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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沦为暴君的小妾第30部分阅读

      穿越沦为暴君的小妾 作者:肉书屋

    幸福,也未尝不是好事。

    李欢和芬妮因为一个共同的话题聊得十分投机,冯丰插不上话,只坐在一边静静地听。她知道,李欢一直特别欣赏芬妮,突发奇想,芬妮和叶晓波其实是不太可能有什么好结局的,如果她能和李欢在一起,也许比和柯然更合适吧?

    过一会儿,看看已经11点多了,冯丰怕叶嘉等急了,他这几天都在家里,她也很少晚归,便提出要回家了。

    李欢见她提出要走,这才将目光从芬妮身上转到她的脸上,淡淡地道:“叶嘉等着你罢?”

    李欢的第一次交心

    她坦然点点头。

    她的笑容毫不掩饰那种喜悦和安然的感觉,李欢忽然觉得异常的刺眼。许久没见到她了吧?本来以为有很多话可以说说的,到如今,完全化成了胸里的一股酸水。李欢笑着站起身“那我们就不耽误你了”,然后,他殷勤地先招呼芬妮出门,根本没怎么理会冯丰。冯丰也完全不等他招呼,李欢的殷勤是给芬妮或者柯然这类美人准备的,她不习惯也不准备习惯,只是笑笑,跟在了芬妮的身后。

    三人出门,准备各自回家。芬妮本来是约冯丰喝酒的,就没开车出来,后来才临时改喝咖啡。李欢见二人没车,就要送二人回家,冯丰推辞,说自己打车回去就可以了。但是由于李欢一再坚持,冯丰也不好退却,反正李欢也不过多绕点路而已。

    三人来到地下停车场,另外一群醉醺醺的男人也来取车。李欢一看,竟然是刚刚夜总会那群男人,只有导演不在。

    其中一个男人斜了眼睛:“喂,这个小子不是李欢吗?拽什么拽?”他上前一步就抓住李欢的衣领。李欢见他醉厉害,也不和他计较,推他一下 ,想推开他,那男人站不稳,一下倒在地上。其他几个男人见状立刻围了上来:“小子,你还敢动手打人?”

    顷刻,拳头雨点般横飞,好一通混战。

    冯丰和芬妮都吓坏了,冯丰拿了手机就要报警,芬妮面色惨白,一把抓住她的手,轻轻摇头。冯丰才醒悟,要是警察来了,芬妮真怕又要被连累上:“头条”,和一个陌生男人再夜总会殴打,叶家更会将她拒之千里了。而李欢已经进过一次派出所了,他也不能成为派出所的“常客”啊。

    她心里焦虑,一时拿不定主意,李欢虽然身手不错,但亦不是什么“武林高手”,普通三几个人还能对付,可是对方是七八条大汉,他哪里顾得过来?

    他虽然已经打到了三四个,可是,对方还有三四个,混战中,一个男人跑过来,芬妮吓得一声尖叫,男人猛地一推将她推倒在地上。冯丰退后一步将她拉起来,却见一个男人抱住了李欢的身子,另外两个男人见机立刻对他熬一阵猛打。

    她不假思索,冲过去,脱下高跟鞋就很明砸在抱住李欢的那个男人的后脑勺,男人惨叫一声,松开手,吃了这个亏,男人哪里罢休回头就揍冯丰,冯丰明知不敌,吓得就赶紧往后跑……李欢解围,缓过气来,又打到一人,大吼一声:“冯丰,快离开,你们快走……”

    男人本来要打冯丰,但见李欢又发威,顾不上追冯丰,立刻又从背后一拳向他打去。

    冯丰刚要跑开,见状又拿了高跟鞋跑上去敲他的肩上,男人吃疼,猛然回头,冯丰再也逃跑不及,被他扭住头发,一耳光掴再她的右脸上,她惨叫一声,张牙舞爪地和那个男人拼命扭打成一团。李欢又气又怕却被两个男人缠着动不得。冯丰眼前一阵金星乱冒,耳朵似乎都要聋了,一阵钻心的疼痛,她毫无意识地张口就拼命咬住那个男人的手……

    男人被咬得鲜血淋漓,痛极,很明一推搡,将她掼在地上,手心挫在水泥地上,顿时破了皮,流出血来。男人还不罢休,飞起一脚就向瘫在地上的冯丰踢去,对面的李欢嘶吼一声,挣脱那两个人一下扑过去抱住了冯丰,那个男人狠狠的一脚就结结实实地踢在了他的背心……

    这时,停车场的保安已经赶来,拉开几名醉汉,其中犹自清醒的两三个人立刻上车,拉了同伴,各自走了。保安见无人伤亡,那伙人又是常客,便也不管。

    鼻青脸肿的李欢爬起来紧紧抱住冯丰,声音都有点颤抖:“冯丰有没有伤到你?”她摇摇头,看他的鼻青脸肿,“你有没有伤到?”

    李欢摇摇头,只是更紧一点抱住她,他抱得实在太用力了,冯丰只觉的全身骨头都快散架了。她讶然道:“李欢,你快放开我……”李欢这才醒悟过来,手稍微放松了一点儿,却依旧抱着她,一动不动。

    冯丰从他怀里看过去,只见芬妮摔在地上,吓得花枝乱颤,她被刚刚那一推崴了脚脖子。冯丰叫一声,;“李欢, 芬妮,她摔倒了。”

    李欢应一声,还是没有放开她。她挣扎了一下,“李欢,我没事,你快去看看芬妮,她摔着了。”李欢这才放开她,几步过去扶起芬妮。芬妮满脸是泪,受惊吓不小,见李欢走过来,松了口气。

    “芬妮,你怎么了?伤到哪里了?”

    “不严重的,只是很疼。”

    李欢抱着她上车坐好,见她依旧满面惊惶神情痛苦想是脚崴得不轻,叹息一声:“对不起,芬妮,都是我连累了你们。”

    “不要这样说,李欢”芬妮柔声细语,一点也没有责怪他,“你不用管我,快去看看小丰吧……”

    李欢赶紧转身又去抱冯丰,冯丰却早已自己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走过来,见他向自己奔来,立即摇头,表示自己没那么严重。

    “冯丰……”他的神情有些生气,“你跑什么,不晓得等我啊……”

    “我根本不要紧,没关系的,李欢。”

    他看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立刻明白过来,她是故意的,她已经养成了习惯,每次自己面对她和其他女人要有个选择的时候,她总是自动地把自己排到了其他女人的后面—她一直以为,自己本来就该在其他女人的后面—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什么原因!

    有种痛彻心扉的寒冷,他怒从心起,正要开口,她已经自己赶紧上车了。他默默地看她关好车门,把手上都沾了一点血痕,心里一疼痛,满腔的郁闷和愤怒几乎要冲破胸腔,熊熊燃烧,也不知是在恨她还是恨自己给她造成的这种可怕的印象。他强行压制自己,上车开了就走。

    一路上,三人都无话,好一会儿,芬妮才回过神来,先问李欢:“你要不要去包扎一下?”李欢摇着头说自己伤得不重。芬妮又看披头散发的冯丰,她的头发被那个男人扯掉一大

    团,衣服上都溅了血迹和发丝。芬妮拿纸巾细心地给她擦嘴角的血迹,看她半边脸高高肿起,简直像一个女鬼。她低呼一声:“小丰,你伤得很严重啊?”

    冯丰接过纸巾自己随便擦擦,有些不好意思:“没事,都是皮外伤过两三天就好了。我小时候常常和院子里的小孩打得头破血流。”

    “那些贱男人,居然打女人……”

    “呵呵,没关系,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和男人对打了。很多男人都打女人的,何况那群贱男人。芬妮,我不要紧……”

    李欢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冯丰,先去包扎一下。”

    “不用了,太晚了,我要回家。对了,我就在前面下车就可以了,你先送芬妮回去吧。”芬妮娇弱,比不得自己男人婆个性,她今晚受惊不小,又和叶晓波闹得水深火热,连个可以安慰的人都没有。

    芬妮摇头:“小丰,还是先送你……”

    “不用,我看了,我就在前面那个口子下车就可以了,我经常在那里打车回去的,很近也很方便。”

    李欢几乎是怒吼出声:“我送你回去。”

    冯丰从未听过他这种语气,一时不敢再做声。

    “芬妮近一点,先送芬妮回去。冯丰你后下车,我送你回去。”

    两个女人听他语气不好,又见他鼻青脸肿,不敢再说什么,只好由他。一路上,连经过几个小诊所都是关门,冯丰说自己并不要紧,只想赶紧将芬妮送到家后,自己也回家。快到芬妮家门口的时候,芬妮打了电话,她家的阿姨早已等候在外面。李欢下车,抱她下去,阿姨赶紧来搀扶她,但是女人毕竟力气小。李欢见他们行动艰难,疾苦抱起了芬妮:“冯丰,你等着,我一会就回来”。

    芬妮柔声道:“小丰,你要不要一起去坐坐?”冯丰摇头,因为她这才发现自己的一只鞋子掉了,只穿了一只鞋,这样子怎么出去见人?她虽然强忍着说说笑笑,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可是到底很深疼痛,一动也不想动。

    不过七八分钟,李欢就返回了,几乎是一路小跑地冲出来,一言不发地上车,一路上,两人一句话都没有说。冯丰看他的脸色那么难看,有些不安,先开口:“李欢,你伤得不严重吧?”

    “冯丰,小诊所都关门了,我带你去医院包扎一下。”

    “不用了,都是些小伤也不碍事。太晚了,我回家叶嘉会给我包扎的。”她看他的鼻青脸肿,虽然伤得不太严重,可是,也挂了点彩面色十分难看,又道,“你要不要下去包扎一下?走吧,我们先去包扎一下也好……”

    李欢的声音冷冷的:“算了,我还死不了。”

    冯丰听得他恶声恶气,完全不明白他在气什么,只好不语。

    距离她要下车的地点越来越近,心也越来越冷。维持那么久的“要对她冷淡要对她疏远”的信念,终于在这一意外的事件面前,很快就要土崩瓦解。可是,终究要回“家”了—回到自己见不到她的地方,有另外一个男人陪伴着、照顾着!他不由得放慢了车速,仿佛某一种东西,要生生从心口扯断。冯丰不知道他的心思,见他的神情那么奇怪,就一直不肯开口。

    半晌,李欢缓缓开口:“冯丰,你以后不要这样了,女人就要有女人的样子,像一个悍妇一般泼辣,真叫人受不了……你自己看看你现在披头散发的丑陋样子,所以你才不得男人喜欢。”

    冯丰听他没头没脑一阵指责,火了,“难道别人打我我就不能还手?我管他男人女人,人打还打人人骂还骂,难道为了让别人喜欢,就该别人打我左脸还笑着伸出右脸让他打?……”

    “ 别人并没有打你。是你多事。打架是男人的事情,要你来下掺和!”

    “你是看我不顺眼,李欢,你就没看我顺眼过,你……”她说不下去了,郁闷得几乎要晕过去,反正一个男人看你不顺眼,你怎么做都是不顺眼。

    “ 对,我就是看你不顺眼,以后你不要对我的事指手画脚了,要你多事。我今天本来约见的是芬妮,谁叫你也在那里?我真不想看见你……”

    她没有做声,她一直知道,他喜欢的是芬妮这样的柔弱百分百的女人,可是,自己今晚也不是存心见到他的,要早知道他和芬妮有约,自己又怎么会去碍他眼?哪个女人愿意这样披头散发如厉鬼一般出现在男人面前?忽然想起以前在古代,自己生病怕被他看到枯槁的容颜嫌弃的样子,莫非,他现在也是看了自己难看的样子,心里觉得厌恶了?

    不经意看去,他正通过后视镜看着自己,看着自己可怕的样子。没来由的一阵心慌,又被他看到自己丑陋的样子!他就是这样,从来都喜欢看到女人干净漂亮,见不得女人蓬头垢面的样子。她不由得别过头看着窗外,这样,他就看不到自己了吧。她忽然很想下车,立刻就下车。

    她还没说出话来,他比她先开口,声音还是暴躁的:“……你看你这个样子……你还想女人么?你……”

    她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抱歉,李欢,破坏了你的审美趣味真是对不起。不过,这已经不是那个女人容貌不好就要受到惩罚的年代了,而且,我的容貌好不好看,也不需要你来操心,你不喜欢,我就不碍你的眼就是了……停车……”

    李欢一愣,忽然也想起她在皇宫里生病,姿色衰退被勒令到冷宫然后发配回家庙的事情。他心里一疼,原来,她以为自己是在嫌弃她现在的样子“难看”!

    “停车,李欢,不劳你送我,你也就不必再对着我的尊荣了……”

    李欢没有回答,也没有停车,眼眶里忽然一阵燥热,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强忍那种燥热,觉得眼眶生疼,比身上的伤痕还要疼痛百倍。

    暴君第一次发现爱

    车里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好一会儿,她看看已快到g大别墅区了,闷闷道:“停车吧,我就在这里下车”

    李欢停车,头伏在方向盘上,许久也不做声,心里的愤怒和疼痛交织,这个女人,这个最最愚蠢的女人,这天底下,何曾还有比她更愚蠢的女人??

    冯丰见他不抬头,明明事怨恨他的,却不知为何,忽然想起那个男人踢自己的时候他那么拼命地维护自己,也许,那一脚,让他伤的不轻吧?心里一阵酸楚,便也不计较他恶劣的态度了,他又没人照料,怎么办呢?自己当初事让你送芬妮才拒绝去医院包扎的,如今倒好,自己回家有叶嘉看护,他呢?他怎么办?她低声道:“李欢,我们先去包扎一下吧 ?”

    李欢还是没有做声,她等了一会儿,他的头依旧伏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她只好道:“李欢,我走了,你要照顾好自己。”

    李欢的声音冷的如冰:“下车”

    “李欢,你快回家吧,说不定那些醉鬼会再找你麻烦的。”

    “不劳你费心”

    她东张西望,似乎怕那些人的车子又忽然出现,好在深夜的路边,并没有任何一辆车停下来,她才松了口气。

    她伸手开车门,磨破的手掌心钻心的疼痛,每个女人都有软弱的一面,但是因为知道自己不是他心里最重要的那个人,也从来不曾觉得自己应该在他明前享有可以软弱的权利,所以,从不在他面前流露出软弱。她强忍着不声不吭,咬紧牙关。李欢下车几步走过来,她已经先一步自己开了车门,一瘸一拐的下车。

    他伸手抱她:“我送你回家。”

    她见他脸上铁青,口吻冰冷,仿佛自己每次有什么事情的时候,他都很不耐烦的样子。天知道,自己何曾愿意麻烦他?她不回答,心里一阵委屈,拂开他的手,也不跟他说再见就走了。

    李欢在后面看着她,见她走出几步,一只脚穿着高跟鞋,一只光脚,走得那么奇怪。而她的乱发那么奇怪地散乱在风中,浑身上下,隐隐的凌乱的尘土血迹。他追上去,紧紧从背后抱住她,语声哽咽:“冯丰,你疼不疼?”

    他的声音实在太奇怪了!她听得愣住,完全说不出话来

    他抱住她的身子,面对着自己,手异常轻柔的抚摸过她的凌乱的头发和受伤的面颊,他的目光,看着她那么难看的布满灰尘和血迹的脸孔那么温柔而深切,就如看着一个绝

    世的美女,他的举止他的目光令她太过惊讶,浑身微微地颤抖。

    “冯丰,你疼不疼?你真傻,真是个傻瓜!”他拼命地抱住她,仿佛这样抱住了,就是一生一世。

    他的拥抱他的目光,令她简直手足无措,这样的方式,应该是他对待芬妮或者柯然的,为什么,会用到自己身上?而且用在此时这么“难看”的自己身上?他不该是见到自

    己难看的样子就流露出厌恶的神情么?怎么会这样?

    好一会儿,她才推开他:“李欢,你快回去吧。”她这一推,他没注意,倒一下被推开了,然后,也不等他回答,飞快地跑走了,跑得几步,干脆将剩余的那只鞋子也脱了

    ,恨恨地扔在路边的垃圾桶里,飞也似得进了g大别墅区。

    跑过一片草地,便是一片黑黑的小树林,她回头,见李欢并没有跟上来,才松了口气,他以前很喜欢这片凉爽的树林,也曾和叶嘉一起走过,可是今晚没又月光也没有星光

    ,小树林那么黯淡,眼睛有还没有完全适应黑暗,忽然想起那些妖魔鬼怪,又后怕那些醉鬼会不会追上来打自己,加上光脚在地上踩着一些碎石,几乎划破脚板心,痛得要命,她

    拿出手机给叶嘉打电话,刚一接通,就哭了起来:“叶嘉,我好害怕,我好疼呀”

    叶嘉大声问:“小丰,你怎么了?你在哪里?”

    “我在小树林里,我的脚受伤了,走不动”

    “你等在那里不要动,我马上来接你,马上就来,小丰,你不要害怕”

    挂了电话,她在旁边的一张同样昏暗的长椅上坐下,四周,微风刮过,每一样声音听起来都那么让人毛毛的,她将头埋在膝盖上,完全不敢抬起来,等待叶嘉到来的日子,

    每一秒钟都像一年那么漫长有时,听得那么奇怪的声音,她很想抬头看看,可是,偏偏又不敢,像小孩子一样,埋着头闭上眼,就看不到一切黑暗似得

    两三丈远外,李欢靠在一棵大树旁边静静看着她,眼眶濡湿,她从来不曾在自己面前表露过这样的软弱,此刻,他多么渴望他说的是“李欢,我好害怕”、“李欢,我好疼

    ”,“李欢,你快来接我呀”不,她从不这样,她在自己面前,永远是一副彪悍的、打不死的小强模样,她甚至都没在自己面前公然哭过一次。

    柯然、芬妮,甚至一些其他的女人都不掸在男人面前表现软弱,可是冯丰不!——冯丰就是这样,她从来有以为,她不是自己心里最重要的那个,所以,总是竖起厚厚的壳,就如一只完全封闭的刺猬,只是,她不知道的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早已是了,她比任何人都重要了。

    眼睛适应了黑暗,觉得这条小道并不那么黑,只是暗淡而已,他甚至能清楚地看到她将头埋在膝盖上,像个小孩子一样!他甚至能听到她隐隐的抽泣声,腿似乎要冲破理智

    了,挣脱大脑,单独向她跑过去,紧紧抱住她,安慰她,背她回家,哪怕走长长的路,两人在一起,互相安慰,彼此照顾

    他的腿不由自主的跨出,一定要抱住她,叫她不要害怕,给他整理弄乱的头发,擦掉她嘴角的血迹

    心里在狂跳,他才迈出一步,就听到前面传来那么惊天动地的叫喊声“小丰、小丰”是叶嘉,他几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赶来了,他怕她害怕,老远就叫她,提醒她,自己来了,她不用害怕了。

    冯丰跳起来,又笑又哭:“叶嘉”

    “小丰,你不要动,等我”

    她不听,一跳一跳地向叶嘉的方向跑去,像一个终于找到母亲的孩子,叶嘉的手刚一沾到她,她便扑在了他的怀里,“叶嘉,我好害怕”

    李欢的腿完全僵住,这一刻,她的语气,她的举止,比自己见过的任何女人都更娇滴滴更楚楚可怜一万倍——她十足是个女人了,那种梨花带雨一般的委屈模样——那是见到了自己信赖的人,是确信自己在他心目中是最重要的那一个才有的娇嗔的语调——她也许永远也不会明白,自己看到她受伤时候的方寸大乱,心如刀割,多么希望她不要管自己,就站在一边——只要她不被伤着!她更不会明白,自己多么渴望照顾她安慰她保护她,永远也不要她在遭到任何人的伤害,这个夜晚,以后的每一个夜晚,他是多么渴望和她在一起,只和她在一起而不是任何其他的女人——一直在一起,不要分开,再也不要分开,可是,她最想在一起的人,却不是自己!

    双腿如灌满了铅块,沉得一步也挪不动。

    这个世界上,对自己最好的女人,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如此彻底完全地失去了她的?纵然自己还是君王时,也不会有比她对自己更好的人了,争宠的妃嫔少了夫妻之亲,权位的争夺防御少了父子兄弟之亲,孤家寡人少了朋友之亲,就连自己的祖母,大权在手的太后也曾因为自己借故杀掉她的某个男宠而不止一次对自己动过杀机——前生今世,谁肯像这个女人这般对待自己?得意失意,风光危急,她都不离不弃。

    可是,自己风光时曾亲手打的她鼻青脸肿,自己落魄时,她为了维护自己被其他男人打得鼻青脸肿。

    他久久地靠在那颗树上,直到他们的声音完全消失,直到双腿完全麻木,直到夜露完全浸湿了衣服!自己不能照顾她,就只能守着她的方向站一夜,眼泪那么咸涩地从眼角

    冲刷过脸上的伤痕直直地击打在心口。

    冯丰,你为什么要如此对我?你这个可恨的女人,今后,你叫我还能爱上谁?

    走出小树林,踏上一片宽宽的草地,路灯按么明亮,叶嘉看清楚她的面孔,惊讶到:“小丰,你这是怎么回事?”

    冯丰紧紧抱着她的脖子,害怕的感觉早已无影无踪,她咯咯地笑起来:“叶嘉,你不要骂我好不好?你答应我不骂我,我才说。”

    “你先说是怎么回事我才决定骂不骂你。”

    不,你先答应不骂我,我才说。”

    完全是一个无赖的小孩子的口吻,叶嘉又气又急,又无可奈何,又担心她的伤口,加快速度,跑到只隔的木桥,跑回家里,将她放在沙发上,他正要离开,她抱紧他的腰,

    将脸埋在他的怀中,就是不松手。

    “小丰,我去拿药”

    她这才笑嘻嘻地松开手,任旧耍赖地将头埋在他的胸口好一会儿,叶嘉见她这样娇嗔的样子,更加骂不出口,赶紧去拿了急救药品出来,先给她处理伤口,处理完了面上和

    手上的伤口,他低下头,看她的沾满灰尘的脚,右脚脚板心被碎石划破,血迹和尘土混合成淤黑的颜色 “小丰,你说吧,这是干什么呢?”

    她悄悄把脚往回缩,却被他一下抓住,拿了药棉轻轻擦拭,她笑起来,像个孩子一般趁他不备,在他的脸上亲一下:“叶嘉,你答应不骂我的”

    叶嘉简直无语,弄了好一会儿才给她清理完毕,在她身边坐下,她的头靠在他的怀里磨蹭,他看她又要耍赖的娇媚的样子,无奈,自己偏偏就吃她这一套。想骂又骂不出口

    ,只好瞪她:“小丰,现在可以说,你究竟干嘛了吧?”

    “我跟一群男人打架了”

    叶嘉大怒:“什么男人把你打成这样?都是些什么人?怎么不报警”

    “唉,我和芬妮一起喝咖啡,后来李欢给芬妮打电话说一起坐坐,我们出来去停车场时,遇到一群疯子,打李欢”

    “所以,你就如侠女一般仗义出手,帮李欢?”

    “李欢是我的朋友,我当然得帮他,总不能看着他被打死啊,呵呵”

    “那李欢呢?他受伤严重不?芬妮也打架了?”

    “那芬妮没打架,她站在一边也被一个疯子推了一下歪了脚脖子,李欢也只是些皮外伤,不太严重。”

    “那李欢怎么不送你?就让你一个人这么逃跑回来?”他口气严厉心里又愤怒又惊讶,这个男人,居然看着冯丰被打成这样子,就扔下她不管了?

    “他送我到门口才走的,他一路上不停骂我,说他很讨厌强悍的女人,叫我不许管他的闲事,天知道,我是碰巧而已又不是专门去管他的什么闲事,他一直把我当成‘打不死的小强’,所以很讨厌我,呵呵,他喜欢的是随时随地都干净整洁的美女,所以,一直讨厌我,见到我披头散发的样子就更讨厌我了”

    叶嘉没好气的瞪她:“那你还帮他打架!”

    “哎,总是熟人嘛,换了其他人,我也会帮忙的,总不成眼睁睁看着他挨打不管嘛。”

    他默然半响,她到是这样的性子,换了个人,她也会这样,可是,还是忍不住瞪她,“要管也不是这种管法。”

    她伸伸舌头:“叶嘉,你答应了不骂我我才说的要早知道,我就不说了”

    “你还敢隐瞒不说?”他伸手拧她的脸颊,到了中途却又避开那些青肿,绕道轻轻捏她的鼻子,“哼,就这个地方没受伤”

    她笑着惨呼:“叶嘉,你真没良心,我只有那个地方不疼,现在都给你捏疼了”

    李欢的前妻和美男作家

    叶嘉放开她,轻轻搂着她的肩膀,叹息一声。

    她笑嘻嘻地看他难看的脸色,伸手拉他,“叶嘉,你不会讨厌我吧?你不许讨厌我,好不好?”

    叶嘉却没有再说什么,只拿了一把梳子轻轻给她梳,看她的头发上沾了血迹,放下梳子,给她轻轻揉揉,才叹道:“小丰,这样太危险了,以后别这样。”

    “叶嘉,你还没有回答呢,你不许讨厌我,永远也不许讨厌我,好不好?”

    “我能不能讨厌你打架的这一次?”

    “不行,一次都不行。我无论做了什么你都不许讨厌我”她固执地补充,“这个世界上,谁都可以讨厌我,就你不行,你永远也不许讨厌我”

    叶嘉摇摇头,无可奈何:“那就一次都不讨厌好了。”

    他想起她的话,李欢真是讨厌这个“打不死得小强”吗?叶嘉长叹一声,细细地看她,“小丰,你要记住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呀?”

    “你不是什么小强,你是我的玫瑰!”

    她心里一震,胸口那么狂喜又那么堵塞,这比一件往日说的千万句甜言蜜语更令人心动。

    他凝视着她,好一会儿才道:“小丰,我还是不开心的”

    她疑惑地看着他,为什么呢?

    “你对李欢这样好,我很担心,而且”他的目光十分深邃,“我也很嫉妒他!”

    冯丰嗫嚅道:“当时那种情况,就是路人甲我也不能袖手不管啊”

    他笑起来:“不过,好在你不要李欢照顾,只要我照顾,否则,哼哼”她好奇地看着他,不明白否则他就会怎样。他却笑盈盈地自己接了下去,“要是李欢敢借机有什么非分之想,我一定揍他一顿。”

    她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拉了他的手:“叶嘉,你奇怪哦,先前你还在责怪他丢下我不管呢。”

    “他不管你是没义气,管你是非分之想,就是这样,我给他的定性,呵呵!”

    冯丰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叶嘉,他又露出“泼男”的样子了,可是,自己偏偏怎么就是如此喜欢呢

    他趁她发笑,抱她进房间,轻轻将她放在床上,给她脱衣服,换睡衣,她像个小孩子,理直气壮地享受他的精心照顾。叶嘉服侍她睡下,也不去加班了,自己也上床,只留床头一盏小灯开着。她躺在他的臂弯里,一直手拉着他的手,两只手十指交扣,笑的像个心满意足而又霸道刁蛮的小孩子:“叶嘉,这个世界上只要你一个人对我好。以后,你要一直对我这么好,好不好?叶嘉”

    他的脸贴着她的脸,忽然伸手将她抱在自己身上,在她耳边低语:“小丰,我把明后天的几项会议推了,在家里好好陪陪你,我许久没陪过你了。”

    她笑起来,肿肿的面颊一点也不觉得疼痛了,像捡到了金子:“叶嘉,我正担心这个样子无法去学校,一个人整天呆在家里好闷。呵呵,你在家陪我最好拉,如果你能陪我。我宁愿受伤哈哈”

    “胡说,你这是什么话?”

    她还要说什么,嘴唇已经被封住,只“喵呜”一声,便发不出声音了意乱情迷的时候,眼角却悄悄湿润了,那是刻骨铭心的感觉啊,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好,这里是自己的家,自己受伤了可以回家,回家了有人安慰和照顾自己——自己危急的时候,他在,他一直都在。而这个最最重要的温暖的家,是他给自己最好的最牢固的礼物。

    这一晚,完全不似受伤的样子,睡得特别安然,连梦都没有,直到清晨睁开眼睛,还发现他温暖的手搂着自己,她在清晨里,就格格地笑出声了,叶嘉睁开眼睛,“小丰 ,你干啥呢?” 她不说话,趴在他的身上亲吻他的眉毛,一下一下轻轻揪他的耳朵,然后,躺在他怀里又闭上眼睛,“叶嘉,我许久没睡过懒觉了,今天,你陪着我好不好?”

    他一把抱住她,用亲吻代替回答,两人闹成一团,哪里还有丝毫睡意!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升起的时候,李欢摇下车窗,看夏日充满露珠芬芳的气息。这是c大别墅区外面的林荫道,看去,霞光万道地照在树梢,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手机一直放在旁边,那个熟记于心的号码,那个在设置上的第一个号码,他不知道已经是几百次要拨打,却又放弃,这个时侯,她也许还在熟睡吧?

    渐渐地,已经有稀稀疏疏的行人了,是晨练的人,他抬头,双手放在方向盘上,看了看昨夜那茂密的丛林,他不知道,为何自己兜了几个圈子,又不忍不住回到了这里,可是,回到这里,又有什么用呢?

    他咬咬牙,很快发动车子,开走了。

    上午十点过,冯丰接到李欢的电话,李欢的声音淡淡的:“冯丰,你好点了没有?”

    她笑起来:“我好多了,你呢?没人照顾你,你要自己照顾自己啊。”

    李欢听她欢快的语调,知道她一定被叶嘉照顾得好好的了,他放心了不少,默然半响,想说什么,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慢慢挂了电话,冯丰再要说什么,对面一阵忙音,想起他昨晚追上来的那个拥抱和声音“冯丰,你疼不疼?”

    心里,隐隐有些明白过来,她强行压下那种不安的心情,李欢,他今后应该有自己的正常生活了,自己能和他做个朋友,也就不错了。

    还是年初的某一天,叶晓波无意中说起,现在古装剧剧本很俏。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李欢早在剧组看剧本时,就觉得那些古装剧本又很多bug,常常想去纠正。他想,何不自己写一个种东西出来?叶晓波听他有兴趣,开玩笑地说好啊,你写好了,我给你推荐。李欢真的说写就写,从年初到“超级帅哥”比赛结束,终于完成了《帝王的权谋》一书。叶晓波将这书的文档发给一个投资人看,投资人用了一个晚上看完,大呼“好料”,竟然有人能将帝王的各种驾驭臣下之招数写的如此淋漓尽致。

    投资人得知本书的作者竟然是刚刚退出“超级帅哥”比赛的人气王李欢,立刻意识到书的热点和作者的热点一结合真是完美的炒作点。他立刻将本书发到网上,第一天的点击就过500万,随后,一路爆红,一个月点击上两亿、;随即推出该书,号称首印500万册,创下当时萎靡出版市场的新高,并给李欢冠以“第一美男作家”的称号。

    随后,“李欢”的大名成了搜索榜上上升最快的名称之一,甚至有电视台开始邀请他去做现场节目。

    冯丰有一次在电视上看到他侃侃而谈,那是真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这是什么世道?李欢成了“美男”作家了?

    李欢的新书销售的如火如荼是,一份新创刊的周刊第一期也摔出了一个重磅爆料:超级帅哥和玉女明星芬妮的一段情。

    报道做了整整20个版面,从李欢做群众演员到超级帅哥,这其中,处处有芬妮的影子,并且刊登了他和芬妮冯丰等人那次在地下停车场打架的事情。报道影射他为了芬妮争风吃醋和人打架,为此,豪门公子叶晓波和芬妮的关系越来越疏远,还刊登了一副叶晓波夜店寻欢的小图。而冯丰的照片则是披头散发也不太看的清楚,估计狗仔队并不知道她是谁,附加的图片只是轻描淡写地戏谑,说李欢是“一王二后”的高手。

    此报道一处,李欢还知晓,最先遭殃的却是芬妮,她的电话几乎都要被打爆了,只得转移到秘书台有助理和经纪人处理。

    这段时间,她的确和叶晓波的关系越来越糟糕,叶晓波在股市上亏得血本无归后,越来越放纵自己,干脆每天在夜店寻欢作乐了。

    还有一周就是叶霖的六十大寿了,同时,叶霖和叶晓波的谈判也开始了,这天,叶晓波接到母亲的几通电话,又赶回家里

    走进客厅,看到母亲戴了眼镜,手里拿着报纸,一见他进来,就将报纸人在沙发上:“晓波,你看看这是什么女人”

    叶晓波满不在乎地拿起一看,面色也微微变了,却强辩道:“那次李欢是被一群同性恋打,事情根本不是八卦上写的那样”整件事情,他听李欢和芬妮讲过,他对李欢十分信任,因此,根本不信这种莫须有的空|岤来风。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要不是那个戏子招蜂引蝶,别人干嘛不写别人偏偏写她?”叶夫人耐着性子,“晓波,还有那个女人”她又拿起报纸,指着冯丰的照片,“这个女人看起来好熟悉,只是看不清楚脸”

    “那不是冯丰嘛,李欢的前妻”

    用钞票仍你

    他立刻住口,果然,叶夫人“霍”地站起身,气得浑身发抖,“果然是个贱女人,跟着叶嘉还不知足,居然还去招蜂引蝶,如此败坏叶嘉的名声 ”

    叶晓波跟母亲解释不清楚,只好住口不语。

    叶夫人正要说什么,见丈夫从书房出来,立刻住口,悄然将报纸放在一边,叶霈见儿子,威严道:“晓波,你进来,我有话跟你说。”

    叶晓波看看父亲,还是点了点头

    父子俩关在叶霈的书房里整整一夜,然后,叶晓波走了出来,满面憔悴,叶霈,则是如释重负。

    芬妮在家等着他,或者说等着他和父亲谈判的结果。

    门铃声响起,她开门,手微微颤抖:“晓波,你回来了”

    叶晓波点头,神情看不出任何异样,芬妮给他拿来拖鞋换上。他靠坐在沙发上,身子深深下陷,满脸的疲倦,点燃一支烟,许久不做声。

    芬妮也不作声,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可这个时候,心里也在发抖。

    一支烟吸完,又是一支烟,芬妮也抽,两人对着烟圈的云山雾海,似乎要看看清对方的面孔都很困难。

    还是叶晓波先开口,干涩而软弱:“芬妮,你,复出吧”

    芬妮,你复出吧,你息影时间不长,观众还没忘记你,一切都还来得及。再拖下去就是损失了芬妮在心里帮他把这些理由说出来,悲凉地笑笑——女明星嫁入豪门,那概

    率并不比灰姑娘嫁入豪门大多少。谁说女人地美丽一定是战无不胜地武器?

    芬妮点点头,叶晓波似乎松了口气,拿出一张早已准备好的支票。

    芬妮接过,细看上面地八位数,想起看过地亦舒的小说《喜宝》里的一句话:“如果有人用钞票仍你,跪下来,一张张拾起,不要紧,与你温饱有关的时候,一点点自尊不算什

    么”——自己其实早已脱离“温饱”的要求了,可是,如果没有很多很多爱,那么很多很多钱也是好的。

    她面不改色,收好支票,这才是现实的剧本,而不是电视里演的,那些清高的灰姑娘,撕碎支票,高傲走人,不,不是这样——高傲是当不得饭吃的。

    叶晓波起身,已经走到门口,她还是忍不住叫住他:“你家里,许你的是什么条件?”

    叶晓波的手触在门柄上,低声道:“进董事会,主管欧洲市场 ”

    还有,以后过百亿的遗产。

    芬妮没有再作声,平静地看着叶晓波开门出去。门砰的一声关上,她也没流出泪来,明天又该如何?还不是再从头,收拾旧山河。

    门口玄关处,还有叶晓波的拖鞋,衣架上,还挂着他一件忘了带走的大衣,宗宗仿佛都是可笑的讽刺,却笑不出来,只是心里流出泪来。

    李欢是第三天才打来电话的。这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