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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8 部分

      东野圭吾小说合集 作者:肉书屋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点存在感到毛骨悚然,而觉得像雨宫京介那样的想法纯粹只是逃避现实。

    当然,想到他讲“大家都是好同伴”时倾诉般的眼神,也会觉得或许他并不只是单纯逃

    避现实。当置身窘困的状况时,所谓的人类当然易于竞说不祥之语,但其实是希望被人否定

    ,譬如田所义雄就是最好的例子,而雨宫可能就是了解这点,才扮演出否定的角s。

    尽管这样,雨宫京介也不能说就无嫌疑,因此像那种程度的事,凭他的演技实力并不困

    难。

    由于午餐后的讨论半途而废的结束,五个人并未回自己房间,也无法在休息室冷静坐下

    ,有的来回踱着、有的或站或坐,大家都显得焦躁不安。

    中西贵子的一句话影响了所有的人,让每个人暗自警惕不可再随便说出奇妙之语,而持

    续着几乎令人室息般的沉默。

    我坐在地板上边假装阅读推理小说,边在脑海中整理至目前为止所注意到之事。

    首先是笠原温子。但,耳机的疑点尚未解决,在隔音室内应该不必使用的耳机,尸体被

    发现时,电线c头却c在c座上,虽然后来再去看时已经拔出,但是怎么想也不可能是我的

    错觉。

    接下来是元村由梨江。事件本身并未留下疑点,不过有件事令我无法释然,那天晚上房

    间的台灯不亮。虽然事后我试着调查,可是台灯却不像坏掉,那么,唯一能够想到的理由只

    有一点,就是当时停电。

    问题在于:停电是偶然发生的呢?或者是人为?

    我认为是人为。那,是谁所为?当然是凶手了。为什么呢?应该是为了杀害元村由梨江

    ,不,或许是为了演出杀人剧而有此必要吧,为何必要呢?既然是杀人,就是被对方见到脸

    孔也不要紧才对。

    这么说是偶然停电吗?不,很难这样认为。

    没有其它不可解的疑点吗?我重新搜寻记忆,并没有特别的疑点,不,也许应该说一切

    皆太过于不透明化,连何者为不可解的疑点都没办法掌握。

    我正在推敲时,同样在一旁翻着书页的田所义雄开口了:“久我,你为何想参加我们的

    试演考试呢?”

    由于内容过于突兀,停了一瞬,我才回答:“当然是希望演出东乡先生的戏剧了。”

    一见如故推理版精品推介

    我无法明白说出是为了接近元村由梨江,尤其是当着这男人的面。

    田所的下巴动了动,似表示不以为然,也好像想说什么。

    “我参加试演考试的理由又怎么了?”

    “不,没什么。”田所停顿一下,似确定反应般的望着我,“我只是忽然感到奇怪,在

    我们这些人之中混杂着一个外来者。”

    “田所,”正在餐厅喝罐装啤酒的本多雄一低声叫着,“不要乱讲!”

    “是认为我可疑?”我故意开朗的反问。

    “我没有说你可疑,只是,我们彼此都很清楚对方的事,却对你一无所知。”

    “若依我的说法,”我说,“我对大家的事同样是一无所知。”

    “那就很难讲了。”

    “什么意思?”

    “你很在乎麻仓雅美的事,对吧!”

    “麻仓……啊,她吗?那又如何?”

    “其实你和她有某种关系吧,”

    我情不自禁反击了:“我在乎的是那个人的演技一流,可是试演却未合格,才感到不可

    思议。”

    “对,没错,是这样。”田所愚蠢的指着我,“你多次使用这句台词,说她会落选很奇

    怪,事实上是替她表明心境,不是吗?”

    过度的愚昧令我忍不住失笑了:“我和她完全不认识。”

    “所以嘛,我才说很难讲。”

    “等一下,田所。”不知何时上到二楼的中西贵子在楼梯上面开口了,“你究竟想说什

    么?”

    “是设定真正发生杀人事件,而试着分析动机。将我们集中、逐一杀害我们的同伴,这

    到底有什么样的理由呢?结果,我很意外的得到答案,亦即是试演,有人对我们试演合格怀

    着恨意。”

    “我看你的脑筋有毛病吧!久我为何会怀恨?”

    “不,没关系,我了解田所想说什么。”我伸手制止中西贵子,正面凝视田所义雄,“

    你想说的是这样吧?我和那位麻仓小姐之间有某种关系,而且是相当密切的关系。麻仓小姐

    因为试演落选而深受打击,企图自杀的结果,造成半身不遂的不幸。我对试演的评审结果不

    满,所以为了替麻仓小姐复仇,才计划杀害全部试演合格之人,对吧?”

    “不能因为你自己讲出来就减轻对你的怀疑。”

    “或许吧!不过,只是那样的动机,就会让我企图杀害全部的人吗?”

    “不!”田所摇头,“如同你方才讲过的,已经没有那种时间了,据我的推测,你在杀

    害温子和由梨江后,复仇就已告结束。”

    “为什么?”

    “因为麻仓雅美最恨的是她们两人。明明演技远胜过她们,却败给利用不正当手段的她

    们。”

    “不正当手段?”

    “温子是东乡先生的情妇,由梨江有雄厚的财力背景。”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心想:确实可以有这种观点。

    “怎么样?你打算说出实话了吗?”

    “不是我!”我静静否定,摇头,“但是,我认为你的观点非常不错,就算对象不是我

    ,岂非同样能适用?”

    “不可能!我最前面也讲过,对于其它人我都有某种程度的了解,没有人和麻仓雅美亲

    密得会想替她复仇,所以只剩下你一人。”

    “哈、哈、哈……”原来是这样的逻辑推演吗?我本来以为他只是会歇斯底里叫嚷的男

    人,料不到会如此思路严谨的朝我攻击。虽然其它三人似并不太放在心上,不过若同样被循

    着这条线攻击,坦白说,是会相当狼狈。

    “你无话可说了吗?”田所义雄的眼眸里带着y沉的s彩。

    我心想,该如何说明才可最有效消除这男人的妄想呢?提出不在现场证明之事最简单,

    可是却已答应过本多雄一了。

    “啊,对了,一定是这样。”突然,中西贵子大叫。

    我吓一跳,抬头望向楼梯上:“怎么回事?”

    “我想起来了,在雅美滑雪受重伤前不久,温子和由梨江去过她家。”

    “她家?是飞驿高山吗?”本多雄一问。

    “是的。我想,是为了安慰她在试演落选吧,只不过,没多久雅美就出事了。”

    “只有温子她们两人去吗?”

    “这就难说了,因为她们好像是开车前往。”

    “开车?”本多雄一双眼圆睁,“温子和由梨江都没有驾驶执照哩!”

    “那么或许还有另外一人吧?”

    “不是你吗?”田所义雄又瞪着我,似乎任何事都打算归咎到我身上。

    “错了!而且,我也并非凶手。”

    “能够证明吗?”

    “证明嘛……”我正犹豫是否该说出不在现场证明之事时,见到雨宫京介站起身来。

    “等一等!”雨宫说。大家的视线集中在他脸上,“载温子和由梨江去雅美家的人……

    是我。”

    第五场 休息室内,下午五时

    “不过我认为那件事和我们目前所面对的状况毫无关系,也不可能有关联。”雨宫京介

    说。

    “但是,你能说明当时的情形吗?”说这话的人是被田所义雄怀疑、感到难以忍受的久

    我和幸,“我认为田所的推理是相当不错的方向,假定真正有杀人凶手存在,将我们集中一

    起的意图应该是与试演结果有关。

    “而,以那位麻仓雅美的立场面言,或许对笠原小姐和元村小姐抱持想杀之为快的强烈

    憎恨也不一定。但我对她的事情完全不知……”

    “她确实有着执念很深的一面哩!”中西贵子站在楼梯上面,说。

    “还有一件事是我很久前就惦记在心上的。”久我补充说,“所谓的飞驿高山距这儿并

    不太远,如果开车,约莫一个钟头就能到了,这纯属偶然吗?”

    “什么,这样近吗?”

    “不错。办公室墙上贴有地图,你们可以去看看。”

    “确实并不远。”本多雄一j抱双臂,望着雨宫京介,“这么一来,似乎很难认为和麻

    仓雅美无关了。”

    “胡说!”雨宫恨恨的说,“你们怎么啦?未免想太多了。”

    “但,我也不认为是偶然。”田所义雄开口,“去过雅美家的人之中有两人被杀……这

    绝对不可漠视。”

    “说吧,雨宫。”本多催促。

    “既然这样也是无可奈何,我就说明当时的状况好了。”在众人注视下,雨宫京介缓步

    走到中央,“诚如你们所说,试演结果让雅美深受打击,大概她自认不应该会被刷下吧!她

    很失望的回家了,却并非为了转换心境,而是决心不再演戏。

    “知道这件事后,温子和由梨江赶往飞驿高山,目的是想让她改变心意,重新考虑后再

    作决定。不过两人又怕只靠她们无法说服雅美,就邀我同往。我想,其实是要找一个能够开

    车的人吧!我们借用由梨江哥哥的四轮传动车,因为那种车爬坡力很强。”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久我和幸问。

    “上个月十号。”  一见如故推理版精品推介

    “那是试演刚结束后了,而且……”本多雄一低声接着,“是雅美自杀未遂之r。”

    雨宫京介神情黯然的颌首:“但,我觉得那纯属偶然。”

    “算了!结果见到雅美了吗?”本多问。

    “没办法立刻见到。她母亲很高兴的欢迎我们,可是雅美却躲在自己的房间不愿出来,

    我们在客厅都能听见她们母女争吵的声音。即使这样,我们仍忍耐等待着,好不容易她下楼

    了,第一句话就问我们来g什么……”

    “她被说服了吗?或者没有?”本多雄一问。

    雨宫无力的摇头:“我们试着以各种方法说服她,告诉她只是在一次试演中未被选上就

    放弃演戏,岂非很可笑,都好不容易熬到现在了,无论如何都要让心愿达成才对,何况我们

    也会帮忙……

    “但是,她的心意不变,我们愈是拚命想说服,她的态度也愈强硬。结果,我们死心了

    ,只告诉她说,不论何时改变心意,都可以回剧团来,之后就离开了。”

    “然后呢?”久我和幸问。

    雨宫京介微摊双手:“没有什么然后不然后,这就是一切。之后我没有再见过她,也未

    打过电话,听说她滑雪受重伤时,本来打算至医院探望,但在那之前,她母亲请求我们不要

    去探望,因为只要听说是剧团的人,她就会异常激动,对伤势复原有碍。”

    “原来如此,这么一来就很清楚了。”田所义雄说,“麻仓雅美自杀的原因已经很清楚

    ,她在试演时被刷下、心情正低落时,被选上的竞争对手们却来安慰,而且正是她认为凭借

    不正当手段获得合格的两人。对她来说,这绝对是严重的屈辱,因此更加深了绝望感,终于

    冲动自杀。”

    “我们也特别注意讲话的态度和遣词用句的,极力避免被她认为是同情,这点我们不会

    不知道。”

    “再怎么小心注意,或许也会刺伤雅美的。”本多雄一说。

    “往往一些自己认为没什么大不了的话却会伤害到别人的呢!”中西贵子也感慨的说。

    “等一等!你们的意思是我和温子她们造成雅美自杀的原因?”

    “或许在她自杀之前你们不去见她会比较好。”田所义雄说,“至少在试演刚结束后。

    由梨江不可能会想到做那样愚蠢的事,所以可能是温子强邀她前往吧!”

    “你的意思是置之不理吗?”雨宫京介瞪视田所,“一起努力的同伴要放弃戏剧,你却

    要我们视若无睹?”

    “我只是说需要分辨时机罢了。”田所也回瞪对方。

    “且慢,”本多打圆场,“我希望知道雅美当时的样子。”

    “雅美的样子?”雨宫讶然的眯眼。

    “你们离开时,她的样子,譬如,是深受打击的模样呢,或是盛怒的样子?”

    “虽不能说很高兴,不过和我们见面时,她并无情绪低落或痛恨莫名的反应。”

    “可能只是你们没注意到吧!”

    田所义雄的话让雨宫忍不住紧咬下唇:“至少她没有打算自杀的那种神情,我可以看得

    出来的。”

    “但是你们离开后她企图自杀,这是无法否认的事实吧?”

    “所以,”雨宫抑郁的望向本多,“我认为那是偶然。或者她早已决定自杀,而适逢我

    们前访,在更加激动之下付诸行动,但,就算这样也不能怪我们吧!”

    好像无人能够断定,大家皆没有吭声。

    “麻仓雅美的母亲对于当天的事曾说些什么吗?”久我和幸看着雨宫和田所,问。

    雨宫回答:“她说并未发现什么特别奇怪的反应,雅美之所以突然携带滑雪器具出门,

    大概是和当地的朋友约好,也许是想让心情放松吧!只是,过没多久,医院就来了电话,通

    知她说雅美在禁止滑降的区域滑雪而自断崖摔落,似乎是滑雪场的巡逻员发现的。”

    “雅美本人没有说是自杀吗?”

    “我没见到她本人,不知详细情形,但没听说她承认想自杀。”

    “一定是自杀!”田所义雄肯定的说,“由状况判断已经很明显了。”

    “这么说,或许你们去拜访她真的是导火线也不一定。”久我和幸说。

    “所以是我们不对?”

    “我并未这样说。”

    “如果你们没去,她也许不会自杀。”田所义雄仍旧坚持已见。

    “但是……怀疑雨宫他们也是有其道理。”本多雄一盯视天花板,说,“因为雅美的母

    亲曾讲过一件奇妙的事。”

    “雅美的母亲?本多,你也去过她家吗?”中西贵子问。

    “她受伤后不久,她母亲曾到剧场来致意,当时我正好在场,所以谈了一些话。依她母

    亲所说,雅美离家前曾接到电话。”

    “电话?谁打来的?”田所义雄问。

    “不知道,是雅美亲自接听,好像也只讲了短短几句话。之后,雅美就像突然想到似的

    说要去滑雪,径自出门了,所以她母亲才会认为是她的同学打来的电话。

    “但,事实却不是!雅美在当地的朋友大多曾去探望她,可是无人约她一块去滑雪,也

    没人打过电话。”

    “那倒是很有问题。”久我说。

    “所以很难认为与雅美的自杀无关……她母亲似也无法释然。”

    “究竟是谁打的电话呢?是什么样的内容?”中西贵子双手掩住脸颊,摇晃身体,“会

    人走向自杀的电话,到底是什么样呢?”

    “雨宫,你不知道吗?”田所义雄斜眼瞥着雨宫。

    雨宫京介慌忙摇头:“完全想不透,我一无所知,电话……她接到电话时,我们还在回

    东京的车上。”

    “任何地方都能够打电话的。”本多雄一说。

    雨宫紧咬下唇,却未反驳。

    “虽然不明白麻仓雅美企图自杀的直接原因,但……”田所义雄说,“我认为和目前我

    们在这儿发生的事有关联。自杀未遂的结果导致她背负半身不遂的不幸,如此一来,当然有

    充分可能打算杀害造成其自杀原因的人们了。除了她,无人有杀害温子和由梨江的动机。”

    田所又转脸凝视久我和幸,接着说:“应该说是除了她和她的共犯之外吧!”

    “还在怀疑我吗?”久我和幸无奈似的比出举手投降的动作。

    “这是瞎扯!”雨宫京介愤然,“温子和由梨江被杀,不,是被选为遇害的角s,其中

    并无深刻的意义,只是很自然的结果,这一切都是演戏,是游戏。这里距飞驿高山很近也纯

    粹是偶然,大家想想看,r本有雪地山庄的地点并不多的,不是吗?”

    但,由于他的语气里带着歇斯底里,与其说他这番话会令人安心,不如说更酝酿出险恶

    的气氛!

    田所义雄盯视久和我幸的眼眸也同样盯视其它三人,然后充满戒心似的倒退走着,在那

    张长椅坐下,说:“坦白说,我并不太抱存期待,我已认定目前我们置身的状况乃是现实状

    态,而非戏剧或游戏,还有,你们之中有人是杀人凶手。”

    似被这句话所感染,中西贵子也退后,怯惧的眼眸频频打量四位男人。

    “凶手想替麻仓雅美雪恨。”田所义雄重复刚才对久我和幸所说的话,“因此绝对是与

    她有密切关系之人,可能是恋人吧!亦即是男人。依我的推理,最可疑之人是久我,其次则

    是本多,最后才是雨宫,不过,应该不会是雨宫吧?因为他对由梨江有好感。

    “还有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或许凶手接下来的标的是雨宫,”

    “为什么?”中西贵子瞠目,问。

    “如果雨宫他们去见麻仓雅美是造成她自杀的原因,那么继温子和由梨江之后,当然轮

    到雨宫了。”

    “无聊!”雨宫京介转过脸,“我不信这种事。”

    “应该是不想去相信吧,不过,但愿你到明天早上也能够这样嘴硬。”

    “不管你的推理是否正确……”久我和幸打岔道,“怀疑我和本多是最愚蠢的事,因为

    ……”

    “啊,等一下!”本多雄一打断久我和幸的话,“听起来很有趣,但,田所,你到底打

    算如何解明真相呢?只是瞎猜,我也会的。”

    “无法解明也无所谓。”田所义雄回答,“对于不认为这是游戏,而是真实事件的我来

    说,最重要是如何挨过时间限制,这样总比完全不知谁是凶手而紧张不已来得轻松多了。”

    “原来如此。看你会讲这种话可知,你虽对雨宫那样说,其实却怕得要命,怕下次被杀

    的人是你吧!”

    可能是被说中了吧!田所无趣的抿嘴。

    “事情就是这样,他只会随口胡言。”本多对久我和幸说,“别放在心上,我们还不是

    把他视为凶手?”

    “我和麻仓雅美无任何关系。”

    “这种事只有自己知道。”本多可能相当渴吧?一口气喝完罐里的啤酒。

    有件事令我难以释怀是我太会遐想吗?无法否定在那样的气氛下会导致神经过敏。

    由于田所义雄讲出麻仓雅美的事,事态因此产生若g变化,尽管历经一番讨论后又恢复

    原来的胶着状态,可是各人心中所想的事应该和以前不同了。

    雨宫陪笠原温子和元村由梨江去见麻仓雅美的经过极为有趣,即使如田所所说的因此产

    生杀人动机,或许很有可能。

    但,如此一来,雨宫将不可能是凶手。而,我最清楚本多雄一有不在现场证明,那么,

    凶手不是田所义雄就是中西贵子。可是,怎么想也很难认为他俩之一……但是,也许这就是

    盲点所在。

    去上洗手间,回休息室途中,我顺便望向办公室,见到贵子正茫然眺望窗外的景s。

    我进入,问:“你在看什么?”

    “咦?啊,没什么,只是觉得很怀念窗外的一切。”

    “休息室也有窗户呀!”

    “那边不行,都快令人室息了。”

    我颌首:的确是这样。

    “明天如果能够早些到来就好了。”她说,“如果明白一切皆为东乡先生的恶作剧就好

    了……”

    “是的。”

    我观察凝视窗外r暮的贵子侧脸。瓜子脸,又被y光晒黑,但是下巴r稍厚,很难称为

    是匀称的脸孔,而且眼睛正好和由梨江的形成对比,圆圆的、眼尾呈下垂倾向,这样的轮廓

    难以让人联想到杀人凶手的长相!

    “中西小姐认为谁较可疑?”我问。

    她转脸朝着我,微缩下巴,瞄了我一眼:“若说可疑,大家都很可疑,可是我还是相信

    每一个人,总觉得如果这是一场噩梦就好。”她接着说,“在知道本来以为是凶手之人其实

    并不是时,一定会遭受重大打击。”

    “那是当然了。”  一见如故推理版精品推介

    “我现在只等时间流逝。”中西贵子准备走出办公室,却在门口回头,“你不会是凶手

    吧?”

    “不是。”我斩钉截铁的回答。

    她微笑,说:“我好高兴!”

    我也跟在她背后走出办公室,但,一瞬间,我的脑海灵光一闪,是想起贵子的话——知

    道本来以为是凶手之人其实不是时……感觉上在脑海里沉淀之物仿佛被拿走了,同时浮现某

    种念头。

    我回到休息室,其它人仍旧不安的阅读着书,或是茫然不停挪动身体。我坐在餐厅角落

    的桌前,继续让方才的念头延伸。

    就这样,时间又流逝了。

    感到有人接近,我抬起头,是雨宫、田所及中西贵子三个人陆续走向厨房。我低头看表

    心想:已经到了吃晚餐时间了吗?

    从我们来到这儿后至目前为止,到底做了些什么呢?只是反复的惊异、无计可施,以及

    吃饭!

    “你想了那么久的时间,在想些什么?”在休息室的本多雄一问。

    “毫无头绪的事!本来想针对事件推理,却……”我走向休息室,坐在本多身旁。推理

    没有进展是事实,好不容易灵光一闪,却怎么都没办法向前跨一步!

    “没什么好焦虑的,”本多说,“反正到了明天真相就大白了。”

    我心想:真的是那样吗?只要到了明天,就会出现某种答案吗?

    “对了,有件事问你。”

    “什么事?”

    “那件事还要继续保密吗?”我指的是不在现场证明,而本多雄一似也立刻意会到了。

    “好,若是那件事……”他边以拇指指着上面边站起身,“到我房间谈吧!”

    “可以。”

    进入他的房间,我们在两张床沿面对面坐下。

    “你一定想说出不在现场证明的事吧?”他微笑,“因为田所说了些傻话。”

    “那也是原因之一,只不过我也觉得应该到了该公开的时机了。”

    “我了解你想说的话,但,你再仔细想想,如果告诉那些人说我们两人有不在现场证明

    ,也许会惹出很大的麻烦。”

    “是会陷入恐慌吧!但我认为没有关系。”——因为,这样反而能更快揭明真相。

    “如果只是那样就好了。”本多雄一的眼神严肃,“目前有五个人在这儿,若除掉我们

    ,只剩下三个人。”

    我颌首——那是当然,

    “但是,你方才说过凶手有可能再杀害一人。”

    “是的。”

    “假定第三位被害者也包括在那三人之间,就只剩下两人了,如此一来,他们当然知道

    谁是凶手。”

    “没错。”

    “可是,凶手当然会更不想暴露身分了。”

    “但,一切都结束了……亦即,如果如中西小姐所言,凶手也打算寻死,岂非毫不在乎

    ?”

    “那只是一种譬喻,凶手或许打算活着逃离也不一定呢!”本多雄一低声接着说,“在

    那种情况下,凶手一定希望在谁都不知其真正身分之下离开这儿。”

    “所以?”

    “一旦我们公开不在现场证明,搞不好凶手会采取难以预料的行动。”

    “譬如?”

    “譬如杀死全部的人。”本多雄一说着,做出畏惧的瑟缩动作。

    “原来如此。”我沉吟片刻后回答,“是有那样的可能。”

    “对吧,”

    “现在公开不在现场证明的利益的确远不如亏损来得大!好吧,我再忍耐一段时间。”

    “我认为这样比较好。你可以不必去理会田所说些什么,他只不过是信口胡诙罢了,否

    则,极有可能他就是凶手。”说着,本多雄一站起来。

    “是有此可能。”我也走向房门。

    “出了房门一步就严禁提及这件事,毕竟隔墙有耳。”本多说。

    第六场 餐厅里,下午七时

    “今天的晚餐很丰富嘛!”坐好后,本多雄一看着桌上,说。

    “牛r是真空包装,鱼是罐头食品,其它皆为冷冻食品。”边排着盘子,中西贵子淡淡

    的说。

    “是非常时期的备用品吧?”

    “现在就是非常时期呀。”

    “而且,”田所义雄补充说明,“这些东西较少有机会掺毒。”

    “真受不了!”中西贵子双手握拳,“请不要再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了。”

    “算了,反正轮到我自己负责准备食物时也可以安心些。”田所含有深意的说,坐下。

    “别放在心上。”本多对久我和幸说,“他只是因为由梨江不在而焦躁不安。”

    雨宫京介也从厨房走出。

    “冰箱内的东西吃得差不多了,能够多用的只有牛n,而且已经没有咖啡。”

    “是吗?这么说明天的早餐已经决定,是吐司面包和牛n。”本多雄一开玩笑似的说。

    开始吃晚餐。 一见如故推理版精品推介

    最初,没有人开口。不是找不到话题,而是每个人都在等待别人先出声,似乎大家都尽

    量避免扮演引出话题的角s。

    但,最不能忍受这种状态的人是中西贵子,她终于开口了:“对啦,雅美是否有恋人呢

    ?”

    所有人好像皆怔了一下,回答的是比较快回复正常的田所义雄。

    “我推测是有,而且就在我们之间。”说着,田所瞥了久我一眼。

    久我视若无睹。

    “我完全无法想象这件事。”雨宫京介说,“我觉得她把全部心力投注在戏剧之上,不

    太可能会谈恋爱。”

    “是可以这么说的!她比谁都努力学习,也非常认真研究导演技巧。”

    “听说她本来要至伦敦留学?”久我说。

    好几个人深吸一口气。

    “是吗?我完全忘掉这件事了。”田所义雄望着雨宫,“托她受伤之福,你才能够出国

    留学,如果她知道这件事,很可能对你加倍憎恨。”

    “但是,当时她已下定决心放弃戏剧,所以谁被选为留学之人应该无所谓吧?”中西贵

    子说。

    “人类之所以复杂就是因为内心感情没有那么易懂。”

    “无聊!”边将牛r送进嘴里,雨宫恨恨的说。

    气氛变得很僵,大家觉得有些没趣。

    “我吃饱了。”久我和幸很快站起。

    “我刚刚想起来了。”似在窥伺众人反应般,中西贵子开口,“去年圣诞节,我见到雅

    美在更衣室打开包裹,我想那一定是谁送她的耶诞礼物。”

    “若是礼物,即使并非恋人也可能会送的。”本多略显不耐烦的说。

    “我觉得一定是男朋友送的哩!第二天,她戴着很漂亮的项链,那很可能就是礼物。”

    “谁知道,也许是她自己买的。”

    “是吗?”

    “怎么样都无所谓,”雨宫京介不快的说,“为何要一直提到雅美的事呢?不见得一切

    和她有关吧?”

    “也不能认定毫无关联。”田所义雄反驳,“更何况要谈什么话题是我们的自由。喂,

    久我,你在g么?”本多站起来,望向休息室。

    久我和幸在地板上又是翻滚,又是弯曲身体。

    “你也看到了,我正在做体c啊!身体的筋骨都僵硬了。”

    “我也必须做一做才行。”中西贵子捏了捏腋下的r,喃喃自语。

    “他大概是心里不安吧!”本多雄一频频打量着久我,不耐烦的说。

    即使大家都吃过晚餐,久我和幸仍持续做着体c。不知何时,中西贵子也加入了,两人

    甚至做着类似瑜伽的动作和腹肌运动。可能因为活动身体能缓和精神上的痛苦吧,贵子恢复

    平常的喧闹,仿佛今天早上以来的沉滞气息已一扫而光。

    “别闹了,快停止吧!”躺在那张长椅上阅读的田所义雄难以忍受般的抗议,“你们到

    底怎么啦?在这种时候竟然还能搞这个。”

    “嘿,那是……”中西贵子想要反驳,却不知是否找不到适当词汇,求助似的红着脸望

    向久我。

    “不,确实做得过火了些。”久我很g脆的停止动作了,“就到此结束吧!”

    “是吗?我还觉得不太够哩!算了,反正也出了汗,我去换件衣服。”

    “我也去。”

    目睹两人消失于楼上后,田所义雄走近在餐厅桌前喝掺水威士忌的本多雄一。

    雨宫京介正在洗澡。

    “我一直不欣赏那男人。”田所说,“完全不知道他脑子里想些什么。”

    “他很聪明,这是能确定的。”

    “还是很可疑!”

    “你真的认为他和麻仓雅美有关系?”

    “嗯,没错。”

    “是吗?要不要来点威士忌?”

    “谢了。”田所后退,“你也有嫌疑。”

    “说的也对。”本多雄一嚷了一口酒。

    晚间十一时过后,田所义雄将所有人集合于休息室,依他之言,个别睡觉会有危险。

    “我认为大家都该睡这里,只要从房间里拿出毛毯来就行了。”

    “我也赞成田所的意见。雨宫,你应该也不会反对吧?毕竟依田所的论点,这次的标的

    物是你。”

    “对这种事我是毫不相信,不过我当然赞成,也认为应该这样做。”

    “你呢?”田所问久我和幸,“有什么不方便吗?”

    “不,没有。”久我肯定回答。

    “我该怎么办呢?”中西贵子露出困惑的神情。

    男人们对望一眼。

    “贵子没关系。”雨宫说,“你在自己的房间睡吧!”

    “也好!如果旁边有人横来竖去的,我没办法安心睡觉哩!”

    “只要把房门锁上即可,再说,就算有谁想潜入你房间,我们立刻会发觉。”

    “好的,就这样决定。”说着,她回自己房间。

    男人们各自回房间带来枕头和毛毯等东西,在休息室找个适当位置躺下,但,只有久我

    和幸未马上躺下,从房间拿来台灯,开始在餐厅桌上书写着。

    “你在写什么?”睡在最靠近餐厅的雨宫京介撑起上半身,问。

    “啊,抱歉,灯光太刺眼了吗?”

    “那倒无所谓……但,你在写信?”

    “差不多。”久我和幸合起摊开的信笺。

    “是吗?想一想,这次的事完全起于东乡先生寄来的信。”

    “不,是更久以前。”突然,田所义雄打岔了,“是从试演开始。”

    “应该也可以这样说吧!”

    雨宫京介似乎不太想谈及此话题,盖上毛毯:“那么,我先睡了。”

    “晚安。”久我说。

    不久,二楼最靠边的房门开了,中西贵子走出。可能打算上洗手间吧?边低头望向餐厅

    和休息室边走在走廊上。见到久我和幸还未睡,立刻停下脚步。

    “做功课吗?”

    头顶上突然传来声音似令久我吓了一跳,他的身体颤抖一下。

    “不,没什么。”

    “你好像在画图,是画什么呢?”

    没想到贵子的视力如此好,久我神情狼狈的覆盖桌面:“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中西小姐

    ,你还未休息吗?”

    “睡前喝太多果汁了。”贵子伸了伸舌头,走向洗手间。

    “你在画图?”等贵子消失后,不久,本多雄一的声音传来,“不是在写信吗?”

    “只是随便涂鸦。”说着,久我撕破该页信笺,揉成团,塞入自己口袋。

    第四天

    睡得不很熟的情况下,天亮了。但,似乎其它三个人也一样,我刚坐起身子,他们也几

    乎同时在毛毯里开始蠕动。

    “什么时刻了?”本多雄一睡眼惺松的探头出毛毯外,问。

    “六时半……”揉着蒙咙的眼睛,看表后,我回答。

    “是吗?那也该起来啦,”本多坐起上半身,一面打呵欠一面伸懒腰,“看样子男人们

    都在。”

    “好像是的。”

    雨宫京介和田所义雄都躺在与睡觉前相同位置,而且也睁开眼。

    “只剩贵子吗?”说着,本多雄一抬头望向楼上,“虽然早了些,不过还是去敲门看看

    。”

    虽然认为贵子百分之九十九不会有问题,我仍旧上楼。这是我昨晚推敲整夜的结论!

    站在房门前,我敲门。

    “中西小姐、中西贵子小姐,你起床了吗?”

    但是无人应答。

    我再稍用力敲门:“中西小姐。”

    其它三个男人跑上楼梯。

    “出事了吗?”雨宫京介说。

    “房门有上锁吗?”田所义雄问。

    我抓住门把手,右转,门未上锁,很轻松打开了。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呛鼻的化妆品味道,床上不见中西贵子,毛毯已卷好,路易·成登的

    旅行袋敞开,本来应该是在里面的衣服和零碎物品散落一地。

    中西贵子遇害了吗?

    尽管觉得不可能,我仍环顾四周,因为想到哪里会留有凶手写着的纸条。

    这时,背后传来响彻整座山庄的尖叫声:“喂,你们在g么?”

    我惊讶的朝声音的方向望去,见到身穿睡衣的中西贵子甩着一头乱发从走廊跑过来。

    “啊……还活着。”田所义雄喃喃自语。

    “真没礼貌,居然窥看淑女的房间。”中西贵子推开我们,跑进房内,用力关上门。

    我们面面相觑,苦笑。

    早餐又是由我和本多雄一负责准备。如昨夜所预告的,是吐司面包和牛n,以及即溶杯

    汤。 一见如故推理版精品推介

    “虽然经历这么多事,看样子终告结束了。”本多雄一说。

    “是的。”边回答,我心想:会如何还不知道呢?除非走出山庄。

    “结果,究竟怎么回事仍漫无头绪。”本多叹息。

    我默不作声。

    全部的人坐在餐桌前。本多在众人面前的杯子里放入杯汤的材料后,注入开水。大家的

    表情比昨夜显得开朗许多,可能是认为不久就可以获得解放了吧。

    “刚才很对不起。”我向坐在旁边的中西贵子道歉。

    “真是的。”她白了我一眼,“你没见到奇妙的东西吧?”

    “我没注意到。”

    “那就好。”

    贵子也恢复前天之前的表情,脸s红润,又加上仔细化过妆,散发出可以称之为蛊惑般

    的魅力。我心想:这女孩不久一定能成为相当受欢迎的演员吧。

    “什么时候离开这儿。”田所义雄一面咬着吐司面包,问。

    “指示信上写着上午十时结账离开。”贵子回答。

    “那就决定十时吧!”雨宫京介说。

    大家都看着手表——现在时刻是七时半。

    沉默持续着很长一段时间,仿佛各自皆耽溺于沉思。

    突然,中西贵子说:“我觉得好累,”

    “是的。”

    “真想去迪斯科好好跳舞。久我,你会跳舞吗?应该会吧,”

    “我不常跳舞,不过如果你找我的话,我随时可以奉陪。”

    “真的?那我们去吧!”

    “和贵子去的话听说会很累呢,”田所义雄从旁打岔,“因为她好像会跳到内k全露出

    来呢。”

    “真的吗?”我瞠目。

    “太夸张了,只是稍微能见到的程度吧?因为穿长裙的话扭动起来很困难。”

    “那很不错哩!”本多雄一说,“要去的时候也找我,我会带照相机,届时你可以跳到

    我面前时就把腿抬高。”

    “白痴,我又不是脱衣舞娘。”

    众人以中西贵子为话题中心谈笑,很明显,大家都避免触及事件之事。似此,早餐结束

    了。

    正在收拾善后时,我觉得头晕目眩,打了好几个呵欠。

    “可恶,好想睡!”本多雄一也在旁边喃喃说道。

    回到休息室,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