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部分
不懂说将来 作者:肉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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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吃过榴槤,只觉得那家伙长满了刺,很恐怖的样子。她好奇地问:“这是什么动物?是活的还是死的?”
他们几个都哈哈大笑,说这不是动物,是水果,很好吃,香得很,就是吃了上火。说完,几个人都看着她呵呵地笑,她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火”,就不搭腔,只跟着笑。
阿sa说:“阿姨,你今晚要把门关紧了啊,不然我闯进来可不负责的啊,我吃了榴槤的嘛。”
她看他们用刀把那个怪家伙切开,马上闻到一股难闻的气味,基本上就是臭味,但比臭味还难闻。她捂住鼻子,问:“这就是你们说的香得很?你们的鼻子真的有问题了。”她在他们几个人的笑声中逃进自己的房间去了。
老板已经洗完了澡,没穿上衣,搞得她头都不敢抬。但老板好像满不在乎,真的有点老公的味道,大大咧咧地坐在桌子前,跟她说话:“你要回大陆去?”她点点头,他说,“我刚好也要回大陆去。你家在哪里?我回去办完事了,就去找你玩。”
她吓了一跳,说:“我现在也不知道我会住在哪里,可能是在我学校那边,也可能是在我妈妈那边。”
外面几个人在叫老板去吃榴槤,老板问:“你不吃榴槤吧?你们北方人都吃不惯。我给你带了很多话梅什么的,你们女孩子肯定喜欢吃。”他跑到外面去,提进来一个塑料袋子,里面装满了话梅、果丹皮、瓜子、花生等小吃。他把整个袋子都塞给她,叫她吃,说,“我去外面吃榴莲,不好拿到这里来臭你。”
她打开一袋话梅,吃了几粒,听见他们在外面吃得喜笑颜开,阿ga还一直叫:“阿姨,你也来吃点吧,吃惯了就好了。”
过了一会,他们几个人都进来了,听老板讲纽约那边的事情。讲了好一会,她都快睡着了,他们还在讲。她看了看表,已经十二点多了,但她不好意思赶他们出去,知道他们每天都睡得很晚。
benny大概是看见她在看表,提议说:“‘焚告’去吧,不早了。”说完,就率先离开了房间,走到门口又回头用英语说:“don&039;t
fettolockthedoor。”
她知道他是说给她听的,但她不知道他这话是该正着听还是反着听,难道他是在叫她为他留着门?还是怕他们几个吃了榴莲火气大,叫她锁好门?
老板没离开房间,仍然坐在桌子跟前的椅子上,跟她说话。她好想说:“我困了,要睡觉了。”但她看见老板谈兴很高,不好扫他的兴。
老板说:“老婆,我弟弟官司打输了,要被赶回国去了。”
“那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当盐’是乖乖地回国去罗。哎,想起来了,要问你一个事。你到美国来的时候,进关有没有打手印?”
她想了一下,好像没打过什么手印。她说:“没有啊,你问这干什么?”
老板说:“我还是想把我弟弟弄到美国来,如果进关的时候不打手印呢,我还有点办法,给他搞个新身份,换个新护照就行了。如果要打手印的话,那就很困难了,因为有案底的人,都留了手印的。”老板搔搔头,“咦?我怎么记得进关的时候要打手印的呢?”
她推测说:“是不是因为你们是移民进来的,我们只是学生…家属进来的?也许学生家属不用打手印呢?”
“嗯,很可能是这样。”老板灵机一动,“老婆,我要请你帮忙把我弟弟弄进美国来。”
“我怎么帮你?”
“你不是说了吗,学生家属进关不用打手印,如果我弟弟跟你结婚,不就是学生家属了吗?你把他办进来不就不用打手印了吗?”
她吓傻了,赶快说:“我…呃…这样不大好吧?如果查出来”
老板笑着说:“你放心,美国佬很好骗的,查不出来的。不过也要早点做准备,有时他们会查最近几年通的信什么的,还要两人合照的照片,至少我办我的福建老婆的时候是这样的。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白干的,我照样付钱的。讲好了,只是假结婚,不过你如果要抽我弟弟的水,我也没有意见。”
她慌忙推脱:“这样不行的,我…知道好几个学生,他们想办家属探亲都一直办不出来”
老板很吃惊:“有这样的事么?那我们早点开始办吧,多签几次,总要签出来的,美国人很照顾夫妻关系的嘛”
她见没法推脱了,只好说:“我自己这次都不知道签不签得出来,等我自己签出来之后再说吧。”
老板笑着说:“‘当盐’是等你签出来之后,我弟弟现在还没回中国呢,我只不过是早点把你定下,免得你到时候被别人定跑了,肥水不流外人田。”
她暗暗叫苦,但她想她也未必签得到证,如果签到了,大概也就不会到这里来了,老板也就没办法找她办假结婚了。不过她还是很同情老板的弟弟,也觉得老板对弟弟很好,花费了很多时间办弟弟的事,刚才还跟那几个小伙子讲到要给他弟弟十万美金带回去,他们几个都劝他一次不要给得太多,免得他弟弟觉得钱来得太容易,一下就花光了。
老板说:“万一你签不出来也不要紧,我们两个可以先结婚,我把你办出来,‘盐后’再离婚,你把我弟弟办出来,我们就不用付钱了,两抵。就怕配偶移民要打手印,还是靠你办学生家属比较好。”
她嘴里陪着老板聊天,心里却非常着急,怕benny
起了误会,也怕他等不来,睡觉了。她忍不住打了几个哈欠,但丝毫没影响老板的谈兴。老板跑过去把门关上,又跑回到桌子边坐下,把她吓得心慌慌的。
老板从那个黑色的“猪腰包”里摸出几张条子,递给她。她接过来,但看不懂,好像是取钱的条子,都是三千一张的,有五张。她问:“这是什么?”
“这是我在赌场输掉的钱。我本来是准备赌到明天再回来的,哪里知道还不到两个小时,就输掉了这么多,幸好我只带了一张信用卡,再也刷不出钱来了,‘不盐’的话,输得更多。”
她睁圆了眼睛:“你输掉了一万五?”
“这还只是信用卡上划出来的,我身上带的现金全部输光了。”
“你…带了多少现金”
老板嘻嘻地笑:“可能有五、六千吧”
她担心地问:“那你输掉了这么多钱,怎么办呢?”
“输掉就再挣罗,所以我不敢呆在‘柳椰’,我呆在那里,就肯定要去赌,我的钱就全部上交给赌场。赌博嘛,只有输,没有赢的耶”
“你知道只有输,没有赢,你还去赌?”
“赌博的人嘛,去的时候‘当盐’都是指望赢的罗,只有输光了出来才知道赢钱是没有可能的嘛。本来有人建议在这个州建赌场的,很多人都反对,所以没建成。如果这个州建了赌场,那我们就完了,肯定又要跑去那里把钱输光了。”
她不太明白赌徒的心态,明知会把钱输光,还要跑去赌,只指望自己住的地方不开赌场,难道就不能自己控制自己吗?她不好这样说,只问:“
benny赌不赌?”
“赌,怎么会不赌呢,不过他的赌技比我高,bckjack,牌九,轮盘赌,什么都会,他是赌场高手嘛。”
“那benny是不是赌输了钱…躲在这里?”
“他没有躲在这里,是我要开餐馆,叫他下来帮忙的。”老板嘱咐说,“你不要把我输钱的事告诉他们了,‘不盐’他们肯定要骂我。”
看看已经快到半夜两点了,外面那几个小伙子都没声音了,老板好像还没去睡觉的意思。海伦忍不住又打了几个哈欠,老板才说:“老婆,你要睡觉了?可不可以就让我在这里睡?”
她笑着说:“如果你想在这里睡,那我就出去找个地方睡吧。”
老板连忙说:“算了算了,还是我出去睡吧,不要把我老婆吓得跑到别人床上去了。”老板找了几样东西,就到客厅去了。她听见他在拖床垫,觉得有点过意不去,因为自己睡的是老板的床,她出去帮他搭个手,但他不要她帮忙,自己把床垫拖进
benny他们房间去了。
老板刚进去,她就看见阿sa拖着一个床垫出来了,说:“我怕他那个口水佬,肯定讲得我睡不成觉,我在客厅里睡吧。”
阿sa说得不错,海伦在床上躺了一会之后,借到冰箱拿水喝的机会看了看benny的房间,里面还亮着灯,还能听见老板在说话。
她知道这一夜算是废了。
第二天早上八点钟左右,海伦就挣扎着起了床,昨晚实在是没睡好,今天完全睁不开眼,但想到只有今天上午可以去买东西,她只好拼命起了床,然后开车到唐人街去,她听说那里有个“归国人员服务中心”,有很多可以带回国的东西卖。
她平时总听人说想回国又怕回国,因为空手回国不像样子,带东西又实在没什么好带的。衣服鞋帽什么的,基本都是中国产的,电器又带不动,国内也不稀罕,最好是给每人带辆汽车回去,因为这边汽车便宜很多。
她开到唐人街,找到那个服务中心,才发现人家十点开门。她在唐人街转了转,吃了点东西,又在车里睡了一会,才等到那家店开门。她进去问了一下,深海鱼油比李兵说的国内价是便宜不少,服务中心的人还介绍她买些“精华素”,护肤用的,说送给女性朋友很好,那玩意在中国一粒要卖两三块钱,在这里一瓶才要两块多,有几十粒吧。
服务中心很小,她看来看去,都不知道除了这两样还能买什么。在服务人员的热心介绍下,她又买了些西洋参,圆珠笔,钥匙链什么的,给于真买了块手表,又给瑶瑶和咪咪买了些小女孩的东西,不知不觉地就用了几百块。
从服务中心出来,她又拐到一个华人超市去。她知道店里几个小伙子都喜欢吃螃蟹,就去买了一些螃蟹。她自己吃螃蟹很过敏,但她看见他们吃过一次,几个人都很喜欢吃。
她想起benny
很爱吃杨桃,刚好那里有卖的,她就买了一些。另外有一种卤鸭翅,也是他爱吃的,也买了一些。她觉得自己象个主妇一样,到了菜市场就光想着自己的丈夫爱吃什么。嗯,这个他爱吃,买一些;那个他也爱吃,也买一些。买的时候,就想到他待会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自己心里就预先乐开了花。做着这些小事,她觉得很温馨,这是她跟李兵在一起从来没有过的滋味。
她买好了东西,就匆忙赶回店里,发现benny
还没来上班,大概昨天太睡晚了,今天起不来。但她看见老板象没事人一样,照样干得很欢,大概跟他自己说的那样,“精”力过人。
老板一见她,就叫:“老婆,一大早就跑哪里去了?”
“去唐人街买了一点东西带回国去。我还买了螃蟹,但我不会做,你们自己做了吃。”
几个人围上来看阿姨买的螃蟹,每个人看了都是哈哈大笑。她问:“你们笑什么?”
“阿姨啊,你太色了,你买的螃蟹全都是男的”
她不好意思地说:“我不知道哪样的是男的,哪样的是女的。”
老板说:“哎,老婆,我真为你害丑,你连男女都分不清,我今晚好好教你一下,不然回国了丢人。”
她发现他们几个人都是把“害羞”说成“害丑”的,觉得很好笑。
过了一会,她听见电话铃响了,连忙跑过去接,是benny
,叫她去车他来上班。她跟老板讲了一下,就开车去“纽约”。走在路上,她突然想,早知道他没来,她就应该直接去“纽约”的,那样的话,店里人就不知道她跟他在一起呆了多久,现在跑去车他,时间太久别人肯定会怀疑了。
她暗自嘲笑自己,你怎么从早到晚都在想着怎么样跟他“做成一处”呢?是不是看色情杂志中了毒了?但是她安慰自己说,我又没准备跟他“真做”,只是帮帮他,不能说我是个y荡的人,只能说我爱他爱疯了。
她把车停在楼下,用自己的钥匙开了门,就走到benny房间门口。但她没马上敲门,而是站在那里,心里盘算着;
如果待会推开门,他已经穿好衣服了,就说明他没那意思,我就不要丢人现眼了;如果待会他还躺在被子里,就说明他打电话叫我来是别有用心的,那就
…随他吧。
她想好了,也不敲门,就把门推开了,她看见他还躺在被子里,她的心不由自主地乱跳起来。他也不说话,只愁眉苦脸地看着她。她一惊,问:“你病了?”
他撅着嘴,点点头,完全跟咪咪生病时的表情一样。她慌忙跑过去,问:“上次那些药呢?放在哪里?”
他指指她:“药不是在你那里吗?”
“怎么在我这里?我全都留给你了,你没放好?扔了?”她跑到那个小桌子跟前,到处找药,终于把那个塑料包找了出来,她回到他床边,问:“你怎么啦?还是象上次那样?”
他仿佛受了很大委屈似的,诉苦说:“每天都是这样耶,很难受…”
她更慌了,摸摸他的头,好像没什么热度,看他的眼睛,也睁着,不用翻。她不解地问:“你到底怎么啦?”
他象老鹰抓小j一样把她抓到他被子里去,嘻嘻笑着说:“生怕你又来翻我眼皮…”她发现他只穿了一条内k,没穿上衣。
她有点担心自己的衣服上、头发上有餐馆的气味,每天下班回来她都觉得自己身上是一股杂七杂八的味道,酸辣汤,蛋花汤,馄饨汤,甜酸水,芝麻j,宫保j什么的,都沾上了一些,所以得洗了头,换了衣服才能见人,不然的话,别人肯定觉得她是个流动中餐馆。
她一边挣脱一边解释说:“我身上肯定有股餐馆的味道,别离太近了。”
他建议说:“那就把衣服脱了…”说着,就来脱她衣服,嘴里说,“我来助人为乐”
她觉得这好像有点超出她原计划的范围了,但她的确觉得衣服上有餐馆的味道,就没太坚持,让他把她的上衣脱去了。外面是个大晴天,虽然百叶窗拉下来了,屋子里还是很亮。他坐在那里,盯着她看,看得她无地自容,害羞地把两手抱在胸前,红着脸说:“有什么好看的?老得可以做你的妈了。”
他笑了笑,脆生生地叫道:“妈!”然后嗔怪地说,“这下高兴了吧?”
她很尴尬,不知道说什么好,突然听他低声说:“当我妈可以,我要喝奶的呢…
”他把手伸到她背后去,把她r罩上的挂扣打开了,再从前面掀开她的r罩,突然笑起来,说,“好啊,你把我的宝贝搞成这样了,我要你赔”
她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怎么啦?”
他让她自己看,她欠起身看了一下自己的胸,可能是r罩太小了,两个r头都挤扁了,贴在r房上,蔫头蔫脑的。她一把扯过被子盖住自己,说:“你笑我,不准看了。”
“我不是笑你,是你太残酷了,把我的小宝贝压迫成这样。我不是吓唬你,你这样压迫它们,会得r腺癌的”
她吓一跳:“真的?”
“‘当盐’是真的。”他用手指撩拨那两个小宝贝,说,“现在它们打起十二分精神来欢迎我了”
她不相信,又欠起身看了一眼,真的,两个r头立了起来。她自己也搞不清是怎么回事了。
他俯下身,把头埋在她胸前,拱来拱去,真的象找奶吃的小孩一样。然后他衔住一个,用手捏住另一个,时而用牙轻轻地咬,时而又用舌头使劲舔,过一会又象奶娃一样吮她。她从来没吃过这一套,只觉得全身发软,小腹那里好像有点酸痛的感觉一样。
她想起咪咪小时候,吃奶就是这样顽皮,特别是咪咪长了小牙牙后,有时会调皮地用牙轻轻咬着她的r头,用黑黑的大眼睛看着她。刚开始她怕咪咪会咬她,就说:“咪咪,不要咬妈妈呀,咬坏了你就没吃的了。”
咪咪好像能听懂一样,看到她着急的样子,就叼着奶头格格地笑。后来这就成了两母女的游戏,咪咪吃饱了喝足了,就一手捻着她的一个奶头,用嘴叼着另一个,做出一个要咬她的样子,而她就故作紧张地恳求女儿不要咬,然后两人就开心地大笑,咪咪玩这个游戏可以百玩不厌。
她还想起给咪咪喂奶的时候,医生曾经说母r喂养对剖腹产的妈妈尤其好,因为婴儿的吸吮能促进zg收缩,帮助zg复原。但她喂奶的时候,好像并没感觉到zg的收缩,或者说她也不知道zg收缩起来是什么感觉,她更多的是感到一种母亲的自豪和温暖,可能主要是思想上的。
现在他这样吸吮她,她觉得真的是引起zg收缩了,因为她的小腹那一块酸酸的,胀胀的,好像抽紧了一样。那种感觉很奇妙很舒服,跟别的所有的感觉都不同,好像她是一块铁,而他是一团火,把她溶化了,她只想就这样永远躺在他怀抱里,做个小女人,由他亲,由他吮,由他把她化成水。
他吻了很久,才仿佛吃饱了奶的孩子,心满意足地抬起头,盯着她胸前看。她闭着眼,仍能感受他的目光。他用两手握住两个宝贝,惊叹说:“好大呀,我的手都握不够。你这个女杀手,每天带着两个重磅炸弹到处走,太威胁人了,你一上来就把我们都炸昏了
…”
她很喜欢他这样说,好像她的身材多么好一样。还从来没人这样艳羡地看过她,所以她自己从来不知道自己有两个“重磅炸弹”,可以把几个小伙子炸昏。她有点害羞地问:“为什么你们男的总是注意女人的这个地方?”
“我也不知道,一眼就看到那里去了,”他把手伸到她胸口,慢慢往下移,“这是你的车头灯嘛,最亮的亮点,太吸引人了,想不看都不行”
她感觉他的手在解她的皮带,连忙抓住他的手,说:“不要”
他愣了一下,附在她耳边问:“不想?”
她不吭声,他不再企图解开她的皮带,而是隔着裤子抚摸她的腹部,慢慢地把手移到她两腿间。隔着一条牛仔裤,她仍能感到他手的热度和力度,给她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很希望他老这样抚摸一样。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知道不能让他看见她小腹上的刀疤,她用两手抓住他的手,想把他的手拉开。
他坚持着,而她也坚持着,两个人象扳手腕一样相持了一会,他率先鸣金收兵,问:“baby;don&039;tyouwantit?”
她解释说:“我…不喜欢白天做。”
他笑了一下,在她身边躺下,把一条胳膊垫在她颈子下面,让她躺在他臂弯里,问:“那就不上白班吧。”
她带点歉意地说:“我可以…帮你”
他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你帮我干什么?”
“帮你把它弄出来”
他低声笑了起来:“五姑娘的干活?”
她想了一下,明白了“五姑娘”的意思,小声说:“嗯,可不可以?”
他搂紧了她,无声地笑着;摇摇头。
她怕他生气了,赶紧说:“你不喜欢‘五姑娘’,那‘吹箫’也行。”
他笑得合不拢嘴,笑够了,低头望着怀里的她:“你还知道‘吹箫’?看不出来呢。”
她老实坦白说:“在上看来的,昨天刚看的,正在看,你就来敲门了,还没看太懂,不过你可以教我。”
他又摇摇头。她追问:“你都不喜欢?我只知道这两种。那你喜欢哪种?你教我,我都愿意做”
他伸出那只受过伤的手,慢慢描绘她的鼻子眼睛嘴巴,慢慢说:“我喜欢跟你做,因为我想你happy”
“你happy了,我就happy了。”
他又笑了一会,说:“你真是一个傻呼呼的小女孩。你没兴趣的时候,我就没兴趣了。”他从床上爬起来,说,“不早了,我们回餐馆去吧。”
她指指他那趾高气扬的部位,问:“你这个样子怎么回餐馆去?”
“没问题耶,我可以把它镇压下去的嘛,”他拿出一条牛仔裤,套了进去,拉到那家伙附近了,就停下来。她以为他会向下把那家伙按下去,但她看见他把那家伙往上扶住,靠着他的小腹,然后把裤子拉了上去,拉上拉链,那家伙正好把拉链那块顶成一个弧形。
她担心地说:“这还是看得出来,我”她想孤注一掷算了,他看见刀疤就看见吧,她怕他这样憋得难受。
他见她看着他那个地方,就说:“没关系,它很快就会下去的。”
“那你不难受?”
他坦白说:“有一点,不过没问题,早上已经打过飞机了。”
她大吃一惊:“你打过了?为什么?”
“不想当快枪手嘛想让你high…哪里知道你是一个猫头鹰…”
那天在店里干活的时候,海伦一直小心翼翼地观察benny
,看他是不是生气了。她很后悔自己的临阵脱逃,想到李兵每次不能如愿以偿的时候,那种急不可耐、不择手段的架势,她就很担心benny
会因为“功亏一篑”而难受。
其实他看见不看见那个刀疤又有什么区别?她这一去,还会回来吗?如果她和咪咪签到了证,她就再也不会到店里来打工了。如果她没签到证,她就连美国都回不来了。不管是哪种可能,反正都是不会跟
benny见面了。
她基本没去想第三种可能,那就是咪咪没签到而她签到了,因为她这次回去就是去带咪咪出来的,如果咪咪出不来,她就不知道还有没有必要把自己签出来了。
但benny好像并没有生气,他的情绪是不大高,但那好像是因为她马上要回国引起的。他一直在放那首
,几个小伙子都时不时地跟着唱上几句,好像他们都特别喜欢她最听不懂的那几句:
但求你未淡忘往日旧情我愿默然带著泪流
很想一生跟你走
就算天边海角多少改变一生只有风中追究
不想孤单地逗留
这里面的“你未淡忘”“往日旧情”“我愿默然”“带著泪流”四句都是“1665
”的调子,而“天边海角”“多少改变”“一生只有”“风中追究”四句都是“3221
”的调子。四句一个调子,唱起来就给人一种反复强调、决心很大的感觉。她把歌词找出来看了一下,才算听懂了这几句。
不唱歌的时候,话题总是一转就转到回大陆和签证上去了。几个小伙子都不是学生签证出来的,都不太知道学生签证的情况,但一个个都在那里卖弄加瞎猜。有的说阿姨肯定签得出来,因为是从美国回去的,这样的都是百分之百能签出来。还有的说女的肯定签得出来,他知道哪个哪个女的,对着签证官千娇百媚地一笑,就签出来了。
她想起一个实际问题,就问benny:“明天我早上的飞机,你可不可以送我到机场去?”
benny还没答话,老板就打横里c进来,offer说:“老婆,明天‘当盐’是我去送啦。不要指望benny
那个傻呼呼的,他早上自己要打飞机,那里有时间送你去打飞机?”
她看看benny,他脸上是一派无奈的表情,怏怏地说:“我没有驾照,怎么送你呀?”
她心里有点懊丧,她原指望他能去送她的,即使不开车,跟着车去也行,但看来是不可能的了。
她又想到回来的问题,谁去接她呢?她带着女儿回到美国,如果老板去机场接她,那不是一下就知道她有女儿了吗?
她想了一会,有了一个主意,可以坐出租到他们的apt,从那里把自己的车拿了,直接开回b
城去。放在老板房里的那些东西,她可以等咪咪上学了,她一个人开车过来拿,那样就可以永远都不让benny知道她有丈夫有小孩。
她对benny说:“我把车钥匙留一把给你,我不在这里的时候,你就有车开。如果我回不来的话,车就归你了。”
他愁眉苦脸地看着她,说:“你好不好不说这些破口话?”想了一下,他又说,“我没驾照,怎么开你的车?如果你真的回不来,我就帮你把车卖了吧。你给我一个联系地址,我把钱汇给你。”
她支吾说:“等我回去后,知道住在哪里了再给地址你。”
话说到这个地步了,回不来的前景就非常具体地展现在她眼前了,她觉得心里很难受,但又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能听天由命了。
那个晚上店里很忙,几乎没时间谈餐馆以外的话题。海伦也进厨房去帮忙,跟benny
两个人挤在那点窄窄的空间,帮他打包。如果他需要到她站的地方拿东西,他已不再示意她让他,而是挤在她身后,隔着她的人,伸出手去拿她前面的东西。她能感觉到他整个人贴在她背上,热乎乎的,她回头看看他,他就对她一笑,好像在大庭广众之下搞了小动作很开心一样。
等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多了,海伦洗了澡,刚出来,老板就走进洗澡间去了。她开始收拾东西,想把所有的东西都塞进一个箱子里去,最后发现箱子装了那些礼物之后,就没多少空间了,她只好把自己的衣服尽量减少,心想,衣服嘛,等回大陆之后买也来得及,但礼物一定要带回去。,
老板洗完后,就在桌前坐下算账,把她的工钱发给了她。她看了一下工时单,发现benny给她报工的时候还是很公事公办的,她回b
城的那一天,就扣了半天的工。反而老板还松一些,她今天因为去唐人街买东西,上班迟到了两小时左右,老板也没扣她的工钱。
帐算完了,工钱也发了,老板似乎还没有出去的意思,坐在那里跟她聊天。她一边聊天,一边继续收拾东西。今天那几个小伙子都没加入他们的闲聊,她听见他们在外面客厅看电视,笑得哈哈的。她现在知道他们的规律了,如果是三级的,他们就把电视机搬到
benny那边去看。如果不是三级的,他们就在客厅看。
老板一直聊到一点过了,才站起身来。
她以为老板要告辞了,也站起身,做个送客的样子。但老板只是打开门,看了看外面,好像是在观察敌情一样。海伦从开着的门那里听见外面还有放录像的声音,只不过把音量调低了。
老板看了一会,把门关上了,好像还加了闩,然后走回到桌子前坐下,小声说:“老婆,明天你就要走了,难道今天还不让你老公近身?”
她有点不自在,说:“好晚了,你还不去睡觉?你明天还要送我去机场,当心明天起不来。”
“我是精力过人的嘛,睡得再晚,明天照样爬起来。唉呀,说爬起来,它就爬起来了。”他指指自己的裤裆那里,海伦不由自主地望了一眼,见那个地方已经顶起一个小帐篷来了。
她尴尬得要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想了想,她用开玩笑的方式说:“不要吓我,你把我吓糊涂了,我会打911报警的。”
老板奇怪地问:“打911干什么?我只是想跟你happy一下,我会让你很happy的,你相信不相信?”
她很不习惯这样面对面地开玩笑,但又不好太生硬,只好说:“我不跟你开玩笑了,我要睡觉了。”
“happy完了才好睡觉,这个样子睡不着的。”老板说着,就讲起自己跟包包的那些床第间的故事,大概是为了说明他能让她很happy。
她有一种感觉,就是老板并不是个低级下流的人,但他在爱情和性上面的做法实在是跟她的理解大相径庭。老板分明是很爱包包的,但他又可以跟他那个福建老婆在大陆的一家旅馆同居一个月,回来后还讲给包包听。现在他仍然是很爱包包的,但他又可以提出跟她“做”。而提出跟她“做”的同时,他又在讲他跟包包的故事,简直把她搞糊涂了。
她不明白他在想什么,难道他认为她会被他说服,在毫无爱情的情况下跟他happy
?她不知道该怎样对付老板这样的人,大喊大叫似乎又太夸张了,也许按照老板的人生信条,他这只是很友好的建议。
她希望现在benny能出现在面前,那老板就肯定不会再说这些话了。她想说出自己跟benny
的关系,让老板想起“朋友妻,不可欺”的古训,知难而退,但她不知道自己跟benny
究竟是什么关系,他好像还从来没说过一句“我爱你”,她也没有。
她以为老板早就看出她跟benny关系不一般了,或者benny自己对老板讲过他们之间关系不一般了,现在看来benny
没那样认为,老板也没那样认为。如果老板是把她当benny的女朋友的,他就不会对她提这样的要求。如果benny
是把她当女朋友的,他就不会容忍老板跟她关在一间屋子里这么久。
如果说benny是个不吃醋的人,但他对joe又很吃醋。她想,可能benny有点怕老板,所以不敢吃老板的醋。那么benny
为什么怕老板呢?一种可能就是他拿的是老板的钱,算是“端人家的碗,服人家管”。另一种可能就是他有什么把柄抓在老板手里,所以他不敢得罪老板。
这样一想,她也不敢得罪老板了,怕老板生了气,会拿benny开刀。她以很缓和的口气说:“老板,我知道你对我很好,但是我
已经有了男朋友了。”
老板说:“我知道你有男朋友耶。”
她一惊,问:“你都知道了?”
“他今天打电话到这里来了嘛,你洗澡的时候打来的,我叫他过一会再打来。”老板说,“有男朋友没什么嘛,又不是丈夫。他在大陆,你在这里,谁知道搞不搞得成?”
她不知道是谁打的电话,但她只把这里的电话号码告诉了lily
和李兵,既然老板说是“男朋友”,那就只能是李兵。她不知道李兵对老板说了些什么,但看样子是没说出他们之间的夫妻关系。
她说:“老板,我真的很累了,想睡觉了。如果你想在这间屋子里住,我就到benny那边去住吧。”她说着,就站起身,往房间外走。
老板说:“不用耶,你还是住这间比较好,我到benny
那里去。”说着,老板就起身,但却没马上出去,指着自己的那个地方说:“老婆,你太残酷了,你看你把它搞成这样,又不肯帮忙把它镇压下去,我又得打飞机了。”
说实话,她现在的脸皮跟以前相比,已经算是很厚的了,在餐馆干了这段时间,每天听到的就是这些话,她已经不会为之发窘或者脸红了,但是两个人这样面对面地讲这些,而且又把自己牵涉在里面,仍然让她很不自在,不知道怎么做才既不会得罪老板,又不会让自己陷入困境。
她小声说:“我又没叫你这样”
老板嘻嘻笑着说:“它才不管你叫没叫这样呢,它有它自己的脑子,根本不听我的话的。你搞得我这段时间老是流鼻血,每天都要打飞机。老婆,帮帮忙吧,‘五姑娘’也行。”
她一惊,是不是benny
把早上的事告诉老板了?为什么他现在也用“五姑娘”这个词?她站在那里,答不上话来,有点惊慌失措。后来她安慰自己说,大概“五姑娘”这个词他们这些做餐馆的男人都知道,不一定就是
benny告诉老板的。今天一天她都跟benny和老板在一起,他们两人应该没有机会呆在一起讲今天早上的事。
她很坚定地说:“我不会帮这个忙的,我…不是我的丈夫或者男朋友,我不会做这样的事的。”
老板也不勉强,说:“唉,你见死不救,我只好自力更生了。”说完,就走到洗手间去了。
她愣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想了想,就走到客厅去看电视,免得待会碰见老板尴尬。
benny看见她出来看电视,笑了笑说:“两个口水佬终于把口水讲干了?”
她想声明自己不是口水佬,是老板抓着她讲,但她有点说不出口。她坐了一会,也没看懂电视上是在讲什么,一是她没心情,二来也因为讲的是粤语。
benny
似乎看得很投入,跟她出来之前一样,好像根本没把她当成一个有特殊关系的人。她尴尬地坐了一会,正在犹豫还要不要坐下去,老板出来了。
她看老板那样子,好像跟先前没有什么不同,照样嘻嘻笑着,走过来还对她挤了一下眼睛,好像他们之间有点什么小秘密一样。
老板看见她在看电视,就规劝说:“老婆,早点睡觉吧,‘不盐’明天起不来了。”
她刚才还怕自己态度强硬,把老板得罪了,但现在看来好像老板并没生气,她真的搞糊涂了。
benny后来也没到她这边来,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生早上那件事的气,或者他也是跟老板一样,不过是找个人happy一下,如果她不愿意
happy,那也没什么,大家还是好朋友。
第二天早上,老板还先于她起来了,跑过来敲她的门,叫她起床。她连忙起了床,漱洗了一下,把东西收拾收拾,就把东西提到客厅里去。客厅里睡的两个小伙子都被搞醒了,躺在床垫上对她“
bye…bye”。她以为benny会出来跟她告别,但他没到客厅来。
老板帮她把箱子提到楼下去,她听见他在开trunk,她知道自己该走了,但她没最后见到benny,好像很不安心一样。她想了想,推开了
benny
的门,见他趴着睡在床上。她本想跟她挥挥手,说个再见的,但他趴在那里,看不见她挥手。她犹豫了一会,还是跑进去,蹲在他床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背,说:“
benny,我走了。”
他嗡声嗡气地答了一声:“嗯。”
“你…takecare。”
“嗯。”
她想他是不是还没睡醒?那就让他睡吧。她正想走,听见他咕噜一句:“你不走不行吗?”
她觉得他说话的口气就像小孩子提无理的要求一样,知道自己提得不对,也知道自己提了没用,但就是想提一下,好像大人会因为心软就依从他们一样。她解释说:“票都买了
…”
“把票浪费了不行吗?”
“可是我妈妈病了…”
他没再说什么。她希望他能转过身,给她一个告别的拥抱或者亲吻什么的,但他一直趴在那里。她听见有人上楼来,肯定是老板,便匆匆忙忙在他背上亲了一下,说声:“我走了,再见
!”,就下楼去了。
海伦乘坐的飞机抵达北京机场的时候,正是一个中午,她还没出机场,就已经感觉到暑气人了。可能是因为人太多,挤来挤去,弄得她头昏脑胀,心想自己真的是变得崇洋媚外了,不然的话,怎么回到了祖国的怀抱,反而觉得这么不舒适呢?
咪咪最先看见了她,大声叫道:“妈妈,妈妈,咪咪在这里!”
她也看见了女儿,和抱着女儿的李兵。咪咪好像长高了,长瘦了,头发理得短短的,象个小男孩,她知道这是因为李兵不会给女儿扎辫子,她一走,李兵就带女儿到理发店去,给她理了个男孩头。
咪咪穿着一条黄花的裙子,是她没见过的,她知道李兵的朋友送了咪咪不少衣服,特别是他那些女牌友,都说咪咪的妈妈不在家,老李一个男人,哪里知道给孩子买什么衣服?她的朋友也给咪咪买了很多东西,所以李兵经常对她吹嘘,说他完全不用给孩子买衣服。
她从李兵手里接过女儿,也打量了李兵几眼。一年没见,好像变得更陌生了。李兵理了个很短的头发,胡子也刮了,人看上去年轻了一些,但滑稽了一些。李兵穿的
t
恤和长裤也是她没见过的,估计也是哪位女牌友送的,因为李兵自己是从来不买衣服的,没买过,也不会买。以前都是她买什么,他就穿什么,他从来不问她要新衣服,但她买了,他也当仁不让地穿。
李兵也在打量她,她穿的还是从国内带过去的衣服,因为坐飞机,她穿了条黑底白花的连衣裙,觉得比牛仔裤透气,也方便一些。那条裙子还是于真嫌短了给她的,她改造了一下,一直当条出客的裙子在穿。裙子布料有伸缩性,所以有点贴身。
李兵在她p股上捏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