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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宝宝II娘亲是太后(完结)第68部分阅读

      彪悍宝宝II娘亲是太后(完结) 作者:肉书屋

    ……我记下了。”

    说着便惊慌的起身去穿鞋,洗漱,收整。

    简少堂望着她的背影失笑,这小家伙,太乖了……乖的他忍不住现在就将她娶回去了。

    天暖洗漱完毕后,转身想去把帐里的东西收拾一下,不料她才站了这么一会儿,再移动便觉两腿便发软,失了力气一样,险些令她跌下。

    她急忙扶住一旁的帐布立定,没听到打翻脸盆弄出太大动静,才偷偷松了一口气。

    “怎么了?”简少堂三两下收整完毕,转身准备唤天暖出帐,却看到她站在一处抓着布帐一动不动,便走上前,在后圈住她的腰问:“不舒服?”

    “不知道是不是连日赶路,骑马过久,两条腿落下症状了”,天暖低头瞧着自己腿,面带自责,“两条腿没有气力,只能站着,不知是不是风湿症状,回了我去寻大夫瞧瞧。”

    哎……少堂叹……我纯洁的女人,你还有很多知识课堂要上啊!

    她这是连日赶路,未得停歇,又直接上了战场,而昨夜她那一句话,造成了他某些证明的冲动,一时间便少了克制,忘了她本来身子羸弱,太过折腾她了。

    “我抱你出去”,简少堂弯腰,横抱起天暖朝外走——

    天暖摆手,“我歇一会儿,自个儿能走……”

    “我刚说什么来着?”简少堂挑眉不悦。

    天暖想起他的话,便默了,乖乖待在了他的臂膀里。

    两人出了帐,正迎上站在远方和士兵谈话的厉天啸,厉天啸看到简少堂把天暖直接给抱出帐里,不由脸一黑,跨着大步走了过去。

    天暖见此,怕厉天啸责怪简少堂,急忙将自己回厉家被苏士林『射』击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其中共说了不下十几遍不管简公子的事,哥你别怪他。

    厉天啸没有和天暖多说什么,只是黑着一张脸,走过来,上前便朝简少堂低声厉喝,“回西凤立即给我去提亲!”

    简少堂预料之中,笑道:“放心,聘礼我都准备好了。”

    南诏北瑜 452是个文人

    【452是个文人】

    简少堂预料之中,笑道:“放心,聘礼我都准备好了。tuxyou”

    “你可是提前动手了?”

    厉天啸言语敏锐,继续发问,“苏家自身难保,主动提出了取消婚事,这不符苏家的作风。”

    “看来效果立竿见影”,简少堂一笑,面目稳重,“总不能让天暖白给人骗了。”

    厉天啸一听是在给自己妹妹出气,这才满意嗯了一声,不再多加言语。

    其实他自然一直知道简少堂对天暖有心,只是不知他竟能单相思如此之久仍持之以恒,而简少堂一直因为在意天暖的心意,没有显『露』过自己另一个身份去哗众取宠这一点,算是个令人欣赏的做法。

    “大哥,你说苏家主动取消了婚事?”天暖这时小心翼翼走了过来,因为只听到了厉天啸后半段言语和简少堂的话,于是放下心道,“这么说,娘没有被苏家和爹刁难,如此我便放心了。”

    “苏家的一半当铺商行和粮铺被人收购,自感岌危,怎还有心思去办普涨盛世的婚宴,自然一心想取消了便好,这本是他苏家理亏,定不敢多加张扬与我将军府作对”,厉天啸出言解释着,“至于爹那里,放心罢,有我和你三姐在,爹不敢弄出什么动静。”

    天暖闻言点了点头,也道:“我来时有给娘寻好了避难安生之地,告知了香儿,也寻了三个随着大哥的可靠的护卫暗中守着娘亲,以防万一;武器坊中前些日子因主事的人全为外出,无人看管理事,便只好暂关了作坊停了一段日子,我回时已和几个管事对了账簿,钦点了数目,只暂停下了打造火器,其余兵器的打造也开始正常运行了,我想至回到西凤这段时日间,应是妥善,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厉天啸向来知道天暖在做事方面周到细心,总是尽量为他人考虑,尽量周全了,现在听她报言,便朝天暖慈眉善目的点了点头,说一声辛苦了之后,又狠狠瞪了一眼简少堂,眼神警告,娶着我妹妹,八倍子修着的福气,给我好生担待着!

    “马上送天暖回后备营!”

    厉天啸朝简少堂冷言一声后,立即转头离去。

    看的天暖心境单产,一直担忧。

    去后备营的路上,同骑一匹马坐在前方的天暖一直在思考要不要问大哥的意见,忽听身后人漫不经心唤了声,“夫人,想什么呢?”

    “没……没想什么”,天暖心神一慌,连忙摇头否认。

    接着,她听到一声低笑,笑声过后,低磁的男声再度响起,“我还以为夫人在想我呢。”

    他话语将落,天暖立即抬起小脸,双眸震惊,“公子你叫我……夫……夫……”

    “怎么,不想嫁我?你大哥方才是同意了的”,简公子语气轻松,“他令我尽快娶你,越快越好。”

    天暖不可思议瞧他,“你是怎么让大哥答应的?”

    “在别人面前那么一副懂事妥当的模样,怎么在我面前就这么笨?”简少堂低手整着她歪斜的衣领,盖住了脖间的红『色』草莓痕后,叹道,“本公子是上当了,以为要娶个秀外慧中,不想却是小傻子。”

    他捏了她的鼻头,顺带在她面颊香了一口。

    天暖才发觉他给自己穿衣裳原来是有目的……她鼓起嘴道,低声不满道:“公子该告诉我一声的,大哥方才气冲冲的,我还以为他会对你训责,担心了一路呢。”

    “你这位大哥没什么『毛』病,就是极其爱护短,特别是对你们两个妹妹,我只是擅用对他的理解罢了”,简少堂低笑着,从怀中拿出那被天暖丢下的戒指,挂在了她的脖颈上轻声许诺,“等战完回凤,我一定向厉家下重聘娶你。”

    天暖手握着那挂在颈中的圆形闪光物品,摇了摇头,温顺道:“不要重聘,只要公子,和这个就好。”

    “不必担心,你相公我这些年做生意,赚了不少钱。”

    “生意?”天暖回头,“那些……书册生意么?”

    简少堂见她问的隐晦,想了想,点头道,“算是罢,你相公其实是个开书店的。”

    “书……店?”

    “第二书行”,简少堂天暖提醒,“听说过么?”

    “听说过,这几年兴起的书行,好像说是……连锁行铺,遍布四玄每个城镇,主家是四玄里最大的书商,虽言为书行,但店铺中多集玉器古董和名家画卷,价值连城,许多闻名四玄的文人,都以将诗词字画摆放在此铺为荣,只是听闻主人是个神龙不见首尾的神秘人物,家产也是多至难以估量,我记得前年苏家一直想寻机摆放这位大人物,可都被拒门外……”

    天暖平生叙述着,见简少堂一直盯着自己笑,猛而醒悟,睁大眸,捂嘴结巴道,“难道是你……你的……”

    再一想大哥方才所言苏家的画,神『色』更是不可思议,“那收购苏家铺子的人莫不也是……”

    不然时间怎么那么巧,正好在简公子决定回凤京的时候开始有了动作……

    “总算,在我面前聪明了一回”,简小爷莞尔,“虽然书行名号俗气了些,但那是你相公的精神追求,夫人,你相公不只是个画春宫的,他还是个文人,以后出门儿,别嫌我丢人了。”

    说罢,扬起缰绳,喝声提马,带着发呆的小天暖,便朝后备营奔去……

    天暖看着简少堂,除非惊讶就是震惊,除了震惊还有不可思议!

    天哪!人都是简公子的了,才发现,她到底是有多不了解他啊?

    (真正的金龟婿在身边啊有木有!今天晚上有事情外出,谢谢亲们的金牌和礼物,么么,加更放在明天哈!_)

    南诏北瑜 453到底在做什么

    【453到底在做什么】

    简少堂回营后,与厉天啸天不亮时便带军主攻,简少堂领前锋冲阵,士气大振,两日浴血奋战,将集合的部落兵将打的落花流水。 小说1314

    天凉与凤傲天这方喀图同样激烈,这一战一为君令一为尊严,双方用足全力,舍命拼搏。

    草原各处,马蹄声响。

    迎风盎然的青草,几乎全被马蹄踏平,处处都是铺天盖地的烟尘,与厮杀号角声。

    黑『色』的中原部队如『潮』水汹涌跨入这片净绿之中,如同乌云笼住天日,遮蔓了光芒。

    天凉与凤傲天领兵第三日,喀图部落难敌西凤军重,节节退败之后,不得兵分两路向喀图退兵,西凤军乘胜追击,凤傲天领大军追袭,天凉则带千人精兵对那主帅穷追不舍。

    厉经五日,喀图军终于在西凤军围剿之下,只余下三两散队,仓皇窜逃。

    “将军,前方五里处发现敌军残余,现在正往喀图部落逃窜。”

    该回程之时,副将向天凉报告了前方情况,天凉望四处硝烟制,已是一片荒芜的草原,命道:“回队,与殿下会和。”

    “将军不可,前方残余部列人数虽少,却疑有主帅掺逃其内,我等也未曾发现喀图主帅的尸首,绝不可如此放虎归山,否则将士不服,也难免对我军有所后患。”

    副将严声相劝,天凉回头看了眼身后听到副将言语随时跃跃欲试准备擒将夺重功的所有人,咬了咬牙,喝令,“所有人随我上前方擒帅。”

    说罢架缰喝马,领着身后队列们朝前追击而去,路行片刻,便看到了领着不至百负伤队伍骑马潜逃的喀图帅领,天凉欲带人冲上前时,忽见那队列中,竟有二十几个不同于喀图军队士兵穿着平民单襟服的男女老少们——

    相战几日,天凉的带兵手法和作战方式这位喀图帅领也有了几分了解。

    一路上,除却正规的战斗,天凉所带的军队吩咐绝不滥伤无辜,俘着平民百姓,现在看来,这位喀图部落帅领知道在劫难逃,便抓住天凉这一弱点,潜逃时设法将迁逃的百姓混入逃亡部领之中,奢望逃过一劫。

    “将军,这是对方计策”,副将低劝,“绝不能心慈手软。”

    天凉当然知道这是计策……可这么短暂的时间里,喀图士兵没有易容的条件,而那些相随着的甚至还有着十岁左右的孩子,定然是无辜的百姓……

    她内心如蚁噬,混『乱』而手僵,一时间喉头干涩,下不出命令来。

    副将一见天凉迟疑,连忙举手,下令,“搭弓,起箭,『射』,一个都不要放过!”

    话声将落,无数黑『色』箭羽『射』出,唰唰的穿破空气的箭声如此尖锐,抵挡声,兵器交织声,以及惨叫声,又如此刺耳———

    天凉看到不少百姓中箭,倒下用愤懑的目光盯着前来的西凤部队,死不瞑目的没了气。

    喝喊冲天,西凤精兵队列的将士们冲上前去,毫不留情的将所有人斩杀于长刀利剑之下,喀图将帅被三名副将拦袭,终究一刀斩马,砍下了首级。

    喀图敌军全灭,西凤将领与兵士们齐齐将明晃晃的刀身与剑峰冲向早已被灰尘烟雾掩的浊了一层的天幕,亮的令人无敢直视。

    胜利的欢呼声响彻不停,士气高昂,纷纷跃身上马,齐声高喝着将军回营。

    天凉却跳下马,走到那些尸体身旁,望着那死去的百姓,低道:“本将稍后便回,尔等现回营领赏去吧。”

    接着,弯下腰,走到那些死状惨烈的百姓身边,轻轻勾头,闭眸默哀。

    副将们果然用奇怪的眼神看她之后,便扬鞭喝马,带人马,提着喀图主帅的首级,朝着扎营处奔跑,力求尽快与大军汇合,提功领赏。

    天凉听到马蹄声远离,放下手,睁开了眸,抿着唇,没有言语。

    她知道自己这么做,会失了最起码三分的军心。

    也清楚,自己方才的作为在他人看来只觉矫情,可她,只能如此。

    对于自己的选择和坚持,所造成的后果,对于这些生命的消失,她无法负责,唯一能做的,也只有如此。

    天凉静立半晌,转脚要离开时,忽听得一声微弱的呻声,她转首一看,是一个被压在士兵尸体下的少『妇』所发出的求救声响。

    她快步走过去,拉开尸体,弯腰探了探,见还有微弱鼻息,便掐了那少『妇』人中,拿出腰间水壶喂了少『妇』两口水,拍着她的脸想要将人唤醒。

    少『妇』睁开眼,看到救自己的人穿着西凤军服,并且,还有带头的那一个,她懵的睁大眸,张开口,咬住了天凉拍打自己脸的手背,狠狠的向旁拉扯,撕啃,眼中是要将她骨头啃下的恨!

    “你松开我,我可以救你,勉强保你一条命”,天凉望着自己在她唇中的手,没有躲避,没有阻止,只是静静劝了一句话。

    少『妇』咬牙向旁猛扯而开,以齿撕下了天凉手背上一块肉,肉绽血流。

    天凉看到自己的血,染红了她泛灰的唇,也溅的她面上血迹斑斑。

    少『妇』此时身子抽搐几下,抬头忽然朝天凉一笑,倒下,闭眼,没了气息。

    天凉这才发现,她不是在向自己求救,她只是在用生命中最后一分力气,去向自己表达这份对侵略者无比的愤恨与怒意,所以,在她看到这个侵入草原的罪魁祸首被她咬至皮绽肉开时,才会笑的那么满足。

    天凉并不觉痛,也没有去管自己手背上的伤,她只是望着那少『妇』的尸体发呆,蹲坐着不言。

    她不知自己保持这么一个姿势多久,也不管四肢也早已麻木无力,只是在她眼角看到死去少『妇』隆起的小腹时,眼圈一热,洒下了一行热泪。

    “我到底在做什么……”

    天凉捧着头,紧握着拳喃喃自言,浑身颤个不停。

    “厉天凉,你到底是在做什么……”

    南诏北瑜 454他的解释

    【454他的解释】

    天『色』已暗,幕渐萧索。 凤仪书院原创首发

    呼啸的野风刮起了四周横斜的草地,尘土掺着血腥的味道,吸入鼻中,令人只觉近要窒息。

    天凉听到远方有马蹄声响,便松下捧住头的手,抬起了头……

    她以为会是因自己久久不归队而担忧寻来的凤傲天,不想,竟看到了穿着青衫欣然落座于马上,也没有任何遮掩易容的圻暄。

    天凉发怔间,他已飘然落马,立在了正对着她的前方。

    圻暄缓缓施步前来,行走间掠过铺满草地的横尸,掠过地上横流的鲜血……他纤尘不染,满身洁华立在她的面前,低下了首,“恭贺姑娘,大胜凯旋。”

    “这是你想要的”,天凉仍旧坐着,抬头愤懑看他,“这就是身为东璟皇族的你,想要的东西!”

    他默默的瞧着她,一言不发间,伸臂抓住了她的手,目有担忧,“手受伤了。”

    天凉甩开他,“不要你管!”

    说罢猛而起身,不顾腿脚麻痹,死撑着走到自己的马匹旁准备跃身上马。

    可惜坐了过久,双脚同时发麻,酸楚间无法施力,扶住马鞍的手一松,竟拉着缰绳跌了下去。

    马匹鼻上缰绳被拉扯,觉到了痛处,也受了惊,竟甩开天凉,自己朝营中方向奔去!

    天凉趴在地上,摔了满脸青草痕迹,头盔也不知落向何处,背着沉重的盔甲半跪在地上,想起在这战争中那些惨死的无数无辜人士,忽然捂住脸,肩头抖动起来。

    圻暄走过去,低身由后环住她,轻劝,“天凉,总有一天,你会懂得。”

    “懂了又怎么样,懂了他们就可以复活么?”天凉背对着他摇头,“就算你有难言之隐,就算你有着战争无对错的理由,就算你可以说服每一个人,可你永远无法否认,因为你我的关系,这么多条命,都间接的死在我们的手上,我也许当初不该帮你,根本不该帮你……”

    他感觉她越言,身体抖的越厉害,便扶着她的肩将她转过来,拿下她覆脸的手,一颗颗为她拭眼角的泪,低言道歉,“对不起,厉姑娘,总是要你为我落泪。”

    天凉睁开略带朦胧的眸,抓住了他的手,劝道:“我们撤兵好么,到此为止了好么?”

    圻暄还没言语,女子的芬芳带着馥郁之气便迎了上来,他下意识张开臂,她已趴在他怀中,圈住了他的脖颈,搂的很紧。

    他接住了她,才感她趴在自己肩头上,便觉肩上的衣湿了一片。

    “什么战争,什么东璟皇族,什么四玄之势……跟你有什么关系!做你的闲散先生,隐姓埋名,仍是谁也找不到的圻暄,这样有什么不好?这才几日……”天凉一手抱着他空『荡』『荡』的衣,掐紧了衣角,“你瘦的太过分了,你太过分了,圻暄,你太过分了……”

    她重复着这些话语,圻暄听了片刻,便拦抱着她的腰,脚尖一登,带她落在了马匹之上。

    “我有分寸”,他低声安抚,“你此后,尽管放下心。”

    圻暄向来鲜少直言,天凉听此,也没有追问,只是以为他答应了自己的话。毕竟从前,他总是凡事为她着想,也很容易依她所言的去迁就自己所做的一切,也是她太习惯这个怀抱,所以才总是舍不下那一份对他的信任。

    天凉低头一瞧,也发现这么一会儿,无形间,他已撕下自己袖间布料,给她包扎了手上的伤,止了血。

    她从前并不爱受伤,只是看了这里,就开始变的频繁。

    她也从不未自己多次受伤而感到烦躁郁结,因为她知道,总是有一个人可以用温柔的手段,为她撤去一身伤痕,从过去,到现在,不曾改变。

    天凉看着他的手,只觉胸口温暖。

    “你的家在哪儿?”天凉发问,不觉自己已靠在他的胸膛上,“东璟皇宫?”

    “我幼时三岁前待于东璟皇宫,后因宫嫔之争,母妃猝死,服侍母妃的公公便依母妃遗言,将幼时体弱多病的我安全送出了东璟皇宫,东璟皇念母妃情谊,并未追究,将我废出皇籍,故后改了姓氏,埋名至今”,圻暄叙述着,语气始终很淡。

    天凉不解,“既然被废出了皇籍,又无养育之恩,为何后来你又管起东璟皇族事来,几年前东璟与南诏作战,便是你在出谋划策,才致后来欠下人情,直至现今局面……我不懂。”

    “我曾大病一场,生命岌危,当时救我于险境的,是皇上带来的人”,圻暄眉眼温和,“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此情要还;误策致失皇族一命,此事亦然。”

    “皇族的命,也不过是生老病死,区区几十年,值得用这些死去的人命来抵吗?”天凉语气微忿,摇了摇头,“先生,我并不觉你这次做的对。”

    “我也许,是错了”,圻暄望她神情坚灼,并没有否认的低道,“但北瑜此次集兵,是为先攻,必然先袭西凤,两相开战,大势所趋,你也必当依皇命前来挡敌,那么姑娘,至时死去的西凤子民和北瑜百姓,又要怨谁,予谁来负责?”

    天凉一时哑语。

    她知晓北瑜集兵之事,却是不知要攻西凤的。

    其实圻暄说得对,至时不管是攻西凤,还是攻东璟,战争总是过于残忍,会有人失去『性』命,而若真是依他所言自己带西凤兵阵相迎,局面与现在相比,也会只会更糟,不会更好。

    “那么几个科鞥人的命呢?”天凉叹,“当时你太过决绝了。”

    “你放他一次,他却再行潜入被抓,你可保证放了他后,再没有第三次?”圻暄反问。

    天凉再次哑语。

    南诏北瑜 455有我陪着你

    【455有我陪着你】

    天凉再次哑语。biqi/

    这些话,不能让她感慨喟叹的说,原来是误会他了。

    却因他的话,字字有道理,她也没有任何反驳的缝隙。

    她抬头看他,由下而望,望着圻暄弧度完美的精润下巴,望着他幽幽静静的面容,望着他沉静如水的眸子,忽觉这张无暇的面上却少了初见时的那份神采奕奕,即是三千繁华风情面貌,也难掩这一抹昭彰憔悴。

    她想,也许他相瞒,面对着那样的自己,并不比她轻松多少。

    天凉思及此,轻轻叹了一口气:“现在,喀图军队受挫,北瑜古诺也已受到不少打击,近年来就算再有集兵野心,恐也难危机他国,形势上来说,我们已经胜了,没有必要赶尽杀绝……这些日子以来,我虽说那些话,其实,却并没有怪过你,只是觉,你欠我一个解释罢了。你若是,早这样清清楚楚的告诉我来龙去脉,我也不会对你那瞒我的身份起了戒心,多了分怀疑,更不会落下这么多冤枉泪了。”

    圻暄微微一笑,答,“姑娘哭起来,倒是极美的。”

    虽说是在夸她没错,天凉却还是忍不住瞪他道:“先生你真是无耻,可以将幸灾乐祸表现的这般明显昭彰。”

    “是否无耻,要看对谁”,他望她,墨『色』的眸子如润了一层波,很美,“我应了东璟皇家,往事与此事都要保密,现在,却愿告知于你……”

    言下之意,我是为你无耻的。

    这男人,随便一个机会都能又搞暧昧又表白!

    天凉的脸莫名红了,她急忙打断他的话,“西……凤本就是你东璟同盟军,东璟若退,西凤想也没了挑争的缘由,一会儿……不是,今晚……今晚过后,我们就退兵好了。”

    语气很『乱』,词却是达意的。

    “厉姑娘真易害羞。”

    他如此说着,嘴角轻勾,便低头去寻她的唇……

    天凉好几日没与他过于亲昵接触,不由竟更害羞起来,竟下意识微微躲开了。

    可躲开之后,又想起自己说不怪他,如此作为,会不会太怪异,便又转过脸,眨了眨眼后,闭上了眸子。

    一副等吻的模样。

    先生失笑问:“姑娘眼里进沙了?”

    天凉一顿,看着取笑他的男人,咬牙切齿的转回首,一把抢过缰绳,冷道:“先生坐稳,摔了不负责!”

    先生满脸淡泊的扶住了她的腰。

    天凉心中微暖,厉喝一声,驾动马匹,朝着营帐方向,狂奔而去——

    远远的后方低岗,一直隐在后方的马匹,这时才响起缓慢的哒哒马蹄声,坐于马身之上的男人,望着相骑一匹马谈笑间皆有轻易的两人背影,眸中多了落寞。

    他从腰间拿出时刻带着的一缕青丝结成的香囊,拍了拍一直陪着自己不出声的爱马,苦笑相言,“其实,我来的比较早不是么?”

    只是看着这个坐于草地上一动不动的女人,他竟没有自信,可以去安抚这样一个泪流满面的她。

    所以……

    在远远看到那青衣的男人时,他选择默默藏了起来。

    凤傲天从不会做相让这种事,这是第一次,可他却不怨也不恼。毕竟,他从未看到她对自己『露』出过那样子的神情,甚是对从前的凤惜云,也从没有过。

    他想,这就是不同,对于厉天凉来说,眼里的男人,只有一个,那个男人,叫做圻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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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营帐前,圻暄向她言说,当时引兵前来急攻,是因东璟眼线与突袭兵里应外合,抓了古诺可汗的可敦相宠的妻子和几位王子才引来了急兵而攻之,如今要将这些人放回,必须妥当处理,令人说服古诺可敦书言和信一封送至北瑜,由古诺提和,也免东璟与西凤对起兵之事无法自圆其说,落天下口实,留得后患。

    “我去”,天凉自告奋勇,“当初蹴鞠赛时我曾见过古诺里的可敦,她算是欠下过我一份人情,若是言和之事,北瑜现在才是有利一方,相信应该不难。”

    圻暄嗯一声,道:“我吩咐人陪你。”

    天凉白他,心道,你若是有点儿自知之明的愧疚感,就该亲自陪着我!

    “相较我来说,你许是更想见这个人”,圻暄低笑,“他在你西凤营中候着。”

    天凉不在意应一声,便见圻暄要跳下马,独自先回东璟营去了,她倏的回头抓住他道,“等一下,有东西给你。”

    圻暄动作方停,她便在他颊上赏了一口,仰起首来,表情佯装愤怒,“眼里进沙子时,欠你的。”

    抬首间明眸皓齿;言语时宜嗔宜喜。

    圻暄眸光一动,忽然在她转首要回头时,整张容颜便随了过来,一手扣住她的腰,一手托住她的头颅,狠狠的压了下去——

    “姑娘,不够。”

    他道,贴上了她的,温热的舌探入唇齿,细细凝结纠缠,没有放过任何一处,辗转倾吻着她的唇瓣,她的面,最后抵住她的额,响起了沉沉重重的喟息声……

    天凉不知圻暄用了多大的力气,只是在他离开这一刻,自己只能拼命的呼吸,才能散去方才那份窒息的感觉。

    她的心,跳的很重,一下比一下响亮,她的身子颤栗着,似乎承受不住这份突来的甜蜜,面颊也绯红的烫人。

    天凉没感觉到圻暄下马,便侧首望了他一眼,果然望见,他在看着自己,很温柔,很温柔的眼神,这温柔中,又带着一分不舍的『迷』离……

    “圻暄……”她轻轻唤他的名字,低低起誓:“无论如何,有我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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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如何……

    有我陪着你……

    圻暄闻言,只是轻轻一笑,脸面也已恢复了往日平静,他跳下马,似笑非笑的勾着唇角道:“姑娘,等你消息。比奇中文网首发biqi”

    天凉这才回神,心中道,原来你方才是赤果果的『色』you计啊先生!

    “知道了”,她笑容明媚,答声自信,“得来便立刻拆人给你送去,绝不出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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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凉回帐,见士兵早已井井有条,规整妥当,几个副将与厉天啸一起迎她归帐,天凉跳下马,副将们上前来出声相报,言太子殿下要事在身,先行回京了。

    凤傲天这几日能留于此地,尽心帮她带兵,她已是感激,不想竟还没有与她打个照面便回京去了,天凉不由诧异询问:“殿下可留了什么话?”

    “殿下走时言多日未回京,公务堆积,皇上已急诏几次,此时已耽误不得。”

    “只说了这些?”

    副将立即机灵答:“倒是没有多言,只不过殿下是去接将军时,回后才决定启程的。”

    接她?

    天凉脚步一顿,看了眼回西凤的方向……原来他是看到圻暄了。

    对于凤傲天,情意,她给不了。

    可这份谢意,却是不等她还,连道一声谢都未有,便离开了。

    天凉抿着唇,想说什么,却又道不出言语,沉静片刻之后,只能向副将点了点头,一言未发。

    副将看了天凉一眼,也不好多语,便也颔首退去。

    “时间还长,恩情有还之日。”厉天啸看透她烦恼什么,低言提醒了一句,天凉便转头朝他一笑道:“妹妹明白。”

    回帐的路上,厉天啸向天凉说了伤员人数以及善后工作,又向天凉说了简少堂和天暖的事,“天暖和简少堂不能再拖了,我意图让他两人尽快大婚,你意下如何?”

    天凉听他这么说,就知一定是简少堂那厮把她小妹妹给吃了,不然大哥也不会『逼』的这么急。果然男人都是兽类动物,禽兽的时候,十几岁的姑娘也下得了手!相较来说,先生果然很淡定。

    “他们早就情愫暗生,我先前阻止,是想要让简少堂再等两年,既然已定,就一切由大哥做主罢。”

    天凉回着,两人已走至帐前,她定睛一望,看到了朝着自己盈盈笑的小娃娃,不由心中一定,面上大喜。

    是包子。

    原来圻暄说的自己想见的人,是她儿子。

    天凉快步走去,弯腰想抱他,小包子已经率先扑了过来,抱了个她满怀,小脸儿兴奋喊:“娘亲,包子好想娘亲啊,包子对娘亲的想念如滔滔江水奔流不息,如东海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

    一来就卖萌,这家伙简直是没个底限了。

    但天凉仍是被他逗的乐不可支,捏着他的脸道,“才多久不见,学会油嘴滑舌了。”

    “娘亲非也,我与娘近数十日没有见面,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那包子与娘亲岂非已如一辈子没见了”,小包子长长一叹,“母仪垂则辉彤管,婺宿沉芒寂夜台,包子此般完全是在表述对娘亲的思念之心,怎能算是油嘴滑舌呢!”

    天凉被小包子堵的一句话也说不出,额前也黑线了……

    这孩子,咬文嚼字的,最近到底是k了多少书啊?言语都这德行了!

    “孩子,是不是有人虐待你了?”天凉上下看了他一圈,担忧道,“你告诉娘,娘给你出气。”

    小包子默默抓住天凉的手,放在自己腰间……然后天凉便默了……肥嘟嘟,软绵绵,捏起来最起码胖了五斤也有。

    先生,把她儿子喂的挺好。

    天凉起身,包子便与厉天啸打招呼,扑上前叫大舅,然后乖巧的报平安。

    厉天啸知道他们许久未见,便道:“你们先进账聊,我去吩咐准备丰盛些的晚膳,今晚叫上我们厉家人,吃一顿团圆饭。”

    天凉应声后,随包子一起进了帐里。

    “这段日子,发生了什么事,到哪儿去了?”

    天凉脱去沉重的铠甲,认真发问,“兽宠们呢,现都到哪里去了?”

    小包子乖巧替天凉接住脱下的盔甲,然后规整的望木柜中铺摆,答道:“帕丽姨大婚之时,舅舅吩咐在营的厉家护卫们带我们先行向科鞥转移,后来简叔与舅舅没有接到娘亲,我们便分头行动埋伏于北瑜皇宫附近等待娘亲信息,不料那夜却都见到了先生,先生言已接到了娘亲,只是服假死『药』后要极其注重调养,否则难免有『性』命之危,舅舅与简叔便随着先生派来的人去了安全地率先来等娘亲,先生独自向我言,因娘亲助逃婚之为,近期定要起『乱』势,嘱咐我最好将兽宠们送至安全之地之后,再前来与娘汇合。我三思之下,向先生得了一定护娘亲的保证,便决定将兽宠暂送回琅邪宫避难。这些日子,我是回了琅邪一趟。但因赶路过急身子疲惫,便修养了几日,后来可以出帐后,娘亲已开始与喀图对阵,不在营内,先生说布了万全之策,便令我一直待在帐里研书读字,静候娘亲胜归即可。”

    天凉披上外衣,瞅着小包子道:“一句一个先生,你倒是不怀疑他的话。”

    圻暄正是言语过于巧妙,时间也掐算的准,才给了她厉家人在他手里的错觉,令她当时不去冲动奔至北瑜独自面对当时『乱』势,半胁迫的将她留了下来。

    她倒是从一开始,便不担忧厉家人安危的,与其说危险,其实倒不如说人在圻暄手里,才是最安全。

    南诏北瑜 457我相信你,姑娘(金牌加更)

    【457我相信你,姑娘(金牌加更)】

    “我不该信先生么?”包子眨着纯洁的大眼发问。biqi/

    天凉顿了下,微笑问:“你喜欢他么?”

    小包子思虑片刻,郑重答,“他处事言语和教导的人方式,确实甚得我心,包子想,大约是因为他是我至今所见人里,第一个令我觉脑袋比我聪慧的人。”

    天凉嗯一声,没答话,心中却在啧啧,说一声喜欢这么难吗,一点儿都不坦率!

    “这些日子,是娘不懂事,多管闲事时,未虑其后果,给你们大家添麻烦了”,天凉将所有复杂的事,都只化为了一句道歉给小包子。

    “娘亲蹲下。”正在叠盔甲的包子指示。

    天凉蹲下去,包子便拍天凉的头,语重心长:“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娘,你若实在自责,今晚便抱包子睡赎罪罢。”

    天凉没好气,“你娘除了婴儿期,自幼都没被人抱着睡过,你倒好,这么大了,还天天要抱!”

    “娘亲没人抱,好可怜”,小包子捂脸,泪眼汪汪,“为了弥补娘亲,包子决定以后每晚都抱你!”

    得寸进尺的小家伙!

    天凉忽然想起自己这么说是不对的,最起码在这个世界里,她还是被某人抱着睡过好多次的,便干笑一声,起身整整衣装道:“儿子,跟我去东璟帐营里,有件事要拜托你。”

    “娘亲,以后没事不要打架,要多念书。”

    小包子一脸教诲,表情臭屁,“身为将军,掌握他国交谈语言,还是很重要的。”

    他又知道自己是想要她做翻译了!还讽刺她粗鲁!

    天凉有时候,真是被这彪悍孩子的聪明搞的十分无奈,“爱读书,什么『毛』病,一点儿真不像我。”

    “像我爹!”包子回的理直气壮。

    天凉此时,只好住了嘴……

    因为关于君无寻爱不爱读书,她一无所知。

    “待会儿好好干活儿,娘今晚就抱你睡”,天凉弯腰,朝小包子叮嘱,“顺便和你谈点儿重要的事。”

    ◆qian◇o◆o◆小说◆◇原创首发◇◆

    领着包子到东璟营帐,最前方早有士兵候在那里,他们一见是天凉,便径直走来,向天凉行礼言了几句,领着她和包子去了关押北瑜可敦与王子的营帐,不知是不是因为谨慎,所以几个侍卫领着他们的路都是尽量绕偏道而行,兜兜转转了近半柱香时间,才来到层层把守的营帐。

    天凉与包子进帐,见到帐内果然待着古诺可敦和几个王子,其中一个,还是曾与天凉相识的可汗八儿子达木,其余便是古诺可汗的几个妻子,只有一个有印象,当时与她们比蹴鞠的如娜。

    他们并没有受虐待的迹象,只是用绳索绑着,精神昏仄,她想大约是防止逃跑,下了重量『迷』『药』。

    几个女人已昏了过去,达木醒着,从有人走进来那一刻,他便努力捞起了身旁的碗,扔了过来。

    那碗正砸至包子的头顶处,他右手稳妥的接住,放在地上,朝达木说了一句话。

    达木厉语相回,带恨的目光投向天凉,朝着天凉激动喊了种种话语。

    天凉不必想,也知道他所说的大约是什么,她没有向达木多言,而是走到睡在一旁的可敦身旁,唤醒了她,要小包子直接过来向可敦翻译,开门见山。

    那位可敦生来是个温柔的女人,她的反应并不像其他人那样激动,只是在听了天凉所说的和言提议后,沉默的静静思考。

    “我必会保证你们这里每一个人的安全,送你们回古诺,并且若是按照现在的局势,直言不讳的说,两军联盟,北瑜绝撑不过一月便会灭国,利弊在谁,可敦想清楚。”

    当包子把天凉这些话告知可敦后,可敦抬起头,娴静的目光看着天凉,问道:“我的大女儿,现在怎么样了?”

    天凉听后,向包子道:“告诉可敦,并没有帕丽的消息,当时出现在众人面前的人是故意而为之,帕丽……想是在出事前,便与心上人一起去中原了。”

    可敦听了翻译过的话,静静盯着天凉,许久后,才缓缓坐直身子,低道:“给我拿纸笔过来。”

    她说过后,达木在旁吼了几句中原人狡猾,可敦不要相信,一定会上当的!

    可敦将目光落在天凉身上,轻道:“如果她真的是我女儿的朋友,那么便值得我去相信这最后一回。”

    天凉身子微震,答道:“我可以用『性』命来担保你们的安全,如果你不信,那我便可从这一刻起留在这帐中,直到亲自送你们回北瑜。”

    达木听此,终于住了声。

    被松绑的可敦拿起纸笔按照天凉的话书写了一封诚挚的劝和之信后,交给天凉道:“不必了,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