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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嫡妻txt第10部分阅读

      彪悍嫡妻txt 作者:肉书屋

    间就养回来了?别以为自己还年轻就不当回事儿~再过几年,都找上来了。”

    梁继顿觉老脸发热,认真地看着墨菲,“娘子,为夫自律得很,从来就没什么淘空一说。”

    墨菲眨了眨眼,“我还以为你把小妾都休了是不行了呢~早说呀,这误会闹得……”

    白帆憋不住了,扑哧笑出声:“呵呵~奶奶别欺负我们爷了。爷虽偶尔逛逛青楼,却也只是逢场作戏,应付些大买主。至于家里的那些,在下就不清楚了。”

    马三一听,连忙为自家爷洗白。“你小子怎么说话呢?爷在家时,也不是经常去姨……那些女人房里的,常睡自己院儿的。”又看向墨菲,“奶奶可别以为咱家爷就会吃喝玩乐,别看今天只咱们几个,可还有几十个兄弟没来呢~!”

    白帆见墨菲只抿唇不语,眼一转,故意瞪着马三说:“你咋知道爷去谁屋里睡呢?你不过是个看门的罢了。”

    “嘿,这还用问?你是不知道,那些个狐媚子,但凡爷在谁房里睡了一觉,甭管干不干事,第二天只定张扬得全府都知道,以示爷的恩宠不断。这你可不懂了吧?大宅门后院的水,深着呢~”

    墨菲似笑非笑地瞥了梁继一眼,“他们倒是挺你~”

    梁继私下里踢了马三一脚,脸上却挂着十足的委屈,“娘子,为夫这几个月来,可真的是守身如玉呢,你难道还不晓得?我现在只想对娘子一个人好~”

    “现在呀~”墨菲点点头,“是挺好的。”

    梁继多贼呀,哪会听不出来她话里有话?“娘子,为夫从今往后,只是你一个人的。你指东,为夫绝不往西,你说撵狗,为夫绝不去抓鸡……你看,这话都当着他们面儿说了,有他们帮你看着我,你还不放心吗?娘子~”这家伙居然拉起墨菲的手,轻轻地摇了摇。

    墨菲有些恶寒,连忙抽出手:“别,你还是正常些吧,挺大的男人,这样子真的有些过了~真的~!”

    老实忠厚的朱晖看傻了眼,嘴巴大张仍不自觉。杨大只对织染有兴趣,一边吃还一边点头,“对对,奶奶说得对~”在他的潜意识里,女人说话的时候,甭管对错,先点头就对了。他家娘子就是这样,你若较真,那就一时半会儿没个完。

    荀况看了看这两位明显不在状况的哥哥,叹口气,终于开了口:“爷,奶奶岂是那么好糊弄的?我看,您还是拿出些真本事吧,不然奶奶啥时让你上床还是不好说呀~”

    墨菲听得一噎,瞥过去一眼。

    荀况见墨菲居然无动于衷,也觉得这位奶奶不好对付了。

    梁继瞪他:“谁说娘子不让我上床来着?你再混说,小心我踢你~!”

    白帆笑眯了眼,“是,阿况你怎么能乱说话呢?爷当然能上床了。只不过一直替奶奶守身如玉来着,你听不明白是咋滴?爷那是表忠心呢。”

    梁继真有些恼了,“没完了是不?都消停地吃……哪壶不开提哪壶~”最后半句是小声说的,还特委屈地瞄着墨菲。

    “既然这样,就把那些爱慕二爷的都找了来,我帮你相看相看,真有那好些的,接进府里也不是不行。我从未说过不许你纳小呀?”墨菲嗔怪地横了梁继一眼,“你瞧你,有什么话不能明说,非要做这些拐弯抹角的事,还要自家兄弟为你争口,至于吗?你又不是司马大人~”

    梁继一听这话,心就凉快了。坏了,这帮臭小子坏了爷的大计!

    “娘子,你可千万别误会,为夫绝对绝对无那等恶劣之心。”梁继心急之下顾不得再装可怜,握住墨菲的手,正色道:“娘子若还不信,为夫在此发毒誓,此生只真心对待娘子一人,若违此誓,天打五雷轰!”

    恰在此时,响起一声旱天雷,震得大家心头突跳。

    墨菲也愕然了一下子,才拍了下桌子:“哎呀,你这毒誓可是上达天听了,小心真的会报应到你头上去呀~!”

    这个年代的人,绝大多数都还迷信得很。梁继脸色有些白,心里也有些忐忑,但一对上墨菲那似笑非笑的双目,似觉得她在看笑话,没半点儿的真,便道:“娘子此时可信了?我保证做得到,也好叫娘子知道这世上不只有一位司马……”

    “我有说让你这样做吗?”墨菲正色,“真是不明白你为何会变成这样,没有结果可不要怪我。”

    梁继有些傻眼,她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会没有结果?!

    ------题外话------

    哦呼呀,笑笑打个招呼,继续爬下去码字。话说这两天查资料要好久,相关的人物……当年,今天的几个配角不是,可这个时代盛产名人,只能挑些适合的放到里面做配配,所以笑笑还是蛮辛苦的,亲们支持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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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八章 冤家路窄

    屋里静得有些过了,墨菲抿唇,“我吃好了,先去外面逛逛,会回来接丫丫的~”然后起身,不去看梁继的眼眸,“你们继续,我不在会更自在些的。”

    梁继受伤地看着墨菲走出的背影,一时竟忘了起来追。

    马三也有些傻眼了,“爷,不是吧,奶奶生气了?”

    荀况虽小却因一直观察着墨菲,只一琢磨便说:“爷,快去追呀,奶奶虽话冷却没有完全拒绝的意思,您还是有希望的。”

    “呃……怎么说?”梁继此时心头拔凉拔凉的,都不知道应该想什么了。

    荀况挠了挠头,“我哪知道?感觉奶奶只是面冷而已。我又没有过女人,哪知道女人会咋想滴?您要是再不追,奶奶可就真丢了~”

    梁继如梦初醒,虽然心里还是乱糟糟的,却拔腿就追了出去。

    下了楼,到来大街上却傻了眼,左右看看,居然不知道往哪边追了。

    马三趴着窗口张望着,突然眼一亮,“爷,奶奶往码头那儿去了~”

    梁继二话不说,一撩衣摆拨腿便跑……

    被这一嗓子喝住的不只梁继一个,隔了一个窗口里探出一张脸来,赫然竟是赵顼!

    他本是无聊得等着万有接来墨菲,正有些坐不住,听到这声喊便凑到窗边张望。正巧看到墨菲的背影,正往码头那巷口走去。

    双眼一亮,回身一拉旁边十八、九的少年郎:“元章,快快~”一时忘情得竟忘了这位最是不愿被人碰触的。

    “您先放开我,去哪儿我跟着就是了。”那少年眉清目秀却是透出几分清冷的傲气,隐忍地看着火烧眉毛似的赵顼。

    赵顼这才反应过来,松手向门口跑去:“快走,她就在外面,这才叫得来全不费功夫呢~”

    小伙计才端了茶进来,见一个跑出门,另一个正要离开,连忙阻拦:“二位爷,茶都上来了~”

    米芾(音同费)米元章无奈地掏出一块碎银:“包间留着,爷几个一会儿就回来~”说罢,匆匆追赵顼而去。

    被外面的风一吹,墨菲就觉得头有些晕了,脚也似踩了云朵一样,轻飘飘,软绵绵的,不由暗笑,好像有些高了,还真是不能小瞧这些低度酒。不过意识还算清醒,她轻吹着酒气,回想着刚刚梁继那貌似很受伤的神情。这下该死心了吧?这么久了,若还是不明白他的意图,那可就真是白死一回了。

    男人,……只有得不到你的时候才会觉得你是那天上的彩云,得到了便如那脚边的烂泥,就是多瞧上一眼都会觉得恶心。哼,当姐儿真是那没见过世面的傻妞呢,哄哄就心甘情愿,死心塌地地跟你滚床单,为你生娃儿!呸去吧,那五个如花似玉的还说休便休了呢,……墨菲如是想着,深一脚浅一脚地随意走着。

    一辆马车驶过她身边同向越过,传出几声轻语,伴着女子有些轻浮的娇笑。忽地吹来一阵小风拂开车窗上垂着的软纱帘,那车内的女子目光无意中一扫,正巧看到墨菲,微微一怔。不敢置信地又撩帘看了看,果真是她,脸色便沉了下来。

    车里还有两个男子,其中一个陪着笑,一看便是个陪衬,另一个壮壮的,不到三十的脸上已经有了几分虚浮之相,微肿的下眼泡将本就大而鼓的眼睛更衬得如金鱼眼,将本是还不错的面相勾老了几岁。

    “玉娘儿,外面有什么好看的?”那有些粗肥的手,不客气地在那女子腰上掏了一把,“莫不是又相中了哪位俊相公不成?”语气中带些轻慢。

    那女子将恨然的目光收回,嫣然一笑,扭脸冲他飞去一眼,“大官人说什么呢,奴家只是看……刚刚路过时,外面有位妇人,长相虽一般,却穿着命妇的衣裙,一时好奇而已。”她窝进那人的怀中,忍着心底泛起的腻歪,“不知是哪家的妇人,身边居然没个下人跟着,莫不是去私会情郎?大官人,咱们跟去瞧瞧热闹可好~”

    对面那男人寻问地看过来,女子冲他使了个眼色。

    “既是命妇,咱们就别去凑那份子了,你不是还想去看看我的货船吗?”那胖子有些不起劲,色眼低垂,瞄着眼底微散的衣襟内那波澜壮阔的风景,胖手悄然抚去……

    “不嘛,人家好奇着呢。”那女子半掩在暗处的脸上划过一丝恨意,撩向对面的男人,“二哥难道不好奇吗?”

    对面的男子清瘦的脸上浮出几分好奇之色,“大官人,反正码头已至,不差那么会儿功夫。若真是……咱们也多掌握些秘闻,说不定以后能用得着呢。”然后撩帘向外张望,“在哪儿呢?”

    那女子探头张望了一番,一指往河边小径而去的墨菲,“不就是那儿~”私下里拧了那清瘦男一把。

    “哟,还真的是呢~”那清瘦男扭脸讨好地冲那肥猪手笑道:“西门大官人,不若咱们悄悄跟过去瞧瞧?”

    那西门大官人也凑到窗边顺他们的手指看去,只见得墨菲窈窕的背影,不由眼底流出,“既是小娘子一力要求,某便去看看。你且在车上等着,别让人看了去,我与你二兄去去就归。”

    说罢,竟抢先撩帘跳下车。虽看上去五大三粗,竟也手脚利落。

    那女子见西门官人勿勿追去,才在她二哥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末了恨恨地说:“二哥若帮我报得此仇,小妹便如了二哥的心意,虽然这货比我家继哥哥差得太多了,小妹也……死心替哥哥做事去。”

    “好,这才是亲妹子。你放心,咱姨娘日后身边有我,咱们便是庶子,手里有了银钱,还怕再受气不成?妹子瞧好吧。”说罢,清瘦男也跳下车,紧追着西门官人而去。

    原来那女子竟是苗玉华。休回家后被大房子女百般嘲笑,父亲也不待见,这才不得已,答应她的一母同胞的二哥苗奎,陪同甘州布商西门铸应酬几日。不料,那西门铸也是个花丛浪子,几日下来见不得手,便跟苗奎提出要纳她回去做妾。她心里还惦记着梁继,哪里肯?不想在这里看到墨菲,新仇旧恨一并涌上心头,鼓动这二人去祸害墨菲。

    正得意地趴在车上张望的苗玉华,忽然看到梁继急匆匆地跑了来,大喜之下又恨意丛生。瞧那紧张的样子,莫不是追着那悍妇而来的?哼哼,岂能如了你的愿~!

    她匆忙跳下车,扬声喊道:“继哥哥,继哥哥~”如见了鱼的猫一样地飞扑过去……

    ------题外话------

    还没收呢?地里的庄稼都收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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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九章 两头中山狼

    “你怎么在这里?”梁继看到苗玉华,还是小吃了一惊。自打将她休回家,便没想起过。

    “继哥哥~”苗玉华人未到,泪先流,扑到近前,已经泣不成声。“狠心的继哥哥,居然就那样把人家轰出门去~”

    梁继虽不喜她,却总归还挂着个表亲。还有,他心里毕竟多少还是有些愧对的,见她如此,摸了摸鼻梁,悄然退后一步。那刺鼻的花粉香还是一样地令他觉得欲吐,没有墨菲身上的清冽令人一再想闻。

    想到墨菲,他心底又有些焦急,“哭哭啼啼成何体统?快些回去吧。”说罢,转身欲拐上那小径。怀里突然撞上一具肉欲横生的身子,不由大惊,连忙往外一推:“你干什么?”

    苗玉华一时不察,竟被他推倒在地,吃痛之余还是失望过多,抬起泪眼:“夫君竟如此狠心?那悍妇给你吃了什么汤,令你如此鬼迷心窍?”

    “你胡说什么?快快起来,别挡了路。”梁继边说边去拉她,不想她已起恶念,竟百般抵挡:“不,我就不起来,是你推我的~”

    赵顼呼呼地跑了过来,见梁继竟跟个妇人在此纠缠,看向他的眼神就更不好了。“好狗不挡道,快快滚一边去,那边林子里清静,就去那里滚吧~”

    他没见过苗玉华,但一见那哭花的妆容便以为是梁继惹的桃花债,这才把墨菲气走了。正不耐之即,米芾追来了。“哎哟,我的皇……黄哥哥,您就……追的这位?不像啊……”这衣服不对,身材也不对嘛~

    米芾自小读书写字画画那是拿手的,向来好静不好动,虽年纪不大,但跑了这段路,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了。当下边缓气边眯眼看着地上的苗玉华。一瞧那衣裙上沾的土,又往后退了几步,“真不知您看上什么了,姿色平庸,装扮过时,不知礼仪,不守妇德……”

    梁继看着赵顼一愣,心说这不是上次来过家里的那个小太监?怎么宫里的人能随便出来了?不对,他也是来……追娘子的?莫非是送娘子玉佩的那位派他过来的?这样一想,眼神便冷冽了起来。心头一急,竟从苗玉华身上跳了过去,“表妹快回家去吧~”然后顺小径追了下去。

    苗玉华没曾想过梁继居然真的把自己丢下还是这样的……迫不急待,连忙翻身欲起,“继哥哥别去,去也已经晚了……”

    赵顼也是个急脾气的,只想抢到梁继前面去,当下抬脚踹上苗玉华的屁股:“真是碍事~”

    就听苗玉华哎哟一声后顺那不算陡的斜坡滚了下去,一头扎在草丛里半晌爬不起来……

    赵顼冲下坡后,一向心细的米芾却蹲下身子,“这位小娘子,你方才说什么晚了?不知可否为小生解释得清楚明白些……”

    墨菲一路边看风景边走,恍惚之间,觉得自己竟似回到了从前,那故乡的水,故乡的云,一时眼底竟泛起了热气,眼前有些朦胧了。

    “小娘子慢走,慢走~”

    西门铸大步流星地追了过来,越瞧那身姿心里越痒。苗奎的妹子虽也不错,却太过丰腴,哪里有这样的妖娆小腰?这一刻,西门铸觉得此行不虚。

    身后的喊声倒是没惊动墨菲,只是莫名的危机令她回过头来。朦胧间竟似有个庞然大物冲了过来……

    连连眨了几下眼,才看清面前停了位喘息不已的壮硕男子,一双色眼正上下打量着自己。心头不由腻歪,冷脸问道:“看哪儿呢?”

    西门铸本有些失望,初一见那清秀的长相后欲念便直降了三分。不过,一对上那水汪汪的细眼后,便觉得又有种不同的风情,眉眼之间的倔强及泪眼欲滴奇异地组合之后,竟勾起他几分怜惜之意。

    “小娘子莫伤悲,既然等的人不来,不如跟哥哥回去吧。”西门铸摆出护花使者的姿态,“哥哥也能令小娘子欲仙欲死~”

    “呸~!哪里钻出来的色胚,不想死的话,就快滚~!”墨菲面色一冷,不客气地瞪了过去。

    她的身高,与对面的西门铸相仿,看过去的眼神却有如高空俯视一般。

    西门铸一愣,这才想起似乎听苗家娘子说起,这位是命妇,倒还真有些气势。

    苗奎已经知晓墨菲的身份了,这时赶到并将他们之间的对话也都听进耳里,怪笑了一声:“小娘子私会情郎,居然还能这样的理直气壮,真真是天下奇闻了。我们西门大官人看上你,便是你的福气,跟了他后吃香的喝辣的,穿金又戴银,可比你现在的日子好过得多。”

    西门铸一听,又有了底气。虽说她是命妇,除去一身衣裙的料子还算是寸尺寸金,却是个半新不旧的,头上更只是簮了支玉钗,成色虽不错,但看在他眼里已经是很穷酸的了。

    他是逐利的商人,不知命妇的宫装也是有品阶的,自然以为墨菲家境窘破。这样的人家想必也不是什么侯门深宅。

    墨菲气乐了,“西门大官人……你是西门庆?”边说边琢磨着,不对吧,西门庆这时应该还没生出来吧?

    “不不,我叫西门铸,我们家也没有叫西门庆的。”西门铸装作斯文地拱了拱手,“小娘子家住何处?不如在下送小娘子回去。”他想着先摸清人家的底细才好进行下一步。

    苗奎一听却有些慌了,若是墨菲说了,那他就不能装傻了。要知梁继的母亲是自己的嫡姑母,到时可就难做人了。

    “小娘子不要怕,只要你应了我们大官人,必以百金相赠,你看如何?”他故意笑得猥琐,“小娘子有了这百金,还怕过不上好日子?”

    墨菲四下里一看,竟是无人,心道正好,这两个登徒子合该被教训一番。

    想到此,冷冷地瞥向那眼神明显有些闪躲却故意唆使那胖子害自己的清瘦男,“他叫西门铸,你呢?要不要我一起伺候你们?”在心里默默加上老拳相待。

    苗奎没想到墨菲居然这么大胆,愣过后琢磨着,莫不是梁继没把这悍妇侍候满意喽?如此一想,心下轻蔑,暗道妹子居然留恋那种银样蜡枪头,真是不知什么才是好货。

    “苗奎,他叫苗奎。”西门铸见墨菲将目光转向旁边,不由有些不是心思。“小娘子,此处毕竟光天化日,不如随某去个好去处再成好事,如何?”

    “难道你们不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调戏命妇?”墨菲抽出条帕子,用力一撕,一分为二。

    西门铸却误会了,“小娘子何必浪费,某这里还有用的。”他摸出自己的方帕,“没想到小娘子倒是个性急的,不如……我们就到那林子里如何?”

    墨菲点点头,“成啊,就去那儿吧。”心说省得有人来救你们。

    当下带头往那林子里走去。西门铸一看,冲苗奎一使眼色,小声说:“难怪人人都爱往汴京跑,果然是什么样的人物都有。”

    苗奎却觉得有些不大对头,“大官人,她毕竟是命妇,问明了咱们的姓名,若是去告官,只怕……”

    “怕什么?你怎么还胆小上了?她不怕丢脸,毁了名节就去好了,咱们怕什么?”

    苗奎目光一闪,阴狠地说:“不行的话,完事后就……”抬手在颈间一划。

    西门铸一机灵,迟疑地说:“不用吧?好歹是条人命。”再看向墨菲背影,居然有些不舍了。

    苗奎咬了咬牙,“绑块石头往水里一扔……谁会知道?”脚下一紧,竟有些抢先的意思,西门铸连忙赶超了过去……

    ------题外话------

    飘走……继续往下码……这两头死不死呢……还是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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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章 小树林

    梁继老远见墨菲身后跟着两个男人进了树林,脚底下更急了。赵顼也看到了,边跑边问:“那两个人,你认识不?”

    梁继郁闷地没回答,赵顼又自顾自地说:“你居然放任她自己出门?”

    梁继没耐烦地哼了一声:“我们是一起出来的,只是有些小误会罢了。”呼呼地连喘了两口气,心说难道真是年纪大了,这小子怎么没喘得那么厉害?

    进林二十来米,正好有处小空地,墨菲停下脚步,慢慢地将那两片的帕子缠在双手上,并攥紧拳头。“来吧,谁先上?”她回过身,眯眼看着那两个,如看死人一样,“你们不是商量好了。”

    西门铸一愣,“小娘子,我们商量好什么?”

    墨菲咧咧嘴角,“不是想先j后杀,再沉尸吗?”

    苗奎吓了一跳,心说她耳朵倒是好使。

    西门铸却陪上笑脸,“小娘子尽说玩笑话,怎么会呢?我这里已经备好银票,咱们也算是两情相悦,何必说什么活呀死的,听着就怪吓人的。”

    墨菲瞟向苗奎,“不是你说的,绑块石头往水里一扔就没人知道吗?”然后又转向西门铸,“你还说不怕我去告官,除非我不要了名节?”

    两人顿时脸色就有些不好。相互对视一番,都看到了对方眼中升起的恶念。苗奎走开几步,与西门铸一左一右将墨菲锁在中间,“小娘子既然这么说了,好像我们不去做也不太好~”

    墨菲抬脚将裙摆踢起,探出两个指头拎着掖到腰带里,“行。”

    西门铸有些傻眼,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视死如归还从容不迫的。当下犹豫道:“只要小娘子与我们欢好后拿银票回家,我保证不伤你的性命。”

    “我这人,就是不吃亏,口头上的也不行。”墨菲举起包好的小拳头:“只要你们打得过我,我任你们摆弄。不过,若是死在我的手中,也只能怪你们不开眼,报应到了。”

    苗奎这下恍悟了。原来这悍妇居然还有这样的打算。打量了一下那细如拂柳的小腰身,嘿嘿怪笑了几声:“小娘子胆子不小呀,不知有几斤几两的力气呢?”

    墨菲本就看不上他尖嘴猴腮的样子,轻蔑地看向他,“那你就先上来试试。”

    梁继此时正勾住赵顼的脖子,一手用力捂住他的嘴,躲在一棵大树后咬着他耳朵说:“先别出去,你不是真想让她名节不保吧?”

    赵顼都喘不上气了,一阵挣扎后却发现这货的力气还不小,当下拍拍他的手,翻着眼皮示意他松手。大口喘过气后,也压低声音:“你好大的狗胆!……朕~怎么会害她?我是要出去帮她揍人的~!”

    梁继摇头,“我们出头,除了揍一顿还能如何?若他们日后不甘心,无中生有说与娘子在此如何如何,你觉得谁还会相信她的清白?先等等,如果娘子不敌,我们再出去,如果娘子神勇,就悄悄退出去,再装作找来的样子。”

    赵顼白了他一眼,“那头猪那么胖,我打都费劲儿,你娘子能成吗?”

    梁继抿了抿唇,“她是将门虎女。”其实,他早就怀疑墨菲身手不错了,正好借此看看。都说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他觉得自己对娘子的所知实在太少了。这样如剑出鞘的墨菲,令他有些痴迷。当然,他也不会让娘子真的受到伤害。

    赵顼本就是好事的主儿,虽然有些犹豫,却也心活了。“那……行,你松开我吧,万一娘子不敌,我跑得比你快。”

    梁继觉得哪里不对劲,狐疑地打量了一下赵顼的侧脸,他怎么会是小太监呢?可这会儿,还是娘子那边要紧。他转到大树的另一侧,歪着头看着,时刻准备好。

    墨菲冲苗奎点点头,“快点别磨叽,还是男人不?”

    苗奎此时才想起这悍妇是墨大将军的女儿,一时有些胆怯,但一想,前几年被妹子欺负得跟什么似的,胆气又壮了起来。啊地一声喊,抡拳冲了过去。

    墨菲恨他心思歹毒,不止要害了自己的身子,还要害了自己的命,当下打定主意不会轻饶他。见他冲过来,双拳交叉架住那不甚壮实的胳臂,下面一个撩裆腿,就听苗奎啊地一声惨叫,身子一弯,双手捂住那要命的地儿,“狠毒的贱~”妇字还没冲出口,墨菲直接连一个侧踢,狠狠扫到他的头,他应声翻身倒地,竟直接昏了过去。

    西门铸看得一惊一乍的,却也燃起了斗志。轻蔑地看了眼倒地还直抽的苗奎,哼了一声,才看向墨菲。“没想到小娘子还有这等身手,西门铸厚颜讨教一二。若有幸胜得一招半式,肯请小娘子和离后嫁与某做平妻可好?”

    墨菲瞥着他,轻笑一声,“你这货倒有些脑子,不过,你还是先试试打得过我再说吧~”

    当下,她不再客气,直接攻了上去……

    这家伙不像那厮,虽看上去是个酒囊饭袋,但听那脚步声,却也是个练过的,不可轻敌。之所以先放倒那个废物,不过是不想让他有机会跑出去喊人救命罢了。

    墨菲那边打得热闹,梁继这边看得心凉。赵顼则越看越兴奋,不停地小声嘀咕着加油,打得好,对,踢他,好……

    墨菲见这货皮下脂肪层实在太厚,且他那拳风倒也有几分刚劲,便换了路子,将才入门的燕子十八翻使了出来。

    这是上次林嬷嬷偷偷塞给她的,说是最适合女子练来防身也能打熬内力。最高为八段,练好了不只强身健体,内家气也就练成了。

    这燕子十八翻,走的是轻灵的路子,讲究的也是身法,惯以四两拨千金。加上墨菲今日所穿的衣裙本就飘然欲仙,远远看去,竟真若一只灵燕上下翻飞,煞是好看。围着西门铸转来转去,只为多消耗些他的气力。

    没想到这家伙手底下还不赖。墨菲边打边琢磨着,突地心生一计,“打鼻子~!”

    西门铸下意识地抬手护鼻,墨菲却狠狠地一拳捶上他的膻中|岤,在他一愣之即,左拳同时捶上他的中脘|岤,身子提溜儿一转至他背后,沉声一喝,同时出拳击上他的肾俞|岤再撩脚尖一个前勾,自他双腿之间踢了上去……

    西门铸惨叫中趴倒在地,疼得双手护住下体,“你使诈~!”

    “兵不厌诈,你难道没听说过?”墨菲将手上的帕子解下来,并在一起,慢条斯理地拧成一股。冷漠地看向地上的西门铸,“把你们拴一起吧,不绑石头也能沉底了。话说,你们俩个还真是挺有脑子的,先j后杀再沉尸,都把自己的后路想好了~可惜姑奶奶只对最后的沉尸感兴趣。”

    西门铸惊叫:“你要杀了我们?”

    墨菲冷笑着把手中的短绳抻了抻,向他走过去:“很吃惊吗?想想我若是没有自保能力,这会儿躺在地上是谁呢?你们可能放得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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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说是停水又停电,呼呼,连码字都不能够了……笑笑一大早六点多就上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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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一章 水淹苗氏

    梁继一把拉住要出去的赵顼:“你干什么去?”

    赵顼小声说:“当然是要阻止她了,难道真要眼睁睁地看着她手上沾了人命?把那两货送去衙门就是。”

    梁继眼底闪过杀意,“那样我家娘子也脱不得干系,不成,我不同意。”

    赵顼一瞪眼,“国有国法,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更何况那两人只是未遂……”

    梁继冷笑:“你是说,得让他们得逞才算是犯了法?你将我家娘子置于何地?”

    赵顼哑然了。一想到墨菲若是……心里便也气恨难平。可是总不能看着墨菲杀人哪?她是高傲冰洁的幽兰,那红酥手怎么能染上脏血?不值呀~!

    正在这时,林子外传来呼唤声。

    “二哥,二哥……西门大官人……继哥哥……”

    墨菲也听到了,只是一愣,那声继哥哥令她眼前浮现出苗玉华那丰腴的身材。

    西门铸才缓过些疼,闻声才要应,墨菲抬脚干脆利落地将他踢昏,那鼻血汹涌而出,一看便知鼻梁子已经断了。

    赵顼看得心里一紧,心说墨家姐姐好利落的手段。无形之中,他已经把墨菲抬得高高的了。

    墨菲四下看了看,觉得似乎有人在暗处窥视着自己,但听那呼声越来越近,也无暇再细寻。心道若让梁继看到自己,怕是还要解释,麻烦得紧。只是那家伙怎么跟苗玉华又勾搭上了?这样想着时已经快步往林子外走去。

    “现在怎么办?”赵顼扭头看着梁继。

    梁继想了想,“先把那两个家伙挪走,不能让娘子再回来灭口。”心里加了一句,这事得我干才行。这两个狗胆包天的家伙敢动我家娘子,真是死有余辜!

    赵顼一听,有道理,点头跟了出去。

    墨菲来到林子边,掩在一棵大树后,瞄见来人果然是苗玉华,只是后面跟着那人却不是梁继,而是个年轻的小伙子。

    眼见他们过去了,墨菲想了想,悄然在林子里尾随着。

    “怎么会没人应声呢?”苗玉华越往里走,心里却没底。

    米芾还没完全套出话来,便说:“难道你夫君找到你兄长后从另一条路离开了?”

    “不可能~!”苗玉华坚决地否掉这个推论。莫非是捉j当场,三个人打起来了?哎呀,也不知道继哥哥能不能打得过,别再受伤了才好。又一想,哼,谁让他那么紧张那个悍妇,吃点儿疼也好,就当受教训了……

    “捉什么j哪?”米芾听出些眉目,眉头一拧,哪有那么巧的,说捉j就捉j,这女子刚才跟泼妇似的赖在地上不起来,一看便不是好女子。

    “啊……我说什么了吗?”苗玉华自知有这个毛病,好自己嘀咕出声,反问过去。

    米芾虽只是个秘书省校书郎,从八品的小官,却不是个书呆子,当下觉得有异。只是他并不认识梁继,也不知道皇上追的是谁,只好继续套她的话。“可是你指使他们做什么事去了吗?不然怎么会这么久还没回来?你相公也没回来呀~”

    苗玉华有些不耐烦了,“你这人烦不烦呀?总跟着奴家做什么,快快走开。”

    墨菲把前后的事情跟苗玉华一联系,暗恨她心思歹毒,迈步从林子里走出,慢悠悠地开了腔,“前面的莫不是苗氏?我说怎么看着眼熟呢~”

    苗玉华与米芾同时回过头,表情各有不同。

    苗玉华心底一惊,前后左右看了又看,不见自己的哥哥跟那西门大官人,便不客气地问道:“你没……就你一个人?继哥哥呢?”

    米芾则认出这是那街角看到过的女子。虽只是背影,但自己一定不会认错的。她就是皇上追的人?长相也很普通嘛,顶多算是清秀。倒是气势不凡,令他有种不可力敌之感。

    “我本就一个人来的,怎么,你看到梁继了?”墨菲脸上却依旧淡淡的,“倒是你,一个休出门的小妾,如何还敢把他的名讳挂在嘴上?恬不知耻。”

    苗玉华一听这话就怒火迸发,“要不是你这悍妇狠毒,继哥哥如何会休我出门?”

    墨菲迈步过去,“我劝你,还是不要口出狂言的好,要知道我现在可不是过去那个任你欺凌的正室了。再没有分寸,我可要踢你下水了。”

    米芾听得眉头一挑,退后一步。梁继的名,他是听过的,但却是因他有个悍妻才听到的,莫非这就是那位?虽冷些,还不至于用得上悍字吧?

    苗玉华一看到她,就压不住心里的火。“呸~!你个恶妇,谁不知道你在家不敬公婆,打压各房妯娌,虐待下人,却还要装出高洁的模样……”

    咚地一声,随着苗玉华的惊叫掀起一大片水花。

    米芾又退了二步,再看向墨菲的眼神就有些异样了。果然很悍!

    墨菲慢慢地把脚收回来,弹了弹绣鞋的面儿上的灰,才缓缓放下。“我提醒过了,你却非要祸从口出,怪不得我。”

    她左右看了看,用那短绳缠在一根婴儿粗细的枯枝端头后,拎在手里走到水边。

    “想上来?”她用那不足七尺的枯枝将欲爬上来的苗玉华又戳了下去,脸上还是一贯的清冷,“那就老实地回答几个问题,不然就泡着,直到喝饱了飘起来……”

    “你敢杀我?”苗玉华挣扎着,想将那杆子拨走或是抢夺下来,省得戳得自己浑身直疼。可不管她怎么抢,也抓不牢,倒是更加地狼狈了。

    已是初秋,水中早不复夏日的温暖,苗玉华浑身打颤地尖叫道:“你还要怎样?你这恶毒的悍妇~!”

    “我恶毒?”墨菲无所谓地继续戳着她,“我恶毒吗?你敢说我腹中孩儿的死与你无关?你若敢对天发誓,我就放你上来。”

    苗玉华一下子敛了声,被那枯枝压在肩头,沉下水,咕咚冒了几个泡后,墨菲才抬手,看着扑腾着大喘气的苗玉华,眼底泛起了冷意。

    苗玉华的脸是惨白的,唇也失了红润,发髻也半散开,胡乱地贴在脸颊上,哆嗦着辩解道:“也不全是我,那药虽是被我下在了汤中,却是三少奶奶端给你喝的,还拌了你一下,好让人觉得是摔掉了孩子。”

    墨菲冷冷地瞥着她,居高临下的,“这么说,是你们联手干的了?”

    “你以为她能容得你再生孩子吗?七姐儿为何身子弱,跟她可是大有关连的。”苗玉华这会儿只想爬上岸去,觉得自己都这么倒霉了,那张氏还稳坐在三少奶奶的宝座上,直觉就想把她拉下水来。

    “还有一个问题,她们几个谁都没生出个蛋来,也是你做的好事吧。”墨菲将枯枝抬起些,让她觉得上岸有望。

    “当然……不知是哪个贱~人,居然给我下了药,还是绝子汤,我如何不恨?凭什么我生不了,她们倒能生?”苗玉华索性破罐子破摔了,“你以为那孙氏真那么软弱可欺?我虽没证据,却敢断定就是她给我下了黑手。哼,那贱妇更狠,还给她们都下了一遍,连我下的那次加上,这辈子都别想再生出孩子了。”

    米芾摇了摇头,“真是神奇呀,难怪你能背上悍妇之名了,不然死的就是你了。”

    墨菲这才回头瞥他一眼,“你以为我没死过吗?……你们打哪儿冒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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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二章 夜叉娘子

    米芾亦扭回身子,吃了一惊。赵顼跟梁继正站在他身后五、六米远的地方,两人的脸色都十分的不好看。

    墨菲将手中的枯枝丢了,压住心头的惊讶,想不出为何赵顼会跟他在一起。“反正你都听到了,怎么处置,交给你吧,总归是你以前的女人。”

    然后看也不看梁继一眼,盯着赵顼:“仲针,你怎么来了?”

    米芾再吃了一惊,这个女子在短短一柱香的时间里一直让他惊愕不断,但都不如那一声仲针来的震撼。

    赵顼指了指梁继,“我追着他来的。”一句话,把所有都推给梁继了。

    墨菲径直走过梁继,理也没理,走向赵顼,“回去吧。”

    赵顼眼神复杂地看着她,既有崇拜也有心疼还有……莫名其妙的敬畏。“墨姐姐,你还好吧?”

    墨菲抬眼看了看他,“我哪里不好吗?”

    赵顼连忙摇头,“好,好得很呢,又有生气又有活力的~”声音却渐小了。其实他想说不好,如夜叉一般的狠决,让他心里没底儿。

    米芾上前一步,“天也快黑了,我们还是走吧。”

    墨菲扭头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赵顼,“你们认识?”

    赵顼这才想起,“他叫米芾米元章,是我的奶弟。”

    墨菲哦了一声,往前走了几步后,突然转身直愣愣地看着米芾,一眨不眨的。

    米芾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赵顼身边靠了靠:“你干嘛?”

    赵顼心里一揪,“姐姐,元章与我很要好的~”生怕墨菲突然飞出一脚,将米芾也直接灭口。

    他跟梁继查看那两个人时,就发现瘦的那个,脖子已经断了,就算还有口气残喘着,这辈子也起不来了,说话都是个问题。姐姐那一脚,真的是太有威力了。

    只是他看到梁继一见那瘦子,居然骂了一声活该,就知道那小子,绝对是活不成了。不过,他还是力劝梁继放过西门铸,并拿出自己的手牌晃了一晃,警告西门铸活着回去后,不得跟任何人说起这事,不然就要抄他的家,诛九族。西门铸发了毒誓,才让他躺那儿缓缓,再往回走。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