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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有妖.第26部分阅读

      彼岸有妖. 作者:肉书屋

    若无骨的蛇般,扭着丰满的雪白胴体,晕乎乎地往外爬。

    卫东篱注视着她的侧面,看着她伸出小手,不耐烦地抓了住缠绕在脸上的银白色发丝,露出了眉心处的那颗朱砂痣!

    卫东篱的眸子骤然一缩,那泛着孔雀蓝色的凤眼变得幽暗而危险。此刻,他就如同一匹有着高贵血统的狼王,紧紧地盯着自己的猎物,那个可以解渴、解饿、解毒的猎物!

    他不动声色地站起身,悄然无声地走到烂醉如泥的孔子曰身边,看着她再次跌坐到酒坛子中。

    卫东篱低下头,向着孔子曰伸出手。

    孔子曰扬起脑袋,眨了眨眼睛,冲着卫东篱开始傻笑。

    卫东篱的呼吸一窒,手臂一捞,将孔子曰从酒水中拉了起来,然后拦腰一抱,直接走向屏风后面。

    当卫东篱将孔子曰放到床铺上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

    床铺上铺着锦缎,锦缎上绣着大片的墨绿色荷叶,墨绿色荷叶上横陈着孔子曰的玉体。那是怎样的一副活色生香图?绝对非笔墨可以形容。

    孔子曰的身体劲爆,丰||乳|,肥臀,小蛮腰。

    卫东篱的视线沿着孔子曰的胴体游走,每移动一寸,他凤眼中的颜色变深邃一分。

    喝醉的她就好似一颗诱人啃咬的仙桃,在醉态中展现着令人口干舌燥的极致诱惑。

    她的面颊红润,柔软的嘴唇微张,在呼吸间呵着酒气。她的发丝凌乱,其中有一缕滑过秀美的锁骨,在饱满的ru房上钩了个调皮的弯。她的肌肤粉嫩,仿佛一掐就可以捏出清冽甘甜的酒水。

    卫东篱用食指抚摸着孔子曰的朱砂痣,唇角不自觉地开始上扬。虽然他不觉得自己偏爱红色,但他确实喜欢孔子曰的这颗朱砂痣,以及白虎的那撮红毛。

    卫东篱缓缓地俯下身,落吻在孔子曰的唇瓣上,轻轻地吸吮着,感受着孔子曰的柔软。

    孔子曰觉得嘴巴有些痒,不舒服地哼哼了两声后,一巴掌拍了过去,想要赶跑那只讨厌的蚊子!

    卫东篱一把抓住了孔子曰的小手,将其攥入手中,压在她的头顶,用力一捏!

    孔子曰吃痛,迷迷糊糊地张开眼睛,撅着小嘴,不满地望向卫东篱。

    卫东篱直视着孔子曰的眼睛,问:“知道我是谁?”

    孔子曰咧嘴一笑,那样子既可爱又娇俏,然而,下一秒,她却扬起了另一只小手,照着卫东篱的脸,狠狠地掴去!口中,还含糊地吼道:“看老娘不收了你这个妖精!”

    卫东篱再次攥住孔子曰的小手,也将其压在她的头顶,冷声问:“孔子曰,你到底是谁?”

    孔子曰猖狂一笑,一声喊道:“我是你妈!”

    卫东篱的眸子骤然一缩,室温立刻下降至零度!

    卫东篱必须承认,他真的真的真的已经很久很久很久很久没有这么愤怒过了!他想杀了她,他想折磨她,他想……要她!

    他想要她,很简单的字面理解,只是要,而不是给!

    卫东篱强行分开了孔子曰的双腿,然后一把拉下自己的长裤,直接进攻,毫不怜惜!

    这个瞬间,既是终点,又是起点。

    痛苦使孔子曰有那么一瞬间的清醒,她闭着眼睛喊道:“别捅我!别捅我!你是我妈还不成么?!”

    卫东篱想笑,却……笑不出来。

    他在孔子曰的身体里,既没有遇见任何障碍物,也没有看见代表女子贞洁的落红!

    孔子曰并非完璧——这个认知让卫东篱的心隐隐刺痛!

    她将自己给了谁,给了谁?!

    卫东篱缓缓地闭上眼睛,试图平息内心的嫉妒与愤怒!然而,那嫉妒与愤怒就好似一匹饿狼,啃着他的灵魂,撕咬着他的身体!

    既然她让他痛了,他又怎会放过她?要痛,就一起痛吧!

    卫东篱粗暴地对待着孔子曰,在她的身体宣泄着自己的愤怒情绪。

    而孔子曰似乎很享受这种粗暴,竟然主动攀附着卫东篱,凭借本能寻求着快感。

    卫东篱恨极,却放不开孔子曰的身体。

    第三十二章 活该剁碎的误会(一)

    当窗外的第一缕阳光照射进充满滛靡气息的屋子,一身酸痛的孔子曰终于幽幽转醒。

    她努力睁开眼睛,先是用干涩的眼睛打量着四周,然后咬着牙,支撑起仿佛被人捶打过的身体。

    孔子曰虽然懵懂,但并不无知。她身上的那些青紫淤痕,以及私|处的疼痛,无一不在说明,她已经不再是黄瓜大闺女了。一夜之间,她由少女变成了女人!

    这个意外她可以接受,但让她恼火的是,她竟然至今还不晓得,将她由少女变成女人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他奶奶地,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孔子曰既不记得自己的变身经过,也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间屋子里,更不记得昨晚的激|情,她只记得自己喝多了,然后……然后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孔子曰低头瞧着自己身上的吻痕,觉得那颜色当真是无比刺眼。她使劲儿拍了拍混沌欲裂的脑袋,恨不得敲昏了自己才好!她晃悠悠地站起身,随手扯掉了床上的罗帐,将自己赤裸的身体包裹起来,然后赤脚向屏风外走去。

    与此同时,百里玄晃了晃脑袋,由桌子上趴了起来。他见卫东篱不在屋子里,便明白自己已经错过了亲近卫东篱的良机。不甘地叹息一声,揉了揉头痛欲裂的额头,扯掉了褶皱的衣袍,拉开了青白色的内衣,张开嘴,打算叫人进屋服侍自己的沐浴。

    却不想,他这衣衫不整的摸样恰巧被孔子曰看见。孔子曰只觉得脑袋嗡地一声响,然后下意识地抄起一个大香炉,照着百里玄的后脑勺砸去!百里玄尚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便两眼一黑,跌倒在地,昏死过去。

    孔子曰这个恨啊!她真的真的真的无法接受,与自己春风一度的男人,竟然会是百里玄!

    孔子曰红了眼睛,捂着胸口,试图平息自己的怒火。然而,衣衫凌乱的百里玄却仿佛化身为一根刺!一根插入孔子曰心口窝的刺!如果不将他拔除,孔子曰会痛不欲生,痛得不能自己!

    是的,她喝醉了,她自己有责任,但是……她醉了,却没有同意任何人碰她!

    孔子曰一步蹿到百里玄的身前,抬起小脚狠踩百里玄的胸口!踩了几脚后,又觉得不解气,干脆找来一根手指粗细的红绳,将百里玄五花大绑地吊在了房梁上!

    孔子曰找来剪刀,先是将百里玄的内衣剪开,然后对着百里玄的私|处比划着,研究着怎么下剪子才好。

    当百里玄渐渐转醒时,就看见了一个披头散发的白发女鬼,正用剪子尖戳着自己的私|处!

    百里玄吓得不轻,身体一抖,想要大喊救命。只可惜,他的嘴巴里塞着自己的内裤,只能发出可怜兮兮的呜咽声。

    孔子曰抬起脸,瞪向百里玄。在百里玄的扭动中,她露出了残忍的笑脸,扬起了手中的剪刀,在百里玄的胸膛上划出三个血淋淋的大字——最滛荡!

    孔子曰出手特别狠,仿佛要将那三个字雕刻在百里玄的骨头上!

    百里玄被孔子曰吓傻了,眼泪呀,鼻涕啊,血液呀,尿水啊,系数流下。百里玄想不明白啊,为啥自己会遭遇这种非人的虐待?这个白发魔女是谁?他的暗卫死哪里去了?谁能救救他啊

    孔子曰阴森森地一笑,再次扬起了手中的剪刀,冲着百里玄的私|处扎去!

    百里玄的眼睛瞬间暴睁,然后眼睛一闭,脑袋一歪,吓昏了过去。

    孔子曰不屑地哼了一声,收回剪刀,骂了句,“窝囊废!”

    她本想转身离开,不想竟然遭遇偷袭,两眼一黑,整个人便陷入到黑暗之中,甚至都没有看清楚,到底是谁偷袭了她。

    沐浴归来的卫东篱伸手接住孔子曰的柔软身体,将其抱入怀中,唇角自然而然地勾起笑意。这种笑,没有算计,没有阴狠,只有浅浅的玩味,和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宠溺。

    孔子曰很特别,卫东篱是知道的。她在误以为百里玄玷污了自己的清白之后,既不会寻死觅活,也不会攀附住百里玄。放眼天下,也只有她会挥舞着剪刀,狠狠地教训着鸿国的二王爷。

    卫东篱勾唇一笑,第一次觉得,有时候误会这种东西,还真是个很趣儿的玩物。

    如果……她知道,昨晚要了她的人是他,而不是百里玄,她又会作何感想?呵呵……一想到孔子曰在知道真相后的表情,他就忍不住开始期待。

    卫东篱接下自己的披风,将孔子曰包裹在其中,然后一步步向着门口走去。当他一脚跨出门槛的时候,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脚步微顿,转过身,再次去看孔子曰留在百里玄胸膛上的三个字。

    那三个字写得有些杂乱,看似狂草,却又自成一派。

    这样的字体,卫东篱见过。

    这样的字体,与孔子曰平时所书写的字体并不相同。

    这样的字体,却曾经出自一只白虎的笔下。

    虽说孔子曰用手书写的字体,与白虎用嘴叼着毛笔所写的字体并不完全一样,但若细心观察,便不难发现,一人一虎所书写的字体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卫东篱低下头,细细打量着孔子曰的容颜。

    它会是她吗?她就是它吗?

    他还记得,白虎的脖子上有伤,但孔子曰的脖子上除了吻痕再无其他。卫东篱满腹疑惑,却解不开这个谜团。因为他不知道,只要孔子曰变身成功,她身上的伤就会不治而愈。

    如果白虎就是孔子曰,孔子曰就是白虎……

    她骗了他,他应该气愤,应该想要惩罚她。可是,为什么他的心中竟然泛起了喜悦与激动?纠结于烦躁?

    是啊,一想到孔子曰可能就是那只该死的白虎,他就觉得浑身异常难受。尤其……尤其是一想到他昨晚与她(它)颠鸾倒凤,他这个心情啊,也着实难以形容了!

    ……

    此事无法多想,此地不宜久留,卫东篱抱着孔子曰走出了“百媚阁”。刚坐进马车里,便听见有人喊道:“快跑啊,有白虎!”

    卫东篱的眸子一缩,立刻跳下马车,轻轻一跃,向着声音的发源地奔去。

    卫东篱刚一离开,百里凤便悄然而至。他以极其快速的手法点了萧尹的|岤道,然后一掀车帘,抱起孔子曰,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待卫东篱去而复返,只看见了空空如也马车,以及被点了|岤道的萧尹。

    卫东篱心里明白,在这都成之中,能在一招之内偷袭萧尹的人,除了百里凤,不作他想。看来,百里凤这是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但设计引他离开,还虚晃一招,抱走了孔子曰!

    事实上,卫东篱推测得不错。

    今天一早,百里凤由“金灿灿赌馆”走出来,便打算再去张员外的府邸里看看,寻找一下爽约的白虎。

    他路过“百媚阁”时,恰巧看见卫东篱怀抱着一个从“百媚阁”里走了出来。

    百里凤此人好奇心极强,于是用了一招调虎离山之计,掠走被披风裹着的人儿。

    当他掀开披风的一角,看见那张芙蓉面时,只觉得呼吸一窒,惊、喜、怒、恨,各种情绪同时袭击了他的心房!

    惊得是——孔子曰一头银发。

    喜得是——他终于找到了孔子曰。

    怒得是——孔子曰的肌肤上不满了吻痕!

    恨得是——卫东篱!

    别看百里凤在孔子曰面前表现得像个愣头青,此人却并非没有心计之人。他知道,孔子曰和卫东篱二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出现在“百媚阁”里。至于这其中因由,只有等孔子曰醒来后,才能问清楚。眼下,先妥善安排好孔子曰才是正事。

    百里凤心里明白,因为他拿了那颗珍珠,所以必然会遭人追踪。近期之内,他的王府是回不去了。如今之计,只能先带着孔子曰返回到“金灿灿赌馆”。

    打定主意后,百里凤就好似一只会飞的猫,在跳跃之间,悄然无声地返回到“金灿灿赌馆”,偷偷地潜入后院,将孔子曰抱进她的闺房,将其放置到柔软的床铺上。

    阳光透过窗户洒落在孔子曰的身上,为其镀上一层炫丽的色彩,她的唇瓣饱满而红润,面颊细腻而光滑,整个人由骨头里散发出一种特属于女人的妩媚妖娆。

    孔子曰在一夜之间的转变,既让百里凤惊艳,又让他心痛。他惊艳于孔子曰的风情万种,心痛她的转变不是源于自己。

    百里凤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如同着魔般抚摸着孔子曰的银白色卷发。手中的触觉是那样的柔顺丝滑,就仿佛是一根根细腻的情丝,沿着他的手指,缠绕至他的心上。人们所谓的绕指柔,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百里凤低下头,在孔子曰的朱砂痣上落下一吻,沙哑道:“子曰,不管你经历了什么,我都会和你一起承担。”唇瓣下移,落吻在孔子曰的鼻尖上,“子曰,你要如何才知道我的认真?”唇瓣继续下移,终是小心翼翼地覆盖在了孔子曰的唇瓣上,轻轻地贴着,甚至忘记了呼吸。直到迫不得已需要喘气,百里凤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孔子曰的唇瓣,红着脸,说了句,“子曰,我娶你。”说完,为孔子曰系好披风,转身找大夫去了。

    虽说在回来的路上,他已经为孔子曰把过脉,确定她的身体并无大碍,但毕竟他不够专业,还得请大夫来看看,他才安心。

    百里凤前脚刚走,百里岚后脚便来到了“金灿灿赌馆。”。

    第三十二章 活该剁碎的误会(二)

    百里岚最近忙得分身乏术,好不容易才脱身而出,来到赌馆里转转,希望能打探到孔子曰的消息。

    赌馆里依旧热闹非凡,吆喝声彼此起伏,并没有因为孔子曰的失踪而倒闭。这一切,自然要归功于胡狸。

    虽说胡狸也经常玩失踪,但他的大部分时间都会坐镇在赌场,为孔子曰守着这份家业,等着孔子曰归来。如此可见,胡狸早已将自己当成了这间赌馆的半个主人。所以,当他看见百里岚走进赌馆的时候,也只是扫了一眼,便转过头,去忙乎赌馆里的事儿了。

    百里岚并不介意胡狸的失礼,也可以说,他压根就不待见胡狸。

    百里岚直接穿过赌馆,走向后院,来到了孔子曰的闺房。推开房门,让他瞬间瞪大眼睛的是——孔子曰竟然就躺在了床铺上!

    百里岚不敢置信地眨了一下眼睛,忙快步走到床边,一把攥住孔子曰小手,急切地想要确认她是真实存在的,而不是他的幻想。

    柔软的触觉,温热的体温,让百里岚产生了失而复得的喜悦。

    他细细地打量着孔子曰的容颜,惊讶于她的满头银发,惊艳于她的绝色容颜。百里岚觉得, 孔子曰在失踪的这段日子里,似乎变得越发妖艳。整个人就仿佛是一朵盛开在夜色中的蓝色妖姬,每一个轻微的摇曳都勾魂夺魄,摄人呼吸。

    百里岚知道,这个女人在醒着的时候是多么的桀骜不驯,却不曾想到,她在睡着的时候,竟然会如此的妖媚多姿。百里岚知道,他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喜欢上了这个与众不同的女子,却不知道她的心里是否有自己?或者说,在她心中,他与百里凤到底孰轻孰重?

    百里岚轻叹一声,伸手抚摸上孔子曰的脸颊,柔声唤着她的名字,“子曰……”

    孔子曰缓缓地睁眼双眼,在看清楚百里岚的容颜时候,竟然微微一愣,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她伸出手,试探着抚摸上百里岚的脸颊,想要确定自己到底是身在梦中,还是已经回归到现实?

    百里岚因为孔子曰的触碰而心脏狂跳,情难自禁地伸出手,将孔子曰抱入怀中,许久不能言语。天知道,自从孔子曰无故消失后,他心中有多不安、多焦躁!

    孔子曰思极这几天所发生的一切,心中务必委屈。囚奴打伤她,胡狸给她下毒,张员外要剥她的虎皮,百里玄强jian了她!这一切的一切,就好似一场噩梦。如果一切都是假象,那该多好。可惜,事实往往是事与愿违。

    孔子曰越想越难过,越想越伤心,最后索性就窝在百里岚的怀里,呜呜地哭上了。

    百里岚心疼地抚摸着孔子曰的银白色卷发,知道她一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否则……这个刚强的女子,断然不会这样哭泣。

    他想询问孔子曰这段时间的遭遇,想问问她为什么会变得满头银发,想知道她身上系着的是哪个男子的披风……

    他有很多的问题想要问孔子曰,却又怕惹她伤心。

    紧紧的相拥中,孔子曰的眼泪如同烫人的开水,一滴滴渗透进百里岚的衣服,烫伤了他的肌肤,刺痛了他的心,烙下了只属于孔子曰的烙印。

    孔子曰闻着百里岚身上的淡雅竹香,情绪渐渐平静下来。她吸了吸鼻子,如同一只可怜的小猫般抽搭了两下,然后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不自然地向后挪了挪,这才抬起水洗般的眼眸,望向湿润的百里岚。

    百里岚从来未曾见过这样惹人怜惜的孔子曰,不由得心生柔情,情难自禁地低下头,想要亲吻她的唇瓣。

    阳光洒落在百里岚的身上,形成了暖暖的光圈。他的睫毛微颤,显露出他此刻的紧张;他的嘴唇微嘟,代表了他此刻的渴望;他的双颊羞赧,勾画出他此刻的羞涩;他的手臂收紧,表明了他此刻的坚决!

    孔子曰望着已经闭上眼睛的百里岚,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当她意识到百里岚想要吻自己的时候,百里岚的吻已经成功地落在了她的……鼻尖上!

    这个吻,可以说是非常非常非常的纯洁。

    这个吻,可以说是非常非常非常的特别。

    所以,当四目相对,百里岚尴尬了,孔子曰笑了。

    孔子曰吸着鼻息,颇为怀念地喃喃道:“小时候,我一哭,我爸就会亲我鼻尖。”

    百里岚垂下眼睑,含糊道:“我……我也是这么哄小宝儿的。”

    孔子曰想起了孔爸,于是又抬起头,指着自己的鼻尖说:“喏,你再亲亲。”

    百里岚的心情复杂了。这嘴张了又张,就是亲不下去!亲吧,怕孔子曰真把他当成了她父亲的代替品;不亲吧,又对不起孔子曰那充满期盼的眼神。

    眼瞧着孔子曰露出淡淡的失望,百里岚这个大好人干脆将心一横,嘴巴一撅,就要亲向她的鼻尖!

    就在这里,门外忽然响起一阵马蚤动。紧接着,孔子曰的房门被人一脚踹开。百里玄手下的李副将带着一群官兵破门而入,迅速围到床边,想要缉拿孔子曰。

    胡狸紧随其后,一边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官兵,一边大声吵嚷道:“我都说了,孔子曰没回来,你们……呃……孔!子!曰!”

    孔子曰被突如其来的阵势吓倒,下意识地往百里岚的怀中一缩。

    胡狸暴怒,一个高蹿到床边,先是一把推开百里岚,然后用双手掐住孔子曰的双臂,彪悍地怒吼道:“你死哪里去了?死哪里去?!你躲什么?躲我做什么?我……我掐死你个薄情寡义的王八蛋!”

    孔子曰被胡狸摇晃得一阵头晕,刚想推开胡狸,胡狸便将她紧紧地揽入怀中,一口咬在了她耳朵上,沙哑着嗓子咒骂道:“你个祸害!你个臭婆娘!可想死我了!”

    孔子曰的心头一暖,用力回抱住胡狸。然而,她的脑海中却忽然闪过一副令人伤心的画面。在那副画面里,她还是一只白虎,一只因为吃了有毒的烤鸡,而口吐黑血的白虎!

    胡狸对白虎的厌恶,以及他的所作所为,都让孔子曰觉得心寒。这种心寒并不包括失望,只是觉得感情上很受伤,不知道应该如何拥抱住彼此的身体。

    孔子曰的手指动了动,终是收回了拥抱着胡狸的手。

    胡狸皱了皱眉,有些孩子气地抓住了孔子曰手,将其固定在自己的腰侧,迫使孔子曰回报着自己。

    孔子曰被胡狸的举动逗笑,连带着心情也随之变好。她一边回抱着胡狸,一边告诉自己,过去的事情就算是过去了。胡狸对她下毒,固然伤害了他们之间的感情。但是,在这件事儿上,她也有责任。她没有告诉过胡狸,她就是那只白虎。

    李副将扫了眼床上相拥的二人,对百里岚抱拳道:“王爷。”

    百里岚本想拉开胡狸,但又做不出胡狸那种不要脸的行为,所以只能皱着眉,转向李副将,问道:“李副将,你今日带兵来此,不知有何贵干?”

    李副将指向孔子曰,说:“启禀王爷。此女子试图行刺二王爷,末将奉命前来逮捕她。”

    百里岚呼吸一窒,急忙问道:“怎么可能?李副将是不是认错人了?”

    李副将回道:“末将并没有认错。二王爷亲眼所见,说刺伤他的女子,不但额间有颗朱砂痣,而且还生有一头白发。经末将这一打听,便得知这都城之中,唯有‘金灿灿赌馆’的老板娘的额间有颗朱砂痣。如今看来,这妖孽与二王爷所形容得不差分毫,定然就是刺伤了二王爷的那名女子!”语毕,将手一挥,示意他的人马动手拿下孔子曰。

    彼岸有妖 第三十二章 活该剁碎的误会(三)

    百里岚微微皱眉,喊了声,“且慢!”他将目光转向孔子曰,希望她能解释一番。虽然他不相信孔子曰会去刺杀百里玄,但孔子曰这个人实在太过神秘,让人查不到她的底细。所以,有些事,他必须保持怀疑态度。倘若孔子曰真去行刺了百里玄,那么就算他有心保她,也是有心无力。

    孔子曰缓缓地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当她再次张开眼睛的时候,她眼中的脆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令人目眩的果敢与坚韧。

    孔子曰扬起了高傲的下巴,直视向李副将,仔仔清晰道:“你口口声声说我试图行刺二王爷,那么请问,我一介弱女子,为什么会冒着被砍头的危险,去行刺二王爷?还有,为什么我在刺伤了二王爷后,仍然回到自己的赌馆,躺在自己的床上,等着你来抓?!”

    李副将一时语塞,没想到孔子曰会如此冷静,既不大喊冤枉,也不寻个机会逃走,反倒是口齿伶俐地来质问他。

    孔子曰见李副将不答,便接着说道:“正所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如果事情因我而起,我定然甘愿领罪。若错不在我,鸿国的王法将给我一个什么交代?”

    李副将云里雾里地望着孔子曰,试着问道:“那……依姑娘的意思,这事儿……”

    孔子曰的眼中隐约含泪,冷冷地哼了一声后,将头转向了一边,不再看李副将一眼。

    李福将心思一转,立刻明白了,一定是二王爷看中了孔子曰的姿色,对人家用强行的手段,人家孔子曰不从,所以才刺伤了二王爷。

    这……可怎么办才好?

    若是一般女子做出了刺伤二王爷的事,他自然要将其抓走,送个百里选,任其处置。谁不知道,这鸿国就是百里家的天下,王法也是百里家的王法!

    然而……今天他却犯难了。

    他看得出,大王爷百里岚对孔子曰的感情并不一般。刚刚他带人冲进来的时候,两个人还抱在一起咧。

    大王爷和二王爷都是王爷,他这个小小的副将,当真是谁都得罪不起啊!

    此时,百里岚和胡狸的目光都紧紧地锁在了孔子曰的身上。二人初见孔子曰,都被喜悦冲昏了头脑,没有人仔细观察她的异样。此刻,听了她的话之后,二人只觉得心里发慌,一边祈祷着事实并非自己所想,一边仔细地看着她的身体。当二人看见她脖子上的吻痕,以及她手臂上的欢爱痕迹后,二人只觉得呼吸一窒,脑袋仿佛被谁重重地砸了一下!

    胡狸一把攥住孔子曰的手臂,颤声问:“是……是谁?”

    孔子曰咬紧下唇,恨恨地瞪向李副将。

    百里岚惨白着一张脸,攥紧了纤细的手指,一拳头撞在了床铺上,咒骂道:“畜生!”

    李副将哆嗦着弯下腰,小心翼翼地询问道:“王爷,您看,末将只是个奴才,二王爷让末将务必将此女捉拿回……”

    百里岚的目光骤然一冷,怒喝道:“滚回去!你回去告诉百里玄,今日的事不会就这么算了!”

    李副将忙点头应下,带着自己的人马灰溜溜地抛出了“金灿灿赌馆”,去给躺在床上的百里玄回话。

    一时间,屋子里变得死一般沉寂。

    虽然百里岚和胡狸都很想问问孔子曰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却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语言才不会伤害到孔子曰。

    孔子曰的身体有仰,躺在了床上,沙哑道:“你们都出去吧,我想睡一会儿。”

    百里岚和胡狸对视一眼,然后一同退出了孔子曰的闺房,去做自认为应该做的事情!

    二人前脚刚离开“金灿灿赌馆”,百里凤后脚便扯着老大夫,火急火燎地跑回了回来。

    孔子曰如同木偶般望着天棚,任由老大夫为自己诊治。

    望闻问切后,老大夫压低声音,如此这般那般地对着百里凤耳语一番,然后背起药箱,走了。

    当百里凤的猜测得到证实,他那双爱笑的新月眼里立刻充满了浓烈的杀意!恨意如同烈火一般,啃噬着他的灵魂,燃烧着他的理智!他一掌劈碎了桌子,转身就要去找卫东篱!

    孔子曰在桌子的碎裂声中回过神儿,沙哑道:“百里凤,别去。”

    百里凤如同愤怒的龙卷风般冲到孔子曰的床边,咬牙道:“别去?!为什么护着他?为什么不让我去?!我要杀了他!杀!了!他!”

    孔子曰攥住百里凤的手,冷声道:“杀他?太简单了。这个仇,我自己报!百里玄,我会一口一口咬断他的四肢,不会让他好过!”

    百里凤微愣,“嗯?百里玄?”

    孔子曰转眼去看百里凤,尖酸道:“怎么,你二哥伤了我,还不许我报仇吗?!”

    百里凤立刻表态道:“子曰,不管是谁伤了你,我都不会放过他!”

    孔子曰闭上眼睛,疲惫道“:好了,我不用你为难,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解决。帮我打些水,我想沐浴。”

    百里凤点了点头,暗道:原来伤了子曰的人是百里玄,而不是卫东篱!不管伤她的人是谁,哪怕是二哥,他也不会放过!

    水打来后,孔子曰赤脚走下床,移步到屏风后面,伸手解下披风,扔到地上。

    这时,她似乎察觉到了不对劲儿的地方。

    她弯下腰,将披风捡了起来,凑到自己眼前看了看,竟然发现披风里面绣着一个极其俊秀飘逸的小字——篱!

    孔子曰满头雾水,问守在门外的百里凤,“你知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到赌馆的?”

    百里凤立刻回道:“当然是我抱你回来的!”

    孔子曰攥紧了手上的披风,又问道:“你从哪里将我抱回来的?”

    百里凤自然回道:“马车里。”

    孔子曰疑惑道:“马车?”

    百里凤点了点头,说:“我看见卫东篱抱着一个人从‘百媚阁’里走出来,然后坐进了马车。我使计将他调开,抱走了被披风包裹着的你。”

    孔子曰的呼吸一窒,声音里有着无法抑制地颤抖,“你……你说,是卫东篱将我抱出了‘百媚阁’?”

    百里凤察觉到了孔子曰的异样,立刻问道:“子曰,你怎么了?”

    孔子曰不想让百里凤担心,下意识地回道:“没什么,没什么……”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变成嘴唇的颤抖。

    彼岸有妖 第三十二章 活该剁碎的误会(四)

    孔子曰扬起罗帐,重新往自己身上一裹,然后将披风当成罪证,再次系到了自己的身上。她一把拉开房门,大步跑向厨房,随手抄起两把菜刀,端着膀子冲出了赌馆,赤着脚,红着眼,披散着银白色的卷发,如同愤怒的野牛般,狂奔向卫东篱的“南山居”!

    百里凤误以为孔子曰要去找百里玄报仇,于是也跟在她的身后,准备随时踢百里玄两脚!

    不想,半路却杀出来四个程咬金,拦住了百里凤的去路。

    这四个程咬金不是别人,正是苏繁星的四位哥哥!苏家兄弟不但武艺高强,而且善于合作围剿。他们见自家小妹终日郁郁寡欢,想必是因为百里凤,所以,他们这次做足了准备,势必要将百里凤带回去,让其与小妹完婚。

    百里凤寡不敌众,终是被人点了|岤道,眼睁睁地看着孔子曰消失在街道的拐角处。

    孔子曰一门心思地想要砍了卫东篱,连百里凤被人捉住都不知道,此刻,她恨不得脚踩风火轮,马上冲到卫东篱的面前!

    “南山居”门口,卫东篱刚要出门办事,就见一团不明物体以非常快的速度向着自己扑来!随着距离的拉近,卫东篱看见,那个不明物体赤着足,红着眼镜,呲牙白牙,乱着银发,手操两把菜刀,一脸欲杀之而后快的表情。

    卫东篱勾唇笑了。看来,母老虎要发威了。

    他示意萧尹稍安勿躁,自己转身走进了“南山居”。

    孔子曰本想喊一声“你别跑!”,但是一想到这话无异于放屁,别人不可能乖乖地等着你砍。所以,她干脆抿起嘴巴,操着菜刀,追在卫东篱的身后,不管不顾地一顿猛砍!

    卫东篱的脚步看起来仍然不紧不慢,但却总与孔子曰保持着两步之遥,直到二人相继追赶到卫东篱所居住的院子后,卫东篱这才停下脚步,突然转过身,冷冷地睨视着孔子曰,就仿佛……就仿佛孔子曰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

    孔子曰被卫东篱的突然回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向后跳去。向后跳出一步后,又气自己没胆量,没出息!她想要破口大骂卫东篱的卑鄙与无耻,却因一路狂奔至此,喉咙早就干渴得冒烟,即使她有心来段河东狮吼,也着实是力不从心。

    孔子曰一边大口喘息着,一边用眼睛使劲儿瞪着卫东篱,恨不得将他瞪进十八层地狱里去!

    原本,按照孔子曰的揣测,即使卫东篱厚颜无耻地拒不承认他所做过的一切,但至少面对她那无比仇恨的眼神时,至少会表露出那么一丁点儿的心虚吧?可是……但是……但可是……他妈了个巴子地,他那是什么眼神?为毛会恨恨地睨视着她咧?她……没杀他全家吧?他爹了个尾巴地!他是不是想跟老娘比“仇恨的眼神”啊?!老娘的“仇恨”堪比万丈深渊!堪比黄河泛滥!堪比一袋奶粉!嗯……大家都应该知道是哪个牌子的。

    好吧,咱们也甭管谁的眼神更“仇恨”,先砍了你再说!

    思及此,孔子曰操起菜刀,就要去砍卫东篱!

    谁想,卫东篱这厮竟然先发制人,一掌拍碎了石桌,阴森森地怒喝道:“孔子曰,本王正要去找你,你却自己送上门来了!好,很好!”

    孔子曰必须承认,卫东篱在她心中的残暴形象,那是无人能及的。所以,当卫东篱先发制人后,孔子曰自然落了下风,成了受制于人的那个可怜鬼。

    尽管如此,孔子曰仍然理直气壮,势必要为自己讨个公道!她举起右手攥着的菜刀,就要去砍卫东篱的脖子!

    卫东篱伸手在孔子曰的胳膊上一拍,她右手中攥着的菜刀便飞了出去,嗖地一声插入到墙面上。

    孔子曰恨得暗咬银牙,张开嘴巴就要去咬卫东篱的脖子!他能拍飞她手中的菜刀,难道还能拍不飞她的门牙?

    不想,卫东篱竟然一把掐住孔子曰的脖子,不让她靠近自己的脖子。

    孔子曰这个恨啊,却再也不敢轻举妄动。她的眼睛转了转,想起了百里凤,却始终不见他赶来救驾。那个二愣子,到底跑哪里去了?

    卫东篱眯起了危险的眸子,如同危险的眼镜蛇般紧紧地盯着孔子曰的眼睛,用两句话便判定了孔子曰的死刑。他说:“孔子曰,你好大的胆子!不但昨晚强行侮辱了本王,今天竟然还想杀人灭口!”

    孔子曰傻了,用“见鬼了”的眼神瞪着卫东篱。为毛她不明白卫东篱话中的意思呢?为毛,为毛?

    卫东篱眼见着孔子曰变得呆滞,便松了掐在她脖子上的手,转身坐在藤椅上,似乎非常疲态地闭上了眼睛。

    孔子曰见此机会,再次攥紧了左手中的菜刀,咬着鲜艳欲滴的红唇,小心翼翼地接近卫东篱,想要砍死这个祸害!她不相信卫东篱的话,一点儿都不相信!坚决不相信!

    然而,当她看见卫东篱抬起纤细白皙的手指,揉上紧皱的眉头时;当她看见卫东篱的衣袖下滑,露出那条布满了抓痕的手臂时;当她看见卫东篱衣领下,若隐若现的吻痕时,她忧郁了,只觉得手中的菜刀变得很重很重!

    孔子曰记得,昨晚她确实是喝多了,很多记忆都变成了碎片,总体来说就是一片模糊。如果不是因为记不清,她今天也不至于拿百里玄开刀,愣是在人家身上留下了饱含血泪的三个字。既然她能误会了百里玄,那么也能误会了卫东篱吧?

    这一刻,孔子曰变得极其矛盾,不敢再相信自己的判断。孔子曰瞬间瞪大了眼睛,恍然大悟道:“是啊,我从前怎么没想到,依你此等人物,自然是要留着去祸害同性了。嘿嘿……你原来是断袖啊!”

    卫东篱睁开眼睛,攥紧手指,咬牙切齿道:“我……不!是!断!袖!”

    孔子曰立刻见缝插针,说:“既然你不是断袖,你就是喜欢女人。所以,昨晚你一定是占了我便宜,现在却得了便宜还卖乖!”

    彼岸有妖 第三十二章 活该剁碎的误会(五)

    卫东篱扫了一眼神气活现的孔子曰,干脆不再搭理她,仿佛不屑再与她废话。

    孔子曰有些毛躁不安,她倒是宁愿卫东篱和她争个长短,也不愿意看见卫东篱懒得和自己废话。如果是前者,她可以理解为卫东篱心虚;后者却让她觉得,卫东篱不但不屑与她说话,更厌恶她这个人。

    想想也是,卫东篱不但身份尊贵无比,而且美得人神共嫉,他想要个女人,那还不是小菜一碟?自己这样的姿色,他应该不会放在眼里。如果不是因为百里玄对他下药,导致他无力反抗,他一定会一脚将自己踹到南天门去吧?

    孔子曰越想越心惊,几乎已经在卫东篱的态度中断定,昨晚一定是她酒后乱性,强行侮辱了卫东篱!

    至于她左胸口的齿痕,也一定是因为卫东篱宁死不从,所以才咬了她!

    嗷唔……事实真相实在太让人难以接受了!

    孔子曰耷拉着脑袋,一边在心里暗骂自己的醉酒行为,一边恼火自己不长脑袋,竟然没有认真分析一下卫东篱和自己的差距,就跑过来兴师问罪,简直丢死人了!

    这一刻,她多么想变成白虎啊。用厚厚的皮毛,遮挡住羞愧的表情。

    这么一想,孔子曰立刻察觉到一丝异样,她的后脊椎末端竟然变得痒痒地。孔子曰伸手一抓,竟然……竟然抓住了一条尾巴!

    孔子曰生怕卫东篱知道自己的秘密,忙在心里祈祷:“尾巴缩回去,缩回去!不要变啊,千万不要变白虎啊!”

    卫东篱察觉到孔子曰的异样,问:“你在抓什么?”

    孔子曰吓了一跳,心虚地吼道:“我屁股痒,挠一挠,不行啊?!”

    卫东篱很“君子”地回了句:“你挠。”

    孔子曰无语了,抿着唇,不再说话。当她感觉到手中的尾巴已经完全缩进身体里后,这才中越放下心来,狠狠地嘘了一口气,暗道:莫非她的变身可以受意念的控制?看来,她得快点儿离开这里,找个地方去试一试才好。

    孔子曰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