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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三国之袁绍之子第16部分阅读

      穿越三国之袁绍之子 作者:肉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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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一章临危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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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冀州城的城防一向是由征北将军颜良负责的,颜良死在白马,部众星散,文丑奉命给颜良复仇,自然顺带着接管了颜良的部下。韩猛虽然被老爹留下来掌管冀州军事,统帅兵卒,但是文丑直接统领的骁骑营却不再他的管辖范围之内。韩猛也不敢来惹文丑,因为他只是个裨将,比征北将军差了好几级呢。

    文丑派了骁骑营的精锐驻守牢狱,所有人的进出和饭食全部都要经过严格的检查。大狱之外,临时加三队巡逻,没队五十人,每三个时辰换一次班。这些人全部顶盔冠甲,佩刀佩剑弓弦随身,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江五看着这些河北军的精锐一个劲的咂嘴;“我的乖乖,这是咋弄的,连只苍蝇也飞不进来了么。”他经常嬉皮笑脸的对外面站岗的士兵道;“兄弟啊,你让一下,这里都不透空气哩,好憋闷呀。”站岗的兵士,把腰挺得笔直,一丝不苟的道;“别胡说,俺要是让这么一下,文将军就砍俺的脑袋,到时候俺们先砍了你的脑袋。”江五咂咂嘴,缩了缩脖子,退回去。

    就在这种密不透风的监控下,又过了半个月。田丰和我的心情都恶劣到了极点。田丰是忧国忧民,既担心官渡的情况,又忧心忡忡的急于听到幽州战报,可是这些日子每次郭嘉和文丑来总是对他摇头,表示没有任何消息传来。官渡那边倒是消息频传说是河北军势如破竹势不可挡,连连报捷,一路推进到官渡下寨和曹军形成对持。

    江五又在和门口的兵哥哥调笑,忽然看到一位绣袍金甲威武无比的高大的将军挎剑走来,立即就大声喊道;“文将军,咋刚走了又来了呢,是不是有啥子事情。”这几天他和这位河北第一名将的关系搞得不错,很熟络,彼此之间说话也放肆了许多。文丑对他也相当的客气,这样一来,无疑是让江五有了在兄弟中间大肆吹嘘的本钱,所以他故意的扯着嗓子喊,好让所有的人都听到。

    文丑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二公子在干嘛?”江五笑道;“还能干啥,整日里长吁短叹颓废的要命,现在正跟田先生下棋哩。”文丑急道;“我去见他。”门口的四名卫兵立即让路,文丑抖动着铠甲上的鳞片,踏着战靴,一路咔咔作响的跑到牢房里,看到我和田丰正在下棋,隔着牢门就大喊;“二公子,田先生,大事不好了。”我正拿着棋子,准备落子,闻言转过头,苦笑道;“我说文先生,本公子够倒霉的啦,您就别一惊一乍的啦,何事惊慌。”

    文丑表情凝重;“我的公子爷,末将这次可是不敢吓你,是真的出了大事了。”田丰突然大叫道;“是不是幽州方面有战报过来。”文丑脸色一变,沉重的点头。田丰立即站起来,跑过去道;“胜败如何?”其实这也不必问了,看看文丑像是死了亲爹一样的德行,就可以猜出几分

    文丑叹了口气道;“麹义在函谷关外被匈奴左右贤王两路夹击,全军覆没,麹义,也——也被杀了。居庸关已经被攻陷,匈奴人势如破竹,进兵逐鹿,眼看的上谷就沦为异族之手。”

    田丰惊讶的半天说不出话,我也坐不住了,站起来,厉声问;“十万大军全军覆没,这——这怎么可能。”文丑道;“这还不是最要紧的,此刻的耽误之极,是乌桓单于的先锋大将右北平大人乌延已经帅先头部队越过了徐无山到了‘无终城’城下了,右北平太守阎柔手中只有两万人马,幽州士卒虽然强悍,但比起悍不畏死的乌桓野蛮人来说,还差的远了,况且,仅只是乌延的先头部队,就有六七万之众,蓟城此刻陷落在即。”

    田丰这次出奇的没有惊讶,却问了一个出人意表的问题;“战报是何时传来。”文丑道;“是今日清晨才到冀州,我已经命人快马送至官渡。冀州到官渡五六百里,快马连日兼程,最少也要一日一夜,约莫着明日就可以有消息了。”

    田丰急的连连跺脚,我则吓得面如死灰,心想完了,我现在是废物一个,什么事情也做不了,就只能在这里坐着看着等死,坏了,如果阎柔在这几天里,弄丢了无终城,那整个幽州就彻底完蛋,最可怕的——我又想到了那天看到的乌桓骑兵的速度和骑术,心想以这种速度计算,用不了一天时间,乌桓兵就可以开赴河间,如果河间再被突破,那可好,人家可就打到冀州城下了。

    这可是晴天霹雳。

    纸包不住火,也不知怎么的,两天以后,冀州城的老百姓就得到了消息,冀州城中就像是狐狸闯进了鸡笼,一下子沸腾起来,街头巷尾酒店铺,全都议论纷纷。大家都在说;“完了,袁家完了,冀州就算是不落在曹操手上,也会落在匈奴人手上,与其被胡人奴役,还不如干脆投降了曹操。”

    那个站在旁边的立即附和;“对,俺听说,曹丞相这人不错,又爱民如子又体恤百姓的,投降他没坏处。”这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曹操派来的细作在冀州城最繁华的一条大街上扯着嗓子高喊了一声;“诸位,我们快跑吧,乌桓兵就要杀过来了,他们没人性的,杀人放火抢粮食,还吃人呢,跑吧,快跑吧。”

    乌桓兵吃人的事情不径而走,一时间城中人心惶惶,有的已经开始扶老携幼的开溜了。

    韩猛听到消息带着人到大街上时,大街上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人人拥挤相互践踏,哪还有半点秩序。韩猛亲眼看到一个富商,装了整整的五大车的金银,准备逃跑,富商的胖老婆颤抖着一身肥肉跑出来,骂道;“死老头子,还有好多东西没装,你就走了。”那个富商,伸手就给了胖老婆一个大嘴巴,声嘶力竭的跺着脚骂;“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银子银子的,人家都杀到城门口了,再不走就走不了了。”说着用尽全身力气把胖老婆扔上车,嘱咐车夫,快走。车夫一回头苦笑道;“老爷,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还有好多夫人都没有出来呢。”富商大急道;“去,谁还管得了他们,让他们去陪着乌桓人睡觉吧,老子,可还想多活几年呢,走。”

    车夫的鞭梢挽成鞭花,甩在马屁股上,两匹马拉的车缓缓起动。韩猛骑在马上,越看越生气,心想他妈有这么严重吗,你个老匹夫故意的在这里危言耸听。一抖马缰,栖身上去,一剑,刺入那车夫的胸膛,然后连出两剑把富商和胖老婆杀死,割下富商的头颅提在手中大声喊道;“站住,谁再敢走一步,就和这老匹夫一个下场。”那年头没有音响,所以尽管韩猛的声音不小,但是嘈杂的人群根本就听不到,听到的也不搭理他。

    韩猛急了,命令他手下的兵卒;“到城门口去,看到有敢逃跑的格杀勿论,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我看谁还敢跑。”

    韩猛手下的士兵,出了名的军纪败坏,这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所导致的。这些士兵一听说让他们杀手无寸铁的老百姓,立即来了精神,一个个的都表现的悍勇无双,齐声答应一下,晃着膀子,分开人群跑到城门口。提起刀剑就是一顿砍杀。有的士兵在城门口杀的不过瘾,看到谁家有长得漂亮的女子,就顺便跑到人家的家里去杀。每逢这样的情形发生,都可以听到那户人家传出女子凄厉的叫声;“畜生——畜生”

    冀州城中一时大乱。许攸的那个被我打残的侄子就是因为家里的娇妻美妾太多了,所以被一群士兵杀到家里,把他家的都拖到暗处给。。。。。,然后又放了把火,把屋子少了,可怜那花花大少,因为腿脚不利索了,没跑出来,竟然被活活的烧死。许攸在官渡得知此事后,心中怨恨审配韩猛,以为使他们故意使坏害死他的侄子所以——

    经过韩猛行之有效的维持治安,冀州城总算是安静下来,不过城门边上已经是一片血红,尸骸遍地,仿佛刚打过一场攻防战。

    韩猛正要关闭城门清理战场,忽然看到远处一片扬尘,百余名军兵杀到门外。韩猛吓得差点尿裤子,心想莫非乌桓人这么快就到了。他手下的士兵也是一个个面如死灰,大家都在想,还是跑吧,乌桓兵可不像老百姓这么好杀的。

    韩猛撞着胆子,看了两眼突然大笑;“怕什么,是焦触校尉。”焦触的官阶在韩猛之下,他自然是不怕的。焦触的马在韩猛面前略微一停,大声喘息道;“快,带我去见二公子。”焦触的手上有一份奏表。韩猛一愣心想,二公子不是挂了吗,找他干嘛。他还没反应过来,焦触的马已经向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韩猛揉揉眼睛在看的时候,焦触已经拐过弯去。韩猛大喊一声:“关城门,随我来。”骑着马狂飙着追下去。

    焦触来到牢房,被守门的骁骑营士卒挡住。焦触手下的百余名军兵立即涌上来,挺枪执戟就要厮杀,这帮人大概是在官渡杀人杀惯了,已经不知道对话和商量为何物。

    焦触厉声道;“都给我闪开,你们难道不认识我吗?老子是焦触。”文丑手下的士兵一个劲的晃脑袋,同样厉声道;“文丑将军将令,不管是谁,没有他的首肯绝不能接近二公子。”焦触心中一惊,厉声道:“文将军何在。”士兵们抬头瞅了瞅太阳道;“中午了,去喝酒了吧,俺们也不知道,你等着吧。”焦触大怒,抽出肋下长剑嘶喊道:“放你妈的屁,老子有十万火急的军情禀报,那里能等,我数三声你给我让开,如若不然——”

    “如若不然,你要怎样——”文丑突然在他身后冷冷接口。焦触全身一震,回头一看文丑,扑通一声跪倒;“将军,军情紧急,还望将军行个方便。”文丑虎躯一震,伸手搀扶,问道;“什么军情?”焦触把手中的奏表,拿道文丑眼前道;“,易京陷落,匈奴攻燕国郡蓟城。带我去见二公子,主公有十万火急的旨意给他。”文丑失色,急道;“快,快请。”

    我正在对着田丰叹气,田丰懒得搭理我,心想这公子不像话,一天到晚的就是想老婆,半点国家大事都不往心里去。

    焦触突然闯进牢房,踉跄着跪在地上,哽咽道;“公子,主公有旨意到。”我正在失神,他说的太大声了,吓得从地上跳起来,待看清了焦触,听清了他的话,文丑也进来了。

    焦触高高举起奏表,我镇定一下,立即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短短几行字;“袁熙我儿,今得奏报幽州形势危机,现任你为刺史。但愿汝念在父子之情,率兵平叛。今特派焦触率兵五万供我儿驱策,官渡战事紧张,实在无有兵源,愿我儿早日奏捷,解救危难。文丑骁骑营五千可以随汝出征。”

    焦触哭道;“公子,末将来时,主公一再嘱咐,请公子务必不计前嫌,率兵出征,否则冀州危矣。”我急忙扶起焦触;“可有田大人赦令。”焦触摇头道;“没——没有——”田丰连入死灰。

    我又问;“乌桓到了那里。”焦触拱手道;“由于右北平太守阎柔死守无终城乌延暂时不能突破。假如无终被破,乌桓骑兵,就会长驱直入,进抵冀州啊,公子。而且,匈奴人已经攻破易京,开始兵进蓟城了。”我一阵激动,颤声道;“希望阎柔可以再守上十天,否则我也无力回天。你带来的是什么兵马?”焦触道;“骑兵,末将带来四万骑兵,一万步兵,为的就是要轻装全速,争取时间。”我对文丑道;“好,将军,请随我一同出征,父亲命我为幽州刺史,有统兵之权,你不必请示。还有田先生,袁熙行军不可以没有先生在身边,请先生随行。”田丰颤声道;“可是主公对我并无宽宥。”我握住他的手道;“先生勿忧,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今天听我的。”田丰道;“愿效犬马之劳。”

    我临走的时候匆匆和江五告别,江五一定要随军出征被我拒绝,说道;“五哥,你的年纪一大把了,打不了仗了,我的军队里都是精兵,可不要你这号吃白饭的。”江五和我洒泪而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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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二章得到密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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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触道;“公子,大军现在驻扎城外,何时启程。”我一边快步前行,一边连珠炮的说话;“文将军,你去传张绣崔琰贾诩郭嘉来见我,焦触,你速速返回整顿兵马,一个时辰之后,大军开拔从河间入右北平。”

    文丑和焦触都答应一声先走了。我心想,还是去跟母亲辞行,然后见一面甄宓,她——是不是真的想杀我?不管了,反正我离不开她,杀就杀吧,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可是关键在于要不要把她带到幽州去,据三国演义记载,甄宓之所以被曹丕霸占就是因为袁熙出镇幽州,没有把她带走,那么我是不是把她带去呢,幽州此刻战云密布,带着她万一有危险怎么办,算了,就算是被曹丕霸占了,也被老子拔了头筹,还是不让她冒险,就留在这里吧,我和此女有没有缘分,就看天意了。

    我一边想着,就来到母亲门前,母亲的丫头桃红,看到我来了,立即跑进去通报,母亲迎出来,大惊道;“熙儿,你怎么——”我没等她说完,就跪下来道;“母亲,父亲命孩儿统兵幽州,征缴乌桓,孩儿即刻就要启程,特来向母亲辞行。”母亲的脸色本来就不好看,此刻变的更加灰暗,颤巍巍的把我扶起来道;“将军派你统兵——我的三个孩子,都在外统兵,熙儿——你要万分小心。”母亲似乎是听说了一点幽州的战事,所以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我安慰她一会,看看时间不多,便道;“军情紧急,孩儿要走了,母亲,您保重身体。”说着转身就走,走出门又转回来道;“母亲——甄宓——您——多费心了。”母亲哭泣道;“熙儿放心,母亲不会让她受委屈的。”

    我心里叹息了一声,只怕我们一家从此分离,再无团聚之日。我忍着眼泪狂奔出门,经过甄宓的房间,还是忍不住走进去想要见她一面。

    我在花园里的兵器架上取了悍枪,抬起头来,就看到甄宓。

    小轩窗还开着,甄宓正在画兰花,这恐怕是她唯一的也是最钟爱的嗜好,我从后门进入花园,几步就出现在她小轩窗的境界里。窗子没有立即关闭,她还是那么清幽淡雅,愣了一愣,伸手关窗。我走过去,用手臂挡住窗子,低着头,轻轻的道;“夫人,袁熙抱歉,误了你一生,我是来辞行的,一个时辰后,袁熙会赶赴幽州,和残暴的乌桓兵作战,也许——”我苦笑了一声;“也许你以后,再也不必关闭这扇窗,而我也再不会出现在这个院子里。夫人——夫妻一场——你善自珍重——袁熙告辞。”

    我没敢抬头看她,只是祷告一样,说完了这段话,便转身走,甄宓似乎楞了一下,突然颤声道;“你——你几时回来。”我一边走一边冷笑,心想这可说不好了。

    焦触的大军已经开到冀州城下,所有士兵都是装备精良,年纪不超过三十岁,五万兵马分为左中右三军,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五万双眼睛中射出的光芒胜过中午的烈日。

    贾诩张绣崔琰胡车儿郭嘉文丑田丰,还有留在冀州的一些将军诸如朱灵和袁胤,都已经到场,只等我一声令下,大军就可以行动。零我在马上和贾诩张绣拱手道;“有劳文和先生和张将军了,两位刚来冀州就要上阵,真是抱歉。”贾诩心里一直叫倒霉,心想自己拿下冀州献城的计划算是泡汤了,只能看看是不是可以夺下幽州一两个郡,献给曹丞相了。张绣号称枪神,也是个打仗不要命的家伙,这些日子曹操没有派人去宛城打他,他还有点不自在,听说要和乌桓匈奴骑兵作战,乐的简直就合不拢嘴;“好好,绣早就听说乌桓骑兵一日千里是虎狼之师,只是没有亲自领教过,这次正是机会。”胡车儿也说;“没啥,反正都是杀人,在那里杀都一样。”又是个杀人狂来的。

    贾诩这两天跟张绣闹别扭,心说什么玩意,有奶就是娘,谁让你卖命你都去,我是不会去的,我只给丞相卖命。

    郭嘉突然提马过来,冲我咳嗽了一声道;“公子,请拨派将军统兵。”他拉我到一边低声道;“防范贾诩——”我冷笑了一声,拍拍他的手臂。贾诩的j诈没人比我更清楚了。

    我心想这要学学现代的作战方式了,最好是一个武将给他配上一个政委,政委一定要忠心耿耿觉悟素质高,有原则不会叛变的。这样我眼珠子一转道;“张绣将军委屈一下,暂时充当一下左军校尉,统领左翼。田丰先生充任左军参军校尉。“张绣田丰道;“遵命。”

    “胡车儿将军负责右军,升任右军校尉。崔琰先生为右军参军校尉。文丑为‘中护军将军’,统领中军及骁骑营。就麻烦文和先生充任中军从事协助文将军,不知先生意下如何。”中护军自然和我这个刺史在一起,我看他在我眼皮子底下,耍什么花招。

    贾诩连忙笑道;“岂敢不从。”心想,这文丑似乎挺精明的不知道好不好骗。我又道;“郭嘉为偏将军,监护诸将,统一调动,享有兵权,请各位听令行事。”

    一切安排妥当,又派焦触负责押运粮草,嘱咐他不用心急,在大军之后缓行,拨五千兵押运。郭嘉又过来问;“你的驸马金牌带了没有。”我一愣,摸了摸胸口,笑道;“每天都带在身边,还在。”

    我提马向前正想检阅一下兵卒,说几句豪言壮语,鼓舞一下士气。突然有人在我身后大声喊道;“公子,城内有一个细腰阁的姑娘找你。”

    细腰阁很有名,这些士兵有很多都曾经光顾过,就算是没有光顾,也都听说过,所以我的豪言壮语还没说,队伍中已经发出震天大笑。我回头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报信的家丁,心想你说那么具体干嘛,直接说有个姑娘找我不就完了,非要强调一下是细腰阁的,这王八蛋,可能是存心要我出丑。

    我还没说话,田丰厉声呵斥;“放肆,胡言乱语,动摇军心,你不想活了。”那家丁不是当兵的,是我家里厨房的火夫,长的一脸的横肉,说话平素慢吞吞的,脑筋不太灵光,一看就知道个傻子,名字叫袁禄。袁禄人虽然傻,但是厨艺却很好,所以才能在袁府中待十几年。

    我都纳闷怎么他会跑来。袁禄听田丰冲着他大喊大叫,立即就不高兴了,指着田丰气呼呼的道;“你以为俺愿意来啊,要不是少夫人让俺来,还告诉俺,一定要大点声音把这件事告诉公子,俺才不来,你瞪眼干嘛,告诉你俺可不是好惹的——俺。”田丰这里就要下马收拾他,我一听傻了,怎么事情闹到甄宓那里去了。立即劝解田丰道;“田先生算了,袁禄他性子直,不会说话,您就原谅他,别跟他一般见识。”田丰气的直翻白眼,做了八十多次深呼吸才算是把气咽下去,那边袁禄还没完了呢;“这都是少夫人的意思,有能耐你找他去,干嘛跟俺这个火夫过不去,你说是不是公子。”他还问我。

    我一个劲的苦笑,心想这五万大军面前成何体统。厉声道;“行了,袁禄你去把那个姑娘带来——回来——我跟你去见她。”我回头对五万将士,道;“此人关系重大,本公子要亲自问话,啊”

    袁禄牵着我的马,把我带到城门内,幽兰立即从门后闪出来,怯生生的道;“公子——你真的是二公子。”我心想她此时来找我,莫非打听到了什么重要消息,现在正好和乌桓人作战,也许她的消息很重要也说不定。立即滚鞍下马,走过去道;“幽兰姑娘,你是不是打探到了什么消息。”

    “公子,我去找过你好几次了,你们府上的人,说你被关起来了,见不到你,他们也不让我进门,我也不敢,所以现在才来见你——”幽兰伸手抚摸我身上金黄|色的甲胄,和头盔上的帽樱,缩了缩雪白的颈子,笑道;“这——好威风。”我笑了一下道;“等回头,我出征回来,送你一件,对了,你到底听到什么消息。”

    幽兰正要说。我举手阻止,对傻乎乎站在一旁,歪着脖子,等着听说书的袁禄道;“袁爷,您该回去休息了。”袁禄一听,说道;“公子,你可别这样叫俺,俺听不惯,就叫袁禄可以了,你们说,我不累。”

    我这个气,真想叫人把他拉出去砍了,可一想算了,再怎么说此刻他也是甄宓的钦差,打狗还得看主人吗。我瞪了他一眼;“让你回去就回去,滚。”袁禄一看我真急了,咧着嘴笑道;“那俺就走了,回去给少夫人回话了。”说着甩着袖子,跑了。

    幽兰笑道;“公子,你让我打听的消息,我打听到了,不过不知道管不管用。”我道;“幽兰姑娘,本公子身着甲胄,没有银子随身,你先告诉我,等我出征回来,亏待不了你的。”

    “公子,你可别这么说,我哪还敢跟你要银子,幽兰把知道的都告诉你。我听一个姐妹说,有个胡人喝醉的时候曾经对她说,‘有了刘公子帮助,幽州冀州很快就是他的啦,到时候,要好好的赏赐我们这些姐妹呢’。我想这句话,大逆不道,应该会对公子有用所以就来找你了,谁知道来了好几次都见不到人,直到今天才——”我深吸了一口气,在心里擦了把冷汗,苦笑道;“你现在来的也不晚,等着吧,等本公子回来,不会亏待你的。”

    幽州在大汉十三州中地处最北,周武王平殷,封召公于幽州故地,就是燕国。战国时,燕与其他六国并为七雄。

    秦始皇灭燕,在燕地置代郡、范阳、渔阳、上谷、右北平、辽西、辽东等郡。汉高祖时分上谷置涿郡;此外又设燕国。汉武帝设幽州刺史部,部刺燕地诸郡国。武帝开边,置玄菟、乐浪等郡,亦属幽州。东汉时,辖郡、国十一,县九十。幽州治所在蓟。渔阳、上谷右北平、在武帝年间一直都是汉朝对抗匈奴的前沿阵地。霍去病和卫青就曾多次从这里出兵草原大获全胜。

    乌桓东临高句丽,向北地接鲜卑,向西与匈奴相邻,南与幽州刺史所部相邻,从幽州过碣石即乌桓地。乌桓山(又曰乌丸山),遂以山名为族号,大约活动于塞外西拉木伦河两岸及归喇里河西南地区。公元前119年乌桓臣属汉朝,南迁至上谷、渔阳、右北平、辽西、辽东五郡塞外驻牧,辽河下游,并州幽州北部、河套地区大部分即老哈河流域、泺河上游及大小凌河流域之地,都有他们的游牧势力分布,战斗力不容忽视。汉朝政府在乌桓设立乌桓校尉,监视乌桓悍兵,右北平太守阎柔,即是父亲任命的乌桓校尉。

    乌桓常与匈奴联兵扰乱代郡以东各地。以铁骑胡刀和悍不畏死著称于世。

    匈奴。匈奴是春秋战国时期兴起的北方强大的游牧民族,活动于燕赵秦,即大汉朝并州河套幽州雍州凉州一代。自战国末年以来,匈奴人为了进入汉人的花花世界,远离苦寒黄沙,不断地南下侵袭。汉初,匈奴出了一位旷古决今的大英雄,就是头曼单于的之子冒顿。冒顿单于南越长城占据河套阴山即幽州并州一代。高祖刘邦和冒顿和亲约为兄弟之国。汉武帝时匈奴的厄运来临,卫青、霍去病、公孙敖,三次出云中代郡右北平,击匈奴,开边地千里,置陇西、北地、上郡、朔方、云中五郡,称为五属国,这五郡虽然归汉朝统治,但居住的大部分还是匈奴人,只不过势力比以前小得多了。其中云中朔方就紧邻幽州上谷代郡。公元48年,匈奴分为南北两部,北匈奴乘势进入欧洲,引起推骨牌似的民族大迁徙,也成就了匈奴的一位大英雄,就是在欧洲历史上的‘上帝之鞭’——阿提拉。

    五十年后东汉车技将军著名的外戚窦宪,出兵攻北匈奴,北匈奴大败,从此之后,伟大的不可一世的大匈奴帝国日落西山好景不再。但,这个强悍的民族却从没放弃过对汉人的杀戮和掠夺,就在大汉朝诸侯纷争天下大乱的时候,这些人的野心再次萌动,乘势袭取幽州——

    五万骑兵迤逦而行,我突然自马上问道;“敌人三路来攻,我们该以何策退敌。”田丰正在思索闻言道;“当务之急是先破乌桓在击匈奴,因为假如无终被破,那乌桓兵会直接威胁冀州。至于张燕,我看他一味观望似乎想要坐收渔利,倒是可以缓缓图之。”

    郭嘉道;“常规来说,我军应该由博陵道入河间走任丘,然后进渔阳攻无终,在城外破敌,但一来那样会经过张燕的营寨,容易被其切断粮道,令外,敌人早有准备根本就收不到出奇制胜的的效果,其结果很可能是陷入圈套,或者是陷入苦战,我倒有一条计策,可以杀乌延一个措手不及,让他们吃个大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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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三章乌桓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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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大喜道;“奉孝快说,别卖关子。”郭嘉道;“我们走另一条路。从河间入渔阳,骑兵全速只需十天就可到达,不过,我这条路,却至少要十五天。”我道;“说来听听。”郭嘉看了一眼并行在身侧的田丰和贾诩道;“嘉以前曾经涉足过辽西地理,知道从冀州走水路,可以沿着城外漳河直上,直达辽西。嘉愿意先行一步,凭三寸不烂之舌,向辽西太守田畴借道。然后就可以从辽西回击遵化,遵化毗邻无终,又在后方,假如我军从遵化超小路,神不知过不觉的直插无终城,那么乌延必定不做防备,我军可以趁势占领徐无山,切断右北平大人乌延和他的大单于蹋顿的连系。乌延军心必然大乱,不战自愧也。”我笑道;“田畴,他是不会借道给我们用的,难道他不害怕你给他来个‘假道灭虢’。”

    郭嘉神秘一笑道;“我有把握说服他。”我连连摇头道;“不行,不行,田畴这人我知道,他对我们袁家有戒心,以前他在没做辽西太守之前,父亲曾经多次邀请他到冀州做官,可他根本就不理睬。田畴做了辽西太守之后,每每害怕袁家吞并,就在右北平附近部下重兵,他怎么会借道给我。”

    郭嘉道;“这人和我是老相识了。”我笑道;“莫非他是颍川人?”郭嘉;“不是,不过他曾经在拜在颍川‘陆绩’门下学习,和我算是有同门之谊。”田丰道;“即使如此,他也未必就肯借道。”

    郭嘉道;“田畴这人你们不太了解,他其实是个胸无大志之人,虽然才高八斗见识广博,但绝对无意于逐鹿天下割据一方,此刻他在辽西,北有公孙康南有大将军袁绍,整天就是个提心吊胆。我料想他早就想有所归属,不过还没有合适的人选,如果嘉去游说,相信,他会借道,如果这次可以顺利平定幽州,说不定,他会倾城来降。”

    “原来如此,那奉孝你就为我走一趟。”我欣喜若狂,因为只有我知道,田畴的作用还不止于此,我记得三国演义上说,他似乎是精通乌桓地理的。

    田丰点头道;“只怕,太守阎柔守不住十五天就丢了城池。”贾诩阴郁的眸子里忽然爆出一星光彩,谦逊的道;“诩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我一听他要发言,赶紧说道;“文和先生请讲。”贾诩道;“其实,公子根本就不必担心阎柔守不住城池。”郭嘉的眼睛也突然一亮。贾诩道;“公子手中有骑兵五万,可以分兵两路,一路由公子亲自率领主力骑兵,从河间官道付援无终。而公子令派一员大将帅步兵从辽西袭击敌后。蹋顿听闻公子从河间来,必定会分兵拒敌,这样一来,阎柔在城中的压力就会减小,依我看来,在多坚持个十天八天应不是问题。”

    田丰道;“阎柔这人我知道,是个果敢冷静的战将,尤其精善守城,当年刘虞和公孙瓒作战时,他曾经多次独立把公孙瓒拒之门外。”郭嘉赞许的点了点头。

    田丰道;“不过,冀州城历来没有水战,漳河中几乎没有战船。只有五艘,用来巡航防备公孙康逆水偷袭的中型船只,最多可以运兵两千。”

    郭嘉冷笑道;“出奇制胜,两千精兵足以。”

    我沉吟道;“好,那就让张将军和胡车儿校尉、袁胤朱灵,陪你走水路,我和文丑带骑兵走陆路。我军在人数和战斗力上,都比敌人要低,如果不能出奇制胜,胜负难料,就这么办了。”

    按照郭嘉的作战方略,骑兵轻装奔袭,抛弃一切辎重旗帜,把粮草车队甩在百里之外,沿途就食于河间郡和任丘郡,第九天的午后,骁骑营前哨,已经抵达无终城五十里之外。文丑立即下令,大军停止前进,骁骑营后撤五里扎营。这里地形有点复杂,文丑以他超卓的军事才能,和多年的行军经验做出果断决定。

    眼前一片青山如黛,山上轻松翠柏高下相间山坡上的野花杂树现出一片绚丽的色彩,山坡下一片百花齐放映着灿灿斜阳,幽静的山谷和险峻的峰峦构成一幅天然的水墨画。文丑以他军人的知觉在这静谧安逸的景色中嗅到一丝不祥的气息。职业军人对地形太敏感了,在他看来这里的风景虽好,但是山势太险恶,容易埋伏,也容易中埋伏。

    幽州右北平临近易水,自古多慷慨豪迈之士,荆轲大哥,就是这里土生土长的老乡。这里民风彪悍,自古以来异族横行匪患猖獗,脚下的每一块石头翻起来,都能看到血渍,闻到血腥味。

    文丑心想这里山体纵横,植物茂盛要隐藏个五六千人太容易了,还是小心为妙,且我军虽然行动迅速,基本遵循了兵贵神速的法则,但乌桓兵应该还是可以捕捉到从大路上来救援的敌兵消息,很可能会来个‘批亢捣虚’,围点打援,不得不防,急忙派出几十名探子深入五十里进行探查。文丑背山在一片开阔地下寨,这样便于观察和突围。

    我正在后队和贾诩联络感情,关心他的饮食起居,顺便问了一下,最近行军途中有没有想女人,要不要本公子回去帮你物色几个几十个小妾。我心里一直在念叨着,贾诩,你可别使坏,本公子可对你不错。

    贾诩脸上一直保持着一种受宠若惊的笑,连连点头;“公子,诩这几日跟着公子征战,实在欣喜若狂,吃得饱睡的香,只要能跟在公子这样的人身边,受点苦不算什么。”心里却在想,||乳|臭未干,还想花言巧语的收买我。我心里也在想,姓贾的这小子邀宠献媚大拍马屁,没安好心,我待看紧一点。

    文丑的通讯兵突然策马奔驰而来;“报,二公子,文丑将军已经依山下寨,特派我来通知公子。”崔琰这几日一直身体欠佳,大概是多日舟车劳顿没有得到很好的休息造成的。我摆手止住行军。崔琰捂着肚子,骑在马上,过来说;“公子,兵贵神速,文丑为何停滞不前。”我心里想,论打仗我们都是外行人,文丑是先锋大将,还是尊重他的意见。我急忙翻身下马,把崔琰服下来,关切的问;“先生,您下来,我来为您把脉。”崔琰知道我懂得医道,不过此刻显然不是治病的时候,摇头道;“算了,公子,还是先和文丑会和为是。”我想了想道;“就让田先生和文和先生带队先行,我留下来,看看你的身体。”

    贾诩眼中闪光,心想,袁熙小子有些本事,这收买人心的手段可不一般。崔琰无奈下马,我对贾诩道;“请二位先生先行一步,和文丑会和,本公子稍后便到。”

    贾诩和田丰无奈,只得继续前行,我为崔琰把脉,心中大惊,没想到他竟然患上了痢疾,这病要是在现代根本算不了什么,可是在大汉朝却是可以要人命的。好在我有银针随身,可以暂时缓解他的痛苦,要完全根治则不可能。我取出针,为他诊治一番,崔琰略微舒服,便催促着继续前行,我为了迁就他所以走的慢了,十几里路走了半个时辰还多。

    文丑刚刚下寨,正在命令士兵,在寨门外插满鹿角,用来防止敌人骑兵突袭,田丰和贾诩的大队人马就赶到了。待贾诩田丰带着骑兵入营,寨门外突然响起两声炮响。无数身穿黑甲的乌桓兵从山坡上掩杀下来,当然有的是一路滚下来的,还没和我军交手,就脑浆迸裂而死。

    文丑下寨的地方,照他的观察,应该是兵法六种地形中的‘挂者’地形。兵法云::地形有通者、有挂者、有支者、有隘者、有险者、有远者。此处地形低洼,背有高山,前后有峡谷,敌可以来,而我军却不能退,正是地形中的‘挂者’。所谓‘挂者’,即是只可前进却不能返回的地域。文丑想,这些乌桓狗,一定是算准了我一定会不顾一切的从此地走出去,所以才在山坡上埋下伏兵,老子就偏偏的不上当,看你能奈我何。

    山坡之后,千万只马蹄践踏地面的声音犹如雷鸣。一队队形杂乱速度飞快的骑兵出现在文丑的视线里。这些人头上大多梳着很多条辫子,一个个胡子邋遢皮肤赤红黝黑,活像野人。乌桓兵手中的胡刀,足有五六尺长,精光夺目苍白的刀刃呈圆弧状,就像是胭脂山上野山羊的角。每把刀的刀背,都有两三寸厚,这种刀,一般一刀可以轻轻松松消掉一个脑袋,要是两个敌兵靠的近了,锋利的刀刃也许可以把两颗头颅断掉。刀刃上不会留下一丝一毫的损伤,不会卷口,也不会有缺口。比汉人的刀,好太多了。这些马的速度,至少胜过中原两倍,这不但是种马的问题,还有骑者的原因。

    文丑注意到,这些野人,嚎叫着,咆哮着、奔驰着,身体的曲线,却总是随着路面的颠簸和马体保持着一种和谐。让骑士来配合马,这是中原骑兵完全没有涉足过的境界。

    骑兵速度虽快,马上的骑士虽勇,但却没有收到半点效果,因为他们发现自己面前竟然多出了一座营寨。飞驰的战马由于没有良好的刹车系统,在惯性的引导之下,带着他的主人,一起扑向鹿角,然后就听到无数声的惨叫,惨叫很凄厉,有马的,也有人的。

    文丑的弓箭手已经准备好了,六千名弓箭手,分为三组,第一组两千人,半曲着腿,把两千只劲箭,用尽全力射出,就蹲着身子后退,后面一排弓箭手,就补上来,再射出两千只可以夺走很多性命的箭矢,然后退后——这样既节省时间又节省体力。

    乌桓兵也开始射箭了,这次文丑是真的大吃一惊,不但大吃一惊还差点中了箭。这些乌桓兵,强悍到什么程度,他们的屁股就像是长在马背上,无论做出多么夸张的动作,都不担心会掉下来,奔跑的时候射箭,扭头的时候还射箭,一手勒住马缰,另一只手还在射箭,甚至于临死的时候,还再射。

    他们的箭射的很准,这是长期在苦寒地带打猎射击活靶子练出来的,中原兵比不了。一会功夫,鹿角之后的冀州兵就死伤一大片。乌桓兵更惨,光是被自己的马蹄踩扁脑袋的至少也有上千人吧。到了最后,他们奔驰到寨门简直就是在自己的战友身上奔驰了。狼群,绝对是狼群,不管前面死了多少人,后面的还是一样往上冲,比刚才更猛,大家都争着去死,生怕落在后面。这一点也让文丑这个没受过什么高等教育的将军咂舌不已不能理解。

    文丑看看乌桓兵的箭矢射的差不多了,人死的也差不多了。他们的嚎叫声小了很多,知道现在是掩杀的时机了。右手握住自己的飞云枪,左手向身后一招,跨上马背,大吼一声;“杀——”寨门内的弓箭手还在放箭,而且比刚才更密集,密集的箭矢,射住了乌桓兵冲锋过来的两翼,把它的中军暴露给文丑势如破竹的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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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四章血染深山

    文丑充分发挥了模范带头作用,一马当先迎着漫天箭雨,杀出营寨。(网友手打文字更新)零文丑战马也不慢,他一边用飞云枪剥落射来的箭矢,一边前冲,不断地突刺。身后立即传来,冀州兵被箭射中的惨叫声。文丑一枪一个,把乌桓兵刺下马,每听到一声来自中原的惨叫诸如——我的妈、哎呀、我靠、之类的,他就会相应的刺死一个乌桓兵,同时在心里说一声,没事,‘兄弟你安心去吧,哥给你报仇了。’

    在文丑悍不畏死的冲锋下,身后的冀州兵也受到了感染,先前对于这些野人的恐惧也消失无踪,一个个狂吼道;“弟兄们和这帮野蛮人拼命啊,上啊。”但是一般喊出这种豪言壮语的,大多会扭头跑掉,因为真正拼命地是没有时间喊话的。

    乌桓人的胡刀虽然锋利,但是长度上却逊色于中原的矛戈长戟,有时候,冀州兵会一枪刺进乌桓兵的心窝,乌桓兵嘴里叽里咕噜的骂一顿,就翻白眼翘了。也不知道他们说的什么,估计也是我靠,我的妈,或是问候老娘这一系列吧。但是如果冀州兵的枪,有一点偏差,没有刺中心脏或咽喉,接下来,就是寒光一闪,白光一抹,脑袋骨碌碌的滚出去十几米远,在马蹄之间传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