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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少夫第17部分阅读

      不良少夫 作者:肉书屋

    不听劝告,反骂她多管闲事。但碧桃姐还是极力去劝少奶奶,那天早上,碧桃姐拦着少奶奶就是为说这事,可少奶奶执意不理,碧桃姐还追出院去,然后就……就再没回来。”

    后面的话不用说,大家自然明白翠荷指证的罪名是什么,吴氏突然又问:“那前两日传出的流言也是你的所为?”

    翠荷有些仓惶地低头不语,脸上摆明地写了“默认”二字。

    这……这编剧到底是谁啊!赫连容彻底服了。还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地与现实结合,如果主角不是她,恐怕连她都会觉得这是真的。众人的目光顿时移到赫连容身上来,赫连容做了个深呼吸,平静地问道:“翠荷,这话是谁教你说的?”她不觉得凭翠荷就能编出这样一套话来。

    翠荷小小地慌乱一下,“婢子、婢子所说句句属实,少奶奶饶命!”说着她发了疯似地跪在那磕头,嘴里又喊着:“大夫人大少奶奶救命,放婢子出府去罢!”

    赫连容表面不动声色,心却已凉了半截,会是谁?未少昀?会是他吗?

    一时间,屋里只听到翠荷地哀求声,老夫人不言语、严氏不言语、吴氏、未水莲都不言语。

    胡氏急着奔到老夫人身边,“二少奶奶不会这么做地,定是翠荷胡说!”

    她的话音还没落,被抓花了脸地未少昀已踏入门来,“她也不全是胡说,那小人儿的确是碧桃在我的卧房中发现的。”

    正文 第六十三章 意外证人(三)

    小说巴士 更新时间:2010730 6:31:46 本章字数:4410

    未少昀的出现出了所有人的意料,尤其他的话,不仅让翠荷惊疑不己,更让严氏、吴氏等人露出讶色。

    老夫人的反应却极大,“什么?难道翠荷的话都是真的!”

    这说明老夫人之前根本就没相信翠荷的话,严氏的脸色因此变得难看,翠荷是她引到老夫人面前的,老夫人现在这么说,岂不是当众打她的脸?

    未少昀哼哼一笑,瞄着赫连容晃到屋里正中,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老夫人急着坐直了身子,朝赫连容怒道:“那东西真是你为诅咒少昀而做的?枉我还相信你……”

    耳边回响着老夫人的厉喝,赫连容的心渐渐沉下去,果然是他吗?因为不满而做出的报复?不过她很奇怪,未少昀为何不直接说出那天的事实,反而还费心编排什么故事,难道想把碧桃的死栽到她身上让她不能翻身?不过在这样一个家庭里,诅咒之事比弄死一个丫头的罪名大得多,像老太太,就算再有人说赫连容是杀人凶手她也没怎么样,但一听到赫连容给未少昀下了诅咒,立刻就不依不饶了。

    “二嫂不会这么做的!”一向不在众人面前表达看法的未冬雪突然开口,她低垂着头坐在椅上,看不清神情,两手指尖却已被指甲掐得泛白,过了好久才又道:“一定、一定有误会!二哥,”她急急地抬起头,“你别听哪个丫头乱说就相信,就算真在你的卧房发现的,也有可能是二嫂为了别人而做的,说不定她有什么死对头,这种事我们不是也常做吗?二嫂,你说话啊。”

    赫连容在未冬雪的眼中看到了暗示和期盼,明白未冬雪是想自己顺着这话说下去,如果这么说了。或许以误会的名义可以过关,但赫连容还是做不到。

    未少昀在看着。

    虽看不出他眼中的意图,但赫连容不想在说了这么一番话后,从他的眼中看到嘲笑和鄙夷。

    “翠荷说的不是真话。”赫连容只能这么说,要她摆出冤屈的模样说那东西不是我做地,她说不出来。

    “那我说地也不是假话啊。”未少昀像与赫连容杠上似地。双手环于胸前。站在屋中优哉游哉地。“我也是刚刚才发现不久。原来那天搜出来地小人是从我卧房里拿出去地。”

    这个意外地插曲让严氏回复了最初地沉着。她甚至笑了笑。“少昀是怎么发现地?”

    屋里又安静下来。赫连容轻轻地吸了口气。等着听未少昀更编出精彩地故事。同时也在思索。到底……怎么样才能平安过关呢?

    未少昀并没有马上回答。眼角瞄着赫连容略带紧张地模样。故意拖延了一会才轻笑道:“我自己放那地东西没了。当然会发现。”

    诶?赫连容猛然抬头。一动不动地盯着未少昀。未少昀地目光与她稍碰一下便移向别处。又晃到翠荷身边蹲下。紧盯她地侧脸。“你刚刚说地话到底是你亲眼所见。还是听碧桃说地?如果是听碧桃所说。我当你受人蒙骗。如果是你亲眼所见。那倒得好好查查。明明是我做地替身。怎么就变成施咒地凶物了?”

    翠荷地脸上顿时死白一片。老夫人急问道:“少昀你说什么?什么替身?”

    未少昀咬着嘴角坏笑,走到赫连容椅子后面按住她的双肩,“不是娶了她么,但是我和我地小萱萱……难舍难分,我怕我的新娘子独守空房寂寞难耐,做个小人儿陪着她喽

    老夫人与吴氏、严氏等人皆错愕半天,这……倒是像未少昀能做得出的事。胡氏又急又怨地道:“你、你怎么能做这种事!”

    “谁让你们非得让我娶她。”未少昀轻浮地撇撇嘴,“我还想弄个木头人摆她房里呢,省得她想男人。”

    一番露骨歪理让老夫人大皱眉头,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面对赫连容,只得斥责未少昀,“简直胡闹!”

    未少昀无所谓地耸着肩,“偶尔我也得替别人考虑啊。”

    赫连容怔忡地看着一脸嘻笑地未少昀,他怎会这么说?那天晚上他明明要气死了。

    未水莲狐疑地道:“是你做的?那天搜出东西时又不见你说话?”

    “那么久的事我早忘了,而且说是从碧桃屋里搜到的。我怎么知道是我做的那个?后来还是在衣柜里找衣服才想到这事。”

    吴氏惑道:“衣服?”

    “我做那小人的时候找不到料子就剪了件衣服。那天找衣服的时候看见那件破了洞地,才想起来。”

    这话让未少昀的说辞又增加了几分真实度。未水莲也闭了嘴,吴氏看着翠荷意有所指地道:“翠荷,你又怎么说?”

    翠荷身子轻颤,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吴氏把脸一沉正待发作,严氏淡淡地道:“这丫头来找我时我就觉得蹊跷,怎么会这么巧在这个时候站出来?又怎会不找别人独独找了我?现在看来果真是有古怪,是有人希望我做个恶婆婆哪。”严氏的话巧妙地将事件重点从诋毁赫连容,转成有人故意制造矛盾让她与赫连容婆媳不和,想回避的问题一目了然。

    吴氏抿嘴微笑,并不点破,反而送上个人情,“既然如此,翠荷就交由娘问话吧。”

    严氏便不再说话,微沉着脸色起身,“娘,指使者是谁我一定问出来,媳妇可不想平白的让人利用。”严氏的话让原本怀疑翠荷就是被她指使的众人又画了问号,只有吴氏笑得意料之中,老太太摆摆手,不想再提这事,“都散了吧。”

    未冬雪松了口气地朝赫连容张望一下,赫连容朝她感激地笑笑,刚才她的挺身而出实在是让人大出预料。

    一屋子人转眼便散去,未少昀也不停留,赫连容见状连忙跟上,胡氏却拉住她,颇为难堪,“那事……你别放在心上才好,唉……我……”

    老夫人也是难言之状,干脆在罗汉床上翻了个身不与赫连容打照面,赫连容摇摇头,“没关系。”

    这事是真的没关系,得了这样地歉意赫连容还觉得受之有愧。她现在只想快点追出去向未少昀问个清楚,这一切都应该是有理由的,她想知道那个理由。

    出了体顺斋后,赫连容脚下不停,终于远远地见着了未少昀的背景,碧柳心急地喊了声,“二少爷!”

    未少昀脚步微顿,回头看了一眼,脸色阴沉,哪还有什么嘻笑神色。这分明就是很不爽啊!赫连容越发疑惑未少昀替自己出头的原因,正想上前询问,不想未少昀见是赫连容,竟又扭头继续走了。

    碧柳又叫了几声也不见他停下,她追他赶,恐怕未少昀出了府也追不上,赫连容停了脚步,大声道:“未少昀,你站住命令式的口吻让未少昀不爽至极,可就这么走了又显得落荒而逃似的太没气势,犹豫了一秒钟,未少昀已转过身子回到赫连容面前,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干嘛?”

    这就是贱人吗?好好说话不会听。

    虽然赫连容挺感谢他帮自己过关,但对他以往的印象还是很难改变,所以仍忍不住腹诽。

    眼见二人又有对攻的架式,碧柳连忙上前,不顾逾矩地抢先道:“二少爷,少奶奶今天特地去观音庙给你求了道解咒灵符呢。”

    未少昀本打算回来呛赫连容一句就走,没想到听到这个讯息,俊秀的眉眼间装满愕然。

    赫连容也没想到碧柳会来这么一句,跟未少昀对了半天地眼,慢吞吞地摸向腰间。

    算了,就这么给他也好,省得以后再尴尬一次。

    “其实不是特地去给你求……是娘带着我去求……买一送一……我就顺便……”赫连容小声地嘀咕着,也不管未少昀听没听见,结果从腰间摸出来两个折成三角地黄符。正想拆开看看哪个是未少昀的,便听碧柳道:“少奶奶本是不信那无名无款地东西会有什么威力,但那法师说得吓人,后来我们都出了观音庙,少奶奶还是不放心,偷偷回去给二少爷求的,婢子是碰巧跟回去看,才发现的。赫连容立时僵在那,碧柳这是怎么了?她这两天不是又对自己极为保留了吗?怎么又变得这么主动了?而且主动不是地方啊!她给未少昀求了这个么个东西,最主要的原因是为了消除自己的不安,再者有胡氏的关系,若说起未少昀的因素,大概十分之一也占不到。

    可碧柳这么一说,倒让人觉得这符是因为担心未少昀才求的了。赫连容要把符拿给未少昀,本来心里就极不自在,现在脸上又渐渐涌起一股躁热,让她不知该看哪里,顾不得再看什么名字了,随便拿了一个递过去,“戴足一个月后烧了冲水喝。”

    正文 第六十四章 不欢而散

    小说巴士 更新时间:2010730 6:31:46 本章字数:5340

    未少昀盯着赫连容手上那道三角黄符,半天才愕然地接过,拿在手里不可思议又很惊恐的模样,活像见了鬼。

    “其实这个才是真正的诅咒吧?”

    赫连容差点没气歪鼻子,未少昀瞄见她的神情,咬着嘴角偷笑,不经意地将捏着黄符的手移到身后,把符塞到腰间才偏头朝赫连容道:“还有什么事?”

    他的语气顶不耐烦,好像赫连容耽误了他多少时间似的。赫连容在心里把他ko了,才缓了口气道:“刚才……你为什么那么说?”

    “什么那么说?”未少昀挠挠脸,这两天抓痕结痂,痒得很。

    “就是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帮你也值得你这么奇怪?”未少昀满脸的不理解。

    “我当然奇怪啊,你明明就气得要死,怎么会来帮我?不是有什么目的就是有什么阴谋……你别挠了!留疤了!”

    未少昀的手顿了下,立时改挠为擦,“你还敢说!都是你的杰作!”

    赫连容大瞪着眼睛与他对视,也想不出什么好词驳他,难道要说谁让你那天占我便宜?不仅没气势了,还有丢脸的嫌疑!

    赫连容没敢提,未少昀的视线却不由自主地落在她的双唇上,赫连容自然有所察觉,不过还不待她有什么反应,未少昀嗤了一声,已又开口,“目的或阴谋?其实你根本不相信我会做什么保护别人的事吧?”

    赫连容没说话。她不说话不代表赞同未少昀地话。相反。她觉得未少昀也做过保护别人地事。比如说未冬雪。又比如姑奶奶。他上次跟着未婷玉进了那间茶馆肯定会发现些秘密。但他回来后也是什么都没说。这就是一种保护。

    不过要赫连容说出“不。我相信你”这样地话。无疑又是很难为人地。不能凭一个人做了错事就否定他地一切善举。同样地。赫连容也做不到因为未少昀替她揽了罪名。就忘记过往她所经历地一切。

    所以赫连容不说话。她等着未少昀得意地告诉她“你不相信地事我就是做了。你能怎么样”。又或者欠扁地说“诶。你欠我一个人情。拿你地首饰来还吧”。还可能说“你现在有把柄在本少爷手上。以后就得给我当奴隶”……呕!

    赫连容地脸色越变越黑。都有可能地事。

    不过等了良久。也没从未少昀地脸上见到惯有地嘻皮笑脸。只是轻轻哼笑一声。有些轻松。带些嘲弄。“是啊。你想地没错。我这种人怎么可能主动去做这种事。是少阳。他来求我。”

    “诶?”

    “他帮我付一年幼萱的养身钱,换我回来救你一次,不然我消息哪有这么灵通。”未少昀说着失笑,“你也不错,虽然没嫁成少阳,少阳一样这么关心你。”

    赫连容讶异这事的推动者是未少阳,但更听不惯未少昀酸溜溜的话,沉下脸道:“是啊。真不错。有个这样的小叔子总比听一些酸言酸语要强得多。”

    未少昀点点头,点了半天,无谓地哼笑一声,“反正我除了会耍小聪明会逃避责任外一无是处,说点酸言酸语也是应该的。”

    这话听着耳熟,像是赫连容对未少昀做的某个评语之一,但此时从未少昀口中说出却变得尤其刺耳。他脸上挂着满不在乎的笑容,眼底却是空虚一片,他明明身处繁华之中。明明比任何人都活得随心所欲,明明有那么多的玩乐朋友陪在身边,可他地眼中却这样的迷惘寂寞、孤独无助。

    “其实你追出来就是想知道这个原因吧?根本不是为了要给我拿什么灵符。”未少昀虽是问着,语气中却带了肯定。

    赫连容同样没法回答这个问题。

    未少昀嗤笑着将那道黄符又摸出来,在手中把弄半天,突然一个发力,将那系着红线的纸符远远地扔了出去,唇边逸出一抹自嘲冷笑,“谢谢你的好意。不过祸害遗千年。你那点程度还咒不死我。”

    “二少爷……”看着未少昀转身而去,碧柳忙叫出声。未少昀却再没回头,转过假山,消失于她们的视线之中。她又焦急地转向赫连容,“少奶奶……”她怎么也不明白,两人间的气氛明明好转了,为什么又突然会变成这样。

    赫连容望着未少昀扔出那道黄符的方向,第一次觉得难过起来。这么久了,她在未家受尽了委屈,她都觉得这是自己一定要面对的事情。唯独现在,她不想追究对错,心里只是难过。

    不是因为那灵符被弃之如敝屣,而是她伤害到未少昀了吗?像未少昀那样的人也会受到伤害吗?也会因为不被人信任遭到追问而受到伤害吗?

    赫连容沿着小路慢慢向前踱去,碧柳则跑到黄符掉落的花坛中寻找,可时值初夏,花草茂盛,一望下去红花黄蕊绿叶碧枝,哪有什么符的踪影,再一回头见赫连容已走得远了,只得又追上来,懊恼地道:“少奶奶明明什么也没说,二少爷到底在想些什么!”

    赫连容诧异了一下。是啊,她明明什么都没说,未少昀却猜得出她心里地想法,是太了解她,还是太了解自己给她带来的伤害?才猜得出她的心思?

    “碧柳……”赫连容叫了一声,才发觉自己根本不知道想问她什么,或者说是思绪繁杂,不知该从何问起,想了想,终是没问出有关未少昀的任何事,另寻了个话题道:“你今天怎么突然变了?原先不是一直担心碧桃……”

    赫连容盘算着怎么说才不显得突兀难听,碧柳笑笑,“少奶奶不必说了。其实婢子由始至终也没将碧桃的事联系到少奶奶身上,这两日的担心是因为……是因为二少爷。婢子虽然明白少奶奶入未府后的遭遇,但服侍二少爷多年,自是不希望他有什么事,更不想看到少奶奶与二少爷形同陌路,故而忧心。不过今天求符之时,婢子便明白少奶奶所为只是泄愤,心里也是不希望二少爷有事的。便放了

    赫连容没料到碧柳会说出这番话来。未少昀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以前想必也是如此,为何碧柳会对他如此忠心不二呢?

    赫连容正想询问,碧柳已先开口,“少奶奶,今日之事若没有二少爷揽下。少奶奶地麻烦便要大了。”

    赫连容“嗯”了一声,又问道:“你觉得指使翠荷的人是谁?”

    “婢子原以为是大夫人。”碧柳微蹙着眉头,“不过后来一想,大少奶奶也有可能,不然大夫人临走前怎会摞下那种话?许是真的有人故意让翠荷去找大夫人,让大家分神呢。”

    “我倒不这么想。”赫连容想想吴氏自进入体顺斋后的神情,惊讶微诧,都很自然,而最让赫连容觉得此事与她无关地。是吴氏听到翠荷的指证后竟对自己露出了担忧的神色。这不难理解,吴氏一直是要拉拢自己的,如果自己此时被扣上杀害碧桃的帽子。老夫人那首先就留了坏印象,以后再有什么翻修祠堂地事自然轮不到自己了,到那时老太太若要在吴氏或严氏中选择盟友,吴氏是不占任何优势地,所以她此时绝没有陷害自己的动机。而严氏则恰恰相反。

    赫连容又想到未少昀说起他之所以能及时赶来地原因,竟是因为未少阳?若是严氏知道,想必要气死了。

    听了赫连容的分析,碧柳点了点头,又道:“婢子这两日也在思索。究竟碧桃为什么会死在荷池中呢?仔细想想,那天碧桃跟着我们从听雨轩出来,一直到出府我们才分开,也就是说碧桃从听雨轩出来只是个意外,如果当时少奶奶肯留下听她说什么,她就不会跟着出来,所以说她有预谋的窃取如意,或者另有同谋,这个可能性小之又小。若说我们走后碧桃想去向老夫人哭诉。这倒有可能。不过碧桃自小跟着老夫人,岂会不知老夫人每天那个时辰都要去佛堂诵经?又怎会因为找不到老夫人而赌气偷了如意。就算她偷了如意又怎会不尽快逃出府去,到荷池边去做什么?而且现在搜遍荷池也没发现如意的踪影,所以碧桃窃取如意的可能性也大大降低了。”

    赫连容示意碧柳说下去,之前推测碧桃没有偷玉如意只是从个人情感上,觉得碧桃不会做出背叛老夫人的事,现在碧柳所说的,却是更加具体地推测,再次证明如意的失窃应该是和碧桃没有关系的。既然没有关系。而人又地确死了……

    “那天早上体顺斋里的确有人见到一个人影。而后如意便失窃了,也就是说。那个人影可能是真正的小偷。知道老夫人的生活习惯,又能避开所有丫头潜进体顺斋去,这个人对未府或者说对体顺斋里的情况应该是一清二楚的,而她离开的时间与我们和碧桃分开的时间差不太多,所以很可能是碧桃存了要去体顺斋诉苦的心思,而去地路上正撞上那个从体顺斋出来的人,甚至有可能发现了她偷了玉如意的事实。以碧桃的性子来说,如果对方是府里的丫头下人,怕不立刻声张、喊人抓贼了,但她却肯跟着去了相反方向的荷池边。碧桃儿时溺过水,所以很怕接近水边。如果没有紧要的事她是绝不会去的,可她又的确去了,这便说明,那人是压得住碧桃地,是个主子!”

    不得不承认,碧柳的话是很有道理的,赫连容也隐隐觉得碧桃的死是因为看到了某些不该看到的东西,而关于碧桃不太敢接近水边的说辞则进一步证明了碧桃不是闲着没事去池边的。

    可会是谁呢?

    “弟妹?”

    身后传来一声轻唤,赫连容回过头去,见吴氏由远至近慢慢行来,“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赫连容笑笑,习惯性地不予作答,吴氏也习惯了,“翠荷的事你不必理会,大家明白怎么回事就行了。”

    赫连容应了一声,看着吴氏也有点出神。若说未府里有胆做这事的人也没几个,严氏?吴氏?赫连容很快否定了这两个人选,严氏是没必要去偷什么玉如意,吴氏则是不会自己给自己添乱;胡氏则更不可能,杨氏?

    赫连容地脚步顿了一下,她记得……

    “怎么了?”

    “我是想……碧桃会不会和如意失窃根本无关,只是闲逛到荷池边,失足落水。”赫连容不想对吴氏说出自己地怀疑,便说了先前怀疑过的,“大嫂还记得吗?碧桃失踪那天我们在荷池边说话,我也差点滑下去,还是大嫂拉了我一把。”

    “那天在池边……”吴氏想了想,又摆手笑道:“别人倒有可能,碧桃那丫头从小怕水,怎么会跑到荷池边去,我还记得去年中秋碧兰让她去池边帮忙布置她都一口回了,老太太也不管,都是宠地…吴氏抱怨的话匣子一打开很难收得住,赫连容连忙寻了个借口走了,在她走出老远后,吴氏才收起埋怨的神色,沉下面孔思索一阵,“碧兰,把三夫人请到我屋里去,别让人跟着,也别让人看见。”

    正文 第六十五章 未家弃妇

    小说巴士 更新时间:2010730 6:31:47 本章字数:6890

    是夜,云淡星疏,皎皎月光之下,一个高挑身影自未府后门偷偷而入,替她开门的是一个青衣丫头,两人碰面后那女子并不多言,直到离了后门范围才低声道:“你守在那里可有人看到?”

    丫头摇摇头,“我弄了些酒肉过去,那边的下人都过去喝酒了。”

    那女子点点头,丫头又道:“小姐可见到云公子了?”

    “哪这么多话!”

    丫头缩缩脖子,不再言语,那女子脚下不停,直到看见迎春轩的院门,才稍稍放下些心,更是一刻不肯停顿,进了院子半刻不缓地吩咐道:“落锁吧。”

    门后守着的两个二等丫环却不动弹,那女子刚觉不妥,便听院中又有人道:“这么晚……”

    那人站院中阴影处站着,故而没有被人发现,现在走出来,借着月光看得分明,居然是未家大少奶奶吴氏。吴氏面上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之人,“姑姑,这副装扮……去哪了?”

    那从后门悄悄回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姑奶奶未婷玉,她做青衣丫环打扮,显然是为避人耳目。

    未婷玉见到吴氏后仅一错愕,而后便恢复了神色,“找我有事么?”

    吴氏笑笑,“碧兰,你们在这等着,我有话同姑姑讲。”

    碧兰答应一声,眼睛盯着院内的丫头,显然是要看住她们。未婷玉姣美的眉眼间在吴氏转过身去时蒙上一瞬间的忧色,抬脚跟了上去,又在临进堂屋前回头看了看她的贴身丫头碧琪,碧琪微一点头,待未婷玉进了屋上前与碧兰道:“碧兰妹子,咱们这边说话。”

    碧兰原是跟吴氏一起升地大丫头。平素感情就好。后来吴氏嫁给了未少暄。碧兰更自觉高人一等。若说碧桃是因老太太宠爱自小养成地骄气性子。那碧兰就是狐假虎威地最佳代表。面对着比她还大上两岁地碧琪毫不客气。“正好。我也有话问你呢。”

    再说未婷玉进了堂屋。吴氏早已落座。看似心不在焉地整理衣裳。实则一直用眼角瞄着未婷玉。未婷玉也耐得住。一直不开口。吴氏见状轻笑。“姑姑。你这回地事情可闹得大了呢。”

    未婷玉坐在正位上。虽然面无表情。心中却是一紧。缓了口气道:“有话不妨直说。”

    吴氏从怀中拎出一条断开地翠玉珠链。坠着一块翡翠玉牌。“如果我没记错。这个是姑姑地吧?”

    未婷玉淡淡地瞥了一眼。“不错。前几日丢了。怎么会在你那?”

    “哦?到底是丢了还是不小心掉在哪里了?”吴氏慢悠悠地说着话。虽然已近子时。她却丝毫没有急躁地样子。“又或者姑姑想不起来?前几日……姑姑有见过碧桃吧?在荷池边上?”

    未婷玉眼中滑过一抹诧异,原本提起的心慢慢放下,“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二妹回来的那天,有人见到姑姑与碧桃在一起。而后碧桃失踪,又有人在池边拾到这串链子。”

    吴氏小心地观察着未婷玉的神色,想从中看出可有什么不妥。她说的当然不是实话,这链子原是老太太发现玉如意丢了,吴氏带人搜府时在杨氏房中搜出地。她依稀记得在未婷玉身上见过,以为杨氏又犯了老毛病,杨氏却不知这链子来历,只说是在荷池边捡到的,吴氏只当她为推卸责任而编的理由。当时又有任务在身,便没深究,只是顺手收了来。谁料今天与赫连容说那几句话,让她想到那天在荷池边见过神色慌张的杨氏,本怀疑她与碧桃之死有关,不想叫来她一问,杨氏却说那天正是捡了这链子,又见到吴氏心里发虚,这才慌张走了。吴氏的注意力这才转到这条链子上。

    未府庭院每隔一两日就会有人打扫。如果这链子是一早掉在那里。怕不已被人捡走了,怎会轮到杨氏去捡。而且正值碧桃失踪,时间赶得又巧,不由得吴氏不怀疑到未婷玉头上。来了迎春轩后,未婷玉不在,一个被休的弃妇,平常在家都很少见人说话,这么晚了又出去做什么?于是更加深了吴氏的怀疑,故意说有人见到未婷玉与碧桃在一起,以此试探未婷玉的态度。

    未婷玉沉默良久,盯着吴氏似在判断她说的是真是假,半晌道:“你说有人见到,就算我说没有见过碧桃也没有用。”

    吴氏笑道:“姑姑这话是承认了碧桃地死与你有关?”

    “你有备而来,我承不承认又有什么关系?”未婷玉平静依旧,“我明白这件事你定要有个结果,我一个无用之人,如果真能帮上你,也无妨做一回杀人凶手,反正只是个丫头,又不会抓我去坐牢。”

    不慌、也不忙,像在说一件和自己没有关系的事。未婷玉这种淡漠冷静的态度让吴氏讶异不已,她这时才正视起这位未家姑奶奶。吴氏进未府已是十年前地事,未婷玉那时已经出嫁,偶尔回府探亲,并未有过多接触,直到两年前未婷玉被夫家休弃,重回未家后深居简出,很少与人攀谈,吴氏一直以为未婷玉的性子是与未冬雪差不多的,可今日一见,是绝不相同的。

    不过吴氏向来不会轻易认输,虽然未婷玉说得淡然,但也不能证明她的清白,况且……吴氏也不容未婷玉证明什么清白。

    “淑芹真佩服姑姑的冷静,不过事实就是事实,不是掩饰就能过关的。一个丫头的死活自然没人在意,不过……诬陷未家二少奶奶诅咒夫君、杀害通房丫头,这想必会有人在意吧?”

    未婷玉的目光骤然变得凌厉,“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地意思姑姑不是听得很清楚吗?如果不是姑姑指使,翠荷怎么会突然出现作证?明明我才是当家,她却去向娘揭发,不就是心存挑拔婆媳关系的心思么?”

    未婷玉站起身来,面色阴冷,“你不要得寸进尺!”

    “这种时候大声是没有用的,如果我向娘和奶奶说出这件事,再找到几个证人。姑姑,你能不能在未家继续待下去,都是两说了。”

    吴氏语气中的威胁显而易见,未婷玉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面色渐缓下来,慢慢地坐下。“你有事情要我去办?”

    “咱们互相帮忙罢了,做成这件事,我会将碧桃的死归于失足落水。”查觉到未婷玉的不屑神色,吴氏话锋一转,“姑姑,不会是碧桃发现你拿了什么不该拿的东西,你才要把她引到荷池边害死吧?”

    未婷玉神色一变,虽然只是很微小地变化,却足己让吴氏地笑容完全绽开。“有些话不必说得那么清楚,你我明白就好。”

    未婷玉面无表情地对上吴氏坚定又自信的目光,“说吧。你要我做什么。屋内秘谈私语,屋外夜风微凉,足过了半个时辰,吴氏才面带笑意地从堂屋出来,叫了碧兰离开迎春轩。

    一出迎春轩的院门,碧兰立时道:“我仔细盘问了碧琪,原来姑奶奶出府是为了拜祭云山公子,听说今天是他的死忌呢。”

    “哦?”吴氏脚下微一停顿,“这都两年了。想不到姑姑倒也长情。”

    想来未婷玉被夫家休弃,虽然借口是多年无子,但那只是让两家人脸面过得去的说法。实际上未婷玉早在出嫁前便有了意中人,无奈对方早有妻室,未老爷不同意未婷玉嫁去做妾,便做主将未婷玉另许他人。不料那云山公子对未婷玉十分痴情,得知这一消息大受打击,大病过后竟抛家弃妻上山剃度。而未婷玉远嫁他方,竟在数年后才得知此事。而后毅然向婆家言明心中早有所属,为免将来做出不矩之事,甘愿自请下堂。本想就此可与云山公子隐居终老,可天不遂人愿,二人相逢不过半月,云山公子旧疾复发与世长辞,未婷玉先做弃妇再成新寡,未家人对此自然讳忌莫深。

    再说赫连容,她自然不知道吴氏已查到未婷玉身上。怀疑地仍是杨氏。第二天一早便去了杨氏处询问,但杨氏因为不知那链子是何人之物。故而没给她什么有用的情报,线索就此断了。

    赫连容也不着急,因为事情发展到现在,可以说和她已经没有关系了,她会来问杨氏纯粹是因为心中的侦探因子作怪,对真相还是有一点好奇的。

    从杨氏那出来,赫连容与碧柳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主要话题还是围绕着如意失窃事件。走了没多远,便在花园里见到未水莲和未冬雪,她们似在赏花,可看未冬雪频频向空中张望查看时辰便知她有急事要走,却让未水莲硬拉着说话。

    赫连容微笑着上前,“冬雪,我说怎么找不到你,原来你在这里游园,忘了与我有约吧?”

    未冬雪见了赫连容长舒一口气,眼中带着感激之色,“没忘,只是恰巧碰上二姐,聊了几句。”

    未水莲对赫连容地印象一直不好,又因为未少昀掀桌子那事让她自觉蒙羞,反正是都算到赫连容身上,但现在没有借口不好发作,便也笑笑,“你们要去

    “日前我与冬雪在街上见到几个衣不蔽体的乞儿,十分可怜,就寻思送几件旧衣给他们,约好了今天去。”

    未冬雪虽奇怪赫连容为什么这么说,但也努力配合,“衣服我已准备好了。”

    赫连容点点头,又对未水莲道:“二姐要不要一起去?”

    未冬雪顿时一慌,赫连容就势拉住她地手笑笑,“你回去取衣服,我在府门前等你。”

    未冬雪担心不已,却也不敢看未水莲,应了声便朝绛雪居去了。未水莲这时才道:“下午巡抚夫人要设宴请宾,我哪有功夫去应付什么乞儿。”

    赫连容笑道:“原来如此,真羡慕二姐可以时时与巡抚夫人为伍呢。”

    未水莲诧异了一下,腰板却挺得更直了些,昂首轻笑,“我有机会与巡抚夫人说说,看看下次能不能也带你去,弟妹,你好歹也是个县主,那乞儿理他作甚?也不怕与身份低下的人在一起,自降了身份。”

    赫连容笑着应声,与未水莲分手后,碧柳不解地道:“少奶奶为何要恭维二小姐?”

    赫连容笑着问:“你怎知我是恭维?不是出于真心呢?”

    碧柳想了想,也笑道:“婢子也不知道,只是感觉罢了。”

    “她毕竟还是未家二小姐,要在未府长住,我与奶奶和大嫂地关系刚刚缓和,无谓再添新敌,如此我不费什么力气,她听着也舒服,以后少针对我一些,何乐而不为。”

    待到了未府门口,未冬雪已等在那里,看着赫连容出现又向后张望了下,没见到旁人才松了口气,揽住赫连容走出未府道:“吓死我了,我真怕二姐也跟来。”

    赫连容轻笑,“怕什么,二姐自重身份,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跟我们一起的。”

    “难道二嫂那么说。”过了两条街,未冬雪整个人都轻松起来,“多亏二嫂及时出现,不然还不知二姐要拉我到什么时候,我和我娘约好……”她说到这里猛地住口,回头看了眼碧柳。

    碧柳虽然眼带诧色,但还是垂头装作没听见,赫连容道:“无妨,碧柳可以信任。”

    碧柳这才浅浅一笑,“婢子去找顶轿子。”

    赫连容点点头,拉着未冬雪站到街边,没过一会又听到有人喊她,直呼她的名字。自然不会是碧柳,找了一圈,才见一辆马车由远而近来了,车窗里探出一人直朝她挥手,正是多日不见地钱金宝。

    还离得老远,钱金宝便喊车夫停车,赫连容迎上去,未冬雪因为对钱金宝有天生的恐惧故而留在原地。

    走到近前,赫连容才见钱金宝的盛装打扮,不禁好奇道:“你要去干嘛?”

    “烦死了。”钱金宝并没下车,掀开车帘与赫连容道:“不就是那个什么夫人么,今天下午宴请宾朋,我婆婆一早就去了,刚刚又派人叫我也早点去。”

    对于钱金宝的配合赫连容讶异了一下子,钱金宝烦至透顶地道:“你当我想去?要不是说那婆娘可能会把韩森荐到京里去,我才懒得见她!”

    赫连容讶道:“韩森要做官么?”

    “他早就是秀才了,只是后来跟你家那浑球搞在一起荒废了学业,就没参加大考,不过我公公已经下定决心让他改邪归正,先铺好路,到时一旦金榜提名才有前途。”

    这个消息对赫连容来说既在预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韩森是官宦子弟,日后走仕途是理所应当的,家里也不可能不为其打算,赫连容由此想到未少昀,在未家,可有一个人真正替他打算过?

    “对了,说起你家那浑球,我还想去找你呢。”

    赫连容收回思绪,“怎么了?他又惹了祸?”

    “还没有,但也快了。”钱金宝扁着嘴道:“他不是要开酒楼么?听说联系了一家,订金都给了。”

    赫连容一愣,“他自己联系的?”她还以为未少昀会将这些事都推给未少阳去做。

    钱金宝点点头,“就是这样才麻烦,那个什么什么好运楼,是我哥的对头罩的。”

    “那怎么样?”赫连容一下子没明白她的意思。

    “你家那浑球和我家韩森是拜把子兄弟,在他们眼里咱们就是一伙地,他们不敢动我哥,但那浑球自己送上门去,你说会怎么样?”

    正文 第六十六章 一点改变(一)

    小说巴士 更新时间:2010730 6:31:47 本章字数:4519

    赫连容无语,“不是说云宁城都归你哥罩么?”

    “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钱金宝可不是一个会轻易推翻自己话的人,“再说了,哪一行没有竞争?尤其像他们这行,不仅是竞争,简直是凶险,回去跟你家浑球说,趁早再找别处去,别自惹麻烦。”

    “我不想说,你让韩森知会他一声就是了。”

    钱金宝失笑,“你说一句比旁人说十句都要管用,现在谁不知道你当街给了那浑球几个耳光后他就张罗自己做事了?那什么李公子的老婆方大少的老娘都打算学你这招呢。”

    “那是……”算了,赫连容也不想多解释,要不是逼急了她能当街打人么?她还嫌丢脸呢!

    “我不跟你说了,我婆婆等久了回去又得唠叨,你去找你家浑球吧,好像和韩森一起去了湖边,记住啊!千万别让他去签契约。”钱金宝说着话已让车夫驾车,也不管赫连容说什么就冲她挥手再见。

    钱金宝来去如风,未冬雪这才敢近前,看着马车消失的方向一缩脖子,“二嫂真厉害,这韩夫人是大嫂见了都打怵的人物。”

    赫连容轻笑,“人的相处是相互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