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咋看上的?
福至农家 作者:绝色清粥
“想啥呢,夕儿。”云朵跟着起来了,马上到了老宅门口,却见小妹副心不在焉的神情,忙拉了下。
“没事儿,想挣钱呢。”七夕回神,冲着二姐笑嘻嘻道。
云朵:“你这丫头……”
这都啥时候了,马上进门说不得就要有场争吵,她小妹竟然脑子里还在惦记挣钱呢,云朵真想敲敲小妹的nǎo dài ,问问她是不是想挣钱想疯了。
“想挣钱想疯了吧你?”云朵没开口,老宅大门里头却是传来动静,于氏走出来看了看他们,最后视线落在七夕身上,阴阳怪气地道,“我看你真是脑子不清楚,你们来跟着参合啥,别太把自个儿当回事儿了,别着急,早晚有你们忙的时候。”
云朵顿时怒了,她可以那么说别人却不行,她是逗着小妹玩儿,换成于氏那绝对jiù shì 心怀歹意,气得就要张口骂她。
沈承厚等人也都听明白了,果然七夕先前的dān xīn 不假,这还没咋样呢,于氏现在就开始威胁他们了,真要是啥都不zhǔn bèi ,没准儿回头还真要吃亏了。
“我脑子清楚得很,就不劳你dān xīn 了。”七夕拉住二姐,自个儿笑眯眯道,“倒是你,我还记得你打扫祠堂还有不短的日子,怎么?是没打扫够?不去我去跟三爷爷说说,再给你们延长段日子?”
“你……”于氏脸色铁青,也不敢相信到了现在这死丫头还敢这么跟她说话,“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我告诉你……”
“我当然知道。jiù shì 不知道你那儿媳妇知不知道她婆婆是个盗窃犯。好歹也算是官家千金,咋都比咱们老bǎi xìng 要顾惜名声吧,婆家家穷也就算了,总不能还名声不好吧,这嫁过来不是委屈了吗?”七夕淡淡道。
于氏气得直哆嗦,可等了会儿突然冷静下来,脑子闪,马上就笑了。看着七夕得意道:“小丫头片子,你再牙尖嘴利顶个啥用,你也不用再拿zhè gè 威胁我,回头我就去找里正,我看谁还敢罚我,不是我说啥,我那儿媳妇是死心塌地要嫁给我儿子,你们家……哼,等着瞧吧。”
要不是七夕提醒,她还真就忘了。从前因为怕老头子怕里正所以接受惩罚,现在她儿媳妇家里那么有本事。她还怕个啥,里正还真敢罚她不成?
“是吗?不如你试试,看你那儿媳妇是不是真能给你做主。”七夕倒是对于氏的得意很是不以为意,笑笑看着于氏道,“还真就未必。”
说着没再搭理于氏,跟家人起越过她往里走去,径直奔着正房去了,沈承厚等人也都没理会于氏,完全不如她所想的态度。
于氏自个儿在背后气得喘了半天,这才急急忙忙跟着进去,只是心里头越想越觉得不对,这是咋回事儿,三房应该知道她家如今的情况,他儿子马上就要跟管家结亲了,以后她就有个官老爷亲家,这往后还不横着走?三房不应该是zhè gè 态度对她啊,应该是来巴结才对啊,咋还能这么嚣张的?
想来想去也搞不懂是咋回事儿,难不成是吓傻了?不对不对,她得赶紧进去瞅瞅,看看到底是咋回事儿。
于氏小跑进门的时候,七夕他们已经在正房自觉找了wèi zhì 都坐下了,时屋里气氛沉闷,满屋子没个人开口。
七夕打量,沈敬博竟然也回来了,她倒是知道沈敬博这几天没回县里去,学堂休沐日自然不会有这么长,只是跟念书比起来,显然这亲事如今才是他最在意的,反正jiù shì 天天留在县里他也念不出个名堂来。
此刻正在上房,从前每次来看见他都是坐在炕沿上,挨着老沈头坐在炕头的wèi zhì ,那象征着他在zhè gè 家的地位,而这回七夕留意了下,他竟然是坐在把椅子上,不知哪里弄来的,正当放在老沈头的边上,跟这屋子很是有几分格格不入。
“哼!”沈敬博也察觉了七夕的眼神,略略抬着眼睛望着头看了眼,很是不屑地冲着七夕哼了声。
七夕无语,每次看见沈敬博这副样子,她都有种、有种……她也不知道咋说心里头的感觉,jiù shì 打他顿都不足以解气。
“舍得回来了?”半天,到底是老沈头先开了口,冷冷地瞥了沈承厚等人眼,直接看向沈承安,“正好,我跟媒人说好了,明儿个就相看亲事,成亲也抓紧,家里耽误不起了。”
七夕等人闻言都抬头看着老沈头,这叫相看亲事?听着老沈头那语气,谁家相看这根本是还没相看就已经定下来了,只是通知沈承安声罢了。
“还有你,亲事不是定在月底了?赶紧抓紧办了。”老沈头没理她们,直接又看着沈惠君吩咐道。
张氏zhè gè 丹娘的气得嘴唇发白,这几天她跟老头子已经不知道吵了少次,可老头子固执地啥都听不进去,只说早晚要成亲,娶谁还不是娶,难不成还因为他的亲事挡了沈敬博的好姻缘不成?
于氏沈敬博她们却是毫不在意,甚至于氏还挑衅地看了七夕眼,像是在xiào huà 她们,再咋厉害还不得听老爷子的,还不得给她儿子的亲事倒地方?
“爹……”沈承安愣了半天,才有些艰难地开口,早知道他爹的意思,可再三听到还是心里像是针扎了下样,抿了抿唇才开口,“我不想这么急着成亲。”
“不成亲?”老沈头听他说完,嚯地下就了起来,“你说啥?不成亲?不成亲你想干啥,你也想跟zhè gè 孽障学着忤逆我是不是?”
说着手指沈承厚,显然他直都觉得小儿子小闺女忤逆他都是让沈承厚zhè gè 孽障给带坏了,这会儿的怒气与其说是冲着沈承安,倒不如说是冲着沈承厚家的。
“小叔你说的什么话?”沈敬博也施施然开口了,倒是没像老沈头样起来,而是四平八稳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小叔年纪也不小了,爷为你做主成亲,哪里还容得你jù jué ,如此忤逆岂不是不孝?”
沈承安被说得愣,从前沈敬博再怎么样,也没有这样跟他说过话,就算他再受宠,可沈承安到底也是家里的小儿子,沈敬博还不敢那么放肆,可现在明显是肆无忌惮了。
“你又跟谁学得这么不孝?长辈的亲事也是你能置喙的?”七夕闻言开口。
“你插什么嘴?”沈敬博能忍所有人,偏偏jiù shì 忍不了七夕,七夕说话他就拂袖了起来,看向七夕的眼神满是怨毒,气愤道,“我不日即将大婚,你可知我所娶的是何人,杜小姐乃千金小姐,肯嫁与我为妻乃是沈家大喜之事,如今沈家自当全力为我成婚做zhǔn bèi ,你们帮不上忙也就算了,还要在前头阻拦,你们这样做成何体统?”
沈敬博说着还不住拿手顺着几人挨个指点,满脸恨铁不成钢的架势,好似这些人根本不懂事情的严重性,竟然还在他成亲事上如此不知所谓。
“大婚?”七夕没忍住笑了出来,“你懂什么叫大婚啊?如今虽不说只圣上成婚可称为大婚,那也要差不的吧,凭你个无官阶无功名的乡下小子,大婚旁人道喜勉强说声也就罢了,你倒是大言不惭……”
沈敬博顿时气得脸色发青,恨声道:“你说什么?你可知你在跟谁说话?没有规矩,我告诉你……”
“不用你告诉了,你娘刚才在外头已经威胁过了。”七夕摆摆手dǎ duàn 他的话,看着沈敬博道,“杜闸官,你将要取的妻子是县衙杜闸官的二女儿,如今芳龄十七的杜二小姐,是不是?”
“你……”沈敬博脸色下子变了,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七夕,“你……”
“你”了半天却是说不下去,显然吃惊七夕怎么会知道他未来岳家的官位,要知道回来之后就连他爷问他都是打马虎眼说得不清不楚的,是以这会儿他满是心惊,难不成、难不成听打听过了?
“什么杜闸官?”沈敬博说不出话来,可七夕刚才说得清楚,老沈头也听得清楚,愣了下,就马上开口问道。
“爷问得好。”七夕就笑了,看着沈敬博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这才接着道,“我还当我们太过孤陋寡闻呢,开始都不知道这闸官是个什么官,原来爷也不知道啊。”
还以为沈家这么着急,沈敬博巴结上的就算不是县官,好歹也该是县丞或者主簿类的,最差也该是个典史,可等打听来的消息听,没想到竟然是闸官。
七夕打听到的时候还愣了下,时不知道闸官是个什么官,等再仔细问才知道,竟然是个未入流官,掌各闸储泄、启闭之事,也jiù shì 说,沈敬博未来的岳家,是方正县的水库管理人员,她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还想着官家千金是怎么看上沈敬博了,原来竟是如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