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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部分

      孽债 作者:肉书屋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第二天潘东明去了一趟四川,回来后精神焕发,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对工作投入极大的热情,可他的行政秘书小姐却发现,这老板对待工作的态度简直可以用痴迷来形容,不但他自个儿加班加点还把别人也熬得受不住,她的脸上都快有黑眼圈了。

    罗昊也终于成立了自个儿的公司,并且马不停蹄的与恒基签订共同开发首城国际公寓,他们频频在商圈里碰面,谈笑风生看经济风云变,一切都似乎回到了以前的轨道,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潘东明的企业作为私企代表被评为城市重点建设杰出贡献十佳企业,而他本人的照片呗刊登在各媒体报纸杂志封面,经过这么多事情之后,潘东明依然是在富甲一方的环境中呼风唤雨,名风堪劲,依然还是京城房地产行业巨擘,人中翘楚,各路媒体争相报道的宠儿,正面的负面的,包括他的私生活,甚至还有小有名气女明星对着媒体的麦克风说,潘东明已经向她求婚。

    朋友聚会的时候有人开玩笑问起潘东明这件事情,潘东明也不争辩只是笑了笑说,“哦?是么?她的胃口不小,道是什么人都敢耍。”

    潘阳阳看着娱乐八卦报纸上那双如极品雕塑般的美腿,以及并不突兀,恰到好处的结实胸膛,有些不忿的对江涛说,“切,什么女人,想要我俘虏我三哥?有这个本事么?她要得起么?”

    江涛附和道,“嗯,要不起,不然一准儿消化不良,你三哥啊,就是一顽石,还是特硬的那种。”

    后来在潘东明的办公室里,罗昊真想问问潘东明,难道你忘了你说过的话?不是说要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她么?这么快就跟别的女人打得火热了?

    可他也只是咕哝一句,“到处杨梅一样花,”因为他知道这段日子以来潘东明都是以工作为重,他们几乎是天天泡在一起讨论公事,而他也并没有放弃过继续寻找谢乔,就像他一样。

    潘东明自然明白他突兀的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就耸耸肩摊摊手无奈的说,“我跟她只是凑巧同时出现在一家pub里面,又凑巧以前认得,就算她对着媒体胡说炒作难道你要我去找她?然后先狠抽一顿,再告她诽谤?我是男人,还有很多正经事情要做,总不能见天儿的把这些无聊事当真吧,那我还要不要活了。”

    罗昊哼笑了一声儿,并不纠缠这个问题,“深圳盐田区政府保障房规划启动,要不要参与?”

    “要,怎么不要,能赚钱的都要,何况还是跟政府合作,怎么要计划?”

    “快高交会了,小雅的父亲最近可能要去深圳视察,如果决定做我就跟去一趟。”

    “成,等你结果了。”

    罗昊走了之后潘东明随手拿起那张娱乐报堪,在一家他经常去的pub里他手持酒杯与一个丰满的女子正在含笑看着对方,他们只不过是凑巧碰到打了一个招呼而已,这也算是求婚?他把无聊的报纸用手揉了揉扔进垃圾箱里,靠近背椅里看着窗外出神。

    最近他发现自个儿从很多方面都表现的有些力不从心,他却连吐苦水的对象都没有,他还发现没有谢乔的日子日次的难受,委屈,不好过,谢乔的离去这次不比上次让他那么的有雄心下狠劲去寻找,单从她寄给潘振南的汇票来看这次这个女人流窜到国外去了,让他去哪找去,虽然他不放弃却有心无力了,当潘振南给他说过那些话以后他的确难受过一段时间,爱恨交织煎熬的就像被人从热油锅里悟出来又丢进冷水里一样,可他随后又想,即便是真的也得找着她问个明白,他不能让人这么着玩弄他的感情。

    难受的狠了他又想,去找个女人吧,填补他的空虚寂寞,这个世间谁离了谁不能活?满世界都是伤心人,可谁不是笑脸迎门的,这个念头就像是瘾君子翻了烟瘾一样,直折磨的他不堪忍受,他去顶级会所,去pub,以前在他眼里看起来都是热情奔放有美又艳的女人却更者莫他的眼球,他总是在心理拿她们与谢乔比较,这个不行,没有谢乔的气氛,那个也不行,没有谢乔的含蓄,他就发现了,转了这么老大一圈儿的不但没放松却让他累的不行,他觉得他开始不从容了,开始畏缩了,却步不前了,这一惊非同小可,他潘东明在女人面前从来都是雄赳赳的英雄,何时变得。。。。。跟个小家子气的女人一样,他赶紧把自个儿的精力全部投入到工作里去,把自个儿整得没个喘息的时间,以此来麻痹胡乱抽疯的神经。

    可这些苦他只能哑巴吃黄连,伸伸脖子咽了,别说别人了,就连他自个儿要是碰到个婆婆妈妈絮絮叨叨,一直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向人哭诉没了女人就难受的男人的话,还不被吓死,何况那个絮叨的男人再变成他潘东明的模样,这不是自毁形象么。

    他认命的想,原来完美的生活里还得有谢乔那个女人来点缀,这样才是完美,他还得装,装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硬汉子。

    不管装给谁看他明白,他太想念谢乔,想得倒了沸点,又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又热又疼。

    他呆呆的想,他动罗昊做个顶天立地,拿得起放得下的男子汉,可又有谁来救救他,这该怎么做到?

    他正在胡思乱想,私人电话响了,看了号码竟然是葛医生,葛医生不经常给他打电话,他以为爷爷有了什么事呢赶紧接起,却被告知原来是谢乔的弟弟肾源已经找到,各方面指标匹配,希望能让病患抓紧时间前来北京做检查。

    潘东明撇开公事抓紧了时间联系杨群,以杨群的名义联系谢妈妈前来北京,他更是派了人前去杭州,让谢妈妈一家前来北京的机票费用全懒了,并且在北京军区总院的术前检查安排他都做了极为细心的交代。

    手术前一晚,杨群吧谢妈妈一家请到了郊区僻静的一家会所里吃饭,谢妈妈一直拉着杨群的手哽咽,“小杨,真没想到,真没想到,你们都是好人。。。。。”

    潘东明坐在一边一只默不做声,听到谢妈妈这句话时他就想,以前谢乔也是爱这么说,这个是好人,那个是好人,遇到他了却偏偏不是个好人。

    谢妈妈其实一直挺好奇这个不爱说话的年轻人,不禁问杨群,“小杨啊,这个是。。。。。。”

    杨群瞅瞅潘东明含糊其辞的说,“啊,他啊,领导,呵呵领导。”

    杨群甚至拐弯抹角的问谢妈妈,“阿姨,这谢乔最近给您打过电话么?”

    “最近?没有,电话费太贵了我说不让她打,就是她一个同学总是用单位的电话给她打过,然后再告诉我她的近况。”

    潘东明的心里一紧,开始嚯嚯乱蹦。

    杨群也觉得他要出汗了,也开始紧张了,“那您,您知道她在哪儿么?”

    谢妈妈一愣,“怎么你不知道?你和乔乔不是一个单位的么?”

    杨群倒是反应快,“哎呦,我是司机啊,跟他们不一样,这不老多天儿的没见着谢乔了,随便问问啊。”

    谢妈妈的面上带了些自豪的说,“我们乔乔啊,被公派出国了,我就知道这孩子有这个能力。”

    杨群赶紧问,“哟,出国啦?好事儿啊,可,哪个国家啊?”

    “英国。”

    “还是英国?”

    “恩?”

    “我是说啊,怎么我们单位公派去的都是英国啊,没一点新意,呵呵,给您打电话的那个同学,是咱北京的么?说不准我还能认识呢。”

    “那姑娘叫许蓉,和乔乔同学也是同事,你认识么?”

    这次还没等杨群接话潘东明倒是“呼”的站起,点点头说,“对不起,突然想起有点事需要处理,先失陪一步。”

    潘东明急匆匆的走后谢妈妈才问杨群,“这个年轻人是你领导么?”

    杨群说道,“不是我们领导,是一家私企的老板,这次鹏鹏的手术就是找的他们单位资助的,您记着姓潘就行了。”

    “哎,那,你看看我都还没能谢谢人家呢,这,怎么走了?”

    “您甭谢他了,他还得谢谢您呢。”

    “嗯?”

    “他得谢谢您给了他一个机会啊,做好人的机会啊。”

    潘东明除了会所把车子开往回程的路上开的飞快,摸出点的话就打给许蓉了,他不止一次的找过许蓉,不管他怎么问那女的就是一个动作,摇头,跟一坏掉的答录机一样重复这一句话,不知道,不知道。

    潘东明这会儿只恨的咬牙切齿,心想,好啊,都这么找的骗我是把,以为我傻是把,成,咱走着瞧。

    许蓉刚接起电话潘东明便y测测的问,“你在哪儿?”

    “。。。。。潘先生是把?我不在家。”

    “你在哪儿?”

    “。。。。。在家。”

    “站门口等着。”

    许蓉老实的站在电视台大门前恭候潘公子大驾,虽然已经春天了可大晚上的一样冷啊,看到潘东明的车子如脱缰野马一样冲过来,许蓉的心就开始砰砰直跳,男人有些气急败坏的跳下车牌上车门子,大踏步的朝她走过来,她就觉着也不知是冷还是怕,背上冷飚彪的,潘东明在她跟前儿站定,低头冷冷的瞧着她,许蓉就赶紧的笑嘻嘻的说,“那啥,怪冷的,要不我请您喝咖啡吧?”

    潘东明的口气比夜风还冷,“跟我掉腰子玩花招儿是把。”

    许蓉把手摇的风扇一样快,“没有,没有真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

    潘东明不说话了,跟座冰山一样杵在那儿,许蓉情不自禁的就说,“我真是什么也不知道,谢乔只给我寄了封信,要我定时跟她妈妈打个电话报个平安,撒个慌说她被公派出国了,没了,真没了。”

    “信呢。”

    “在宿舍里。”

    “杵在那儿干嘛?还不去拿?”

    许蓉跟一小妖儿一样急匆匆的就去拿信了,潘东明平复一下激动的心情,靠在车前抽支烟,眼还没抽完呢许蓉就回来了,气喘吁吁的说,“忘了跟您说了,这信从英国寄回来的。”

    潘东明一把夺走信纸翻来覆去的看,直气的他想翻白眼,居然还是从机场寄出的,并且与寄给潘振南的汇票是同一天同一时间,粉色的信笺娟秀的笔体写得内容与许蓉所说的丝毫不差,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他抬起手就像撕了让他眼眶子疼的信,忍住,折好了放进口袋里对许蓉说,“要是她。。。。。”

    许蓉只想赶紧的送走这座瘟神,不等他话落就说,“我明白,我明白,她要是跟我联系了我一定通知你。”

    潘东明的激动已经被薄薄的信纸给挤到九天云外去了,唇角无力的沉下去,点点头,上车,滑进主干道的车流里。

    许蓉捶捶胸口吐出一口气,喃喃说,“一定通知您,才怪。”

    第二天常鹏鹏被送进器官移植中心手术室,葛医生带着学生参与手术中,辛少杨群都是医院为谢妈妈打气,潘东明要事缠身也是一会儿一个电话询问情况,此次手术室活体捐植,一直到三个多小时不安的等待后,常鹏鹏终于被推出手术室,随行医生告诉不停流泪的谢妈妈说,“肾源质量非常好,颜色非常红润,肾脏植入后开放血管,立即就有n排出来,手术非常成功啊。”

    一个礼拜后潘东明前去医院看望常鹏鹏,男孩子蜡黄的脸也开始红润,谢妈妈一瞧见潘东明便是热泪盈眶,抓着潘东明的手就要给他跪下,嘴里一直喃喃说,“好人啊,您救了我儿子,您是好人。。。。。”

    潘东明只惊得赶紧拉起谢妈妈,随便搪塞个借口几乎狼狈的像是逃离地狱一般赶紧走了,在医院的停车坪处,潘东明坐在车里上,咬着唇闷闷的笑出来,心想,先除去谢乔这一环不说吧,这做个好事儿,嘿,心情还挺不错的。

    两个月后常鹏鹏出院,坚强的男孩子熬过了排斥,并发症危险期,其实半个月前他就可以出院了,可潘东明坚持让他在医院里继续接受各项指标检测,直至完全没有必要再住下去。

    其实潘东明不让常鹏鹏出院还是一个见不得人的小心思,那就是他可以经常找借口去医院里看望常鹏鹏,他最喜欢听常鹏鹏说,我乔乔姐这样,我乔乔姐那样,男孩子特有的软腻口音听起来有几分谢乔的味道,每次都听得潘东明乐呵呵的,只觉得心里软的像怀里揣了一特大号的棉花糖一样。

    在一个周六的早晨,潘东明站在别墅的露台上看着自家花园,到处都蕴含着新鲜和勃勃的生机,管家早已换了草坪,新绿在恍恍惚惚之间让人禁不住心情舒畅,王小姐打来电话告诉他了,谢乔的母亲一家已按照他的吩咐被送回杭州,走之前谢妈妈送来了一面锦旗,王小姐说起的时候忍不住在笑,还问潘东明,“潘先生,锦旗要挂在您办公室么?”

    “先放在办公室可以,可千万甭挂,”挂了电话潘东明抿起嘴巴笑了,他还想起谢妈妈坚持要常鹏鹏叫他“叔叔”,他晕了,他想长这么大他还没有那么尴尬过你,几乎都要脸红了,叔叔,这,能叫么,他记得他在说,“还是叫哥哥吧,听起来让我还觉得自个儿年轻些。”的时候,杨群那丫早笑倒,后来一见着他就喊,“他叔叔”,这时候一想就觉得好笑。

    他抬起头远眺半山处,晨时的阳光多少有些活力四s,照的他心里亮堂堂的,他感叹北京的春天来的有些迟了,像个贪睡的小美人,可一睁眼还是让你折服在她娇艳的美里,他悄悄的想,就像他自个儿的春天一样,虽然晚了可到底是来了。

    王师傅蹲在花坛边正在摆弄那片开的快要浪漫死的火鹤,一片片鲜红的手掌上托着似是窈窕美人的金黄r稳,阳光照的人发懒,潘东明下楼去时对王师傅说,“把我房间里的那瓶也换成这样的,被好看的。”

    王师傅哎了一声,他又说,“这么多颗一起开花不好弄吧。”

    王师傅用泥巴手挠了挠头,嘿嘿笑着说,“这花儿娇贵,又怕冷又怕热的,栽培条件苛刻,园艺公司的人说了,这也是他们好不容易改良过的品种,虽然不好养些但花期长。”

    潘东明点点头说了一句,“噢,听起来倒是比谢乔还难养。”

    他慢悠悠的走了王师傅倒是愣了,他们都不敢随意提起谢乔,怕踩了雷区,这先生倒是没事儿人一样。

    天暖了,云开了,闷闷的春雷也随着雨水炸响了,潘东明越来越忙碌,忙着答合同,视察工地,忙着听他的主管们喜气洋洋

    的向他汇报他的楼盘销售的有多火爆,而潘东明也越来越少提及谢乔的名字,有此加班的晚了王小姐为潘东明送来提神的咖啡,进了办公室却发现老板半倚在沙发上睡着了,她蹑手蹑脚的要为老板盖上一条薄毯的时候发现,沙发前的地毯上躺着一张小小的照片,她拾起,竟是潘东明揽着谢乔在一株祈福树前的合影,她看了好久,最后又悄悄的把照片放回原处,抱着薄毯走了出去,他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愣怔了好长时间,她也恋爱过,知道不再提起对方的名字并不代表思念的少了,也不代表已经忘记了,只是因为这种相思已入骨。

    这个城市听到夏蝉鸣叫的时候,管家在花园里摆上藤椅,王师傅的葡萄架上已经是硕果累累,潘东明躺在藤椅上,看着满天的星星一点也不觉得炙热熏蒸,他想起去年的时候,谢乔在豪庭夜总会里的舞姿,蛇一样摆动的腰肢。。。。。。他扭头看向挂在藤蔓上那一串串沉甸甸的葡萄,想起谢乔的眼睛,也似是黑葡萄般,能让他看到脸上的满足。

    由春到夏,不过是短短的一瞬间,再自夏到球,潘东明也不过感觉好像只是睡了一个午觉起来,就觉着天气骤然变得有点冷了,北国的秋天,静静的取代了盛夏的热闹,忽而来了一阵凉风便开始下起雨了,他给自己放了半天假,只撑了一把伞走在满是落叶的夹道里,不远处就是很熟悉又感觉陌生的银锭桥,后海的湖面上被雨水打出一卷一卷的涟漪,慢慢荡漾开去,潘东明默默的看着那些皱纹由小既大由近及远,这些而仿佛都下进了他得心里去,湿了眼神,也湿了心情,他的心,像那些涟漪般颤颤的,如水般凉,沧桑悲凉,他的春天还没有阳光灿烂,就跳过收获的秋季开始了漫长的严冬。。。。。

    不管潘东明有多自爱自怜,日子还是如水流过,又是春暖化开艳阳当天,就阳光再次从花园的银杏叶间缝里洒落的时候,他又与罗昊在深圳共同开发的项目,也终于启动。

    深圳项目的开发管理由罗昊负责,罗昊一趟一趟的来回在北京与深圳的班机上,深圳是个充满了朝气的年轻都市,四季如春,摩天大楼就像羊城的鲜花一样多,春天的太阳把深圳机场烤的暖烘烘的,那巨大的客机停在停机坪上倒像是正在酣睡的一条蓝鲸,但在机场里来回却并没有见着前来接机的司机,宁籁雅不满的说:“这什么人那,接机都不知道要提前么的,还让我们等?”

    来回瞥她一眼,“早说了不让你来,我来这儿是工作又不是旅游,没时间陪你。”

    宁籁雅笑着去挽他的胳膊,“谁让你陪了,你忙你的,我去香港购物区,我都想好了,在香港给你爸爸买块腕表送给他,好不好?”

    罗昊的电话响起,不好意思的说路上堵车堵得太厉害了,马上就到,宁籁雅嘟起嘴吧说,“你说说居住在城市里有什么好,等我老了我就找个安静一点的山上弄个窝,安享晚年。”他看看罗昊,晃了他一下笑嘻嘻的说,“你说成不?”

    罗昊拉着她往机场外走去,一边说,“只要你能耐着住寂寞,有什么成不成的。”

    宁籁雅咬咬唇,还是说,“只要你能耐得住寂寞就成。”

    罗昊似是不在意的说,“怎么扯到了我了,管我什么事。”

    宁籁雅心里一阵难受,却也默不作声的随着罗昊往外走,等了一会儿才瞧见司机把车子开了过来,司机慌忙下车连连道歉,宁籁雅板着脸说,“知道要堵车怎么不早点出发,还要我们等这么久。”

    司机一直“对不起对不起”的道歉,罗昊才皱着眉说道,“成了,生什么气呢,还不是来了,也没等多久不是。”

    宁籁雅心里窝着气坐在一边不再开口。

    车子滑下高速拐进铺路刚进市区却不想又开始堵车,宁籁雅看罗昊闭着眼睛靠在座椅里,她来回看长龙般的车队,嘀咕着,“真讨厌。”

    司机可能是怕他们因堵车烦躁就笑着说,“这里就是这样啊,每时每刻都在堵车,不过这时不是高峰,应该很快就疏通的,”他一边说一边打开电台按钮,正有一个男人用普通话对着电台发牢s说,“眉花红,我正在深圳东路,堵车了,好烦啊。”

    电台主持人是个女人,声音听起来清脆可人,正搞笑的说,“眉花红警告各位司机朋友,尾号8848的朋友报告了一个惊人的内幕消息,深南东路已经堵车,正在路过或者准备路过深南东路的司机朋友请绕道。。。。。。”

    8848的通话被切断,又有一通电话接进,“眉花红,我也堵了,不过不告诉你被堵路段,希望更多的司机朋友前来相会,解解闷吧眉花红,讲个故事。”

    “讲故事啊,我有一个很经典的故事等着给你讲,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

    司机坐在前面无声的笑出来,罗昊也是咧开嘴吧笑了,这个电台主持人倒是蛮搞笑的,声音也好听,又软又腻,像是。。。。。罗昊睁开眼睛,在心里叹口气。

    电台里热闹的,还有人要求主持人唱歌,主持人就说,“那好吧,我刚刚自制了一盘带子,献丑了。”马上就有音乐流淌出来,却是蔡琴的被遗忘的时光,歌曲唱完的时候,车子也渐渐松动,电台里还有人依然说,“眉花红,都要被你搞到睡着了,这首歌好闷的。”

    罗昊静静的听着那把清脆的声音,心里默默的想着那个女人。

    第二天晚上与盐田区政府几个官员有个聚会,罗昊携带宁籁雅出席,宁籁雅特意穿了一件高领旗袍,打扮的古风古韵,站在穿衣镜前对着罗昊笑着说,“怎么样?还成?”

    罗昊点点眼睛缺盯在宁籁雅的耳朵上,宁籁雅的耳朵莹白小巧,厚厚圆圆的耳垂儿上吊着一对黄金镂空花,内镶一颗圆嘟嘟的翠绿珠子,随着宁籁雅的动作沙沙的打着旗袍的衣领,罗昊忽然就觉得浑身燥热难受,有什么东西正在随着血y的寻黄似乎要冲破束缚,他伸出手,固定住那摇摆不定的珠子,凝视半响才轻声问,“小雅,你这耳环哪儿来的?”

    宁籁雅忍不住又去照镜子,用手指轻轻抚摸那抹翠绿,笑着说,“好看吧,我也是一眼就相中了,工艺真不赖,听说还是帏光夫的作品呢,可我不信,因为价钱相差太大。”

    罗昊已经开始心神具抖,喃喃的问,“你从哪弄来的?”

    宁籁雅好笑的说,“当然是买来的,我还给你爸爸买了腕表,你快来看。”她拉着罗昊坐进沙发,从桌子上的一个袋子掏出一精美的盒子,打开,一款男士腕表躺在盒子里贵气大方,“怎么样。”

    罗昊看向盒子点点头,最后又把眼光盯在她的耳环上,“这幅耳环真漂亮,你在哪儿买的,香港?”

    “腕表是在香港买的,耳环就在这儿买的,想不到来这儿还能淘来这玩意儿,这翡翠比咱们订婚时我妈送给我的那个成色还要好一点呢,”罗昊对她的着装打扮从来没有关心过,这次能夸上一句倒是让宁籁雅忍不住心情大好,罗昊又伸手摸了摸那颗珠子,微微笑着说,“走吧,这次聚会挺重要的,咱们别迟到了。”

    可罗昊一整晚都是心不在焉,站在那些官员们身边看似仔细的听着他们的高谈阔论,其实心思早已跑秒到九霄云外,宁籁雅耳上的那对金镶玉的耳环,同样的款式他曾亲眼看着一副白手套戴在谢乔的耳朵上,那是他通过珠宝行特意为谢乔在日本定制的,属意为富贵,长久。

    宁籁雅淘来的或许是仿制品也不一定,并且谢乔远在英国你是么,从种种迹象来看是她就是在英国,她。。。。。。罗灵不敢再往别处想,有个疯狂的念头正在折磨他的神经,谢乔或许没有去英国,她或许。。。。。。

    罗昊整夜都在房间内踱步抽烟,胡思乱想,他没有棒啊按捺他的奇思妙想,为什么只有一对耳环呢,还应该有项链镯子。宁筱雅早已睡着,他蹑手蹑脚把首饰盒打开取出那副耳环,在客厅里对着灯光仔细的看,可他不敢确定这就是他送给谢乔的那套首饰,从送给她杨群拿来还给他的时候他也没有这么仔细的看过,可是这套首饰却是他亲自挑选的画册让珠宝行定制的,这,这怎么可能会错呢。

    躺在床上他也只是干瞪着眼毫无睡意,另一个念头像只小苍蝇般萦绕在他的脑海里旋转,挥之不去,他想,他可以去那家珠宝店去看看,是否还有肥桃的项链镯子,如果有,他们是从何渠道得到的,如果被告知这只是仿造品的话,那他之前的想法不就被推翻了,也安生了不是,想到这里他却是更急躁,恨不得立马就能见到亲切的太阳。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罗昊就嚷嚷着要带宁筱雅去稻香茶楼吃早茶,点了满满一桌子的精美点心,罗昊却是没心思品尝一口,终于似是漫不经心的说:“你买耳环的地方咱一会儿再去瞧瞧,看有没有你中意的首饰再买两件儿。”

    罗昊这么一说宁筱雅高兴坏了:“就在珠宝交易中心,咱现在就去吧。”

    宁筱雅带着罗昊走进一家名为“金鑫”的珠宝店,刚进门就听见一个女人有些气恼的声音说:“怎么不讲信用?我说了今天来买的为什么卖了?你们有买家的联系方式么?”

    令一个女人无奈的说:“小姐,我们做生意的,好不容易碰到有眼光的买家不卖,难道让我们赊老本啊。”

    罗昊已经停住脚步,柜台前背对着他的一个瘦高女人还在愤愤不平,从背后看也只是一个穿着t恤牛仔裤的普通女人,留着微烫过耳染成栗色的短发,斜跨一只背包,可是他的心忽然就开始狂跳。浑身的血y也似急速循环,他觉得他有些晕眩了,只试探的叫了声:“小乔?”

    女人扭过脸来。待看清了眼前人却如雕像一般愣怔在当地,而罗昊激动的几乎想要上前去拥抱这个已经在他生活里消失了一年多的姑娘,可却只能颤抖着指尖站在原地,眼睛里是掩饰不了的激动,不敢置信,还有恍惚。

    宁筱雅早已经睁大了眼睛惊愕的看着谢乔喃喃说:“你,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去了英国么?”

    谢乔费力的把眼光转向宁筱雅,随即便看到了垂在她耳侧还在摇摆的珠子。

    她仿佛猛然间回过神来,脸色变得有些苍白,断续的,乏力的开口:“可真是,太巧了,在这儿,在这儿遇到你们。”

    在附近一家环境优美的小咖啡馆的小隔间里,罗昊看着对面坐着的他朝思暮想的女孩子,已恢复镇静,微微笑着低着头,不停的用小勺子搅动面前的咖啡,头发剪得那么短,染了颜色有些乱糟糟的,却更显得时尚漂亮,那尖尖的小下巴,挺翘的鼻头,还有那两排微微颤动的睫毛,他压下心里急需拥抱她的念头,轻轻问:“小乔,都说你去了美国,怎么在这里?”

    谢乔终于抬起头看向他的眼睛,唇边的笑意更深:“因为我爱国嘛。”

    她 的俏皮话让罗昊终于忍不住笑出来,打他的眼光却再也移不开那张让他深爱的脸:“小乔,这次见你,总觉得,你变了好多。”

    谢乔低下头又开始搅咖啡,并不看他很平静地说:“是个人总会因为心情不同环境不同发生变化的。。。。。。你们来这里干嘛的?因为生意?”

    “哦,找你。”

    谢乔是真的笑出来了,微微皱着鼻子咯咯笑着,笑起来似乎是很开心,很随和,就像是对面坐着的是一个经常见面再普通不过的寻常朋友,随便说个笑话就能让他笑个不停,可是他的这个样子却让罗昊很难过,不是因为她不信,而是因为她表现的太不介意,他觉得谢乔变了很多,可是到底是哪里变了他却又说不上来,她仿佛回到了很久以前,还是那么活泼,爱笑,精力充沛,却给人一种抓不住的感觉,就像徒手捕鱼,滑不溜丢。

    “你让我联想到了便衣警察,”谢乔啜了一小口咖啡,又说:“而我就是逃犯,你不远千里的来侦查我。”说完她又开始笑,紧挨着就小声说:“不要告诉我此刻你胸前的扣子里藏着微摄像,就像蒸发密令里的艾伦一样。”

    罗昊此刻的感觉非常奇怪,从见到谢乔开始他的所有神经细胞就处在一种兴奋状态,可谢乔的幽默不在意又让他难过,就像小孩子看着手中的冰欺凌,却不被允许触碰,只是看着它慢慢融化掉,无力无奈又伤心,却不得不笑出来,胸膛里那颗蠢蠢欲动的心处在冰火两重天的境地,煎熬的他似要焚毁又似要冰冻,他做人极尽圆滑,此刻面对顽童般的谢乔却是在是应付的吃力,他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样的谢乔。她以前总是。。。。。。多情又娇俏,他又想到了风筝,手里有线,却因为放飞的太高太远想要收回已经无力,他看着这个离他越来越远的姑娘好脾气地说:“对,我便是便衣,就是来侦查你的,老实交代,不然报警。”

    谢乔轻锤着桌子咯咯笑得让罗昊心疼,但他觉得自个儿的鼻根处发软,可谢乔还没完,用手指了指小隔间的外面,走道儿里站着几个服务员,她眨着眼睛很小声说:“甭告诉我说这几位是你同事。”

    罗昊完全被谢乔打败,他忍着伤心笑出来,俩人相对笑了好半响,罗昊才轻轻抽了抽鼻子,低声说,“跟我说说小乔,这一年你是怎么过的?你都不知道我。。。。。。”

    “不,我知道,”谢乔很快打断他的话,依然大大咧咧的笑着说道,“你们都在找我,我知道。”

    她的话让罗昊意外,他慢慢收起笑意,眼前谢乔的神情让他响起了他们才认识的时候,他总是厚着脸皮追在她的身后说,我请你吃饭吧,我请你听音乐会吧,发我请你看电影吧。。。。。甭拒绝了给点面子成不成?那时候她不冷也不淡,又像是无动于衷,可绝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不知为何他感觉有点慌了,像是预知了他要失去什么最宝贵的东西一般,这样的谢乔让他感觉陌生,似乎短短一瞬间那曾经单纯的姑娘就被时间的洪流淹没了。

    谢乔浑然不觉罗昊的变化,盯着眼前白色瓷杯里晃动的咖啡,唇角眼角都是笑意,用让罗昊无法琢磨的轻快语气说,“这些我都知道,是不是很奇怪?我知道你更奇怪我为什么明明到了英国却又出现在这里。”

    罗昊静静的听着,默默的看着谢乔似是不经心般讲着别人的故事一样。

    “我的确到了英国,可是我没离开机场就决定回来,而且我也知道你们肯定会去找宇飞许蓉探听我的消息,所以我在英国机场给许蓉寄了一封信。”

    “最巧的是,我在机场竟然遇到了我的老师,上学那会儿很不喜欢他,总是随着别人叫她灭绝师太,她竟然一眼就认出我了,在知道我竟然还没有工作的时候她很惊讶,他告诉我说他他一直认为我很优秀,还以为能把我作为典型教科教育下一届学生呢。”

    谢乔说到这里又咯咯的笑了起来,把手中的小勺子咬在牙齿间,眼睛微微的眯在一起,似是在回忆当时的情景,“我们聊了很多很多,她说,对我印象很深刻,因为我的普通话等级证书就是她亲手颁给我的。我竟然一点印象都没有,后来想起可能那时候因为被一些事情困扰。。。。。。那个时候我总是糊里糊涂的,脑子里一团浆糊了。”

    “后来知道老师是在英国看望在那里工作的女儿,在她的帮助下与她一起回北京,还要我的联系方式,我就报了许蓉的号码,因为在北京我只有她和宇飞两个好朋友,宇飞住在家里,我没办法找她帮忙,而许蓉一个人住在单位宿舍里,也只有她才能帮我,在她那里住了几天,可真没想到老师会给我大电话,她约我见面,问我有没有什么想法,我只说不想呆在北京了,可又没地方去,知道么,老师说我是一颗好苗子,她不能看我颓废掉,就推荐我来了这里,她有个同门师兄是电台的c播广告啊什么的,后来他们说我的嗓音条件很不错,试着让我参与一些节目。。。。。罗昊,不工作不知道,原来这个社会需要的不是人才,而是机遇,很多同事都告诉我,如果想在这一行混下去,就不能免俗,可在这里,我没有朋友,更没有钱,所以。。。。。。那套首饰我不是想买,只是希望能暂时先稳定自己的生活,我没有办法罗昊,三个月的试用期过后我只是得到台聘职位,并且需要交纳几万元的赞助金。。。。。。对不起。”

    罗昊对于谢乔的话非常惊讶,她像是在讲一个传奇故事,别人的故事,因为他看起来无动于衷的。。。。。近乎无情,他喃喃说,“你竟然在北京呆过一段时间,谁也不联系,任我们那样寻你?”

    谢乔忽然笑了笑,陌生的让罗昊痛苦,她轻声说道,“罗昊,我以前给你的感觉是不是很懦弱,可我不是傻瓜,我也有思想也有脑子,我知道你们绝对不会想到我到了英国居然搭了下一班飞机回国,如果我待在英国只有死路一条,长这么大我所处在的环境里只是书本,校园,最基本的生活方式我还没有学会,英国令人很向往,可那是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除了书本上知道那是个有着时尚气息的国家以外,我对它一无所知,虽然我的英语成绩还算不错,可仅限于一个中国人对它的理解,而且,我受够了总是被人迫着做一些选择,我想要过我想过的生活,哪怕是选择已支付牙刷的颜色,都是按我的喜好来决定。”

    罗昊听的眼眶子发热,他轻轻摇着头,心疼的看着谢乔,他不是总在心疼眼前的姑娘没了以前的红润也没了以前的活泼么,现在她这么开朗不正是他所期望的那样了么,为什么他的心还是要这么疼呢,他知道他不能忍受谢乔把他与潘东明归类一起,他一直希望他在谢乔的心理会有所不同,他小心的尝试着问,“连我,你也不肯联系也不肯相信么?难道你不知道我爱你爱的很辛苦的么?”

    谢乔手里的咖啡已经变温了,她还是端起浅尝了一口,可能是忘记放糖了,又苦又涩,她的眼光在桌子上搜索,罗昊了然的递给他汤包飞,她却摇了摇头,竟然把咖啡倒在垃圾桶里,随后他叫来服务生,“能给我一杯水么,要热的 。”

    罗昊知道她有话说,强忍着难受等着她开口,果然她说道,“罗昊,你看,来到咖啡厅如果你不叫上一杯咖啡,别人看你会觉得你奇怪,你也会觉得不喝咖啡干嘛要来咖啡厅,可是咖啡热的时候让你着迷那种味道,先苦后甘,可是它太热,你只能慢慢品尝,可是一杯水就不同了,虽然它也会变冷,可是你再续满杯的时候,它依然是杯水一个味道,咱们往往追求口味喜欢咖啡,可是离了咖啡生活依然无变化,但是你想,你能力开水么?”

    罗昊已经明白了,他一直把他对谢乔的感情看作是他身体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他也明白,现在谢乔正在努力把那份感情慢慢的剥离出来,果然,谢乔接着说道,“罗昊,对你来说,我就是已经冷掉的咖啡,虽然倒掉有些可惜,但是已经失去了原有的味道了,可宁小姐就是那杯水,不管是冷是热,都不会有任何变化,那次在四川。。。。。我不够给你解释清楚了么,刚才,你不该那么对她,如果我是她的话,刚才我一定很伤心。”

    罗昊慢慢用手捂住脸吐字不清的说,“我,做不到,”他忽然去握谢乔放在桌子上的手,紧紧握住,“小乔,你在这里没有任何人知道,我不会让他找到你,我可以放下一切什么都不要,我们重新。。。。。”

    谢乔并不睁开他的手却打断他的话,“罗昊!”

    罗昊茫然的看着她,谢乔脸上带着一种严肃,她说,“你这么说让我不但觉得伤心,也很生气,以前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好男人,是个让任何女人都能放心的好男人,除去名字上的不同我和宁小姐都是女人,而且宁小姐还是你名正言顺的未婚妻,你这样对着未婚妻以外的女人说出这样的话,不但侮辱了你的未婚妻,也侮辱了我,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的事,再也不要做,因为我已经尝过那种生不如死的味道,别去伤害一个女人,罗昊,特别是,爱着你的女人,咱们之间,只能做朋友,你走吧,罗昊,只当今儿没见过我,成么?”

    罗昊渐渐松开谢乔的手,眼前女孩子的脸有些许模糊了,可她并不抬头看他,其实他早就知道是绝经,也不过是垂死挣扎了一下,知道没用,他也不过是想用这种羞辱自个儿的方法彻底清醒罢了,他已经失去过她一次,就算在失去了一次也不过是绝望伤心难过罢了,还能怎么样呢?粉碎一个人的痴心妄想,也不过几句话而已,失掉一颗心而已,梦醒了而已。

    罗昊走之前谢乔深深的看着这个依然阳光的男人,轻声说,“罗昊,谢谢你曾带给我那么纯洁的爱情,在我老了以后回忆起来,也是甜蜜的,珍惜身边人呢,不要让他感觉等待是那么枯燥无味,不然,你会后悔的。”

    窗外的阳光很灿烂,街上的行人很匆匆,每个人的脚步都在迈向既定的目标,谢乔看着窗外似乎在发呆,有人走进来来,坐在罗昊刚才坐过的位子上,她回头,并不吃惊,只笑着说,“宁小姐,您喝点什么?”

    宁籁雅冷冷的看着谢乔,冷冷的开口,“你知道我会来找你么?”

    “我想,宁小姐肯定有话要对我说。”

    “今儿个我才发现,原来我小瞧了i,你是在怜悯我?”

    “不,罗昊心里早已有了选择,只是他不知道还在茫然,他需要有人指点一下,而我,恰好起了这个作用就。”

    “谢乔,我不了解你。”

    “有时候我也一样,何况是别人呢。”

    “北京发生了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

    “而你却无动于衷。”

    “我只是想要过回我自己的生活而已。”

    “潘东明为你所作的一切你也都知道了么?”

    谢乔微微一笑,依然是无动于衷的说,“他想做什么只是他的问题,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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