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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沦为暴君的小妾第48部分阅读

      穿越沦为暴君的小妾 作者:肉书屋

    怎么穿着龙袍?想谋反么?

    这刘子业和刘昱是堂兄弟,刘子业被刘昱的父亲明帝杀了篡位,然后1,刘昱继位。刘昱虽然这时也认出了早已“死去”的堂兄,可是却疼痛得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来。刘子业见他

    如此,眼里竟然流露出兴高采烈的神情,好像在庆幸他的谋逆得到“惩罚”。

    冯丰见刘子业这等情况下,还对“篡位”的堂兄耿耿于怀,心想,也罢,就让这两个暴徒狗咬狗好了。

    本来一干暴君经过权衡,都有些跃跃欲试,明白当务之急是拿下这两个男女,见苻生和刘昱两次受伤,一次比一次更加严重,不由得凶性大敛,不敢再动,各自后退一步,生怕那

    个遥控器就对准了自己。

    冯丰站在案几上,居高临下,见这干凶徒无不穿金戴玉,龙袍冠冕,正估量时,却见口吃的高纬抬起头,仔细盯着李欢,目光越来越惊骇:“……你,你是北魏孝文帝元宏……我

    在宫里看过你的画像……”

    孝文帝499年就驾崩了,而高纬565年才继位,在宫里见过这位北朝强人的画像。

    萧昭业也和这位北魏的皇帝是同一时代之人,见北方强敌忽然出现在此,而且这么形貌古怪,也惊得说不出话,他十分胆小,喃喃道:“莫非,朕也成了俘虏?”

    “北魏孝文帝?”萧宝卷也失声惊呼,“你不是死了两年了吗?怎生这般模样?朕怎么会成为你的俘虏?”

    美男裸奔

    萧宝卷501年死于非命,故问李欢死了两年则么还会活生生地站在这里。萧宝卷继位之前就听得北魏孝文帝驾崩,当初南朝萧家小王朝还曾想借机攻打北魏,但是,萧宝卷鼠目寸

    光整天滛乐,哪里还有心思开疆拓土?因此白白放弃了大好时机,自己也身首异处。

    “难道我们都成了北魏的俘虏?”

    而一直默不作声的慕容熙和苻生是在孝文帝之前,不知道孝文帝是什么人,更不知道这干穿龙袍的是什么牛鬼蛇神,也只道落入了敌国的手里。

    “孝文帝,你真是孝文帝?”

    李欢见他们一个个阶下囚一般的模样,他们不知道已经穿越了一千多年的时光来到了“21世纪”,只知道“被俘了”。他想起自己刚到现代的惊惶,还没说话,只听得冯丰大

    声道:“你们这般穷凶极恶之徒,不要开口闭口称朕了,你们的时代早已灭亡了,这天下早已没有皇帝了……”

    天下早已没有皇帝了?

    李欢点点头,神情不怒自威:“你们残暴成性,上天有好生之德,所以将你们拘禁在此,就是要让你们为千年前的罪恶付出代价……”

    千年前的罪恶?这是什么时代了?南北朝时改朝换代十分迅速,一干小暴君并不觉得奇怪,可是,说什么“千年前”,他们就不相信了,一个个心想,孝文帝弄什么玄虚?

    众人大怒,目光在彼此的龙袍冠冕上转动,一个一个心怀鬼胎;究竟是谁篡了谁的位?环顾几眼,忽然醒悟过来似的,也不知道是谁先发出一声嘶吼,众人扭打成一团:“逆

    贼……”

    “篡位的逆贼……”

    “朕诛你九族……”

    “狼子野心……”

    “乱臣贼子……”

    “……”

    夜袭几乎是同时发生的,谁也不甘居人后,混乱成一团。

    冯丰和李欢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一时也不阻止,这干暴君一个个阴险毒辣,做事谁也不肯甘人后,卑鄙程度一时也分不出个高下来,二人倒都想看看,究竟谁能占到便宜。

    众人大战甚酣,从拳打脚踢到抓头发扯冠冕,很快地上就落满了金银玉珠。冯丰看得极爽,心道,古人头发长,原来男人打架也作兴扯头发,这干小暴君狗咬狗,打得倒跟武

    打片似的,心想,管他们牛打死马,马打死牛,吃点苦头是应该的。

    可是,李欢却丝毫不敢松懈,他对皇帝的心理再清楚不过了,目不转睛地盯着众人,果然,就见苻生和慕容熙表面打得热闹,却觑了个缺漏,虚晃一招,就向旁边的冯丰扑去

    ,想先抓住她做“人质”。

    他拿了遥控器正要按住苻生和慕容熙的编号,却见二人仿佛被施了定身法似的,一个一个站在原地——

    不知何时,所有人都停了下来,之间彼此头上的冠冕、身上的龙袍,纷纷一阵青烟似的,片片剥落,层层风化,很快,地上只剩下一堆淡淡的灰烬,而众人——

    七人身上再皆无寸缕,彻彻底底的赤身捰体!

    任何人忽然被剥光,都会满怀羞耻,何况是在这种诡异的场合下,全身上下衣物顿时化为尘土,突然看到彼此的捰体,浑身冷嗖嗖的,无不以手抱胸,或手遮羞处,一个一个

    ,仿佛战栗的羔羊,抖索着,纷纷往后退,再也没人说一句话……

    冯丰瞪大眼睛,瞧着这群人突然赤裸,先是吓了一跳,又立刻想起李欢那件被风化的龙袍,再看看那干裸男,心道,这群小混蛋,身材还不错嘛。只见独眼龙苻生身材高大无

    比,可是身上很多伤疤;倒是萧宝卷和慕容熙又高又壮又白又胖,而刘子业和刘昱兄弟倒文弱多了,高纬也就一普通人。最最突出的是萧昭业,果然是名不虚传的美男子,身材线

    条十分优美,可惜生了如此一副好皮囊,却是那样一个草包昏君。

    李欢虽是男人,一时间见到这么多一丝不挂的男人也觉得难堪,却见冯丰目不转睛地看了这个又看那个,满是好奇,真是哭笑不得,低声道:“冯丰,冯丰……”

    李欢连叫两声,冯丰才回过神来,想狂笑却又强行忍住,那干裸男转过身想奔逃,又是白花花一片屁股,她再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李欢见她居然大笑不止,摇摇头,自己原本想笑就生生忍了,大喝一声:“站住!”

    这群裸男听得大喝,一个个魂飞魄散,想转身又不好意思,想逃跑又不敢,冯丰看那片养尊处优的屁股,真真比女人的还白嫩,大笑出声:“你们难道要裸奔?”

    众人立刻停下,却依旧集体背对着二人。

    李欢将遥控器拿给冯丰,小声道:“我去拿几件衣服给他们。”

    冯丰点点头。

    李欢走了一步,却还是不放心,怕她一个人控制不住,立刻回头来,按住了一排编号,才匆匆往卧室跑去。七人立刻呆在原地,动也动不得,一阵干嚎,被遥控过两次的苻生

    和刘昱再也受不住,倒在地上几乎晕了过去。

    冯丰暗暗心惊,这遥控器究竟是什么东西?仿佛消耗人的能量,每使用一次,那些人的力气好像就消失了几分。但是,她对这群暴君显然并无什么怜悯之心,他们的罪恶早已

    万死不辞,正想着时,只见李欢已经冲了出来,手里抱着一大堆衣物,乱七八糟地扔了过去,大声道:“你们快穿上,赶紧穿上!”

    李欢示范了一下,几个人爬起来,冷汗淋漓,也顾不得羞耻,立刻拿了这些奇形怪状的衣服,先行穿上,其中好几个手忙脚乱,连裤子都穿反了,拉链在了后面,李欢也顾不

    得纠正他们,只看着干穿了现代的羽绒服或者防寒服或者夹克的男人,一个个看起来,披头散发、怪模怪样。而这两三次“遥控”,仿佛吸尽了他们的力气,一个个外坐在地上,

    气喘吁吁,委顿不堪。

    其中,萧昭业最是瘦弱,手无缚鸡之力,浑身筛糠似的,几乎要哭起来了,他看着冯丰,眼睛也是水汪汪的:“小姐,朕好饿……”

    李欢心道,这个坏胚子果然是典型的阳奉阴违,在这种情况下也妄想在女人面前扮可怜,耍花招。

    分更双目圆睁:“你不能说朕,现在早已没有皇帝了……”

    “哦,姐姐,我好饿……”他立刻改口,语气甚是可怜,白里透红的脸蛋,大大的黑眼珠子,一派的天真无辜。

    要不是早已熟悉这些恶棍的历史,冯丰真要被他蒙蔽过去了,哪里甩他?看看这干被折腾得几乎奄奄一息的惊恐少年,怒道:“你们平素作恶多端,现在饿一饿有什么了不起

    的?”

    萧昭业不敢再说,无精打采地垂下眼帘,神情更是楚楚可怜。

    这些人饿了一千多年了,现在要吃饭倒是个大问题。可是,到底给不给他们饭吃呢?她看看李欢,李欢道:“有方便面,想让他们吃点方便面。”

    众人都饥饿不已,只是还勉强维持着帝王的架势,不好开口乞讨现在听得有饭吃,都微有喜色。

    李欢拿一箱泡面出来,也不耐烦分开,干脆取一个大盆,在饮水机里接了一盆开水,撕开一包泡面,向萧昭业道:“你来。”

    萧昭业立刻上前一步,学李欢的样子,将十几包泡面扯在盆里,他边扯,冯丰道:“你们以后要吃饭,就得自己动手。你们不劳而获惯了,现在可不是你们的天下了,无论什

    么都要自己动手……”

    萧昭业立刻点头:“是,姐姐,我会自己动手的。”

    面泡了一会儿,也不管好没好,李欢将面盆放在中间,扔下七双筷子:“你们吃吧。”

    众人闻得泡面那样陌生的香味,又饥饿不堪,一拥而上,围上去就抢食起来。很快,一大盆面条被抢食一空。还是萧昭业抬起头,怯生生地:“姐姐,这是什么东西?很好吃

    ……朕……我以前在皇宫里,也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天天吃泡面,到后来闻到味道就想吐,还好吃?洗洗睡吧。

    这时,她才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这干暴君如何收留?是处死他们?还是?可是,现代,自己并没有处死他们的权利,而要收留他们,不要说养不起,就是养得起,又怎会糟

    蹋粮食喂这些暴虐没人性的家伙?

    还是李欢立刻作出决定:“起来,你们几个立刻起来。”

    众人经历了几次“遥控”,一个个早已心惊胆战,只要他一开口,无不战栗,立刻乖乖起身。冯丰忽然想起《天龙八部》里那些被天山童姥种了“生死符”的洞主、岛主们,

    莫非,这个遥控器就是他们的“生死符”?

    领了众人来到一间大大的储藏室。这间储藏室是空的,他本来是计划有了巨大财富后汇聚收藏品用的,设计得很结实,四周无窗,只有一道厚厚的防盗门。这几个家伙手无寸铁,现在失去了皇权,如何地穷凶极恶毕竟也不过是普通人,谅他们有通天的本领也插翅难飞。

    “你们好好呆着,谁要敢惹是生非,立刻处死!”李欢吩咐一声,咣当锁上了防盗门,立刻,四周终于恢复成一片寂静。

    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冯丰终于松了口气,仿佛在做梦似的,用力敲敲自己的头:“李欢,我是不是在做梦呀?”

    李欢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摸着她的手冰凉冰凉的,拿一块厚厚的白色的软毯盖在她身上,眉头紧锁,自己也仿佛在做梦,这都是什么事啊,怎么会无端招惹出这些煞星来了

    家里?

    “李欢,难怪我每次来你这里就觉得鬼气森森的,原来,你的屋子下面真的有鬼。”说来奇怪,自从密道里逃窜出来后,再看李欢这别墅,就觉得正常多了,仿佛再也不是鬼

    气森森的了。

    “他们是人不是鬼,看来,也是穿越了千年的时光。”

    “唉,恶鬼都没他们可怕!”

    “他们怎么能够复活?”

    “历代帝王都喜欢研究长生不老的秘诀,服用过许多丹石、金药,也许是那些东西阻止了他们尸体不休?”

    “可是,他们怎么会集体出现在这里?”冯丰骨碌了眼珠自问自答,“莫非是有什么超人把他们冻结在这里,想研究一下他们为什么那么暴虐?”

    李欢也是同样想法,这群人都在20岁上下,都是少年,都残暴无比,按理说,一个正常人绝无可能残暴成那个样子,到底是什么令他们变得如此残暴呢?收集他们的人,是不

    是想着手研究一下他们的古怪心理和行为?

    “唉,李欢,你要跟他们比,简直称得上明君了!”

    李欢傲然道:“朕本来就是一代明君,从无如此残暴之举,而且,后世史书记载,也对朕多有褒誉……”

    “你少来了,又自吹自擂,你当时对我多坏呀,拳打脚踢,始乱终弃……”

    再说下去又要变成批斗大会了,李欢赶紧聪明的转移话题:“该如何让他们明白,他们穿越了呢?”

    李欢:“唉,我惊下一场,本来以为是什么古墓财物,指望着发财的,没想到却是摊上这几个祸害,我们今后怎么办?”

    “这些人没一个善碴,留在身边定是祸害,得想办法解决了。”

    “怎么解决?”

    “杀了!”

    “不敢,李欢,现代杀人是要偿命的,虽然他们死有余辜。”

    不敢杀了他们,又怎么办?难不成把这些恶棍弄来养起?她可不干,养他们不如养几只宠物算了。不过,他们真的集体“穿越”千年时光,总有极大的科学价值吧?以前出于

    人道主义不好研究李欢,难道还不能研究他们?跟这些恶棍讲什么人权?

    她眼珠子一转:“干脆把他们弄去研究所研究算了……”

    当实验室的小白鼠?研究长生不老的秘密还是?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冯丰,“叫谁去研究?叶嘉么?”

    现任情人和前任情人

    “叶嘉就不能研究吗?叶嘉是精神病理方面的专家呢!他们那么残暴,完全是精神病、癫痫狂躁的迹象,正常人谁会那样凶残?把他们当做礼物送给叶嘉的实验室算了。”她理直

    气壮,说完,忽然有种悲从中来的感觉,一声不吭地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

    李欢见她红了眼圈,暗自后悔不跌,因为那几个暴君出来搅乱一通,让她无暇想起一些事情,现在自己干嘛要主动去招惹她?他拍拍她的肩:“喂,冯丰,喂……”

    她依旧闭着眼睛,好一会儿才睁开,淡淡道:“没事。”

    他忽然想起那些漂亮的裙子,试着道:“冯丰,我送你一些礼物……”

    “不要,什么都不要。你的钥匙还在我那里呢,带来还你的,在包包里。”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顽固?我说了拿房子抵你的那一半财产。”

    “李欢,你少来了,我拿了100万,就不愿再占你的便宜了。”

    “那你住哪里?”

    “我去租一间酒店式公寓住,月租3500元,提供早茶桑拿,还不用自己洗碗做家务,我干嘛要住你的房子?”

    她盘算着如何挥霍那100万呢,三年研究生期间,到可以好好享受一下。这个年代,虽然凭借自己的努力吃饱穿暖一点不成问题,可是,也富裕不到哪里去,生活的压力大的有时会

    让人精神崩溃。

    “哪里这么好?我也去住酒店公寓算了。”

    “我是要准备读研究生,反正学校附近,酒店公寓也方便,你凑什么热闹?”

    “我也不喜欢洗碗做家务,我也去租一个公寓。”

    这家伙什么时候又洗碗了?他的家务不都是钟点工做的嘛?

    “李欢,你有别墅,去挥霍干啥?穷奢极侈本性不改!”

    “这个别墅是你的,你都不要,我干嘛要?难道我比你差一等?”

    这个男人简直一副无赖的嘴脸,冯丰不跟他拌嘴,想了想,幸灾乐祸的站起来:“李欢,我要回去了,嘿嘿,就你一个人,明天早上面对七个暴君,哈哈,有你难受的……”

    “你现在要走?”

    “对,我马上就要走,我出去住酒店,我可不愿意再看到那干人魔了。”

    “那你走吧。”李欢挥挥手,胸有成竹。

    “你送我。”

    “好走,不送。我困了、饿了,吃了东西要休息。”

    “骗子,把我骗来就不管了,可恶!早晓得,打死我也不会来你这里的。”

    冯丰恨恨地走到门口,开门,此时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一段时光,外面一片漆黑,又下着小雨。她伸头看出去,就是那棵巨大的黄桷树,立刻想起那些鬼气森森的暴君,吓得“砰

    ”的一声又关了门,靠在门上一动也不敢动。外面起码要走8—10里路才能到大件路上拦车,这样的夜晚,自己一个人怎么敢走出这片鬼气森森的屋子?

    “冯丰,我请你吃东西……”

    李欢熟悉她的脾性,知道她胆小,怎么也不敢一个人这样跑出去,气定神闲地拿了一罐饼干,打开电视,一个人吃的津津有味:“唉,好饿了,忘了吃晚饭。”

    冯丰这才想起自己也是饥肠辘辘,只好恨恨地回去,又坐在沙发上,一把抢过饼干罐子和遥控器:“你一个大男人,有事没事吃零食?无聊不无聊?对了,还有没有什么东西?快

    拿出来给我吃,我要饿死啦……”

    李欢从旁边的一个柜子里搬出一大堆的东西,什么冰糖橘、橙子、苹果、提子、话梅、松子、瓜子、果脯、花生……应有尽有,堆到桌上:“你想吃什么吃什么。”

    “李欢,你一个人买这么多东西在家里?”

    “我也要过年的。”

    “你真是个馋嘴,没见过男人这么馋的。”

    他看她吃的兴高采烈,只是摇摇头,暗叹一声,这些东西,是买了等她一起过年的,心里一直抱着一个幻想,也许,今年自己能和她一起过一个除夕。为此,他专门去买了许多东

    西,记忆中他能想到的她所有喜欢吃的东西都买了,别说两个人,就是十个人也够了。

    她吃了桔子吃提子,吃了提子又吃松子,他看她盘腿而坐,完全忘记了刚刚的害怕,只是一个劲地吃,一个劲地拿着遥控器换频道,终于落在一部古装武打片上不动了。

    昨日之前的那种深入骨髓的孤寂、几乎要把人逼疯的担心和挂念,忽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笑起来,柔声道:“冯丰,我还买了许多菜回来,你喜欢吃什么?我给你做。”

    “你有没有买虾呀?我喜欢吃笋子炒鲜虾。”她含糊不清地嚼着松子,“现在特别想吃,其他那些,我都不喜欢。”

    这道菜,他一年多以前做过的,还是叶晓波第一次来家里的时候。那时,他天天给一个女人做饭,没想到,她还是离开了!本来以为,也许今生都不会再给谁做饭了,没想到,一

    切仿佛昨日重现。他站住,有些发怔,忽听的她含糊不清的声音:“李欢,你还不去煮饭呀?我好饿了……”

    他回过神来,笑嘻嘻地:“你已经吃了那么多东西了,还饿?”

    “恩,你快去煮饭。”

    “也对,你这些日子瘦了不少,得好好补补。”

    李欢答应着往厨房走,她赶紧跳下沙发跟了上去。李欢回头:“你不看电视了?”

    她神秘兮兮地往储藏室看看,还是老老实实道:“我一个人呆着害怕。”

    “傻瓜,这有什么好怕的?他们被关着呢。”

    “我怕还有其他恶鬼,你这屋子鬼气森森的,我以后再不来了。”

    “这是你的房子,你不来谁来?”

    她没好气,这样一个鬼气森森的别墅,真是白送也不敢要,李欢就在这里穷装大方好了,反正他也是“千年僵尸”,住着也不害怕。

    李欢炒几个简单的小菜,她就在屋子里转来转去,东张西望。

    李欢笑道:“冯丰,你口口声声说我是‘千年僵尸’,那你为什么不怕我?”

    “你虽然可恶,可是和他们不一样嘛。”

    “那一点不一样?”

    “不一样就是不一样,我怎么知道那一点不一样!”

    “你就没有怕过我?”

    “我就没有怕过你!”

    他想起那自己被抓,她说的那句话“因为你是李欢,所以我相信你”,心里十分喜悦,三两下将炒好的虾子端上桌:“冯丰,吃饭了。”

    两人都饿得太久,狼吞虎咽,很快就将几个小菜吃光了,冯丰吃了两碗饭尚意犹未尽:“李欢,你的手艺越来越进步了。”

    “那我以后天天煮饭给你吃。”

    她明白过来他的意思,瞪他一眼:“你不要胡说八道,你还是想想如何收场吧,天快要亮了,你如何处置那几个暴君?”

    李欢一看,外面虽然依旧黑乎乎的,可是已经是早上六点了。他简直头大如斗,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天一亮,那几个瘟神要吃要喝先不说,稍有不慎他们乱跑乱窜不知会引起多

    大的风波

    储藏室里,灯光明晃晃的。

    七个人挤在一起,又冷又怕,一个个盯着头顶那盏奇怪的“灯笼”——这灯笼里也看不见一滴灯油,却一直亮晃晃的,丝毫也不黯淡。然后,彼此开始打量彼此。每个人穿的都是

    从未见过的“奇装异服”,随着那一身龙袍成为过去——每个人赖以维持最后挣扎的权威仿佛也在一点一点消失,隐隐地有些明白,皇权要在皇宫里才能发挥作用,离开了皇宫,

    在“敌人”的土地上,自己又算得了什么?

    这是什么时代?又是什么地方?自己等人又能不能活到明天?

    刘子业和刘昱毕竟是熟人,“篡位谋逆”的仇恨一过,兄弟俩立刻靠在一起,组成了小小的团伙,多了点安全感,刘子业先开口:“慧震,我们怎么会落到这般地步?”

    刘昱被“遥控”三次,早已凶性大减,嗫喏道:“那两个男女会不会是妖怪?”

    高纬结结巴巴的:“男的是孝文帝……我们是落在北……北魏手里了……”

    “什么孝文帝?那两个就是妖怪,是魔鬼!”

    苻生的那是瞎眼几乎在滴血,众人见他凶神恶煞地,都有点害怕,唯有慕容熙听他口音相仿,也知道他是谁,接了他的话茬:“那两个怪物拿着厉害的魔器,随时可以要我们的命

    ,这里,灯不加油又一直不灭,他们打扮也不伦不类,一切都怪里怪气的,看来,我们真的是落入魔鬼的手里了……”

    高纬也结结巴巴地:“那两个魔鬼太凶残了,要是正常人,哪里会有那么大的能耐?”

    萧昭业文弱胆小,和萧宝卷也算得熟人,可是,萧宝卷一脸凶相,并不像刘氏兄弟一般能“老乡见老乡”,他不敢得罪“魔鬼”,有生怕“魔鬼”神通广大偷听了去,所以眼珠子

    一转:“那个姐姐天仙似的漂亮,怎么会是魔鬼?”

    众人见萧昭业如此谄媚,无不对他怒目而视,萧宝卷一拳就打了过去:“那是魔鬼……”

    萧昭业立刻机灵地闪在一边:“当心他们看到……”

    萧宝卷果然不敢再动。众皆战栗,生怕那两个“魔头”又出现。

    过了好一会儿,听得四周寂静无声,蜷缩在角落里的刘子业才小心翼翼地开口:“我们要如何才能从那两个魔头的手上逃出去?”

    刘昱最是年幼,也最惊恐:“他们会不会杀我们?”

    苻生眼睛一瞪:“要挖你的心肝来吃。”

    他怕魔鬼,却不怕苻生,仗着兄弟二人,也凶狠地瞪病猫似的苻生:“你是谁?”

    “秦王苻生。”

    “哦,大暴君”,慕容熙立刻道,“我祖父长教训我们以你为戒……”

    苻生反问,“你又是谁?”

    “燕王慕容熙。”

    余下人等都知道这两个暴君的凶名,萧昭业忽然挪开了一点身子,十分害怕:“你这个变态,对自己的皇后j尸的那个……”

    慕容熙顾不得发怒,只听刘昱指了刘子业:“废帝刘子业……”

    “废帝刘昱……”

    萧昭业看着他,一副久仰了的样子:“刘昱,你就是要做天下产妇的接生婆的那个?我皇爷爷常常以你为例,教训我们不能那么坏……”

    “你又是什么好东西了?”

    “他是郁林王萧昭业……”

    萧宝卷说了萧昭业的名号,剩下的人都看着他和高纬,不知道这两个人又是什么王,还是萧宝卷先开口:“我是萧宝卷……”

    “东……昏侯”口吃的高纬结结巴巴地,“你是东昏侯萧宝卷……”

    萧宝卷反问:“你是谁?”

    “北齐帝王高……纬……”

    高纬是众人之中最后一代帝王,也没人知道他有什么光辉业绩,可是,逐渐地,大家却都理出一个头绪来了,这些人并非同一年代的帝王,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一代一代改朝换

    代了,还是萧昭业失声道:“你们都是暴君!他们抓你们来,是因为你们都是暴君……”

    “暴君?”

    众人面面相觑,萧宝卷一拳就打在他的眼眶上:“你才是荒滛无耻的东西。”

    萧昭业被打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双眼流泪却不是萧宝卷的对手,只好忍气吞声,苻生吼道:“再打老子杀死你们,闹得老子心烦。”

    刘昱见他处处作威作福,早看他不顺眼了:“尔乃蛮夷畜生?也敢如此大言不惭……”

    他话音未落,苻生跃起就是一脚,刘昱早有准备,立刻回击,刘子业见状,兄弟俩一起出手,三人扭打在一起,室内立刻一片鸡飞狗跳……

    再说冯丰和李欢看天色渐明,正在发愁,忽然听得有人拼命地拍打门,正是从储藏室里传来的。储藏室的隔音效果很好的,他们能把门拍打的如此响亮,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

    李欢拿了“遥控器”就和冯丰往储藏室走,他刚开门,慕容熙就扑了出来,但见他手里的遥控器,立刻就胆战心惊地退后两步,而原本第一凶顽的苻生,则垂头丧气,仿佛四肢都

    不怎么抬得起来。

    李欢看众人衣衫褴褛的情形,立刻明白过来,这群人如小混混一般又混战了一场。好在都被“遥控”了两三次,元气大伤,虽然打得头破血流,倒没有死亡、重伤的,他暗暗道,

    再也不能将这伙凶徒关在一起了。

    他拿了“遥控器”,厉声道:“是谁先挑头打假的?”

    高纬吃足了苦头,再也经受不起,立刻跪了下去:“大王饶命,大王饶命……

    萧昭业忽然看到他旁边的冯丰,立刻道:“女魔王姐姐饶命……“

    女魔王姐姐?这个词倒新鲜。

    冯丰见他的小白脸挂了彩,青一块紫一块的,眼窝都凹了下去,冷声道:“你们昨夜是不是商量如何逃脱,如何对付我们,商量不出结果,就狗咬狗了?”

    众人立刻磕头如捣蒜:“不敢,女魔王饶命……”

    她怒道:“什么女魔王?”

    “是,请女王姐姐饶命……”还是萧昭业改口得快,“漂亮姐姐饶命……”

    李欢几乎要笑出声来,却一本正经地拿了“遥控器”:“今后,你们要一切服从女王的命令,谁敢妄动,立刻杀无赦。”

    众人面对自己的“生死符”早已魂飞魄散,如惊弓之鸟,立刻齐声道:“遵命。”

    冯丰将一大袋瓜子花生丢在地上,众人昨夜就没吃饱,见大堆的水果、瓜子花生等,刘昱饿得慌,不由得吞了口口水,冯丰心想,这群小魔鬼,也不过是命好点而已,靠继承祖宗

    基业莫名其妙当了皇帝,要在现代,一个个就是街上没出息的混混。

    她冷冷道:“刘昱,你拿东西分给众人。”

    “遵命”

    刘昱立刻上前拿了些认得的水果,自己先挑选了最大最好的,再一一分给众人。地上还有面包和饼干,他不认得是什么,怕有毒,也不敢拿。

    萧昭业很快吃完水果,可怜巴巴地看着冯丰,冯丰指了饼干:“你吃那个,是面包……”

    “面包?”他半信半疑地拿了面包,咬一口,只觉得十分甘甜,然后,就大口大口地啃了起来,众人本来还在犹豫,见他吃得香甜,立刻抢上去将东西一抢而光,很快,桌上能吃

    的都吃了,一个个还瞪大眼睛,期望能找到点什么,见实在是没有什么可吃的了,萧昭业又小心翼翼道:“姐姐,奴婢们需要做什么?”

    从皇帝到奴婢!

    这个问题也是李欢和冯丰二人在考虑的,这群人在现代能做些什么?他们一个个不学无术,尤其是苻生和慕容熙,连汉字都不认识一个,能干什么?

    可是,总不能长年累月把他们关在这间别墅里吧?谁来看守他们?要真把他们交出去,说他们是穿越的“古人”,不被当成神经病,也会被当成疯子。

    李欢见众人的情形,明白苻生和慕容熙二人最是凶残,不能将这二人和他们关在一起,立刻做了决定,将二人关在旁边的稍小的储藏室,其余人等依旧关在一起。

    重新锁好防盗门,二人吁了口气,冯丰看外面飘着蒙蒙细雨的清晨,这个大年初一,是和一群恶魔一起度过的。大年初二,又如何安排呢?

    “李欢,这群人怎么办?”

    “先关个十天半月再说,得磨损一下他们的凶焰。”

    “嗯”

    正说话间,李欢的电话响起,他接听,却是芬妮打来的。

    冯丰不知是谁,笑嘻嘻地看着他:“李欢,现任情人还是前任情人?”

    恋爱大赢家

    李欢瞪她一眼,却自顾地讲电话:“芬妮,也祝你新年好,我和冯丰一起呢……”

    原来是芬妮。

    对面的芬妮听他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喜悦,心里十分意外,冯丰怎么会和他在一起?她人在香港,还不知道叶家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只微笑着问他:“小丰最近可好?”

    李欢转头看冯丰一眼:“她很好。”

    两人又讲了一会儿挂了电话,李欢道:“芬妮问你好呢。”

    “呵,她主要是问你好吧,你还推到我身上,是不知道芬妮是你的偶像呀。”

    “她只是我的朋友,不是偶像。”

    “随你啦。”

    心里意兴阑珊,又暗暗警惕,经历了和林佳妮的一番pk,她几乎对男人身边再有其他“亲密好友”怀着极大的戒心,对于李欢的性子,她再清楚没有了,既不愿自己成为芬妮或

    者柯然眼中的“林佳妮”,更不愿她们成为自己眼中的“林佳妮”,早就下定决心要和李欢保持合理的距离,哪里还肯待下去?

    她起身看看外面,现在天色已经完全亮了,再也不害怕了,“李欢,我走了。”

    他满不经意地:“你还没看你的房间呢。”

    “都是房间而已,有什么好看的?不想在参观了。”

    李欢无可奈何,又有些沮丧,但是想到来日方长,点点头:“我送你。”

    她也不推辞,两人上了车,一个小时后,车在市中心的一间酒店外面停下,冯丰已经在这里定了一周的房间。

    “冯丰,我们要不先去逛一会儿?”

    “我太困了,我想先睡觉。”折腾了一夜,困得要命,她看李欢也红红的眼睛,“李欢,你也先找个房间好好休息一天吧,再回去对着那群疯子,自己也要疯了。”

    “那我也要个房间休息一天算了。”

    这是叶家近年来最热闹的一个春节,在大家长叶霈的主持下,所有子弟均归来团圆,美中不足的是三儿媳妇并没如期进门,不过,所有人并未受到叶嘉分手的影响,相反,却无不

    松了口气,毕竟,谁都愿意维持同一阶层的局面,不愿意一个特例份子扰乱家里的传统。众人偷偷议论了两天,厌烦了,绯闻八卦没有了,正好集体打麻将。

    叶夫人偷偷观察儿子的脸色,也看不出他的喜怒哀乐。她虽然不动声色,心里却是喜悦的,没想到,经历了这样一番波折,那个女人终于还是离开了。她心里暗自恼怒,那个穷女

    人也真是不登大雅之堂的小家子气,哪个富豪的妻子不遇到这些事情?别说富豪,一些寻常男人出轨也毫不稀奇,要是每个女人都像她这般,动不动就甩手而去,世上还有几对完

    整的夫妻?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没有大肚量,她也没有踏入豪门的命,也怪不得别人。

    所有人都在兰花满室的暖厅里打麻将,小孩子则被佣人带出去游玩了。叶夫人今天没有打麻将,陪着儿子坐在客厅里,看儿子手里拿着一份杂志,看了许久。

    她忍不住了:“儿子,陪妈出去逛逛吧。”

    叶嘉抬起头,放下杂志,声音十分温和:“妈,今天初二了,年也算过完了,我该去工作了。”

    “你不是还有一个多月休假吗?”

    “我现在已经不用休假了,我今天下午的航班,跟你说一声就要走了。”

    叶夫人惊讶道:“儿子,你为什么这么匆忙?什么时候回来?”

    “暂时还不知道。”

    她犹豫了一下:“冯丰,她有没有给你打过电话?”

    叶嘉没有回答,站起身:“妈,我走了。”

    “你不向你父亲辞行?他和老大老二晓波他们在打麻将。”

    “不用打搅他们了,你说一声就行了。”

    送儿子出大门,她心里有些不舍,又觉得一阵轻松,他走了也好,免得留在这里还有和那个女人死灰复燃的机会。

    她想了想,立刻拨了一个电话,也不管林佳妮冰冷的声音,大声道:“佳妮,叶嘉已经和那个乌鸦分手了……他们彻底分手了……”

    心里一阵狂跳,也不知是悲哀还是痛快,过程不重要,结果才重要——他们终于还是分手了!心里的屈辱仿佛得到了一点儿补偿,脑子里也嗡嗡作响——他们分手了,那两个人终于还是分手了!

    谁都不是赢家,自己也就不那么失败了!

    林佳妮挂了电话,站在登机口,回头看看送别的一脸焦灼不安的父母,神色十分镇定:“爸,现在我们还有没有可能和叶家合作?”

    林大富豪见女儿这几天仿佛一夜之间就成熟起来,虽然满脸憔悴,神色却前所未有的理智,他不解女儿何意,却中肯地道:“商场和战场一样,只有永恒的利益,没有永恒的敌人或者朋友。”

    “那就是说还有机会了?”

    “佳妮,你究竟想说什么?”

    “谁侮辱过我,我就要加倍偿还。”

    夫妇俩看着女儿眼神里刻骨的恨意,互相对视一眼:“佳妮,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这几天,林佳妮无论如何也不肯告诉父母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要父母不许再和叶家合作。林

    大富豪夫妇完全摸不着头脑,但见女儿闷闷不乐,却又问不出什么,直嚷嚷着要出国,林夫人倒是隐隐猜到几分,却怕伤了女儿自尊不肯问出口,夫妇俩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对

    她一直千依百顺,此次,明知不理智,也依从了她。

    林夫人忧心忡忡地看着女儿:“佳妮,那你还去不去英国?”

    “当然要去了,妈,我只是去散散心,你放心吧。”

    “你父亲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你去散散心也好。再说,伦敦的别墅里还有老佣人在。他们会照顾你的。”

    “嗯,放心吧,爸,妈,我走了。”

    夫妇俩见女儿精神一下好了不少,还是忍不住问:“刚刚是谁给你打的电话?”

    “叶夫人。”

    林佳妮听到了自己最想知道的消息,见父母追问,忽然笑起来,自己没有一败涂地!自己总算没有一败涂地!她仿佛又恢复成了天真活泼的小女儿情态,上前一步抱住母亲的脖子:“妈,你放心吧,我散散心就回来。”

    男人的妙处在于……

    叶嘉抬头看看天空,蒙蒙的细雨连绵地下着,嗖嗖的风直往脖子里灌。他没有开车,也没有打车,沿着街道慢慢往前走。

    自己生平也没有在细雨里行走这种“浪漫”的举止。只有一次,是那个夜晚,刚刚认识那个女孩子不久,她强作坚强,不用自己送,宁愿一个人半夜三更走在冬日的街头。也许不

    是“宁愿”,而是迫不得已吧,因为没有什么人可以依靠,所以只能靠自己。本来,一度那么坚定地 以为,自己就是她终生的“依靠”了——原来,自己终究还是令她失望。

    她孤零零的一个女孩子,没有家人,目前又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她究竟去了哪里?

    心里那种麻木的陌生的苦痛仿佛逐渐要清醒过来,他拿起手机,在细雨中拨打她的电话,可是,和以往每一次一样,都是同样的回声:“你好,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电话关机,人无踪影,她究竟去了哪里?明明同在一个城市,可要找到一个人,居然依旧如海底捞针。

    他不死心,像前两天那样,不眠不休地继续拨打。可是,这次,运气并没有站在自己这一边,就好像当初眼睁睁见她上了出租车,自己追出去,就再也拦不到车子,等下一辆车来

    时,已经十五分钟过去了。

    什么是天意?也许这就是天意?

    他抬头看看细雨蒙蒙的天空,突然觉得那么愤恨——上天有什么权利主宰别人的命运?他凭什么纠结那么多人为地参与,却要遮掩成什么“天意”?!

    细雨还在下,他也不知走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