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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沦为暴君的小妾第24部分阅读

      穿越沦为暴君的小妾 作者:肉书屋

    一直无人问津。我们都在奇怪呢,所以印象很深刻。我给你找找……”

    小姐去了好一会儿,拿出那条保存得很好的裙子,李欢几乎一眼就认出了,正是那条,那么鲜明的记忆,抹也抹不去。他有些激动地拿在手里:“对,就是这条。快给我包好,我

    就要这条……”

    他刷卡,小姐陪着他闲聊:“先生真有心,买这条裙子是送给女朋友的吗?”

    “不,送给我老婆的……唉,就算女朋友吧……”

    结婚证和老婆

    她不肯承认是自己的老婆,那么,就从女朋友开始吧。前些日子,他还曾悄悄问过叶晓波,结婚证是怎么回事?如果没有结婚证,那女人是不是就可以不承认是一个男人的妻子?

    当时,叶晓波像瞅火星人一般瞅他,惊讶得合不拢嘴:“大哥,你莫非没有领执照?那别人怎么好算你老婆?”他满脸的同情,难怪李欢会被自己哥给撬了墙角,原来,他是“无

    证经营”,根本没法律保障嘛。

    李欢这才明白,要保住一个女人,得先要有结婚证,就像古代的“三媒六聘”、八抬花轿。

    店员小姐还在说什么,他没听清楚,只是想,这裙子冯丰看过,冯丰很喜欢,自己那一刻已经决定,一有了能力,一定来买下送给她。不曾想,冥冥之中,这裙子居然还在。

    莫非这就是天意?

    他的心里稍微暖和了一点儿。拿了包装好的裙子出门。

    那个黑土方果然有效,几天后,冯丰取下面上的纱布,那淡淡的疤痕就完全消失了,敷过的皮肤那一团洗净,倒比其他地方更白皙一点儿。她暗恨医院歹毒,在外面花一百多的土

    药就好了,要换到医院,起码几千上万,真是狠啊。什么世道,穷人哪里还敢上医院啊。

    脚伤本就不严重,加上前几天叶嘉精心的按摩,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只是不能站久了,平素走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能够直立行走是从猿到人的重要一步,冯丰想,现在才体会到了这话的威力——还是直立行走好啊,像猴子一样“蹦跳”着,还真不是滋味。没有疤痕,没有成为跛子,总算老天

    有眼呀。

    她这几天匆匆赶完了催得最紧的两个方案,收尾后交给了客户,剩下的也不管了,反正也不是很紧要,等年后再说,反正也都要放年假了。

    叶嘉因为行程紧张,打电话说明天才能回来。她想起他要回家,第一次有人一起过除夕了,心情无比雀跃,加上二人初次分别,她对他的归来异常期待,放了电话,便将衣柜里的

    新衣服一件一件的试穿,心想,明天一定要漂漂亮亮的给他看。

    她换到一件白色大衣时,电话响起。

    她接听,是李欢的声音:“冯丰,你在哪里?”

    他每天打电话,总是这样开头,那样急迫,不屈不挠。她毫不怀疑,他一旦得知自己在哪里,一定会马上赶来的。自己怎能告诉他,自己在叶嘉这里?那是对他的重大打击。可是

    ,如果不告诉他,难道就任他这样一直折腾下去?她终于狠狠心,淡淡道:“李欢,你不要找我,我跟叶嘉在一起……”

    一柄利刃直插心脏,快、准、狠地一招制人于死命。

    叶嘉?为什么又出现了叶嘉?李欢的声音空洞而漠然,连发怒都忘记了,叶嘉,阴魂不散的叶嘉!她不是连他的电话也不知道么?他不是根本不知道她在哪里么?而她自己也说叶

    嘉并未将她放在心里么?为什么她又和叶嘉和好了?而且,她还搬到了叶嘉的家里?叶嘉,这个该死的妖僧,他到底用了什么妖术?

    玩笑

    眼前一阵金星乱冒,他定了定神:“冯丰,你告诉我地址……”

    “……”

    长久的沉默。

    “冯丰,我只是想来看看你,为你送点东西……”

    冯丰低着头,好一会儿才小小声:“李欢,我不需要什么,真的什么都不需要。”

    “冯丰,我只送一样东西,马上就走。我决不会缠着你……”

    那样的急切,还有,卑微。

    孤独的李欢,在这个世界,像一匹误入洪荒的野狼。

    她想起自己的不辞而别,心里是微微有愧疚的。她沉默一会儿,要绝断就干脆断得彻底一点儿吧:“你在家门外的小广场等我,我来找你。”

    “你的脚不方便……”

    “我已经好了!”

    挂了电话,李欢看着手里的裙子,醒悟过来,立刻招手拦车。连过几辆出租都有人,好不容易看见了空车,他飞也似的上车,往家赶。

    夜风冷冷的吹在面上,小广场上,灯光亮如白昼,很多老头、太婆在这里跳舞,用一种热闹的方式过他们的夜生活。

    李欢下车,直奔广场,在最边上,冷清的长椅上坐着一个女子。

    她穿白色的衣服,面上不再贴有纱布,也没有丝毫的伤痕。她面带微笑,清新、整齐、干净、大方,没有丝毫的落拓和狼狈潦倒,似脱胎换骨了一个人。他细细地看她,全然的陌生,异样的美丽,好像整个人都变化了。不,也许这些美丽自来都是存在的,只是,往常她将它用邋遢和漫不经心给掩盖起来了。今天,这些美丽就像被擦亮的银器,陌生得闪闪发光。

    这是谁带给她的变化?除了叶嘉,还会有谁?

    “冯丰……”

    “李欢!”

    两人互相招呼了一声,彼此都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还是冯丰先打破沉默:“李欢,有什么事情啊?”

    “你的伤都好了?”

    冯丰点头。

    他看她的脚,看不出什么来。看她的脸,少了憔悴和邋遢,沉默也掩不住的容光焕发。

    他盯着她看了半晌,她第一次见他这样异样的目光,心里十分不安,不敢对视他的目光,微微侧过头,又低问一声:“李欢,有什么事情啊?”

    李欢醒悟过来,慌忙将包装好的裙子递给她,声音十分镇定:“我说过要买给你的裙子,幸好,这样的季节居然都还在……”

    她呆住,无法伸出手去。他赶来,只为了实践当初的一句玩笑——她一度认为,那不过是一个玩笑而已。

    骗子

    他手往前,递在她的手里:“我第一次送你礼物,请你收下!就当——是朋友送的吧。”

    朋友,两个人还可以是朋友吗?她勉强接过盒子,重若千钧的痛楚。

    李欢松了口气,笑了起来。他又给她一张卡:“冯丰,这里面是我用那10万奖金作为本金投入股市赚来的。那是我们共有的,这一部分给你……”

    她缩回手,不接。

    他固执地递出:“是你的。”

    “不,不是我的。我不要。”

    “我的所有东西都有你一半!而且,这个是我们两人一起挣来的。一定得有你一半。”

    “那是你的,不是我的!”

    “冯丰!我们连朋友都不是?”

    她怔住,依然不接:“你拿着,继续吧,以后上了千万再分给我。”

    是玩笑吧?李欢当了承诺,笑着收在身边,小心翼翼:“嗯,你记得,这是我们共有的东西,以后变了百万千万,都有一半是你的。”

    她低头,惊惶地发现,也许他又将这句推辞的玩笑当成了诺言。现在,许多男人不是往往信口开河转身就忘得一干二净么?李欢,他为什么不这样?为什么?为什么?

    她不敢看他的脸色,冷冷道:“李欢,你这又是何苦?”

    “我允诺过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

    “你做到,你做到什么了?你当初为什么答应了冯妙莲又不要她做皇后了?你当初为什么要将她赶出皇宫?你打她欺侮她生病了就赶她,当着她的面和其他女人不堪苟合,你以为

    你是什么正人君子了?现在,你干嘛又装出一副情种的样子?你什么时候开始记得对一个女人的承诺了?‘答应了就要做到’,李欢,你觉得自己很了不起?你觉得自己是一个有

    原则的男人?李欢,你做戏吧,继续做戏吧,可惜我是冯丰,跟你毫无关系的冯丰,不是你的那个什么冯妙莲!谁要你做给我看了?你演戏演多了,以为自己真的变成情圣了?你

    要做戏就去做给冯妙莲看,不要做给我看,我和你,不过是陌生人而已……”她忽然歇斯底里地爆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只觉得愤怒,没来由地愤怒,恨不得给他两耳光。

    他看着她的歇斯底里,这才是冯丰,真正的冯丰,自己所熟悉的冯丰。那不是冯妙莲,绝不是冯妙莲。甚至许久,他都不曾想起过冯妙莲——潜意识里,早已将二人合一成了这个

    女人了。她的愤怒的面孔令他心里觉得亲切,他忘了她的歇斯底里,什么都没有说。

    他的沉默让她也平静下来,空气中流动着一种难堪的沉默,好一会儿,他才打破僵局:

    “叶嘉待你可好?”他明知故问。

    “好得很。”她态度冰冷。

    然后,又是一阵难堪的沉默。

    远远地,对面的音箱店传来非常嚣张的歌曲:

    别说在你心里没人能替换我的位置

    我知道你心里其实有很多别的位置

    你给我的卡片写着要爱我一辈子

    可别人也收到相同款式

    别说今天的我们是个很特别的日子

    我知道你拥有太多很特别的日子

    对于所有疑问你总有合理的解释

    只是让我受够了再说也无济于事

    你这个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

    一脸无辜的样子

    你这个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

    想骗到何时为止

    你这个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

    别以为还有下次

    你这个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

    我不是你的傻子

    ………………………………

    最后的高傲

    李欢看她发呆,连续叫了她两声,她才醒悟过来,神情如寒冬的冰块:“哦,你还有什么事情?”

    李欢突然觉得冷,觉得这个21世纪的冬天难以言喻地冷得刺骨。她爱上别人,自己又怎能继续死缠烂打?沉默半晌,李欢维持着自己最后的高傲,点点头:“冯丰,你走吧。”

    没有责骂,没有怒吼,那样疲倦的声音,冯丰突然那么愤恨,李欢,他为什么不给自己两耳光?他为什么要一副被抛弃的前夫而又宽容祝福的样子?他有什么资格做出这副嘴脸?

    他是个“宁可我负人决不人负我”的暴君,不是么?为什么变成了一个心胸宽广的正人君子?

    正人君子最大的虚伪就是以“宽容”为借口,大打太极,说什么“只要你幸福我就幸福”,把过错无形中全部推给对方,自己整个变成了无辜的受害者。可是,谁能体会得到,这

    个“被宽容”的对象,会就此背上沉重的心灵枷锁?

    她强忍住要掉下来的泪水,看着那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那么刺眼!她将盒子塞在他的手里,转身就走。

    李欢拉住她,将盒子重新放回她的手里:“冯丰,请你收下,不然,我终生都不会心安!”

    半年同一屋檐下的日子,尖刀一般划过心灵。

    他要心安,自己就不要心安了?自己拿着这个盒子,就如一座铁塔,被镇压在塔下,千年妖孽,心灵永不得翻身?

    她钻心地愤怒,拿了盒子转身就走,因为走得太快,尚未痊愈的左脚钻心疼痛,微微有些瘸子。李欢抢上前,想扶她一步,却见一个健壮的中年妇女早已扶住了她,前面停了一辆

    车,司机探出头来……

    李欢颓然停下脚步,心里碎成一片一片舀不起的薄冰……

    车子开动,冯丰才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陈嫂看她紧紧抱着的盒子,不,那不是抱着,像被一副枷锁牢牢禁锢着。

    陈嫂心里隐隐揣测起来,莫非这姑娘是抛弃了自己的穷男友选择了白马王子?

    叶嘉的礼物

    叶嘉回来,是第二天傍晚。

    早已过了立春,春节来得迟,天气不若冬天,倒有几分春意,日日艳阳。晚上的凉风似乎也不那么刺骨了。

    冯丰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心神不宁,第一百零一次张望时,一个人从对面晃荡的木桥上大步走来,满面笑容。

    她坐起身,叶嘉已经飞快跑了过来,很随意地将包放在一边,抱住她的肩膀:“小丰,在等我吃饭?”

    “嗯。”她老老实实地回答,“我本来还在失望,怕你又不回来呢。”

    “呵呵,我这不回来了?”

    他看她,“脸上的伤都好了啊。可是,眼睛为什么是肿的?昨晚没睡好?”

    她叉开话题,声音轻快,又带了点儿娇嗔,她在叶嘉面前,总是难以自抑地流露出这种娇嗔的模样:“你有没有给我买礼物?”

    叶嘉不好意思地搔搔脑袋:“小丰,我忘记了。我从来没有买礼物的习惯。以后要记得了。呵呵,你喜欢什么?明天我带你出去买。”

    叶嘉的家世

    哼,开口要才买,就不是礼物了。而且,明天是除夕呢。

    她笑起来,跟了叶嘉去吃饭。

    两人在餐桌上吃饭,十分丰盛。

    “叶嘉,你要多吃点,要吃很多……”

    “为什么?”

    “因为陈嫂和王伯都回家过年去了。明天要吃得自己煮啦。”

    “哦,我倒忘记了。是啊,这顿得赶紧吃。嘻嘻,小丰,你会煮饭不?”

    “我会,但是煮得巨难吃呢。你呢?”

    “我根本不会。不过,我会煮一种意大利面和海鲜,以前念书时学会的。你要不要吃?”

    “要。你煮什么我都要吃。不过,这顿先吃饱点,那样明天才经得住饿。”她边说边狠狠吃起来。她的吃相影响了他,他像好胜的孩子,不甘落在同伴的后面,两人竟拼着吃起来

    。

    两人拼命吃,等到实在撑得不行了,两人才醒悟,相对大笑,叶嘉抚着肚子,也不知道是笑疼的还是撑疼的:“小丰,你真是个傻瓜。”

    “你才傻呢,大傻瓜,撑成这样,呵呵。”

    满桌子的凌乱,冯丰要去收拾,叶嘉怕她伤了脚,赶紧阻止她,自己简单收拾了一下,回到客厅,和冯丰一起看电视。

    冯丰将电视机的声音放到很小,小小声问他:“叶嘉,你不回家过年的吗?”

    除夕夜,按照中国人的传统,都是要团聚的吧?叶嘉难道就不需要回家?他的父母家人呢?叶晓波呢?

    “我前几年过年都在国外。今天中午,我已经顺道回家和我母亲吃了年饭。至于我父亲,他有几个家,谁知道他在哪里过年?”

    两个家?什么意思?大小老婆?冯丰又不好问。叶嘉的语气淡淡的:“我们家里兄弟姐妹6个,这些人,有3个母亲。叶晓波和我,也是不同母亲的……”

    两个人的初吻

    好复杂的情况,像在看港片,那些有钱人,总是有些明生、暗生、私生的,不知多少孩子。冯丰吁了口气,不知该说些什么。

    叶嘉看她怜悯的眼神,像看着一头小狗,哭笑不得:“小丰,你在同情我?”

    她点了点头。

    “我从小就在国外念书,可以说,躲开了一切的纠纷,回来时,看到的也都是好的,那些坏的,我都没看到过,触目都是花团锦簇,你同情我干啥?”

    她还是拉住他的手,像拍一只小狗:“没关系,以后,你有我呢,呵呵。”

    “对啊,我有小丰一直陪着我。”他配合着,用那种可怜兮兮的眼光依偎着她,“以后小丰可不许有几个老公……”

    “不敢,不敢。一个就够了,一个就够了,呵呵。”

    两人靠在一起看电视,看了一会儿,都是百无聊赖的清辫子戏,几个皇帝专业户轮番出台,山呼万岁。

    “叶嘉,这些一点也不好看呢。”

    “我们要不要去看电影?”

    “可是,我不想动了。”

    叶嘉拉她的手:“走,去我房间看碟。”

    叶嘉很少看碟,找了半天才找到几张碟,随便挑一部放着,竟是周星星的《功夫》,这么古老的片子。冯丰还以为他喜爱的都是国外的歌剧之类的呢。

    叶嘉摇头,“我最喜欢的是警匪片。你很意外?”

    “当然不意外了,你都说自己是泼男的嘛。”

    心里其实是意外的,叶嘉,面对面的时候,他其实是个那么简单而平常的男子。剥去了一切的光环,即便他说他现在最喜欢变形金刚,她也一点不会感到奇怪的。

    影碟机播放着,两人都对烂熟的老片子漫不经心,只是不知什么时候越靠越近,到后来,几乎完全挤成一堆,然后,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了。

    第一次如此抱着一个女人,心里像有火在烧。叶嘉觉得口渴,整个人都很干。光线那么黯,他却准确地一下亲吻到了她的嘴唇。她不知是在躲闪还是在迎合,两人唇齿相碰,恪得

    生疼。

    李欢和女王的较量

    李欢一个人坐在屋子里,看夕阳西下,看天色晚去,然后,四周一片黑暗,也不开灯。整座房子空荡荡的,仿佛一座古墓。从今往后,这里,就再也不会有她的喜怒哀乐了?从今

    往后,这里,就只能记录自己一个“异时空人”的足迹了?

    电话响了一声又一声,他却没有接。再响的时候,他拿起,是陈姐很有气派的声音:“李欢,今晚一起吃饭。”她用的是命令的口吻,仿佛,他是自己特定的面首。

    李欢淡淡道:“我没有心情和别人一起吃饭。”

    “我不是别人!”

    一问一答之间,仿佛两个高手在暗运内力,看谁先挥下降龙的十八掌。

    李欢忽然笑起来,然后挂了电话。曾几何时,自己一代帝王,竟然有沦落为一个富姐欲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暖床工具的危险了?

    他慢慢起身打开客厅里的灯,然后,往冯丰的屋子走去。散乱的书本、一些衣物,他都早已归类,新买的电脑也放在原来的位置,一切,仿佛她还在的样子。

    可是,也许,她永远都不会再出现在这里了。

    忽然想起叶晓波屡次对自己说的股票的事情,他打开电脑进入网站的财经页面,这才发现这是21世纪的春节大假,股市早已停了。明天就是除夕了,自己将如何度过自己在21世纪

    的第一个除夕?

    他浏览一下网页,忽然看到qq,这才想起冯丰曾为自己申请的一个qq号码,只是,他从来也没有用过。他登陆,那个简单的6位数密码是她设置的,当初她给他念了两遍,就记下了 ,一直到如今。qq上只有一个好友,正是冯丰,是她申请的时候自己加上的,他看到qq跳动,原来是她2个月前发给自己的一个笑话:

    婚恋与炒股的确有许多相似之处: 刚谈朋友,叫“探行情”订婚叫“入市”;结婚叫“成交”;初婚叫“原始股”;结婚后离婚,被对方搞去不少钱财,叫“割肉”;结婚后双方

    感情不和,叫“踏空”;婚姻平淡,无可奈何地凑合着,叫“套牢”;这种婚姻费尽神思终于离了,叫“解套”;结婚三五年后,感情时好时坏,叫“箱形整理”;婚姻彻底破裂

    ,不可挽回,叫“崩盘”;恋爱时往往挑三拣四,选对象如“选股”;这个时候最考验人,如果选到“成长性的”的“黑马”股,便可稳稳当当地“赚钱”、“发财”;如果不慎

    选到“垃圾股”,则只好被“套牢”;恋人们不妨学学股经,以“发展”的眼力和“长虹”的气魄对待自己的恋爱婚姻,你的人生也许会有更好的“回报”……

    他想笑,却又笑不出来,只是绝望地发现,自己即便想要被“套牢”的那个人,她已经走了。

    公主和婢女

    而此刻,在小别墅的春意流动的空气里,两个初吻尚未完成的人正在再接再厉。冯丰要笑,却被叶嘉抱得更紧了,这次,她不等他先,而是主动出击,两人并不精于此道,吻得那

    么狼狈,却偏偏又不愿分开,鼓了勇气,一鼓作气……

    一个是向往了很久,一个是等待了很久,这种事情,原本也是无师自通,两人慢慢掌握了要领,紧紧亲吻在一起,舌尖翻滚,互相轻噬,冯丰忽然觉得一种颤栗,陌生的颤栗,仿

    佛脚尖都在轻轻颤栗。

    原来,深吻会让脚尖颤栗?

    她来不及细想,叶嘉那么灼热的手已经抚在她的衣服里,一阵令人喘息不过来的亲吻,两个陌生而笨拙的人,几乎要被活活捂死。

    冯丰好不容易转过头,咳嗽得如死里逃生的囚犯。她咳嗽好一阵,看叶嘉也喘息不匀,要咳的样子,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她这一笑场,叶嘉简直窘得不行,轻轻抱住她,一言不发。她又好笑又不好意思,这个时候,还要自己去安慰叶嘉啊?

    好歹自己也是女孩子呢!

    她正要开口,忽见叶嘉红了脸又低下头,好像要继续“战斗”,可是,又不好意思,唇都要碰在她的唇上了,才改口:“小丰,我们休息吧。”

    “嗯。”她溜下去,不等叶嘉再问,就红着脸往自己的房间跑去。

    急得叶嘉连忙喊:“小丰,当心脚呢……”

    “我的脚全好了……”

    又陌生又期待又惶恐又欣喜,这一夜,哪里睡得安宁?叶嘉就在隔壁呢,他是否也在这样折腾?

    心里忽然很期待能够更加靠近他,能够继续亲吻,甚至比亲吻更多……她想起自己和迦叶在家庙那两个晚上的缠绵,这可怕的想法,让她烧得面红耳赤,浑身烫得像炭火,赶紧拉

    过被子捂住头,折腾到半夜才睡着,醒来,已经听到零散的鞭炮声声了。

    今天是除夕。

    “小丰,起床啦!”

    叶嘉的声音响在门口,然后近了。她自来这里的那天起,只要叶嘉在家里,她就从没锁过门。因为,他就在隔壁,那让她觉得安全。

    她捂着头,继续,装睡着。

    一双温暖的手掀开一点被子,抚在她的脸上:“小丰,你以后可不许睡懒觉了,一定要起床和我一起运动。”

    她不能继续装睡,干脆坐起来,笑嘻嘻地拉住他的手,嘟囔:“叶嘉,你每天那么晚睡,又那么早起床,你不困倦吗?你是不是服用了兴奋剂,你说。”

    “我又不是田径运动员,干嘛服用兴奋剂?呵,小丰,今天我一天都没有事情,你想去哪里玩?我都陪你。”

    “我想呆在家里,我们两个在一起就很好啦。”

    “哈,我也是这样想的。小丰,我其实特别不喜欢出去玩,好像玩一天,比工作一天还要辛苦。”

    工作狂人就是这样啦,除了工作,什么都很累。叶嘉小时候埋头念书,长大了成天和实验室打交道,并没有什么朋友,也不喜欢交际应酬。冯丰也不喜和人结交,朋友也很少,算

    得上很孤僻的一个人。如今,这样的两个人凑合在一起,所思所想所行动的,都出奇地一致。

    她更加开心:“叶嘉,我们今天就在家玩吧,也有很多事情可做的。”

    “哦,我们要做什么事情?”

    “煮非常丰盛的年夜饭吃。”

    叶嘉表示怀疑:“我们两个,行么?”

    “我们一人做几个菜嘛,这有什么好难的?网上下载几个菜谱,照着做就成了。”她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俨然一副大厨的口吻。

    冰箱里堆得满满的,有足够而丰富的食物,生熟都有,还有一些速冻食品,都是陈嫂买回来放着的。

    两人说行动就行动,冯丰先做早饭,煮汤圆,这个简单,速冻的,丢在锅里,煮好,捞起来,一人一碗:“叶嘉,第一顿,我完成了哈,午饭就靠你啦……”

    “小丰,你这也算一顿?你不是耍赖么?”

    “呵呵,谁叫你不选择早餐的?”

    “因为我没想到你这么狡诈嘛。”

    两人边笑边吃。对付了早餐再对付丰盛的“午餐”。

    几乎一刻也没停息,绿豆排骨汤在瓦罐里咕噜咕噜的,几个新鲜的小菜,叶嘉做的海鲜面。到中午,居然也有七八个菜端上桌子,两人对着大桌菜肴,惴惴不安。

    冯丰小心翼翼地拿起筷子:“嗯,这个,一般……这个,也一般……这个吧,还可以……这个……”

    最后,两人一致裁定,除了排骨汤和海鲜面,其他的菜肴,都“一般一般,全国第三”。可是,两人的“裁定”实在是来得晚了点儿,因为,到发现时,两人都“撑”得瘫坐着一

    动也不想动了。

    谁洗碗呢?这是个大问题。八个菜,叶嘉负责了五个,说来说去,好像该冯丰洗碗。

    冯丰用手捂着头,又想用老办法了“我头好晕”,可是,叶嘉立刻识破了她的伎俩,“小丰,吃个饭,头怎么会晕?”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要不,我们剪刀石头布?谁输了谁洗?”

    “也行。”

    第一次,居然输了,天理何在?不行,三局定输赢,一局偶然性太大了,不符合奥林匹克精神。

    居然输两次。那也不行,得五局,排球都得打五局。连赢两次,心里窃喜,可以躲过一劫了,最后一局,心里一紧张,天啦,居然又输了。

    耍赖都耍不过,冯丰只好去洗碗。

    叶嘉在旁边看着她,微笑得很像一只阴险的老狐狸。“剪刀石头布”最考眼神和心理素质,她每次出手前,自己就看见她出啥了,真是个傻瓜,跟个小孩子一样,从不虞有诈。

    冯丰看他笑得诡异,疑惑道:“哎,叶嘉,你是不是在弄鬼?干嘛笑成那样?”

    他赶紧摇头,这个秘密,至少得等她洗好碗才能说。

    “小丰,我们下午干啥?”

    “我要专心洗碗呢,没法考虑其他事情。一心不能二用。”

    也不是善良之辈呀,叶嘉只好将洗好的碗盘碟归类擦干。

    暖冬的阳光照在草地上,照在缤纷怒放的红玫瑰园里。

    柔软的厚地毯铺开,两人静静躺在上面,闭着眼睛昏昏欲睡。

    “小丰……”

    “嗯拉。”

    “我最喜欢躺在草地上看日落和黄昏。”

    “我喜欢坐在窗户边看日落,可是,没有这样看着舒服。”因为,那时自己没有这样的草地,更没有陪着一起的人。

    叶嘉翻身坐起,拿起一本法语版本的《小王子》:“小丰,我给你念……”

    他用法语,朗诵得声情并茂,仿佛一个话剧演员,声音轻柔而温存。冯丰大学时业余选修的就是法语,虽然事隔多年已经退步不少,但对于法语版本的《小王子》,却是能倒背如

    流的,因为,当初她就是想读原版的《小王子》才去选的法语。也是用《小王子》来强化练习阅读和听力的。

    叶嘉浑然忘我,声情并茂,她靠在他身旁,听得专心致志。遇到小王子的对白,她不禁接口,朗诵了下去。

    这次,轮到叶嘉惊奇地看着她,听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得像一个孩子。他躺在她身边,心里充满喜悦,像看着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一朵玫瑰,那是属于自己的玫瑰。

    然后,他再用了中文,他说,自己最喜欢法语和中文两个版本,因为最适合朗诵。小王子有一朵玫瑰,他曾经以为她是独一无二的,可是,某一次,他在一片花园里,一下就看见

    了五千朵一模一样的玫瑰。小王子很伤心,狐狸告诉他,“正是你为你的玫瑰花费的时光,才使你的玫瑰变得如此重要。”

    冯丰静静听他念小王子对五千朵玫瑰说的话:

    “你们很美,但你们是空虚的……没有人能为你们去死。当然,我那朵玫瑰在一个过路人眼里跟你们也一样。然而,对于我来说,单单她这一朵,就比你们全体都重要得多。因为

    ,我给浇过水的是她,我给盖过罩子的是她,我给遮过风障的是她,我给除过毛虫的(只把两三条要变成蝴蝶的留下)也是她。我听她抱怨和自诩,有时也和她默默相对。她,是

    我的玫瑰……”

    阳光一览无余地洒在他的身上,衬得他的头发都有些金色,整个人完全沉浸在小王子的故事里,眼神一碧如洗,温柔而纯净,仿佛一尊神祗。她说不出他到底哪里好,只是觉得,

    这样的一个人,是很好很好的。然后,她闭上眼睛,仿佛小王子的玫瑰在带点儿虚伪和娇嗔地向小王子撒娇:“我是这个宇宙中,最独一无二的花儿。花儿长了四根刺。她为什么

    要长刺呢,因为她怕一不小心被绵羊啃来吃了、怕猛虎来嗅……怕有毛毛虫,你知道,有很多毛毛虫是变不成蝴蝶的,那样,他们就会啃坏花儿……”

    叶嘉放下书,伸出手来拥抱她。她躺在叶嘉的怀里,觉得自己非常美丽,美丽得如一朵红玫瑰。

    平素是自卑的,只有在叶嘉面前,她才觉得自己美丽……比世界上的很多女子都美丽。

    而在李欢面前,她从来觉得自己很像婢女,柯然、芬妮……几乎所有的女子,她们都比自己美丽!

    李欢的第一个除夕

    这是李欢在21世纪的第一个春节。

    以前的除夕之夜,接受群臣朝拜,然后是皇室家宴,各妃嫔用尽心思和手段,希望得到这样大好的侍寝的机会。

    冯昭仪进宫后那几年,他几乎每年都是在她的“昭阳殿”度过的。

    而如今,物是人非,万事皆休,无语也无泪。

    冯妙莲、冯丰,两人的面孔交错重叠,一时间也辨不出是幻是真。千年后的她,千年前的她,怎能有这样一张完全相同的面孔?

    屋子里的灯黑着,心里面也一团漆黑。他在这个古怪的世界里,完全迷失。这几天,他老是梦见自己在皇宫里,在朝堂上,有时,还行走在追杀伽叶的征途上……

    他分不清楚自己的皇帝是梦一场,还是来到现代才是一场梦!

    自己到底是皇帝李欢?还是这21世纪无足轻重的一个小人物李欢?

    他强烈地希望回到过去,可是,那渭水边上早已高楼林立,自己,还如何才能回去?要什么样的机缘巧合才能再回去?

    他静静地坐在黑夜里,仿佛一个幽灵。

    陆续有朋友发来除夕的短信,那是剧组的一些人,还有平素认得的几个人。叶晓波、柯然,甚至那个陈姐……可是,这些人中,没有冯丰,没有!

    冯丰在叶嘉的屋子里,两人举案齐眉,彩蝶成双,郎情妾意……这一想法涌上心头,他的胸口几乎要炸开来。

    叶晓波也好,芬妮、柯然也好,他们终究是过客,他们不会陪着自己,绝不会和自己朝夕相对。自己没钱吃饭时,只能赖着冯丰;自己受伤时,每天为自己擦红药水,端上热腾腾

    的饭菜——这些,也只有冯丰才会做;失意的艰难、每一次小小成功的喜悦,这些只有冯丰才可以分享。

    而现在,连冯丰都走了。

    冯丰在医院里骂:“你病了伤了,我都陪着你。我病了伤了,你从来没有管过我……”

    自己何曾关心过她?仿佛一件东西放在角落,那是自己的,就永远会是自己的。从来不知道,这样东西会长脚跑了。

    天长日久,很多别扭,就如狼来了,成了习惯,他想,那不过是一次又一次的赌气,可是,某一天,狼真的来了。

    他拿出手机,狠狠地盯着,仿佛它是罪魁的祸首。前尘往事,随风难去。

    心里清晰的悔恨,正是那两通未接来电,将自己逼入死角。那明明是最后一个机会,一个转折,如果自己没有因为别的女人抛下她!如果自己及时赶回去!

    是自己,生生掐断了这唯一的机会。

    又有短信,是芬妮的。他忽然隐隐有点恨芬妮。如果不是因为芬妮。如果不是她!而她,不过是别的很多男人的女人。

    脚边一箱啤酒,两瓶白酒,这是他买的“年货”。

    年夜饭飘香的时刻,伴随着他的只有这堆酒,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外面,震天的爆竹声声、烟花阵阵,这些,都是下酒的佐料。第一瓶很快喝光,然后,是第二瓶。喝到中途,眼前开始金星乱冒,很多冯丰的影子,如在眼前,有时穿曼妙的衫裙

    ,有时穿t恤、牛仔裤。冯丰、冯妙莲,两个影子叠位,却始终是一个人,温柔的还是狠绝的,他完全分不清楚。

    他拿出手机,想也不想地拨电话,因为,那是他的设置上的第一个电话,从来都是这样,她的手机上,第一个人是他;他的手机上,第一个人也一直是她!

    他醉得语无伦次,甚至不知道有没有人在接听:“冯丰……你回来吧……冯丰,你在哪里?我很想念你……你快点回来呀……我很饿,没有人陪我吃饭……”

    他声嘶力竭,似失掉伴侣的孤雁,倒在地上,醉得完全不省人事了。

    随意吃了点儿晚饭,两人早早就躲开了震天的鞭炮声、烟花声,将窗户关好,挤在沙发上看电视。

    是一个老片子,剧中的女主角穿着旗袍,在暧昧的昏黄的灯下敲门进去,男主角迎着她,两人拥抱接吻,动作越来越大……

    孤男寡女在一起,最不适合看这种片子了。冯丰觉得脸上发烫,幸好灯光黯。她偷偷瞄叶嘉,叶嘉的眼神也正好飘过来,还带着笑意,仿佛也有点尴尬。

    手机响起,将两人的尴尬暂时掐断,李欢的声音迷糊沙哑又撕心裂肺,一声一声“冯丰”,喊得像在招魂。可是,只得两三声,就断了电话,四周寂静无声。

    “小丰,有事情?”

    “嗯。是一个朋友……”冯丰脸色苍白,强笑,“其实,是李欢打来的,他喝醉了……”

    古代的皇帝,现代的情敌。

    叶嘉想起自己和他打的那一架。他从不掩饰自己不喜欢李欢的事实。可是,他对他实在又感到好奇。真有千年前的“古人”来到这个世界?并且在这个世界上“隐匿”着,一直生

    活?他曾看过一些科幻杂志,说地球上隐藏着不少外星人,他们外表上都跟地球人一样,但是,因为有着“预先”的本领,所以,很多人成了巨富或者大科学家之类的。就如前不

    久,美国联邦调查局抓了一个股票大王,因为这个股票大王从很小的资金介入开始,无论牛市、熊市,他买的股票总是赚钱。所以,联邦调查局怀疑他有“内幕消息”,涉嫌犯法

    。但是,调查却没有任何证据,该“股神”自称是23世纪的人,无意中“穿越”回了21世纪,知道所有股票的涨跌情况,所以,自然只买会赚钱的。

    叶嘉看她眼神里的那一丝不安,起身:“我们去看看李欢吧。”

    冯丰迟疑着:“可是,他醉了。”

    “正是因为他醉了,我们才去。不醉的话,他又要发疯了。”他眨眨眼睛,“醉了,他就没法看到你,就不能发疯了……”

    冯丰本来顾忌的就是他看到自己,如果要给人一刀,那就给狠点,而不是藕断丝连的纠缠。可是,心里又实在放不下,毕竟他在这个世界上只认识自己一个人。如果放任他不问不

    理,真出了什么意外,自己这一生又如何能够心安?

    狡诈的叶嘉。他的建议正好解决了自己的顾虑。冯丰松了口气,拉了他的手,两人一起往外走。

    冯丰拿出钥匙开门,扑面的酒气,一地的酒瓶,啤酒瓶、白酒瓶……其他,什么都没有。白酒瓶空了两个,李欢整个人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看样子,是从沙发上摔下来的。

    心里淡淡的悲凉,她去扶他,扶不动,他醉了,身子更沉重。

    叶嘉上前一步,将他扶起,拖到床上,让他躺好,为他盖好被子,吁了口气:“他醉晕了。空腹喝酒最伤身……”

    这样近距离的接触李欢,他拿出特意带着的简单的仪器,好奇地翻翻他的眼皮,又听他的心跳,看他的毛发和骨骼,心想,这个“古代皇帝”实在看不出来和现代人有什么区别啊

    !他不是“千岁老妖”,完全就是一个三十岁男子的模样。可是,在看他的头发发囊的时候,分明地显示,他已经是千岁以上的人了!

    冯丰有点紧张:“叶嘉,你不会想把他拿来做科学测试吧?他不会同意的,他最怕别人知道他是‘古人’了,他怕别人杀了他来‘解剖’……”

    “我其实是想的。但是,我也怕他身份曝露后被当成实验室的小白鼠……”

    冯丰面色惨白,想起那些“小白鼠”,人,毕竟和小白鼠不一样。

    “可不可以不研究他呢?”

    叶嘉眨眨眼睛:“这个世界上,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