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沦为暴君的小妾第6部分阅读
穿越沦为暴君的小妾 作者:肉书屋
样滚瓜烂熟地诵来,不禁目瞪口呆。
她又拿起另外一本蝌蚪般文字的经书:“你背这个……”
他又唧哩刮拉背诵起来,这次,冯丰一个字都不认得了,只能看着他干瞪眼,口里说不知他是不是在糊弄自己,心里却相信,他真的是过目不忘的。
她想起自己小时候看电视,听电视剧的主题曲,一般听两三遍都会唱,母亲就常常夸奖自己聪明,如今,见了过目不忘的伽叶,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聪明人。
伽叶从来没有这样被人刁难过,但见她嘟嘟囔囔地发问,心里忽然有些孩子气的玩笑和愉快。
他见她东张西望的样子,又拿起一本书随意翻翻,显然心不在经,便道:“你头还疼?”
“嗯,我头好疼,伽叶,你给我看看……”
冯丰上前一步,见伽叶立刻后退一步,神色微微有些不自然。她忽然想起唐僧,每次看唐僧被那些妖娆的女妖精逼迫勾引时就是这样不安而惶恐的神色,她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恶作
剧的念头,想看看这个据说自小进入佛门的高僧定力如何。
她又上前一步,伽叶再退一步,几乎要靠着墙壁了,她“哎哟”一声,脚步踉跄,一下靠在了伽叶的身上,用手捂住了头:“啊哟,我的头好疼啊……”
伽叶纯朴,不知她在作伪,又见她的确满面痛苦之色,顾不得推开她,立刻道:“你怎么了?”
冯丰情知若现在不装到底,以后就得被他防备并看轻了,他虽然单纯却并不愚蠢,以后若要防备了自己,可就大大不好玩了。
反正头真的隐隐作疼,她的身子干脆顺势往地下滑去。
眼看她就要摔倒在地上了,伽叶迫不得已,只得一只手扶住了她,另一只手赶紧掏出一个小小的药瓶,摸出一粒丹药塞在她嘴里:“你先服了这个……”
他的手抵在她的背心,冯丰立刻将这粒小小的丹药吞了下去。
自己靠着的这个怀抱,有几分淡淡的异常干净的薰香,而他的手是那样不经意的揽在自己腰间。忽然有种生平从未有过的安全而可靠的感觉,冯丰心里更是砰砰直跳,比中学时代
见到暗恋以久的帅男生更面红耳赤。
“娘娘,你去休息一下吧……”
这声“娘娘”如霹雳一般将她从梦游里拉了回来,红了脸立刻站直了身子,拱拱手,“伽叶,谢谢你。”
“不用谢。”
冯丰走到门口又停下脚步,回头看他一眼,见伽叶大师依旧是那样平和的“色即是空”的神情,向他点点头,才转身走了。
走出好远,心还在砰砰乱跳,冯丰忽然又有点沮丧又有点儿好笑,自己竟然想去勾引一个和尚,而且,那和尚还毫不心动。
真是失败啊!
唉,不说女人是老虎嘛?是自己姿色不够,还是伽叶本身就有问题?
21世纪好多帅哥都是小攻、小受的,这伽叶大师和尚做久了,不要也变成耽美狼了吧?若他也bl,是攻还是受?
“娘娘……”
是柳儿的声音。
冯丰暗骂自己满脑子不纯洁的se情思想,人家伽叶大师修为高深坐怀不乱,竟被自己想得如此不堪。她摇摇头,笑着迎了上去:“柳儿,我在这里呢……”
戒6
这一夜,不知是因为服用了丹药的缘故,还是见了伽叶的缘故,冯丰睡得异常安宁,长期胸口的郁闷也缓解了不少。
早上醒来,却发现外面天色暗沉得厉害,不一会儿就下起了瓢泼的大雨。
她的这病,最怕下雨了,一遇到潮湿的天气,常常喘不过气来。她穿好衣服想起身走一走,胸口却又开始发闷。
柳儿去厨房吩咐熬药,被大雨所阻,一时还回不来。
无奈,她在梳妆台边坐下,细细梳理起头发来,梳得几下,手一阵发抖,梳子掉在地上摔成了两截,心口一阵发紧,便剧烈地咳嗽起来了。
一双手放在她的背心,那口上不来的气忽然缓了下去。
她慢慢回头,身子一阵歪斜,又往下倒,却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抱起,轻轻放在了床上。她躺好,虽然明知是伽叶,但是看到他的温暖的眼神还是觉得异常欣喜,“伽叶,你好。”
伽叶点点头:“你服药好几日了,今天若再不见效,就该换另外一种药了,你现在觉得如何?”
她正要回答,又剧烈咳嗽几声,呕出一口血来。
这口血那么明显的呕在白色的帕子上,就连伽叶大师也治不好自己的病了?她惶恐地看着他,声音有些发抖:“伽叶,我是不是真的会死啊?”
他看着她那样声音微微发抖的神情,再次伸出手去,按在她的背心,声音那么平静:“娘娘……”
“我叫冯丰,你叫我妙莲也可以。”
此时此刻,她竟然那样固执地纠正并坚持着一个称谓,伽叶点点头,“好,妙莲,我会治好你的。”
这声“妙莲”听在耳朵里,真是温柔而又美妙。
冯丰偷偷笑起来,伽叶站在床前,一手抵在她的背心,微微运劲,“妙莲,你的病情除了药物,还需要阳气的注入。每天傍晚是阳气最足的时候,从今日起,我会每天给你治疗,
大概需要半个月的时间……”
“谢谢你,伽叶。”
他不语,只是推拿了她的几处|岤道。她感觉到浑身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服,仿似真有阳刚之气从全身经脉|岤道涌入,将自己体内的阴寒毒气都逼了出来。不一会儿,他便停了下
来:“你好好躺着,按时服药,不要太担心。”
她细细看着他那样英俊的面孔,心里又露跳一拍,却道,“伽叶,你还是在禅房里研究经卷么?”
伽叶点点头。
她心里不知怎地,很想他陪着自己一直说说话,甚至不说话,就这样坐着也好。可是,他明显是要走的样子了。
她闭了闭眼睛,又睁开来,“伽叶,你给我讲个佛经里面的故事,要有趣一点的……”
他见她枕边那样咳嗽了殷红鲜血的白色锦帕,又看看她有些凄楚的眉眼,悲悯地看她一眼,点点头,像跟一个小孩子说话一样:“好的,妙莲,我给你讲一个有趣的故事,我讲了
,你就好好休息吧……”
“嗯。”
戒7
他开始讲起来。讲的是佛祖舍身伺鹰的故事,一点也没有趣。
可是,冯丰原本就意不在听故事,但听得他悦耳的声音,如一曲催眠的曲子,慢慢地闭了眼睛,心情也轻松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见她完全闭上了眼睛,才站起身慢慢走了出去。
冯丰悄悄睁开眼睛,只见他走路的姿势也很奇特,一步一步,不徐不急,让身形更显得脱俗,总之是怎么看怎么好。
直到他的背影完全消失了,冯丰才收回目光,暗骂自己花痴,居然成天想打一个和尚的主意,真是没天理。
到下午,雨总算停了。
冯丰看看外面,雨后的天空,蓝得如水洗过一般,完全不是现代工业城市里常见的那种灰蒙蒙的样子。
天空那么蓝,快速缥缈的云朵那样洁白。冯丰站在窗户边,从滴着水珠的花架往下看去,通往禅房的小径,真是花木森森。
柳儿在晾晒一块花布,冯丰也不管她,独自往禅房走去。
门依旧是虚掩的。
这次,她不敲门,悄悄推开走了进去。
她穿软底的绣花鞋,走得毫无声音,然后,她看见伽叶打横盘坐在一个蒲团上,背对着自己,聚精会神地研究经卷。
她又悄无声息地走得几步,却听得一个温和的声音,“妙莲,你有事情么?”
她吓了一跳,只见伽叶头也不回,要是没有如此真切地听得他叫自己的名字,还真要怀疑刚才究竟有没有人说过话。
她呆呆地站在那里,一会儿,只见伽叶那样不可思议地从蒲团上下来,站直,“妙莲,你有什么事情?”
她惊醒过来,笑嘻嘻地道:“我想来看看经卷。”
“你想看什么?”
易筋经?道德经?法华经?金刚经?这又不是少林寺,自己又没法练成绝世武功,看什么经文呢,自己是来找一个帅哥聊天就对了。
她眼珠子一转,见他手里那卷经书上弯弯曲曲的怪文字,问道:“这是什么文字呢?”
“这是梵文。”
梵文自己更是一个也不认得了。
身边是一个蒲团,用棕叶晒干了编织而成,素洁而清新。
冯丰坐了上去,盘着腿,双手合什,“伽叶,你为什么要出家啊?”
伽叶也在另外一个蒲团上坐了,“我自生下来就是在寺庙中度过的。”
从未接触过红尘?好,肯定是处男,而且是正派善良的处男,加三分。
“你今年多少岁啦?”
“25岁。”
跟自己同岁,可是却比自己成熟稳重多了,更好,再加两分。
“你从来没有爱恨情仇、痴嗔杂念?”
“出家人四大皆空,阿弥陀佛。”
心理平和,没有变态,再加两分。
“你为什么长这么帅?”
“这个……肉身不过一具皮囊,没有美丑之分……”
身为超级帅哥而不自恋,再加三分。
好了,一个男人该有的十全十美,他都具备了。
“十分”男人耶,自己心目中的完美男人耶!
伽叶见她那样笑嘻嘻的样子,微笑道:“人生没有爱恨嗔痴才不会滋生心魔……”
“可是,我不一样,我很讨厌一些人,谁伤害了我,就一直牢牢记恨。”
“你是滋生了心魔,要去除心魔,生命才会得到安宁。”
“我觉得要祛除心魔,只能是在报复了那些伤害我的人之后,你觉得呢?”
“宽恕,你要学会宽恕,宽恕每一个人,包括你的敌人……”
敌人也要宽恕?那还是不祛除心魔比较好。
如果只企图以宽恕来对待敌人,这世界上的坏人不知更会增加多少。对付敌人,得以暴制暴。
戒8
冯丰笑起来:“我不想祛除心魔了耶,没魔就没佛嘛。”
这是电影版《天龙八部》里的台词吧?自己听着都那么耳熟,对了,好似是阿紫威胁虚竹时说的。
没魔就没佛?
伽叶重复了一遍,似是有些发愣。
“是啊,如果没有坏人,没有妖魔鬼怪,佛祖也就不需要创立佛教了吧?没有我们这些有心魔的人,你们就没有信徒哦……”
伽叶抬起头,细细看着她,目光中忽然闪过一丝锐利之色,紧接着,这丝锐利之色就变成了淡淡的困惑。
冯丰丝毫没有忽略他眼中那抹一闪而过的锐利之色,这是她不喜欢的,她喜欢的是他清风朗月春日暖阳一般的眼神。
可是,他的眼神立刻恢复了那样的淡淡而安宁,有那么一瞬间,冯丰似乎又觉得是自己看花眼了。她转头看看满屋子的经卷,鼻端是那样淡淡的薰香,又看看窗外的斜阳,心里又
高兴起来,看了伽叶:“伽叶,给我治病的时间到了哦。”
伽叶的神情似也轻松了一点,起身走了两步,在她背后坐下,双手触在了她背后的几处大|岤。
又是那样暖洋洋的舒适的感觉,不同的是,这一次,由于两人的坐姿,冯丰几乎整个人靠在了伽叶的怀里。
那是比他的阳气注入更舒适的感觉,她下意识地再侧侧身子,却觉得身上某处|岤道一阵刺疼,惨呼一声,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身子一晃,这次倒是整个人倒在了伽叶的怀里。
伽叶抱着她,用僧衣的袖子轻轻擦了她满头的汗珠,沉声道:“不要分神……”
哦,原来是自己胡思乱想,岔了气,“走火入魔”了!
她暗道惭愧,却依旧靠在他怀里不肯起来。他也不推她,依旧轻轻抱住她,直到治疗完毕,才一松手,她已经稳稳坐在蒲团上。
心里和身子同时一阵轻松,冯丰道:“伽叶,谢谢你哦。”
“不用。”
要冷场了,又没台词了,想就这样告辞,却又不甘,冯丰脑子里飞快地转着念头,“伽叶,你这里有没有医书啊,找一本给我看看……”
伽叶从怀里摸出一本书来:“这是一位高僧留给我的医书,你可以看看……”
哦,原本指望他四处找找,自己就可以借机逗留,没想到他竟然随手就从怀里摸出一本,真是无趣!
冯丰只好接过医书,再也没有任何借口留下,只得告辞。
拿了医书回去,门口的花径上,柳儿正在四处张望,见了冯丰,立刻迎上去:“娘娘,您去了哪里?”
“嘻嘻,随处看看,在禅院看书经。柳儿,以后我会常常去的,你不要找我哦,我会自己回来的。”
“是,娘娘。”
冯丰心里一动,脑子里那种恶作剧的念头越来越深,“柳儿,你去给我做几样素斋,记住,要用真正的猪肉、鸡肉、鱼肉来做,但是,要做成素斋的样子哦。”
“娘娘,你要干什么?”
“我嘴里淡,想换换口味和花样。”
“是。”
第二天中午,素斋已经做好,端上来了。
冯丰想起自己以前在昭觉寺吃的素斋,那里的菜单上都写着:豆瓣鱼、凉拌鸡块、回锅肉、宫爆鸡丁等等,诺厚大的一本菜单,各种飞禽走兽应有尽有。第一次点菜的时候,她还
在奇怪,怎么这寺庙里什么荤腥都有啊?而且价格还很便宜,跟素菜价格差不多。莫不是现代社会,寺庙也彻底开放了,不用忌荤腥了?
等待“豆瓣鱼”、“回锅肉”等陆续送上来,她才发现,原来这些“飞禽走兽”的肉都是用面粉或者素豆筋制成的,而且活灵活现的制成鱼肉的模样,吃起来也淡淡有些肉类的味
道。
家庙的素斋同样也是这般做法,清蒸小菜、面粉豆筋,肉般模样,却都是素的。
这次,冯丰却反其道而行之,外表用了面粉、豆筋,里面却货真价实地加入了各种精肉,混合制成了两道看起来非常正宗的素斋菜点。冯丰暗地里给取名为“肉素斋”。
她支走了柳儿,看着这两道“肉素斋”,咯咯地笑起来,捂着嘴巴象一个准备要偷腥的小孩。
然后,她端了“肉素斋”往禅房而去。
戒9
伽叶仍旧是那样聚精会神地在研究古老而复杂的经文,冯丰端了素斋轻轻放在旁边的木桌上,他回过头来,有些意外:“有劳了!”
似乎意外,今天怎么是冯丰亲自送素斋来。
“伽叶,这是我做的素斋,你尝尝怎么样?”
他点点头,坐下,端起盛好的饭碗,夹了一筷素斋,细细品尝,点点头,“味道真好!比我以前吃过的素斋都好。”
“喜欢么?喜欢就多吃点吧。”
冯丰心里偷笑,肉的味道当然比素斋味道好,这是有味觉研究证明了的,肉食比其他食物更容易刺激人体的愉悦神经,所以人人都喜欢吃肉,就连花和尚鲁智深不也常常喜欢“狗
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嘛?可见,佛教的精髓在于教义本身,而不在于有没有吃素。
伽叶大赞味道好,显然,他从来没有吃过肉和荤腥,根本不知道这是肉的味道,所以才没法将“肉素斋”和“素斋”彻底区分开来,以为是换了厨师,手艺提高了而已。
她看着他将这两碟“肉素斋”吃完,一脸很满意的样子,她心里那个开心哦,简直压抑不住地要笑出声来。
伽叶微笑着看着她:“妙莲,何事如此开心?”
“呵呵,你为我治病,我正愁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伽叶,以后你在这里,我都给你送素斋。”
“有人定时给我送斋的,你不用操劳。”
“可是,她们做的素斋怎会有我做的好吃?还是我给你做吧。”
“不用。你身子没好,应好好休息。”
冯丰不说话,慢慢起身,又兴高采烈地看他一眼,就告辞了。直到走出老远,她才忍也忍不住地哈哈大笑起来。
连续几天,冯丰都做好了“肉素斋”给伽叶送去。伽叶每次都十分满意地吃完,觉得很可口的样子。
冯丰一次次暗地里要笑,却又强行忍住不笑,生怕露了马脚。
这天,伽叶端起饭碗吃了几口,又见冯丰要笑不笑的样子,自己也微笑起来:“妙莲,你做的饭菜很可口,比我以前吃的饭菜可口得多。”
冯丰简直要笑出声来,贼眉贼眼地看看饭菜又看看伽叶:“你要喜欢,以后我天天给你送来。”
伽叶摇摇头,似乎并不觉得这饭菜可口就要天天吃似的。
冯丰见他依旧是那样高僧的派头,却知道,他少历红尘,对人看事都很单纯,虽然智慧超群,却是傻傻的,在凡尘小事上很容易被欺骗。
好在这些欺骗都无伤大雅,何况,又有谁会象自己这样无聊到天天跑去捉弄一个和尚?
冯丰闲了就和他一起天南海北地胡侃,听他讲解经文妙义或者佛教小故事,冯丰也搜索起自己知道的后世的一些佛教典故和他神吹,有时也唬得他一愣一愣的。两人越谈越是起劲
,不觉日子过得飞快,冯丰的身子也慢慢好了几分。
这天从禅房里出来后,看看傍晚的天色还很明亮,冯丰忽然看见桌上的那本医书。这书正是她从伽叶那里借来的,却一次也没有翻阅过,准备明天还给伽叶。
她随手翻了翻,全是工整的小楷,虽然是繁体,倒也读着顺畅。她慢慢看下去,倒来了点兴趣,最初记载的好几种病,都是现代的感冒、高烧之类的医治妙方。
再往下看,她发现其中记录的一种“阴毒病”,竟然跟自己的症状完全吻合。从上面的医治方法来看,倒不纯粹是肺结核。而是另外一种因为病菌侵入引起的寒毒病症。
冯丰细细一看,上面的方法除了辅助以药物以外,要根治必须是“阴阳调和法”。什么是阴阳调和法呢?
她越看越好奇,翻阅下去,不禁看得目瞪口呆,原来,这病需要的阳气是“男子精水滋润”,也就是说,吃了很多药后,还需要和成年健壮的男子ooxx,才能被彻底治好。
这倒并非滛荡之术,即便现代,一些女子身体虚弱,气血不足,往往结婚生子后,就不药而愈了,也就是这种原理。
她想起伽叶的“阳气”输入法,本质上,也是一种“采阳补阴”,但却是走了另外一条途径,刺激|岤道。
她忽然想起,若是用了这本医书上记载的方法,自己的病会不会好得更快一些呢?
她想着想着,头脑一阵发热,自己也觉得面红耳赤的,赶紧合上书籍,再也不敢胡思乱想。
这一夜,她一直睡得恍恍惚惚的,脑子里时常出现一些离奇的梦,半梦半醒之间,似乎有时身在花木繁茂的家庙,有时又在阴森寂寥的别离宫,有时甚至是在21世纪的成都,在锦
江区的某处旧居民楼的小小出租阁楼里。
折腾半夜,醒来时,窗外阴沉沉的,日日的艳阳不见了,这是一个阴天。
她昏沉沉地四处看看,肚子也很饿,估摸着时间,快到中午了。自己竟然昏睡了一上午,显然是昨夜折腾的缘故,至今头脑都隐隐作疼。
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门被推开,她看就刘氏快步走了进来。
长乐侯和夫人进京后,刘氏这些日子忙于府里的家务,一般要三五天才来一次,今天这么仓促地来干啥?冯丰看她脸色不太好,急忙道:“娘,出什么事了?”
刘氏叹息一声,吩咐柳儿将自己给女儿熬的汤和一些可口的点心放在桌上,才道:“你爹和大娘回来了。”
“哦,这不挺好的嘛。”
“你大娘在路上感染了风寒,病得很重,府里上下乱成一团。这些日子,我更没时间来照顾你了,莲儿,你要自己多照顾自己。”
“伽叶大师不是在这里嘛?他医术那么高明……”
刘氏摇摇头,“你大娘一向不喜僧侣,不会让他诊治的。不过好在宫里已经有几名御医为她诊治。”
“哦?现在情况如何?”
“已经卧床不起了,唉!”
她想起王夫人病重,也微微有些不安,可是,自己生病住在家庙,没有家人来接自己,又不能擅自离开,加上刘氏说,府里私下里议论是这冷宫娘娘回来冲撞了冯家,惹得诸多不
吉利,她就更不敢擅自去看王夫人了,只好老老实实在庙里呆着。
通过这些日子的观察,平心而论,王夫人也算得厚道了,刘氏谨小慎微,平素伺候她也周到,和她的关系相处得还可以,冯丰见她担忧,便道,“娘,你回去照看着大娘吧,我快
好了,你不要两边操心。”
刘氏点点头,放心了一点:“莲儿,等家里的事情顺一点,我会尽快来看你的。”
“好的。”
伽叶1
刘氏匆忙离开了,冯丰送她到家庙门口,看她上了马车,估计她三五日也不会再来了,心里不免觉得寂寥,好在还有伽叶可以聊天,想起伽叶,立刻有了精神,便兴致勃勃地往禅
房走去。
伽叶依旧在看着经卷,这些日子,冯丰每一次见他,他都是这样的姿势。
他坐在一张独立的蒲团上,而在他的对面,则是一张长方行的,约莫一米多宽,两米长的洁净光滑的席垫,垫上还有一块同样光滑柔软的蒲团。这是禅房的主人准备了在这里读书
的,这样可坐可卧,随兴而为,十分舒适。
冯丰像往常一样,舒适地在那张长席的蒲团上坐了,随手拿起经卷翻番,伽叶抬起头,看着她,微笑道:“今天这么早?”
冯丰这才意识到还没到中午,自己就跑到这里来了。
她看他那样沧冷而俊秀的面孔,想起昨晚看的“治病良方”,脸上无端一红,低了头,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伽叶见她不似往常一般嘻笑和高谈阔论,有点奇怪,伸出手抓住她的手。
冯丰心里一惊,更是面红过耳,好一会儿才发现伽叶是抓了自己的手摸摸脉搏而已。
她暗骂自己自作多情,这一沮丧,神情倒立刻自然了,“伽叶,我什么时候才能够痊愈啊。”
“脉息还有点沉,这病已无大碍,但是,要痊愈,还得相当长一段时间,你好生将养就是了。”
难怪,要痊愈,得和谁谁ooxx才行。
这古代的男人,自己认识的就那么几个,总不能让皇帝占了便宜,三王爷长得还不错,他自己也对冯昭仪很有点“打猫儿心肠”,可惜是有夫之妇,若和他有什么暧昧不清,容易
被原配掌掴,比如明星杨恭如,在餐厅吃个饭,也会被原配找上门打一耳光,那就不妙了。
这年头,许多男男女女喜欢做第三者,明明就是偷情,还自以为是td爱情,想起都恶心死了。
最好的候选人,可不就是这个俊秀无双的帅和尚?男未娶女未嫁,而且还是处男!
她胡思乱想着,脸又红了起来。
伽叶见她神情一再变化,有些奇怪,以为她的病情有所反复,又抓起她的手摸摸脉搏,好像还是没有什么问题,才道:“妙莲,今天傍晚再诊治一次就差不多了。”
“哦。我要好了么?”
“也差不多了。妙莲,明天我要走了……”
冯丰一惊,失声道:“你要走了?”
“对,你的病已经无碍了,我明天就走。以后,你只需要静心休养,注意冷暖,要尽量避免发烧咳嗽等等……”
冯丰只觉得脑子里乱糟糟的,但见他口开口合,却根本就无心听他讲些什么。她这些日子天天和伽叶在一起,早已把他当成了自己在古代最亲近的人之一,如今,他竟然要走了,
自己又不知道穿越回去的方法,难道,今后就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孤零零地老去?
伽叶见她不再若往日一般的谈笑风生,也不好说什么,只安慰她道:“妙莲,你好好养病,病好了还可以回宫的……”
她忽然打断了他的话:“伽叶,如果我说我并不是冯妙莲更不是什么冯昭仪,你相不相信?”
这下轮到伽叶说不出话来。
“我是来自很远的一个女子,因为长得像冯昭仪,所以被她们误当成了冯昭仪,其实,我叫冯丰,跟冯昭仪毫不相干……”
这样说,应该比较容易理解吧?总比说自己是“穿越”来的未来人强吧?
果然,伽叶点点头,疑惑地看着她,好一会儿才道:“那你,究竟是谁?”
她见他那样惶惑的神情,忽然眨眨眼睛:“我也许是借尸还魂哦,我是妖精,是白骨精,你怕不怕?”
他见她那样闪动的睫毛,笑了起来,摇摇头:“你不是妖精!”
“我当然不是妖精了。”
“你的家人呢?”
冯丰黯然摇摇头:“他们都在一次意外中死了。我没有一个亲人了。可是,我还是很想回家。”
他见她那么明亮的眼神变得有些黯淡,心里忽然有缕极其陌生的奇怪的情绪,仿佛是悲悯,又仿佛是怜惜:“我能帮你么?”
冯丰眼前一亮,咯咯笑了起来:“只有你能帮我了!我很想回去。可是,我要回去,必须去寻找泾水和渭水之间的一片牧场,在那里才能找到回家的路……”
“泾水和渭水之间?距离金陵城不远啊……”
原来,这里所谓的京城“金陵城”跟南京那个金陵城不一样,本质上,就是古代的“长安”,如今的西安。这里,自然距离那片牧场不远了。
伽叶2
“我病好后就可以离开这里了,是不是?”
“你一个女子,怎么离开?”
“嘻嘻,我以前也经常一个人履行的,而且,我还是竞走健将,一天徒步走百八十里也没有问题的……”
伽叶虽然不知道什么是“竞走健将”,但是听她一个女孩儿还能一天走百八十里路,再看看她久病多时弱不禁风的样子,可是眼里却闪烁着异样倔强、活力的光彩,绝非娇滴滴的
小姐情态。
“伽叶,你很意外吧?我以前还练过三年跆拳道呢,只是来到这里,莫明其妙生了这场大病,浑身软绵绵的,什么功夫都施展不出来……对啦,跆拳道就是类似于你们说的武功,
不过没有那么厉害,只能强身健体而已。在来到这里之前,我从来没有生过大病,就连伤风感冒都很少,可是,到了这里,居然病成这样……唉……”
她长长的叹息,他听得云里雾里,却也明白了她的中心思想:就是希望病好了能够离开这里“回家”去!
“这样吧,妙莲,你先在这里养好病再说,我过些日子再来看你,到时看能不能帮你……”
说了这么久,他明天还是要走。
他显然不明白自己“回家”是什么意思,只以为自己的家在潼关那边而已。这也不能怪他,实在是自己也没法向他解释清楚。
她有些沮丧,不再开口,静静地握着一卷经书发呆。他也没法安慰她,又聚精会神地研究起了经卷。
已是中午了,她晕乎乎地坐在席子上,也不觉得饿,更忘记了给伽叶去拿“肉素斋”。还是柳儿送来两份素斋,她才清醒了一点,吩咐柳儿将菜品摆在外间的餐桌上,看柳儿离开
后,才觉得有点饿了。
今天由于没有特别吩咐,送来的可是货真价实的素斋,香菇菜心、脍溜紫苏、菠菜豆腐、石花海白菜、糟笋紫菜和一碟凉拌的南厥菜。
虽然都是素菜,可是看着红红绿绿的搭配倒也爽心悦目。
冯丰拿起筷子,看看对面的伽叶,伽叶也看着她,微微有些不自在,因为他还从来没有和女子同桌吃过饭。
冯丰见他略微不安的样子,忽然笑了起来,狡黠地眨眨眼睛:“伽叶,色即是空哦,六根清净,众生平等,男人也是女人,女人也是男人,都一样哦……”
她胡言乱语,说什么男人也是女人,女人也是男人,伽叶却连连点头:
色即是空!
他微笑起来,这些日子,他天天和冯丰相处,谈古论经,相处愉快,不知不觉早已对她十分亲近,因此,两人第一次一起吃饭,那丝不安立刻消失了,坦然拿起筷子,端了饭碗,
微笑道:“今天的素斋看起来真不错。”
他态度坦然,冯丰也轻松了下来,似忘了他刚刚要走的消息,兴高采烈道:“看样子很好吃哦,你要多吃点。”
伽叶点点头,两人不再说话,静静地吃着饭菜。
吃完,柳儿来收拾了碗筷,冯丰看看天色,更是阴沉得厉害,似乎马上就要下起雨来。
冯丰坐了一会儿,伽叶见她心神不宁的样子,心里也有点怪怪的,似乎想安慰她一下,想想,便讲了一个有趣的小故事。
冯丰听了,笑了一下,见他想让自己开心的样子,忽然觉得这不染红尘的男子更是分外亲切有趣,点点头,对他道:“你看经卷吧,我在这里看杂书,不会打扰你的。”
伽叶点点头,两人便各自拿了经卷坐在一边看了起来。
伽叶3
冯丰眼里盯着经卷,可是心思却完全不在经卷上。
偷眼看去,伽叶那样心无旁骛、聚精会神的样子。
他明天就要离开了!
相处近半月,她心里渐渐对他有了种强烈的依赖的感觉,似乎只有这个和尚才是自己在这古代唯一的灵魂相通的人。有些她不敢让柳儿、刘氏知道的事情,比如自己的身份,她都
可以坦然地告诉他。他对于“她来自一千多年以后”也不会大惊小怪,而是接受、倾听并帮她分析——虽然他不过以为她是来自很远的外地人,而不是“外时间”人而已。
这样的一个人若走了,自己怎么办?
她越想越惶惑,不由得轻轻靠在席垫背后的一个软枕上,微闭了眼睛,心里又是失落又是惆怅。
快到傍晚时,天空忽然下起瓢泼般的大雨,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和闪电,屋子里顿时黑得厉害,半明半暗的看也看不清楚了。
已经到了为冯丰诊治的时间了。
伽叶起身,看半明半暗里,一双女子的眼睛如此明亮地凝视着自己。他心里一跳,在冯丰身边坐下,手放在她的背心,柔声道:“我再替你看看。”
感觉到那种舒适的习惯的暖意,冯丰低声道:“伽叶,明天我就看不见你了!”
她的声音听起来如此奇怪,有些闷闷的,伽叶心里也觉得怪怪的,手一松,然后又加了点劲,没有作声。
约莫十五分钟左右,他缓缓将手收回。
伽叶正要起身,感觉到面前的那个娇小的身子在微微颤抖,此时,一阵隆隆的雷声响过,接着又是刺目的接连的闪电,有那么一瞬间,借着闪电的光芒,他清楚地看见面前的女子
,眼中掉下泪来。
伽叶心里一震,一个温暖而柔软的身子已经完全靠在了自己怀里,然后,一双柔软的手伸出来抱住了自己的腰。
他全身僵硬,动弹不得,手脚都不知该放在何处。
“伽叶……伽叶……”
她细声呢喃,他有些清醒,想伸手推开她,却被她抱得更紧。
又是一阵隆隆的雷声,他低了头再次想推开她,她却抬起头,一下吻住了他的嘴唇。
那样火烫的嘴唇贴在自己唇上,那是生平从未有过的心灵的颤栗。
他的脑海里忽然变成一片空白,浑身燥热不安,似乎有某一种强烈的情绪要冲出胸腔。那是一种陌生、是一种异样,是一种恐惧,更是一种强烈的让人堕入地狱的致命的诱惑。
他不是唐僧,不是受惯了女妖精挑逗已经懂得防御的老手。
他才第一次接触到女子,生命里也从未有过这样的经验,明知是毒药,可是仿佛却被人扼住了咽喉,只好吞下。
她也不是惯于诱惑唐僧的女妖精,她只是从最初的惶惑开始,在雷声隆隆的夜晚,在陌生的不能把握的异时空里,希望能够有个熟悉的人在身边陪着自己。到稍微清醒时,已经完
全失控了
伽叶4
又是一道雪白的闪电,这次,她忽然睁开眼睛,看见了他沧冷的面颊变得不安或者说是热切。
她浑身一热,笨拙地亲吻他,紧紧地抱住他,除此之外,似乎不知道该继续做什么了。察觉到他的身子变得异样,她忽然害怕起来,正想起身,他却不由自主伸出手去紧紧抱住了
她,异常笨拙地回吻着她,嘴里重重地喘息起来。
外面的雷电风雨越来越猛烈,纠结在那具温暖的怀抱里,冯丰的脑子也变得一片空白,情不自禁地悄悄伸手到他的僧袍里,轻轻抚摸着他坚硬的胸膛。
那样火一般的柔软的抚摸,彻底摧毁了最后一丝防线,伽叶重重地呼吸着,两人一起倒在了光滑柔软的席垫上……
恼人的束缚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然除去,两具年轻的身子已经纠缠在一起。他从来不懂红尘情事,但是,这是无师自通的原始本能,不需要任何人指教;
她虽然莫明其妙地成为皇帝的妃子,可是,在前世今生的记忆里,也从来不曾有过男女暧昧。可是,她也不需要任何人指教,报刊杂志、电影电视上曾看过,而且本能也在冥冥之
中指导着,完全地无师自通。
他的嘴唇已经贴在了她的柔软的胸口,她只觉得双腿间忽然一阵灼热,似有什么坚硬的东西进入,然后,是一阵轻微的疼痛,可是,这疼痛很快变成了莫名的快感,他那样年轻有
力的身子急切而狂野地撞击着她的身子,胸口似要窒息过去,可偏偏又觉得无比愉悦,她张了口,不由得呻吟出声……
外面的风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伽叶的滚烫的身子也慢慢平息下来,只有双手还紧紧拥抱着那个娇小的身子。
她柔顺地趴在他的胸口,一动不动,汗涔涔的脸轻轻摩娑着他的同样汗涔涔的脸。
许久许久,两人都不曾开口。
渐渐地,从开着的窗口已经看到雨后朦胧的月色了。
冯丰翻了一下身,那双有力的手却仍然将她紧紧抱住。
她忽然笑了起来,贴在他唇边低声道:“伽叶!”
伽叶没有回答,只是借着朦胧的月色,看着身边这张清瘦的面孔,和她脸上那样的促狭的笑容,似调皮,又似妩媚,心口又一阵发热。
她不再翻身,还是那样趴在他的胸口,用手轻轻摸摸他的脸颊和额头,他的云游的冠冕方巾早已掉了,可是,这丝毫也不影响他的俊秀。他的眼睛晶亮得如夜空的繁星。
“伽叶……”
“妙莲!”
他更紧地抱住她,似乎完全忘记了惶恐和害怕,她的手那样火热地从他的头上滑落到脸颊,又再落在脖子上。
月光下,他的脖子是淡淡的褐色,柔软而坚毅,是那种纯洁的少年人所特有的,清新到了极点。
她的手停留在这里,好一会儿,才到了他的胸膛。
胸口一热,他下意识地抓住了她的手,身子又是一阵紧绷,年轻而强健的身躯如吸毒一般重新燃烧起来,似乎要拼命地自暴自弃一般滑向地狱。
冯丰还没回过神来,身子已经再次被压在柔软的席垫上,她开口,似要说什么,可是,微微张开的嘴已被他狂热地亲吻封住。
这一次,他再也不若先前那般笨拙和不知所谓,他是绝顶聪明之人,有了第一次的经验,此后便变得异常的熟练而灼热。
一阵让人喘不过气来的亲吻之后,两具身子又彻底纠缠在了一起……
世界似乎要就此毁灭一般。
两人再次分开时,彼此身上都汗湿得似从水里捞起来一般,可是,似乎没有人怕热,依旧在这样夏日的夜晚紧紧拥抱着。
窗外,有虫子和一些夜鸟的啾啾之声,身子异常的疲乏又有种解脱的舒适,心里更是满满的愉悦,冯丰躺在他的臂弯里,背对着他,既不觉得害怕,也不觉得羞涩,而是平静,一
种异常的平静!似乎这个人是自己很久以前就认识的,两人在一起,是如此的天经地义。
她不知道这是怎样的情怀,也不想细细去追究,只是将手伸开抓住他的手,和他的手十指交结着紧紧握在一起,闭了眼睛,许久才低声道:“伽叶……”
他没有作声,一只手紧紧握着她的手,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她的湿漉漉的头发。
“伽叶,我先前给你送的素斋,其实都是各种鸡肉、猪肉、羊肉做的,我把它叫做‘肉素斋’,伽叶,我害你破戒了,……”
他依旧没有作声,只暗暗道,最大的戒都破了,何况肉素斋。
她见他一直沉默,过了一会儿才道:“伽叶,我故意害你犯戒……我是故意的,我一直都想害你破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