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有妖.第19部分阅读
彼岸有妖. 作者:肉书屋
巧遇见了小宝儿。若非皇宫内院不容易跑出去,我早就离开了,绝对不会和你们回府的。所以,你放心,我既不是别人派来的j细,也不是什么刺客杀手。”想了想,又补充了两句,“还有,你也不用煞费苦心地查我身世。说实话。我都不知道我自己到底是谁。”
百里岚见孔子曰的眸子里弥漫起了苦涩痕迹,只觉得呼吸一窒,一种难以形容的心疼与怜惜,随着他的情感开始蔓延。
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想要将孔子曰抱入怀里,为她撑起一片天地。
就在这时,一名绿袍男子骑着一匹膘肥体胖的枣红色大马从远处急奔而来。
虽然隔着一段距离,但孔子曰却还是忍不住吹了声口哨,暗道:真是一匹好马啊!
那马儿的四肢粗壮,跑起来虎虎生威;那马儿的皮毛极其漂亮,看起来就好似一团燃烧着的火焰,惊艳了所有人的眼睛!
马儿还未曾到跑到孔子曰的身边,马背上的绿袍男子便摇起了手臂,开心地大声呼喊道:“子曰,我终于找到你了!”
孔子曰忍不住咧嘴笑了,也学着百里凤的样子,开心地摇晃起了手臂。
百里岚默默地垂下手臂,放弃了将孔子曰抱入怀中的冲动。
百里凤快马加鞭地冲到孔子曰的面前,勒紧缰绳,跳下马背,抱起孔子曰,脚尖在地面上轻轻一点,身子再次腾空,轻轻松松地跳回到了马背上。百里凤的动作一气呵成,快得令人难以想象。
孔子曰只觉得自己的身子突然凌空,还没有来得及发出低呼,便已经被百里凤抱在了怀里,稳稳当当地坐在了马背上。
百里凤抱紧孔子曰,亢奋道:“子曰,我今个儿早晨进宫,看见睿国进贡了几匹好马,就顺手牵出来一匹试试。你还别说,这马当真不赖!我从皇宫跑到你的客栈,又从你的客栈沿途四处寻找,都没用上三个时辰就找到你了。哈哈……”
百里凤的话,让孔子曰哭笑不得!
这个百里凤啊,从来不听别人说什么,也不会看别人的脸色,只要他想对你好,那你就是想逃也逃不掉!但是呢,你却偏偏无法对他生气,谁让人家傻得这么可爱咧?!要知道,三个时辰等于六个小时。在这六个小时里,他可以选择坐在客栈里等他,但是他却偏偏要骑着马,满世界地找她。这个愣头青啊,一定是因为得了一匹好马,所以急着想要和她分享一下喜悦。
孔子曰摇头笑笑,一语双关地赞道:“确实了得。”
百里凤得意了,笑得看不见眼球,亲昵道:“我带你溜溜去!”说完,便策马扬鞭向前奔去。
孔子曰来不及和百里岚告别,只能扭着身子,挥舞着手臂,扯着脖子喊道:“王爷,我先走了……”
百里凤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和百里岚打过招呼,忙跟着喊了一句,“大哥,我和子曰回客栈了!”
百里岚站在原地,被马蹄踏起的灰尘遮挡住了视线……
在颠簸的马背上,百里凤问孔子曰:“你怎么会和大哥在一起?
孔子曰瞪他,“你还知道我和你大哥在一起?”
百里凤傻笑道:“知道啊。我有眼睛,会看嘛。”
孔子曰一拳头捶打在百里凤的肩膀上 “那你就不会先和你大哥打声招呼,然后再说其他?”
百里凤用额头拱着孔子曰,亲昵地打趣儿道:“哦,子曰,你是怕我们兄弟不和啊?哈哈哈……就知道你是关心我的!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大哥不会见怪的。”
孔子曰真想用手指拍拍自己的脑门,问问自己为什么会管百里凤的家事?然而,她更想用钻头敲开百里凤的脑袋,看看他的脑袋里是不是只有一根筋!
在路过酒楼时,百里凤笑吟吟地问:“子曰,你饿了没?我今日有带银两,可以请你啃三颗猪头!”
孔子曰虽然让吃,但被别人这样直接指出这个事实,还是有些不爽地。于是,她点了点头,对百里凤说:“好啊,你去买三颗酱猪头吧。”
百里凤勒停马后,唤来店小二牵好缰绳,这才放心地跑进酒,去给孔子曰买酱猪头。
孔子曰咧嘴一笑,从店小二的手中扯回缰绳,然后大喝一声“驾”,骑着枣红大马便跑路了。
想当初……呃……好吧,我们说得就是上辈子的事儿。上辈子,孔子曰曾经在公园的跑马场里工作过。那时候,她主要负责照顾马匹。虽说这个工作不错,但最终还是被有后门人给顶替了。唯一值得庆幸得是,在工作的这个过程中,她偷偷地学会了骑马。虽然马技一般,但骑着走那是没有问题地。
酒楼里,百里凤刚付完银两,就听见孔子曰喝马前行的声音。
当他拎着三颗酱猪头从酒楼里跑出来的时候,只看见了孔子曰那模糊的背影,以及远处扬起的一片灰尘。然而,我们的百里凤非但没恼,反而乐了。
他自言自语道:“真是英姿飒爽啊!”继而提着用油纸包好的酱猪头,运用起轻功,朝着孔子曰的方向奔去,口中还大喊着,“子曰、子曰、你要的酱猪头来了……”
因此,整个都城中便出现了这样一幕令大家回味无穷的诡异画面——六王爷百里凤拎着三颗酱猪头,一边喊着“酱猪头来了”。一边满大街地追着一个女子的后屁股跑。
呵呵……一时之间,子曰算是在这个繁华的都城中出名了。
第二十三章 蒙面男子缘是你(一)
孔子曰先百里凤一步到达客栈门口。她坐在枣红大马上,扭了扭被颠疼的屁股,摇了摇酸楚的脖子,这才一抬腿,从马背上跳了下来。
孔子曰刚站稳,便被一盆热水偷袭,整个人如同落汤鸡般呆愣在了客栈门口。她抬起湿淋淋的脑袋向二楼看去,想知道是哪个乌龟王八羔子用热水泼她!
但见二楼窗口处,胡狸正满脸歉意的望着孔子曰。
四目相对,撞击出噼里啪啦的火焰!
胡狸飞出一记媚眼,耷拉着尚未来得及提上的鞋子,一溜烟跑下楼,扭着水蛇腰扑到孔子曰的身上,一边用小帕子擦拭着孔子曰的额头,一边娇嗔道:“我刚洗完脚,也就是随手这么一泼,谁想到,你就站在楼下呢?!你看你,站也不会选个好地方。”说完,扯着孔子曰的手就往客栈里拉。
孔子曰瞥了胡狸一眼,暗道:看丫那热情、风马蚤、妩媚、勾魂的样子,真是天生从事se情服务的人啊!看丫这拉人的手法,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的客栈已经改成了窑子窝咧。
孔子曰虽然对洗脚水这种东西有些厌恶,但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她也不能爆踢洗脚水的主人。万般不甘,也只能化为一声轻叹,自认倒霉喽。
她回到屋子,换好干爽的衣服后,将被淋湿的衣裙塞进胡狸的怀里,“喏,麻烦你把它洗干净了。”
胡狸眨着狭长妩媚的眼睛,委屈的问:“子曰,你真要将我当小厮用吗?”
孔子曰狂抖了一下身子后,也学着胡狸的样子,撒娇道:“胡狸,难道你就不心疼我?难道让你帮我洗两件衣服就这么困难吗?我……我还以为,你理解我终日奔波的辛苦,会甘愿承担起咱们这个家的劳作呢。”
胡狸也狂抖了一下身子,然后用尽全力的点了一下头!
孔子曰咧嘴一笑,飞出一记媚眼。
胡狸抱着衣裙,有些羞赧道:“子曰,你如果有时间去逛街,也给我买两件衣袍,可好?”
孔子曰点了点头,比较细心的问了句:“有没有什么要求?”
胡狸想了想,说:“我喜欢……绯色,对,就是绯色,你喜欢吗?”
孔子随口道:“除了白色,我什么颜色都喜欢。”
胡狸直勾勾的望着孔子曰,再次问道:“你不觉得,绯色……很特别吗?”
孔子曰咧嘴一笑:“每种颜色都很特别啊。”
胡狸淡淡的“哦”了一声,然后低垂下眼睑,不再说话。
孔子曰有些疑惑的看了胡狸一眼,觉得他今天有些不一样呢。但具体是哪里不一样,她还说不上来。绯色,绯色,他为什么总是提起绯色呢?看来,他真的很喜欢绯色啊。呵呵……等明天逛街,给他买两套绯色的衣袍,让他穿个够!
沉默了三秒后,胡狸再次抬起头,犹豫道:“子曰,我今天看见了对面的老鸨,她说,我是因为傻了,所以才愿意跟在你身边的。”
孔子曰拍了拍胡狸的肩膀,语重心长道:“胡狸,你不是傻,只是失忆了而已。你看,尽管你失忆了,却仍然记得我是你的娘子,想要跟在我的身边,足见我在你心中的分量有多种!所以,你以后啊,别搭理对面的老鸨,也别再轻易相信别人的话。乖乖地,去洗衣服吧。你没失忆之前,可是非常喜欢给我洗衣服的。你说,这是只属于你我之间的亲密接触哦。”孔子曰发现,她是越来越有j商的范儿了!
胡狸哑然,漂亮的唇角以一种非常诡异的方式扭曲了一下,然后默默地抱紧了手上的衣裙,信誓旦旦的说道:“子曰,你放心,我没有变!我……仍然……喜欢给你洗衣服!”说完,双颊飞起红霞,意味深长的瞄了孔子曰一眼,“子曰是否也没有变?”
孔子曰张了张嘴,硬着脖子点了点头。
胡狸以极快的速度低下头,在孔子曰微张的唇畔上亲了一口!
孔子曰的身体一僵,瞪大了黑金色的眸子,望向了眼波烁烁的胡狸,语无伦次的磕巴道:“你……你……你干什么你?”
胡狸温柔的望向孔子曰,脉脉含情道:“子曰,你看,我脸上的疤痕已经好了。”
孔子曰这才注意到,胡狸脸上的痂已经掉落,原本狭长的伤口处,非但没有留下疤痕,而且就连一丝受伤过的痕迹都不曾留下!那光滑细嫩的脸蛋儿,就像是刚剥了皮的熟鸡蛋,嫩的令人嫉妒!
孔子曰虽然心生疑惑,怀疑胡狸脸上的伤是假的!但是,她曾用心检查过胡狸的伤口,确实没发现出一丁点儿作假的痕迹在里面。
看来,老天爷是他干爹来着。
当然,眼下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孔子曰的脑筋已经打结了,只能傻乎乎的问:“好……好了,好了怎么了?”
胡狸身体前倾,将自己的鼻尖轻触到孔子曰的鼻尖,他眨了眨风情万种的眼睛,呵气如兰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圆房呀?”后面的那个“呀”字,让胡狸咬得非常销魂。
孔子曰心灵上受到的震撼绝对非语言可以形容,导致她身子一抖,两腿一软,直接跌坐在了床上,整个人呈现出脑淤血的前兆。
胡狸向前迈进一步,整个人几乎都贴在了孔子曰的身上,将她缓缓地压向了床面。
孔子曰打了个激灵,一把推开胡狸,慌乱道:“停!正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我虽然情投意合,但我尚未禀明父母,我们之间还是以礼相待吧。”
胡狸也不死缠烂打,爽快干脆道:“那好,你就写一封信给二老吧,待会儿我就找人给送去。”
孔子曰的拖延战术失败,她只能陪笑道:“好啊,好啊,让我想想怎么写。”转而表情一变,一拍大腿道:“完了,我忘记家里的地址了!”
胡狸干脆坐到孔子曰的身边,抚摸着她的小手说:“没有关系。家门你总会记得吧?丑女婿总是要见岳父岳母大人的。不如……我们直接回家去吧?”
孔子曰这回算是词穷了,干脆往床上一躺,用被子将自己一蒙,闷声道:“我曾经发过誓,不作出一番成绩,是不会带自己的男人回家地!所以,你别想着用语言迷惑我,用眼神勾搭我,用嘴唇诱惑我,用身子勾引我!我是很有贞操观的人!在明媒正娶之前,我是不会和你滚床单地!”
孔子曰瞪了半天,也不见胡狸继续缠上来,她心有疑惑,悄悄地拉下被子的一角,去偷窥胡狸的新动向。只此一眼,便吓出了一身冷汗。
如果说,此刻胡狸已经衣衫半退,想要爬上她的床,来个霸王硬上弓,那她不会如此胆战心惊;如果说,此刻胡狸说他自己其实是个女人,那么她也完全可以捂住心脏表示接受。
但是,谁能告诉她,眼下这是个什么情况啊?为毛那个本来应该十分虚弱的蒙面男子,此刻会站在她的房间里?而且还不知道从哪里摸来一把水果刀,直接逼在了胡狸的脖子上!
孔子曰先是慌乱,后又慢慢变得镇定。她从被子里爬出来,很随意的问蒙面男子:“大侠,你饿了?”
第二十三章 蒙面男子缘是你(二)
蒙面男子毫无反应,只是用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望着她。
孔子曰试探的又问了一句:“大侠想如厕?”
蒙面男子的眉头微皱,仍旧不言不语。
孔子曰寻思了一会儿,再次问道:“难道说,大侠对我昨天的救治不是很满意?觉得我缝在你身上的针线活不利索?有损你光辉灿烂的形象?还是说,我们客栈的床铺不舒服,影响了你高质量的睡眠?”
“本店的服务宗旨一项是百姓至上,大侠至至上!”
“说我崇拜大侠,你还别不信。想当初,也就是昨晚,我初见大侠那性感的身体时,竟然产生了华丽丽的膜拜之情。就在大侠睁开双眼看向我的那一刻,我死灰般的心中竟然产生了一种……一种……”
蒙面男子声音沙哑的问:“一种什么?”
孔子曰微愣,望向蒙面男子那似笑非笑的黝黑眸子,一时间竟然忘记自己都调侃到了哪里。
说到此处,楼下传出了百里凤的声音,“子曰、子曰,你在哪里?”
孔子曰偷偷地松了一口气。她絮絮叨叨的长篇大论,无非就是想等着百里凤追上来。
蒙面男子仿佛洞悉了孔子曰的打算,别有深意的看了孔子曰一眼后,干脆点了胡狸的|岤道,将其扔到床上,然后自己亦动作利索的躺在了床上。他的动作扯痛了伤口,由喉咙里发出一声性感的闷哼。
孔子曰咧嘴偷笑,风凉道:“哟,扯痛了吧?我可跟你说,昨晚缝合你伤口时所用的线不太结实,如果挣开了,你就能看见自己的肠子了。”
蒙面男子压低声音说:“你打发走那个人,我不伤他性命。”
孔子曰明白,蒙面男子口中的“他”,指的就是那个一个劲儿朝自己使眼色的胡狸。胡狸的眼神好理解,大概意思就是:娘子,你可不能扔下你的亲亲相公不管啊!
孔子曰摇头一笑,再次肯定,以后坚决不会收留破门而入的人和破棚而入的人!祸害,都是他妈的祸害!
孔子曰抬起手,有些气不顺的扯下了罗帐。
百里凤踢门而入,拎着酱猪头,抱住孔子曰,开心的大喊道:“子曰,终于抓到你了!”
孔子曰抚额,敢情这位还以为自己是在和他玩追人的游戏呢。
百里凤拉着孔子曰坐到椅子上,然后将三颗用油纸包好的酱猪头放到了桌子上,献宝似的推倒孔子曰的面前,“你尝尝,还热乎着呢。”
孔子曰心头一热,随口道:“你也吃。”
百里凤从来不会客气,一屁股坐到了孔子曰的身边,抱过一颗酱猪头,扒开油纸,一口咬掉了猪鼻子,含糊道:“我吃了这个,你还够吃吗?”
孔子曰瞪他,“不够!不够就啃了你这颗猪头!”
百里凤飞快的瞥了孔子曰一眼,红着脸,喃喃道:“哦,你要是愿意啃,我给你啃。”
孔子曰偷瞄着罗帐里的两个人,压根儿就没听清百里凤都说了些什么。
百里凤却误以为孔子曰默认了彼此的关系,当即笑的如沐春风,越瞧孔子曰越稀罕,真是恨不得现在就把她抱入怀中,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此刻,百里凤是情生智隔,眼里、脑里、心里,统统都是孔子曰,根本就不曾察觉到,罗帐之内还躺着两个大男人!
孔子曰感觉到百里凤那炙热的眼神,不由得一阵慌乱,忙抱过一颗酱猪头,撕开油纸,本想一口咬下猪耳朵,却发现这颗酱猪头上少了一只耳朵,不禁疑惑道:“咦,怎么少了只耳朵?”
百里凤坦言道:“那家酒楼里就剩下两颗酱猪头了,我怕你不够吃,就从别人桌上拿了一颗过来。”
孔子曰抬眼看向百里凤,百里凤笑露一口白牙,爽朗道:“天下大同嘛。”
孔子曰颤抖着肩膀点了点头,“对对,天下大同。”转而说,“我们到楼下吃吧。”
百里凤扫眼孔子曰的屋子,虽然这间屋子与客栈中的其他房间一模一样,但他就是不想走,就是想坐在她的屋子里,和她一起吃肉。于是百里凤摇头道:“来回搬,多费事儿,咱就在这里吃吧。”
孔子曰不好说太多,怕引起他的怀疑。再者,她起了坏心眼儿,想馋馋那个一起没吃过东西的蒙面男子,想看看他在美食的诱惑和饥饿的摧残下,是否还能精神抖擞的用刀子威胁人?!
也许,她可以就这么坐着,和那个蒙面男子耗着时间,直到将他饿昏过去为止!
打定主意的孔子曰对百里凤越发热情起来,不但给他讲笑话,还让小侠打来好酒,亲自为百里凤倒满一大碗!
在两个人的推杯换盏间,月亮已经悄然升起,挂在树梢头,偷偷地看着这对儿活宝。
孔子曰看了看时间,暗自猜测,罗帐内的蒙面男子大概已经昏死了过去,所以开始催促着百里凤离开。
百里凤根本就不想走,如同毛毛虫般趴在桌上,无赖道:“子曰,你为什么要让我走?我不走,不走!”
孔子曰有些喝高了,一拍桌子吼道:“你整天在我这里耗着算什么事儿?难道说,你就没有自己想做的事儿?”
百里凤想了想说:“有啊,我想带着自己喜欢的人,一同去闯荡江湖!”
孔子曰鼓掌,大声道:“好想法!努力吧!我支持你!”
百里凤的眸子一亮,眼波烁烁的望着孔子曰。此刻,他真的有种冲动,想抱着孔子曰,骑着白虎,带着她畅游天地间!
哎……如果孔子曰知道百里凤此刻的想法,怕是会一巴掌将他拍昏过去的!这又是抱又是骑的,实在是太折腾人了!
还好,尽管百里凤心中有这种想法,但他并不笨,能看得出孔子曰未必愿意跟着他走。所以,他将目光投向了对面极其热闹的“绯纹阁”,幽幽道:“我喜欢一个女子……”
孔子曰随着他的目光看去,误以为他喜欢上了对面“绯纹阁”里的欢场女子,所以直接干脆的给出了这样一个建议,“花前月下,不如花钱日下。”
“扑哧……”罗帐内突然发出一声极其短促的笑声。那笑声就仿佛是刚冲出喉咙,就被人捂住了嘴巴。
百里凤愣了,扫了眼罗帐,又看了眼孔子曰,半晌,才傻乎乎的问:“子曰,你说什么?”
孔子曰红了脸,闪躲道:“没什么没什么,顺口溜出一句话而已。”
百里凤却摇头道:“不对,不对,我记得你说的是‘花前月下,不如花钱日下。’哈哈哈……哈哈哈……子曰,你是不是以为我看中了对面的姑娘?哈哈哈……哈哈……子曰,你真是个有意思的女子!”
孔子曰拍着自己的脑门,懊恼道:“喝多了,喝多了。”
百里凤收了笑,再次将眼睛扫向罗帐,问道:“子曰,你觉不觉得这间屋子里还有其他人?”
孔子曰一把捧住百里凤的脸,迫使他看向自己,娇嗔道:“喂,和我喝酒时,不许你东张西望!”
百里凤的脸被孔子曰捧在手心,一颗心都跟着荡漾起了甜美的幸福感,干脆用大手将孔子曰的小手一包,眯着眼傻笑。
第二十三章:蒙面男子缘是你(三)
孔子曰努力抽回了手,再次赶人道:“别傻笑了,回府去吧。”
百里凤不满道:“这长夜漫漫,没有你陪着说话,我怎么能睡得着?”
孔子曰撇他一眼,不冷不热地说:“感情儿我的声音还有催眠效果。”
百里凤眨动着新月眼,如同可爱的小白兔般望着孔子曰,真挚道:“子曰,陪我说说话吧。我总觉得,认识你很久了。我没别的想法,就是想和你多说说话。”
孔子曰心中一软,本想点头应了,可一想到罗帐中的那两位,最终还是得一狠心,说:“今天实在是太晚了,改天我再陪你聊天吧。如果你晚上失眠,睡不着,不如找份活计干吧。这样既有事儿做,也不会太过无聊。”
百里凤身子前倾,凑近孔子曰,问:“子曰,你有什么好主意?要不然,我来帮你看着客栈吧。白天我可以帮你打发地痞流氓,晚上我可以帮你清扫老鼠蟑螂!”
孔子曰干笑两声,说:“既然你这么精神,我看有种行业还真挺适合你。”
百里凤忙问:“什么?”
孔子曰不怀好意地一笑,惊爆道:“采花贼。”
百里凤囧了,苦哈哈地说:“子曰,你怀疑我的人品。”
孔子曰一边摇摆着手指,一边说:“非也,非也。我这可是为你量身设计的好行业啊!你想啊,你热爱江湖,你热血沸腾,你白天神采飞扬,晚上精神抖擞。你平时兜里没银两,还喜好做健身运动。所以,综上所述,你简直就是采花贼中的极品啊!”
“做采花贼吧。”
“你既不用花钱,还能锻炼身体。而且最重要的是,这年头做道貌岸然的大侠真没啥噱头,不如做个窃玉偷香的采花贼。你放心,就凭你这个形象,保证能混个风生水起。”
“没准儿,这全天下的漂亮姑娘们,都习惯半夜睡觉前留一扇窗户给你咧。嘿嘿……”
百里凤瞧着眉飞色舞的孔子曰,心思一动,问:“你说得可是真的?”
孔子曰只想快速打发掉百里凤,生怕罗帐内的蒙面男子将胡狸给捂死了,所以她狠狠地点着头,认真道:“绝对是真的!不信?不信你看我认真的小眼神儿!”
百里凤若有所思地望着孔子曰,忽然咧嘴一笑,笑露一口亮晶晶的白牙,爽快道:“那好,我先走了。”
孔子曰忙站起身,客套道:“有时间来啊。”
百里凤笑眯了眼睛,意味深长地回了两个字,“会的。”
忽然之间,孔子曰觉得有点儿冷。为毛百里凤笑得怪怪地?
……
好不容易送走了百里凤,孔子曰忙小跑回二楼,拉开了灰色的罗帐。
这一眼望去,差点儿让她喷出了两升鼻血!
但见身形健美的蒙面男子正怀抱着香肩半露的胡狸。
胡狸的红唇微张,双颊红润,柔媚地攥着蒙面男子的衣襟,真是欲拒还迎,欲语还休。
蒙面男子身上的黑衣早已被孔子曰剪成了破布,根本就遮挡不住他性感的倒三角身材。古铜色的肌肤,残破的黑衣,渗着血痕的白带,蒙面的容颜,黑曜石般的眼眸,一切的一切,都充满了不可抗拒的力量与无法抵挡的神秘诱惑!
两个人的气息交流,似乎在传递着令人脸红心跳的潮热。两个人的身体扭曲出暧昧的弧度,就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酣畅淋漓的运动,此刻正慵懒地腻歪在了一起。
孔子曰非常不纯洁的视线沿着两个人的身体开始下滑,最后定格在某个重要的位置上。真是……越看越觉得,腐女的产生,那绝对是被美型的男人诱导地呀!想当初,她是何其纯洁的……一只雌性白虎啊。如今,竟然会盯着男人产生这么多的龌龊想法。放心,她是骨气的人,一定会在心里严重地鄙视自己一把,然后……继续龌龊下去!
蒙面男子瞧着眼神越来越放肆的孔子曰,轻嚎一声,问:“你看什么?”
孔子曰简明扼要地回道:“人。”
蒙面男子愣了,胡狸笑了。
听到胡狸的笑声,孔子曰立刻回神儿,对蒙面男子说:“你今天抱了胡狸,就得对他负责!”
蒙面男子囧了,略显迟疑地问:“我……抱了……他?”
孔子曰手一指,“喏,这不还抱着呢吗?”
蒙面男子微怔,“就因为这个,所以我要负责?”
孔子曰点头,神秘兮兮地说:“实不相瞒。这胡狸原本可是对面‘绯纹阁’里的红牌。平时摸个小手都得拿两千两银子。你瞧你,这都抱着快一个晚上了,你说你得出多少钱?看你也是条汉字,应该不会赖账吧?”
蒙面男子纠结了一会儿,终于将错乱的神经撸顺。他似笑非笑地望着孔子曰,让她打脚底生出一股子凉意。然而,不晓得为什么,她竟然觉得眼前的这个蒙面男子有些熟悉。而那种熟悉里面,还夹杂了某种莫名的情愫。
孔子曰不由自主地靠近,探着身子,想要闻闻蒙面男子身上的味道。
不想,胡狸突然爆发,一把推开孔子曰,呜呜呀呀地哼唧着什么。
孔子曰收敛心神,对蒙面男子说:“麻烦你将他的|岤道解开吧。”
蒙面男子竟和她开了句玩笑,“想请我做事,黄金一万两。”
孔子曰的眸子一弯,望向胡狸,“胡狸,不好意思了,我现在才知道,原来值钱的不是肉体,而是手断来着。哎……你就委屈一下吧,我有些无能为力了。”
胡狸狠狠地瞪了孔子曰一眼后,冲着蒙面男子呜呜了两声。当蒙面男子动手解开了胡狸的|岤道,他立马从床上弹坐了起来,一把扯过孔子曰的衣领,张开嘴巴就要吼上两嗓子。然而,他忽然想到自己的形象问题,只能偃旗息鼓,万分不甘地推了孔子曰一把,嗔道:“你个冤家!不许再胡说!”
孔子曰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冲着胡狸叫声,“是,姐姐。”
胡狸的眸子瞪了又瞪,嘴巴动了又动,肩膀颤了又颤,最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着平息自己的愤怒情绪,试着原谅孔子曰的人身攻击。然后,事实证明,他性子不允许啊!所以,我们的胡狸美人怒了!但见他一个高蹦到地上,直接扑到孔子曰的身上,扯着她的衣领前后摇晃着大吼道:“孔子曰,你再叫我姐姐试试?!看小爷不掐死你个黑嘴的臭婆娘!”
孔子曰忍着笑,立刻改口道:“大哥,大哥,注意形象啊。你这一吼,可就露出了那片贴在你牙床上的韭菜叶了。”
胡狸一惊,立刻松了手,转过身,对着墙角,从后腰摸出一柄小镜子,龇牙咧嘴地照了照,在终于确定孔子曰是在戏耍他的时候,胡狸再次愤怒了!
然而,他只是胸口起伏了两下,便转身走到了桌子面前。欠剌剌地坐到了椅子上,将孔子曰扔到桌子上的骨头往地上一扫,转手抓起一块肉皮塞进了自己的嘴巴里,咬得那叫一个香!
蒙面男子的肚子咕噜一声叫,抬眼看向孔子曰。
虽然孔子曰觉得蒙面男子不会伤害自己,但仍然小心谨慎,严阵以待。她不想看见蒙面男子的脸,所以在将猪耳朵递给他后,便打算动手放下罗帐,隔绝彼此的视线。
然而,蒙面男子却是有意逗弄孔子曰。他先是抬手阻止了孔子曰的举动,然后作势去扯自己脸上的黑布。
第二十三章:蒙面男子缘是你(四)
孔子曰忙伸出手,慌乱道:“别别别,你还是继续保持神秘的好。”
蒙面男子却是勾唇一笑,一把扯下了脸上的黑布,干脆就不给孔子曰一丁点儿闪躲的机会。至始至终,他的那双眸子都紧紧地盯着孔子曰,不想错过她的任何一个表情。
当黑布下的真容显现,孔子曰只觉得呼吸一窒!
那是一张只属于男人的脸——不媚,不娇,不俗,不柔,阳刚,坚毅,棱角分明,五官深刻!
如果你单看他的右脸,会发出这样的感叹——啊!天神!
如果你单看他的左脸,会发出这样的感叹——啊!霉神!
他的右脸真的很有味道,就如同艺术家笔下的宠儿,那样俊朗不凡。
他的左脸上却有着明显的烧伤痕迹,看起来十分狰狞,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恐怖的。
孔子曰没有愣神,只是看似随意地瞥了一眼,然后随口扔出了三个字,“慢慢吃。”
蒙面男子用那双黑漆漆的眸子注视着看起来波澜不惊的孔子曰,越发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想然,任谁看见了他这张如同厉鬼般狰狞的面孔时,都会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想要避而远之。可,孔子曰却是个例外。
其实,蒙面男子不知道的是,在他取下蒙面黑布的那一刻,孔子曰便已经认出他!
他——就是囚奴!
虽然他那原本烙在左脸上的“奴”字被这些狰狞的疤痕所覆盖,虽然他那原本暗淡无光的肌肤被漂亮的古铜色所取代,虽然他那原本死气沉沉的眼睛变成了深邃而黝黑的眸子,虽然他那难听的破锣嗓子变成了性感的沙哑,虽然他那毫不起眼的五官变得立体而深刻,虽然他所有的面部特征和气质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是,孔子曰还是认出了他!
孔子曰相信,此刻,就算他站在了卫东篱的面前,卫东篱也会那么轻易地认出他!
孔子曰有些得意,因为她认出了他,知道他就是囚奴!
孔子曰不是普通人呐,她可是百兽之王啊!尽管她的鼻子不如狗鼻子好使,但好歹她还算是个兽类,有着自己独特的认人方式。
每个人身上的味道都是特别的。这就好比,披萨有披萨的味道,面包有面包的味道一样。在孔子曰的鼻子下,每个人都相当于一块肉。如果留心,仔细闻一闻,就可以辨别出个大概。当然,如果你不用心,啥也分辨不出来。
虽然囚奴的样子、气质和声音都改变了很多,简直可以说是判若两人。但是,囚奴给她的感觉不会变。那种肉香,更不会变!
好吧,她承认,对于闻香识男人这件事儿,她是个半吊子。要不然,她早就应该发现蒙面男子就是囚奴了。
说实话,她的心思一直都很懒散,压根儿就没用在分辨谁是谁这件事儿上。
现在,她知道,蒙面男子就是囚奴,那么囚奴又是谁?
黑曜石般的眼睛,坚定不移的性格,脸上有着“奴”字烙印的男人,以及一条被他系在腰间的蛇皮,这一切,都让孔子曰倍感熟悉,就仿佛一脚跨进了渐渐清晰的记忆里。
微微垂下眼睑,让记忆回溯到很久以前。
断壁下,松树上,青蛇一条,小男孩一个。断壁上,卫东篱杀了青蛇,小男孩不知去向。原来,小男孩一直跟在卫东篱的身边,还在脸上烙下了一个“奴”字,取名为囚奴。原来,小男孩一直在伪装自己的容颜,不曾以真面目示人。
然而,谁能想到,转了一大圈后,当初的小男孩变成了今日的囚奴,而当初的青蛇却变成了现在的孔子曰?!
当孔子曰还是白虎的时候,她便对囚奴产生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亲昵感。只是那时候,囚奴的眼睛总是灰蒙蒙的,让她无法透过他的心灵窗口,窥视他隐匿在丑陋外表下的秘密。如今,她虽然也不明白囚奴为什么要将自己丑化,但她却相信他,觉得他一定有自己的理由。而且,孔子曰非常敬佩他。试想,十年如一日地丑化着自己,这将是怎样的一种持之以恒?
囚奴永远不知道的是,他的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和腰间系着的那条蛇皮腰带,到底给孔子曰带来了多少的震撼!
因为囚奴的感恩之心,因为囚奴的坚忍不拔,因为囚奴的重情重义,因为囚奴之种种所给予孔子曰的震撼,让她无坚不摧的心脏开始变得柔软,开始信任一个男人,相信有种男人值得她牵手,值得她考虑谈一场恋爱,感受一下两个人的地老天荒。
孔子曰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的雀跃,忍不住盯着囚奴看。但是,她知道要尽量控制住自己的表情,不让自己的笑容吓到囚奴。
躺在床上的囚奴被孔子曰笑得浑身不自在,不晓得她又再打什么鬼主意。但不可否认地说,孔子曰的笑颜确实非常有感染力,连带着缓解了他身上的疼痛。
孔子曰弯下腰,唇角弯出温柔的弧度,亲手为囚奴盖上被子。
囚奴谨慎地注视着孔子曰的一举一动,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变得这么……这么温柔?这种温柔太诡异,他有些发憷。然而下一秒,他又眼见着孔子曰微微皱眉,整个人变得有些烦躁。囚奴这个纳闷啊,不明白孔子曰的表情为什么会变得如此丰富。丰富的,让他有些招架不住。
其实,孔子曰只不过是通过囚奴想起了卫东篱。
孔子曰并不知道囚奴已经逃离了卫东篱的掌控,但又在隐约间猜测出了这个必然结果。
她知道囚奴是为了“江天一色珠”来的,也知道卫东篱定然不会放过夺宝的机会。
两人狭路相逢,未必就是勇者胜。鹿死谁手,还真说不准!
她有些忐忑不安,怕卫东篱会认出她,奴役她,虐待她,折磨她!说实话,卫东篱已经给她造成了心理阴影。试想,一个人如果多次重复性地死在另一个人的手上,想不怕,也难!
孔子曰告诉自己要淡定!可是,一想到卫东篱,她就淡定不了,只剩下蛋疼!
算了算了,若非她亲身经历,她也不会相信,一个女人能变成老虎,一只老虎也能变成女人。
就算他卫东篱找到她,又怎么能认得出,她就是那只受尽他欺负的白虎?哈哈哈哈……如果有一天遇见卫东篱,她一定好好儿“谢谢”他曾经的“照顾”!
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她就不信了,以她的智商会斗不过卫东篱!
当然,如果卫东篱不来招惹她,她也可以大人大量,不计较以前的过节,离他远远地。
想来想去的孔子曰突然插腰大笑。笑着笑着又猛地收住了笑容,低头去看躺在床上的囚奴,心细地解释道:“我不是笑话你。我是想到了一个好玩的笑话。”
囚奴并不多话,点了点头表示了解。
胡狸却蹿了过来,问:“什么笑话?”
孔子曰绞尽脑汁,想着自己看过的笑话,说:“从前吧,有只猫,它因为生活所迫被卖到了妓院。一日,老鼠来到妓院,点名要猫陪睡。猫誓死不从。老鼠大怒道:‘你当初追老子追得死去活来,现在送上门来还假正经!’”
囚奴颤抖着肩膀,笑了;胡狸瞪起了眼睛,怒了!
胡狸用鼻子哼了两声,说:“就这个笑话,值得笑吗?垃圾!”
孔子曰一听就知道,自己戳人家伤疤上了,忙打哈哈道:“胡狸,回屋睡觉吧。夜啊,凉了。”
胡狸转头望向躺在孔子曰床上的囚奴,问:“他呢?”
孔子曰用“你傻啊”的目光瞪了胡狸一眼,“他自然也是睡觉。”
胡狸腰肢一软,整个人趴在了孔子曰的肩膀上,软语道:“子曰,我害怕,不敢一个人睡。若半夜他偷袭我,我……我可怎么办?”
孔子曰抖了下汗毛,忍笑道:“你放心,他不瞎,还能分得清公母。”
胡狸身体一僵,暗磨了两下后牙,再次软语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更不能自己睡。我实在是担心你,怕他对你不轨。再者,那人的人品实在不好。昨晚我们救了他,他今天却潜入你的屋子,意图不轨!”
孔子曰望向躺在床上的囚奴,两人视线一对,孔子曰露出了温柔的笑颜,“好啦,你放心吧,他不会怎样的。”
囚奴微微垂下眼睑,复又抬头望向孔子曰那黑金色的漂亮眸子,主动开口保证道:“我养好伤后就会离开。”继而意有所指地提醒道,“姑娘晚上入睡时还需警惕……采花贼。”
孔子曰微楞,随即才明白,原来囚奴所指的采花贼就是百里凤。想到囚奴仍然关心自己,她心头也是一暖。虽说这种关心并不掺杂暧昧的情愫,但孔子曰还是觉得窝心,有种相濡以沫的亲昵感。
说不明原因,她对囚奴就是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好感。尽管他属于毁容类的帅哥,但她还是忍不住想要靠近,想要接触。这种感觉很奇妙,在止不住的兴奋中隐藏着莫名的躁动与不安,疑虑和猜测。
当然,如果哪天她发现囚奴脸上的伤疤都是假的,她也绝对会向土地公公保证,她会更加喜欢囚奴的!
囚奴看着不停傻笑的孔子曰,心头微微一动,暗道:莫非那女子的脑袋有问题,为何对着我这张脸也能笑得如此花痴。
胡狸轻咳一声,打断孔子曰和囚奴的眼神“缠绵”。
心思各异的三人互扫一眼,然后分头找床睡觉。
原本,囚奴打算去其他屋子住,但孔子曰却不想让他来回挪动,特批他住在自己的这间闺房,而她自己则住在了囚奴的左边,方便就近照顾。至于胡狸吗,则是住在了孔子曰的左边,方便就近监视。
第二十四章:暗道密室藏诡异(一)()
虽然囚奴不知道孔子曰就是那只喜欢找他做按摩的白虎,但孔子曰却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