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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妃逃婚中:王爷,咱俩没钱途第16部分阅读

      本妃逃婚中:王爷,咱俩没钱途 作者:肉书屋

    后,老王妃就再也没有提过让儿子跟她睡的话。

    原因无它,因为别看娃娃个头小,连牙都没长全,偏偏踹起人来劲头大得很。

    老王妃的胸口,腰上,一晚下来落了不少淤青。

    ……

    快入睡之前,南琴川迷迷糊糊的问了一句:“……你说,本世子……真的很禽兽吗?”

    光着身子,挂在床边,身上啥都没盖,冻得瑟瑟发抖的小娘子一听顿时泪如雨下。

    苍天啊!他这算是在悔悟了吗?

    你不是真的很禽兽,而是一直很禽兽!特别禽兽不如。

    真的,这是真的……真的真的真的……

    ……

    ———————————————————————————

    丁小篮一觉醒来大晌午都快过去了,外面太阳似乎很好;

    阳光透过薄薄的窗纸照进来,暖暖的洒在脸上。

    丁小篮伸个懒腰,从床上坐起来,赤着脚踩在地上,拿起外衣准备穿上。

    忽然闻到衣服上还带着从牢房里带出来的霉味,不由的撇嘴;

    晦气,真是晦气……这衣服不能穿了。

    可不穿这件,现在还真没衣服穿;

    ……

    你不等八爷出来和他一块去啊?

    昨天被抓到牢里,包袱还都在客栈放着,想换衣服,得去拿回来。

    无奈,丁小篮还是要套上昨天“囚服”;

    推开门看到小河站在院子里和一个王府的丫头正在说话,不只在说什么,似乎很高兴的样子。

    丁小篮走过,笑问:“小河在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小河见她醒了,高兴的拉住她的手。

    “姐你醒了,我正在跟杏花姐姐说你跟我说的那些话!”

    “我说的?什么话?”

    “就是白马红衣,王子鸟人唐僧,还有南柿子……”

    丁小篮讪笑,傻丫头,在人家的地盘你咋能啥都说;

    万一这小丫头是南琴川死忠,铁杆粉丝咋办,你就等着她收拾你吧。

    “咳咳……这个啊!小河,我饿了,有吃的吗?”

    “哎呀,我差点忘了吗,姐姐你都一天没吃饭了。”

    ……

    醒来后一直没见到元池昀,丁小篮扒着碗里的饭,随口问了句。

    “小河,元池昀呢?”

    “那个柿子找八爷有话说,说要商量什么,俩人好像去了书房。”

    “哦,那就算了,小河我回一趟客栈,把咱们的包袱拿来,等会你见了元池昀,跟他说一声。”

    “姐你不等八爷出来和他一块去啊?”

    “不用,不过是去拿几个包袱,哪里还用的着他陪又不会出事。”

    要是以后一动身就要让元池昀跟着,那她丁小篮,还是咱天朝教育出来的高端知识分子吗?

    “可是……”

    “好了,小丫头,有什么可是的,你在这等着不要乱跑,不要让……”丁小篮还没有说完,小河这次相当机灵,赶紧接过去。

    “不要让南琴川那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占了便宜。”

    【不知道今天能不能轮到小五出场……】

    熟悉的身影!

    “不要让南琴川那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占了便宜。“

    丁小篮微微一怔,“呵呵,对,就是这一句,我总觉得那小子对你有所企图,你一定要小心。”

    “嗯,不会是,我哪有那么傻。”

    “不傻吗?”没看出来。

    ……

    吃过饭,丁小篮没有停,直接出来镇南王府。

    客栈和王府的距离并不近,若要走大路的确要走好一阵子;

    可看门的小厮告诉她了一跳小路,可以省去不少路程。

    丁小篮按照小厮给指的路拐的头晕脑胀,终于在晕倒前到了客栈。

    客栈如今空荡的很,被排除杀人嫌疑的客人出来后,纷纷拿了包袱走的精光;

    老板看着寂静的客栈,欲哭无泪,干了大半辈子生意,怎么一把年纪了又遇见个这事,

    那个挨千刀的杀人犯,咒你不得好死,天打雷劈,五雷轰顶……

    丁小篮很是同情的看了一眼,正垂泪兴叹的老板。

    啧啧……真可怜,遇到这擦不干净,偏偏又跟你没关系的事真的倒霉。

    “老板,我来拿东西,你……你别太伤心了,大不了把这店面盘出去,你再另开一家。”

    “唉,客官啊,你是不不知道,我大半辈子的心血都在这里面了,哪能说卖就卖的。”

    “啊,那,那你就想开点……”

    “……”

    ……

    同老板又寒暄了几句,丁小篮到后院的客房去拿自己的包袱。

    路过一株梨树的时候,她随手揪了一片叶子把玩。

    房间里稍微有写凌乱,可能是衙门的人“搜集证据”将屋子给翻乱了,

    不过她的东西倒是没少,想必是因为没什么贵重的东西;

    不过是一些换洗的衣物,才幸免于难。

    丁小篮将东西收拾好后,拎起包袱出了门。

    不期然看到来时的梨树下,有一抹熟悉的身影!

    【话说,有米有人玩古剑啊!】

    原来元池昀的腰好苗条

    不期然,看到来时的梨树之下,有抹熟悉的背影!丁小篮驻足。

    树上结满了青涩的小果实,一粒粒圆圆的簇拥在一起,很是热闹。

    五月末的阳光已经开始有点热意,照在上面,绿油油的范着暖暖的光。

    树下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英姿挺拔,长身玉立。

    背对着,一袭织锦降月长袍,外罩霜色缚云笼纱;

    风很轻,长长的衣摆摇曳;

    细碎的阳光散落在上面,流转出一片柔和的璀璨,恍惚间宛若九重天上的仙人。

    丁小篮唇角扬起;

    都跟小河说了没关系,不过是娶个包袱,有不是来送命的,干嘛还要过来,她很快就能回去的。

    讨厌,偏偏还是跟来。

    嘴里说着讨厌,心里却是很甜。

    以前没见他穿过这样的衣服,没想到,今天看来,蛮好看的。

    看来她这次逃婚真赚了,这样的一个三好男人,挺难遇到的。

    忽然想跟他开个小玩笑。

    于是蹑手蹑脚走过去,偷偷站在元池昀身后,伸出手突然蒙住他的眼睛。

    粗着嗓子说:“猜猜我是谁?”

    丁小篮明显感到手下的人身子猛然一僵,

    忍住窃喜,又说了一句:“猜不出来,可是有惩罚的。”

    睫毛刷过掌心的皮肤,痒痒的。

    忽然听到一阵低笑,声音不高,却很是悦耳,似乎心情不错。

    丁小篮颓败,看来这小子是知道她是谁了,真是的,一点也不好玩。

    怏怏松开手,人然却没有走开。

    从后面踮起脚尖趴在他的肩膀上,下颌抵着肩窝,双手环着他的腰身。

    丁小篮第一次发现,原来元池昀的腰好苗条。

    心里生出一个邪恶的想法;

    唔……以后有机会一定要看看不穿衣服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低头沉思,瓦这算不算文艺了一把?】

    环着他腰身的手,一点点松开

    唔……以后有机会一定要看看不穿衣服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周围很安静,阳光暖暖的,萌荫下点点流光,两人都没有说话。

    丁小篮很喜欢这样的安静,很幸福,

    过了一会软软道:“不是说我自己来就可以吗?你怎么又跟来了,跟南琴川那混蛋谈的什么,他不会给你开什么不能实现的条件了吧!那小子太坏,你可不能答应他什么。”

    一阵微风拂过,忽然从他身上飘来一种香香的味道,很好闻;

    像栀子花,却又不太像,好似还参杂这一缕麝香;

    这味道微微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是在哪闻过,不过绝对不是在元池昀身上闻的;

    他身上总是爽朗的,清澈,阳光一样。

    没等到他回前面的问题,丁小篮又问道;

    “诶?你今天怎么回事,平常你身上不是这个味道啊,怎么学起女娃娃用起了熏香,不过算你还有品味,这味道挺好闻。”

    说着又在他颈窝处,像小猫一样蹭蹭,努力嗅了两下,

    隐约听见他说:“你很喜欢这味道?”

    丁小篮咕哝了一句:“嗯……还好,不难闻。”闻起来挺舒服的,淡淡的,很清幽。

    “这香名唤藿芷,等你回府后,本王也让人用此香给你熏染衣物,你说可好?”

    丁小篮扑哧笑出声来。

    “呵呵……元池昀,你今天真搞笑,怎么好端端的自称本王了……你可从来都不……不在……我面前这么……说的……”

    突然意识到什么,最后几个,丁小篮说的异常艰难;

    说完之后,她的脑袋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拳;

    本王、熏香、锦衣、背影……

    环着他腰身的手,一点点松开,浑身开始变得僵硬;

    他……不是元池昀。

    ……

    【哗啦啦……瓦睡醒了……】

    爱妃,许久不见!

    环着他腰身的手,一点点松开,浑身开始变得僵硬。

    他……不是元池昀。

    丁小篮身子怔住,尚未来得及清理是怎么回事,手就被抓住,力道不大,却不容置疑。

    一秒钟的时间,如同天翻地覆一样;

    丁小篮的眼睛一点点睁大,体温一点点降下。

    周围的空气瞬间凝结成冰,丁小篮觉得血管里的血液正在迅速冻成冰块,撑的血管都在发疼。

    映入眼睛的那张脸,仍是记忆力里的绝色倾城,天下女子莫敢比肩,一颦一笑,风云失色。

    他的红唇轻启:“爱妃,许久不见,可有想念为夫?本王在这可是等你许久了呢。”

    慵懒的声音,带着魅惑,一点点勾人,一点点噬骨,一点点将你吞噬。

    一声爱妃,让丁小篮浑身颤抖,双腿不由自主开始打颤;

    打死她也绝想不到,在这样的情况下和元清昭相遇;

    更让人想要跳楼的是,居然抱着他说了那么久的话;

    居然将他错认成元池昀,居然……会认错!

    有那么一瞬,丁小篮真的想吊死在这梨树下算了。

    这情节忒他妈,让人崩溃!

    对面投来的那道灼人的眼神,让丁小篮的身子已经开始忍不住颤抖;

    她真害怕下一秒就支撑不住,瘫倒在地上。

    想张口却说不出一个字,想要拔腿逃命,可手却被人家抓在手里,小命也被人攥住。

    如今这个情况太让人措手不及,他怎么能出现的毫无预兆,

    你好歹让人准备一下,好歹给人一点接受的时间。

    这样真的会吓出心脏病的;

    丁小篮觉得自己的心脏现在已经快要承受不住如此重负,快要土崩瓦解,分崩离析。

    【吼吼……小5出来了,写了两个版本的出场方式,昨天纠结了很久,最后选了这个!汗……】

    爱妃,许久不见!2

    小篮觉得自己的心脏现在已经快要承受不住如此重负,快要土崩瓦解,分崩离析。

    可元清昭似乎对丁小篮的反映很高兴;

    抬起空闲着的右手,将附在她脸上发丝拂去。

    那温柔的模样,那小心呵护的动作,如同站在他面前的女子,真的是他此生挚爱一般。

    “爱妃,可是玩够了?”

    他的声音很轻柔,很好听,可是停在丁小篮的耳朵里却是穿肠毒药。

    “……”

    回答,回他什么?说我还没玩够,王爷你自己回家吧!

    等我玩够了自己就回去了,你不用担心,回家好好玩你的女人吧。

    靠,别这么折磨人成不?

    元清昭依然笑;

    丁小篮的任何反映,任何表情,任何细微的小动作,落在他的眼睛里都是猎物的“困兽之斗”。

    追逐了那么久,等了那么长时间,才迎来今天这样一个绝好的契机。

    楼舜颜,一切真的只是开始而已。

    元清昭郁闷了许多日的心情,今天终于到达一个前所为有的高度。

    脸上的笑容愈发温柔。

    “不说话,那就是默认喽,玩够了,那我们就回家好好过日子,这些日子发生的一切,本王都不会计较,日后本王会好生待你的。”

    他说的很轻松,似乎她逃婚不过是小孩子贪玩,绝口不提元池昀。

    “……”

    丁小篮的身形摇晃,浑身哆嗦,抬起手狠狠在大腿上掐了一把。

    嘶……妈的,还真疼。

    谁能告诉她这人是谁?

    甭管是谁,绝不可能是元清昭,

    天下的人都死绝了,这人也不可能是把个不可一世臭屁又自大的王爷。

    如果真是他,见了面,他一定是想着如何将她千刀万剐,如何将她折磨的不成|人形;

    【小五出来了,后面的剧情,真正开始热闹起来了……】

    不能被狐狸精迷惑

    如果真是他,见了面,他一定是想着如何将她千刀万剐,如何将她折磨的不成|人形,

    怎么会,怎么会?这副绝世好男人的模样。

    许久丁小篮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声音沙哑的不像她的声音。

    “你……你真的是,元清昭?”

    元清昭的眼睛微微眯起,长长的睫毛,敛去眸子里所有的情绪。

    “你说呢,爱妃?”

    那上挑的尾音,像一把钩子,勾的丁小篮的心肝,不受控制,突突跳了两下。

    丁小篮一遍遍告诫自己:狐狸精,狐狸精,这是狐狸精,不能被迷惑,不能被迷惑……

    可他微微歪头的样子,像个原谅自己烦了错误的孩子的慈爱长辈,

    不不不……像天使,像堕落前的路西法。

    丁小篮知道,下一秒,或着说,随时他都会变成撒旦,他的堕落速度比路西法要快一亿万光年。

    “你你……到底想要干嘛,我们……我们之间没关系了。”

    元清昭一听扑哧笑出声来,这可真是天下最好笑的笑话。

    “没有关系?”这世上能说这句话的人,只有他,也只能是他。

    楼舜颜你不配。

    元清昭抬头揉揉丁小篮趴在额头上软软的黑发;

    莹白的指尖穿过鸦色的青丝,黑与白剧烈的差异,在闪烁的萌荫下,愈发显得鬼魅。

    “傻丫头说什么胡话呢,你可是皇上赐给我的王妃,普天之下哪个不知道,别闹了,跟我好好回去。”

    丁小篮摇头,一听让回去就开始挣扎。

    声音一点点开始变大,最后开始尖叫。

    “不不不……我不回,我不要回去,你放开我……放开我……”

    死也不要回去,死也不要这样的老公。

    只听见元清昭一声轻微的叹息,握着丁小篮的手,却丝毫不见放松。

    本王对你很有感觉,相当有感觉

    只听见元清昭一声轻微的叹息,握着丁小篮的手,却丝毫不见放松。

    “为什么总和我做对呢,你这些日子在外面没少受苦吧,如果我真要围追堵截,你连这点胆战心惊的日子都无法过下去,你说你何必继续受罪?”

    丁小篮想要抓狂,这个男人是变态,一定是……一定是……绝对是。

    “我就算在外面冻死饿死,也不要跟你回去,元清昭,我们只见从我离开王府那一刻,就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既然彼此都不喜欢,何必……”

    没有等到丁小篮说完,元清昭竟然用手指抵住她的唇,阻止她下面的话。

    微凉的指尖触碰到柔软的唇瓣,酥酥麻麻的感觉,从指端传进身体内。

    元清昭忽然详情,某个清晨,他俯身吻过的唇,那么柔软,那么香馥。

    他缓缓低下头,看着小篮惊恐的双眼,笑的像个开心的孩童。

    “不不不……你说的不对,本王对你很有感觉,相当有感觉,真的,这点你要相信。”

    这辈子还没有一个女人像你一样,可以让本王如此沸腾!好多年都没有这种感觉了。

    不将你驯服,本王此生最大的遗憾。

    第一次丁小篮觉得,眼眶真的酸涩,

    可现在她明明不想哭,真的不想哭,她不想在这样一个男人面前显得懦弱。

    一张口,却明显有了鼻音,甚至有一点哀求。

    “元清昭,放了我好不好,你身边有那么多的女人,这世上又有那么多女人喜欢你,你想要的从

    来都没有得不到的,你又何必来找我,我不漂亮,脾气又那么粗鲁,一点也不优雅,我身上连一

    个优点都没有……”

    【给点力,记得留言撒,潜水的娃娃都出来透透气,不然会缺氧的……瓦在岸上等你呀!不然瓦就放鱼竿把你们统统钓上来……】

    本王怎么舍得放你离开!

    元清昭的食指点了一下丁小篮的额头,那动作,真的像的最亲密的情人一般。

    “傻丫头,本王是有很多女人,只要我随便动一根手指,她们就会像狗一样趴在我的脚下,可是……你却不喜欢我,你说你多伤我的心,本王怎么舍得放你离开。”

    本王怎么舍得放你离开……本王怎么舍得放你离开……

    这句话想诅咒一样吗,不停的在丁小篮耳边膨胀再膨胀!

    就像充气的气球,一点点胀大,最后砰的一声爆炸。

    这让丁小篮最后一点希望也破灭了;

    她忘了一件事,得不到的东西便永远想念。

    娶了红玫瑰,白玫瑰成了一缕白月光,红玫瑰是墙上的一抹蚊子血

    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她于元清昭来说,便成了心头的刺,如鲠在喉。

    “可我喜欢的不是你!”以前不是,现在不是,将来也不会是!

    元清昭的眼中迅速滑过一道阴戾,转瞬即逝,可丁小篮还是看到了。

    他的手附上丁小篮的脸,温柔的道:“没关系,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爱上我的,一定会……”

    他说的笃定,似乎爱上他是一件已经刻在将来的年轮上,必然会发生的事。

    丁小篮想笑,笑他的自大,狂妄……

    这普天下的女人何止千万,凭什么都要爱上你!

    如果手不是被他握住,无法动弹,她一定会狠狠扇过去一巴掌!打他个人仰马翻。

    老娘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自以为是的臭男人!

    忽然隐隐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小篮……小篮……”一声声带着焦急,担忧……

    丁小篮猛然大喜,这次不会认错,这声音真的是元池昀,他还是来了。

    她张嘴就要大喊:我在这里,快来救我……

    ……

    妈的,元清昭你打我

    她张嘴就要大喊:我在这里,快来救我……

    可是嘴唇刚张开,尚未发出一个字,后颈猛然一阵剧痛,眼睛不受控制想要闭合,眼前的光景渐渐模糊。

    妈的,元清昭,你打我。

    元清昭的话,是她昏倒前听到的最后声音。

    “走?哼……你能走的了吗?没有人能救得了你……”

    其实在晕倒之前,丁小篮的脑子里一直在盘旋一个念头。

    他们是兄弟,背影自是像的,他妈的老娘被骗了。

    下次一定要看清楚再抱上去,令堂的,忒丢人了。

    ……

    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元清昭抱住渐渐瘫软的身子,转身看了一眼;

    唇角勾起,绽开出一朵嗜血的红莲。

    八弟,现在还不是见面的时候,以后会见的……

    抱起丁小篮,纵身踏过房顶,急速向远房掠去;

    风吹的衣衫猎猎作响!涨满的双袖,像云雀的翅膀,速飞飞入云中,不见了踪迹。

    梨树上落下两粒青涩的果实,掉在地上滚动几圈,最后停在沾满了泥土的包袱旁。

    后院依然十分安静,树叶被风吹过,沙沙作响,似乎真的不曾有人来过!

    ……

    元池昀同南琴川谈过之后,刚一出书房的门,就看见小河在外面张望。

    小河看见他后,急匆匆跑来告诉他,丁小篮单独一人去了客栈。

    元池昀听后,心头莫名一阵慌乱,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顾不得交待什么,匆匆赶到客栈。

    到了客栈,见到老板,那老板告诉他:进去的姑娘到现在还没出来。

    进去了这么久还没出来?元池昀的心里更加不安,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

    明明是很近的路,他却觉得,远的如同天涯。

    房门开着,风吹过门板吱呀吱呀的摇晃,里面空荡的,只有空气里一层尘埃。

    这个女人,该死!

    房门开着,风吹过门板吱呀吱呀的摇晃,里面空荡的,只有空气里一层尘埃。

    院子里的那棵梨树长的正好;

    梨树下只有一个小小的包袱,掉在地上,粘上了一层薄薄的泥土。

    空气里隐隐有一股淡淡的香气,他不陌生,一点也不陌生。

    那是五哥最喜欢用的熏香。

    元池昀的心瞬间跌落到谷底,双手握着包袱青筋突兀,指骨泛白;

    他仿佛能听见血管里冰凌碎裂的声音。

    五哥,你终究还是追来了!

    为何要避我不见?

    ……

    夜幕一点点降下来。

    房间里的光线很暗,黄花梨木的雕花床上躺着一名少女。

    脸庞埋在阴影里,看不真切。

    唯一可以探知的便是她很纤弱,若有此刻有人扼住她的脖子,她便随时都能玉殒。

    薄衾下的身子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窗前站着一个身影,降月色的长衫,随着慢慢将近的夜色,融进黑夜里。

    他俯身,纤长的手指在少女的脸上滑动!

    饱满的额头,小巧的鼻尖,柔软的红唇,最后落到那纤细的脖子上。

    他记得上午,她将头埋在他的肩窝处时,小猫一样撒娇的动作。

    软软的刘海磨蹭着颈子上的肌肤,痒痒的,一直痒到心里。

    可他也记得,她软软的叫他:元、池、昀……

    这三个字像毒针,狠狠刺进血管里,随着血液的流动,刺痛没一根神经!

    这一生所受的最大侮辱,全都是因为这个女人!

    如今她竟然不知羞耻,勾引……勾引了他从小到大最疼爱的八弟。

    这个女人,该死,真的该死!死不足惜!

    她的脖子那么细,细的他一只手都能将她扭断。

    【果然娃们都是需要鞭策的,姐以后天天勾搭乃们,岸上有美银啊!都上来吧……】

    爱妃,可真是可爱!

    她的脖子那么细,细的他一只手都能将她扭断。

    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叫嚣: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你们兄弟之间还会像以前一样,杀了她,以后便不会有太多的麻烦……

    他的手一点点收紧,她的皮肤那样滑,一不留神,就会滑手!

    床上的人,或许有些不舒服,咕哝了一句听不清的话;

    他忙将手收回。

    不行,不能让她死的这么痛快,若是让她这么轻易死了,太过便宜她了。

    他得让她慢慢活着受到折磨!

    他所受过的侮辱要百倍千倍还之彼身!

    楼舜颜也好,丁小篮也罢!

    背叛过本王的,绝没有好下场!

    不再看床上的人一眼,转身离去,鸦色的长发,如同伸展的流云在夜色晕染开!

    盛开出一朵墨莲。

    妖冶,鬼魅!

    ……

    丁小篮再次醒来的时候,入眼已是浓浓的夜色,身下是厚厚的褥子,身上也盖着锦被。

    空气里有檀香的味道。

    周围的一切淹没在黑色里,看不清楚。

    刚挪动一下身子,后脑勺一阵剧烈的疼痛,眼前眩晕的厉害

    嘶……

    丁小篮倒抽一口凉气,这才想起自己是被元清昭那混蛋给打晕了。

    揉着后脑勺,咬牙骂道:“妈的,元清昭你给老娘等着,敢打我?”

    话刚说完,便听见有人推开门走来进来。

    “爱妃,可真是可爱,刚一醒来就先叫本王的名字,这样难免不会让别人多想呀。”

    戏谑的声音传来,依旧是慵懒的勾人的,带着噬骨的销魂。

    不知是因为夜晚的空气微冷,还是他的话太过让人无法承受,丁小篮忍不住打个哆嗦。

    心里咒骂:他娘的,元清昭你是脑残啊,没听出来本姑娘是在骂你。

    元清昭,你到底想怎样?

    心里咒骂:他娘的,元清昭你是脑残啊,没听出来本姑娘是在骂你。

    丁小篮仰头,咄咄逼问:“元清昭,你到底想怎样?”

    最初相遇的恐惧和不知所措,渐渐散去,丁小篮开始渐渐冷静下来。

    她原本以为元清昭会出其不意将她和元池昀一块抓起来;

    然后108样刑具在她身上轮番上上阵,来一解他心里的那股子郁气。

    可看现在的光景,他似乎的特意避开了元池昀,单独将她给抓了起来。

    如果他们相遇的情况是剑拔弩张,不死不休,她或许还不会这么不安。

    可他完全没有,反而是这种完全意想不到的方式。

    如果不是元清昭心眼儿好的要命,那就是他有“阴谋”……

    可你相信元夏的鸣王会心眼儿好吗?

    夜色里元清昭缓缓靠近床榻,这场景有些像那天清晨,她在床上初醒,他在房间里看她醒来。

    撩起长袍,元清昭坐刚在床上,就明显感觉到丁小篮的身子向床内缩去。

    夜色很暗,月光也很惨淡,屋内的能见度很低,他看不清她的脸上如今到底是什么表情。

    不过向来也应该不会好。

    元清昭勾起唇角,比夜色更深暗的双眸,闪烁着捕猎者寻找到猎物时兴奋的光芒。

    她越是退缩,越是对他惟恐避之而不及,他就越兴奋,有多久没有过这种感觉?

    元清昭伸出线长的手指,准确的挑起丁小篮的下颌。

    伴着夜色低喃:“怎样?乔爱妃说的,本王能把你怎样,本王不过是想带你回府罢了。”

    丁小篮抽搐,扭头想要拜托他的手指,可是却动不得,他的手很有力。

    无奈的叹口气,丁小篮对着黑漆漆的房顶翻个白眼。

    她在思索结下来该怎么说,这小子整个就是一变态。

    本王等不及想与爱妃圆房

    她在思索结下来该怎么说,这小子整个就是一变态。

    还等她想好怎么说,元清昭已经不动声色凑过来,靠近她的耳边。

    “爱妃最好老老实实跟本王回去,本王已经等不及,想要跟爱妃圆房了,当然……如果爱妃真的不愿意回去,那在这里也一样。”

    说完后竟然含住她的耳珠,不轻不重的吮吸。

    丁小篮浑身一颤,像被电击了一样,脑袋轰一下炸开了花。

    元清昭他……他这是在威胁,如果她不同意跟他回去,今儿就是她的失身之日。

    丁小篮闭上眼睛,尽量不想让自己发火,尽量无视他的存在。

    尽量无视那个正含着她的耳垂星峰作浪的男人,可是……

    我他妈忍不了,靠……不带这么威胁人,还肆无忌惮在她身上动手动脚。

    丁小篮用进全身力气将元清昭推开,大口大口呼吸。

    指着他的鼻子大骂:“元清昭,你他妈别逼我,我不是楼舜颜,楼舜颜早就鸣王府的时候就死了。”

    元清昭被推开后,顺势躺在了床上,双手枕在脑后,对她的话,一点也不吃惊,只是淡淡道。

    “我知道?”

    “你?”

    这让丁小篮的一肚子火,突然无处可撒,像是烧的正旺时,忽然浇了一通凉水。

    “你叫丁小篮,你对以前事都不记得,前些日子遇到你表哥贺靖西,不是也没有认么!“

    元清昭的话让丁小篮觉得身上的热意渐渐散去。

    四肢开始泛着一层冷霜。

    他竟然都知道,都知道;

    那他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她的行踪,却一直暗病未动。

    元池昀这人太过可怕,他竟然眼看着她和元池昀一步步走近,直到今日才肯出手。

    他想要的结果到底是什么?

    ……

    别告诉我,你觉得爱上我了?

    他想要的结果到底是什么?

    丁小篮放低身子。

    “那拜托你,求你了,大哥,你行行好,给我一条活路成吗?”

    “不成。”

    元清昭说的没有任何迟疑,掷地有声。

    丁小篮抓头,头发凌乱的像鸡窝。

    “你……你……那到底想干嘛?啊?想干嘛?”

    “你猜?”

    他在床上优雅的翻身,单手撑起额头,斜斜的余光撒在她身上。

    丁小篮恍惚,这究竟是人,还是午夜出没的妖艳女鬼?

    “我他妈要是能猜出来,还会问你?”

    意识到自己的恍惚,丁小篮连忙大吼,只希望这样可以掩饰自己的失态。

    元清昭大笑出声,笑声带着从未有过的欢愉。

    “啧啧……爱妃,你如今的脾气,可真的可爱?本王欢喜的很。”

    丁下蓝抽搐;

    靠,骂你,你还能高兴成这样!元池昀你们家这五哥,小时候是不是伤到脑子了。

    “可爱你妹啊,别告诉我,你突然脑袋抽筋,觉得爱上我了,想跟我厮守一声,不离不弃……”

    元清昭直直的看着她,

    练武的人,夜视的能力比普通人要好很多,

    所以现在元清昭在适应了黑色之后,已经可以完全看到丁小篮因生气而涨红的一张脸;

    气鼓鼓的样子,很可爱!他忽然想伸手上去捏一下。

    他失笑:“你还真说对了,本王现在真的对你情根深种啊!”

    “滚……”

    不知是羞还是恼,丁小篮随手拿起枕头砸去。

    她不过随口一说,却没想道,元清昭竟然真的会这样回答。

    这小子一定心里变态。

    元清昭轻巧的闪过暗器。

    看了一眼掉在地上的枕头,元清昭懒懒起身。

    【小5很强悍……很强悍……】

    你早晚都会是我的

    “好,爱妃好好睡觉,本王不打扰,明天可是要有好多事要做呢。”

    丁小篮的手乱挥:“赶紧走,赶紧走……”

    别他妈在这碍眼!晚上睡觉都不踏实。

    过了一会丁小篮以为人已经走了;

    可一转身才发现,他仍站在床边,房间太暗,根本就看不清他的表情。

    略微迟疑了一下,问:“你……还不走?”

    元清昭的声音在夜色里显得尤为勾人。

    “本王忽然想起,我是你的夫君,既然我们是夫妻,你说我为何还要走?”

    如果丁小篮的面前现在有一面镜子,她就能看到自己的脸此刻有多难看;

    眉头纠结在一起,头发乱糟糟的,嘴巴张的大大的,身子因为恼火,开始颤抖。

    不走?令尊的,还想让姑奶奶给你侍寝不成?

    房间里很安静,只能听到丁小篮有些急促的喘息声!

    终于沉寂了几秒钟终于爆发。

    从床上跳起来,拿起枕头,使劲像元清昭砸去。

    “靠,夫妻夫妻……去你妹的夫妻,你走不走,你不走,我他妈打爆你脑袋!”

    元清昭因为猝不及防被打到了两下;

    丁小篮发疯了一样的举动,让他想起,探子回报的一件事!

    她曾打的一个色狼主动要求进监狱!

    元清昭额头上的青筋跳了两跳,他不过随口说了一句,没想到她的反映竟然会这么强烈。

    说实话,本王就算想让你侍寝,也绝不会是在这个情况下。

    本王要的是你心甘情愿,自愿躺在我身下。

    至于现在这个模样,真是让人提不起一丝欲望。

    如果要他跟一个疯子睡一个晚上,他宁愿不找女人。

    元清昭清清嗓子。

    “本王不喜欢强迫女人,你早晚都会是我的,不急在这一时,好好睡觉!”

    不想死,就不要打逃跑的注意

    “本王不喜欢强迫女人,你早晚都会是我的,不急在这一时,好好睡觉!”

    丁小篮的心肝抖了一下,不喜欢强迫人,妈的你强迫老娘的次数还少。

    元清昭说完后,迅速转身负手走到门外,忽然想起什么,转身好心提醒。

    “哦……对了,本王劝你最好还是不要打逃跑的注意,不然下场可是会很惨的,本王实在不希望

    明天早上起来的时候,看到院子里多出一具女尸。”

    丁小篮打了一个冷颤;

    妈的,断老娘后路。

    元清昭走后,房间里更加安静。

    丁小篮枯坐了好长时间,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

    撑着下颌,想了半晌,忽然猛拍一下脑门,终于响起是什么事,遂大吼。

    “元清昭你个混蛋,连根蜡烛都不给老娘点,你丫的也忒抠门了吧!”

    我说怎么总觉的不对劲,靠大晚上没点一点光亮,能不少吗?

    元清昭这臭东西,怎么能抠成这样。

    丁小篮这一声喊的分贝太高,房梁上陈年的灰尘都落了下来。

    外面的栖息在树上睡觉的乌鸦,呼啦啦……全飞。

    咚咚动……好似伴随着几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某个落地的重物甲,扶着快摔断的腰,艰难的从地上慢慢爬起来!

    眼睛里因为疼痛蒙上了一层水汽;

    望着方才声音发出的方向,无声竖起了大拇指!

    大姐,你强!

    你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强悍的人,居然敢这么骂鸣王!你厉害。

    原本已经躺在榻上的元清昭,正享受美人儿服务的,偏偏耳朵极其敏锐的听到那声咆哮!

    额头上的青筋霍霍跳了两下;

    看着身上,半裸娇躯,杏眸寒春的美女,心里不由生出一股烦躁!

    ……

    美人走了,元清昭还是心烦

    看着身上,半裸娇躯,杏眸寒春的美女,心里不由生出一股烦躁!

    伸手将她好不温柔地推到床下。

    不耐烦的道:“下去吧,本王今儿晚上不用人伺候了!”

    美人泪花莹莹,一身娇肉摔的生疼;

    贝齿咬着红菱似的下唇,嘤嘤道:“王爷……可是嫌奴家伺候的不好?”

    啧啧……那模样,让人看了,不说心生怜惜,也会欲火焚身。

    偏偏有人不怜香惜玉,反而越看越心烦,冷着脸,目光如剑。

    “菡姬,别让本王说第二遍……”

    地上名唤菡姬的美女,忍不住打个冷颤,一身寒意。

    颤巍巍从地上爬起来。

    怯生生道:“菡姬知错了,这就退下。”

    ……

    美人走了,元清昭还是心烦。

    脑子里全部都是——楼舜颜+丁小篮这两个名字。

    他将楼舜颜的底细摸的一清二楚;

    太仆寺卿楼远成的庶出女儿,在家中极不受重视。

    平日里是个胆小怕事,少言寡语,足不出户的女人。

    跟现在,就住在距离他的不见不足两丈的房间里,那个泼辣胆大包天的女人,差的何止天地。

    若不是他名人将楼舜颜的画像,找来细细对比,

    他根本就无法相信,这样性格迥异的两人,会是同一个女人。

    难道真的是喝了毒药之后,毒坏了脑子?

    没有了以前的记忆,整个人就性情大变?

    丁小篮?楼舜颜?

    管你是谁?敢休本王,敢背弃本王,就该受到惩罚。

    至于蜡烛嘛?你先将就着吧,明晚再说?

    是你说的本王很抠门,你就给本王省一根蜡烛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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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抽风】

    鸣王牌蜡烛,买一根顶五根,实用又方便还实惠!

    嗨!小八今天你用了吗?

    嗨,小妞,晚上好!

    那边屋里的丁小篮在床上翻身打滚无数次之后,从床上下来。

    她心里琢磨,说不定,元清昭是在吓唬自己呢。

    说不定外面跟就没有人呢!

    说不定自己就错过逃跑的最佳时机呢?

    于是丁姑娘打开窗户勾着脑袋,往外看,希望能得出一个正确的结论;更希望自己还有一线生机。

    头刚伸出去没有两秒钟的功夫,就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