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沦为暴君的小妾第63部分阅读
穿越沦为暴君的小妾 作者:肉书屋
了,点火,一时间,屋子
里全是烟雾。
李欢吞云吐雾一口,悠然道:“冯丰,你知不知道我等你离婚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
“……”
他笑得那么得意,“我一直在等着你被抛弃的这一天!”
“……”
他笑得那么愉快:“冯丰,你以为我一直喜欢你一直在追求你?是吧?”
难道不是吗?
“不不不,我可以说,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自从你背叛我那一天起,我就等着看你如何被叶嘉抛弃,如今,你总算离婚了!”
“……”
他见冯丰越来截止惊惶的目光,笑得如一个恶棍,夸张地摊摊手,“冯丰,你该不会是因为我才离婚的吧?拜托,我说的八个月期限,不过是说说而已,你就当真了?女人呀
,还真是水性杨花的……”
“……”
众人都惊讶地看看冯丰,又看看他,这两人“内讧”了?
冯丰面色惨白,一句也接不下去。
李欢的笑容里又带了点邪邪的神色,拿着报纸,手指在芬妮大幅照片上轻轻一弹,转向萧宝卷他们几个:“你们说,是芬妮漂亮,还是冯丰漂亮?”
众人面上的神情都是这还用说嘛。
“哈哈,如果有这样的美女,你们是选择她,还是选择一个曾经背叛过你的普通女人?”
萧昭业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这个……”
众人的目光又看向冯丰,见她的脸已经毫无血色,一个个都说不出口,突然觉得李欢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像一个恶棍?
冯丰已经忍无可忍了:“李欢!”
李欢惊恐的表情,耸耸肩膀:“冯丰,你不会离婚后要我对你负责吧?我可没有叫你离婚,是你自己要离的!”
她的牙齿咯咯作响:“李欢……”
他收敛了笑容,眼神变得无比的残酷:“冯丰,你太高估自己的魅力了,你以为我李欢是什么人?会找一个和别的男人同居过的女人做妻子?我只是在等待,等待看你如何被
抛弃!这口气,我忍了很久了,忍了快三年了!哈哈,今天,终于痛快了……”
她几乎颤抖着挤出一句话来:“李欢,我并没有想要嫁给你!”
“你敢说你和叶嘉离婚,不是仗着我做后备吗?”
他“霍”地站起身,上前一步,冯丰不由得立刻后退一步。她面上加深的惊恐,刺激得他哈哈大笑起来,“冯丰,你真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典型的吃着碗里,惦记着锅里!
有今天,是你活该,活该……”
耳朵里嗡嗡作响,眼前乱冒金星,冯丰只看得对面的那张面孔那么狰狞,一再的放大,嘴唇,一张一翕,恶毒的言辞滔滔不绝:“你看看你自己,要钱没钱,要貌没貌,一个
卑贱的孤女,脾气还大得很,没有教养,身上一丝女人气息也没有!我常常在怀疑,这样一个女人,何以会那么自我陶醉的高估自己,以为别的男人会一辈子对你死心塌地?和你
走在一起简直就是丢人,难怪叶家始终不要你登门!和芬妮比,简直是云泥之别。当然,芬妮是云,你是什么你自己知道……”
往日曾经和蔼和亲的面容,曾经柔声细语的安慰,如今,都变成了冷冷的利箭,一支一支,直射胸口。她想狠狠给他一耳光,手抬起来,却落不下去,软软地垂着,连打他的
力气都没有了。
一众少年被这一变故惊呆了。心想,就算有了新欢,也用不着这样对“旧爱”呀。报复,也用不着这么过分呀。
萧宝卷看不下去了,愤然道:“‘遥控器’,你太过分了……”
李欢冷笑一声,目露凶光:“你是不是还想尝尝遥控器的滋味?”
几个原本都愤愤不平的人,立刻噤声。
他恶狠狠地看着众人:“你们知道什么?这个女人给我带了两三年的绿帽子,我忍她到今天已经算对得起她了……”
众人面面相觑,原来是戴了“绿帽子”,难怪这么凶残。
冯丰听得“绿帽子”三个字,气得浑身发抖,伸手就掴了过去。李欢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推得后退一步:“冯丰,你最好收敛点,今后我再也不会对你客气了!”
她收脚不稳,几乎跌在地上,萧昭业立刻拉了她一把,她才勉强靠着墙壁站住了。
“冯丰,你走吧,今后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视线里了!忍了你三年,如今,再多看你一眼,我就想呕吐……”
她一句都没有回答他,只是慢慢地走出小店。
走到门口,踩着一个小石块都不知道,脚步踉跄着收不住,跌在地上,手心擦出血来。
萧昭业大叫一声“姐姐”,忍不住要跑出去扶她,李欢厉声道:“站住,你找死!”
她慢慢地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走过街对面,也不顾车来车往的危险,在路中间就拦车,终于上了一辆出租车……
李欢的嘴角还挂着那样得意洋洋的残酷的笑容。
萧宝卷仿佛是第一次见到他,冷哼一声:“李欢,你天天道貌岸然地教我们做人,原来,你才是最卑鄙的暴君……”
就连最胆小的高纬也忍不住结巴了一句:“真是……男人的耻辱……”
“住口!”李欢暴喝一声,“你们给我干活,就要服从我的命令!”
刘昱冷冷的:“我们是姐姐的伙计,不是你的。”
李欢一耳光就挥了过去:“兔崽子,你们今后再敢替那个女人说话,我用遥控器伺候了……”
一缕鲜血从萧昭业嘴巴里滑落,他愤怒地要扑上去,却见李欢立刻摸出“遥控器”,几人吓得浑身发抖,原来,他是早有准备的!李欢冷哼一声,“好好看店,若有差错,一
个也跑不了!”
然后,他得意地大笑一声,扬长而去。
等他上车,开走,萧宝卷才吐出一口气来:“妈的,这世界上竟然有如此无耻的人!”
众人立刻附和着纷纷辱骂起来。
两鬓染霜
外面的街道树上,一个影子飞快闪过。
李欢连看都没有多看一眼。车子开得飞快,甚至闯了两个红灯也不知道。
几乎是眨眼之间,就回到了别墅。
厨师和保姆都已辞去。整个别墅空无一人。
四周都是静悄悄的,这个地方仿佛变成了一座阴暗的地狱。
夜风吹过,千年黄桷树的叶子发出沙沙的、呜呜的声音,已经熟悉了黑暗的眼睛,甚至能看见一片一片的黄叶往地下坠落。
人生,何尝不是脆弱得如枯叶?只是,叶子坠地还夹裹着风的声音。而人逝去,却常常无声无息。
李欢在黑暗中开门,在黑暗中走进客厅,在黑暗中坐下。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又仿佛是凝固不动的。他呆坐如一尊雕塑,然后,慢慢地,东方的天空就泛白了。
闹钟响了三声,他缓缓站起来,双腿麻木,双脚冰冷。
走到洗手间时,喉头一甜,一口甜腥的东西吐在面槽里。墙壁上的镜子里,是一张死人一般的脸孔。
一夜之间,两鬓染霜。
他会对你不利
冯丰躺在床上,身上和脑袋一样,忽冷忽热,如筛糠似的,仿佛一时火烤,一时冰冻,沉浸在一场噩梦里,久久醒不来。
就如父母刚刚去世的那些日子,常常梦中被魇着,明明是清醒的,可是,无论如何都睁不开眼睛。
也不知过了多久地她才慢慢坐起身,寝室里已经熄灯,四周夜阑人静。她悄悄到卫生间里,用冷水冰了冰脸,初冬的深夜,水管里出来的水,令她浑身一个激灵,慢慢清醒过 来。
她推开阳台上的窗子,往外面看去,居然能看到半天天空上冷冷清清的月光。这城里,许久也没有见过月光了。也许,并不是没有月光,而许久忘记了看月光这回事了。
脑袋一清醒,李欢那些痛骂却一个字都想不起来了,只有他愤怒的目光还影影绰绰的。一个曾把你捧在手心的男人,转眼之间,就会翻脸成这样?
绿帽子,他真的是因为仇恨那顶所谓的“绿帽子”?
太不可思议了。
这些天,李欢的表情一直不太对劲,她多次追问,他也不说。难道等的就是这样给自己致命一击?
心里又恐惧又怀疑,不,自己绝不相信这一切都是报复。即使李欢喜欢芬妮,自己也不会妨碍他,为什么他连“朋友”这个微小的要求,都要狠狠踩在脚下?曾经以为,自己
也算很理解李欢了,他应该不会是这样的男人!
李欢,他到底对自己隐藏了什么事情?
心里忽然强烈地担忧起他的处境,如果不是因为什么特殊情况,李欢怎么会无缘无故突然发疯了?往日那种持久的强烈的被“呵护”的感觉终究是占据了上风,很快就将心里
的愤恨和沮丧驱赶走了大半。
她悄悄走到床边,拿了一件厚厚的羽绒服穿上,又来到阳台上,反手将寝室门关上。然后,拨通了李欢的电话。电话通了,却一直没有人接听。她反复拨打,依旧没有人接听
。一直到手指都冰凉了,才发现手机电池都要耗尽了。
她木木地将手机放在羽绒服的口袋里,借着外面阑珊的灯火,才隐陷发现,这件羽绒服还是自己参加研究生考试前几天,李欢给自己买的。
难道,一切真的不过只是报复?
这是一间安置了特殊光线的地下实验室。
里面,呈阶梯行地摆放着一个个血液采集标本。其中几个用红灯照射着,正在做最后的鉴定。
黑衣人看着大口罩放下最后一个样本,心情微微有些紧张,果然,大口罩摇摇头:“除了目前医学界所知的检测方法以外,我们又用了自己独特的采血检验,但是,所有结果
均证实,那几个少年的血液和常人无异,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
黑衣人开口,声音在实验室奇特的灯光映衬下,沙沙地,仿佛某种动物爬过草地,湿润又沾呼呼的:“新到的毛发检测呢?”
“这个结果出来了,我要说的是……”
大口罩压低了声音,即使在这样气氛阴沉的实验室里,他也小心翼翼,一点也不肯高声语。
黑衣人听得皱起了眉头,摇摇头,又点点头,好像一时也无法取舍。
“据可靠消息,冯丰和李欢已经决裂,我们可以缓一缓再行事。只是,这二人为什么要决裂?显得有点奇怪……”
“不奇怪。男人爱权爱钱或者爱色,总得好一样。有了芬妮这样的美女,李欢远离冯丰是很正常的,毕竟,哪个男人也无法忍受曾经长期和别人同居的女人,心里总是有一根
刺,这根刺,刺深了,放手就更快了。”
“其实,我倒认为,从冯丰下手不失为一条捷径,她是所有一切的知情者。现在动李欢,的确太麻烦了……”
“不行!她虽然是孤女,但是,就怕其他人契而不舍地追查起来,也会很麻烦的。”
“谁会追查她?她除了李欢,再也没有什么其他社会背景。”
“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动冯丰,她比李欢更加麻烦。最主要的是,她本人根本不具备我们需要的东西,拿了她也没有什么意思。而李欢无根无底,更好行事。”
“别忘了,影星芬妮是他的女朋友,芬妮是高调名人。”
“是又如何?戏子无情,表子无义,一个女戏子,怎么可能把大部分时间花费去寻找一个失踪的男人?”黑衣人淡淡一笑,“芬妮在c城的时间,一年加起来不过一二十天,根
本不足以构成障碍。你好好安排一下,今后全力从李欢着手。”
“是。”
小店这几天打烊很晚,因为萧宝卷等人弄了煤气炉子在旁边弄几道宫廷名菜。这几道宫廷名菜是酒楼开张时要贴出去的招牌菜。
本来,他们自告奋勇要去酒楼练习,但是李欢基于和冯丰相同的考虑,那里女服务员多,这几个狂蜂浪蝶原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一去,不知又会有多少女孩子要遭殃,所
以,李欢只叫他们这几天在这里练习,到开业那天才准去。
冯丰下午没课,早早地来到小店。
众人一见到她,都有点意外。萧昭业小声道:“姐姐,你……”
她摇摇头,笑一下:“没事。”却又忍不住问:“李欢今天来过没有?”
“没有。李欢说,这个小店是你的,他不会来了。他叫我们酒楼开业那天才准去。”
“哦?”
“李欢还说,我们愿意去酒楼的就去,不愿意的就留在你这里帮忙。”
冯丰听众人七嘴八舌地:“那你们是什么打算?你们谁愿意去?”
萧昭业首先摇头:“君子远疱厨。我不去……”
高纬也结结巴巴的:“我也不想去……”
刘昱已经找到事情了,自然不会去。只有萧宝卷搔搔头皮,“姐姐,李欢说那里缺少一个宫廷厨师……”
冯丰笑起来:“那你就去吧。这小店也要不了那么多人。”
萧宝卷本来担心她和李欢反目后,不会让自己去,但见她如此痛快地答应,喜滋滋地就拉了高纬去菜市场买材料,准备宫廷名菜的练习,因为李欢威胁他,如果做不出和其他
厨师相当的水平,是不会录用他的。
二人买了鸭掌,又去选购精肉。在一个摊贩前割了块猪肉,在电子秤上一称是3斤,可萧宝卷说只有2斤半。肉贩不服,两人立刻对骂起来。萧宝卷当皇帝的时候就喜欢沽酒屠
肉,屠夫一刀下去,他几乎能分毫不差地说出斤两。现在见肉贩子居然敢公然戏弄自己,不禁勃然大怒,抓了他的衣领就要打下去。
高纬急忙拉住他,这一闹,引来菜市场的保安,两人一争辩,保安将肉拿到隔壁的超市去一称,果然只有2斤半。
这是习以为常的缺斤少两,小贩骂骂咧咧地,直骂萧宝卷眼睛贼厉害,萧宝卷却高兴得很,提了肉和高纬赶回店里。
冯丰见二人提了肉回来,萧宝卷衣襟裂开,不禁道:“你又和谁打架了?”
“一个肉贩。”
萧宝卷满不在乎地说了一下,冯丰心想,这小子眼力还好哦,以后可以专职去做屠夫算了。
“姐姐,你等着,我今晚做金鱼鸭掌给你吃。”
“好,我倒要看看你能做出什么花样,呵呵。”
萧宝卷掌厨,高纬打下手。此菜用料极为讲究,主料为12只鸭掌,配料有鸡茸二两,水发香菇六钱,水发玉兰片三钱,水发鱼肚六钱,鲜豌豆24粒,发菜少许,黄瓜皮五钱,
料酒五钱,鸡油二钱,两个鸡蛋的蛋清、清汤8两,面粉一钱。
冯丰光看这些材料就晕了头,再看萧宝卷,已经系好围裙,将鸭掌投入锅里煮,然后有经历一系列的剔出骨头和硬茧,在反复加工。倒端出来时,看起来倒是红红绿绿的,煞
是好看。
众人等了许久,早就忍不住了,一见鸭掌上桌,立刻围拢来,每人夹了一只品尝。萧宝卷急切地望着大家,满脸期待,不住地问:“怎么样?怎么样?”
刘昱很快吃完,看着萧宝卷急急的目光,白眼一翻:“不怎么样。”
萧昭亚也摇摇头。
就连高纬也坐到一连弹他的《东风破》去了。
萧宝卷看见只冯丰一人了,急得差点要哭出来了:“姐姐,真的很难吃?”
冯丰笑起来:“不,很好吃。”
萧宝卷松了口气,众人也忍不住大笑起来:“萧宝卷,你可以去做厨师了。”
这几个兔崽子,刚才还装模作样的。萧宝卷恨得牙痒痒的:“今后,再也不做给你们吃了。”
“不让我们吃,我们还不给你提出意见呢。”
冯丰见几个少年笑闹,心情轻松了点,问高纬:“酒楼名字定好没有?”
“定好了,就叫做‘金鱼鸭掌’酒楼。”
金鱼鸭掌?
冯丰寻思,李欢莫非真要来个“满汉全席”的高档路线?
萧昭业小心翼翼地:“姐姐,酒楼后天就要开张了,你去不去?”
冯丰深思了一下:“到时再看吧。”
“姐姐,你还是不要去了,‘遥控器’不会欢迎你的。”
怎么?就连这些少年也早已察觉李欢是不欢迎自己的了?为什么自己却始终不愿意相信呢?
她苦笑一声,男人的心思,其实,谁又能猜测呢。
自己,是高估了自己,还是低估了李欢?
自己以为是他的朋友,在他眼里,又何尝不是“天大的仇人”?如果自己不曾和叶嘉私奔逃命,也许,他现在还在做他的安乐皇帝,而不是在这个“古怪”的21世纪,做一个
什么酒楼的老板。
莫非,报复的滋生,就是从那一刻已经注定了?
今天是“金鱼鸭掌”酒楼的开张日。
小店停业一天,所有人都赴到酒楼帮忙。萧昭业挨了一耳光后,本来是绝不愿意来的,但是,一来惧怕李欢的“遥控器”,二来又听萧宝卷吹嘘酒楼的服务员如何漂亮,所以
,还是和众人一起来了。
大厅里,大堂经理在给一众服务小姐训话,这些小姐着统一的宫装,走路摇曳生姿,有好几个明蛑善眯,刘昱等人在一边,简直看得口水滴答的。
然后,大中、大祥等人已经在全面安排事宜,厨师、墩子、勤杂等等快快上灶开火,完成了吉时点火。
然后,众人见一辆黑色的宝马停在门口,正是李欢来了。
他走进去,服务人员列队整齐地给他行礼,他挥挥手。众人退下,一起到酒楼门口列队,迎接今天即将到来的贵宾们。
大中、大祥奇怪地看着李欢:“老大,您?”
萧宝卷等人也发现了,一个个骇异莫名,李欢,他怎么突然两鬓染霜?他“染发”了?
这个恶棍,他的两鬓是从什么时候起,星星点点地灰白了?
李欢丝毫也不理会他们的目光,立刻下令各自按照分工行事。
酒楼张灯结彩,大红灯笼高高挂,许多花篮摆起,尤其,因为贴了芬妮的海报,说芬妮要来剪彩,所以围观者云集。
冯丰悄然走进店里,萧昭业看见她,有点意外,低声道:“姐姐,你怎么来了?”
她微笑着问他:“准备工作都做好了?”
“嗯,‘遥控器’叫我们来帮忙。”
萧宝卷和刘昱他们也发现她来了,两人跑过来,无不惊喜。
“姐姐,我们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我当然会来的,呵呵。高纬呢?”
“‘遥控器’叫他在门口弹琵琶,他在‘接客’呢。”
呵呵,李欢这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她笑道:“萧昭业,你写的那个牌匾很不错。”
萧昭业哼一声:“我根本不该给他写的。”
冯丰不知道他还在为那一耳光耿耿于怀,也不以为意,只转身四处看看:“李欢呢?”
“他在二楼。”
“我去看看。”
萧昭业有点担心:“姐姐,他会不会对你不利?你还是不要去吧。”
她摇摇头:“你们放心,好好干活就是了,不用管我。”
三人交换了一下眼色,不知怎地,心里都有点不安。李欢都如此对她了,她还去,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不到黄泉不相见
李欢正背着手,查看二楼雅间的细节布置,这些全木质的仿古装饰,咋一看,听能唬人的,但是,细细一看,却不过是一种粗糙的浮华,丝毫也不具备“宫廷气息”,不过是
“宫廷皮毛”而已,他原本是计划精装修,完全拿出和“宫廷菜”相匹配的装饰,不过,近来发生一些事情,也不愿意再过多再上面耗费心力了,心想,先对付着吧,自己能经营
多久,现在都说不准了。
之所以还坚持着,只是因为如果临时取消,更是惹人生疑,而且,有了这个酒楼,也许还能留住萧宝卷等人,不至于一个个都合情合理地“突然消失”了。
背后神秘的黑手,他熬不住了,也许很快就要有更大的动作了。
他倒要看看,这个神秘人,到底要做什么。
冯丰轻轻走上楼梯,然后,再二楼的过道停下,前面大厅的门开着。
她悄然站在门口,李欢穿银灰色的西装,从背后看去,肩宽腰系,是很好的“倒三角”的运动类体型。
然后,她看见他慢慢侧身,整个人看起来,沉稳中又带了点活力,无比的英俊潇洒。
不知为何,竟然有点心跳的感觉,她笑起来:“李欢,你今天穿得很帅。”
李欢见是她,衰弱的内心仿佛打了一支强心针,好一会儿,他才淡淡到:“你又来做什么?”
“我”她突然留意到他染霜的两鬓,这令他整个人多了点中年人的气质,看起来,微微透出一股沧桑的感觉,她大吃一惊,连微笑都悄然隐去了,嗫嚅地:“李欢,你
怎么了?你的头发怎么白了好多?怎么会这样?”
他没有做声,根本无法开口。
她上前几步,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不到一米了,她停下,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看他的两鬓,声音十分诚挚:“李欢,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告诉我好不好?”
他依旧没法做声。
她越加担忧:“李欢,你是不是生病了?应该去看看呀”
他终于开口:“冯丰,你快走,这里不欢迎你。”
她理直气壮地,还带了微笑:“我才是法人代表,李欢,外面的营业执照写的我的名字,酒店开张,我有权利来。”
他一时语塞,她是本地人,为了审核反便,当初都写的她的名字,那时,也还没有发生那些事情,后来本想去修改,但是,仓促之下已经来不及了,只好作罢,现在,倒给了
她借口。
她又上前一步,拉住了他的手,看着他的两鬓,声音是温柔而充满怜悯的:“李欢,你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他避开她这种可怕的目光:“没有什么事情,我只是不想见到你了。”
“但我还是你的朋友,李欢,你究竟有什么苦衷?”
他淡淡的:“我没什么苦衷,我只是讨厌你而已。”
“不,你不会讨厌我的!我相信你一定有什么苦衷。”
她不相信自己会那样对她!
她不相信!
她是信任自己的,在自己说了那样的话以后,她居然还是信任自己!
就如自己坐牢时,她来送牢饭,请律师,淡淡的一句:“我相信你,因为你是李欢!”
他心里忽然觉得一阵温暖,浑身仿佛多了很多力量。
她紧紧抓住他的手:“李欢,有什么事情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不好么?呵呵,酒楼我们也可以一起经营,我功课不太紧,会来帮忙的,好不好?”
他缓缓抽回手:“冯丰,你回去吧,我这里真的不欢迎你,你自己知道,你虽然是法人代表,但是,钱都是我出的”
她手里一空,像个委屈的孩子。
他加大了一点声音:“冯丰,你走吧,要剪彩了,我不想在吉时令自己心情不愉快。”
为什么又是像赶苍蝇一般?他真就这么不想看到自己了?
她突然又伸手,紧紧抱住了他的腰,满脸的泪水蹭在他的笔挺西装上:“李欢,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你的头发怎么白了?有什么事情不能告诉我呢?”
“冯丰,你真傻,我做那些,都是为了报复你,现在目的达到了”
“不信,不信!我不相信!过去的一切都是假的么?真的只是为了报复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不相信,不相信”
他的手抬起,几乎要抚在她的头发上,又缓缓放下,声音冷冷的:“你会不会爱上我?”
为什么一再地问这个问题?这与他,重要吗?她停止了哭泣,抬起头来:“李欢,你给我时间。”
如果都不在一起了,连朋友都不是了,又怎么还会爱上?
“给你时间?你是说,我和你决裂,才真能感到一点安慰。”
她怯怯地追问:“李欢,你的头发为什么白了?”
他像没有听见她的问题,慢慢地说了下去:“以前你是我的妃子,却不守宫规,不顾我的尊严喝迦叶私通私奔,这已经是你的死罪了!我既往不咎,没想到来现代后,你
又置我的颜面而不顾,公然去和叶嘉同居,结婚!冯丰,你认为我是圣人还是仙人?连这样接二连三的屈辱都能忍受?”
冯丰呆呆地看着他,从男人的角度来看,是这样么?可是,自己并不是厚着脸庞想要嫁给他,只是想做个朋友而已。
做朋友,也需要那么多条件吗?
“冯丰,你忘了我曾经是帝王?即使我不是皇帝了,又怎容得下一个背叛过自己的女人?”
她哭的喘不过气来:“连朋友都不能是吗?”
“不是!我从不和女人做朋友!”
“那些呢?那些笋子炒鲜虾、你答应过我的要一辈子对我好,即使我不喜欢你也要对我好你答应过我的!这些,都是假的吗?”
“都是假的。如今,我已经不耐烦在做这些事了”他想推开她可是,手触摸在她的身上,却消失了力气,仿佛变成了轻轻的抚摸。
“李欢,我不相信,不相信”她哭得哑了声音,“你不会这样对我的”
“傻丫头,那是你不了解男人,或者,是你太高估自己了。”
她像在做垂死挣扎的困兽:“李欢,你答应我的,即使我不喜欢你,你也要对我好,不行,你自己答应的”
“现代女人就是这样,口口声声嚷着独立,可总是想依赖着别人,冯丰,你不能依赖我,你以后无论什么都应该靠你自己,要不是你有这么强的依赖心理,也不会被别人伤害了。”
是依赖么?一定是的,习惯了有个人对你一百分的好,突然他撒手了,两人顷刻成陌路,心理总是不甘不忿。
他有点意兴阑珊的,“有时,你拼命想得到一件东西,可是,过了一段日子,你发现你的坚持其实毫无必要,而这个东西,也并不值得那么大的代价于是,你就放手了,自 己也轻松了,冯丰,难道你没有过这样的心情?”
冯丰,难道你没有过这样的心情?
她心理一震,完全回答不上来。
门外,刘笠探头探脑,又小心翼翼地:“芬妮小姐到了”
李欢猛然惊醒,狠狠地一把就推开她:“冯丰,你走吧。”
她用手背,像小孩子一样擦着眼泪:“是因为芬妮?对吗?”
他点点头,笑起来:“你应该也知道的,我一直喜欢的都是芬妮,她那么美,性格也温柔,是我心目中最理想得女人!”
芬妮是心口的疼。
她抱着最后一点希望:“你那时为什么又要和她分手?”
“是她要和我分手!她是我别墅里的第一个女人,你该知道她在我心目中的位置,只要她肯回头”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声音里满是不耐烦,“冯丰,你走吧,我怕芬妮见到你,会误会”
她用力地用手背擦擦眼睛,抬起头看着他:“李欢,你放心,我不会阻碍你的。”
“谢谢,这样就好,冯丰,我给了你一百万,又给了你别墅,这座酒楼已经和你没有什么关系了,以后,你也不再来了”
他在和自己算经济帐了。
一个女人,接受了一个男人的钱,又还有什么资格要求他尊重你?
要么钱,要么情——没有了情,还有钱,所以,他已经心安理得了。
他是李欢!是曾经的一代帝王,短短的两三年时间,还没有让他完全变成现代斤斤计较,处处怕别人谋算身家的都市男人。
赏赐一个女人对他来说,原本也不值什么。
“冯丰,我们也算两清了!”
“嗯,两清了。”
“今后,你不能再来找我了,无论发生什么,你都应该依靠你自己。”
“好。”
她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居然微笑了一下:“李欢,你放心!从此,我们两人不到黄泉不相见,不,到了黄泉,我也不想再跟你见面了!”
女人和房子
李欢木然。
她的身影已经完全消失在楼梯间了,她跑得飞快,鞋子在地板上踏出“咚咚”的声音。
他站在原地,一动没动,原本已经染霜的两鬓,灰白的范围,仿佛在迅速扩大。
门外,锣鼓喧天,人声鼎沸。
他深呼吸一下,慢慢地往外走,没有发现自己的胸口被泪水打湿了一大片,浅灰色的西装,看起来那么狼狈。
芬妮已经和助理坐在贵宾厅里,他走进去,微笑着招呼她:“抱歉,芬妮,让你久等了。”
“呵呵,我也刚到呢。”
芬妮惊讶的看着他的发角:“李欢,你怎么啦?”
他幽默地喳喳眼睛:“我来个行为艺术,昨天兴之所至,去染了下头发。”
“是染的吗?不错,看起来居然像真的似的。”
“那个理发师手艺不错。”
“是不错,可是,你为什么要染得那么苍老?”
李欢:“ ”
芬妮峈微试探地:“今天怎么没见到小丰?”
“她有她自己的事情,不方便来这里。”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芬妮有些意外,可是,他看出李欢根本不愿意就这个话题多说半句,立刻聪明地不问了,很自然地转移了话题:“李欢,恭喜你,酒楼地段和装修都不错,
生意肯定会火爆的。呵呵,以后再回c城我不愁没地方吃饭了。”
“随时欢迎。”
李欢的态度亲切而友好,可是,芬妮却觉得难以形容的那种疏离,就如去参加叶家的盛宴时刻,即便挽着他的手臂,也觉得自己和他的距离不是再缩小,而是越来越大了。
在娱乐圈里经历了十来年风风雨雨,芬妮早已锻炼得处变不惊,心里虽然微微的失望,可是,这种情绪却丝毫也不表露出来,心想,做个朋友吧,即便有李欢这样的朋友,也是
很值得的。
大中在问口提醒:“老大,剪彩的时间快到了。”李欢点点头,大祥拿着一个精致的盒子走进来,交给他,然后毕恭毕敬地站在一边。
李欢看看盒子,微笑着:“芬妮,一点小礼物,希望你喜欢。”
芬妮接过,打开,即便以她对珠宝的目光看去,也不得不承认是一对无可挑剔的十分名贵的钻石耳环,她嫣然一笑:“李欢,我这次是友情出演,不需要酬劳的。”
“这不是酬劳,是送朋友的一点小小的心意,芬妮,请你务必收下。”
也许,这是自己能够送给芬妮的最后一份礼物了,他并没有吝啬,甚至算得上是在能力所及的范围内倾其所有了。
芬妮看他的态度如此慎重。心里忽然有微微的感动,那是一种被尊重和得到友善关注的感动,在其他任何男人身上,甚至在叶小波身上,他这样的态度,别无所图,却又诚心诚意。
她凝视着李欢微微发白的双鬓,有些人,只是相遇的时间不恰当,所以一切就都错过了?
“李欢,我会常回c城的,我很期待你的酒楼的菜式。”
“只要你来,我总会用最好的菜式招待你。”他笑得很诚挚,“芬妮,谢谢你。”
酒楼的外面是一个弧形的休闲广场,高纬的《东风破》早已换成了一首很古老很华丽的宫廷名曲,一支乐队奏响,几名宫装的少女正在华丽的舞蹈,水袖满天,冯丰站在熙攘
的人群里,忽然想起《十面埋伏》里的章子怡。
然后,人群喧哗,闪光灯晃得人一阵眼花,司仪小姐刚刚念出“芬妮”的名字,台下已经掌声雷动,大家拼命往前挤,想将那绝世的美女看得更加清楚一点儿
冯丰在人群中差点被挤倒,只得后退到角落里。
然后,她还是看见芬妮。
芬妮穿白色的纱衣,美丽的褶皱,外面围着白色的华贵的皮草,那是一种少女和女人之间游荡的妩媚和成熟,美丽得不可方物。
然后,她看到李欢走在她身边,成熟傲岸得仿佛高贵的护花使者,司仪在说话,他看着她,她也看着他,两人眼神的交流那么令人触目惊心,即便你不承认,也没法违着良心
说自己对相貌带来得巨大冲击力无动于衷。
然后,开始剪彩了,司仪倒数一二三,两人一起拿着剪刀,红绸悬在眼前,那么远看去,都触目惊心地红。
这一刻开始,冯丰发现,红色简直是天下最令人讨厌得颜色。
台下掌声雷动,她看见李欢和芬妮又互看一眼,是那种会心得微笑。她笑得美丽而高雅,他笑得成熟而了然。
这一瞬间,她想,李欢是爱芬妮的,没有男人会对着这样天仙似的面孔毫不动心。
没有如果,那他一定是在撒谎。
一个男人,若是有了芬妮这样的爱人,又怎么还会需要什么朋友呢?
朋友自己多虚幻可笑的一个借口!
原来,男女之间不成爱人,就是路人,中间得路,终究是很含糊很暧昧得。
她心里忽然强烈得自残形愧,悄然转身往人群外面走。
其实,是不用“悄然”的,这个时候,谁又会注意到自己呢?
无论爱人还是朋友,其实,都需要条件的。
谁若高攀了,总有一天都会被狠狠摔下来的。攀得越高,摔得也就越痛。
只是,为什么他曾经要答应“我一辈子都要对你好,我不对你好,又能对谁好呢?”
为什么我一直放在盒子里得巧克力,我不吃,别人就要吃掉呢?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头顶,天空蔚蓝,阳光灿烂,可是,为什么抬眼却什么色彩都看不到?
自己既没有受伤,也没有致残,依旧好端端地走在大街上,可是,为什么浑身都疼痛,痛的呼吸都那么艰难了?
整个c城都笼罩在了冬天的气息里。
天空成天成天灰蒙蒙得,既不下雨,也见不到阳光,天气是那种一天比一天潮湿的冷,人走在路上,仿佛浑身都要长青苔了。
冯丰每天很早就起来跑步,然后吃很丰盛得早餐。
身体里得某一部分好像在抗议,要罢工,要重重得大病一场。她害怕,也不愿意生病,所以,总是多多得吃,多多的睡,多多的锻炼
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怜惜自己了,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人照顾自己!
所有人都不爱自己了,只能自己爱自己。
不能生病,不能倒下,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自己倒下!!!
她也不去那个小店了,她甚至不愿意看见萧昭业等人,李欢,萧宝卷 这些古人,都是一场噩梦。她再也不愿意再和他们有任何粘连。
导师讲大课时,她总是积极地发言,论点鲜明,见解独到,老板常常交口称赞。课余,她给报纸写专栏,读者的反响越来越好,逐渐地,她在c城已经成了小有名气得专栏作家。
她关于魏晋南北朝得一些论文,开始发表再核心期刊上,一些素材再心底,令她总是会发掘出更多更深的内容,尽管学界对她的某些观点还持着“有待考证”的态度,但是,大家
也不得不承认,她得观点是目前学界从未有过得。
生活那么充实,其他得,一切仿佛都不足放在心上。
只是,某一个万籁俱寂得夜晚,女生公寓得317室,忽然传出一阵凄厉得、撕心裂肺得哭声。
女生楼震动,宿管震动。第二天,人们纷纷去问317的人,才知道,只不过是一个女生,夜里说梦话,做噩梦,在梦中哭醒了。
可是很快谣传就变了版本,加上了许多人们得猜想和添油加醋,说是某女生失恋了,要自杀,或者说,某女生要毕业了找不到工作,压力大
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