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有妖.第5部分阅读
彼岸有妖. 作者:肉书屋
糟糕?”
孔子曰说:“虽然本仙已经施法,将王爷的血咒转移到了绯色的身上,但是,王爷的身上有种不寻常的贵气,绯色却完全没有。本仙怕那蛇妖怨念颇深,不会轻易上当。”
卫东篱问:“上仙可有良策?”
孔子曰装模作样地掐指一算,说:“如今只有一个办法了。你速速躲去青楼烟花之地,混在小倌之中,这样方可迷惑蛇妖,让其无法在众多胭脂味儿中找到你。如此这般,一定能躲过一劫。”
卫东篱点了点头,看样子似乎是同意了孔子曰的说法。就在孔子曰准备收工的时候,卫东篱却说:“在此之前,还请上仙帮本王一个忙。”
孔子曰见对方中计,心里乐得屁颠颠地,“你且说说看吧。”
卫东篱扯掉额头上的黄纸,轻轻地瞟了一眼后,拍了拍手,示意侍卫将东西抬上来。
不多时,一声虎啸传来。紧接着,四位人高马大的侍卫,推着一个巨大的铁笼子走了出来。
当那铁笼子里的白虎一亮相,孔子曰只觉得精神一震,一种既亢奋又恐惧的感觉弥漫到全身,刺激着她身上的每一个细胞,让它们在战栗中鸣叫。
那老虎通体雪白,在阳光下散发着银白色的光泽,犹如冰雪女王的发丝般,圣洁而不可侵犯。它额心处有一撮艳红色的毛,就仿佛是燃烧着的火焰,令人无比惊艳。它虎目圆瞪,愤怒地瞧着周围的人群,似乎想要欲杀之而后快!它略显暴躁地走动着,用粗壮的爪子一下下地挠着铁栏杆,看样子是想撕碎它,重振它森林之王的雄威!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美丽?
这种美丽可以震撼灵魂,可以威胁生命,可以鸟瞰一些,可以……唯我独尊!
孔子曰望着白虎开始愣神,隐约间似乎看见它奔跑在绿林山间,欢乐地咆哮着。而它的背上似乎还坐着一个男子。那男子手持翠笛,吹着悠扬欢快的小调。那男子发丝如墨,衣袂飘飘,却又模糊不清……
卫东篱移步走到孔子曰身前,指着白虎说:“这白虎实在金贵,除了人肉其它一概不食。上仙既然是仙体,可否帮本王教导它一番,引其向善?”
孔子曰一直呆愣愣地看着白虎,隐约间似乎听见卫东篱对她说了些什么,但却没有听仔细,于是很自然地发出了这样一个疑问,“啥?”
卫东篱从来不曾被人这么忽视过,心中早已不快,但仍然耐着性子,又重新说了一遍。
孔子曰听后点了点头,然后用手拍了拍卫东篱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且听本仙一言吧。倘若这白虎只吃人肉不吃其他,那只能说明它是被惯地!你饿它个十天半月,估计它都能啃白菜了。”
卫东篱皱着眉头,嫌恶地躲开孔子曰的触碰。他本意是想让孔子曰进入到铁笼子里去喂白虎,却没有想到,孔子曰竟然出了个鬼主意,让他饿着白虎。卫东篱略微思索一下后,又开口道:“这白虎乃山中灵兽,若饿着了,怕会降罪于本王。”
孔子曰早就看出了卫东篱没安好心,冷冷地扫他一眼后,不屑道:“你都把这白虎灵兽关铁笼子里了,还怕什么降罪?要不然,你自己进铁笼子呆一会儿,把那白虎灵兽放出来溜达溜达?”
卫东篱虽然暴戾,但毕竟年纪不大,被孔子曰几句话噎得怒由心生,不由得眼神一冷,怒喝道:“来人啊,把上仙请入铁笼子里,让其去感化白虎!”
萧尹得令后,却显得有几分犹豫,颇为为难地进言道:“王爷,这上仙可是得罪不起啊。”
卫东篱冷笑道:“既然是上仙,哪里还会怕白虎?难道上仙得罪不起,本王的话就不用听了?”
萧尹瞬间吓出了一身冷汗,忙对孔子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恭敬道:“还请上仙进入铁笼子里。”
孔子曰吓得心脏偷停,两腿打颤儿。她深吸一口气,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要害怕,不用恐惧!如果她被白虎吃了,她也不会死,顶多变成一只白虎而已。
然而,恐惧这只大手,还是扼住了她的呼吸。
这是长期以来的潜意识行为,就好比老鼠怕猫一样。呃……好吧,这么比喻已经不恰当了。现在很多的老鼠都不怕猫了,还专找猫当三陪呢。
但是,但可是,可但是,她还是怕老虎啊!
孔子曰苦哈哈地瞧着白虎,觉得这一去当真就又做不成|人了。哎……做人,怎么就这么难呢?
她在心里对茹美人说:“茹美人啊,如今可不是我害你去死的。这用人肉喂白虎的事儿,怕是那卫东篱早就给你安排好了的。”
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这样一想,孔子曰立刻变得释然。挺直了腰板,大有英勇就义的意思。
就在孔子曰即将靠近铁笼子的时候,卫东篱上前一步,贴在她的耳边小声说:“本王只问你一次,你到底是何方妖孽附着到了茹美人的身上?倘若你的答案让本王满意,本王今天便放你一马。如若不然……哼哼!”
孔子曰脚步一滞,心脏凌空翻了个跟头。转过身,看向卫东篱,压低声音,笑嘻嘻地问:“王爷何出此言?”
卫东篱学着孔子曰的样子,神秘兮兮地问道:“你知道你是哪里露馅了吗?”
孔子曰微微一怔,下意识地反问:“哪里?”
卫东篱勾唇一笑,只说了两个字,“这里!”
孔子曰轻叹一声,暗骂自己是猪脑!竟然……竟然被卫东篱给诓骗了!她为啥要问“哪里”啊?这不是不打自招嘛!
卫东篱见孔子曰一副懊恼不已的模样,再次感觉到了自己心情的愉悦。于是,他又靠近孔子曰两分,笑吟吟地说:“你不用懊恼。即使你没有不打自招,本王想用你喂白虎,也是板上钉钉的事儿。试想一下,你被白虎啃得支离破碎,将是一番多么血腥刺激的景象啊!”
孔子曰眨了一下眼睛,觉得有些想吐。尽管如此,她还是回了一句,“是挺不错地。最好,等白虎将我的肉啃干净后,你在把我剩下的骨头捡回去,没事儿啃两口,磨磨牙。如此这般,茹美人也不算死得冤枉,也算是为你尽职尽忠了。”
卫东篱脸色一沉,冷声喝道:“妖孽,你死到临头仍然满嘴胡言乱语,当真是无法无天!你以为你的小伎俩能瞒得过本王?本王不过是陪着你玩玩,看你还有什么阴谋诡异!
“本王不管你现在到底是谁,但是,茹美人敢在本王的府邸里勾引男人,这便是死罪!要知道,这西苑住得都是本王的美妾和娈童,他们生生世世都是本王的人!本王要他们三更死,便不会留他们到四更!
“来人啊,把那个绯色带过来,本王倒要看看,谁敢承担本王的怒火!”这话说完,他却是用眼睛轻轻扫向身后侧的禾盈袖和染墨白。
禾盈袖和染墨白忙微微低垂下眼睑,闪躲开卫东篱的目光。两个人的身体更是在下意识中,向着彼此相反的方向挪动了一步。
第六章:人间妖孽的诅咒(四)
当侍卫们将本应该远走他乡的绯色带到孔子曰面前时,孔子曰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只能靠做小买卖为生,而一直当不了政务要员了。感情儿,她的目光还是太短浅,腹部还是不够黑啊。哎……今天这件事啊,她办得可真够糟糕地!
绯色望向孔子曰,非常平静地说了句,“我被抓回来了。”
孔子曰咧嘴笑了笑,说:“再次见到你的感觉,还真是不太好。”
绯色呵呵一笑,抛了记媚眼给孔子曰。
卫东篱冷哼一声,阴森森地说:“既然人都全了,我们的盛宴就开始吧。你们二人可以商讨一下,看看由谁来喂这只白虎。至于剩下的那个人,本王倒是可以法外开恩,放其一条生路。”
绯色一听卫东篱要将他喂白虎,腿一软便跌坐到了地上,然后……开始……嚎啕大哭!
他这辈子最怕得就是老虎这类的猛兽。倘若能选择死法,他宁愿喝点儿毒酒,或者来个三尺白绫,再者被一刀抹了脖子也成!就是……就是老虎这关,他……他实在是过不去啊!
试想,老虎未必一口就将你活吞了,也许会先从你的手吃起,然后咬断你的脚,紧接着一点点儿地撕咬着你的筋肉,没准儿吃到最后,还剩些内脏,留着一颗脑袋喘气儿呢。
绯色越想越害怕,越害怕就越想哭。
绯色的哭声极其凄惨,中间还夹杂着几声高亢的嚎叫,听起来极其刺激耳膜。孔子曰的嘴角隐约抽筋,忙转身问卫东篱:“王爷说话可算话?倘若我们中的一个人选择去喂这只白虎,那么另一个人便可‘毫发无损’的离开?”孔子曰咬重“毫发无损”四个字,让卫东篱明确她的意思。
卫东篱轻挑眉峰,“这是本王的游戏,不会食言而肥。”
孔子曰勾唇一笑,用脚踢了踢地上的绯色,“别嚎了,听得我脑袋都痛了。起来,起来,等会儿你就能走了。”
绯色张开哭肿的狭长狐狸眼,不敢置信地望着孔子曰。
孔子曰伸了伸胳膊,晃了晃腰肢,将身体的各个关节都活动了一下后,再次对卫东篱说:“王爷,要是白虎不吃我,你就将我也一起放了吧。”
卫东篱拍掌,“好!如果白虎不吃你,本王便将你当成真正的神仙!”
孔子曰扫视一圈周围的侍卫和一干人等,大声说:“你们王爷到底是食言而肥的反复小人,还是一言九鼎的真英雄,姐姐我今天就给你们做个试验!各位可都将眼睛睁大了,也将心眼睁开了!”
她说这话,是为了不给卫东篱反悔的机会。但是,即便如此,孔子曰还是怕卫东篱会出尔反尔,没准儿还留了什么后手等着对付绯色。于是,秉借着一不做二不休的原则,破罐子破摔的理论,孔子曰眼波轻柔地望向卫东篱,小声软语道:“王爷可想知道我到底是谁?”
卫东篱早就满心好奇,很想知道附着在茹美人身上的鬼魂到底是什么来头。所以,当孔子曰抛出诱饵,他下意识地将身体微微前倾,想要探听到第一手机密消息。
孔子曰看准时机,用嘴唇轻轻地亲吻了一下卫东篱那元宝式的漂亮耳朵,充满恶作剧地说:“儿啊,其实……我才是你妈啊!”
卫东篱既没有想到孔子曰会亲他,更没有想到孔子曰会自称为“妈”!他傻了,忘记了反应,出现了呆滞的表情。
与此同时,孔子曰搭落在卫东篱腰间的手突然发狠,用力一扯,将那脆弱的红色纱衣悉数扯离了卫东篱的身体,致使他全裸出镜,完全暴露在了众人的眼前!
孔子曰知道,卫东篱武功高强,自己根本就不可能伤害到他。但是,比起身体的伤害,心里的伤害就会变成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没准儿能将这位暴戾嗜血的变态王爷扭曲成一个爱裸奔的暴露狂咧!
再美的变态也会伤害人的命,绝色的暴露狂却可以给人带来视觉上的享受。脱衣服这件事儿吧,脱得不好,那叫流氓;脱得好了,那叫艺术!孔子曰觉得自己真是处处为人们着想,当真是好人啊!
卫东篱根本就不曾想过孔子曰会突然扯掉他的衣服,害他赤身捰体地暴露在众人面前!这件事,不但有辱了皇家尊严,更令他颜面无存!当真比砍他一刀还让他痛苦万分!
然而,事发突然,他完全忘记了应有的反应。至于那些侍卫和一干人等,早已看傻了眼。有反应倒是有反应,但都是些身体上的反应,不足为外人道也。
孔子曰退后一步,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卫东篱,最后吹了声流氓哨,啧啧道:“补补吧,我的儿,你还真没什么看头。”说完,转身走向白虎,纤细的身子一缩,便钻进了铁笼子里。
别看孔子曰此刻表现得非常从容,但是实际上,她却怕得要命!只不过,因为她知道无法改变结局,所以才硬着头皮,咬着后牙,钻进了铁笼子里。
当她与白虎四目相对,她终于悟出了一个真谛——死亡不可怕,可怕得是这个过程!真是……太他妈地恐怖了!
孔子曰偷偷地咽下口水,打算先将胳膊送给白虎咬上一口,看看自己能不能凭借这一口肉,附着到白虎的身上。然后霸占住白虎的虎躯,管住白虎的嘴巴,放过茹美人的身体,从今后彻底改吃素食!
然而,饥饿的白虎根本就不给孔子曰扬起胳膊的机会,而是直接扑到孔子曰的身上,一口咬断了她的脖子!
孔子曰的世界再次陷入到一片黑暗之中,甚至连疼痛这个过程都省略了,直接进入到了昏迷的状态,独留下茹美人的身体,在白虎的撕扯中变成了血肉模糊的碎片!
卫东篱抬起的手臂似乎想要阻止些什么,最终却只能无力地放下,轻轻地垂在身体的一侧。
清风卷起了血腥的味道,充斥着每一个人的嗅觉。
白虎用利爪将茹美人分尸,用牙齿撕咬着茹美人的肢体!白虎吃得野蛮,将茹美人的一小节手臂甩出了铁笼子,直接飞射到卫东篱的小腿上,飞溅出妖艳的血色红梅。
卫东篱的眸子缩了缩,身体却不曾动一下。
侍卫们忙从震惊中回过神儿,立刻用身体围成|人墙,背对着卫东篱,将其挡在了中间。
禾盈袖颤巍巍地捧来新衣,想要服侍卫东篱更衣。
卫东篱不知作何想法,竟然不许禾盈袖进入人墙之内,而是自己一件件地将衣袍穿好,然后才示意侍卫们退开。
禾盈袖惶恐不安地望着卫东篱,看样子似乎有些体力不支,随时都可能昏厥过去。
卫东篱直视向白虎,看着它一口口吞噬掉茹美人的身体后,心满意足地打了个哈欠,悠哉地趴在铁笼子里假寐。
卫东篱的手指慢慢收紧,突然伸手指向已经呆滞的绯色,怒喝道:“滚!”
绯色哭红的狭长眸子里有着毫不掩饰的恨意。他恶狠狠地瞪向卫东篱,恨不得撕烂了他的身体!
萧尹给两名侍卫使了个眼色,那两名侍卫架起绯色,直接将他扔出了卫王府。
绯色柔嫩的肌肤被石子划破,流淌出鲜红的血滴。他咬紧牙关,从地上趴起后,由怀里摸出了两张纸。其中一张是价值一千两的银票,另一张则是孔子曰的鬼画符。他将两张纸紧紧地攥在手心,似乎恨不得捏碎了才好!
天上的阳光很刺眼,却再也照射不进绯色的身体,暖化不了他心里的恨意!
烈日下,绯色低下头,将手中的两张纸一点点儿地抚平,犹如收藏珍宝般将其放入怀中,紧贴着心脏的位置。
向前走,不再回头!
第七章:身披虎皮做战衣(一)
西苑中,卫东篱慵懒地依靠在椅子上,歪着头,看着白虎心满意足地舔舐着爪子,心里忽然生起一股愤怒的情绪。他略显烦躁地皱了皱眉,吩咐侍卫道:“把这只白虎的虎皮给本王剥下来,本王要做脚垫!”说完,大步离开。
侍卫们你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不寒而栗。
萧尹留下两名武功高强的侍卫去剥虎皮。至于其他侍卫,则是跟在卫东篱的身后侧,陪同他走出了卫王府。
禾盈袖等人早已吓得面如土灰,眼见着卫东篱已经离开,这一干人等立刻如同惊弓之鸟般散开,纷纷颤抖着身体,快步逃回到了自己的屋子,捧着盆一顿猛吐。
此时,茹美人的院子里只剩下两名侍卫,一边磨刀霍霍,一边商量着从哪里下手剥虎皮比较好。
而一旁的白虎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呕吐不止,不但将刚才吃进去的茹美人悉数吐了出来不说,就连胃中的酸水也吐出了大半。哎……遭死罪了!
如果人能听懂虎的语言,那两名侍卫一定会无比惊恐地发现,那只白虎不但呕吐不止,还有气无力地反复咒骂着一个人——卫东篱,不得好死!
当孔子曰有了自己的意识后,在张开虎眼的那个瞬间,便瞥见了茹美人那颗血淋淋的头颅!她只觉得胃中一阵翻滚,紧接着喉咙一紧,直接吐得昏天暗地,日月无光。
等她好不容易停止了呕吐,已经变得全身无力、虚弱不堪,就连脸上的虎须都萎靡得耷拉了下去。
孔子曰听着两名侍卫的交谈,听着他们合伙商量着要如何下手剥自己的虎皮,怎样才能让那个变态王爷喜欢,让那个变态王爷的脚趾头舒坦。
孔子曰这个呕啊!不但呕吐,更是怄气!
孔子曰将虎牙呲了又呲,有气无力地抱住脑袋,突然有种想要痛哭流涕的冲动!
谁能告诉她,她到底怎么会得罪了那个死变态?!怎么就接连犯到他手中去了呢?她附身到茹美人的身上时,被他当成活着的肉块,喂给了白虎!他奶奶地,等她附身到白虎身上后,他竟然又让侍卫来剥她的虎皮,当脚垫用!
天啊,来个炸雷,劈死那个小恶魔大变态吧!
虽说她不怕死,但是……再这么折腾下去,她铁定会疯地!
眼见着两名侍卫举刀袭来,孔子曰虎躯一震,然后……又无力地趴下了。
真得,她现在不但身体虚弱,就连精神也无比脆弱,再也禁不起折腾了。一想到白虎刚刚吃了人肉,她原本已经空荡荡的胃又开始泛酸水。
其中一名侍卫见孔子曰又开始干呕上了,不禁疑惑道:“这只白虎莫不是怀有身孕,肚子里有只小白虎了吧?”
孔子曰一听这话,吓得差点儿昏过去!难道说……难道说她纯洁的第一次,曾经贡献给了某只……老虎?并且珠胎暗结?!
天啊,你还是来个炸雷,劈死我吧!
我不要在分娩的时候,生出一窝小老虎崽儿啊!这样搞,会让虎崩溃地!
在孔子曰无力的哀号中,她的脑中突然灵光乍现,忙仰天长啸,深情地呼唤着上仙。
上仙来的时候,仍然是腾云驾雾,衣袂飘飘,拉风得很。他先是让两名侍卫昏睡了一小会儿,然后认真负责地变出了一块白色虎皮放到了侍卫手边,紧接着使了个“隐身咒”,带着孔子曰这只白虎逃出了卫王府。
重返深山老林后,孔子曰仰天长叹,发出无限感慨。上仙摆弄着自己的手指,暗叹造化弄人。
孔子曰呜咽一声,上仙叹息一声;孔子曰再呜咽一声,上仙又叹息一声……
如此循环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后,孔子曰总结性地感慨道:“做人,真难。”
上仙亦发自肺腑地说:“做仙,也难。”
孔子曰问:“我最近的遭遇,你都看见了吧?”
上仙立刻正色道:“本仙是有仙品地,不会轻易窥视凡人的动向。不过对你略有不同,你需要本仙时刻看顾,方能放心。”
孔子曰鄙视道:“你就侃吧!既然你一直窥视我的动向,怎么不出来帮衬我一把?害我最近丢命跟吃饭似的,恨不得平均一天三次的循环进行。”
上仙急忙辩解道:“神仙也有打盹的时候啊!谁晓得你那么能折腾,本仙只不过离开了片刻,你却接连害死了数条生命!”
孔子曰心中不爽,虎啸道:“我害死数条性命?!没有我,食物链就不继续了?没有我,人就不吃狗肉了?没有我,虎就不吃人肉了?”一想到卫东篱那个变态,孔子曰的神经又开始绷紧,继而愤恨地咆哮着,“那个踩着尸体长大的卫东篱,你怎么就不动用天庭军火劈死他?!这样的祸害,你们天庭竟然姑息?!我代表我自己,表示出一万分的鄙视!”
上仙被孔子曰吼得头皮发麻,忙安抚道:“息怒,息怒,一切自有定数。”
孔子曰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地说:“既然一切自有定数,那我也不折腾了,就在这里等着,看那个青翼大帝什么时候能春心荡漾,然后死心塌地地爱上我这只白虎。”
上仙立刻提醒道:“不是让青翼大帝爱上你,而是要你爱上他!最后,在因为爱他而亡。死相越凄惨越好!我们不怕煽情,就怕不催人泪下!”
孔子曰呲起雪白而锋利的虎牙,恶狠狠地说:“那你现在就告诉我,投胎转世后的青翼大帝到底是谁?!家住哪里,叫什么名字?!老娘现在就去‘好好儿爱他’!”
上仙吓得腿软,“你……你……你冷静。本仙……本仙不能告诉你哪个才是青翼大帝,否则你又怎会爱上他?”
孔子曰眯起虎眼,当真是动了怒气。
上仙打了个冷颤,咧开僵硬的嘴角,陪笑安抚道:“子曰勿要动怒,保重身体,保重身体。你要珍惜我们彼此之间的情谊,需知本仙只能助你三次,否则被王母娘娘知道,本仙也是身家不保。正所谓天有天规,地有……”
孔子曰虎目一瞪,将上仙那滔滔不绝的话堵回到腹中。孔子曰试图缓和一下情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这才说道:“那好,我要你帮我的第一件事,就是告诉我,谁是青翼大帝!”
上仙摆了摆手,“这不是本仙帮你的第一件事。如果你非要知道,这可是第三件。”
孔子曰诧异道:“不会吧?我什么时候让你……”话说到这里时,她已经无法再说下去。
上仙用“孺子可教”的眼神看向孔子曰,摇头晃脑地竖起一根食指,“第一次,你叫本仙出来,本仙用一根细长的树枝将你从大象粪中挑了出来,救你于臭气熏天之中。第二次,你附身到白虎身上,叫本仙救你出卫王府。这第三次嘛,你可要想好了,是否真得要本仙告诉你,青翼大帝到底姓甚名谁?”
孔子曰将老虎脸拉成了老驴脸,阴森森地望着上仙,慢慢地点了点头,“很好,很好。那就请你将青翼大帝在这一世的身份告诉我吧。”
上仙为难道:“这个还是不能说,不如……你换一样?”
孔子曰突然大吼道:“那你去死!”
上仙脚步一移,迅速躲到树干后面,探头道:“不如……再换一样?”
孔子曰咬牙切齿道:“好!那你去找个美人来,让我变成大美女!”
第七章:身披虎皮做战衣(二)
上仙叹息道:“子曰,不是本仙不帮你。你可知,你不但已经变身五次,还折损了不少性命。这原本也没什么,有些生物注定难逃一劫。然而,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附身到那只卷毛狮子狗的身上,还害其死于菜刀之下。
“这只卷毛狮子狗啊,曾经是王母娘娘二姑家的表妹的外甥女的夫婿,也是到凡间历劫的小仙。如今他历劫不成,反而因你而枉死,还得重新投胎到畜生道,去当一只狗。他心中不快,自然要告你一状。这关系是一级一级地往上找,最后哭诉到王母娘娘那里。王母娘娘震怒,刚刚封了你可以随意附着到他人身体内的能力。所以说,你只能做这只白虎了。
“幸好本仙在王母娘娘面前也是有几分薄面地。经过本仙的说情,王母娘娘已经准奏。哪怕你此生只是一只老虎,只要你爱上青翼大帝,然后为他而死,断了彼此之间的爱恨情仇,就算你和青翼大帝功德圆满,即可重归天庭,位列仙班。
“倘若你此生无法成功历劫,你要小心自己会魂飞魄散。到时候,无论天庭、人间,还是地府,魔道,你都将不复存在……啊……救命啊……”
“嗷唔……”孔子曰一声虎啸,直扑向上仙的身体!
上仙吓得大叫,嗖地一声蹿上天空,脚踩祥云就要跑路。可转念一想,孔子曰已经变成了凡间一只白虎,自然不会跳上天空追着他咬。为了不丢自己身为上仙的面子,他又抖了抖衣袖,慢悠悠地飘回到孔子曰的头顶,轻咳道:“子曰,你可还有什么事要对本仙说?如果没有,本仙这便返回天庭去了。以后,你若遇见危及性命的事情,方可喊本仙相助。要知道,本仙每次出来都说是搞市场调查,这借口不能总用。如果被王母娘娘知道本仙私自下凡帮你,本仙职位不保……”
孔子曰仰头望向上仙,非常认真地说:“请你以后不要再踩着祥云来见我。”
上仙不明其意,低头询问:“为何?”
孔子曰冷飕飕地说:“祥云太稀薄,而你又从来不穿内裤。”
上仙傻愣愣地望着孔子曰,突然爆出一声极其恐怖地嚎叫!紧接着,上仙双手捂住自己的重点位置,一扭头,以龙卷风的速度消失在了这片深山老林中。
孔子曰哈哈大笑,对着天空发出一连串震耳欲聋的虎啸,终于将那口憋在胸腔里的怨气发泄了出去。
暗道:死变态卫东篱,你给老娘等着!老娘连上仙都敢捉弄,你就洗净了身子,等老娘来……咬死你吧!
至于那个王母娘娘,咱们之间的恩怨,可就不是简单的捉弄这么简单了!有朝一日,天庭相会,咱们走着瞧!
… … … … …
自从孔子曰附着在白虎的身上后,她的日子就变得异常艰辛。
也许对于其它野兽而言,吃血淋淋的生肉是一种享受,但是对于孔子曰来说,那简直是地狱式的折磨!尤其是一想到要咬断其他小动物的脖子,吞下它们的内脏,她就觉得胃里翻滚,极其想吐。
但是,为了生存,已经饿了三天两夜的孔子曰毅然决定,如论如何她都要活下去!
如今,她已经退无可退!她再也无法附着到其他人的身上。如果她死在了这片深山老林中,等待她的,除了魂飞魄散之外,再也没有任何出路。
孔子曰咬了咬牙,凭借着从《动物世界》里学到的捕猎经验,终于成功地扑倒了一只可爱的小梅花鹿。
小梅花鹿吓得浑身发抖,苦苦地哀求道:“求求大王,饶命啊饶命啊,小的最近正在减肥,身上实在没有二两肉!”
孔子曰被小梅花鹿逗笑,爪子一松,小梅花鹿嗖地跑开了。
孔子曰垂下脑袋,有气无力地趴在草丛中,转个身,翻晒着自己的肚皮。但愿太阳能赐予她能量,让她不再觉得腹中饥饿难耐。
就这样又熬过了两天,孔子曰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两眼冒红光。她再次发狠,不顾一切地扑向一只小灰兔,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追上它,终于将其按倒在地。
孔子曰呲起雪白而锋利的虎牙,做了好几次心理建设后,这才一口咬向小灰兔的脖子!
就在这时,一股尿马蚤味儿夹杂着臭乎乎的屎味儿传来。
孔子曰紧了紧鼻子,闻了闻小灰兔的屁股,当即皱眉低吼道:“你怎么随地大小便?”
小灰兔吓得半死,哆嗦着回道:“回禀大王,小的……小的……小的这是吓得大小便失禁了!”
孔子曰仰天长啸,一脚将小灰兔踢飞,“滚!洗澡去!”
从此以后,整座深山老林里的动物,都知道孔子曰这只百兽之王有洁癖,宁愿饿着,也不会吃小动物!
刚开始的时候,其它动物还有所顾及,但凡看见孔子曰,都会远远地躲着走。但是不久之后,当它们再次看见皮包骨头的孔子曰时,早已将恐惧二字丢到了犄角旮旯里去了。
如今,整座深山老林之中,已经没任何动物会惧怕孔子曰。不但豹子和野狼敢在她的面前晃悠,就连其它弱势的小动物们,都敢藐视这位百兽之王的存在。
更有甚者,已经打起了她的主意,想要尝尝老虎肉的滋味。毕竟,百兽之王的肉,那可不是谁都能吃到嘴里地!
野狗们的这种心思,其实很简单。深山老林就好比是一个武林。谁能干掉武林之中最厉害的那个人,就能让不知名的小兽一夜成名,将百兽之王这顶贵冠扣在自己的头上。从此后,野兽们一旦提到百兽之王,就得对野狗竖起大拇指!嘿嘿……光是想想,就爽呆了!
话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战争,有动物的地方就有争斗。就在那些野狗们盘算着怎么才能吃掉孔子曰的时候,这位饿了近十天的百兽之王,终于在一只飞鸟将屎拉在了她的头上后,想到了另一条谋生之路——她要去偷鸟蛋!
于是,这位百兽之王迈着虚弱的步伐,在头昏眼花中向着鸟窝摸去。
这件事,有一就有二,有二就停不了。孔子曰自从当了偷蛋贼,那便是一入鸟窝必不空返!无论是谁的蛋,只要被她看见,一准儿没跑!
尽管这些蛋不比肉顶饿,但聊胜于无。这样忙乎几天下来,孔子曰渐渐恢复了身体健康,那些流失的肥肉也渐渐重新爬回到她的骨头上。然而,这样的体格对于百兽之王来讲,还是太瘦了。孔子曰走起路来不再虎虎生风,而是迈着优雅的猫步,在弱不禁风中扭动着老虎屁股,秀着婀娜的身材。
狐狸见此还曾诽谤过她,直说:“明明是五大三粗的身体,翩翩学我们狐狸卖弄风马蚤,真是恶心死了!”
灰狼也曾望着孔子曰的屁股流过口水,喃喃道:“都说老虎和狮子能生出狮虎兽,不知道白虎和灰狼能生出个啥?”
野狗则是比较郁闷,大发感慨道:“瞧她现在愈发精神,不知道咱们哥儿几个还能不能放倒她,然后取而代之,做这百兽之王?!”
孔子曰对这些话充耳不闻,她自认为拥有着人类的智慧与情感,实在不屑与这些“活着的食物”发生争执。再者,偷偷地说,当她面对那些野兽时,仍然无法克制内心的恐惧。
试想,她做了二十五年的人,做白虎只不过才二十来天,能忍受野兽的生活方式已经实属不易,想要不害怕那些野兽,怕是还得需要一段时间吧。
第七章:身披虎皮做战衣(三)
孔子曰秉着和谐原则,从来不主动挑起事端。倘若遇见其它挑衅的野兽,她是能躲就躲着走,实在躲不过去了,就装作没看见。再者,如果让她选择,她宁愿把和野兽干仗的时间,用来去寻找鸟蛋,填饱肚子。
最近她盯鸵鸟盯得紧,害得那几只鸵鸟险些难产,到现在都将蛋憋在肚子里,不肯轻易生出来。
孔子曰心情不爽,冲着鸵鸟咆哮道:“丫地,让你们憋着!老娘就等着吃毛蛋了!”吼完,她示威般磨了磨爪子,然后转身去洗了个澡。
既然上仙都说了,一切自有定数,那她就等着青翼大帝来找她吧。上辈子做人的时候,不觉得怎么样。这辈子想要变成|人时,才发现,那叫一个难!原本以为,做野兽的日子会很逍遥自在,谁曾经,她骨子里有太多的善良和不想承认的软弱。
所谓既来之则安之,她就安心地做一只白虎吧。如果哪天不幸遭遇猎人毒手,她还可以暗自庆幸一点,那就是——她是一只雌老虎,没有虎鞭给别人泡酒喝!
懒懒散散的山中度日,孔子曰渐渐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在她欣赏夕阳的时候,竟然会被五条野狗围攻!
说实话,她很害怕,但却不能显露出怯意,否则结局将更加不堪设想,她有可能成为这片深山老林里唯一一位缺胳膊少腿的百兽之王。试想一下,还真是惨不忍睹。
于是,一场战役打响了。
刚开始的时候,孔子曰一直处于被动,躲躲闪闪中,身上被野狗咬了好几口!她漂亮的皮毛已经染成了血红色,在夕阳下犹如火焰般燃烧着,既像凤凰涅槃,又像堕入了死亡地狱。
孔子曰痛苦地呜咽了两声,十分想喊上仙来救她。然而,往事一幕幕重现,从她堕入这该死的轮回开始,到卫东篱将她的性命玩弄于股掌之间,再到这些野狗也敢来挑衅她的尊严,想要啃食她的骨头!这些经历,无一不是因为她的软弱无能而被他人欺凌!如果这次遇敌,仍然叫上仙来帮助自己脱困,那么,当日后再次遇见相同的困境,她又能去求谁?
从小到大,她不是一直都十分明白一个道理吗——求人不如求己!
为什么到了古代,她反而越活越窝囊了呢?
孔子曰眼看着五条野狗围着她张牙舞爪,将她当成无能的弱小动物那样围困在它们的利爪之中。这一切,还当真应了那句话——虎落平阳被犬欺!
孔子曰心中冷笑,面上却露出诚惶诚恐的表情,拖着受伤的后腿一步步向着山壁上靠去。
野狗们误以为孔子曰害怕,心中更加得意忘形,开始享受起百兽之王被他们欺负的乐趣,一步步逼着她后退。
却不想,当孔子曰退到山壁边缘的时候,突然一爪子扬起,将站在她右侧的野狗的喉管割破,让那些腥臭的鲜血飞溅而出!
再次闻到血腥味的孔子曰,竟然不再觉得恶心,反而变得异常亢奋。就仿佛被打了鸡血,只觉得浑身的白毛都亢奋地竖立了起来。
野狗们没想到孔子曰会突然袭击,微愣过后才想着扑上去反攻。
然而,就在它们愣神的空挡,孔子曰已经咬断了左边野狗的脖子,动作之快令野狗们防不胜防。
剩下的三条野狗这时才知道,原来孔子曰之所以退到山壁,是为了将她的后背挡住,不让它们围着圈的攻击她。
知道归知道,时局却已经没有任何逆转的机会。
孔子曰的进攻异常迅猛,转眼间,第三条野狗也葬身在她的利爪之下,腹部被划开,死状极惨。
剩下的两条野狗想要逃跑,孔子曰呼啸一声追出,直接咬断一条野狗的脊椎,然后又扯断了另一条野狗的后腿,这才凶猛地咆哮道:“滚!”
最后一条活着的野狗,用它那仅剩下的三条腿快速逃跑,眨眼间便消失在了丛林之中。
孔子曰吐掉口中的鲜血,冷漠地扫了一眼周围的野狗尸体,然后脱着疲惫的身体,走到不远处的溪流边,咬着牙一点点儿走进水里,为自己清洗着身上的血渍与伤口。
当她清洗完血渍,打算转身上岸时,却发现一匹灰狼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
孔子曰视若无睹地爬上岸后,抖了抖身上的水珠。
那水珠飞射进灰狼的眼中,使它不舒服地眨了眨眼睛。就在这个眨眼的瞬间,灰狼的后脖子已经被孔子曰咬住!灰狼吓得四腿一抖,差点儿没趴地上去。
孔子曰咬着灰狼的颈椎,用鼻子不屑地哼了哼,然后缓缓松开了牙齿,扭头走了。
灰狼早已吓得魂不附体,如同脱力般软在了石头上。要知道,刚才只要孔子曰上下齿一合,它的小命就算丢在这里了。
原本它还想借着孔子曰受伤的这个机会,来场狼与虎的艳遇,没想到,自己差点儿死在奔向桃花的路上。
看来,百兽之王的实力真不是吹出来的,太……太可怕了!
… … … … …
两次战役,让孔子曰的名声大振,被传得神乎其神,吓得周边野兽不敢再造次。
孔子曰的小日子再次舒坦了起来,她作威作福的本质也再次凸显了出来。她再也不用为自己的吃食操心,每天只要吼上两嗓子,就会有很多的野兽争相送蛋来给她吃。闲暇时,她还会叫上两三只风马蚤妩媚的火狐狸来跳跳艳舞,小生活当真无比滋润。
生活中唯一的缺憾就是食物的口味单一,永远是“蛋来淡去”,让她一看见鸟蛋就想吐!
于是,孔子曰开始研究钻木取火,想要烤野兔子吃。
刚开始,她咬着木棍在干燥的木头上来回地磨,除了舌头和嘴被磨出血泡外,简直是一无所获。但她并不放弃,仍然坚持地磨。终于有一天,火苗被她磨了出来!却不想,因为她太过激动,竟然将自己的一只爪子给烧着了!
这样反复折腾了三个月,历经了千辛万苦之后,孔子曰不但可以熟练地咬着木棍摩擦出火种,还可以动作娴熟地堆起篝火,美得她差点儿忘记自己姓什么。
躲在远处的其它野兽,眼见着孔子曰不但能生火,而且还不惧怕火,它们在惊讶的同时更是涌起了不可抑制的崇拜之情,多想匍匐在孔子曰的脚下,献媚地叫上两声啊。可惜,它们十分怕火,不敢靠近孔子曰。
自从孔子曰掌握了摩擦生火的办法后,她便开始满山地溜达着,到处去寻找食物,结果,却在深山中发现了人类的行踪。
她躲在丛林中,看着人类用火折子轻轻松松地将火点燃,气得她眼都绿了!感情儿,她忙活了三个多月,将虎嘴磨成了猪拱嘴,纯属自己找罪受呢!为毛她就没有想到,去偷人类的火折子咧?为毛,为毛啊?!
在孔子曰的咬牙切齿中,她又看见人类将野兔穿在树杈上,然后架在火堆上烘烤,那熟悉的肉香引得她口水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就在野兔烤好后,人类开始往其身上洒盐巴的时候,孔子曰虎啸一声冲了出去,吓得人类四处逃窜,惨叫着消失在了茫茫夜色里。
孔子曰轻轻松松地得了两只烤野兔和一只烤野鸡,以及一根火折子和一罐盐巴。
不可否认地说,这是孔子曰来到深山老林中以来,吃得最有滋有味的一顿大餐。两只烤野兔和一只烤野鸡下了肚后,勉勉强强垫了个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