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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嫡妻txt第28部分阅读

      彪悍嫡妻txt 作者:肉书屋

    轻蔑地哼了一下,抬手招过一个小伙计,附耳跟他说了几句话,然后说,“去吧。”

    小伙计听得眼一亮,直接跑出楼去。

    这时,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还有些才进来的。中国人就是这么怪,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有不花钱的热闹可看,没有不爱看的。

    可吃完饭还没结单的也跟着围观,这样一来,就分不出来了。急得其它的小伙计直转圈,“客官客官,请先付饭钱。”

    一个伙计看几张桌,若是跑了单,那可是要扣自己的月钱,辛苦干一个月,到头来还要替别人买单?

    “他娘的,爷还没吃呢,你就要钱?”一个肥头大耳的三十多岁男子金鱼眼一瞪,就欲转身出去。

    “你怎么没吃?点了八个肉包,喝了二碗粥呢~!”那个小伙计急红了脸,“我记得清清楚楚,不会错的。我管的这三桌,就你没付钱。”

    墨菲一听,心说要糟。截下一个开业时就在的小伙计,“这个小家伙是新来的吧?”

    “是,才来不到半个月。”那伙计是从后堂过来的,“爷,我去看看。”

    “等等,”墨菲又附在他耳朵边说了几句,“知道了吗?”

    “明白了,爷就瞧好吧~”小伙计信心十足地走了过去。

    “怎么回事呀?”他笑容满面地问道。

    “祥哥,这位客官吃完饭不给钱,还说自己没吃,不认账。”之前的那个小伙计一见自家人过来了,眼圈就一红。其它值早班的兄弟都盯着没结帐的客人,腾不出空来顾他。

    才十四五的年纪,长得又单薄,说话又直,难怪会被欺负。墨菲摇头轻叹,“这岗前培训做得还不到位呀。”

    梁继歪头看了看,把下巴垫到媳妇的肩上,自后面搂住她的腰,“嗯,开业时的那一批倒是都挺好的,后来再招的就不足了。等会儿跟阿况说说,有几个伙计被别家挖走了,临时招上来的这几个是差了些。”

    “被挖走了?这事我怎么不知道?”墨菲眼底一沉。

    “哪有做到死的伙计?这事很寻常的。”梁继没听出她话里的语气。

    “你怎么这么想?咱天真楼伙计的月钱可是比别人家的都高,而且节假日还有福利,光这些不说,出去一提在天真楼做事,那都是面子,就这样还能被挖走,怎么可能?”墨菲抱起双臂,“能被挖走,那得给出多高的条件?这是恶意竞争,针对我们天真楼的好不好?你这脑子没想到,阿况也没想到吗?那他这个掌柜的,做得还真是太轻松了。”

    梁继心里一紧,“这么严重?大概阿况也没想到,等我问问他。”

    “问什么?直接扣二个月薪水。”墨菲沉吟了一下,“看来,这局铺了很长时间呢。”

    梁继这回灵光一闪,“你是说,白帆那事?”

    墨菲点了点头,“天真楼的生意这么红火,被人嫉妒也是正常,而且这布局之人肯定知道咱们是幕后老板的。那伙闹事的,为首之人昨晚才去闫小寡妇那儿苟合了一宿,今天就来了这儿。且那人又是上次王氏闹事时,护在她身后的人。你从后门出去,看看那小寡妇是不是又去白帆家闹了。若是……”

    “怎样?”梁继也紧张起来,心里却转着各种以前用过的手段。

    “阿青去。”墨菲转眼看向墨青,“你若看到小寡妇,只说来探望白兄,然后奇怪地看着她,点明昨日她已经承认了与白兄没有任何关系了。明白吗?”

    墨青忽地一笑,“是,主子。”

    墨菲抬手刚想敲他一记,突然想起梁继就在身后,于是咳了一声,收回半抬的手。

    待墨青走后,梁继有些不是心思地问:“阿青越来越活泼了,还会笑了呢~”

    “是呀,这孩子没白出去一趟。”墨菲淡淡地应了一句。

    梁继觉得这话听着有些怪,她不比人家大几岁吧?

    其实墨菲前世今生加一起,已经活过了三十年,就算是梁继,在她眼里也是弟弟级的。所以,她其实有些时候是故意欺负他的,看他卖萌也算是一种视觉享受吧。

    要说沈括,苏轼,蔡确那几个,在墨菲眼里才算是同龄人。嗯,较真的话,梁继也还算不太小了,只是长得太年轻了些,把他自动划进小弟一级里去了。

    这时,叫阿祥的小伙计已经笑呵呵地把那打算赖账的家伙给将住了,于是看虫子那边热闹的人,分了一部分过来看赖账的。

    “各位客官,本楼自开业以来,不论是酒水,还是菜码,都是获得大家的认可的,这点毋庸置疑,不然,每天也不会有那么多客人来这里用饭,更多的老回头客儿也在本楼宴请亲朋好友,大家说对不对?”

    阿祥口齿伶俐,吐字清晰,“当然,本楼也不会平白冤枉哪一个贵客的。方才是敝楼新来的小伙计不会说话,让这位客官不高兴了。没关系,这位客官不是还没用早点吗?为了以示本楼的诚意,维护本楼的名誉,大家共同来见证,本楼请这位客官吃这顿。”

    那位一听,额头就有些冒汗,“不用了,不用了,我已经不饿了~”说罢就想走。

    阿祥笑容可掬地一拦,“别呀,您可是咱们楼的老主顾,为了挽回您被冤枉的名誉,本楼请您再~吃八个肉包,二碗粥,四碟特色小菜。您若不吃,岂不是变相承认了您已经吃饱了的事实吗?本楼对新老贵客都是一视同仁,那就是绝不能让贵客们吃亏。”

    然后他豪气地一挥手,“来呀,给这位贵客上肉包子!”

    梁继咦了一声,“这个阿祥还真挺机灵的,媳妇你不过只跟他说了几句话,他就能编出这么一箩筐!”

    墨菲回手敲敲他的额头,“那是,当初培训的时候,我就看这孩子不错,要不,也不能把这事交给他去办。你看,阿况那边的压力减轻不少了吧?这叫隔山打虎。”

    “妙呀,媳妇你才是最聪明的那个。”梁继笑嘻嘻地摸了一把那依旧纤细的小腰。

    墨菲笑笑,继续看那边的热闹。

    “不用不用了,真的不用了。”那金鱼眼涨红了脸,欲挤出人群。

    “您还真的不能走,”阿祥特认真地看着他,一反刚才的伏低之态,“请您吃,您若不吃,就是不给本楼面子。那对不起了,方才那账,您得结了,而且还得当着大家的面,给我们楼赔礼道歉。本楼虽然不在乎这点儿小钱,但却视诚信为生命。您说走就走,连个说法都没有,传开去,都以为本楼店大欺客呢,这不是要了我们的命嘛,您说是不是?”

    这软刀子下的……墨菲点点头,“跟阿况说,提阿祥做领班,月钱长一倍。”

    梁继愣了一下,才应了一声。心里有些担心,媳妇会不会觉得阿况不堪大用了呢?

    虽然这样对待客人有些不好,但此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再者说,杀一儆百在必要的时候还是非常管用的。刚开业时立的威,只怕这会儿有些人都忘记了。墨菲继续琢磨着是谁在背后捅自己的刀子,长眼睛的都能看得出来,天真楼的后台不一般……的大。

    莫非最近的日子过得太舒坦了?她又想,哪位大神这么惦记着自己,自己还没从西夏回来就开始布这个局了?

    之前王氏那回,她并没归为一起。这是一种介乎于第六感的感觉,因为王氏那次之后就跟消失了似的。可事隔一年半,有人又挖出那人来布这个局,就有些意思了。这个布局的人,绝对是认识自己的……

    梁继虽然站在墨菲的身后,却感到一阵阵地泛冷。他侧眼瞧瞧媳妇,虽说那眼帘是低垂的,看不出什么来,但他就是觉得媳妇生气了,很生气很生气,就是不知道会是谁倒霉。

    他绝对相信媳妇,只要惹到她的,都不会太好受。比如他爹,他娘,他亲弟,那最小的庶弟……还有沈括,被她一句话支出京城寻什么煤矿,石油的还要顺便勘察水利,没个三两年是回不来了。只因为沈括在皇上面前说了一句什么,这事他虽知道得不彻底,但也知道媳妇正是因为那句话才下了黑手。

    其实,他倒是觉得媳妇这是帮了沈括。这变法搞得上不来,下不去的,沈括有机会躲出去,说不定还是因祸得福了呢。

    突然一声大叫,让梁继回过神来。

    “我……我认了行不?我给钱行不?放我走行不行啊?”那金鱼眼在勉强咽下一个肉包子后突然就崩溃了。

    墨菲暗笑,果然,胖人就是不吃饱不下桌的,若懂得八分饱,也不会肿成那样了。

    “哟,这位贵客,您这么说,小的可就真要不高兴了啊~”阿祥一脸委屈地环视着周围,“各位各位,本楼这可是做为赔礼道歉请这位贵客免费享用早点的,诚意够不?”

    他又看向那金鱼眼,“可您刚刚是怎么说的?什么叫认了?您若不说明白喽,可就是拿本楼信誉开玩笑呢。咱们开门做买卖的,信誉就是那张脸,您这是打算狠狠地掴我们天真楼的脸呢?这事太大了,小的可做不得主,要不,咱上衙门评评理去?”

    那金鱼眼此时已经是面色苍白,一头的汗了。“不用不用,小二哥,没那么严重吧?这是八个包子二碗粥的钱,您点好了,不差的话,我可要走了。”

    阿祥细细地点了起来,“这算怎么回事呀,您这钱,我可不好收呀,哪能没在本楼吃饭就白收钱的?”

    “这个……是……是我刚刚忘了,其实我已经吃过了,只是方才看热闹一时给忘了。后来那个小二一嚷嚷,我就觉得面子下不来,所以就硬挺了……小二哥,真的对不住,是我吃过忘结帐了。”

    阿祥笑了一下,却又突然把脸一绷,“您这么一忘就给本楼带来莫大的羞辱!这构陷之罪,还真不是小的说免就能免了得的,客官,不好意思,您还是去衙门说清楚吧。”

    墨菲听到这儿,轻笑了一声,“把他提为总领班,月钱再涨一倍,他若成亲,再送他一个小院。”

    梁继听得心一抖,这是不是要把阿况……撤了的前兆?

    就听那金鱼眼急了,“别呀,哪有那么邪乎?我这钱不是给了吗?哦,对了,刚才我又吃了一个包子,哪,这三纹钱给你~”

    阿祥这回却不接了,抱着膀摇了摇头,“您真会算账,这么大的罪,三文钱就摆平了?当我们天真楼是谁想踩几脚就随便踩的吗?本楼从不想仗势欺人,可也没打算随便就让个人来破坏信誉。您这会儿承认了是想赖账,可出了这个门,怕就不会这么说了吧?”

    那金鱼眼的汗,越出越多,不停地抹着,“那你说,怎么办吧?”

    这时,大门那边传来吆喝声,“谁闹事呢,都让开,让开,官差办案,这青天白日的就敢闹事的,究竟是谁?”

    墨菲往过道里退了退,不意外地踩了梁继一脚。

    “媳妇……嘶~”梁继装腔作势地原地跳了几下脚,才又委屈地搂了上来,“原来你方才让那伙计去报官了呀?”

    墨菲没理他。

    耳听到一声闷响,“我求求你了,行不?我不就是想赖一顿早点钱嘛,至于送官吗?呜呜~,我不是给你钱了吗?杀人不过头点地,多大的事呀,咋就这么欺负老实人呢……”

    梁继听得笑出声,“这金鱼眼还挺光棍的。”

    墨菲则冷冷地哼了一声,“不撞南墙不回头,不来顿狠的,岂知马王爷三只眼?”

    梁继一收笑,“媳妇,我以后都不惹你生气了,好不?”

    墨菲淡然的回头瞥他一眼,“你以前敢来着?”

    梁继顿时蔫了,“不敢。自从媳妇变了后,我就再没敢惹你。”说到这儿,双眼突然泛了亮,跟打了鸡血似的,“媳妇,你夫君多聪明呀,是不是?”

    墨菲被他逗笑,“德性~!”

    就听那边阿祥慢条斯理地开了腔,“哎哟,您这是做什么呀,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不想去衙门,就把钱补足了呀,您补不足,我怎么在掌柜的面前替你说话?”

    “我咋没给呢,你不是不收吗?”金鱼眼的情绪似乎因这句话缓和了些,抽抽嗒嗒的,似乎也爬了起来。

    “本楼的肉包子跟粥都上桌了,还能再卖给旁人吗?您给的是一个包子钱,那七个要我掏腰包垫呀?还有那两碗粥,四碟小菜,麻烦您老算仔细些。”

    金鱼眼这个憋屈呀,早说不就行了吗?自家又没说不给,对不对?“哪,小二哥点点,看看对不对?”

    然后响起铜板的声音,清脆悦耳得很。

    “还真是一文不少了。”阿祥语气缓了下来,“不是我说您哪,看这饭钱算得多准,肯定是咱家的老回头客儿了,咋还能干出赖账这事呢?是不是?不过嘛,人生在世,孰能无过。您等等,我跟掌柜的帮你说一下。”

    “大掌柜,大掌柜,这位老客儿结清了账,您看……”阿祥拉长了声。

    “既是误会,就算了吧,把老客儿未吃完的都打了包带回去。还够一顿的,可别浪费了。”荀况强压着笑意,一本正经地说道。

    “嗳,好嘞~”阿祥轻松地应了一声,“过来两人,帮着打包。”

    这边的事一落幕,荀况那边才正式上场。

    来的差爷都是熟面孔,荀况打过多少回交道的。“各位爷,辛苦了,早饭吃了没?要不先用饭吧,吃饱了才有力气办案不是?”

    为首的连忙摆手,“荀掌柜客气了,兄弟们都在家用过了。听说有人在楼里闹事?是谁呀,这么不长眼,不行带回去审好了。”

    “可不就这几位,”荀况也不再客气,“说咱们楼的粥里有虫。李爷,您也是经常来用饭的,您给说说,咱们楼啥时有过这种事?而且更奇的是,那虫还能动呢,逗不?为了怕证虫被灭了口,在下已经妥善保管好了,您看看~”

    “哟,可不是?”那李捕头低头瞧了一眼,扑哧笑了出来,一抬眼,对那伙人说:“这不是城西宏发赌坊的阿虎哥吗?怎么跑城南来闹事了,莫非城西已经没有店铺可闹了?”

    “李爷,李爷,原来这楼是您罩着的?小的不是不知道嘛,要不,您给说说话吧,小的们不开眼,错了,错了。”那叫阿虎的,声音无比谦恭。

    墨菲嘴角一勾,果然是见光就死的黑道,一看到官差,就跟见了自家老娘一样。不,比自家老祖宗还恭敬。

    “怎么说话呢?”李捕头绷着脸,“敢情你来闹事,还得爷替你摆事儿?拿爷开涮呢,出了这个门,还不得让人说你是爷指使来的?”

    “哟,李爷,这可真是冤枉小的了,阿虎哪有那胆子?这不是没开眼撞上您了嘛~”

    “别,少来这个,你阿虎哥能跑来城南来闹事,自然是有高人指点,我一个小小的捕头,可不敢徇私枉法。你还是带着兄弟们跟我去趟衙门吧,咱们大人自然会秉公办理。”

    “别呀别呀~”阿虎自见到官差来,心里就颤了起来,这要是进去了,可没人捞他出来。那位贵人可是说了,怎么下手都行,但若惹到衙门,就得自己担着了。

    “您大人有大量,就帮帮阿虎这一回吧,我……我跟荀掌柜的也说不上话不是?”

    “阿虎啊,不是爷不提醒你,天真楼送进咱们衙门里的,哪个不比你金贵?不是爷不帮你,委实是帮不了。”

    大堂一下子静了下来,看热闹的一见官差,走得比兔子还快,就算没吃完的,也都主动结了帐。有那金鱼眼打样儿,谁还敢捋虎须?

    “荀掌柜的,今日是某有眼不识金镶玉,多有得罪。”那阿虎也是个棍儿,比那金鱼眼可竦利多了。“您说,怎么才能宽恕,只要您划出道来,某一率接着。”

    荀况沉吟了一会儿,没听到墨菲跟二爷出来,就看向李捕头,“李爷,这事,我原本是打算公了的。”

    李捕头呵呵一笑,“没问题,荀掌柜只要发话,咱们这就带回去。”

    荀掌柜听出李捕头话里的隐意,就笑了一声,“不过,这位虎爷既然与李爷是旧识,在下也不好太较真。这样吧,既不公了,那就私了吧,城南这一片,我们跟白爷相熟,不如就请他来出面解决,您说呢?”

    李捕头一想,没毛病,这一片是归那笑面虎的,要不然,日后谁还服他?自家虽是官人,但私下的事,还是能顾着就给顾着的,不然那些供奉,谁肯孝敬了?

    “正是这个理,那就快让人去寻来吧。”李捕头大手一挥,下了定言。

    阿虎暗暗叫苦,却又不能再吭声了。不用经官,李爷就已经很给面子了,在道上混的,哪会不明白?只是一想那个笑面虎,他心里就腻歪,就堵挺。那小子当年还翘了闫寡妇呢,这事让他觉得特没面儿。

    不一会儿,白帆就过来了。他家就在后巷,连一柱香的时间都用不上,方便得很。

    “哟,这不是虎爷吗?”白帆早听去找他的小伙计说了,一见面就笑嘻嘻地打了招呼。

    “白爷,好久不见了。”阿虎拱了拱拳,有些讪讪的。

    “原来虎爷是想兄弟了,这才过来城南找点儿乐子,是不是呀?”白帆一笑,那眼就没了,弯弯地两道月牙,小牙贼白地龇出八颗来。

    阿虎脸上一红,他比白帆年长好几岁,可就没怎么占过便宜。

    “这个……白爷见笑了,我手下的兄弟也是一直猪油蒙了心,做出这样的事。我也是一时糊涂,琢磨着弄两个花花,白爷大人有大量,就饶过这回吧。”

    白帆看了眼只笑不出声的李捕头,暗骂了一声老滑头,才转眼瞧了瞧荀况,“荀掌柜怎么说?”

    荀况公事公办地开了腔,“白爷看着办吧,只是敝东家的脾气也不太好,若这事传到她耳朵里,少不得要觉得荀况丢了她的脸。”

    墨菲听了无声一乐,梁继就挠了挠她的腰间,无声地啄了一口。

    白帆装模作样地拧着眉头,“还真是难办得很。”然后转向阿虎,“虎爷,不是兄弟说你啊,这些年是怎么混的?这天真楼自打开了,那道上的兄弟可都绕着走,就是来吃饭,那也是极规矩的,你之前倒是先打听打听呀?瞧着没,让李爷都为难,人家荀掌柜的话,可是在理,养家糊口的也不容易,这让兄弟我怎么开这个口?”

    阿虎一听,光棍地一拍桌子,“得了,今天是我阿虎认栽,两眼一抹黑地冲了进来。这样吧,荀掌柜,阿虎多了没有,五十两总还能出的,您再帮着说说好话,把今天的事揭过去如何?”他的手指直直地分开,正反两面翻了一下。

    白帆心头一动,眯眼打量着他,财大气粗呀,怪不得阿青提醒自己呢。

    荀况看了眼白帆,见他微微点头,只好勉为其难地说:“既如此,那在下就只能尽力了,相信东家也会看在李爷白爷的面子上,体恤在下的。”

    阿虎为了这句话,又肉疼了。还得多拿出五十两来,李爷肯定是不能不摆的,这事闹得太大。他娘的,长这么大,就没这么憋屈过。最憋屈的是,还得摆白帆这小子!

    “好,阿虎多谢荀掌柜的仗义,改日去城西,某必请你喝酒。”阿虎压着心疼肝也疼,起身一抱拳,“李爷,白爷,且容阿虎亲自登门拜谢。”

    “客气了,不送。”白帆起身,相送。这热闹就算落了幕。

    ------题外话------

    呼,亲们,这章好长,看得过瘾不?

    ☆、第九十九章 被栽赃了

    前面的事处理完,伙计们按部就班,荀况就到后面来找那两口子了,并直接带了阿祥一道。

    梁继一见,嘴角含笑,还是我兄弟聪明,没等我偷偷递话呢,就办得这么明白了。

    墨菲自然是先表示了对刚才之事应对的满意,又好好地鼓励了阿祥一番,却没说升职什么的。等阿祥高兴地走了后,才把刚才的打算跟荀况说了。

    荀况自然是没意见的,二奶奶把这露脸的事交给自己,日后也不怕那小子爬到自家的头顶上去。

    墨菲又把刚才的分析说了出来,换来荀况的重视,并也对他疏忽了伙计跳槽之事重点指出,并当着梁继的面,说了扣他两个月的月钱。

    对此,荀况亦无任何别的想法,也觉得自己确实该罚,二奶奶这是没把自己当外人。这事才说完,白帆跟墨青就一起走了进来。

    果然,白帆前脚进家门,后脚那小寡妇就登了门。一切如墨菲预料的那样,她才开场,还没等发挥呢,就被屋里出来的墨青给吓到了。结果自不用说,完胜。

    大家碰了个头,荀况又把方才墨菲说过的布局之事学了一遍,白帆眼底就布满阴霾了。

    “是谁?”白帆咬牙切齿,“被我查出来,定不叫那人好过!”

    “好了,甭摆出这副脸子了。”墨菲扣扣桌面,“你只管暗中盯着那阿虎就是,看什么人跟他暗中联系,旁的什么也不用做。我想,他一时半会儿的,应该不敢再动了。但也说不准,上头要是让他再出手,他也得硬着头皮上。”

    “二奶奶,您就不生气?”白帆被崩得又眯起了眼,似乎倒浑身舒坦了。

    “生什么气呀?为了别人把自己气坏了,岂不是正中人家的下怀?怎么反击才是正经。而且,那人也不是你们能惹得起的,都消停的,别给我找事儿。”

    墨菲抱着双臂,把双脚一抬,架到桌面上交叉,轻轻晃了晃鞋尖,“给我玩?爷不玩死他才怪~!”

    荀况看得眼角一抽,连忙垂下眼皮。二奶奶这样子,阿枝知道不?太……难怪二爷被压得死死的,没戏了,这辈子翻不了身了。还是阿枝好,比白帆他媳妇都温柔多了,更别提跟二奶奶比了。

    白帆则看得一喜,“那是,二奶奶您吩咐吧,您说打狗,我绝不撵鸡!”

    “对了,小伙计跳槽的事得查清楚,看看跟那头笨虎有没有关系。我估计,没准儿是其他酒楼眼红咱们,打算对付咱们了。”

    荀况突然想到一事,“二奶奶,阿祥他……”

    “没事儿,”墨菲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你们记住,我早晚要带你们去江宁的,这里以后也会由别人来做掌柜。但在此之前,一定不能透出风去。阿祥若是真行,把这里交给他也不是不行的,以后你来查帐,把应得的拿回去就行,其它的不用管。”

    荀况点点头,自从知道二奶奶在江宁买地买房后,他就有了这种预感,只是没想到二奶奶也要把自家带上。反正他也是孤儿,带上阿枝跟孩子,说走就走,没什么牵挂,到哪儿都过日子。

    白帆则是惊诧地啊了一声,“那么远?嘿嘿,不过二奶奶能带上咱们就好。兄弟们要不要带上?”

    墨菲对荀况的反应很满意,显然他是早就猜到自己的心思了。眼底那一抹诧异,大概是没想到会带他们一家走。至于白帆,显然是没想过,而荀况也未跟他暗示过。

    “带几个贴心的人品不错的就行,过去也用不着再混黑道了,都正经过日子去。这边也得留下几个能用的,不能全都扔下。”墨菲站起身,“就这样吧,我走了。”

    梁继一听,连忙把那小腰圈住,“媳妇,你去哪?”

    “逛街。”墨菲一拍腰间的手,又欲迈步。

    “吃过午饭的吧,我都让大厨炖上滋补的安胎汤了。”梁继一瞥荀况,“再说了,这眼看就快午时,去别家酒楼吃饭,哪有咱们自家的放心?大夫昨日不是也说了,你气血虚,前三个月不易多动,安胎养气为主嘛。”

    荀况轻轻点头,“确实,阿枝刚怀上那会儿,就是气血虚,让她在家好好养着,她却又是缝又是绣的,还收拾院子,差点儿没出事,可把我吓得够呛。”

    墨菲被这两人人一喝一和的给弄得没了主意。她自觉着还成,没什么不良反应啊?

    墨青低头垂眼,心知肚明二爷的打算,可也不想她出事,于是也说:“正是,二奶奶就留下吧,正好我去盯着阿虎。”

    “那……也成,你回来的时候,顺便买些小东西,省得让那小寡妇以为我们没逛街。”墨菲最终点了头,“明天我就不过来了,在小寡妇家里练字。”

    梁继眨了眨眼,“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你怎么还惦记着回去?不是应该跟我回家的吗?”

    “我再去套套话,看那小寡妇知道些什么内情不。”墨菲对上四个男人直勾勾的目光,“万一阿虎的上线一时半会儿不来找他呢?早些知道了,咱们也好早些做安排。”

    梁继这个不是心思呀,媳妇这是野了,连家都不想回啦,“媳妇,你不想丫丫呀?”

    “想是想,不过丫丫有红妹陪着,还有小菊她们看顾着,不会有问题的。”墨菲看了一脸内疚的白帆,“想啥呢?虽说是你以前的旧帐,但这次可是别人借机算计你,没准儿还是因我之故呢。回去跟墨叶好好解释一下,让她别冲动。”

    “哦。”白帆闷声应下,心里却暗暗发狠,甭管背后的人是谁,有二奶奶去迎,但那阿虎跟小娼妇,别想再落好去。

    于是墨菲被梁继成功地留在天真楼。她想去看看墨叶,梁继就说这会儿孩子说不定要闹觉呢。想去看看墨枝吧,他又说会搅得人家休息不好,那么大的肚子了,还要陪你聊天,太辛苦。

    墨菲有些气堵,就不给梁继好脸色。梁继也不恼,大夫昨儿也说了,孕妇的心情时有焦躁,想法一时一变,这都是正常的,得耐着性子哄,不然孩子将来会脾气不好的。

    这一点,梁继深信,从丫丫身上就能看出来。所以他绝不能重蹈覆辙,要做个最好的爹爹。

    如此哄到中午,用过午饭,又在院里走了一会儿,梁继就圈着自家媳妇去午睡了。心满意足地搂着媳妇睡到末时,又腻歪了一会儿,墨青就回来了。

    梁继又一次依依不舍地看着媳妇的背影消失在街头,恨不得自己化成一只蝴蝶落在媳妇的肩头,随她一起去。

    墨菲走在街上,感觉神也清了,气也爽了,看到什么都赏心悦目了。果然……不是居家的料儿啊,她暗忖着。

    墨青拎着一坛好酒,一只酱猪肘,两只猪耳朵,一斤才骨肉,两只熏猪蹄,一包油榨花生米,慢悠地跟在半步后。手上这些,是她说的套口供的道具。

    道具是什么,他没听懂,不过想来,无非是想灌醉那小寡妇酒后吐真言罢了。

    一切按着墨菲的计划来的,闫桃儿一见有酒有肉,立即眉眼开笑,郁闷的心情似一扫而光。虽然见到墨青有些不自在,但细端详白公子的脸色,似乎那人真的没将白天发生的事告之于公子,一颗心,顿时落回肚里。

    墨青一直盯着阿虎,再者也有白帆的兄弟在暗中盯着,所以墨菲知道阿虎还没跟这位碰过头。

    闫桃儿让于婆子在院子里摘了新鲜的胡瓜,把猪耳朵切了拌上,又把那肘子猪手都切了,才骨肉跟花生米装了盘,就撵她回去了。

    于婆子临走前,看向墨菲的那一眼颇有深意。墨菲只是淡然地看着她,觉得这人与闫桃儿的关系,一定不简单。

    “公子,今晚月色也好,真的是良辰美景呢,我们先干了这一……碗吧~”闫桃儿瞧了瞧手中的酒碗,奇怪为何这么玉树临风的公子,喝酒却喜欢用碗来。

    “桃儿此言,正合吾意。”墨菲端起酒碗,“来,干一个。”

    墨青抬手欲阻,被墨菲暗中抓住,不许他动。与闫桃儿一碰,一仰头就干了进去。

    闫桃儿看得目光边闪,没想到那般斯文的俏郎君喝起酒来竟如此的豪爽,那在床上……她浮想联翩了起来。

    “桃儿,怎么不喝?”墨菲抬手捏了一粒花生米,往上一抛,檀唇轻张,准确地接往,也顺便松开了墨青的手。

    闫桃儿失神地看着,怎么看都觉得好看,那粗鲁大汉才惯做的动作,在公子那儿,却美轮美奂得令人想扑上去啃咬。

    不知不觉的,那一碗酒就咽下肚,手指轻掩樱唇,“奴家再这么喝下去,怕就醉了~”

    “那有什么,醉了,就去睡嘛~”墨菲示意墨青再倒酒,“难道还怕回不去房?”

    闫桃儿似被那烈酒点燃了一样,脸颊越来越红,就是在月色下,也看得真切。“公子送我,我就喝。”

    “这有何难?”墨菲给她挟了一块猪耳朵,“别只顾着喝,吃口菜的,不急。”

    闫桃儿本以为公子拿了大碗,有灌自己的意思,虽然以自己的酒量也不怕什么,但却被那一眼柔情给煞到,原本才起的疑心,就那样扑啦一声给浇灭了。

    墨青知道自己的酒量,只怕还没灌倒人家,自家已经溜到地上了。但她初有身孕,能这样喝吗?就算酒量再大……吧?他不清楚,只是凭直觉认为这样不好,但深知她的脾性,只好不停地给她挟菜,希望她多吃一些,免得难受。

    在色不迷人人自迷中,一连五六碗酒灌了下去,一向自诩酒量不让须眉的闫桃儿双眼已经涣散了,小身板也晃了起来,一只手支着额头,另一只手抓着半个猪蹄,跟墨菲比赛谁啃得快。

    墨青嘴角勾了又勾,同样不雅的吃相,怎么她就能吃出一夫当关的气势来?

    “好啦,我先吃完的,你输了,再喝一碗。来来,倒上,快点儿的~”

    负责倒酒的墨青,二话不说地给闫桃儿那碗里满上,浮溜浮溜的。

    “桃儿,你可不许赖,快些喝~”墨菲啪啪地拍着石桌,一副不喝就硬灌的架势。

    “公子,奴家真的喝不下了~”闫桃儿的舌头已经大了,媚眼如水,半眯半睁,风情地撩着墨菲,“喝多了,奴家连床都爬不上去了呢,公子抱吗?”

    墨菲眯了眯眼,“桃儿,别耍赖啊,先把这碗喝了,公子我有话说。”

    闫桃儿嗷了一声,“好,喝就喝!”然后双手捧着那碗满得直溢的酒,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打了个酒嗝后,一抹顺嘴角露出的酒,嘿嘿地冲墨菲傻笑:“公子,奴……酒量怎么样?”

    “好,桃儿也算是女中豪杰了~”墨菲往她那边歪了歪,用手指捏起一片肉,塞进她的小嘴里,“来,吃肉,光喝伤身呢。”

    “公子,”闫桃儿握住那欲收回的手,“桃儿心里眼里,都是公子,不如让桃儿今晚就服侍您吧~”

    墨菲也打了个嗝,并不把手抽回,“桃儿又来骗我,难道公子我……长了张上当受骗的脸吗?”

    “公子,桃儿对公子的心……”

    “不,桃儿不要再说了,我明日就离开这里,再不回来了。”墨菲露出伤心欲绝的表情,“桃儿跟我说,与白兄毫无关系,可今日又去找他,莫不是阿青正好撞上,是不是桃儿就想脚踏两只船呢?公子我对桃儿……那可是一见钟情,不然也不会住这么个破地方。公子我什么样的好房子没住过?”

    闫桃儿其实只有八分醉,但也没了平时的精明,被墨菲的唱念俱佳给忽悠住了,“别走,桃儿心里真是喜欢公子的,让桃儿服侍公子一回,只一回,公子若觉得桃儿不值得喜欢,再走不妨。”

    墨菲伤感地看着她,小手一摆,示意墨青再给她倒上。“桃儿……公子我想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你就别再蒙我了,我明白,桃儿是个漂亮的女人,有很多男人喜欢,可是……算了,公子我从不夺人之美……”

    “公子~”闫桃儿不舍地看着墨菲,眉头拧了又拧,“那个男人,以前真的……与桃儿好过,可人家现在有妻有儿,哪还会看我一眼?更何况,我去他家闹,也不过是受人之托,不关男女情爱的。”

    墨菲似赌气地一甩头,“不信,桃儿你又来骗我了。”

    “真的真的,”闫桃儿一把抓起酒碗,几口喝下,猛一摔,“好,公子若真对桃儿有心,桃儿就把以前的事都断得干干净净,日后哪怕为奴为婢,只要公子不赶我,我就一直服侍着,好不好?”

    墨菲站起身,微微晃了晃,“桃儿呀桃儿,今晚这顿酒,喝的就是告别酒。若一开始的时候,你就跟我实话实说,或许我还能再相信你一次。知道吗,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是很重要也很难得的,当别人给你信任的时候,你就得好好珍惜。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别人对我好,我也不见得非得对他好。可我不会骗他,我会尽我的能力让他的信任值得。桃儿,我不再信你了。”

    闫桃儿一见墨菲转身要走,连忙站起扑过去,“公子不要走……”

    墨菲回头,轻轻摇了摇,“桃儿,已经晚了,你现在说什么,我都不会再相信了。”

    “不不,公子,我刚刚说的都是真的。宏发赌坊的虎爷二个月前找到我,让我帮他演一场戏,事成之后给我二十两银子,还……”

    “还什么?”墨菲侧过脸,眼帘半垂,“你还想编出什么来哄骗我?”

    “我……”闫桃儿噘了噘嘴,“虽然以前他俩都跟我好过一段,可是我从没有想害谁的意思。是虎爷威胁我,若是不答应,以后也不会让我有好日子过。如果他得了白家的宅子,就送给我。”

    “真是荒唐,”墨菲抽了抽被闫桃儿挽住的胳膊,“他有什么理由这么做?没个前因后果,你要我怎么信?算了,你也别说了,说了我也不见得信。”

    闫桃儿使劲搂着那胳膊,“公子,这是真的,我也不太清楚,似乎是有个了不得的大人物想对付白帆背后的人,给了虎爷一笔银子,最近又催得紧,我这才没办法……我都说了,公子别走~”

    墨菲垂头想了想,“我说过,你就是说了,我也不见得会信。而且,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有人伤害我的话,我也不会客气的。你说的这些,我会好好考虑,你且先进屋去睡觉吧,明日再说。”

    闫桃儿这时酒劲已经全部上头,若不是拽着墨菲,只怕就堆地上了。“公子,桃儿说的都是真的……桃儿第一眼看到公子就喜欢得紧……”

    墨菲示意墨青把闫桃儿弄走,墨青上前,伸指一点,就抓着她的后腰带,提着去了正房。

    墨菲看见,呵呵傻笑了几声,“点|岤还真好用,跟木头桩子似的,方便……”

    墨青很快就回来了,看着粉面微熏的墨菲,上前扶住她,“我们回家吧。”

    墨菲摇了摇头,“还没玩够呢,急什么~”

    墨青直接横抱起她,“二奶奶还是回去吧,没必要再住下去了。”

    说着就把她抱回东厢,很快就收拾好了两人的包裹,一左一右斜挎在背后,把剑往墨菲怀里一放,又把包书的布包递给她,然后横抱起她,出得屋,脚尖一点地就上了房顶。

    墨菲只觉得跟做海盗飞船似的,忍不念一吃吃地笑,明知这样很傻,但大脑此时的异常活跃还是让她探出手指头,戮了戮墨青的脸颊,“阿青,小青儿,咱不回去好不好?”

    墨青脚下一错,落到街上。不知为何,她现在的样子,非常不想让梁继看到。“你想去哪儿?”

    “去……花楼!”墨菲突然兴奋地拍着墨青的肩头,“就去那儿,给阿青找个漂亮的花魁,小青儿长大了呢~”

    墨青双臂一紧,突然用了身法,快速地向墨府而去。

    墨菲被这速度闪得有些晕,歪头枕上墨青的肩头,“慢些慢些,晕~”

    墨青也有些晕,被那混着酒味的暗香给熏的,也是被那紧贴在颈侧的怀中人呼出的热气给烘的,心跳越来越快。好在,墨府就在眼前了,他足尖一点地,就跃上墨府的墙头。

    “什么人?”

    “是我,还有姑娘。”墨青直接飘落到地,“嬷嬷睡了吗?”

    “阿青?”白鹤从暗处走了出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