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彼岸有妖.第23部分阅读

      彼岸有妖. 作者:肉书屋

    又对着镜子照了照,发现她的后脖子处,还真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仔细一看,这才发现,原来,那一团黑乎乎的东西竟然是她用来染头发的黑色药汁!阿门,幸好她昨晚没画红嘴唇,要不然……绝对够惊悚地!

    孔子曰的笑容有些无力,心情有些沮丧。她想出五屋走走,又苦于身边没有合适的衣裙。转而一想,她要啥衣裙啊?!如果谁敢嘲笑老虎不穿衣服就出门,她一准儿咬死那个神经病!

    思及此,她跑到了原子里去,溜溜达达地逛着凤王府,吓得人哭爹喊娘,四处逃窜。

    半晚时分,百里凤和百里凤岚去而复返。

    孔子曰见二人精神恍惚,面色惨白,便明白,他们一定误以为自己遇害。

    她不想让他们难过,却又无法坦白真相。一是,她怕卫东篱会知道真相。毕竟这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二是,她不想让他们太了解自己。毕竟了解越多,牵扯就会越深,到时候想要挥手告别,就不会那么容易。她一直记得,她这辈子所必须要面对的宿命!

    抬头看看月亮,不晓得胡狸和囚奴是不是也正在四处找她?如果早知道自己会变身,她昨晚就应该留书一封,说自己出去云游了,也省得大家担心。

    想到这些,孔子曰闹心得直挠地面。

    原本失魂落魄的百里凤忽然眼睛一亮,对孔子曰说:“虎虎,你是想告诉我,挖地三尺也要找到子曰,对不对?!”随即拍了拍孔子曰的脑袋,志昂扬道:“我不相信子曰会遇害!走,我们去赌馆找她!没准儿,她早就回去了!”说完,扯着孔子曰的后脖子皮,就往“金灿灿赌馆”跑。

    百里岚也牵来白马,再次奔向“金灿灿赌馆”。

    身为白虎的孔子曰耷拉着脑袋,任命地陪着兄弟二人去找她自己。妈地,这事儿可真够乱的!

    从孔子曰夜不归宿的那一刻起,囚奴和胡狸立刻关了店,开始四处寻找。

    都城就这么个屁大的地方,能找的地方都被他们找遍了,而孔子曰这个大活人就仿佛化成了风,完全消失不见。

    月挂树梢时,囚奴和胡狸等人才纷纷赶回到“金灿灿赌馆”,想看看孔子曰是否回来了。

    他们前脚刚回到赌馆,百里岚和百里凤后脚便跟了进来。

    当孔子曰这只膘肥体壮的白虎一亮相,愣是将胡狸吓得脸色发青,在尖叫中一个高蹿起,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跳到了囚奴的背上。

    囚奴再见白虎心中欢喜,本想伸手去摸白虎的脑袋,却想到自己此刻已经改变了模样,不晓得白虎是否还记得他?

    至于孔子曰,她则是不敢去看囚奴。为啥?就因为她心中有鬼!

    诡异的沉默中,每个人的脸色都十分不好。

    孔子曰心中有愧,情不自禁地上前一步,想要酝酿出一个完美的谎言,给大家一个交代。

    结果,她一动,却再次吓到了胡狸。但见胡狸的脸色一变,手指哆嗦着指向孔子曰,用尖锐的声音喊道:“把它赶走!赶走!”

    孔子曰伸出爪子,想要拍拍胡狸的腰背,安抚一下他异常激动的情绪。然而,胡狸却发出了高亢、颤抖的嚎叫声,就仿佛被人活扒了皮一样!

    孔子曰无法,只好收回爪子,后退一步,挨着百里岚的大腿,坐下。

    百里岚伸手摸着她的老虎脑袋,对胡狸说:“你不用害怕,白虎并不咬人。”

    胡狸从囚奴的背后探出脑袋,硬着脖子,颤声吼道:“怕?谁怕了?!小爷我就是讨厌老虎,看见它们就恶心!赶快把那个臭烘烘的东西给我弄出去!不然……不然可别怪我不客气!

    第二十八章 痛彻心扉护虎皮(二)

    虽然孔子曰知道,很多人都害怕老虎,但听胡狸这么说,她心中还是变得不是滋味。胡狸眼中的厌恶是如此明显,让孔子曰有些受伤。她站起身,默默无身地退到门外,尽量远离胡狸的身边。

    胡狸眼见着孔子曰退到了门外,这才敢喘上一口气,将那颗提到嗓子眼的心脏放回到原处。他在心里偷偷地酝酿着,想寻个机会弄死那只让他十分憎恶的白虎!

    门外的孔子曰眯眼瞧着空无一人的街道,又抬头看了眼头上的门匾,再次感觉到有家不能回的悲哀。这人和虎的差距,咋就那么大咧?!

    门内的众人再次吵了起来,纷纷指责对方没有看好孔子曰,如果她出了意外,定然不会放过彼此!

    门外的孔子曰无奈地笑了,暗道:你们想要找的人,不就在门口蹲着呢么。

    门内的吵嚷似乎已经进入到了白热化的阶段。他们恨不得用吵嚷这种方式驱赶走心中的恐慌和无措!

    门外的孔子曰变得头痛,使劲摇晃了几下脑袋。结果,却看见卫东篱正骑马向着赌馆所在的方向奔来!

    孔子曰身形一闪,立刻蹿进赌馆里,在胡狸那高亢的惊叫声中,迅速跑向二楼的窗口处,以非常潇洒的姿势纵身一跃,跳出窗外,逃命去也。

    屋子里的一干人等全部都看傻了眼,不晓得白虎为什么会突然从窗口处跳出去。看那样子,就好像是在躲避什么洪水猛兽。

    当卫东篱的身影再次出现在这间赌馆里的时候,众人这才恍然回神,暗道:原来是卫东篱来了。可是,众人仍然想不明白,白虎为什么会逃跑。按理说,它和卫东篱的关系,应该是十分亲近的才对。

    尽管众人十分疑惑,但他们全部心照不宣的闭口不谈,就当自己没有看见那只白虎。囚奴则是直接敲昏了不停尖叫着的胡狸,将其往肩膀上一抗,上楼去也。

    楼下,独留下三位王爷面面相觑。

    半晌,三个人交流了两句,然后分头行事,皆动用自己的势力去寻找孔子曰了。

    城里城外都张贴了告示,挨家挨户地细细打听,动用了各方的人力和物力,却始终找不到孔子曰。

    在寻找孔子曰的这段时间里,整座都城都陷入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之中。

    从孔子曰消失之日起,当天晚上便死了三个人。其中一人,面目全非,一看便知道是死于老虎的利爪之下。为了侦破这个案件,有官员提审了那个唯一幸存下来的醉汉。醉汉却说什么都记不住了,连一丁点儿的线索都无法提供。

    紧接着,都城里又接连死伤了五个人。看样子,都是死于老虎之口。

    有人声称,在天黑时分,看见过一只白虎独行;也有人说,自家的小母鸡被一只白虎叼去吃了;还有人说,那只白虎是凶残成性,已经吃了不少小孩!

    一时间,人心惶惶。每个人都恨不得闭门不出,生怕遇见吃人肉的老虎。

    这一日,张员外来到衙门口击鼓鸣冤,说他的小儿子被白虎叼走了,让青天大老爷为他做主,定要打死那只白虎,活剥了虎皮!

    这件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却十分棘手难办。

    都城里的人都知道,睿国的无双王爷卫东篱曾经饲养过一只白虎。这只白虎不但与大王爷百里岚有着较为“亲密”的关系,还是六王爷百里凤的心头肉。

    按理说,官官相护,衙门口里的人,就应该安抚住张员外,不让他将事情闹大。但是,张员外也不是一般人,并不是几句话就能将其打发走的大人物!所以说,这件事儿变得十分难办。

    白虎吃人的事情爆发后,似乎有一只暗箱操作的手,有意将矛头指向卫东篱,说是他纵容白虎吃人,不拿鸿国的百姓当人看!说他来到鸿国不肯离开,一定没安好心!说他一日不走,鸿国的百姓就会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

    当萧尹将这些市斤流言说给卫东力听得时候,卫东篱只是缓缓地勾起唇角,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手中兰花,懒洋洋地说:“如果白虎喜食人肉,本王会喂不饱它?”眼神瞬间一冷,素手掐断兰花,“可惜,那是个喂不熟的东西,只想着要逃离本王!”

    萧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卫东篱的表情,企图从他的脸上洞悉真相,弄明白自己的下一个任务,到底是任人宰割了那只白虎,还是寻它出来,好生保护?然而,卫东篱在转眼间又恢复成那种云淡风轻的表情,压根儿让人摸不透他的想法。

    萧尹咽了口吐沫,小声道:“属下打探到,那张家可不是一般人家。三代之前,张家先祖曾救驾有功。虽说如此,但张家先祖却功成不居,退出朝野,做起了生意。张家颇受历代鸿帝的照拂,生意自然做得顺风顺水,累计了无数财宝。

    “此次,张家三代单传的幼子被白虎叼走,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属下查到,张员外已经放出话来,说如果有谁能活剥了白虎的虎皮,他不但会双手奉上一万两银票,而且还会打开张家的藏宝阁,任其挑选一样宝贝。”

    卫东篱坐在摇椅上,一下下摇晃着修长的身体,轻轻地闭上眼睛,口吐三个字,“不简单。”

    萧尹明白卫东篱口中的“不简单”,是指白虎吃人一事有些不简单,但他却仍然不明白卫东篱的意思,到底是救白虎呢,还是不救?他捏着冷汗,再次请示道:“眼下,已有不少高手开始在都城中转悠,想要寻到白虎,剥其虎皮,去换取赏银和挑选宝贝的机会。属下愚昧,不知道王爷的意思是……”

    卫东篱狭长的凤眼微挑,若有若无地扫了萧尹一眼,说:“本王的东西,谁还想妄动不成?”

    萧尹立刻抱拳,领命道:“属下知道应该处理,定然将白虎寻到,护其周全。”

    卫东篱端起茶杯,送至唇边却并不喝下,转手将茶杯砸到地上,恨声道:“让它先吃些苦头,然后再给本王拖回来!”

    萧尹吓得腿一软,忙应声退下,去四处寻找白虎。看来,那只白虎算是把王爷给惹火了。

    萧尹离开后,一只通体乌黑瓦亮的大雕展翅飞来,从窗口处飞入,围着卫东篱轻盈地滑翔了一圈后,如同乖巧的各自般轻轻地落在了他的手臂上。

    卫东篱取下它腿上绑着的密函,看完后以火焚烧。

    燃烧着的火焰顷刻间将密函吞噬,打个旋儿掉落到地上,将所有的秘密都烧成了灰烬。

    卫东篱重新闭上眼睛,缓缓勾起一抹嗜血的笑颜,如同呢喃般吐出一句话,“皇兄,你还真是不放心臣弟啊。”

    第二十八章 痛彻心扉护虎皮(三)

    孔子曰虽说变身为白虎后,不能口吐人语,但却一直能听得懂人话。所以,她自然知道有许多人在找自己,想要活剥了她的一身虎皮!

    靠!她这一年四季就这么一身真皮大衣,怎么可以让别人剥了去?!

    孔子曰一鼓作气地钻入煤堆里,将一身白毛染成了黑色,也算是小笑地乔装一下吧。

    眼瞧着寻找她的人是越来越多,孔子曰只能小心行事,东躲西藏。白天,她不敢出去觅食。晚上,她不敢放心大睡,就怕打起了呼噜,引来那些窥视她皮毛的人。

    想一想,这当老虎的日子,怎么就过得这么憋屈呢?难道说,是因为她做人时太牛掰,所以当老虎时,就只能被拍?

    靠!郁闷!

    如果她真得吃了张员外家的幼子,那么被人追杀也算是情有可原。可她明明没有!怎么能平白无故地冤枉她呢?

    虽说她曾经拍花了一名酒鬼的脸,使其横死,但那醉鬼实属罪有应得!再者,她也没想到自己能一巴掌拍死人啊!

    至于其他两名醉鬼,则是死于意外,又与她何干?

    好吧,她承认,有些人家饲养的小母鸡是她偷得,但她真得没有伤害过人啊!

    孔子曰十分怀疑,在这都城之中,是不是还藏有另一只白虎?那只白虎在为非作歹,却连累她遭殃!

    孔子曰在发出一百零一声叹息后,抖了抖身上脏兮兮的皮毛,忍受着饥肠辘辘的肚子,在夜色的掩护下走出了藏身之所,打算给自己找些可口的饭菜。

    也许是因为白虎伤人事件很恶劣,所以人人自危,家家关门落锁,导致孔子曰无法觅食,只能忍受着腹中饥饿。

    她仰天长叹,暗道:难不成,这些人非要逼着她去垃圾堆里找吃的么?或者,这些人是想逼她兽性大发,扑倒人类,啃其大腿?!

    孔子曰气呼呼地瞪了清冷的月亮,越发想念酱猪头的味道。

    她想去找百里凤和百里岚,却又知道此举不妥。他们二人的王府一定早已被人监视了起来,就等着她出现,然后将其套上麻绳,剥下虎皮,送给张员外。

    思前想后,孔子曰决定还是回到赌馆吧,也甭管胡狸那张惨白的小脸,直接找到囚奴就好。

    想到囚奴,孔子曰只觉得心头一暖,忍不住唇角上扬。

    在她走投无路的时候,也许只有呆在囚奴的身边,才算是安全的吧?她知道囚奴这个人虽然低调,但武艺却十分高强。而且,最重要的是,囚奴是个念旧情的人。不然,他也不会用一条蛇皮当腰带,系在腰间那么多年。

    孔子曰借着黑夜的掩护,悄然无声地来到了“金灿灿赌馆”的门外,寻到一处敞开着的窗口,纵身一跃,跳入赌馆,偷偷摸摸地趴上楼梯,来到了囚奴的房门口。

    虚掩的房门,由缝隙里透出烛火的温暖光晕,使孔子曰产生了一种微妙的心里,就仿佛只要推开那扇门,就可以回到自己的家,得到爱人的温暖。

    她抬起爪子,想要拍拍房门,却又害怕吵醒睡在旁边房间里的胡狸。放下爪子,改用脑袋拱开房门,然后悄然无声地走了进去。

    烛火旁,囚奴正在低头写着什么。当孔子曰走进他的房间,他非常从容地放下笔,转头看向孔子曰。看他的样子,似乎是一直在等着孔子曰的到来。

    孔子曰试着对他笑笑,可无论怎么笑,都觉得自己的表情很尴尬。

    囚奴伸手揉了揉孔子曰的大脑袋,压低声音问:“你知道我是谁,对不对?”

    孔子曰立刻将大脑袋拱进囚奴的怀里,撒娇地蹭着,使劲儿地点着头。

    囚奴轻叹一声,拍了拍孔子曰的大脑袋,说:“你为什么总能让自己变得那么狼狈?明明是只百兽之王,却偏偏受尽欺负。”

    孔子曰抬起头,用眼神交流道:哥们儿,有些事儿实属一言难尽啊!不说也罢!咱还是解决一下燃眉之急吧!

    她用爪子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告诉囚奴她饿了。

    囚奴勾起唇角,让她噤声等候,然后推开房门,向厨房走去。

    厨房门口,囚奴与迎面走出的胡狸撞了个正着。

    胡狸傲慢地扬起下巴,仿佛不屑与囚奴说话。他直接走向二楼,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关门,落锁,动作一气呵成。

    囚奴并不在意胡狸的态度,而是无所谓地走进厨房,找出两只烤鸡,拎到楼上喂孔子曰。

    孔子曰吞咽着烤鸡,感动得差点热泪盈眶。暗道:我果然挑了个好男人啊!就不知道,当他知道我就是孔子曰,会不会有勇气和我滚床单咧?

    当孔子曰将两只烤鸡悉数吞入到肚子后,囚奴却拔出了一柄大刀,沉声对孔子曰说:“吃饱后我送你上路。你的虎皮,我要了!”

    孔子曰愣了,低头看了看自己那黑乎乎的虎皮,又抬头看了看极其认真的囚奴,不明白他要自己的虎皮做什么。难道说,他想给自己弄身嗷嗷有面子的行头?那也不用剥她的虎皮吧?说实话,总穿这一身,她自己都腻歪得很。

    囚奴见她不解,便解释道:“我要张员外的一样东西,必须拿你的虎皮去换。”

    孔子曰眨了一下眼睛,冲着囚奴一呲虎牙,还以为他和自己开玩笑咧。然而,囚奴的认真并不产假。孔子曰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她不敢置信地望着囚奴,实在无法相信,这个人会为了得到张员外的一件东西,而对自己痛下杀手!

    囚奴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看起来波澜不惊,却在孔子曰的注视下滑过一丝歉意。

    孔子曰有些心痛,缓缓地站起身,在屋子里来回地走动着。

    如果她此刻可以开口说话,她一定会质问囚奴,到底是东西重要,还是她的性命重要?!

    我们远的不说,就说最近发生的事儿。自从他破棚而入,她便救过他两次性命,还免费赠送了一次手活。

    他奶奶地!两人都有了那种暧昧地关系,他竟然还要剥下自己的皮大衣,去换张员外的狗屁东西!

    丫难道就没看出,她对他的心思,不一般?!

    好吧好吧,就算囚奴不知道他眼前的这只白虎就是孔子曰本人,但至少,他们也曾一同在深山老林中生活过,有过共患难的经历。不是她小气,但是囚奴确实啃过她不少牛肉咧!

    这人,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啊?

    孔子曰气得身体发抖,恶狠狠地瞪向囚奴。

    囚奴手起刀落,绝不含糊地砍向了白虎的脑门,逼着它出手反击。

    孔子曰一惊,迅速向一边躲去,下意识地扬起爪子,想要反击。然而,无论她多么气恼,这爪子却始终无法拍在囚奴的身上。

    囚奴看准机会,再次挥刀砍向孔子曰的喉咙!

    他给过白虎机会,让它与他一争高下,一分高低。但它并没有把握住有利的时机!这本就是个弱肉强食的社会,没有谁可以逃脱。如果今天他不动它,明天它亦会被其他人猎杀了去。既然早晚要死,就不如死在他的刀下。至少,他会给它一个痛快!

    等他从张员外那里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他一定会为它报仇,杀死张员外,不让她枉死!

    囚奴的内心独白孔子曰并未听到,即使听到了,她也不会表示理解。在生命面前,理解实在是一个不值得一提的狗屁!

    如果说野兽吃人是触犯了王法,那么人射杀野兽呢?是不是也应该得到相应的处罚?

    难道说,作为野兽,她就必须任人宰割

    第二十八章:痛彻心扉护虎皮(四)

    孔子曰多想告诉人们,野兽和人类是一样的,它们也有知己的情感!它们在面对爱人时,也会变得温柔; 它们在面对死亡时,会感到害怕;它们在面对饥饿时,也会试着摆脱逆境!

    此时此刻,孔子曰感谢机缘,让她变成了一只白虎。如果她此刻只是一直狮子狗,除了任人宰割之外,还 能怎样?

    虎吃人,那是妖精,是祸害,要杀之,剐之!

    人吃虎,那叫享受,有口福,会生活,要炖在锅里慢慢熬,配上小酒慢慢喝!

    说实话,有时候,她都嫌人脏!

    人类喜欢用虎鞭泡酒喝。她即使再渴,也不想去喝泡着人类小鸡鸡的酒!

    孔子曰越想越气愤,在闪身躲开囚奴致命一击的同时,张开血盆大口就要去咬囚奴的小腿。

    囚奴的身体腾空而起,一掌拍在了孔子曰的后背上。

    孔子曰吃痛,接连倒退了两步。她觉得呼吸有些苦难,似乎被囚奴震坏了内脏。她抬起极度受伤的眼睛, 不可置信地望向囚奴。

    她刚才作势咬他小腿,只不过是想逼着他退开。如果她真想要他的命,就会直接咬向他的喉咙!

    很显然,在这场搏杀中,她只想脱身,而囚奴却是真想要他的命!

    孔子曰的眸子里弥漫上苦涩的水雾,她冲着囚奴大声地咆哮着,仿佛要吼出心中的痛苦。

    囚奴的耳膜一痛,不由得向后退开一步。

    孔子曰看准时机,扬起爪子,打算拍掉囚奴手上大刀。却不想,她的腹中一阵抽搐,犹如到搅拌痛了起来 !孔子曰试着张嘴喘息,却不想,竟然吐出了一口黑血!

    囚奴微怔,皱眉看向孔子曰。

    孔子曰的身子开始抽搐,思想却无比清晰。她心里明白,自己一定是被人给下了毒,而那毒药一定是涂抹 在了烤鸡上!

    孔子曰不知道老虎是否也有眼泪,但此时此刻,她确实觉得眼镜十分难受,貌似有水雾还是弥漫。她抬头 看向囚奴,不明白他为什么对自己这么狠毒!

    囚奴仿佛明白了孔子曰的想法,摇头道:“毒,不是我下的。”

    孔子曰信了囚奴,眼睛里又冒出希望的光。

    不想,囚奴却再次表明了自己的立场,说:“但是,你的虎皮,我要定了。”

    孔子曰只觉得心如刀绞,痛得连呼吸都变成了一种奢侈。黑色的毒血沿着她的虎嘴流淌,滴滴答答的掉落 到地上。就像是她哭不出来的泪水,那么血腥,那么滚烫!她的视线已经变得模糊不清,真得,看不清了… …

    然而,孔子曰不甘心,真得不甘心就这么死了!

    为什么人人都要剥她的虎皮,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每个人都想要置她于死地?囚奴到底为了得到张 员外的什么宝贝,竟然对自己痛下杀手?!

    孔子曰咬着牙,做出虚张声势的攻击。在囚奴转身躲避的时候,她却纵身一跃,打算破窗而出。然而,囚 奴却洞悉了孔子曰的计谋,将大刀拦在一个窗口处。孔子曰见退路被封,便掉头跑向走廊。囚奴紧追其后, 将其堵在了一个死角里。孔子曰没有办法,只能一头撞破胡狸的房门,逃入他的房间。

    孔子曰想,她就赌一把,真得就赌一把!她就赌那么一丁点儿的时间,让她可以用爪子沾着自己的鲜血写 下几个字。她想要告诉囚奴,她就是孔子曰,不要杀她,不要杀她!

    囚奴步步紧逼,为了争取那么一丁点儿的时间,她要含住胡狸的脖子,将其当人质,为自己争取时间!对 ,就这样,一定可行!

    当胡狸看见孔子曰闯入自己的屋子,他吓得跳到了椅子上,歇斯底里地对着囚奴喊道:“杀了它!快点儿 ,杀了它!”

    孔子曰的虎躯一震,直扑到胡狸的身前,本想含住他的脖子做做样子,又怕自己那锋利的牙齿会划伤胡狸 的血管,所以她将头一偏,只含住了胡狸的一条手臂,作为威胁。

    她希望囚奴可以停止靠近,她希望胡狸吓得忘记挣扎,她希望他可以有时间再地上写下一句话,然而…… 让她想不到的是,囚奴并没有停止前进的步伐,胡狸也并没有被吓得忘记挣扎,而是用另一只手取下发簪, 狠狠地刺入她的脖子!

    发簪拔出时,黑色的血液亦喷薄而出。

    孔子曰低吼一声,放开了胡狸的那条手臂。她后退着,后退着,眼含伤痛地望着狐狸。原来,雪上填霜和 雪中送炭的区别,竟然有这么大。

    孔子曰凄惨一笑,在毒药和内外伤的三重折磨下,终是四肢一软,倒地不起。

    囚奴举刀逼来,对准孔子曰的脑袋砍下!

    孔子曰真想认命地闭上眼睛,却……不甘啊!

    她拼着最后一口气,站起身,发出撕心裂肺,震耳欲聋的虎啸,震得囚奴和胡狸呼吸一窒,两耳瞬间失聪 !

    借着这个机会,孔子曰向着窗户纵身一跃!在窗户的碎裂声中,她跳出了胡狸的屋子。

    二楼的高度对于一只老虎而言,并不算十分高。但是,这个高度却跌痛了孔子曰的身体,跌碎了她的心!

    黑漆漆的夜里,赌馆二楼的破碎窗口处,传来胡狸的咒骂声,“那只白虎已经中毒,你竟然还砍不死它, 真他妈没用!”

    原来,她的毒,是胡狸下的。

    孔子曰仰头望向二楼,与囚奴的视线相对。

    只此一眼,痛彻心扉!

    第二十九章:妖魔鬼怪怕变态

    以为孔子曰的那声虎啸,所以引来了不少人。他们和囚奴一样,都想要剥下孔子曰的虎皮,拿去换取张员 外的银两和宝贝。

    一时间,原本黑漆漆的街道变得灯火通明,财迷心窍的人们纷纷举着火把搜索着孔子曰的逃匿方向。

    孔子曰身受重伤,无法逃脱追捕,终是被一伙人堵截在了死胡同里。她想逃脱,却奈何寡不敌众,最终只 能落得一个凄惨的下场,被人们用棍棒打昏。

    这些人要得不过一张虎皮,至于白虎的死活压根儿就不在他们的考量之内。眼下,他们之所以没有直接动 手剥虎皮,也只不过是怕耽搁了时间,让其他人找到这里,将白虎夺了去。

    这伙人用一根粗绳子困住孔子曰,然后将绳子系在马鞍上,大喝一声“驾”,拖拉着孔子曰,一路南行, 直奔张员外的府邸。

    尖锐的石子划破了孔子曰的虎皮,致使她的血液再次流出,犹如一条暗红色的长龙,在地面上蜿蜒出触目 惊心的痕迹。

    眼看着张员外的府邸在望,另一队人马突然由黑暗的拐弯处杀出,纷纷操起瓦亮的大刀,想要夺走不知死 活的白虎。

    一时间,人类撕心裂肺的惨叫和冷兵器相击的声音,成为了今夜的主打曲目。

    鲜红滚烫的血液,温热抽搐的断肢,冰冷残缺的人体,这些东西在孔子曰的周围堆砌起了一圈极其恶心的 乱葬岗。

    孔子曰被一只断臂砸醒,费力地睁开眼睛,低头看向那只断臂,忍住呕吐的欲望,用爪子将其推开。真脏 。

    她缓缓地抬起头,看着由人类身体里喷薄而出的阵阵血雾,嗅着空气中漂浮着的腥臭味道,竟然觉得有些 恍惚,就仿佛身体在梦中一般不真实。

    她忽然间开始怀念起了上辈子。上辈子,她很丑,但老爸很疼她;上辈子,她爱偷着使坏,但她自己很疼 自己;上辈子,老虎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谁他妈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想要剥虎皮啊?!

    孔子曰无力地笑着,将那颗毛茸茸的大脑袋枕在自己的爪子上,想着上辈子的种种,想着以往的开心,想 着自己最得意的事情……

    她林林种种地想了很多,却惟独没想自己接下来应该做些什么。

    周围打斗的声音越来越激烈,孔子曰却充耳不闻,完全置身事外。此刻,她的眼皮开始打架,似乎想要小 憩片刻。她知道,自己这一睡,可能再也起不来了。可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囚奴震伤了她的内脏,胡狸 毒坏了她的身体,她能支撑到现在,已经实属奇迹。

    她知道,囚奴是为了得到张员外的某样宝贝,所以才想要剥她的虎皮。那么,胡狸呢?他又是为了什么? 难道说,他也是为了得到张员外的某样宝贝?看来,自己已进入“金灿灿赌馆”。就已经被胡狸发现了。或 者说,胡狸一直在等着它自投罗网。

    呵呵……可笑啊,真是可笑。

    想不到,最后伤自己最深的人,竟然都是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

    孔子曰疲惫地闭上了眼睛,等待最终的结局。然而,事实却是,她的思维竟然变得越发清晰起来,貌似… …并没有陷入混沌之中。

    孔子曰觉得无比纳闷,为什么她受了那么重的伤,却一直没有死啊?难道说,她现在不但具有抗虐体质, 也具有“跳崖不死、捅刀不死、喝毒不死、雷劈不死、气也气不死的主角体质”?!

    在孔子曰的胡思乱想中,又有一些零散的武林高手加入到了夺虎的行列中。一阵厮杀过后,囚奴站在了她 的面前。看来,在这场角逐中,他才是最终胜利的那个人。

    四目相对,孔子曰从囚奴的眼中看到了意思于心不忍,但更多的,却是无法动摇的坚决!她本想无所谓地 笑一笑,却发觉心痛突然袭来。这种濒临死亡的感觉,让她不禁开始怀疑,刚才她那么精神,莫不是回光返 照了吧?

    这时,一直躲在远处冷眼旁观的张员外,见血拼已经结束,便带领着家丁们走出府邸,来到了这处修罗地 狱。

    家丁们手上的火把将整条黑暗的街道照的如同白昼,将一张张扭曲的脸孔照得形同鬼魅,将人类贪婪的欲 望照得无法遁形。

    张员外身形瘦弱、高挑,乍一看,就如同一根木头杆子。他身穿黑绸子的马褂,脚蹬一双厚底的黑布鞋, 头上还带着一顶黑色的西瓜皮帽。他就如同一只黑色的乌鸦,看起来有几分阴冷,不会让人产生想要亲近的 感觉。

    按理说,张员外家富可敌国,穿金戴银那是理所应当。但是,他全身上下却只佩戴了两件饰品。其一,是 他戴在大拇指的一枚玉扳指。那玉扳指成色不错,但并未上品。在有钱人眼中,实在算不上是什么好东西。 其二,便是他西瓜帽上的装饰珠。那珠子是一颗绿翡翠,看质地和色彩也只是较为不错,压根儿值不了几个 钱。

    由此可见,张员外这个人非常低调,而且已经低调到了抠门的程度!

    他面如枯槁,毫无活力,声音更是不阴不阳,听的人十分不舒服。他扫了眼周围,啧啧嘴,装出悲天悯人 的样子,端着架子说:“哎……本员外素来心善,还真听不得这些到抹脖子的声音。”眼神一凛,狠狠地瞪 向孔子曰,拔高了声音问,“这可就是那只白虎?”

    囚奴沉声应道:“正事。”

    张员外本想踱步过来看看,又唯恐孔子曰突然发难,让他躲闪不及,最后只是伸长了脖子恨声道:“好, 好得很!来人啊,将这条白虎给本员外吊起来,活剥了它的皮,为吾儿报仇雪恨!”伸手从怀里掏出银票, 递给囚奴,哼哼道,“本员外说话算数,这里有一万两银票,你且收了去吧。”其实,张员外很想赖账,不 想给囚奴银票,但他见囚奴武艺高强,怕自己惹了麻烦,所以这才不甘愿地掏出银票,递给囚奴。

    囚奴并不接银票,而是上前一步,说:“张员外不要忘了,还有藏宝阁任选宝贝一事。”

    张员外哈哈大笑,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是搪塞道:“好说,好说……”

    这边,家丁们已经将孔子曰吊在了树上,正打算剥下她的虎皮。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鲜绿色的人影瞬间而至,如同一阵旋风般刮到了孔子曰的面前,劈手夺过家丁手中的 匕首,然后割断了捆绑着孔子曰的绳子,将孔子曰小心翼翼地放到地上。

    孔子曰抬起头,望向百里凤,眼眶渐渐湿润了。

    百里凤一抱住孔子曰的大脑袋,声嘶力竭地嚎叫道:“虎虎,你怎么变得这么脏呀?!”

    孔子曰被他勒的险些断气儿,但心口却觉得无比温暖。她吸了吸鼻子,伸出软软的舌头,轻轻地舔了舔百 里凤的脸颊。

    因为孔子曰的舌头太大,所以非常巧合地舔到了百里凤的嘴巴。

    百里凤一把推开了孔子曰的大脑袋,瞪眼训斥道:“去去去!别舔我嘴巴!我的嘴巴还得留着用来亲子曰 呢。”

    孔子曰虚弱地苦笑,暗道:感情儿你小子还有这种心思呢。

    第二十九章:妖魔鬼怪怕变态(二)

    作者留言

    变态一出,谁与争锋!完了,大心爱惨卫东篱了…呜呜……可不可以不把卫东篱给子曰,留给自己咧?吸口水……

    百里凤的双手一抬,直接将孔子曰背在了自己的后背上,然后转生就走。

    张员外暗咬后牙,刻意堆积起虚伪的笑脸,快步走到百里凤面前,恭敬道:”不知六王爷驾临,小人有失远迎,还望王爷恕罪。“百里凤皱眉道:“滚一边去!实话告诉你,你伤了我的虎虎,我们没完!”

    张员外的身子一抖,立刻诉苦道:“六王爷,小人冤枉啊!人有所不知,这只白虎十分危险,不但吃了小人的独子,还接连咬死数人!六王爷英明,请务必替小人做主啊!”

    百里凤背着体型庞大的孔子曰,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我家虎虎不吃人肉,你一定是老眼昏花,头脑不清,记错了仇敌。”

    张员外正色道:“六王爷,如果这都城之内还有其他白虎,小人自然会仔细分辨。但是,这白虎本就十分稀少,都城之中又怎会出现两只一模一样的白虎?当日叼走小儿的白虎,定是这只白虎无疑!”

    虽然百里凤知道张员外所说在理,但他却打算死不认账。除了武功,他护短也一样在行!但见百里凤一扬下巴,信誓旦旦道:“一定你是色盲,不分黄|色和白色。我说过,我家虎虎很善良,不会吃人肉。你个死老头,如果还要继续纠缠,别怪我将你打成残废!”

    张员外气急,攥紧手指沉声道:“六王爷!小人虽然只是一个员外,但一直以来颇受圣上恩宠。想我张家三代单传,如今却被这只白虎断了后,您当真不想给小人人一个交代?!如果当真如此,小人只好拼了这条老命,去跪求当今圣上,请他给小人一个交代!”

    百里凤放下孔子曰,撸起袖子就要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张员外!反正他今天必须要带白虎离开,即使用武力解决问题,他也在所不惜!原本,他打算帮白虎医治好身体后,在一个人潜入到张员外的府邸,进行打击报复。现在好了,既然张员外自己讨打,那他还客气什么,上吧!

    话说,这么多年来,他的武功可不是吹出来地!打打杀杀对他而言,那绝对是手到擒来,底气十足!

    如果父皇怪罪下来,他大不了离家出走!抱着他的子曰,骑着他的白虎,一同去浪迹天涯。嘿嘿……“天下大同”嘛,一定饿不死他!

    眼见着百里凤想要动粗,张员外立刻将眼睛看向囚奴,用口型说了句,“杀了白虎,宝贝任你挑!”

    囚奴点头,直接拔刀向孔子曰砍去!

    别看百里凤一直没有看向囚奴,但他的一举一动却并没有逃过百里凤的眼睛。就在囚奴拔出砍向孔子曰的时候,百里凤的身形一闪,已经挡在了孔子曰的面前。同时扬起手中的匕首,直接刺向囚奴的腹部!

    囚奴向后退开,虚晃一招后,再次袭向孔子曰。

    百里凤和囚奴缠斗在一起,孔子曰昏昏沉沉地趴在地上喘着粗气,张员外偷偷的给家丁使了个眼色,让其瞧瞧靠近,一刀了结孔子曰这只白虎。

    眼见着手持大刀的家丁走近,孔子曰却毫无反抗能力。她很想挣扎着站起来,她很想咬断他们的脖子,但奈何流血过多,头晕眼花,没有力气。

    死亡的恐惧感在逐步逼近,孔子曰孬种地闭上了眼睛。说实话,她怕死亡。尽管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死亡,她仍然怕。

    然而,预想之中的身首异处却并没有发生。

    她的耳边响起骨骼碎裂的声音和人类的惨叫声。

    不多时,一个融合了清朗于邪魅的声音响起,轻佻道:“鸿国的待客之道还真是特别,竟想宰杀本王的白虎下酒。这滋味,谁想尝呢?”

    孔子曰的眼睛瞬间睁开,顺着声音望去,直接将目光定格在了卫东篱的身上,心跳忽然变得异常。

    夜色下,卫东篱身穿一拢月牙色长袍,干净得不染纤尘,他宛若月中仙子般静静而立,轻轻嗅着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味道。他的衣袂飘飘,有着说不出的风韵雅致,与脚下的血腥场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然而,当他站在那里,当他浅浅一笑,你却又觉得,他似乎是在吸吮着土地里的浓稠血液,将他们当成了赖以生存的养分。

    是的,你在他的眼中看不见怜悯,也看不见嗜血,更看不见人类惯有的贪婪。他那双泛着孔雀蓝色的眼眸里,有得只是淡然,以及。一些不明显的暴戾!

    你明知道他是个妖孽,明知道他不在乎人类的生死,明知道应该逃离他的身边,但却无力挣扎,甚至可以说,你……无力反抗,甘愿沉沦!

    都说女人是水做得,男人是泥做得,那么卫东篱这个妖孽呢,他又是什么做得?这天地,到底有什么东西,可以滋养出这样一个妖孽哟?

    孔子曰说不上自己此刻是个什么心情,但却清楚地认识到一点,如果卫东篱想要救她,那么她今天就一定死不了!请听清楚,她说得是今天,至于明天,后天,那就不一定了。谁晓得卫东篱什么时候会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