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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不过荒唐一场 作者:九天歌
轮圆月倒映池中,境界空灵,我蹲在池边抱住双腿痛哭出声。
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
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
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在夜色的掩护下,我离开了山庄。
我跋山涉水,来到了一个叫做桃花镇的地方,改名换姓住在村西的尔衍阁。
我的名字叫做萧漫云,独居。
以给私塾“仁义堂”誊抄诗集为生,他们都唤我一声萧先生。
誊抄完萧氏诗集的时候,我仍被那一句。
“廊桥月话无处问,阔别三年思尔嫣。”
感动得热泪盈眶,唤我闺名的萧氏,便只有萧衍一人。
三年了。若萧衍想找到出逃的当朝皇后,一定能找到的。
他终究放过了我。
我很感激他。
相忘于江湖,不失为一个两相安的抉择。
正月十五是桃花镇一年一度的花灯节,很多少男少女在花好月圆之夜,在念川的粼粼碧波上放花灯祈福,或者表达对爱慕之人的爱意,一时之间好不热闹。
当仁义堂的教书先生刘斐手捧莲花送给我时。
他说,“月圆之夜,对心爱之人祈福,便没有不成的,我们也去吧。”
我讪讪地婉拒说,“不了,我已经一把年纪了,不适合豆蔻之年的游戏。”
心爱的他早已成了心中不可触碰的一道伤,我只愿往事如烟,各自安好。
“萧先生,其实我……”
刘斐眼睛里星光闪烁,那是青春年少的心才有的悸动和悍勇。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他把一捧温莲放在我手上,紧张地转身离去。
他的话在我平静如水的心潭里丢下了一颗小石子。
萧衍,在我人生最美好的年华,他给了我最美的,也给了我最坏的。
念川周围挤满了放花灯的少男少女,或娇羞或祈盼,无不对感情保持着虔诚的态度。
我把莲花灯放在碧波上,念川俨然化成了一条光波荡漾。
“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身如花彼岸,花叶永不见。”
我对月祈盼,可第三个愿望说完,泪水也漫下了眼睑。
我从未像现在这般,刻骨地思念着萧衍。
这是我最后一次思念他,过了今晚,我会考虑刘斐的求爱。
他是个靠得住的男人。
“不该是如同梁上燕,岁岁得相见吗?”
一个磁性悦耳的男低音从身后传来,令我周身战栗,回眸处,萧衍长身玉立于花灯深处。
第18章 凤驾回宫
狭长的凤眸温情如水,一身白色长袍纤尘不染。
腰间别折着一柄长剑,纵使衣饰平平,却掩盖不了与生俱来的清贵优雅。
我凄然摇了摇脑壳,“萧衍,我又产生幻觉了。”
自从离别后,每当我情动处,眼前便浮现了他的影子。
“尔嫣,三年零六个月二十七日,是否朕不来寻你,你要躲着朕一生一世?”
他举步向我走来,每走一步就像鼓椎敲打在我的心上,砰砰作响难以抵挡。
温热的手把我拢在怀中,龙涎香的气息扑入鼻翼。
我该走了!
我们是花开彼岸,是永不相见的花与叶,怎可相逢于人世?
“你认错人了!”
我压抑汹涌的情绪,一掌击在他的左脸上,挣脱了他的桎梏。
“不可能!你就是洛尔嫣,朕的皇后!”
他声音不大,却足以吸引周围人的注意,几百双目光向我看来。
“我不是!”
我不会忘记过往是怎样痛苦,爱不能爱,恨也无法恨。
终日地自责和内疚,然后相爱相杀、疑心彼此。
我再也不要回到那样的过往里去。
“你是!朕不会认错人!”
萧衍把我拽在怀中,扼住了我的脑袋,霸道的唇覆盖在我唇上。
阔别三年,他的吻让我留恋,也让我害怕。
我极力推开他,却被拦腰抱起,随着他一起被塞进了一辆马车,“快走!”
马车在官道上连夜疾驰,溅起薄纱般的尘埃。
“尔嫣,我不会让你再离开我了!我要带你回宫!”
萧衍以手臂做茧束缚住了我,逼迫我坐在兰花木的马车上。
“我叫萧漫云!公子请自重!”我冷绝道。
“萧漫云?原来,重活一次你还愿做萧家人!”
萧衍俊逸的眉目一片灿烂的光芒,把我拥入怀中,不问我的意愿,强占了我。
马车在疾驰奔涌,而车内也进行着暴风骤雨。
他就像要把我榨干似的,一遍遍地要我。
甚至到了宫门口,也用一条墨狐裘裹着,把我抱进了养心殿。
红墙朱瓦,翘檐飞壁,成群的宫人伺候左右。
我又回到了让我又爱又恨的地方,紫禁城。
可我是披着狐裘入宫的,六宫便流传开了一个绰号,“狐狸精”!
时年已是皇贵妃的怡妃坐在象征最高权力的座椅上,咬碎了银牙。
阴翳沉沉地看向我,“你就是新宠萧氏?”
我福了一福,唇边勾起波澜不惊的弧度,“正是。”
“大胆!一个小小贱婢也敢怠慢皇贵妃?嫔妃回话必须加上回娘娘,自称嫔妾!”
锦绣对我横眉竖目,拿起了当主子的款来。
看来,这些年怡妃也该得意够了!
我福了一福,无惧无怕地安坐在该坐的位置上。
怡妃贴了花佃的眼角飞入双鬓,“既然皇上喜欢你,入宫了就得守规矩,不要把那些乡野村妇的习气带进来!”
我隐隐冷笑,她的位置曾经是我的,因为我失踪后,才轮到了她!
“怡妃娘娘,臣妾听闻先皇后去世后,您才被晋为皇贵妃。
嫔妾是乡下人不识礼数,请问填房、继室是什么意思啊?”
如今的我是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