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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本宫来自现代第44部分阅读

      陛下本宫来自现代 作者:肉书屋

    ,接着拍门:“开门啊,开门!”

    门开了,杂役打着哈气:“客观,咱们店都是晚上营……”一见到沛然手里扬起的银票,小厮眨了眨眼:“晚上营业不错,但是有贵客,早上也一样!客观这边来!”

    沛然头也不回的冲进去,没多久又撤回来,拎着安心的后领将她也拖了进去。

    小厮贼头贼脑的往街上看了看,嘴角突然浮起一丝邪笑,砰得关上了门!

    安心本就嗜睡,被拎着扔进床上,怎奈她一碰见床立马躺上去,也不管是谁的,有没有其他人在。

    沛然倒是很清楚自己此番目的是要干嘛的。

    姑娘们一水儿的站在面前,他一人发张银票,然后找了个跟自己差不多身高的:“就你了,其他人都出去,出去!”

    “公子喝酒么?”

    “我不会!”单独面对姑娘,沛然还是有点紧张,这万分紧要的关头,安心也不知道睡哪去了!左看看右看看,小脸都急出汗来了。

    “公子,我们这的规矩,喝酒有助性之效。”

    “哦,那我要喝!”说完一仰脖子喝了个干净,喝完了直吐舌头,还不死心的找安心。

    刚刚还在床上躺着,怎么人就不见了?

    第三杯下肚,沛然晃晃悠悠又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大着舌头:“对不。对不起,我今天不行了,我朋友。不见了!”

    原本站在他面前的姑娘突然间高处好多,接过银票,伸手捏住他下巴,语气低沉阴森:“管别人做什么,来这不都是找快活的么?”

    沛然两眼发昏,早已分不清东南西北,摇摇晃晃的靠在对方身上:“不行的。我不会!”

    对方低笑,毫不犹豫的扯开沛然的衣带。

    沛然紧紧按住腰间,小脸摇的越来越厉害:“不做了,我不做了!钱都给你!”

    “不做?这种事是你想不做就不做的么?况且你都花钱了!”对方冷哼,手上的动作没有一丝停顿,没多久,喝醉的某人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呼吸灼热的扭动。

    恍恍惚惚间,沛然好像看见站在床边上的人是个很眼熟的家伙。

    殷雪烈风?不会,那天他们吵的天翻地覆,他怎么可能来这地方!

    看着沛然脸上不停转变的神色,殷雪烈风俯下身子,舔着他的耳垂:“怎么躺在床上跟死鱼一样?”

    沛然咬着手指:“你别笑我……我第一次!”

    “第一次?第一次上妓院?还是第一次碰女人?”

    “都是!”

    “哈哈,看不出来你还是个雏儿?”

    “你少笑我,我今天来就是不想再当雏儿,给你钱,都给你!我就是死,也不能便宜殷雪烈风那个王八蛋!”

    帷幔被放下,殷雪烈风睨着床上痴痴说话的某人,嘴角泛起一丝笑意:“恐怕让你失望了,我的沛然!”

    另一间房间,安心睡的贼死。

    旁边四个男人已经站了好一会。

    “真是没用,三天居然才跑那么点路!害我在这鬼地方等了这么多天!回去非好好教训一顿不可!”

    “是该好好教训的。”

    众人正在商讨怎么教训床上那位,旁边的房间却断断续续传来几声哭喊,与床第间的碰撞。

    “不要。疼。不要。呜呜。”

    “你不是会跑么?嗯?说你几句就负气出走!”

    “啊……疼,好疼,不要进来了!”

    “还敢跑到这种腌臜地方?说,谁给你的胆子?敢抓我。我看你活腻了!不许哭。再哭我就叫你哭个三天三夜!”

    房间里的四个男人相互望一眼。

    隔壁房间的哭声渐渐小了,可是难免还会有断断续续的哽咽,每一次的哽咽都会伴随着重重的一击。

    雪千寻咳嗽两声:“这地方。恩。会打扰安心睡觉的!我哥哥他……他有分寸!”

    要么说时间无奇不有,只是你没碰到,一觉睡醒发现躺在自己的床上,然后很恐怖的是,原本义愤填膺的某位出走达人自从嫖完妓回来之后,躺在床上躺了三天,难道真玩了一夜?

    之后就看见殷雪烈风一脸春风得意的宣布,婚礼照旧!

    而她,从回来的那一刻开始,就得到了琅邪警告,别耍花样,要不然下场就跟沛然一样!

    这个警告很特别……沛然什么下场?

    难道以后做错事都会被惩罚去妓院嫖一次?

    不会那么走运吧!

    这一切的一切都显得好诡异。

    小院满庭芳,阳光温暖的洒下。

    琅邪跟步真在对弈,安心则坐在一边吃东西,然后看着草坪上跟葡萄玩的不亦乐乎的两个小孩。

    “步真,我腿好酸哦!”安心撒娇。

    步真捏着棋子,若无其事的看了看她:“你那么会跑,腿怎么会不酸呢?”

    安心垂头,扁着嘴:“我去找沛然!”

    “你想沛然再在床上躺三天,你尽管去!”琅邪悠哉悠哉放下棋子,冲安心的背影轻轻道。

    “或者,你想在床上躺些日子?”雪千寻穿过花圃,轻飘飘落在小亭内。

    安心惊悚的回头,却见雪千寻从怀里掏出一只小瓷瓶,在琅邪跟步真面前得意的扬了扬:“夜旒熏这几日赶制的,服用后有美容的功效!”

    一听到美容,安心两眼微微发亮,biu的一下闪到雪千寻身边:“这个很美容?”

    “恩!夜旒熏见这几日憔悴不少,便赶制了这个!”

    安心幸福的直冒泡,怪不得夜旒熏那家伙几天不露面,原来在搞这个!

    “现在试试?”将手里的药瓶低过去,那一瞬,正在下棋的两人不约而同的停住了,直直的朝安心望过去。

    “那是当然要试试的!”

    啪嗒,一整瓶子喝完之后,安心扔掉药瓶,呼了一口气,乖乖,好香啊!

    “这是什么药,喝下去这么香,是拿花瓣做的吧!”

    雪千寻微微翘着唇:“恩,有一部分是花瓣!不过,其他东西可不是拿花瓣做的!”

    “咦?还有其他效果么?”安心眨了眨眼。

    “很多啊,美容、养颜、凝肤、明目、避孕、调情。”

    “哇真的很多哎,咦?你刚刚说什么?”

    正当她疑惑万分之时,忽然对上四双邪恶的眼神。

    琅邪扔掉棋子,冷笑:“既然这样,那么你好日子也到算到头了,逃出去的帐咱们也该好好算了!”

    安心吓的心脏一缩。冷不丁被人从背后抱起,走向不远处的江心小筑!

    其他三人对视一眼,非常配合的跟上去!

    没一会,那坐落在湖中心的水榭里便传出一阵阵凄惨的尖叫,随着时间的流逝,那叫声渐渐迷离,夹带着软软的求饶。然后是不可压抑的满足。然后就彻底淡下去了,只剩下淡淡的哀求声。

    月儿隐藏在云中,似乎觉得这一天是特别有意思的一天!

    番外三

    紫金小筑绝对是一个值得无聊消遣的好去。

    那一年,春风又绿江南岸,花团锦簇,三层酒楼灯火通明,隐隐听见婉转歌声飘荡在夜色中。

    这家妓院比一般的妓院高雅许多,一楼专门招待达官贵人,二楼皇亲国戚,三楼武林人士。

    在后院,是一大片茂密盛开的西府海棠,初冬寒冷,有一群人好像为了要庆祝什么,大家在后院支了火堆,一群莺歌燕舞围着火堆跳舞,其他人席地而坐。

    “今夜我登基,你也别老摆着一张死人脸,笑一个啊!”锦衣男子端着酒杯,膝盖半跪,期期艾艾的盯着面前红衣男子。

    红衣男子冷哼:“自古皇帝登基有你这样来妓院庆祝的么!”

    “有什么不妥么?反正我是皇帝,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弟弟,你好歹也露个笑脸,搞的好像我登基你死全家一样!”

    如此不留口德的皇帝,千古可只有这一位。他就是大殷的新皇——殷雪烈风。

    “你想要我怎样?”说话的这位语气冷冷的,与面前这位哥哥有着天壤之别。

    殷雪烈风想了想,突然一拍脑袋:“啊对了,你就弹首曲子送我吧!反正这里没几个有你弹的好听!”

    红衣男子叹口气,招手命人取琴来。

    十九根弦的紫檀木琴端上来,红衣男子勾了勾弦试音。

    果然是把好琴,琴音清脆不拖沓。

    琴音响起的那一刻,篝火旁,正在开怀畅饮的人停下,跳舞的艳妓也停下了,仿佛整个喧闹的酒楼都安静了。

    大家不约而同的盯着那静坐在西府海棠下抚琴的男子。

    花飞满天,绯红的西府海棠树着那人红衣,竟是那般美好!

    殷雪烈风颇为得意,端着酒杯坐在一旁托着腮听。时不时发出一声嫉妒的叹息。从小他对音律就不是很精通,每每见到弟弟抚琴,对他来说都是打击。

    有几位舞姬听如痴如醉,竟忍不住跟着琴音翩翩起舞。

    抚琴的某人忍不住侧头望了望那群人。

    三楼,在江湖上有着画圣之称的卓宰看着楼下的男子,当场铺开画纸,画下这精彩的一幕。

    画完,他满意的收笔。

    画上男子端坐在融融绰绰的西府海棠下,夜深,只有那件红衣特别引人注意,如同他本人那样,红的艳丽却冰冷至极。耀眼夺目却拒人千里。

    那一眼回眸,安静的令人窒息。

    画圣不愧是画圣,他画出了最美的一瞬间,同时也刻下了最寂寞的一瞬间!

    几年后,当这副画流传开来,有幸见过这副画的人惊讶的发现,这上面不就是……净白的手指一点血腥不占,谁又会想到他就是魔教的教主雪千寻?

    还是那栋三层花楼,清歌入云,三楼之上,江湖豪杰热烈的讨论着那副神奇的画“听说雪千寻冰冷至极,不喜与人亲近,这等高傲之人,能被画圣画得真不容易!”

    “我看未必!”最前面那桌是碧水宫宫主夜旒熏,他将扇子往手里一扣,轻轻勾起站在角落处一人的下巴,轻佻的笑道:“那雪千寻又怎么能比得上我左护法?”

    果然,站在角落处的人,一双细长的眼眸微微上挑,琥珀色眼眸隐隐透着一股子邪气,唇色殷红,眸光流转间,有着说不出的妖娆。看久了,只怕魂魄都被吸进去。

    那人抬头,眸光闪烁如电,在众人脸上匆匆扫过,阴狠的盯着眼前这帮人。

    “不知这位左护法叫什么名字?”

    碧水宫宫主轻佻一笑:“他暂时还没名字。”

    “那真是可惜了!”

    话毕,那被人称作左护法的男子奋身一跃,站在宫主面前,手指圈着银线。

    “左护法,你要干什么!”夜旒熏瞪着眼前人。

    那人圈紧手里的银线:“干什么?我今夜只想要一件东西!”

    众人被他的语气弄的有些愕然。

    然而下一秒,就见两人翻飞在半空中。一阵火石电光间,那银线紧紧绕上夜旒熏的脖子,用力一勒,顿时血溅三尺。

    碧水宫宫主的头颅滚下台阶。

    只看见那人伸出一根手指将银线上的血一抹,然后送到唇边,舌尖一卷,湿漉漉的打了个圈,把那殷红裹进嘴里。

    众人惊骇,大叫:“碧水宫宫主被杀了!”

    “作为碧水宫左护法,你怎可嗜杀主人?”

    那人轻轻挑眉:“放心,今夜你们一个也跑不掉!”

    一场血腥味极强的战斗开始了。

    整个宜春楼乱作一团,却没人敢上去一看究竟。黎明破晓,最后一个人倒下,却不甘心咽气,死死扣着那人的脚:“你……你是谁?”

    杀了一夜的人,那人难免有些气虚,重伤之下却有着难得的耐心,一脚踢开身边的尸体,捂着心口冷笑:“从今天开始,我就叫夜旒熏!”

    一夜之间左护法杀了江湖很多高手,夜旒熏三个字也在江湖上传沸沸扬扬,传说那夜看过他样子的人都死了。

    唯一没死的,也就是那个很幸运抓住夜旒熏脚踝的人,将这个消息传送出去之后,没几天也驾鹤西去,听说是中毒!

    自此,江湖上多了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碧水宫宫主夜旒熏!

    有好事者将他与魔教教主雪千寻,西夏毒皇子步真归为一类,排名第三!

    一夜缠绵,天蒙蒙亮,凌乱的大床上四个男人各睡两侧,中间夹着一位玉体横陈的小女人。

    当第一缕曙光照进来,小女人醒了。

    安心能在这时候醒来简直是奇迹,全身的酸痛让她睡的不踏实,幽幽坐起来之后看见眼前这一幕,不免回忆起昨天……

    昨天。要命的一夜啊。四个人一起将她压在床上嘿揪,一点都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

    眼眶红了,这日子要她以后怎么过啊?

    四个人一等一的高手,她打不过掐不过。

    安心蹑手蹑脚的稳住颤抖的身子,想爬下去,冷不丁小脚被人握在手里重新拉回去。

    “啊……”

    琅邪从背后接住她,按住她的腰:“想去哪?”

    “我。我想喝水!”

    其他三个陆陆续续醒了,步真撑着床下去倒了一杯水递过来,由琅邪亲自喂。

    圆滚滚的大眼一边转来转去,一边喝水。

    他们五人一丝不挂,一早起来……被子下面还是一柱擎天。安心本想赶紧下床逃走,这下可好,四个恶魔都醒了。

    “我好累。腿好酸,腰也好酸……”她开始抱怨,希望大家听懂她的潜台词。

    “还要么?”琅邪低声问。

    “不要,不要了!琅邪,我好累的!”她慌忙的摇头,脸都吓白了。

    琅邪微微皱眉,好像有些不太明白。

    雪千寻低低的笑出声来,接过她手里的空杯子,异常温和的提醒:“琅邪是问你还要不要喝水!”

    “那再要一点吧!”

    安心喝完水,瞪着眼看眼前四人。

    四人陆陆续续起床穿衣服,穿戴完毕,一人在她脸上印了一吻,拽拽的离去,谁都没有为昨晚的行为给一个合理的解释。

    ……

    全府上下都在分秒必争的准备着杉木与斩风,沛然与殷雪烈风的婚礼。

    杉木每日含羞带俏的对着镜子傻笑,沛然足足消失了五天,第六天才露面,然后跟杉木属于两个极端。成天阴着一张小脸,看谁都不顺眼。

    斩风跟宋傲请了婚嫁,每天跟望夫石似地站在门口看。见到杉木就跟见了宝贝似地,跟前跟后。全府上下仿佛已经习惯了这个战场上铁血英勇的男人,私底下特疼老婆。

    这副德行,还是当年那个嚣张跋扈的小霸王斩风么?

    安心看的十分郁闷,为什么她的男人不可以像斩风一样?

    越想越纠结,然后慢慢向一种极端的变态心理发展。

    厨房里的大厨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地舞动大勺,在厨房案子上摆着几样被人退回来的点心,还戳带一张字条——不好看等于不好吃!什么叫不好看?一碟点心能做出什么好看来?又不是盖房子。再说,好吃不好吃要吃过才知道,看一眼就知道不好吃!这主子是欠教训!

    大厨嘀嘀咕咕,心情非常的不爽,却没有发现旁边早已站了一个人。

    等回神发现是谁的时候,连忙跪地:“王爷!”

    这个大厨是琅邪从琅琊皇宫找来的,厨艺很不错,可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得罪人了。

    “怎么了?”盯着厨房一大堆被人退回来的点心。琅邪皱起眉。

    大厨一抹额头汗,重重叹口气:“王爷,主子说不好看,所以……”

    琅邪捏起其中一块尝了尝:“你做的很好。”

    能得到王爷的夸奖那简直……简直太惨了!

    众所周知,那主子生起气来,可是非常不讲理的,她说好,别人不准说不好,相反,她说不好,那就一定不能说好!

    如今,王爷夸他,那不等于直接像那小魔头示威么?万一被那小魔头知道了,还不晓得又想什么花招呢!

    果然……

    琅邪虽然已经退位,可是还有封王的头衔在,他依旧执掌琅琊国的一切军事要务,然后每一个月给宋傲传消息,可现在……所有的奏折被人塞的到处都是,有几个还被人折成了各种小玩意,还有那些已经批阅好的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这显然是有人刻意做的手脚。

    琅邪叹口气,这妮子,就是不能受一点委屈。

    纵使这样,琅邪也没发一点脾气,耐着性子自己整理,在这个地方,没人会专门伺候你,所以有些事还得亲力亲为。

    府里另外一间房已经人满为患,夜旒熏漆黑的一张脸坐在桌子后头。

    “大夫,我这个病是不是很严重啊!”

    “不严重,拿包药回去煎水喝!”

    “谢谢啊!”

    “大夫,大夫,我感觉……”

    “给你一包药,回家煎水喝!”

    “大夫,我还没说完呢!”

    “你就是说完了,还是要用这包药煎水喝!”

    “大……”

    “拿包药煎水喝!”

    “大夫不是我啊,是我女儿,她得了……”

    “那就把这副药拿回去给你女儿煎水喝!”

    夜旒熏一边给人开药,一边咬牙切齿,一大早也不知道是谁在门外头戳了一个牌子,说他今天义诊!

    “……”

    “你怎么不说话?”

    “大夫,你直接给我包药回去煎水喝吧!”

    “……”

    僻静的后院。

    “孤舟……孤舟蓑笠翁。独。独独……”安煜两眼望天,绞尽脑汁的想下面一句,可怎么也想不起来。

    已经两岁的殷雪景澜跟殷雪衣怯怯的盯着面前的爹爹。然后就听见一声“手伸出来!”

    不好,哥哥又要挨打了。

    安煜很不情愿的伸出手:“能不能换只手!”

    “好啊,我也不想你这只手以后废掉!”雪千寻冷冷道。

    殷雪景澜扁着嘴:“爹地,能不能不要再打我们了,今天是儿童节!”

    雪千寻面无表情的用力挥下藤条,安煜手心立即多了一道红痕:“儿童节?不是六月一日么?骗人多打十下!景澜,手伸出来!”

    殷雪景澜才三岁,生生挨了十下藤条,哭天抹泪的控诉:“你肯定不是我的亲爹爹,呜呜,你还没有琅爹爹对我好!”

    “少废话,背不出来还有十下等着你!”

    雪千寻俨然是一副严父姿态,两个小男孩根本不敢造次。

    轮到殷雪衣的时候,她居然一个字都背不出来。怯怯的看着雪千寻。

    “爹地!我不会!”

    雪千寻叹口气,扔掉藤条抱起女儿,温柔的在她额头烙上一吻:“不会就要学啊!虽然女孩子要学问没有用,但我雪千寻的女儿总不能是个目不识丁的小淘气对不对?”

    温和的语气,宠溺的态度。

    安煜跟殷雪景澜相互看看,更加肯定自己是外面大街上捡来的。

    可是他们也已经习惯了,在这个家里,男孩子根本一点地位也没有!

    小妹想要什么都有,无论哪个爹地都疼她疼的要死,而他们呢?想要什么必须耗费十倍的努力,有时候贪玩一点被罚那是正常不过的事。

    功课都检查完了,雪千寻抱起女儿走出去,留下那两个不成器的男孩在那里继续看书。

    一边走,一边逗女儿。

    “爹地,我们来玩个游戏吧!”殷雪衣搂住雪千寻的脖子弯起眉,漆黑的大眼与她父亲如出一辙。

    “哦?玩什么?”

    “玩灰太狼与喜洋洋!”

    “你妈咪教给你的?”雪千寻皱起眉。

    “恩,你做灰太狼,我做红太狼还不好!”

    雪千寻刚,‘恩’了一声,就挨了个大耳光,紧接着殷雪衣朝他怒气冲冲的吼道:“还不快去给我抓羊!”

    “……”

    半晌,被女儿甩偏了脸的男人阴森森的转过头,问了一句:“你也是你妈咪教你的;?”

    “对啊!爹地好聪明啊!”

    安心,这个家的女主人,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此时此刻正悠闲的躺在摇摇椅上看着远处的浮云。

    “我现在是看透了,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沛然义愤填膺的跟安心并排坐。

    杉木兢兢战战的看着旁边这两个人。尤其是看沛然时,眼瞪的老大,感情他不是男人一样!

    “我敢肯定,殷雪烈风以后一定会纳小妾!”

    “为什么?”安心好奇。

    “因为他。他根本。根本是头狼!怎么喂都喂不饱!”回忆起自己悲惨的第一次,沛然显得异常气愤。到头来还是便宜了那家伙。

    “那你还嫁给他?”

    “我……”要不是打不过人家,他会在这受罪?

    安心回头看了看杉木:“杉木,以后斩风要纳小妾怎么办?”

    “主子……”

    “杉木今年多大了!”安心飞快转移话题。

    “二十!”

    “二十岁的年纪正是青春年少,还有几天就成亲了,真是快啊!”

    杉木擦了一脸汗点点头:“是的,我也觉得不可思议!”

    安心坐起来,一把拉住杉木的小手:“往后推推吧,你这么贴心,我怎么舍得把你嫁出去呢呢?明年怎么样?”

    “可是。婚期已经定了啊!”

    “那就后年!”

    “主子……”杉木差不多快哭了。

    整个庄园都被安心弄得阴沉沉的,除去步真还算聪明,没有呆在庄园里,而是陪殷雪烈风出门散心。

    该报复都报复过了,现在也没什么可玩的了。

    日暮西斜,安心拎着葡萄回去:“跑步前进!”

    “安心!”

    安心正准备跟葡萄赛跑,就听见背后有人叫她。是斩风二愣子,他的样子有些怪,好像怪郁闷的。

    “什么事?”

    “思……我就是想问问,你为什么不让杉木嫁给我了!”

    “你说什么?”安心有意反问。

    “就是。”斩风握紧了腰间的佩刀结结巴巴的:“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了,今天中午杉木说,婚礼可能要迟些了。我就想知道,安心,我们好哥们,好朋友,你说出原因……是不是遇到困难。大家商量商量看能不能解决!”支支吾吾说完,归根结底是来质问她为何推延婚期。

    安心摸着葡萄甩了他一个白眼:“我不喜欢杉木这么早嫁人这个理由够不够?”

    “为什么?”斩风突然改变了刚刚唯唯诺诺的语气,小霸王气势一上来,嗓门也提高不少!

    “因为我是你的老师,是杉木的主子,她的一切我都能左右,我有权利为她挑选合适的情郎,有权利对他的情郎经行严格的筛选,以后,不要再说这个话题!”安心噼里啪啦说完,便领着葡萄走了。

    斩风被安心那些话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回过神来,突然破口大骂:“安心,你个心眼比针还小的家伙,你看不得杉木幸福是吧?”

    “哎,你说对了!”安心朝他招招手,一点没掩饰。

    斩风三步并两步追上去,横在安心面前:“安心!”

    “干嘛?”

    斩风红着眼睛直接将腰上的佩刀仍在她脚边:“你来!”

    “来什么?”

    斩风狠狠的又弄了一把刀仍在地上:“实话告诉你,老子三天后就要娶杉木进门,我管你是先生还是什么什么……我呸。老子从来就没把读书人放在眼里,按照我们这里的规矩。”说话间,斩风开始脱衣服,光着膀子,手掌把胸脯拍的啪啪响:“按照我们这里的规矩,媳妇娶不来可以抢,来吧,今天我们两个看谁把谁撂倒!”

    相比斩风的扎毛,安心显得平静许多:“你跟我打?笑话,我打的过你么?”

    “一共二十招。我让你十八招!”

    “别狗眼看人,我打肯定打不过你,但你知道,我有办法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操,老子怕你?”斩风一眼瞪过去,见安心没想动手的意思,自己捡起刀送到安心手上,然后架上自己脖子:“你砍,你一刀砍死我,我什么也不说,谁让你是杉木的主子,再说,你也教过我不少东西,这一刀算是还给你了,要你一刀砍不死我,从今往后,杉木跟我的婚事,你再也别多管,你砍,你砍!”

    “听说这里的男人结完婚之后都会纳小妾!”

    “纳你妈个头啊,你砍不砍?不砍我动手了!”

    “宋国美女非常多!”

    “姓安的,你唧唧歪歪什么玩意,跟我说这个干嘛?今天我们就做个了结,你说什么美女?”

    “你结婚以后会不会娶妾呢?”

    “娶你妈的妾!”

    斩风越激动,安心就越平静。

    她轻轻的收回刀,然后非常非常平静的看着斩风,拍拍他的肩膀:“开个玩笑,至于这么认真嘛?”

    斩风被她轻松的语气弄得手足无措,以为她又要玩花样:“你到底想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知道你以后会不会娶妾,也更想知道你对杉木到底有多爱!行了,现在我什么都知道了,三天后成亲吧!走时别忘记把衣服穿上,这天怪凉的!”

    “你拿婚姻大事捉弄人,太过分了!”跟殷雪烈风绕了一圈回来,步真已经听说此事,看着安心毫不在乎的模样暗自叹气。

    “我先声明啊,这不是捉弄,只是试探,你们这里的男人一个一个霸道的要死,我可不想以后某一天杉木哭哭啼啼的回娘家跟我说斩风纳妾的事!”

    “就为这个?”步真皱起眉头。

    “那当然,我的杉木是天下一顶一的好姑娘,得找个一辈子对她好的男人才行!”只要她身边的人,都是一顶一的好。拉出来谁都比不上!

    步真幽幽叹口气,忽然把她拎进怀里:“你说别人的时候,能不能先看看你自己。一个女人,霸占四个男人,这跟纳妾有什么区别?”

    “那不一样!”

    “哦?哪里不一样!”

    “纳妾是厌烦了第一个老婆,想换个口味,可我。可我哪有厌烦你们啊!只有你们男人才喜新厌旧!”

    步真被安心这番话弄得有些哭笑不得。

    “那你也不该这样吓唬他们啊!今天殷雪烈风说起沛然来,倒是颇有些无奈的!”

    “你改行当情感专家了?”

    步真没有理会她,只是手开始不安分的玩弄着她的发,一下又一下的圈着,然后松开。

    如此贴近的怀抱,且只有他们两个。

    安心脸一热。

    “步真!”

    “嗯?”

    “你想不想要宝宝?”

    “不想!有那三个小鬼头还不够么?”步真抵着她的脑袋,闷闷回答。

    “可我想要!”

    步真微笑着叹气:“别任性好不好!生孩子会危险!”

    安心扭着手指,怀坏的抬头看他,英俊的脸庞,温和的笑容,看了如同置身春风里。

    这男人天生就长了一副哄女人的脸。

    本还想着怎么报复报复他,看见他的笑容,报复心理哧溜消失的无影无踪!

    “步真!”小手一寸寸上升,爬过他的脸颊,附上他的眉。“有没有人说过,你很美?”

    “有!”他点头。这点不容置疑。

    “那有人知道你什么时候最美么?”她轻轻道。

    步真微微低头,清泉般的眸子映着她的模样,嘴角微微一勾。

    “什么时候!”

    “在你叹气的时候!”这种美,没有任何东西衬托,仅仅独属于他自身的美丽。

    “嗯?”

    “你每次叹气都是对我的纵容,所以,我特别喜欢听你叹气!”

    一个人最美的时刻其实真的不是华服盛装,也许仅仅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或者一声叹息,就能足够的诠释美这个词。

    又是一声叹息,安心得逞般的扬起笑。

    “他们估计没心思过来,这里很安静。”

    “可你感冒了!”步真细心的发现她鼻子通红,估计是今天吹风吹多了。

    “额,不碍事!”

    “我不会趁这个时候欺负你的!”步真一脸好笑。

    安心垂下眼帘,多少有些泄气,夸了他那么久,怎么一点没用啊!非要她大声的像全世界宣布,这里没人,你可以为所欲为么?

    搞的好像她求着他一样!

    “怎么不说话了?”步真蹭蹭她。

    “其实。”

    “其实什么?”

    声音更小了……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其实,你可以欺负的!”

    腰上的手掌豁然收紧,步真星眸璀璨,嘴角荡起笑:“你确定可以?”

    “恩!”

    “那我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掌风一挥,烛火熄灭。

    安心嘴角扬起一抹得逞的笑容!

    等怀了孩子,她又是老大了!哈哈!

    番外四

    噼里啪啦一阵炮竹声炸过,偌大的喜堂两对新人款款而至。

    座上宾虽然少,但每一个都属有头有脸的。无论江湖上还是朝廷上一把手。

    这次婚宴也没有多奢华,就弄了七八桌酒菜。融洽的气息充斥着房间每一个角落,给人一种普通家宴的错觉。

    安心坐在主位上,代表着其中两人的娘家人。

    整个喜堂都是红色,雪千寻今日是不能穿红衣的。一身暗金衣袍的他,照样英俊的一尘不染。

    杉木由斩风牵着缓缓到面前,跪地,奉上一杯茶,雪千寻、夜旒熏、步真、琅邪皆是安心的‘内人’理所当然得接受新人跪拜。然后封红包给新人。

    轮到殷雪烈风跟沛然,这两人就有点意思了。

    雪千寻是殷雪烈风的弟弟,现在正坐在主位上,手里掂量着一沓厚厚的红包,若有所思的盯着面前的哥哥。

    “跪是不跪啊?吉时快过了,这样不吉利!”雪千寻不怀好意的出声提醒!

    殷雪烈风左右看看,发现上上下下百八十口子盯着自己猛看,好像非要见证这百年一遇的经典时刻。

    沛然一身红衣,虽然不能像杉木凤冠霞帔,但今日的他看上去远远比往常更温和些,小鹿般的大眼盯着面前四个男人。

    说实话,他对安心找的这四个人一个都看不上眼,个个阴险狡诈……现如今自己还得跪他们。

    “沛然,这婚你不想成了么?”夜旒熏把玩着手里的红包,笑的格外阴险。

    “小白脸有什么好得意的!”沛然嘟嘟囔囔,撩起袍子跪下,殷雪烈风见沛然跪了,也跟着跪地,但那副样子看起来特别别扭,好像吞了苍蝇屎似地。

    琅邪一脸好笑的盯着殷雪烈风,想当年他们相互争斗的时候,谁想过有朝一日这个人会跪在自己脚下?

    “殷雪烈风,别人跪一下得两个红包,你跪一次一下得五个,不吃亏的!”琅邪不紧不慢道。

    步真同样有这种感悟,只是他懂得内敛,面对心头快意并没有表现的那么明显,送完红包抬手道:“殷雪兄别这么多礼,都是自己人!”

    收了五个红包,殷雪烈风一把拉起沛然。

    酒宴上,大家相互敬酒。殷雪烈风很快的甩去跪地的屈辱,安慰自己,跪一下换来五个红包,不亏的!

    人一得意就会忘形,一忘形就会降低警惕。

    所以当一圈人围着殷雪烈风灌酒的时候,安心皱起眉:“按照这个喝法,殷雪烈风等下还能洞房么?”

    夜旒熏小声道:“切,这怕什么,你当沛然是死人?”

    新房里,沛然小脸绯红,又是紧张又是害怕,虽然两人的矛盾已经化解,当事人也承认是自己小心眼,他自己事后也得到相应的赔偿,可有一件事沛然还是觉得耿耿于怀,凭什么自己总在下面?虽然说在下面不用那么辛苦,可话说回来,同为男人的他……第一次怎么就那么轻易给人了呢?还是一个男人,这太不应该了。

    若有机会,他一定要讨回来才对!

    苍天垂帘,半夜殷雪烈风被人扶着回来了,沛然大喜,当即殷勤伺候,端茶递水,片刻不离的守着,殷雪烈风头晕的不行,沛然亲自将交杯酒送到殷雪烈风手里,这举动着实让殷雪烈风感动一把,:“小然,我的爱妃。唔。”

    沛然用一只小包子堵住了他的嘴,小鹿般纯净的大眼,上上下下地打量歪倒在床上的某人。

    殷雪烈风浑然不知刚刚那句爱妃已经得罪人了。

    沛然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匆匆到旁边翻箱倒柜的找东西,最后掏出一本书来。

    新婚之夜,新郎官醉卧床榻,新娘子还有心情看书?

    哦,不,这并不是普通的书!

    确切的说,这是一本由琅邪口述,步真亲笔记录,雪千寻夜旒熏等人在旁略加指点的一册宝典。

    曾几何时,琅邪也是风流种子一枚,对于娈童也玩过不少,有这方面得经验。

    至于夜旒熏,风流不羁,有一段时间也曾尝试过。

    雪千寻嘛。曾经的王爷,风流韵事也不会少到哪里去。

    步真,小处男一个,这本书的创作他根本做不出什么贡献,大家只是看上他写的一手好字,所以拿来用用。

    沛然看的津津有味,不断的点头,样子很虚心。

    还记得夜旒熏神秘兮兮的拿这玩意给他的时候,一再警告,不可给安心知道。

    所以看完了,沛然小心的放回原处,然后回到床边阴森森的盯着床上烂醉如泥的某人。

    回想第一次这烂人的粗鲁……虽然后来几天被他温柔的对待所降服,但这口气还是哽在喉咙,一想起来都觉得憋闷,然而这一次,真是天助于他,让殷雪烈风喝的跟醉猫一样。

    翻身有望,他岂能白白错过机会?

    于是,一炷香飞快、飞快、飞快地过去了…

    于是,两柱香飞快、飞快、飞快地过去了…

    沛然手脚麻利的将殷雪烈风脱了个精光,然后又亲自为他沐浴,最后费了好半天劲将比他高出好多来的男人弄上床,自己气喘吁吁的趴在床边上大喘气。

    喘够了,沛然重整旗鼓,摩拳擦掌准备扑过去。

    这时候殷雪烈风竟然醒了,以为沛然要为自己擦身子,也没法抗,沛然一边冷笑他死到临头仍不自知,一边用干帕子帮他擦干身子,弹性很好的肌肤,在烛光下泛着淡淡的银光,修长的四肢昭示着主人旺盛的生命力,沛然眨眨眼,下身情不自禁有了反应。

    殷雪烈风半眯着眼,拉起沛然的小手:“小然是不是想要了,等我……我酒醒了就喂你!”

    沛然又是一声冷笑,丢开帕子,把自己也脱光了,然后爬到他身上仔细端详起来。

    第一步干什么来着?哦,亲吻。

    小嘴一点一点的舔舐着他健硕的胸膛,恩,皮肤不错,胸口也结实,尤其那个肩膀本就是他梦寐以求的强壮体魄。腰也不错,很有力……浑然不觉的吻到他胯间……呸,这里。嗯,很讨厌!

    沛然脸一热,直接绕过那坚硬的一部分,直奔主题。

    殷雪烈风酒量不浅,要不是轮流被四人灌酒,也不至于醉成这样,但现在他却酒醒了一半,一把攥住想要深入他身体的手,故作平静道:“小然,我还醉着呢,你怎可趁人之危?”

    沛然猛的抬头,露出小灰狼本性来,扑到他身上,不怀好意道:“趁人之危?我第一次也不就是喝醉酒,被你强行占了去的!”

    殷雪烈风只觉得脑子还有些晕,不好用强力阻止,深吸一口气,温柔道:“你想在上面讨回来是不是?要不这样,等我酒醒了,咱们再做个尽兴?乖,我这副样子,你也不会得到多大乐趣的!”哼,等他酒醒,这小王八蛋就死定了。

    沛然这一次没有上当,只是轻笑道:“你当我是傻子么?”等他酒醒……自己还有机会在上面么?

    作势就要上了,殷雪烈风一把攥住他的腰,声音不再温柔,透着一股严肃:“小然,你可想好了,若你这次在上面,那以后回回都是你!”

    “什么?”

    “我是说,以前我是怎么对你的,这以后,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