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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公主:吃定俏驸马第30部分阅读

      彪悍公主:吃定俏驸马 作者:肉书屋

    无形的压力,压迫得江染雪差点透不过气来。头顶上那道灼灼的目光,如刀刃一般,直直的向她射来。

    一时间,江染雪竟然有些后悔,不该得寸进尺的提出这个无理的要求。可一想到倘若能拿到这道“免死金牌”,她又顶着压力,毫不犹豫的迎上了刀刃般锋利的目光……”

    “好,便依爱卿所言!”见她毫不畏惧的注视着自己,目光清澈,坚定如磐石。皇帝不由得抿唇一笑,道:“爱卿果然是个人才,只可惜……不能为朕所用!可惜啊,可惜……”

    不知为何,江染雪竟觉得,皇帝陛下那一声声意味深长的叹息声中,包含着一种别样的深意……

    天空阴沉沉的,没有一丝阳光。明明正是午时,可黑云的压盖下,天空就如同泼了浓墨一般,暗沉得如同黄昏。

    养心殿外鸦雀无声,一片寂静。江染雪静静的伫立在冰雪之中,等待着方才被召唤进殿内觐见的纳兰硕柯。苍茫雪色中,一个火红的身影遥遥的朝着养心殿的方向而来。

    一片洁白中,这红色十分的耀眼夺目!

    殿内,炉子里火光闪耀,暖气氤氲。可屋子里的气氛却显得有些清冷,纳兰硕柯静静的对视上燕回帝的目光,眼睛一眨也不眨。不言,不语,也不退却……

    半响,燕回帝才收回目光,敛了唇角的笑容,面无表情的说道:“硕柯,不要以为朕宠着你,你便可以为所欲为。我说了,云薇她喜欢你,自她八岁开始便一直喜欢你了。你,只能是云薇的驸马。别的女人,一概不能!”

    顿了顿,燕回帝又接着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江染雪女扮男装的事情,没有治她欺君之罪,便算是给足了你的面子了。所以,你最好不要得寸进尺,挑战朕的忍耐极限!”

    大堂之上的燕回帝,此刻气急败坏,哪里还有方才对江染雪的半分温柔模样。

    “陛下,我也早就说过。我并非云薇公主的良配,臣一直只是将她当作妹妹一般看待,陛下又不是不清楚。”纳兰硕柯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态度决绝,毫不松懈。

    ☆、一入宫门森似海(9)

    “倘若陛下要一意孤行,乱点鸳鸯谱的话。臣只恐公主并不会如陛下所愿一般,幸福快乐!”心知燕回帝对自己这个唯一的胞妹,宠爱有加。

    可纳兰硕柯更知,倘若此刻自己松了口。那么他的下半生,将永远的刻上“驸马”的烙印。

    “你……”燕回帝半眯了眼,目光如刃。“你这是在威胁朕?!”

    “微臣不敢,微臣惶恐!”纳兰硕柯面不改色。“陛下之言,锥心刺骨,让微臣如何当得起!””

    “哼!”燕回帝冷哼一声,又继续挑眉说道:“我来问你,云薇她可是不如江染雪漂亮?身份没有江染雪高贵?抑或者,你觉得她不如江染雪聪慧过人?”

    “非也!云薇公主乃金枝玉叶,明艳动人,天真无暇。只可惜,非微臣心中所爱。微臣也无能为力。”纳兰硕柯摇摇头,诚挚的说道。“陛下当知,勉强的幸福是绝不会长久的。”

    见他油盐不进,燕回帝似有些无奈。于是抬手搓了搓下巴,半响,才扬眉说道:“听说,六弟对那江染雪也很有兴趣,硕柯你自问赢得过六弟么?””

    “我与江染雪二人,情比金坚。微臣相信,我们之间的真情,绝不是任何一人可以破坏的。”纳兰硕柯心中一抽,尽自有些微微泛苦,他依旧毫不犹豫的答道。

    “但愿吧!”对他的信誓旦旦,燕回帝不置可否。只想了想继续问道:“纳兰硕柯我来问你,要怎么样你才肯娶云薇?”

    “陛下这是在强人所难!”对燕回帝的百折不饶,纳兰硕柯似已经习以为常。是以想也不想的便拒绝了。

    “倘若我说,肯让你娶江染雪为平妻呢?”许久的沉默之后,燕回帝再次开口妥协道。

    “那不可能!江染雪,她是绝不会容忍自己与别的女子分享同一个男人的!”虽然从来没有问过她,可不知为何,他心中就是笃定。

    她那样的女子,要的定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所以,为了微臣下半辈子的幸福生活。微臣今生是不可能再娶别的女人的。包括平妻,和妾室!”

    “你……纳兰硕柯,你有点出息好不好,一个江染雪就将你迷得如此五迷三道的了?”燕回帝气极,抄起御案上的紫毫毛笔,便朝纳兰硕柯掷去。

    “这天底下的美女多了去了,清雅如兰的,艳丽娇媚的,风情万种的,端正婉约的。只要你开口,你要什么样的女子,朕都可以给你弄来做妾室。云薇那边,你也不用担心她吃飞醋,她会很识大体的。”

    “谢陛下赏赐。”纳兰硕柯接过笔,脸上的表情纹丝不动,恭敬的答道:“陛下早就该知道,臣一向松散惯了,只有这点子出息。”

    “要是朕一意孤行,一定要下这道圣旨呢?”燕回帝眸光闪烁,看向纳兰硕柯的目光中,有阴郁一闪而过。

    “陛下可还记得,当年臣答应陛下入仕为官,辅佐陛下时。陛下曾承诺过微臣的事情?”低头垂眸,纳兰硕柯将眼中的暗色,掩藏在眸底。许久之后,他才抬头正视着燕回帝,目光如磐石一般,不可动摇。

    ☆、一入宫门森似海(10)

    燕回帝闻言,诧异地打量了他半响。许久,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目光复杂的说道:“没想到你,竟然……罢罢罢,此事先暂且撩过不提。硕柯,你我相交相知多年。我不希望因任何人和事而破坏了你我之间的情谊。”

    见燕回帝改了称呼,纳兰硕柯眸光一动,脸上的线条顿时柔和了下来。“微臣当初承诺过陛下之事,定当竭心尽力的完成。绝不会有失言之举!”

    “朕,亦不会做一个昏君。定当不会让你,和天下臣民失望的!”只一瞬间,燕回帝已经改回了自己的称呼。言辞间气吞山河,气势如虹!

    “陛下,臣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陛下恩准。”辞别燕回帝,转身的那一瞬间,纳兰硕柯似想起什么。又折回身来,朝燕回帝躬身说道。

    “爱卿但说无妨!”燕回碉了扬眉,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微臣想恢复江染雪的女子身份,还恳求陛下赦江染雪无意中的欺君之罪!”纳兰硕柯敛眉垂首,声音中透着前所未有的诚挚。

    “朕凭什么要赦免她?”燕回帝挑了挑眉,眸光闪烁犹豫。又带了几分促狭。“朕不是正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治江染雪的罪,逼你就范么?”

    “陛下不会!”纳兰硕柯又是一躬身,言语中透着笃定。

    “哦,何以见得?”燕回帝心中一动,语气却甚是平稳。

    “因为于公,陛下是明君,断不会做如此不智之举。”顿了顿,纳兰硕柯又低声补充了一句。“于私,陛下与臣相交相知数年,亦定知臣断不会受此威胁。”

    “看来你果真知朕甚深。”燕回帝点了点头,面上看似平静,眸底却波涛暗涌。“可是,朕也不能平白无故的,给你如此大一个恩典啊!”

    低头想了想,纳兰硕柯不疾不徐的答道:“臣当然不会让陛下白给微臣恩典,臣愿以一事,回报陛下之大恩。”

    “哦?说来听听,让朕看看值不值得做这个顺水人情。”闻言,燕回帝顿时来了兴趣。

    “臣愿以□□人头数名,来换取陛下的赦免。”片刻的沉思之后,纳兰硕柯笑着答道。

    燕回帝目光一凛,唇角勾出一抹冷厉的弧度。“准奏!”

    江染雪静静地注视着那抹火红的身影离自己越来越近,雪花丢絮扯棉一般漫天旋舞。纷纷扬扬的落在那抹火红之上,宛如雪中傲然绽放的一株红梅,欺霜傲雪,艳丽无双!

    这样张扬夺目的女子,仿佛全天下人的目光都应该聚集到她的身上一般。而事实上,她也的确有这样的资本,傲视群芳!

    “江染雪。”红影越来越近,渐渐的开始小跑起来。冰天雪地中,火红的衣襟随风飞舞,竟是一笑一倾城,一步一莲花。

    身后跟随的宫女们见状,皆是提心吊胆的惊呼起来。可她却不管不顾,只径直迈着轻盈如飞的身姿,步步逼近。“我就知道在这儿能看见你!”

    “公主。”朝东方云薇颔首一笑,江染雪眼中微微闪过一抹诧异之色。“公主找草民有什么事么?”

    ☆、原来是个美女(1)

    “听六哥说你来了京城,早上我缠着纳兰让他带我来看你。可他就是不肯,跟我在御花园里僵持了半天呢。哼,这家伙,真是坏死了!”东方云薇红唇微翘,嘴里这样抱怨着,俏丽的脸上却情不自禁的浮出一朵明艳动人的笑靥。

    原来早上,纳兰硕柯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迟迟不归的!江染雪眸光一闪,垂下眸子,长睫如蝶上下翻飞。

    让人看不清她黑眸之中的半点情绪。一粒雪花随风吹到她的脸上,微微的痒。她勾起唇角,笑得如花般绚烂。“公主如此厚爱,草民真是惶恐之极!””

    “江染雪,你干嘛要惶恐啊。我很喜欢你呢!走,跟我来。”东方云薇一把拽住起江染雪的衣襟,转身便要离开。

    江染雪微微一愣,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于是轻轻一扯衣袖,挑眉问道:“公主这是要带草民到哪里去?”

    “带你去我的安宁宫去用膳啊。”东方云薇回头诧异的瞥了她一眼,道:“现在都是午时了,皇兄没赐善给你吧?!”见江染雪摇头,她又接着说道:“我就知道,那个小气鬼!走,咱们到我的安宁宫去,我已经叫人准备了丰富的午宴来款待你。巧得很,六皇兄今天也在我那里呢!””

    喜欢她么?如果她知道了自己与纳兰硕柯的关系,只怕恨她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喜欢她?!而且果真是碰巧么?江染雪嘴角一抽,心中倍感无奈。这对缠人的兄妹,很让人有些头痛!

    “公主的厚意,染雪心领了。只是方才纳兰大人进去觐见之时,曾经千叮呤万嘱咐,让小人在此处等候他,千万不能乱跑。所以……”开玩笑,对东方羽那个妖孽,她避之尚且不及呢。

    又怎么能自投罗网。“再说了,昨夜小人早已见过六王爷了,也就不急在这一时了。小人在京城还要待一些时日呢,来日方长么,有的是叨扰公主的时候。”

    “你是说你和六哥昨天就见过面了?”东方云薇凤眉一挑,随即略带不满的跺了跺脚。“好个重色轻友的六……”一言既出,她似想起什么一般。蓦地闭上了嘴,讪笑道:“反正我不管,宴席我已经备下了,你不去就是不给我面子。”

    说罢,又要伸手去拉江染雪。见状,江染雪心念一动,似蓦地明白了什么。可却又容不得她去细想,只能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应付眼前的情景。“公主,小人真的……”

    “她不能跟你去!”江染雪正头痛间,一个救命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她的身后。江染雪蓦地一喜,连忙回头向纳兰硕柯求救道:“纳兰大人……”

    “纳兰,你来得正好。我要请江染雪吃饭,她死活不肯,说要等你。正好你也有好一段日子没去我的安宁宫了,这会就跟我们一块去罢。”

    江染雪闻言,更是郁闷。这位天真烂漫的云薇公主,不知是真的不懂拒绝为何物呢?还是看不明白别人的脸色。

    ☆、原来是个美女(2)

    “公主,今天恐怕不行了。微臣还有要紧的公务在身,必须马上赶回去处理。”见东方云薇神色一黯,眸光扫向江染雪。纳兰硕柯毫不妥协,继续说道:“江染雪也不行,她得回去同我商议,帮我参谋。”

    “真是扫兴!”东方云薇面带不甘,却被纳兰硕柯那一脸严肃的表情,镇得说不出话来。

    江染雪心中窃喜,面上却是神色不改。躬身朝东方云薇恭敬的笑道:“如此,染雪便先行告辞了。”说罢,她生怕再生出什么事端,也不待东方云薇点头答应。便迫不及待的转身离去。”

    不知为何,身后的人,并没有入预期般的立刻跟上来。反倒很是踟蹰了片刻之后,才紧追了上来。旋即还对江染雪调侃道:“怎么,天不怕地不怕的江染雪,居然怕一个黄毛丫头?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右相大人,你说的那个黄毛丫头,可是个十足的金枝玉叶呢,我能不怕么?再说……”再说,他口中的黄毛丫头,还是她的情敌呢。

    “再说什么?”纳兰硕柯紧追不放,语调间很有点欠扁的模样。”

    江染雪转身,驻足,盯着他勾唇一笑,江染雪黑眸闪烁着耀人的光芒。“再说,这些不都是右相大人你惹的祸么?我为什么面对云薇公主有做贼心虚之感,还不是拜你右相大人天下无敌的魅力所赐。你敢说,云薇公主对你没有爱慕之情?!”

    “……”纳兰硕柯显然没料到自己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一时间有些穷词。笑着摸了摸鼻子,他聪明的选择了沉默。片刻后,见江染雪转身前行。他这才大踏步的追了上去,正色道:“不管别人如何,我心里只有你。”

    “嗯?”风声呼啸,江染雪一时间没有回过神来。于是困惑的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走快一点,我肚子已经饿得前心贴后背了。这鬼天气,圣上又如此小气,连顿午膳都舍不得赐。真是小气……”嘴角无奈的扯了扯,纳兰硕柯一边前行,一边嘀咕道:“哎,当人家臣子,还真是命苦!”

    漫天飞雪中,江染雪突然回过神来。心中顿时有什么东西融化开了,溢满了胸腔。唇角,却缓缓的绽开一抹如风动梨花,淡烟软月的笑容……

    风住,雪停。

    疾驰的马车在一处热闹的街道适时的停住,尽自一片冰天雪地,大街上却似乎比往日里还多几分喧闹与人气。到处都是车水马龙,一片繁华富足之像。街头巷尾,时不时传来小贩的叫卖声和孩童的欢声笑语。给这冰冷的冬天,添上了几分暖意和烟火之气。

    沿街的商铺一间挨着一间,卖胭脂水粉的,卖金银首饰的,卖糕点蜜饯的,卖绫罗绸缎的,卖日杂用品的,卖茶水饮食的……但凡你想得到的,此处便能找得出来。大有三十六行,行行兴盛的景象。

    “咱们这是?”江染雪疑惑的抬眸去看纳兰硕柯,眉眼间似有些不解。

    ☆、原来是个美女(3)

    “下车,咱们去逛街。”纳兰硕柯揭开车帘,对她笑道:“让我带你去见识一下天子脚下的昌盛兴旺之像如何?!”

    江染雪闻言,眉尖一扬,摇头不语。纳兰硕柯见状,不解的问道:“为何?难道你对京城不感兴趣么?”

    “非也。”江染雪再次摇头,用手指了指纳兰硕柯,眼睛却笑得弯出了月牙状。“我只是不想太招摇而已。”

    ”

    纳兰硕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一身绯色官袍,恍然大悟道:“这好办!你先下来再说。”

    尽自心中有些疑惑,江染雪依旧乖乖的听话照做。两人跳下马车,踏着积雪,三步并作两步的进了街斜对面的一间成衣铺子。“掌柜的,给我们一人来一套衣服。”

    见了两人,掌柜连忙放下手中的算盘。迎了上来,脸上的笑容也堆得满满当当的。“不知大人要何款式和颜色?”

    “我要白色。”纳兰硕柯想也不想的便开口说道。“再将你们店铺里所有尺寸适合这位姑娘的上好女装,都拿出来给这位姑娘过目挑选。””

    掌柜闻言,脸上的皱褶瞬间又多了几分,笑得很是有些献媚。江染雪却是有些不解的扯了扯他的衣袖,又惊又诧地看着他。纳兰硕柯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了句。“放心罢。”便拉着她朝成衣展示区走去。

    江染雪收起心中的疑惑,抬眸四顾。这才发现这件成衣铺子是由三间铺面打通开来的。一间是用来展示成衣,一间是专卖各种绫罗绸缎。

    剩下的一间,便是柜台和雇主试衣之用。一边感叹店家的聪明才智,江染雪的目光,却情不自禁的落在了那些或华丽,或素雅,五颜六色,花花绿绿的成衣之上。

    “这烟葱绿小袄,配上翠绿色撒花百合裙,姑娘定会如弱柳扶风,摇曳生姿。”见二人都凑了过来,掌柜的赶忙施展开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开始游说这两个潜在的大主顾。

    “这镂金百蝶穿花云锦袄,陪上这银纹绣百蝶度花裙。定将姑娘衬托得雍容华贵,气度不凡。还有这绯色的云锦钿花锦衣短袄,配着绯色百摺罗裙,会让姑娘显得俏丽无双,艳丽逼人……还有……”

    “真的要穿么?”眼前这些美丽的女装,看得江染雪眼花缭乱。侧目瞥了一眼纳兰硕柯,江染雪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店家吹得天花乱坠的介绍。

    “你若是想送我衣衫的话,不如还是送我男装吧。我一向穿惯了男装,不习惯……”

    “不习惯也得习惯。”狠狠的睨了她一眼,纳兰硕柯霸道的拿起最先看见的那套烟葱绿小袄和翠绿色撒花百合裙递给她。见她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又放柔了声音轻哄道:“再说了,我好想瞧你着女装的模样。听话,去穿给我看看,好么?”

    一句话,顿时让江染雪的抱怨及不满飞到了九霄云外。犹豫了片刻之后,她乖乖的拿起衣衫朝试衣间走去。待再出来时,纳兰硕柯已经换上了一身白袍,静静地站在原处等待着她,身旁,还放了两个大大的包袱。

    ☆、原来是个美女(4)

    “果真如临波杨柳,风致楚楚。”见她迤逦而来,纳兰硕柯眼睛一亮,有流光溢彩,瞬间划过。唇畔笑容更盛了几分。

    瞥见他眉宇间毫不掩饰的赞赏,江染雪脸颊一红,倒有些不好意了。却又想着倘若就此示弱,只怕以后更会招来他的打趣。于是强抑住心中的羞涩,抬起一双清亮的眸子,含笑的望着他。

    “就要这些吧。”纳兰硕柯满意的点点头,这才一边牵起江染雪的手。一边指着两个包袱对身后的青衣随从说道:“李锦,去,把这些东西搬回马车。顺便将帐结了。””

    李锦闻言,点头抱着包袱匆匆而去。纳兰硕柯紧捏着试图挣开他的手的江染雪,一路迤逦的朝着隔壁的金银珠宝店走去。

    那首饰店的店家早已瞧见了他们在成衣店的大手笔。一见财神入门,岂有放过之理。于是招呼得更是殷勤。

    江染雪本队这些金银珠宝,环佩叮当并不是很感兴趣。见他坚持,无奈之下也只得拣式样简单的首饰各选了一副:碧玉弯月耳坠,紫水晶百合发簪,宝蓝吐翠孔雀吊钗,水玉兰花簪以及一个造型别致的红色珊瑚手链。”

    纳兰硕柯还要再选时,她便坚持不肯了。见状,纳兰硕柯也不勉强。只带着她,又朝一下家店逛去。这样一路走一路买,几乎所有的东西,都是女儿家所需。

    江染雪心中越发纳闷,又不好当着外人的面质问他。于是只能强抑住心中抑郁和不解,任由他去折腾。

    这一逛,便是大半个时辰,直到江染雪饿得前心贴后背,再也不肯走了,纳兰硕柯这才讪讪的罢休。拉着她朝一家生意兴隆,客似云来的酒楼走去。

    方一坐下,早有眼色伶俐的小二。见了气度不凡的两人笑着迎了上来。按捺住性子点了菜,见店小二笑着离开,江染雪这才扬眉对纳兰硕柯说道:“你今天这是怎么啦?是不是恨不得将我的女子身份昭告天下才肯善罢甘休?”

    “没错,我就是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江染雪是我纳兰硕柯的女人。”纳兰硕柯目光灼灼,笑容优雅,气定神闲。

    江染雪蓦地一怔,心跳陡然漏了一拍。为他脱口而出的“他的女人”几个字而心颤不已。许久,她才平复了内心的激动。垂眸淡淡的问道:“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直都是以男子身份示人。难道你就不怕……”

    “你放心。”她话音未完,他便一口打断了她。“你放心,圣上已经答应我,不追究你隐瞒身份的事情。从今日起,你大可正大光明的恢复女子的身份。”

    江染雪闻言,又是一怔。原以为她想皇上讨要了一道“免死金牌”,就是以防哪一天有人拆穿了她的身份,对她发难。没想到他却于谈笑间,便让她的难题迎刃而解。

    心中的一口气,这才慢慢悠悠的落了下来。真好!她终于,可以恢复女儿身了!

    ☆、原来是个美女(5)

    “姑娘,将这束腊梅花放在窗边可好?”疏疏淡淡的腊梅花,嫩黄到剔透,晶莹灵动,盈盈暗香扑鼻。让人一嗅便神清气爽,心情大好。

    江染雪微微点头,淡淡的说道:“好,随你。”

    “姑娘,你的茶凉了。我去替你沏一杯热的可好?”这厢方罢,那厢知夏又叽叽喳喳的说道。

    “劳驾。”江染雪眼皮也不抬,嘴角,却微不可见的抽搐着。勾唇一抹无奈的弧度。”

    “姑娘,大人嘱咐过了。让你看书的时间不能太长!”屋子里方才安静了片刻,嘈杂之声又起。这一次,江染雪再也忍不住,抬手半撑着脑袋,抚了抚光洁如玉的额头。无奈地叹息道:“你家大人呢,他在忙什么?”

    自她换回女装已经有好几日了,右相府的上上下下,从当日的大跌眼镜,到后来的惊艳,再到如今的适应。其中的心理历程,只怕只有他们自知罢!

    可眼前的这个知夏,却从头到尾,都对她抱了十足的好奇心和浓厚的兴趣。基本上,只要有她在的场合,江染雪甚至不用回头去看,便能感受到她强烈的打量目光。”

    对此,起初江染雪还不甚在意。毕竟换回女子装扮,她就做好了被别人议论,打量甚至非议的准备。可时间一久,这样的目光便让她觉得有些不自在了。

    如果不是笃定知夏的目光是善意的,甚至带了几分……崇拜,江染雪甚至都要怀疑,知夏是不是因为自己与纳兰硕柯暧昧的关系,才会如此的。

    “大人啊,下朝后接见了几位朝中的大臣,又匆匆的出去了。”自那日陪同江染雪在街上大肆采购之后,纳兰硕柯便陷入忙碌之中。每天忙得脚不沾地,连江染雪想要见他,也经常见不到人影。

    如果不是每晚临睡前,纳兰硕柯都会抽空来看一眼她,江染雪甚至要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女子装扮,吓坏了他了。

    “那他有没有交代,何时回来?”眸光一黯,江染雪叹了一口气,语气略带了些幽怨的问道。

    “大人没说,奴婢也不敢问。”摇了摇头,知夏不忍去看江染雪失望的神色。“姑娘,厨房新烤了几盘糕点。酥软香脆,很是可口。要不,我去给姑娘拿一点来?”

    江染雪摇摇头,兴趣缺缺。“不用了,我没胃口。”顿了顿,她又眸光一亮。“知夏,我看书看了大半天了,坐久了觉得浑身僵硬。要不,咱们出去活动一下筋骨?”

    “好啊,姑娘是要去后花园赏梅?还是到前院去踏雪?不如让奴婢准备一番,姑娘也穿好织锦孔雀毛披风再出去不迟。外面天寒,倘若姑娘着了凉。我家大人怪罪下来,知夏可是吃不消的!”

    江染雪话音方落,知夏便开始絮絮叨叨的说了起来。那叽叽喳喳如同麻雀一般的声音,让江染雪顿生无力之感。

    按捺住性子,江染雪江染雪循循善诱。“不如,咱们去大街上逛逛吧?”

    ☆、原来是个美女(6)

    “不行。”知夏想也不想的便拒绝了。“大人交代过了,如果没有他的亲自陪同,你不能一个人出去!”江染雪脸上堆起的假笑,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第一百零一次,她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会一失足成千古恨,要换回女子的装束。

    纳兰硕柯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是将她当作了他笼中的金丝雀不成?!一念至此,江染雪心中莫名的升起一股抑郁之气。那种没有来由的烦躁,让她这些天的忍耐,瞬间到达了极点。”

    “知夏,去禀报你家大人一声,我要出去。再待在屋子里,我会发霉的!”连续几日没有寒魂的消息,江染雪心中一直有隐隐的不安。可每每问起纳兰硕柯,他却要么避而不谈,要么含糊其辞。如此的态度,让江染雪心生怀疑。

    思来想去,她越发觉得纳兰硕柯的行径可疑。于是数日的忍耐之后,江染雪决定主动出击,出去探探消息。看看有没有什么风声。

    尽管知道这样如无头苍蝇四处乱撞的盲目行动,多半没有什么效果。可江染雪也不甘心就如此漫无止境的等待下去。”

    “姑娘,你别为难知夏。你这样,知夏会受罚的!”闻言,知夏立刻皱起了漂亮的柳叶眉,红唇微撅,一番可怜兮兮的模样。“姑娘,求求你了。你就当是可怜知夏也好,心疼知夏也罢。你就饶了知夏这一回罢……”

    “行了,别在我跟前装可怜。”伸手点了点知夏的额头,江染雪恨恨的白了她一眼,嗔道:“你这鬼精灵,就跟你主子一样狡猾。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点子小算盘么?!”

    “姑娘天性聪慧,奴婢的这点小动作,自然逃不过姑娘的法眼。既如此,姑娘就当是心疼知夏一回吧,别让知夏受罚了。”知夏嬉笑着恳求道。

    “不行!”江染雪脸色一沉,声音瞬间冷了下来。事关寒魂的生死,她又如何能够怠慢!“今天我一定要出去。”

    “姑娘……”知夏眼眸水光潋滟,更显可怜之色。

    “行了。”门外,传来一管温润如玉,却略带疲惫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纳兰硕柯那挺拔如玉的身影。

    “大人……”知夏见状,如同遇到了救命的稻草一般。顿时两眼放光。

    纳兰硕柯朝她摆摆手,道:“辛苦你了,你先下去罢!”闻言,知夏顿时如释重负,手脚麻利的出了屋子,并替两人掩上了门。

    屋子里,一片寂静。许久,江染雪抬眸打量着纳兰硕柯,听见自己一字一句的问道:“硕柯,告诉我,寒魂是否出事了?”

    她呼吸放缓,一颗心直吊到了嗓子眼上。眼睛却一眨也不眨,只盼着纳兰硕柯能摇头笑着告诉她,寒魂一切安好,事情进展得很顺利。

    可是当纳兰硕柯的头重重的点下的那一瞬间,江染雪紧绷的神经再也撑不住了。

    一个跄踉,她便跌坐在椅子之上。耳旁,传来纳兰硕柯忧虑的声音:“染雪,既然瞒不了,我也不想再瞒你。寒魂他,失踪了!”

    ☆、原来是个美女(7)

    “失踪?!这是什么意思?寒魂他是不是……”江染雪一把拽住纳兰硕柯的衣襟,心中的疼痛无法抑制,如潮水般喷薄而出。

    让她脸色惨白,嘴唇发紫,浑身发颤……语气中,带了一丝近乎卑微的希冀……“硕柯,求求你告诉我,寒魂他没事!”

    “硕柯,告诉我,寒魂他没事!你只是在跟我开玩笑而已!”江染雪浑身颤抖着,两手紧握成拳,露出手背的青筋。语气中有近乎卑微的希冀。”

    “染雪,你镇定一点听我说,寒魂他只是失踪而已,最坏的消息并没有传来。我派去的人一直在搜寻他的下落。等一有了消息,我会第一个告诉你。”见江染雪如此紧张,如此在乎寒魂,纳兰硕柯眸中闪过一抹暗色。

    心,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微微作痛。下一刻,当他看见江染雪仰起清丽的小脸望着他,黑眸里水光闪烁。

    雾气飞快的聚集,却又兀自强忍着不肯落下的模样时。心中又是猛地一痛,这一次,却是因为怜惜她此刻的疼痛。”

    “不,硕柯。我等不了了,你带我去,带我去寒魂出事的地方,我要亲自去找他。带我去好不好?”一把拽住纳兰硕柯的衣襟,江染雪带着哭腔的恳求道。

    纳兰硕柯想也不想的便拒绝了她的要求。“染雪,你听我说。你这个时候去,于事无补。寒魂他失踪的地方,是地势陡峭的悬崖,那附近方圆十里,我都派人搜寻过了。不见他的人,但也不见他的尸体。这就说明,他还有活着的希望是不是?!”

    尽管心中对寒魂的生存也不报什么希望,但纳兰硕柯深知此刻江染雪情绪异常的不稳定,不能再受任何刺激了。于是一边拍着她的背安抚她,一边用言语安慰道。

    “没有见到尸体,就说明寒魂还活着么?”江染雪眼中强忍的泪水终于在这一刻滑落而出,号啕大哭起来。

    “硕柯,你不会骗我吧?倘若寒魂有任何……不测,我,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安心的。硕柯,都是我不好,明知道这件事有危险,却依旧让他去了。硕柯,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事到如今,你再自责也没有用了。”一把将她揽入怀中,纳兰硕柯眼中眸光闪烁着复杂而矛盾的光芒。

    “再说,事情尚未尘埃落定之前,你就自责也为时过早。寒魂太命大福大,一定不会有事情的。有这个自责的时间,你不如多给菩萨上几柱香。也许老天开眼,还能多保佑寒魂一些。”

    一向不信神佛的纳兰硕柯,也病急乱投医。只为了能让江染雪那颗焦急自责的心,稍微有一些寄托。

    “神佛如果真的有眼,又岂会让天底下那么多好人受冤。让坏人逍遥法外?!”江染雪从他怀抱抬起头来,伸手抹干脸上的眼泪。

    一字一句的说道:“与其信这些虚无缥缈的神佛,我不如信我自己!”说罢,她敛了脸上的悲戚之色,正色道:“硕柯,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告诉我。我要知道所有的细枝末节。”

    ☆、原来是个美女(8)

    纳兰硕柯眼中流光一闪,微微迟疑了片刻之后,便将事情的始末一五一十的告诉给了江染雪。“当日听完你之言后,我便派人按照你所言的方法找到了寒魂留下的记号。”

    “沿途跟踪到了唐金县与领县交界的山区地界时,寒魂的记号突然不见了踪影。我的人心知不妙,便在附近仔细搜索。却发现了附近悬崖边有打斗的痕迹和血迹的存在。”

    于是我的人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继续加油赶路追寻运棺材的队伍,另外一部分人,则留下来到山崖下去搜寻寒魂的下落。””

    “然后呢?”江染雪声音低沉,听不出一丝起伏。纳兰行之却明显的在其中感觉到了强烈的自责。

    “后来你也知道了,下山搜寻的人,搜遍了附近的一草一木,甚至连附近的村庄也去调查过了,都没有发现寒魂的半点踪影。”见她神色比之前已经稳定了许多,想了想,纳兰硕柯决定如实以告。“至于去追查尸体的那一队人马,则是大获全胜。我前日接到飞鸽传书,他们已经顺利的拿下了那一行人。现在正将人犯押解回京的途中。””

    “人犯?”江染雪挑了挑眉,疑惑地看向纳兰硕柯,黑眸中尽是不解之色。

    “是这样的染雪,你知道那王至趋有多大胆么?他竟然同死人藏在同一个暗藏玄机的棺材里,试图鱼目混珠,蒙混过关,回到自己的老家躲藏起来。他以为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殊不知你这一计,却歪打正着。让他自投罗网!”说道此处,纳兰硕柯抬眸瞥了一眼江染雪。却见她眸中暗色越来越浓,眼中亦是乌云聚集。

    原来如此!一时间,江染雪心中百感交集,悔不当初!原以为跟踪尸体比跟踪王至趋本人的危险性要小得多。却没想到,王至趋竟然打算用这招蒙混过关。纳兰硕柯说她歪打正着,的确如此!歪打正着中,她便亲手将寒魂推向了死亡的边缘

    “硕柯,你说王至趋一行已经尽数拿下,那你的人有没有审问他们寒魂的下落,他们又是怎么说的?”想了想,江染雪艰难的开口问道。

    “审了,那群人交代说,当日因为王至趋也在棺材之中,所以他们一路便格外的小心谨慎。可寒魂行事也很低调。原本寒魂跟踪他们的事情,他们是没有发现的。”

    “可在某天借宿客栈之时,寒魂居然半夜去探棺材。中途被人打断,被棺材下层的王至趋发现了踪迹,告之了随硕柯人。于是他们便故意引寒魂到了山区无人之地,这才动的手。”

    顿了顿,纳兰硕柯继续说道:“因为没有准备,寒魂很快的便中了他们的埋伏。那些人说,寒魂十分勇猛,在一敌十几的情况下,居然还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若不是其中一人使了小人手段,暗算了寒魂。只怕胜负还在未知之间。”

    “那他们有没有交代寒魂的下落,是生是死?”闻言,江染雪急切的问道。

    ☆、原来是个美女(9)

    “寒魂中了暗算之后,在明知无法突围的情况下,毅然负伤跳下了悬崖,生死不明”说道此处,纳兰硕柯也面现哀色。“那些人见悬崖异常陡峭,而他们又怕后有追兵,便放弃了搜寻寒魂的念头,匆匆离开。”

    “太奇怪了!既是掉下去了,怎么会没有踪迹呢?”江染雪眉头紧锁,嘴里喃喃的说道。“硕柯,那附近有没有猛兽出没?”

    纳兰硕柯摇摇头,道:“我们的人也打听过了,那附近地势险要,是一条狭长的峡谷,并无大型猛兽出没。且谷中还有一条湍急的小河””

    “小河?”未带他说完,江染雪声线一扬,眸光一亮,旋即又飞快的黯淡了下去“小河”

    翌日,纳兰硕柯飞鸽传书,报搜寻寒魂下落之人,沿峡谷河流下游搜寻。隔二日,有飞鸽传书来报,下游河流附近并未发现尸体出现。搜寻队准备向沿岸村庄调查找寻。

    江染雪接报,欣喜若狂。立时备了快马,与纳兰硕柯日夜兼程的奔至唐金县山区地带。行至半途,又接搜寻队伍飞鸽传书,说发现疑似寒魂之人的踪迹。”

    彼时江染雪正在山路之上,就着冰冷的山泉水,啃着又硬又冷硬邦邦的干馒头。连续二三天的日夜不眠不休的赶路,让她看起来十分的疲惫。

    阴冷的北风,将她的脸吹得红通通的,鼻尖也冷得发红,嘴唇干得起了皲裂。若不是她那双清亮的黑眸里燃烧着的希望的光芒,让她整个人看上去充满了神采,纳兰硕柯只怕自己会忍不住强制她休息了。

    “硕柯,寒魂没有死,你看见没,寒魂他真的没有死!”扬了扬纳兰硕柯从信鸽脚上取下的小布条,江染雪手舞足蹈高兴得跟个孩子似的。

    “嗯,寒魂他福大命大,你就不要担心了。”见她阴郁了几天的眉眼终于舒展开来,纳兰硕柯终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道:“赶紧吃吧,等你吃完了我们就上路去同他们汇合。早一日找到寒魂,你才会早一日放心。”

    “咱们现在就走吧。”站起身来拍了拍手,江染雪迫不及待的说道。“我是一刻也等不及了。”

    纳兰硕柯不置可否的点点头,眼中却有暗色一闪而过。这寒魂,到底是何来历。竟让一向防备心重的她,在一趟进京路上,就与他建立了如此深厚的情谊和信任?!

    看着她如此紧张寒魂,说实在的,他心中不泛酸是不可能的。可更多的,却是担忧。这个凭空冒出来的神秘男子,先是在东方羽处充当了护卫。接着又与江染雪关系暧昧。

    可任凭他使尽浑身解数,却都查不到他的来历……以东方羽的性子,他不相信他没有调查过。可从他言语间的试探来看,只怕也是无功而返。难道这寒魂,是凭空冒出来的不成?

    想了想,纳兰硕柯试探着问道:“染雪,小七他……呃,我是说寒魂。他当初跟你说,他恢复了从前的记忆,有没有跟你说,他是哪里的人?”

    ☆、原来是个美女(10)

    江染雪身子微微一颤,呼吸顿时凝住了。当日寒魂出事,情急之下她喊出的是“寒魂”而非“小七”,彼时纳兰硕柯被她的神色所惊,也没有多说什么。

    后来反应过来了,便问她为何那样称呼寒魂?江染雪既不想欺骗于他,却又下意识的想要隐瞒两人的神秘的身世。

    于是,她便有技巧性的选择了寒魂恢复记忆,想起了自己从前的名字的借口。原以为事情到此便算蒙混过关,却不想今日纳兰硕柯旧事重提。难道是他看出了什么不成?!

    电光火石之间,江染雪心中早已是百转千回。片刻的思忖之后,她笑着摇摇头,道:“寒魂只是恢复了一部分的记忆,他只记得自己的名字。其余的事情,却一点也记不起来。对了,硕柯。你认不认识能治‘失魂症’的名医,能不能介绍一两个给寒魂试试?”

    见她一脸担忧之色,纳兰硕柯不疑有它。只摇了摇头笑道:“我会尽量派人去寻找这方面的奇才,至于有没有效果,就是个人的缘分了。”

    “那当然,尽人事,听天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