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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三国之袁绍之子第34部分阅读

      穿越三国之袁绍之子 作者:肉书屋

    袁尚吹牛的后遗症了。有很多没有参加过官渡之战的士兵,听了他的话,先入为主,产生了轻敌的念头。如今,一看曹军如此强悍,不约而同的大吃一惊。有很多人,刚才心里还在想着,一会杀完了曹军,回家抱孩子,和老婆睡觉呢。此刻心里却都在哆嗦,完了,回不去了,死定了。

    河北兵拿曹操身边的大将,和自己军队的将军做一番比较,心里就更加没底了。曹操左侧,是他的本家众兄弟子侄,夏侯渊、曹洪、曹真、曹纯、曹休。右侧是名震天下的张辽、乐进、李典、吕虔、许褚、于禁、李通、韩浩、贾信等二十几员大将。不说实力,但是人数就给河北兵心头压上了一块巨石。另外,他们还在张辽身边发现了两张熟悉的面孔,张郃、高览。

    袁尚一见两人,顿时心头火气,大声骂道;“张郃、高览,你们两个狗奴才,竟然背主投敌,今日有何面目见我。”张郃、高览脸色都是一变。这一下正好让曹操看见。曹操心中不禁有些犯嘀咕,心想,这两人虽然投降,但看言行举止,似乎并非出自真心,今天不如试他一试。

    “张郃,你敢不敢出来和我绝战。”袁尚这个大元帅,亲自出马叫阵。曹操一看正好,省的我找借口了。曹操斜眼看着张郃,左手轻抚短须。张郃一听,心说你不是找死吗,凭你那两下子,还跟我挑战,杀了你吧,对不住二公子,不杀你吧,曹操这又掩饰不过去,这可怎么办?他正在犹豫的时候。身边突然冲出一员傻呼呼的武将,挥舞着双锤,大声叫道;“鼠辈,休要猖狂,看我史涣来会你一会。”

    曹操吓了一跳,问身边的张辽;“这人是谁?谁让他出去的。”张辽红着脸道:“启禀丞相,此人名叫史涣,是我的部将。他作战很勇猛,就是有些鲁莽,还望丞相不要怪罪。”曹操恍然大悟,正要说话,耳畔传来一声惨叫。转头一看,心想,这下我想怪罪,也找不到人了。

    袁尚三招之内,就砍掉了史涣的脑袋,激动的他的差点抽风,在马上哇哇大叫,一个劲的挥舞淌血的双刀。“还有那个不怕死的赶上来,曹操,你过来,我剁了你。”袁尚觉得挑战张郃、张辽、许褚,已经不能满足他的虚荣心,矛头直指曹操。

    张辽觉得在丞相面前折了面子,一抖马缰,要冲出去。却听河北军阵营中,战鼓擂响,喊杀声,浪头一般扑打过来。袁军乘胜冲锋了。

    曹军的箭簇,顿时像被捣毁了蜂巢的群蜂般飞出来。黑压压的,带着死亡气息的箭头划破空气发出轻微的哨音。在两军相隔的三四百步空间用密如蛛网的箭道,织成一件黑色的大氅,铺天盖地的向河北军压下来。河北军顿时有千人中箭身死或受伤。曹军弓箭手,因为冲锋距离太短的缘故,一箭射出后,并不再射,而是按照来时的轨道,分成两队,从左右翼撤离,顺序丝毫不乱,步伐仍然整齐划一,就像是平时操练一般。可见曹操治军是多么严厉有方。

    弓箭兵身后,曹军骑兵枪刀齐举阳光下闪耀着一圈圈耀眼的白光,蹄声轰隆发出闷雷般的巨响。吕虔和韩浩的中护军亲兵卫队稳如泰山凝立不动。位于两翼的虎贲军和虎豹骑旋风一般,迎着河北军海浪般的攻势杀过去。直有铺天盖地摇山撼岳的威势。最令人佩服的,吕虔和韩浩压住阵脚的亲兵队,在虎豹骑、虎贲军和河北军骑步兵接触,发生惨烈激战,死伤无数的情况下,竟然一个个神情木然,仿似毫无察觉,一点害怕或是激动亢奋的表情也没有露出来,就像是兵马俑。除了被风吹起的发丝和转动的眼珠外,连肌肉也似停止了蠕动。如此军旅可谓天下强兵。

    战场又一次成为双方的屠宰场,人和猪死的时候差不多,都会拼命地嚎叫。除了一刀穿心,来不及出声吭气的。到处飞溅的鲜血,被突然扬起的南风一吹,变成一片粉红色的雾,把远处的一片刚刚开放的桃花,染成血红——

    嚎叫声,呐喊声,马蹄声,厮打声,一直持续了三个多时辰,双方方才鸣金收兵回去。

    是役,曹军后撤五十里扎营,表面上看是心虚胆怯,但仔细一推敲,就会发现其中破绽重重,漏洞不小。激战中,双方投入的兵力相加超过十万,其中河北兵占了七万左右,而曹军出阵的不少,实际参战的人数却不到三万,都是精锐。其他的诸如夏侯渊的后路军,曹真的兖州步兵,根本就没有动过地方。就算是激战中撤退,也是按照秩序一营一营的,骑兵在前,步兵在后、弓弩手最末的顺序逐次移动。完全没有造成溃败中自相践踏互相残杀的不必要损失。

    相反河北军和青州军并州军可就乱成一团了。由于是战后临时拼凑起来的,很多士兵没有接受过正规的操练。怕死不说,有的干脆就不明白旗鼓、令箭、号角传令的含义。以至于,三通进攻鼓擂响之后,有人还站在那里傻头傻脑四处张望,竟被后面涌上来的士兵踩成一坨肉饼。

    收兵回营的时候更惨,由于大家不是来自一个番号,互相将不识兵,兵不识将。加上刚才杀红了眼珠子。大战余生,火气大又亢奋,你踩了我一脚,瞪了他一眼,都成为吵骂、动手,动刀的诱因。

    王二狗和孙小六,一个是青州兵,一个是冀州兵,两人因为一个眼神打起来,开始时互相日爹操娘的乱骂,一会就发展成拳脚,三招没过,就动了刀子。然后——然后,各自番号的战友发现了这件是可忍孰不可忍的事情,于是加入了战团。再然后,就成了青州兵和并州兵的大混战。战斗也很惨烈,比刚才对付曹兵还要狠辣。双方投入的兵力超过一万,弓箭兵的互射,骑兵的践踏,步兵的短兵绞杀,指挥员的战术运用,都比对付曹军的时候成熟成长了不少,于是,伤亡惨重——

    “听说有的都尉和校尉都参战了,还设陷阱,打埋伏,还有探子侦查情报,擂鼓鸣金,这都是怎么回事,你们两个到底知不知道,说。”老爹的眼珠子瞪圆了,脖子粗了一圈。

    高干和袁谭站在帅帐里,连吭气都不敢,一个劲的用眼角的余光扫视对方。袁谭干咳了一声道:“这个事情——这个事情吗,孩儿不太清楚,是表哥的人,先动的手。”高干一下子就火了;“表弟,你别乱说,我的人可都是循规蹈矩的,怎么会这么没有军纪,我平时训练他们可严厉了。”袁谭翻白眼,心想,你训练他们抢男霸女才严厉呢,打仗恐怕不行。

    老爹越听越不像话了;“住口,什么表哥,表弟的,竖子,此乃两军阵前,一律以官职想称。”

    袁谭恭敬道;“是的父亲。我和高刺史,这就出去,约束手下,严惩闹事元凶,请父亲息怒。”老爹怒火上涌,胸膛犹如炉火燃烧,肋骨已经被烧红了,难受的要命,一个劲的咳嗽;“滚,都给我滚。”高刺史还愣着呢,被袁谭一把拉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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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十六章事出突然

    高刺史和袁刺史两人商量着这次丢人丢大了,要找个机会把面子挣回来。()零

    “,王二狗那个王八羔子,他要不是死了,老子非把他五马分尸不可,什么东西。”高干在帐篷里扯着嗓子喊。

    袁谭怒道;“没错,老子已经把孙小六给阉了,他可把我害苦了。”高干从榻上拿起一把刀,拔出来又合上,厉声道;“老三,今天可威风了,咱两丢人丢大了,真是倒霉。”

    袁谭一听这话更生气了,忿忿道;“不行,要想个法子把面子挣回来。”高干道;“什么法子?”袁谭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凑到高干耳边道;“劫营。”

    “劫营——”高干惊骇道;“你说,我们去劫曹贼营寨。”袁谭道:“要不然怎么把面子挣回来。”高干一想也是,今次丢的人太大了,如果不挽回一下,以后别想在军营里走动了。

    “好吧,我们就去劫营。”

    袁谭的劫营之举,表面上看没有什么。实际上却把我的全盘计划大乱,加速了仓亭战役的进程,让我措手不及,始料不及。

    兖州兵,奉命后撤,除了曹真的三万步兵,严阵以待在大路口外,其他人正在营地忙碌不停,砍伐树木建造箭、木栅和鹿角的,还有的用铁锹挖掘陷马坑,然后插满尖竹。叮当打铁声,是在铸造铁链,用来在营寨外围,设置五重绊马索。向河北军展示出一派,坚守黄河北岸,无意在短时期内,向前推进的态势。

    曹操立在帅帐中,没有侍从陪伴,独自一人凝视摆放在中间方桌上一个陶土制成的沙盘模型。听到两人足音,这位屡战屡胜的霸主露出一丝笑容,双眉一轩,也不抬头,说道;“孝先,公达你们过来看看,为我想想如何攻入黎阳破袁绍军,打开通往冀州的大门。”

    荀攸了解曹操,心想,丞相有成竹在胸了。两人急步趋前,定神一看,沙盘上是黎阳仓亭附近的地理图。附近的山川形势,道路城镇罗列分明,绝非一般的军事地图可比,玲珑浮凸,非常直观,令人一目了然,省去不少解说的功夫。

    毛玠赞叹道:“这个沙盘制作的如此精细,可见制作之人对此地的山川河流道路阡陌都下过一番苦工,请问丞相是何人所作。”

    站在一边的荀攸笑道;“这沙盘是丞相亲手做的。”毛玠愕然,要制造这样一个沙盘,不但要查阅很多的书籍资料,更需要精密的测量和思考,达到兵法上知敌的要求,半点也马虎不得。\差之一厘,谬之千里。很可能就会付出惨痛的代价。由此可见,曹丞相对黎阳的重视程度。

    曹操道;“黎阳水路南连江淮,西连襄洛,北通幽燕,无论我军取冀州还是下关中,此地都是战略要地。不可不下也。”

    毛玠仔细的揣摩沙盘上的地形,指着黎阳西南另一座城池道;“这是什么地方?”曹操哈哈大笑;“孝先,慧眼不凡,看出了这里的关键。此城名叫卫辉城,与黎阳成犄角之势,以黎阳的城垣宽厚,加上水深流急,如果在卫辉城伏下一路兵,遥相呼应,那我军可就别想越雷池一步了。”

    毛玠点点头。荀攸道;“此刻最紧要的是破仓亭之兵。”曹操道;“程仲德已有良策,名唤十面埋伏。”

    曹操指着沙盘道;“两位先生请看,这仓亭附近唯有此刻我军所在之地,岔路最多,这就是本相主动退军,在此地扎营的原因。”

    “这里地形复杂多变,向南二十里左面一道山崖,名唤忽而崖,地势起伏绵延几十里。忽而崖对面有一片农田,庄稼长势喜人,可以挡得住大队人马。再向前二十里,又有十字岔路。三十里外,就是村寨,附近的村民听说要打仗,也都逃走了。在向南二十里是最为险要的静安堡一线,这里有一座静安桥,桥下荒草及膝,可以伏两队步兵,手持长枪,等待袁绍。,然后我们——

    当夜,没有半点星光,高干和袁谭,为了洗刷耻辱,遂引两千轻骑兵奔曹操营寨劫营。这两人胆大包天,竟然没有通知老爹和袁尚,便私自出来。

    曹操一生行军,最喜欢玩的把戏就是劫营和断粮道烧粮仓,是以,他对这几点相当的重视,每次行军,都会派得力的部下严密防范着。

    袁谭和高干两位刺史,一出大营消息就传到了曹操的耳朵里。曹操拍手叫好,这下子不用假装劫营了。曹操立即召集众将开军事会议。分派众将各自到预定地点去埋伏。然后自己带着许褚于禁张郃高览等几员大将,倾巢出动前去斩杀高干袁谭。

    袁谭和高刺史那里知道自己头上正悬着一把利剑。马上就要劈下来,他们正惦记着立大功,在父亲舅舅面前逞能挣回面子呢。

    两千人都是青州和并州的精锐,他们精挑细选的。说是精锐,平均年龄也过了四十了,没办法,真正的精锐早在官渡之战给打没了,这就不错了,凑合着用吧。袁谭心想,只要有奇兵的效果,在差劲的队伍,也能建功立业。

    点点火光,在前面交织成一张大网,划破了两人眼前的黑暗。高干首先反应过来;“不好,曹军出来了,我们暴露了。快撤。”四面八方已经全被火光燃亮,只剩下两千士兵身后还是黑暗着的。

    来自三个方向的火光快速的向前推进着。河北兵耳中,开始可以听到汇聚起来的杂乱无序的马蹄声,呐喊声,他们开始害怕了。

    袁谭瞪眼道;“,有j细,是谁走漏了风声,快撤,撤退,快。”幸亏是骑兵,否则一个也走不了。

    曹军在十丈之外,开始射箭,发出震天的呐喊声,马蹄雨点一般的敲击着大路。袁谭和高干已经拼命的冲了出去,两千骑兵也在身后紧随。

    袁谭跑着跑着,就觉得不对劲了,听马蹄声和呐喊声,这不像是一般的追击。曹军的跑动,震的十里之内的地皮都开始摇晃,呐喊声简直要把黑漆漆的天空震碎。他好奇的回头看了一眼,惊骇道;“不好了,曹军倾巢而出了。”

    袁谭一边提马加速狂奔,一边大声喊道;“曹军来劫营了,曹军来劫营了。”

    曹操根本就没想追赶袁谭,不然他可能跑不掉,他的目的就是打草惊蛇,要老爹倾巢去追击。

    袁谭的叫声、震天呐喊、充塞宇宙的火光,引起了箭上瞭望哨兵的注意。哨兵立即禀报了袁尚和老爹,两人大惊失色,立即披挂整齐,击鼓唤醒诸将。这时候,袁谭和高干两个倒霉蛋也跑回来了,狼狈的就像惊弓之鸟。

    袁谭喘着粗气,喊道;“父亲,父亲,曹军倾巢而出,来劫营了。”老爹一看他这么帅,有心问问;“公子您从何而来?”可是大敌当前,也不容他多想了。立即上马,大叫道;“众将听令,立即上马迎敌。”

    河北兵也倾巢而出和曹军杀在一起。曹军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来势汹汹但后劲薄弱,被河北兵一打就溃退了,拼命的跑,比来的时候,跑的更快。这不是吃多了吗。

    袁尚和父亲一看曹军败退,就拼命追赶。结果天亮追到黄河岸边,曹军没有退路,回头掩杀,河北兵又败北,于是程昱的十面埋伏计发挥了威力,于是,袁尚父亲和老爹高干,损失了二十几万人,带着残兵败将,退向仓亭。

    我在战斗打响后半个时辰才模糊的了解情况,不敢置信?仓亭战役应该没有这么快结束。黎阳距离黄河安四百多里,此刻派援兵已经来不及了,等到了河边一切也都结束了。只能想别的办法——

    曹操早就在仓亭埋伏好了伏兵——程昱。等着给老爹致命一击呢。可是他没想到,程昱出了一点问题,自顾不暇了。

    一条细细的小路,两旁都是高粱地,高粱已经长得齐脖子高了,绿油油的。在夜晚的微风中,高粱叶子发出沙沙的响声,在朦胧的月光下,蟋蟀和纺织娘争相引吭高歌。

    程昱的副将满宠做了几个手势,两千名战士立即悄无声息的隐入左右两侧的高粱地里,满宠看着自己亲手训练的兖州兵如此干净利落的动作,心里很满意。突然地里人声喧沸夹杂着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生长整齐的高粱顿时东倒西歪,被砍倒一片,惨叫声不绝于耳,似乎有很多人在高粱地里滚动,叫骂声、厮打声、惨叫声混成一片——满宠,正想往里走,一下止住脚步,一个念头闪电般掠过脑际,坏了,中圈套了——他没来得及出声,就被人用铁挠钩,给勾翻了,然后数十把弯曲的胡刀,架在脖子上,有的刀上还淌着血,腥味十足,那是他的战士的血。

    寨门打开,灯火辉煌,程昱被部下簇拥着走出寨门,他满面春风,一接到丞相的举火信号,他就把人派了出去,放在袁绍败军的必经之路上,心想这次必能生擒袁氏父子。自己的十面埋伏计立了大功,以后说不定可以弄个丞相干干。

    程昱双手抱拳,向七八丈外骑在马上正缓步走来的满宠道:“伯宁辛苦啦,不知道是否生擒袁绍。”

    微风吹动的火光闪闪烁烁的,只能看得清旗帜铠甲,却看不清面孔。满宠没说话。一个意识在程昱脑中闪电掠过,坏了——

    太晚了,我狞笑着抬起头。厉声叫道;“杀,杀光这里的人,一个不留。”黑龙骑中最精锐的乌桓骑兵,骤的老鹰展翅般从两翼伸展出来,毁寨夺门,洪水洗刷大地一般,压倒性的冲入寨中。程昱是个文官,到了此时也无可奈何了。扭头想跑,被我一枪刺中肩头,亲兵上来绑了,带入中军。

    不过就是半个时辰光景,程昱军便被黑龙骑蝗虫般蚕食掉了。大家严格的执行了命令,一个不留全部杀掉。娘的,不能留下,要不会跑回去报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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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十七章乐进之死

    东方现出鱼肚白,隐隐约约的能看见东西了。(版权归原作者所有,网友上传章节,特此申明)

    乐进追到仓亭北的时候,心里纳闷,不是说程昱先生会派人在这里堵截吗?怎么没见人。眼见所有的追兵都撤走了,就只剩下他这一路孤军深入。乐进心想,程昱没来更好,擒拿袁绍的大功归我了。他左右环顾了一下,觉得这里的地形颇为复杂,又是高粱地,又是河流矮坡的。有心想撤走,又一想,富贵险中求,不入虎|岤焉得虎子,拼了。他娘的,手一挥,两万大军继续向前追去。

    马儿飞奔三柱香时间,远远地看到了袁绍袁尚的败兵,心中大喜。大声喊道;“弟兄们,袁绍就在前面,捉住了,赏千金封关内侯。”他手下的兵将也挺兴奋,眼看袁绍就在眼前,争相向前杀去。突然,身后传来一阵大雨瓢泼般的马蹄轰鸣。乐进心想,谁又来跟老子抢功。回头一看,见打的是满宠的旗号,歪头吐了口痰;“匹夫,贻误军机,还有脸来抢功,早干嘛去了。”奇怪,只看见旗号,却看不见满宠的人。乐进顾不得许多了,先抢袁绍再说吧。当下,不理身后追兵,继续向前追袭。我和胡车儿一看,挺好,你不提防老子,老子就能要你的命了。

    黑龙骑的速度远远地超出了乐进的想象。风驰电掣般的‘满宠’军在两里之外,没用多长时间,就和他衔尾相接了。

    乐进还是不理,心想,没时间跟你辩论,我先追赶袁绍去了,挥动马鞭,抽打马股,撇开身后的士兵,但这几十名亲兵追去。

    两只骑兵的马头已经够到马尾了。乐进军在后面压阵的一个都尉生气的道;“你们他娘的靠后点行不行,要不,从侧面超过去,这叫怎么回事呢。”

    胡车儿提马到了前面,厉声道;“你骂谁,你知不知道这是谁的军队,这是中郎将满将军的队伍,算什么东西。”

    那个被骂的都尉,不高兴了,勒住马,掉过头,怒道;“他娘的,满宠算个屁,没看见我们是乐将军在前面吗,再吵老子一刀砍了你,滚。”

    胡车儿身子在马上震了一震,假装害怕道;“是乐将军的队伍,抱歉,抱歉,我们绕道走就是了。”

    他向后挥了挥手,带着队伍蜿蜒的绕到乐进军左侧。所有的弓弩全部都上了弦,有的弓弦已经扯开了。我军开始在左侧和乐进军并行。已经接近敌人,我从中军伸出一只手,大叫一声;“快!”这是个暗号,不是快走,而是快杀。

    黑龙骑的骑兵一声不吭的射出了两万多只箭矢,乐进军在精准的攒射下,有五分之一的人被射成刺猬。强弓硬弩和精准无比的箭法在近距离中显出更大的威力,一排排的劲箭,射到哪里,那里就有成片的敌人倒下去。黑龙骑把乐进军当成了活靶子,把杀人当成了平时操练,那里的敌人密集就一起往哪里射。

    控弦战士的威力,岂能小觑。快!二万人在同一声闷哼中倒下五六千。等到乐进听到身后有异,回过头来的时候,黑龙骑,已经拔出刀子屠杀他剩下的不到四千的兄弟了。

    乐进勒住马好半天才醒过神来——上当了。就在他发愣的瞬间,我的战马已经迅雷般冲过去。

    乐进来不及反应,他看到一道来自天外的银光,裹夹着万马奔腾般的气劲,一往无前的向他的咽喉刺到。他本能的歪头挺枪,想要把这一枪架开,但动作稍微慢了一点,似乎在空气中摩擦出火星的枪头,扫中了他的左耳,鲜血登时撒到他的脸上,渗入眼睛里。乐进眼前登时一片模糊,一只右眼痒痒的,被血光挡住。我手上的悍枪回收,向他腰间横扫。乐进武功高强,动作快捷,虽然眼睛看不清楚,但还是凭感觉架开这一枪。我指挥着悍枪从他不容易察觉的角度,一连串的刺出十几枪,把悍枪大开大合的打法,全部激发出来。乐进左支右绌,已经被我缠住。

    胡车儿正在砍杀曹军士兵,看到这边缠斗,抽空对着乐进射了一箭,乐进模糊中看到箭矢飞来,耳中听到破空厉啸,心神巨震,奋力的把我刺向小腹的一枪挡开,铁枪竖起来,向飞来的箭矢扫去。

    悍枪被乐进拼死一架弹起两尺多高,无巧不巧刚好是他咽喉的位置。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枪式来不及回收发力,就这么直直的送出去——

    ‘彭’枪头准确无误的从乐进身后冒出来,一股血箭,随着悍枪拔出,喷出三尺之外。乐进眼中闪过最后一丝惊骇摇晃着跌下马背。

    曹操听到乐进战死,程昱、满宠被俘的消息时正在大肆喝酒庆功。他怔了足足一炷香时间,一声不吭,脸色变的煞白,,“哗啦‘一声,酒杯掉到地上,摔碎了。曹操立即意识到了自己失态。故作沉稳的对下面的众位将军谋士道;“我喝醉了,连酒杯都拿不稳了。”

    荀攸知道曹操想稳定军心,立即道;“死者已矣,丞相不必介怀,眼下最要紧的就是追击穷寇袁绍,不要让他跑回冀州去。”

    曹操厉声道;“袁绍已经山穷水尽,怎么可能杀得了乐进,这件事是谁做的。”负责收集情报的谏议大夫董昭出班奏道;“启禀丞相,是袁绍的第二子,幽州刺史袁熙。他伏击了在仓亭设伏的满宠,然后利用满宠的衣甲、旗帜,突袭了程仲德、又故技重施袭击了乐进的骑兵队。乐进将军也是被他杀死的。”

    “幽州刺史袁熙,就是那个平定匈奴乌桓的袁显奕?”曹操想起来了。

    董昭道;“正是此人。”曹操心想该死,怎么把这么厉害的人物给忘了,自己是太轻敌了,把袁绍一家都当成酒囊饭袋了。

    曹操脸色一沉,怒道;“那为什么早先你的情报上,根本就没有提到这个人?”董昭神色一变;“丞相,不是我没有提及,而是他根本都没到前线来,还有河北名将文丑,这两人都在大后方黎阳一线驻防,根本和仓亭战役联系不到一起。”

    曹操心想放屁,联系不到一起,怎么老子的爱将乐进让人给宰了。袁熙是怎么知道满宠的埋伏地点呢,难道有j细?

    御史大夫王朗最是圆滑,善拍马屁,此君,便是后来两军阵前,被诸葛亮一顿臭骂给骂死的那位。他眼珠一转,计上心头。装腔作势的缕着胡须道;“这个时侯大局已定,袁熙小子虽然来了,也不能有什么作为。丞相不必理会,只管出兵攻取仓亭,先在黄河岸边站稳脚跟再说。至于程仲德和满宠,我有一计,可使二人不伤毫发的回来。”

    曹操正在为此事忧心,他可舍不得程昱去死,那是他的首席谋士之一呢。曹操大喜;“王景兴有何计策,快说,快说。”王朗笑道:“其实很简单,丞相难道忘了,我军军中还有一个袁军重要人物。”曹操脱口而出;“沮授——”

    王朗点头道;“沮授不愿意为丞相所用,强留在身边也没有好处,不如用他来交换程昱和满宠,丞相以为如何。”

    曹操一想也对,留着个没用的沮授,不如把程昱满宠换回来,他也犹豫:“本相——本相,只是怕袁绍不肯交换。”

    王朗道;“沮授得罪袁绍,袁绍必然不肯交换。可是听说袁熙这人颇为喜爱笼络人才,程昱又在他的手上,我们不如直接派人去见袁熙。”曹操点头;“好,我即刻修书一封,你差人送给袁熙,双方换人。”

    “慢着,丞相不可。”荀攸站出来阻止。“丞相,现在还不是换人的时候。”曹操诧异道;“那你说,什么时候才合适?”荀攸道;“必须要我军攻下仓亭,兵围黎阳,袁绍、袁熙心生胆怯,才能提出来。否则就是示弱于人,我军气势必一落千丈。”

    “许仲康、张文远何在。”

    “末将在——”张辽和许褚,一起站出来。

    “你们两个带五万兵马,一天之内,务必攻下仓亭。”张辽许褚都是一见血就来精神的猛将,最喜欢接受这种艰巨有挑战性的任务。而且张辽和袁熙还有过节,巴不得扒袁熙的皮呢,两人二话不说,领命出来,挑选两万骑兵,两万步兵,八千弓箭兵,还有两千工事兵,杀出营寨,直奔仓亭而来。

    黄河之水呼啸着奔腾东去,春风荡漾,却渗透着几分悲凉,几分惨淡。老爹身后只有飞扬的尘埃,和战马的嘶鸣与之相随。黄尘弥漫的通往仓亭的官道上,还有败退中的几百辆战车,和数万残兵在行进着。天上挂着一轮孤冷惨淡的白日。白日的光芒也渐渐的被春风送来的浓云所覆盖,天地间一片昏黄,春雨和强敌,似乎都要不期而至。狼狈中,老爹和袁尚还有一班武将文臣进入仓亭,而号称力敌曹营三大名将的眭元进,却没有同行,他把自己的性命,永远的留在了黄河岸边。

    我没到黎阳以前,尚是乍寒乍暖的时候,此刻仓亭城外,却已经满目春光。春光中混杂着血色和血气。

    我帅兵进入仓亭,看到老爹的时候,他正在吐血。一股鲜红的喷泉洒向地面,鲜红的血浆流过下巴,灌入脖颈,胸前的白色蜀锦内衣,有三成已经染红了。血浆在不太平整的地面上聚成一滩血窝。

    张辽和许褚率军围住仓亭三门,只留下通往黎阳的北门,让守军可以弃城逃走。许褚这人只能为将,却不能为帅,比之义勇之夫,也强不了多少。他此时全身肌肉都绷得紧紧地,就像豹子在扑向猎物时的最后准备,嗜血的渴望,战斗的激|情,使他几乎引吭高歌起来。这怪物!!他向仓亭并不坚固的城看了一眼,便嗤之以鼻,挥手命令吹响号角,步兵在前,骑兵在后,弓弩手上弦,全部压上去。号角一声声凄厉的响着,就像是阎王老子的催命鼓,把仓亭所有败兵都震慑住了。

    审配傻了、逢纪傻了、袁尚也傻了、父亲昏死过去。逃回城里的七八万败兵,心里都在想,主公怎么还不投降。

    “这仗不能打了。”郝昭走到我身边。“公子,仓亭守不住。”是啊,仓亭太小了,方圆不过四十里,城墙不足三丈高,箭剁差不多有五百,也没有鹿角,陷马坑等阻敌设施——主要是没想到曹军会打到这里来。怎么守,守不住!

    其实这些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父亲病危,群龙无首。将士除幽州兵外,全部士气低落,七成以上急切盼望着投降免死,这种热切的愿望,使得他们根本就没有打算跟城外的士兵交手。

    袁谭满身血污的从外面闯进来;“父亲,敌人开始攻城了,我们怎么办?”他一眼看到我怀中昏厥的父亲。我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在他的百会和人中上下了针。鲜血立即止住。

    “大哥,仓亭守不住了,你和三弟带着父亲撤到黎阳,回冀州去,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吧。”

    “二弟——”袁谭哭了,眼泪成串的滚落到胸前。对于河北兵来说,这次亏吃的太大了,打击比之官渡之战更加沉重,可以说已经丧失了唯一一次重新振作的机会。跟来的,两百名都尉以上级将领,剩下来的不到六七十个,父亲气恼羞愧,加上虚弱,急火攻心而奄奄一息了。连一向自负为智圣军神的审配都六神无主浑身颤抖,双眼无神,一片空白的。

    “二哥,我也跟你留下来,都怪我不好,是我没有看穿曹贼的诡计。”袁尚也哭了。这声二哥,比袁熙听起来顺耳多了。

    “不,都怪我,是我太鲁莽了,非要去劫营,结果,中了人家的圈套。”袁谭懊悔不迭,差点拔刀自杀。

    “你们的士兵都没了士气,连胆子也一起没了,留下来只会坏事,此刻只有我的幽州兵,是全师,你们走,我也要弃城走了,听我的,父亲要紧,大哥,三弟,走吧。我随后赶来。”我的眼前模糊一片,周围变的斑驳陆离,不清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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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十八章战略撤退

    袁谭进来不到一炷香时间,探子跟着一个个的进来,报告了张辽许褚和城上高干的战况;曹操调兵遣将,想要截断仓亭和黎阳间的大路,令我军无路可退;还有文丑和贾诩押送的第三批粮草已经到了黎阳——等。(网友手打文字更新)

    不能再等了,我厉声道;“大哥,从现在开始,幽州兵要接管城防,你们都听我的,马上撤走。”

    审配和逢纪已经缓过神来,不住的向袁尚打着眼色,示意他此时不跑更待何时。审配大义凛然道;“主公性命要紧,只要有主公在,早晚有一天,我们还可以卷土重来,此乃大义,并非逃生。”

    逢纪也道;“没错、没错,真正的战神,是不会介意一城一池的得失的——”他向袁尚挤眼;“成大事者不惜小费,必要的时候是要舍弃——一些东西的。”,那意思,就是要舍弃老子吧。袁尚整天给这狗杂种混在一起,学不出好来,要不是大敌当前,我一刀砍死他。

    袁谭看了看父亲,无奈道;“二弟,我把父亲送到黎阳,即刻率兵来接应你,你要保重,我们兄弟同生共死,你有事,大哥绝不独活。”

    幽州兵在青州兵冀州兵撤走的同一时间,登上城。立即给城外士气高昂的曹军带来一片死亡。许褚心里纳闷,怎么眼看不支的守军,突然如此神勇,达到了箭无虚发的境界。张辽却在他身边厉声道;“看,这就是袁熙小子的幽州兵,主角终于登场了,是场硬仗。”许褚一听,袁熙,硬仗,心说太好了,老子就喜欢硬仗,软柿子我还懒的捏呢。

    我的怒火在胸中狂烧着,袁谭的鲁莽和袁尚的轻率,让我无从着手收拾残局。单看仓亭小城,就知道袁尚根本不具备任何作战指挥的才能。如此重要的据点,竟然没穿衣服,像个的少女一样,迎风站在黄河岸边等着大家来蹂躏。仓亭的城太破旧了,到处都是豁牙。上面的马道倒是挺宽,可是没有守城工具,石磨,火油,石灰一样没有。城外本来有环城护城壕,不过由于年深日久,护城河已经干凅淤塞和平地无异,这些袁尚都看到了,竟然没有派人挖掘备战。这可如何是好呢。

    郝昭又一次在我的耳边说那句话;“公子,我们能击退张辽,许褚,也打不退后续部队,仓亭以外四五百里的土地和城乡、农田、要道,全部丧失了,仓亭孤城一座,怎么守,守住了,又能做什么?此刻,我们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退守黎阳,昭有信心,只要粮食充足,上下一心,可以在黎阳硬撼曹操五十万大军一月,让他不能前进一步,请公子三思。”

    “好,我们撤走,娘的,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不过,怎么撤?”我问郝昭,也问自己。心里的后悔就别提了,倘若此刻田丰、郭嘉、贾诩有一个在我身边的,我也不至于如此的进退失据吧。

    “来的时候,有没有带桐油。”

    郝昭点头;“公子想用火攻?”我苦笑道;“是火遁,不是火攻,你去传令给胡车儿,告诉他让骑兵先撤,步兵每五百人为一队从北门走,我们三个带两千亲兵亲自断后。”

    郝昭道;“我和老胡断后可以了,公子千金之躯不能冒险,你有闪失,冀州休矣。”郝昭说的动情,全身跟着战栗,泪珠在眼眶中滚动。

    “我不用命,谁肯向前。”这句话,说过很多遍了,但总觉得有必要重复。

    许褚发现城中的抵抗越来越微弱,箭矢的密集程度已经成了零星单蹦,大笑道;“文远,你说那袁熙有多厉害,是一场硬仗,看来太抬举他了,我看此人和他的老子兄弟一样,是个废物,你看我们的人已经爬上城了,这才一个时辰不到吗?”

    张辽感觉到一丝异样,突然叫道;“不好,袁熙要跑——”话音刚落,忽见一个秀袍金甲的小将出现在城上,高声叫道;“张辽匹夫,手下败将,还敢来送死,小爷不陪了。”张辽大叫道:“那里走,将士们随我杀进城去。”看到城上的箭矢并不密集,张辽悍勇的号召身后的骑兵,跟着他向城墙冲去。骑兵们冲到城下用手中的兵刃猛砍城墙和城门,转眼间就把四尺厚的木质城门砍出五六尺长的一道口子,城墙上也出现了一溜长长的快要透明的口子。

    我向身后的郝昭点了点头道;“放,把所有带来的火砖、木铳全部砸下去,最好把张辽也砸死,临走,在祸害他一把,快。”

    张辽挥舞着大刀,一个劲的仰头叫喊;“袁熙,你有本事别跑,你敢不敢跟我决一死战,老子今天非弄死你不可,你等着。”

    冷不防,看到五百个垛口上忽然全站满了人,每人手中似乎都拿着方方的东西,他有些诧异。这诧异持续的转念之间。站在垛口上的守城军手上的方方的东西,就全部抛了下来。顿时之间,城下乱石纷飞、烟火连绵,轰隆的爆炸声此起彼伏响成一片,攻城的士兵也在响声中倒下一大片。城下人仰马翻乱成一团。张辽只觉得,自己身边有无数的铁销飞扬飘荡着,来不及多想挥动大刀,把自己的武功发挥到极限,抡开来,把飞旋在身周,无孔不入,比飞刀还快的铁菱角挡在身体之外。“叮叮叮叮”一连串响声刺激着他的耳膜,他觉得自己好像正在用大刀挡雨点。

    城外的混乱持续了大约三五柱香时间。张辽的腿上和胳膊上甚至后背上都被激射纷飞瞒天席地的铁菱角刺中。不过没伤到要害,他仗着自己快捷的刀法,和悍不畏死的勇气躲过了一劫。张辽带出来的第一梯队五千骑兵可就惨了。

    仓亭城下马尸人尸已经堆起一座小山,至少有三千曹军永远的闭上了眼睛。广达三四十丈的空间里,残臂断肢、被削掉一半的脑袋,内脏胃肠遍地都是。大部分死去的战士或战马,都被铁菱角扎成了蜂窝状。弓着腰趴在地上的,活脱脱的就是只刺猬。

    张辽脸部的肌肉猛地抽搐几下,咬牙切齿道;“袁熙,老子不用你的人头祭奠这般兄弟,就不是人养的。”

    这一切发生的都太快了,悍勇嗜杀的许褚哥甚至都来不及反应,张辽冲过去一会儿,他就耳听一阵轰隆爆响,就像是一个接一个的响雷,接着张辽的骑兵队,就被一阵白蒙蒙的烟雾给包围了,惨叫声、闷哼声响成一片。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救援。

    迷雾散去之后,许褚看到惨烈一幕的同时,也注意到一件可以把他气疯的事——城上空空如也。“他娘的,袁熙真的跑了,弟兄们,进城快,给我追。”

    剩下的一部分步兵,捡起地上的冲城木,疯狂的撞击,已经被砍的七零八落、千疮百孔摇摇欲坠的城门,只两三下,两扇城门中的一扇,随着一声震耳的轰鸣,倒在地上。守在城边的张辽,瞪起血红的眼睛,大吼一声,率先冲了进去;“杀。”杀谁呀?空城一座,一个人士兵也没有。张辽虽然激愤,但还没有失去理智,要是换了董卓手下那几位,李傕郭汜之流,说不定就要挥军屠城了。

    仓亭北门通往黎阳的大路官道上,我和胡车儿带着最后的五百亲兵,把大路两边所有可以找到的砍伐的助燃物堆起足有两丈高,三丈远。士兵上身穿的牛皮铠甲、旗帜、内衣都扒了下来扔进面前的柴堆。胡车儿又带人在上面浇上一层桐油。他自己也把铠甲和内衣脱下来扔进柴堆,精赤着上身,露出一身虬结的肌肉,站在那像钢浇铁铸的半截塔。汗水从脖颈流过他黑黑结实的胸膛,汇聚在胸前胸肌的夹缝处,流进裤腰里。胡车儿是个愣头青,他可不管张辽,许褚的,哥们从一开始就不同意撤退,拉这个脸就像是死了亲爹。照他的意思,怎么着也要跟张辽干上一架再走。就这样跑了太窝囊,而且杀人也没杀过瘾。

    “公子,要不我领着这些人在跟张辽狗贼周旋周旋,你先走着。别回头让人家笑话咱河北军没种那就——就坏了。”胡车儿近乎哀求的说道。

    我明白他的意思,什么怕人笑话,他就是想跟张辽许褚打一场,死了,也死的轰轰烈烈的,不愿意这样做缩头乌龟。可是现在也没时间给他做政治工作,我瞪了他一眼道:“不行,你少废话,还听不听将令啦。”胡车儿憨笑道;“我随便说说的,公子你别生气,我听就是了。”

    我这里下令点火,张辽和许褚的骑兵已经露头出来了。马上的人影像黑夜的蝙蝠般飞掠过来。我冷笑道;“点火上马,准备射他一轮。”

    一百几十个火折子扔进桐油里,大火顿时冲天而起。初起时还可以隔着火光,看到张辽和许褚,跑在最前面的身影。等他们到了近前,就完全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