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 部分
孽婚门当户对 下 作者:肉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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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羽拉着绵羊的手,这是他们住在一起很久之后,她第一次主动拉起绵羊的手。
他在笑,可是斯羽看见了,笑容里面都是疲惫。
王斯羽去了商场花了一千多给他买了一副手套,她小半个月的工资啊。
她花钱和拓羽不一样,每一分都有每一分的去处,从来不会这样的乱花。
绵羊夸张的说着:“真是买给我的啊……”
逗得所有人都在笑,可是唯独王斯羽笑不出来。
果然,老袁和赵敏开始出现问题了。
赵敏乐观不代表赵敏注意不到什么,赵敏大二的时候也搬出去住了,主要是因为老袁比她们都大,眼看着就要毕业了。
老袁的上司姓秦,今年二十九岁,是一个很有手腕,很有交际能力的一个白骨精。
老袁作为一个新人进入一个大型的公司,有人带着他前进,自然会比自己去摸索的上手快,就像是他带着王斯羽是一样的套路。
不过老袁对王斯羽那是因为,王斯羽是他师妹,可是那位秦小姐是为了什么,就没人知道了。
公司当时招进去200多人,没有道理老袁就被她一眼看上了。
要说好看的,有都是比老袁好看的,能力强得,学校好的,比比皆是。
王斯羽现在担心自己的同时也同样在担心赵敏。
“老袁来……”
秦小姐又开始勾魂了。
王斯羽实在看不下去了,才想站起身,赵敏的电话打了过来,请了一个小时的假。
赵敏还是感觉到了。
她现在还在念书,老袁则是马上就毕业,说话的功夫就毕业,他自然是要忙工作,男人身上的压力有时候很重,并不是因为他是男人,而是他觉得一个家庭是要靠一个男人撑起来的。
老袁给自己的任务很重,他总不能永远带着赵敏租房子吧?
就算是家里能支持,买了房还有车呢?
他希望赵敏生活的幸福,赵敏是觉得那些东西她都不在乎,只要两个人开开心心的在一起,不婚也没有什么不好。
赵敏说经常在老袁的手机上看见一个号码频繁的打过来,因为王斯羽和老袁在一个地方工作,赵敏有些担心的问着,是不是老袁变心了?
王斯羽其实特想告诉赵敏,让她注意点,毕竟老袁是被人给盯上了,可是她说不出口。
老袁的努力斯羽多少可以理解,社会向来如此,男人要负担的东西不是说一定会比女人多,可是肩上的担子确实很重。
像是荣铮那样出身的人毕竟是少之又少,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每天像是她妹妹那样生活的,想买一个包,花了几万几十万后面都有人在付账的。
换个角度其实荣铮和老袁都是一样,在为老婆拼。
不过不同的就是荣铮的根基深,老袁则是浅。
王斯羽张了很多次口,还是没有说什么。
她只是让赵敏放心,她这么一说,赵敏也就真的放心了。
她能感觉出来那个女人对老袁是有意思,可是老袁已经在抗拒了,除非是工作,不然他接触的很少的。
赵敏回了学校,斯羽坐在咖啡店里喝着咖啡,这一次觉得前所未有的苦涩。
很是凝重的苦涩味道从牙齿缝间蔓延开,然后被吞没在嗓子眼下。
王斯羽晚上下班和老袁去了酒吧,两个人喝一杯。
“你应该知道那个女的对你有意思吧。”
斯羽不想拐着弯,他们是师兄妹,有时候师兄妹的感情比自家兄妹的感情都是好的。
老袁也正为这个苦恼呢。
他知道奏小姐对他的提拨里面有感情的成分,一个女人坐到了那个位置,她也会害怕,年轻的人身上有一股干劲儿,她会欣赏,会觉得自己也跟着轻松,其实老袁有时候自己都是那样的,喜欢看年轻的人干活,特有朝气。
“我只能说,我对她没有意思……”
秦小姐比他大了那么多,而且他和赵敏双方家里都知道了,而且也见过面了。
老袁觉得他没有任何的问题。
王斯羽点点头。
“我希望你还是看清点吧,这事儿我也不好多说,对于你来说,觉得和她相处什么的都没有关系,可是换到赵敏的位置上,如果今天是我,我也会敏感,相处容易出情啊,这个不用我说你也知道……”
老袁喝了一杯,点点头。
“你怎么样啊?”
王斯羽耸肩,就是那个样子呗。
回到家里一片的漆黑,绵羊去了香港已经一个多月了,没有回来。
王斯羽抹黑换了拖鞋,然后打开客厅里的灯,看见躺在沙发上的人一愣。
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绵羊似的睡的很不安,斯羽轻声的进了屋子里给他拿被子,当被子盖在他身上的时候,他突然y狠的翻身掐住王斯羽的喉咙,用了很大的劲道。
这次不是在玩,而是下了狠手。
王斯羽终于明白了,男女在身体上的差异,以前她摔他,不过是因为他让着他。
绵羊的眼睛有点迷惘,他看着斯羽,好半天才松开了手。
王斯羽一直咳着,咳的很厉害,她抚摸着自己的脖子。
“对不起……”
他回来的时候吃了半片的安眠药,要不她进门他就应该知道的。
这些年了风里来浪里去,他早就睡不安稳了。
王斯羽站定脚步。
绵羊撑着头,眼睛里面都是红血丝,看样子应该是很久没有睡了。
王斯羽坐下身,抱住他的肩膀。
“金山死了……”
绵羊的一句话让斯羽的动作停了下来。
好半天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可是声音依旧在颤抖。
“怎么死的?”
金山,记忆里的金山永远都是笑嘻嘻的,有时候让人觉得绵羊的一些都是从金山的身上学来的,永远开心。
王斯羽没有接触过的金山,是拿枪拿刀的。
她没有见过的金山另一面是一个辅佐大哥的角色,他即使在笑,眼睛里也是没有笑意的。
金山死的很惨,惨到绵羊不愿意去联想。
不知道是谁将矛头对准了金山,那一天有人随口是说想吃什么,金山出去之后就没有回来,等他们发现的时候,就是那个残破不全的样子了。
混黑道的都知道自己的下场不会好。
王斯羽第一次哭成那个样子,那个世界是她不能理解,没有接触过的。
她没有办法接受金山,像是金山那样的人最后得到那样的一个下场。
“这个仇我不会算了的……”
就目前的情况看来,洪爷的面儿很大,毕竟当初二嫂的死,在他和绵羊的心里就被拉开了一道深深的鸿沟。
王斯羽拉着绵羊的手。
“不要,你离开香港好不好?”
绵羊看着她,最后笑着摇头,有些事儿开了头就没有回头的路了。
金山跟着他,弄到今天这样的下场,他就必须给金山一个说法。
前一个月金山还对着他一直说呢,王斯羽那小妞儿脾气冲,让他让这点。
金山在绵羊的生命里,其实占据的位置比四叔重。
四叔死的早,是金山一手拉着绵羊长大的,要是金山叛变了,拿着钱就跑了,也没有人会怨恨他的。
他一辈子无儿无女,就单身一个人,把绵羊当主子当儿子的带着长大了,结果就这样没了,绵羊自然不肯善罢甘休。
王斯羽知道这样循环下去,也许自己连勉强的明天都会看不见。
她不要这样,不要这样选择。
“如果你选择回去,那我就搬走……”
因为金山的死,横在王斯羽和绵羊面前的选择只有两条路。
金山的死也让绵羊看清了,他是没有未来的人,何苦拖着一个女人等着他。
一个女人最为宝贵的就是那么几年,他没有权利让斯羽陪着他,或者等着他。
他已经想好了,这次回去就不再回来了,也许当初就是不应该回来的。
王斯羽搬走了,绵羊也离开了,他走的时候给斯羽发短信。
话说得很绝,他说从此以后男女嫁娶各不相干,房子就给她留下了,说房子是金山买的,说是送给斯羽的。
这话不假。
金山喜欢王斯羽,就像是喜欢绵羊一样的喜欢。
小时候觉得绵羊太弱了,没有小姑娘有本事,看着王斯羽心里就会觉得安慰,等到绵羊真的按照他曾经所想的去了,金山心里又开始忐忑了,他开始后悔让绵羊回去。
他希望斯羽能用平静将绵羊拉回去,拉回到平常人的生活里。
虽然嘴上说着绵羊把所有的事物都扔到他的身上了,可是心里还是希望他和王斯羽能快乐在一起的。
这几年绵羊出手狠,竖立了不少的敌人,黑道就是这样,对别人狠,对自己狠,你才能有活路,金山知道当绵羊坐上了那个位置的时候,他的生命就是吊在半空里的。
很多人羡慕混黑道的,觉得威风,可是只有他们心里清楚,其实他们也害怕。
金山清楚,早晚有一天会将矛头对准到绵羊的身上,可是没有想到会是这么快。
他被人抓了,没错是抓了,不是洪爷的人。
饶是金山现在也明白了,二嫂的死和他将来的死,势必会让洪爷和绵羊对上,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可是金山知道的晚了。
“金爷……”
对方嘿嘿的笑着将刀子抵在他的脸上。
金山也同样微笑着,吃这口饭就是在刀尖上舔血。
早就知道有今天这样的下场了。
“我想知道平时我们龙少爷都去哪里,或者说,他最为心爱的女人是谁呢?”
龙绰十七岁出道混到今天,那是黑道土的传奇,不过因为他爷爷的风头,所以很多人对他都是尊重。
这几年将自己的地盘不断的扩大,然后收拢编制,一切都进行的很好,看着是上了轨道,可是其他的人看着就很不爽了。
他的内部越是团结,对别人来说越是麻烦。
金山不像是一般的人,如果他肯说假话,也许他有生还的可能,至少从想象这一方面,应该是有这样的可能的。
可是金山知道,他活不成的,说了他成了出卖少爷的叛徒,这点他不会做的。
反正不过一个死,一口淬了过去。
“有本事你给老子一个痛快……”
可是对方显然不会给他痛快的,金山的手脚和舌头都被剁了,是被折磨死的。
死的很惨。
绵羊回去的一个月就一直守着金山,金山对于他来说就真的比父亲还要重要。
金山发生这样的事情,最为痛的人就是绵羊。
可是他不能表现出来,他要笑,要微笑。
***
“洪爷,从那边得到的消息,好像龙绰这小子以为金山是我们杀的……”
洪爷躺在床上,最近天凉身体有点不适,这些年被龙绰的,他已经懒得去多管江湖上的事情了。
二嫂开始的死,他是将矛头直指龙绰,可是后来一想,不对。
没有理由的。
盛怒的时候人都是不冷静的,可是冷静下来想一想就明白了,这里面是有人在使绊子。
他和龙绰斗起来,自然会有人坐收渔翁之利。
“他愿意怎么想,我不管,总之我没有做的,他也赖不到我的头上……”
洪爷咳嗽了两声,服侍他的人将水杯和药片端给他。
“洪爷要不要我去找龙绰谈谈?”
洪爷摆手。
“告诉下面不要跟他们的人起冲突……”
男人点头,将杯子交到洪爷的手里,他吃了药就睡了。
出了门看见等在外面的人。
“大哥身体到底怎么样了?现在龙绰那小子下面的人都叫嚷着说是金山是我们杀的,要是不灭灭他们的威风,以后我们哪里还有脸出去啊?”
服侍洪爷的人皱眉。
“洪爷说了回去跟各自的手下说明白,不要跟对方起冲突,现在就是有人希望我们这么乱知道吗?”
“二哥……”
男人摆摆手。
谁都知道洪爷一个混混出身的,能有什么谋略?
可是洪爷的身边有个军师,人称二爷的,从哪里冒出来的没人知道。
也就是这个二爷让洪爷在绵羊步步紧的时候依然固守住了旧地,双方你来我往最后井水不犯河水。
下面的老三脾气有点不好,和金山的个性很像,其实他们都是蛮尊重金山的,毕竟这样的人值得尊重,可是一码归一码,他不能死了,就把这个屎盆子扣在他们的头上。
有人给老三出主意。
“大哥,现在洪爷是身体不好,可是对方就这么瞧不起我们,扔过来一个帽子我们就接着……”
老三的这么一听自然就火了,让下面的人准备,今天要去龙绰的地方扫场子。
有人偷偷的给二爷报信儿。
洪爷似乎也是想到了这点,让二爷去看着老三。
“老三的性格暴躁,他又是我亲弟弟,我怕到时候真的起了冲突,你过去看着他……”
话还没有说完呢,二爷接到电话,说是老三去扫龙绰的场子,可是人被不知道什么人从二十六楼给扔了下去,当场就死了。
二爷的脸色很难看。
饶是洪爷看的再清,可是死的人是他弟弟,他如何能沉住气?
双方一旦火拼起来,恐怕就真的有人要享渔翁之利了。
可是这事儿也不能瞒着,二爷在想自己这个话要怎么说。
“你有什么话就说。”洪爷说了一句。
二爷的话还没出口呢,外面有人推门进来,帮派里的老四,红着眼睛。
谁都知道老三和老四的关系最好,说是亲生兄弟也不为过,老三虽然和洪爷是亲兄弟,可是洪爷在上,老三的位置不上不下,有时候老三也是略带抱怨的。
“洪爷,你要为三哥报仇啊……”
老四跪在地上,洪爷仿佛巳经感觉到了不好,坐起身,咳着。
“你说,怎么回事儿?”
“三爷被人从26楼给扔下去的,活活给摔死的,洪爷……”
“够了……”二爷扶住洪爷,洪爷推开了二爷的手。
“你再说一次?”
老四万分悲痛,跪在地上,这次却不说话了。
二爷想要解释,可是洪爷这次红了眼睛,推开二爷的手。
“为什么不说?”
二爷没有说话,他现在说什么,洪爷都不会信他的。
原本以为对方只是给设了一个套儿在洪爷和龙绰之间,现在看来不只是啊,连带着他都给算计进去了。
“你先出去老二。”
洪爷让二爷先出去,老四没一会儿也跟着出来了,老四低垂着头。
“对不起二哥,我没有想到……”
二爷笑笑,不管他的事儿的,就是他不说也有人会说,现在里面的人不就是在讨伐他?
“洪爷,之前看着你身体不好我才没说,二爷和姓龙的那小子未免走的太过于接近吧?我手下的上个月才看见他们两个人坐在一起喝酒,洪爷,人心是最不可测的东西,三爷什么性格不是亲近的恐怕谁都不清楚吧……”
“是啊,洪爷,二爷是我们帮里的功臣,可是有时候人的野心是很难想象的,当了老二是不是……”
“我说你们都是怎么回事儿啊?打着打着就打像自己人了,我靠……”
“就是,洪爷,二爷的心我们都是看得清的,不要被小人的话……”
“谁是小人?”
“我就说你是小人怎么了?三爷死的冤枉……”
里面乱成了一锅粥,洪爷将四爷又请了进去。
四爷拍着胸脯给二爷保证。
“洪爷,二哥的人我敢用性命去担保……”
这些里面的事情自然有人会告诉二爷的,他即使不在,也是能看得见的。
有的人看事情是用眼睛,二爷不,他是用心去看的。
洪爷到底是对二爷多加的猜疑,毕竟死的人是他兄弟,他不可能放着不管。
这样一来,二爷的权利就等于被架空了。
二爷跟洪爷说,他有点累了,想出国休息一下,洪爷就准了。
二爷出国的消息瞒的很紧。
绵羊没想到洪爷的亲弟弟竟然在自己经营产业的上方死了,警方现在进入调查,可是现在还没有结果。
这事儿说的好听是有人故意陷害,可是也有人会想,也许他就是玩的这一首,让别人不往他身上想,金山死的时间,和对方死的时间都是这么的敏感。
绵羊知道自己的身后站着一个敌人,可是是谁,现在那个人隐藏的很深,他还没有办法看见。
不过终有一天他会出现的,毕竟他要的是他们之间大乱。
绵羊手下的人,除了金山,现在全部都是畏惧绵羊的。
别看他年纪小,可是出手的狠辣程度是很多人害怕的,畏惧的。
没了金山,绵羊一个人孤军奋战,别人都是小心翼翼的看着脸色,生怕他是一个不高兴。
绵羊终于明白了,古时代为什么有的皇上喜欢用寡人这个称呼来称自己。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绵羊没有时间在去想王斯羽,他是真的没有一丁点的时间去想,每天忙着的事情都是帮里的事儿。
洪爷那边在不断的挑衅,也许一开始他们都能冷静下来,可是现在双方痛失的都是那个最为重要的人。
绵羊表现的也很不理智,有人在下面说。
“看见没,到底是个孩子,现在失去了金山就开始不冷静了,洪爷那边挑衅,我们跟着上,双方将来真的发生冲突了,你看着吧……”
“是啊,这不像是龙哥的做法啊,他一向很冷静的……”
下面的人都觉得莫名其妙,这个人来的转变也未免太大了。
难道真的是因为金山没有了,失去了坐镇的人,所以绵羊乱了阵脚了?
真的是这样嘛?
上面乱,下面也跟着乱,连续几个场子被端。
绵羊身边最近上位了一个叫齐安的人,齐安撅起的很快,没有人知道他是什么来路,绵羊病了,帮里一切的事务暂时有齐安打理。
“齐哥……”
齐安坐下身,看着对面的人,对对方招招手,然后俯身轻语几句。
对方点头,将烟熄灭在脚下。
“叫龙哥放心吧……”
齐安慢慢用手指夹着烟蒂,然后眯着眼睛将烟弹开。
某夜总会——
有人看见绵羊和一个女的走的比较近,细细打听了才知道,原来两个人最近看对眼了。
上面有很多,自己女人都不是干净的出身的,比如洪爷身边的二嫂。
普通的女人缺少了一点适应力和霸道。
“洪爷,龙绰这小子也不过就是一般人而已……”
洪爷眯着眼睛感觉那里不对,龙绰真的是因为失去了金山所以才会变成这样的?
感觉不像。
金山不过是一个补助的存在,龙绰那小子不应该这么不禁打的。
……
“安哥……”前面的女人跑过来。
齐安点点头看着四周,然后对对方点点头进了包厢里。
过了一个多小时,齐安起身先离开,然后又过了一会儿,里面的人带着墨镜,也跟着离开了,不过是从后门。
洪爷的人都监视着齐安,现在绵羊不在,齐安就是当家的,跟着他就对了,有什么风吹草动的,是肯定能预备的。
可是谁能想到,当天晚上,龙绰的人连端了洪爷十九个场子。
不是少,十九个,让洪爷的面子往哪里放?
啪!
洪爷手里抓着酒杯狠狠的砸在地上。
背后的男人 184
洪爷和龙绰的争斗已经到了白热化的地方,双方都红了眼睛。
外人都知道龙哥的女朋友,这个未来的大嫂可能就是夜总会里面的那位了。
绵羊很喜欢和她聊天,真心的聊天。
外界的猜测纷纷扬扬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没人知道。
六月的点,绵羊都点了。
“龙哥在里面了,你进去吧……”
六月对妈妈桑点点头,推开门往里面去,果然看见了绵羊躺在里面,好像是在睡觉。
“龙哥……”
六月伸出手去拍拍绵羊的脸。
绵羊惊醒,六月对他笑笑,坐在他的一边伸出手为他按摩着头部,一下一下的。
“龙哥真的就不想回去了?”
六月想不明白,既然爱,为什么要分开?
绵羊很少有这样正经的时候,也许以前还有别的想法,可是金山一死,所有的念想就都断了,他不想斯羽和金山一样。六月也明白绵羊的心,再也没有问,说的最多的都是自己,自己为什么会走上这条路。
***
“斯羽,你过来一下……”
秦小姐交代着过两天她要和老袁还有秦小姐三个人出差,王斯羽想,这趟行程恐怕秦小姐原本计划好的是和老袁两个人吧?
王斯羽猜对了,没错。
秦小姐不以为她和老袁单独出行有什么问题,可是老袁再三的强调,他女朋友会误会,如果可以最好在带一个人,毕竟孤男寡女的影响也是不好。
秦小姐当时听完老袁的话,笑了。
其实心里有对他的失望,欣赏老袁就是欣赏他的身上没有普通年轻人有的那种浮躁,在乎的事情也不会那么多,结果他说因为他女朋友现在要多带一个人,难道出差是游玩吗?
失望多过欣赏了。
王斯羽从绵羊那里搬出来就再也没有回去,尽管那个房子现在是空的。
她很累,很怕。
在学校里一个寝室竟然只有她自己了,也是,转眼就要毕业了。
赵敏打电话过来,说是老袁要出差了,其实心里是不放心。
“放心吧,我跟着一起去……”
赵敏知道王斯羽的事情,停顿了半天:“斯羽,要不我回学校陪你吧?
每个女人在爱情里如果有她平时一般的机智那就好了,有人说身处在爱情里的女人都是傻子,这个话用在赵敏的身上就特别的合适。
老袁尽量已经避开了,可是她还是不放心。
赵敏给秦小姐打电话,开门直接见山。
“您好,我是老袁的女朋友,我可以见你一面吗?”
秦小姐特干脆的就出来了,赵敏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见人家,可是她想告诉那位秦小姐,她现在的做法已经伤害到自己了。
赵敏看着自己的衣服,看了半天竟然没有找到可以穿的。
祈连城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在里面悠悠闲闲的说着。
“我过两天要回家,你们回去吗?”
赵敏犹豫了很久,还是将自己的问题抛给了祈连城。
“连城,你说我去见……”
祈连城想了一下,语重心长的告诉赵敏:“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不找,找了就代表不够信任。”
祈连城想,赵敏也是人,在爱情里已经失去了她的淡定。
赵敏不觉得她有不信任老袁,她只是担心,而且那位秦小姐的举动让她觉得困扰,她这样去见一下她也不可以吗?
赵敏依然故我的见了秦小姐,首先从穿着上她败了。
对方是职场的白骨精,无论是脸上的妆容还是身上的衣服,或者是说话的气势都压得赵敏死死的。
“你好,老袁的小女朋友,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秦小姐笑的特淡定,因为眼前的女孩儿已经输了一半了。
没有男人会喜欢有一个人像是看着特务一样似的看着他,老袁尤甚。
秦小姐觉得她没有必要隐隐藏藏的,她喜欢老袁就是喜欢,喜欢和年龄无界。
她就是喜欢那个小男生,如果可以,可以发展,结婚的,这些都行。
“秦小姐,我能问一下嘛,你是不是喜欢老袁?”
赵敏想了半天还是决定问一问,只要这个秦小姐说不是,她有都是办法可以让她没有机会在对老袁动心思。
可是赵敏的对手不是一般的小女生,不是她这个正牌女友一发难,对方就会手足无措的人。
“喜欢有很多种,比如工作上的,对亲人,对爱人……”
赵敏看着这位秦小姐,已经明白了,她是在跟自己绕圈子。
“秦小姐,你喜欢老袁吗?”
她再一次的问了相同的问题。
秦小姐被打断了说话的性质,脸上很不快,她一般在工作中没有敢这样对她。
“是……”
她一承认倒是赵敏有点慌,怎么是这样的呢?
不是应该回避的嘛?
秦小姐看着赵敏的脸,这个孩子接触社会太少了,明显就是慌了,不是她小看老袁的这个正牌女友,位置早晚是要空出来的。
在学校里的爱情不见得人人都能守到最后。
秦小姐起身,招来服各员,将钱忖了。
“绑住一个男人的心就是让他对你死心塌地,对另外的女人发难是没用的,而且我相信,你对我不是威胁。”
秦小姐的话说的倒是有点像是老袁正牌女朋友应该说的话。
赵敏的心思很乱,一直坐到很晚。
清醒过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有些黑天了。
她回到家里,老袁已经回来了,在厨房里围着围裙做菜,听见开门的声音,探出头。
“我家亲爱的回来了……”
赵敏觉得温暖,她应该相信老袁的。
换了拖鞋,抱住他的腰身,从后面紧紧的抱住。
“你怎么了?今天这么热情吗?”
老袁一边翻动着锅里的菜,一边调侃她。
赵敏耸肩。
“没有,跟你上司见面了,她告诉我,要绑住一个男人的心不是对另外的女人发难就是有用的,而且她承认她喜欢你,顺便表示了一下对我的轻视。”
赵敏回来的时候一路上想了很多,她信老袁。
老袁的人品还有他们在一起这么久的感情是不会错的。
所以她敢说出来。
那位秦小姐是不是以为她不敢说出来?
她偏要说。
老袁一愣,不过想想也没有什么,她现在总放心了吧?
之前他倒是没有避开,现在明白了,应该避开的,他都要避开,这次回来之后,他就换公司。
老袁把自己的想法跟赵敏说了,赵敏抱着老袁的脖子开始高呼。
“老袁,我爱死你了……”
老袁也不含糊,抱着赵敏的腰来了一个法式热吻。
“啧啧,还有没有一点做主人的分寸了,让我这客人是留好还是走好?”
王斯羽站在外面,也不避嫌的就直接看着然后打趣。
赵敏的脸跟红苹果似的,踹了老袁一脚。
“你怎么也不说?”
真是的,倒是告诉她斯羽过来了啊。
王斯羽踩着拖鞋回了客厅,想着,也许这下子就全部尘埃落定了吧?
可是她哪里晓得更大的风波在后面呢。
三个人坐在一赶吃饭,老袁给赵敏和王斯羽夹菜,时不时和斯羽一起说说工作上的事情,赵敏就像是作陪的。
赵敏对王斯羽很是放心,为什么?
王斯羽跟她是三年的高中同学,还有一点就是,老袁和斯羽也是先认识的,更是经常在一个杜团里,如果能发展早就发展了,哪里会等到今天?
赵敏对王斯羽是一百个放心,比对老袁放心还多呢。
老袁说自己想换工作,赵敏一愣,是因为她吗?
王斯羽看了一眼赵敏,吃了一口饭。
“换了也好,你先替我去打前锋……”
王斯羽说的话是真的,虽然他们看着是挺大的,可是在技术领域上来说,不是那么的对口,以前是因为觉得还没有毕业,先将就一下也没有什么。
各个部门的工作都是分配好的,其实对他们来说可以挑战的很少。
他们要的不一定就非得是什么大公司,什么世界多少强的,这些都是浮云。
老袁快速吃完了饭,然后拍着赵敏的p股,让她去刷碗。
老袁也算是难得的好男人,家务一把抓。
赵敏p颠p颠的去厨房刷碗,王斯羽收回视线。
“你那个秦小姐不简单啊……”
王斯羽听见了赵敏在厨房说的话,她心里有点不安。
老袁笑着反唇:“可别,谁的秦小姐啊,她可不是我的,再说我也没有兴趣弄什么姐弟恋……”
老袁看着斯羽的脸,这丫头最近也不知道有没有好好吃饭,怎么看着越来越瘦了呢?
“你和那个祈连城就真的不可以吗?其实我觉得……”
王斯羽做了一个打住的动作,她的事情不想太多人跟着c心,她自己有能力解决好自己的事情。
老袁也知道自己多说无益。
王斯羽从楼上下来,赵敏抱着她跳。
“我终于可以放心了,这下他们总不会再接触了吧……”
可是王斯羽觉得这个笑容似乎太早了。
她迈开步子跟赵敏告别,明明买得起房子买得起车子的人,却这样要染一身。
赵敏叹口气,她迷茫的天空,斯羽心里应该不好过吧?
没错,王斯羽的心里一点都不好过。
她只是一个平凡的人,她不能理解绵羊的那个世界,甚至几天都是金山的影子,她每次都是吓醒过来,很可怕,浑身都是汗。
多少次醒了就再也睡不着了,她不能去爱这样的一个人,不然带给她的就是永远没有尽头的痛苦。
祈连城电话打了过来,问斯羽要不要喝一杯?
王斯羽正准备回学校,听见他的建议两个人去了酒吧。
别看祈连城从小就是乖孩子,可是喝酒抽烟其实他是一样的不差。
你见过拿着烟蒂的祈连城吗?
这个只有王斯羽见过,他是真的拿王斯羽当哥们看的,什么都不怕,如果有一天两个人脱光光了站在一起,可能他才会发现,然后会质问她,什么时候做的变性手术,王斯羽看着上面的天空如此想着。
祈连城从后面走过来。
“怎么不进去?”
“等你呢……”
他们两个是最交心的人,有很多事情王斯羽没有瞒着祈连城,他是知道最清楚的那个人。
有人会说,男女之间有最纯粹的友情吗?
谁告诉你没有?
祈连城拎着一口袋的啤酒,他家里在这个城市里给他买了房子,以后毕业也就留在这里了,合同也签了,人生算是按部就班了。
王斯羽接过易拉罐,将苦涩的y体送入自己的口中,总算是还有那么一件欣慰的事情。
“老袁说了,要换工作……”
祈连城喝酒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他半响看着王斯羽。
“你觉得你了解男人吗?”
祈连城问。
王斯羽有点摸不到头脑,这话是什么意思?
“怎么说?”
祈连城又喝了一口:“一个女人喜欢一个男人,不,一个在职场上打拼了很久的女人,有一定事业基础的女人,她看中一个男孩儿不会只是他的脸,更多的是看重他的性格,老袁我是没有见过,可是按照你所说的,能坐在那个位置,这个女人看人的眼光很准,她既然都出口承认了喜欢,你觉得她可能放开老袁吗……”
王斯羽皱眉。
“所以老袁换工作啊……”
祈连城笑笑,没有在说话。
她们怎么就不明白,如果心里真的什么都没有,何须换?
退一步讲,就算真的没有什么,换了她再跟去呢?
祈连城觉得男人的心里是一门学问,就像是很多男人都喜欢漂亮的女人,可是娶回家的却不一定是最漂亮的,为什么?
王斯羽和祈连城两个人回了祈连城的家,王斯羽难得有兴致参观一下室内。
“还不错……”
祈连城抱着胸看着她,指指自己的手表。
“姐妹,你看几点了,是不是应该告辞啊?”
王斯羽今天是打算要黑他了,她也知道是几点了,可是过点了,她要回去就要叫醒守门的人,还得冒着被批一顿的风险。
“兄弟,你看你不能这样的不近人情吧……”
好吧,祈连城体现了他的风度,让王斯羽睡客厅。
“你要不要这样?”
在怎么说她都是一个女人,还是客人,让客人睡客厅?
祈连城打着哈气,踩着拖鞋往里面走。
“我过两天要回家,你和赵敏一起走吗?”
“不了……”王斯羽拉上被子,闷闷的说着。
“你要是半夜准备离开的时候,麻烦帮我把门锁上,我不想等我起来的时候,家里已经被人搬空了……”
王斯羽觉得他有病,谁告诉他,自己要离开了?
可是话就照着祈连城说的来了,睡到半夜突然的惊醒,心里很难受。
王斯羽坐起身,不可以回去的,她告诉自己,再睡。
可是倒了下去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将被子叠好,按照他所说的,将门锁好,晃晃悠悠的就跟一抹幽灵横在街上。
王斯羽比一般女人多的恐怕就是这份自信了吧,因为从小学的各种各样的防身术,所以她什么都不怕。
王拓羽打电话过来,在电话里笑嘻嘻的说着话。
“拓羽啊,你都不看几点的吗?”
王拓羽好像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打扰了姐姐休息,可是不对啊,明明里面有声音。
“斯羽,你还没有回家?我要告诉爸爸和妈妈……”
王斯羽觉得头疼,怎么结婚了,越来越这样八卦呢?
就是一个小三八。
不过王拓羽的笑声是骗不了人的,她很快乐。
“我才下班,加班了……”
善意的谎言。
王拓羽被老公拖着挂了电话,她最讨厌荣铮的一点就是,荣铮老是叫她陪着看东西,这么晚了,也不怕她皮肤不好。
p颠p颠的给老公倒了一杯牛奶,因为工作多,所以他睡眠不是很好。
“老公喝乃乃……”
荣铮用眼皮看了她一眼,王拓羽笑嘻嘻的继续说:“错了,是喝牛奶……”
荣铮接过,慢慢的喝着,王拓羽将她姐送给她的性感睡衣穿上,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的,可是那个人就跟眼珠子被人挖掉了一样,根本什么都看不见,关了灯。
“我先睡了……”
王拓羽握着拳,气死她了。
王斯羽慢慢的还是走回了那个房子,在下面看着楼上,黑暗。
对,就是黑暗。
一看就是没有人的感觉,虽然其他的地方也是黑暗的,可是只有那一间给她这样的感觉。
王斯羽乘着电梯上了楼,很多次都是和绵羊一起的,就像是他经常挂在嘴边的,他是来搞笑的。
每一次她虽然不会大笑,可背着他唇角的弧度都是上扬的。
王斯羽看着电梯光板上面的人,唇角是向下的。
“绵羊啊绵羊,你过的好吗?”
她伸出手难得孩子气的在电梯光板上画了一头绵羊,可是转瞬即逝就没有了。
站在门外很久,想过自己打开门,里面会有一个人,像是那一天一样,其实没有开灯。
打开了外面的门然后推开里面的另一扇门。
就和她走的那天没有任何的分别,里面的门没有锁,王斯羽站在门口,就这样看着。
外面走廊上的灯光开着,她的影子长长的照进门里,里面一片的漆黑。
走廊上的感应灯突然灭了,王斯羽带上门,一声响,外面走廊上的感应灯又亮了。
她伸出手打开灯,屋子里安安静静的,好像很久没有人住了。
脱了鞋,光着脚踩在上面,以前不觉得这里面有什么,可是现在才知道回忆挺多的。
路过客厅,沙发上都摆着各种各样的抱枕,每家都会有的东西,可是没有一个是她亲手去买的。
推门看着他的卧室,也是第一次才知道他喜欢的颜色是蓝色,不是黑色。
深湖蓝的床单和窗帘,屋子里的东西很少,不知道的人会以为这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