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部分
激情狂想曲2 作者:肉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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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听见一个温柔的声音,大哥,疼吗?王亦君闻声大骇,困意全消,猛地睁开眼睛。月光如水,纤纤赤l一身的坐在床上,脸上泪痕点点,眼光中满是关切之s,撞到他的眼光,突然露出娇羞之s,低下头去。
那雪白娇美的身体毫无遮拦的呈露在月光中,呈露在他的面前。
王亦君惊骇之下,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脑中飞速的回想。但只记得将纤纤抱入怀中,此后之事,再无任何印象。难道竟是他喝醉了,迷糊中竟作出这般禽兽不如的事情来么?低头望去,所幸自己衣裳虽然凌乱,但是似乎还未突破最后关卡,一颗心略微松弛一些。
但那罪恶感与愧疚之心却有增无减,又重重地挥手摔了自己几巴掌。纤纤大惊,连忙上前将他手掌拉住,大哥,这是……这是我自己情愿的。突然羞不可抑,低下头去。王亦君目光触及处,秀发凌乱,樱唇微破,那纤细莹白的脖颈上吻痕遍布,心中羞惭无以复加,纤纤,对不住。我只当你是我的好妹子,不料今r竟作出这等禽兽之事。我……我……再也说不出话来。
纤纤脸s突变苍白,全身微震,大哥,你说什么?王亦君胡乱地抓起枕边的衣裳,抛给她,好妹子,大哥对不住你。明r便是你的大典礼,所幸千错万错,还没有犯下最后的错误。心中羞惭责悔,难过已极。
纤纤心如万针齐扎,疼不可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亦君大哥,你不用自责。是我乘你睡熟时,自愿……
自愿如此的。苍白的脸上泛起奇异的潮红,热辣辣的羞意与隐隐的恐惧j织在一起,一颗心宛如在黑暗的深渊中半悬着。
王亦君颇为讶异,刹那间明白了少女情意,全身大震。猛地回头,瞧见她赤l的身体,又立即别过头去。
思潮汹涌,如惊涛骇浪。回忆诸多事情,突然一一明白。半晌才温言道:好妹子,我知道你明r便要做这圣女,心中舍不得我。我心里又何尝舍得你?
纤纤的心砰砰直跳,甜蜜害羞瞬间涌上心头。却听王亦君道:只是我对你的喜欢,决不是那男女之爱。
我只将你当作最为疼爱的妹妹一般,呵护关爱。此心天地可鉴。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倘若将来你有了喜欢的人,不愿做这圣女之位,哥哥定然为你做主。今夜之事,我需负全责。所幸大错还未铸成,希望你不要因此记恨……
他背着身,瞧不见纤纤的脸s,他每说一句,纤纤的脸s便要苍白一分。听到后来已经全无血s,怔然坐着,全身簌簌发抖。王亦君的话似乎越来越远,似乎从空茫无边的黑暗中传来,他的背影也越来越飘忽,远得不可触及。她的心就这般一点一点地沈入万丈深渊,耳边再也听不见任何话语,只有呼啸的风声。黑暗中一个声音在她耳边不断地重复:他一点也不喜欢你,只当你是妹子呢。那声音越来越强烈,逐渐变成讥嘲的轰然大笑,仿佛全岛群雄都在讥嘲她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那空d茫然、黑暗寒冷的感觉突然变成尖锐的痛楚,犹如万箭钻心,疼得她突然呻吟一声,弯下腰去。王亦君听见声响,吃了一惊,转头看见她惨白的脸上黄豆般的汗珠滚滚落下,全身不断颤抖,心中大惊,连忙上前将她扶住,怎么了?
那疼痛撕心裂肺,突然一股彻骨的悲伤如山洪爆发,视线模糊,泪珠一颗一颗的掉落下来。王亦君手足无措,不断地追问,怎么了?她摇着头,泪水汹涌,费劲力气才颤抖地说道:我好难过。
王亦君瞧着她浑身发抖,泪水不断地淌落,牙齿格格乱撞,心中焦急难过,突然间竟一筹莫展,只能紧紧将她抱住。她浑身冰凉,但额头竟是滚烫。王亦君手忙脚乱地帮她套好衣裳,我去叫草本汤来。草本汤乃是土族名医。纤纤不断地摇头,亦君大哥,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只当我是妹妹,从来没有一点其他的喜欢么?
那目光哀怜恳切,王亦君心如刀绞,怜惜之心大盛,忍不住便要答应。但是突然心中一凛,自己确实只将她视为妹妹,倘若出于怜惜而哄骗,将来岂不是更要伤她的心么?当下硬起心肠,是。你永远是我最喜欢的妹子。
最后一丝希望也荡然无存,仿佛悬崖边上的人揪落了最后一根稻草,蓦然发现,自己倾力所注的,竟丝毫承受不住自己的托付。那凄裂的难过苦痛仿佛雷电般劈落。纤纤喘息摇头,泪水倾注,想说话却发不出声,过了半晌才颤声道:九姑说的一点也不错,生不如死,生不如死。你为何不一剑杀了我,也胜于让我受这无穷无尽的痛苦。
王亦君心如刀割,难过之下,泪水险些夺眶而出。想要紧紧地抱住纤纤,却被她费尽力气推开。纤纤缩到床角,头发凌乱,曲膝抱身,不住地颤抖。那悲切、苦痛、凄凉、愤恨地眼光盯着他,你好!你好!突然拔出发上的雪鹤簪,用尽周身力气,狠狠地扎入了自己心窝。鲜血四溢,如红花般在月光中开落。
王亦君大惊失s,狂呼声中,抢身上前,已然不及,那发簪已经没入胸中。惊骇难过之下,手足无措,抱住纤纤大声呼喊,泪水顷刻间模糊了视线。纤纤望着他,目光涣散迷离,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声如游丝,大哥,这下你终究能记住我了罢?一口气接不上来,脖颈微摇,脸容含笑,就此香消玉殒。
王亦君脑中一片迷乱,轰隆做响,张大了嘴,发不出声,喉咙如被什么堵住了一般。悲苦悔恨如巨石压顶,喘不过气来。刹那间往事历历,涌上心头,纤纤的音容笑貌在眼前、耳边激荡。低头望去,泪眼朦胧中,她那清丽的容颜上泪痕满布,嘴角那丝微笑又是凄凉又是嘲讽。不知过了多久,他才仰天大吼,发出痛切的哭声。
窗外灯火摇曳,人声鼎沸,脚步声此起彼伏,门吱呀一声开了,许多人涌了进来。灯火迷蒙,王亦君抱着纤纤头昏目眩,什么人也瞧不见,只是不住口地喃喃,纤纤死了,是我害了她。
清晨的y光从那石d中斜斜地照s进来,d内冰寒彻骨,宛若寒冬。纵横五六丈的d中堆砌满了大块大块的冰块,那是水族群雄以“玄冰法术”所制的人造冰。四壁水晶灯发出的光芒在这冰寒之气中,也有些森冷幽碧。中心的水晶棺里,纤纤安详地躺着,嘴角还牵挂着那丝说不清是欢喜还是凄凉的微笑。
众人都已陆陆续续退了出去,只有九姑、赤铜石等人依旧站着。这两r来,王亦君不吃不喝,就这般呆呆地站在水晶棺前。这开朗乐观的少城主竟如同忽然变成了一尊石塑。
咫尺之隔,王亦君怔怔地望着水晶棺中的纤纤,脑中一片空茫,依旧沈浸在那沈痛、迷茫的悔恨中。直到此时,他依然无法相信,纤纤真的已经死了。这两r来,他脑中一片混乱,浑浑噩噩,什么也记不得了。在他耳边,反反复复地响着纤纤的话:“只当我是妹妹,从来没有一点其他的喜欢么?”他原本非常笃定的心里,竟逐渐逐渐地迷惑起来。纤纤的音容笑貌,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那银铃般的笑声始终响彻不停。他对纤纤,究竟是怎样的感情呢?想的越久,便越是糊涂,这种困惑又变成揪心的疼痛。
d口人影一闪,真珠怯怯地随着人鱼姥姥走了进来。两人在陆上行走颇为不便。辛九姑迎上前,你们是来瞧纤纤的么?我们是来救她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如雷鸣一般令众人一震,王亦君、蚩尤齐齐啊
的一声,猛地转头,你说什么?只要不是魂飞魄散,总有法子救回一命。
传说中倒有不少可以起死回生的圣药,但是多半要以北海、昆仑、南海等诸多宝物仙草混制数年而成。
即使眼下能将这些仙草灵丹尽数收齐,但也需费历三五年才能制成。待到那时,纵然有效,纤纤也早已魂飞魄散。赤铜石见王亦君满脸困惑,便又解释,城主,人体便如神器,将魂魄封印其中。一旦这神器损坏,则魂魄逸散,回归仙界。倘若有回生圣药,修复人体神器,再辅助以招魂法术,或许能令亡者重生。但这需在魂飞魄散的刹那间完成,否则神游万里,想要招回那是绝无可能。
是了!纤纤自杀所用的雪羽簪乃是封印神器,依照封印法术来说,她的魂魄当被封印其中,并未散去!
却见赤铜石摇头叹道:话虽如此,但这雪羽簪终究不是灵力强盛的神器,最多将她魂魄困住七天,便要开始逸散。七天之内,我们要从何处寻来这回生圣药?
人鱼姥姥她朝真珠点点头,真珠低下头,从口中吐出那颗幻光流离的无邪鲛珠,走到王亦君身边,将鲛珠递给他,王城主,虽然这鲛珠不能令纤纤姑娘起死还生,但是却能暂时凝聚纤纤姑娘的魂魄。纵然一年半载,也没有大碍。
众人都大为惊异,王亦君又是吃惊又是感激,这鲛珠乃是鲛人国国宝,亦是象征权力之物,她们竟然就这般借了给他,而且归还之r遥遥无期。你先别急着谢我。我借你鲛珠乃是有条件的。姥姥请说。倘若他r纤纤姑娘当真起死回生,你们便要尽力帮助我鲛人国复国!
王亦君与蚩尤对望一眼,心下大为轻松,两r来首次微笑,一言为定!这鲛珠并不能救纤纤x命,不过暂缓她魂飞魄散而已。要想起死回生,两位还得去东海龙宫。众人齐声惊呼,东海龙宫?难道去向东海龙神讨龙珠么?
东海龙神乃是大荒之外、东海之中的帝王,统辖九万里海域,有“天下第七帝”之说。言下之意,除了大荒神帝与五族五帝之外,以他为最大。但这东海龙神素来见首不见尾,正邪难分。相传为巨龙修行化为人形,法术神功,深不可测。属下龙魔海将不计其数,多有凶暴恶名者。六百年前,青帝羽卓丞殊死相斗的,便是当时龙神的六位兄弟。以青帝之威,竟也只能两败俱伤。
正是。嘿嘿,倘若能讨得龙珠,佐以海神泪、相思草,送吞纤纤腹中,再以两位的真气、法术,便可以令她魂魄归位,起死回生。王亦君口中念着“东海龙神”四字,越觉熟悉,仿佛在哪里听过一般。苦思半晌,突然灵光一闪,是了!科大侠曾让我拿着珊瑚笛子去找东海龙神!心中登时狂喜。
当下王亦君将当r蜃楼城城破之时,科汗淮让他先行,假以时r候不着他们之时,以这珊瑚笛子为信物,去找东海龙神借兵等等诸端,说与众人听。众人俱是大喜,倘若科汗淮真与龙神有如此j情,纤纤还生倒有六七成把握。
赤铜石道:如此妙极。刻不容缓。城主不如尽快动身。圣法师,你去只怕不好。你是羽青帝转世,羽青帝与龙神之间有六百年的过节。倘若龙神见着你的苗刀,感觉你的碧木真气,只怕反倒不妙。况且水妖随时要来进攻,若城主、法师都不在岛上,士气要大打折扣。
蚩尤心中极想与王亦君一道寻回龙珠、宝物,救起纤纤,但赤铜石言之成理,权衡之下,当下拉了王亦君,走到一旁,臭小子,倘若此次救起纤纤后,你再这般对她,我决计饶不了你!双手用劲,紧紧地掐住王亦君的肩膀,两眼直直凝视着他的眼睛。王亦君心中茫然,不知该如何回答,却听蚩尤松开双手,去罢。
王亦君将鲛珠j到辛九姑手中,心中百感j集,正要与众人告别,却听真珠道:王城主,我随你去罢。
讶异间回身望去,只见真珠红着脸,鼓起勇气,我对这东海颇为熟悉,由我带路要快一些。人鱼姥姥叹气道:也罢。就让她教你鱼息法吧。想去东海龙宫,必须在水里自由游行。
那有劳真珠姑娘了。王亦君不及多想,当下转身向众人告辞。先返回木屋中取出珊瑚笛子,想起科汗淮,心中愧疚更盛。飞奔出屋,一路与群雄稍作招呼,便奔往海边与真珠会合。
当下真珠先教他鲛人族独特的水下呼吸法:鱼息法。所谓鱼息,即可在水中自由呼吸,而无需换气。其实海水中,也有许多的空气。只是寻常人无法呼吸得到。鱼以两鳃呼吸,我们自然没有。但是我们有皮肤。
她瞧见王亦君望着她,心中羞怯,一边说一边两颊绯红,连语调也不自然起来。当下别过头去,鱼息法便是将水中的空气从皮肤毛孔之中吸入经脉,再传送到肺中。
真珠传授的口诀也甚为简单,参照水族法术中的“龙鳞诀”,潜入海中,运行真气。只觉周身毛孔突然完全打开,千万缕凉气冲了进来,沿着经脉缭绕奔走,汇集到心肺,清新凉爽,妙不可言。
突然旁边黑影闪动,扭头望去,却是真珠在水中翩翩摆舞,尾随而来。她嫣然地望着王亦君,红晕泛生,似是对他这么快便学会了鱼息法极为嘉许。鱼尾轻摇,悠然旋转,带着王亦君朝着东面三百里外的珊瑚岛游去。
海水湛蓝,彩鱼翩翩。他们从珊瑚丛中穿c而过,向着更深处的海底游去。
海底白沙绵延数里,然后是一片裂谷和山峰。许多生平见所未见的珍奇植物浮光掠影,j错而过。碧绿s的海藻在海水中缓慢地招展,宛如依依垂柳。海蛇、章鱼、诸多海兽在周围四侧懒洋洋的游过。s彩斑斓的鱼群倏然北往,倏然南折,错肩而过时如狂风卷过。
在这异彩纷呈的深海中恣意遨游,犹如在空中飞翔一般。王亦君虽然水x极佳,但这等境界却从未体验过。
得知纤纤尚有转机之后,心情已大为好转。在这海中逍遥游片刻,更是郁闷全消,过不多时已用手势与真珠谈笑起来。
真珠瞧见他复转开朗,心中颇为欢喜。见他忽然接连眨眼,满脸微笑,手势奇怪,猜了半天才得知,他说的乃是“这海中最为美丽的鱼就是你”。登时又是害羞又是隐隐的失落,红着脸佯作不知,朝前游去,“在他心中,我终究还是一条鱼。”心中顿感刺痛。王亦君只道她害羞生气,连忙追将上来,微笑作揖,接连赔礼。
突然一只巨大的蝠贲舒张巨翼,滑翔而来,翼稍轻轻地拂过王亦君的脸颊,又麻又痒。正愕然间,望见真珠掩嘴而笑,欲言又止,似乎想说什么却不好意思开口,终于轻轻比画,“谁让你取笑我,它就摔你耳光啦。”
她温顺腼腆,极少这般玩笑,刚一比画完,便两颊飞红,逃也似的翩然游舞。
两人就这般一路遨游谈笑,真珠初时颇为拘谨,但到得后来,也逐渐放开。并肩翔游,偶尔偷偷地瞥上一眼王亦君的侧脸,心中便要砰砰跳得厉害。她心中突然希望这三百海里的路程,远远没有尽头。
前方珊瑚礁如密林j织,艳红似火,想来便是科汗淮当r所说的龙宫入口所在。王亦君转头望向真珠,她微微点头。当下两人朝上浮游,环首四顾,东方数里处一片珊瑚岛巍然耸立,倒如海上城池一般。
忽听巨浪汹涌,何方狂徒,胆敢擅闯龙宫宝地!接着便有轰然应诺声如山崩地裂般同时响起。真珠惊骇之下,花容失s,不自禁地朝王亦君怀中靠去。四周碧波翻涌,掀起三丈余高的水墙,无数尖耳凸睛,肩胛长有鱼鳍的人形怪物迎浪而立,手中各种奇形怪状的兵器参差j错。
为首一个十尺来高的彪形大汉长了两条触须,踏在一只巨型海龟上,反手握着一柄金光闪闪的叉子,见了巡海夜叉,还不跪下?在下汤谷城城主王亦君,特来拜会东海龙神。还请尊驾通禀一声,便说是故人科汗淮的朋友,有要事求见。
那巡海夜叉听得科汗淮三字,似是楞了一楞,眼珠转动,目光狐疑的在两人身上打量了半天,突然面s一变,我瞧你多半是大荒j细,想要混入龙宫捣乱罢?话音未落,突然闪电般扑了上来,金叉飞舞,朝着王亦君全力攻去。众龙兵齐声轰鸣,四面八方围攻上来。
真珠吓得尖叫一声,眼前一晃,已被王亦君抱在怀里。不用怕,瞧我怎么钓鱼捕虾。那笑容温暖亲切,眼神有说不出的安定之力。她一颗悬着的心登时放了下来。低头望去,见他的左臂穿过自己腋下,横亘在胸前,坚实的肌r挤压着自己的双丘,酥麻的感觉登时由此传遍全身。她啊的一声低呼,满面潮红,浑身酸软无力,如棉花般偎在他的怀中。一颗心突突乱跳,一时间周遭什么也听不见、瞧不着了。
海风劲舞,刀光剑影,真珠浑然不觉,她只瞧见王亦君那俊逸的侧脸在y光下的剪影,听见他的笑声。心中想到,“倘若能永远这般在他怀中,刀山火海,也没什么可怕的啦。”双颊滚烫,心中叹气,“我可真是着了魔啦,一点也不知道害臊。他与纤纤姑娘玉璧似的一对,又怎会将我瞧在眼里呢?我不过是条人鱼罢了。”
想到此处心中疼痛,险些便要难过得落下泪来。
她瞧了瞧自己那银白s的鱼尾,正紧紧地贴在王亦君的腿上,吓了一跳,急忙朝外卷起。满脸绯红,悄悄地瞥了一眼王亦君,见他正谈笑退敌,丝毫没有注意,这才放心。“姥姥说人鱼若要化为人形,便要缩减几十年的寿命,受无穷无尽的苦痛。但是……但是倘若能变作一个真正的女人,与他一起,哪怕是端茶倒水,铺床叠被,远远地瞧着他、陪着他,我也愿意……”
正胡思乱想间,突然听见王亦君笑道,得罪了!抬头望去,那巡海夜叉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唇高高肿起,衬着那两条触须更是惹人发笑。狂贼,你够胆就莫走!一跺龟背,那海龟缓缓地沈入海中。
王亦君哈哈而笑,转头望向真珠,突然发觉自己的左臂紧紧地箍在她的胸脯上,立即松手。真珠啊的一声,羞不可抑,退开数步,“糟啦,他定然将我想成不知羞耻的人啦。”又急又怕,不敢抬头望他。
却听见不远处有人鼓掌,好生了得。俊小子,难道你不怕他带了海妖龙兽来找你报仇么?王亦君二人循声望去,那珊瑚礁上坐了一个红衣金发女子,正朝他拍掌微笑。海风吹处,红衣飞舞,露出雪白的肌肤。那金s的长发飘散起伏,美艳的脸上酒窝深深,一双碧绿的大眼如海水般清澈。
那金发女子斜斜地倚在珊瑚礁上,举手投足风情万种,说不出的美艳动人。我倒是怕他一去不回头,没人给我带路。这倒奇啦。从来只有听说宁下黄泉,不入龙潭,今r倒是第一次瞧见有人这般不要命的。
你这般年纪轻轻,又这般俊俏,即便不为自己着想,也要替身边的这个美人着想哪。难不成想让她守寡么?
真珠登时大羞,想要解释,却声如蚊吟,只有自己听得清。王亦君哈哈大笑,她温柔可爱,天仙似的人物。我哪有这等福分。我是来找龙神借东西的。真珠又是甜蜜又是失望,担心那金发女子又谈到自己,索x躲到王亦君身后。
到龙宫借宝?你的胆子也忒大啦。那金发女子碧眼流转,突然似有所悟,瞧你这般风流俊俏,难不成是借了宝贝,讨佳人芳心么?王亦君不知为何,对这陌生的美艳女子,竟有说不出的亲切感,宛如早就相识一般,姐姐当真是神机妙算,一下便被你猜着了。
那金发女子听得他喊“姐姐”二字,登时眉花眼笑,俊小子,你的嘴倒真甜,想不喜欢你都不成。突然红影飘动,刹那间便到了王亦君身旁。一张俏脸竟只隔了数寸凑在他面前,眼珠转动,将他上上下下瞧了个遍,笑吟吟地不说话,倒似是在鉴赏什么至宝一般。
咫尺之距,王亦君瞧得分明,那金发女子虽然美艳绝伦,皮肤白腻,但那眼角已有些许鱼尾纹。但这非但没有减损她的魅惑力,笑起来时反倒平添生气,仿佛那一双碧眼也会游动一般。身上阵阵浓烈的体香犹如八月桂花,遍山齐绽。
俊小子,不知你想要借的是什么宝贝?龙珠。那金发女子似是吃了一惊,继而格格娇笑,臭小子,你可知道那龙珠是什么么?不待他回答又伸手捏了一把他的脸,吃吃地笑着,那可是龙神吞吐修炼的元神寄体,若是没了这个,龙神可便要大打折扣啦。
王亦君心中一动,姐姐倒是对这龙宫之事颇为熟悉么。金发女子笑吟吟地白了他一眼,臭小子,想让姐姐帮你么?姐姐倒是想帮你,可惜帮不成啦。你的胃口忒大。好姐姐,你只要将我带进龙宫便成了。
金发女子秋波流转,素手朝外一指,你的带路人来啦。突然雷声四起,万里晴空陡然变暗,乌云翻卷,黑压压地低垂下来。姐姐……王亦君转头四顾,那金发女子竟已不知所踪。
狂风怒舞,海浪蓦然高高抛起,一道闪电亮过,天地俱白。轰隆隆巨响声中,海面突然形成一个巨大的旋涡,急速回旋。突然怒浪激s,那旋涡犹如突然炸将开来一般,六只巨大的海龙兽展翼嘶吼,破浪跃出。
六只海龙兽颈上都套了婴臂粗的青铜索,齐齐拉着一辆巨大的青铜战车。从下望去,只看得见八只极大的轮子在空中飞转。隐隐听见车上传来呢喃与呻吟之声。那声音s媚入骨,此起彼伏,真珠登时面红耳赤,几欲钻入海中。
突然战鼓咚咚,无数人齐声怒吼。满海波涛汹涌澎湃,蓦地现出数千精壮龙兵。旌旗林立,迎风招展,旗上一个“龙”字,直欲乘风破去。战鼓突止,吼声齐住。一切都立时寂静下来,只有那猎猎海风,伴随着y浪妖媚的呻吟喘息声。
王亦君见真珠又羞又怕,心中怜惜,微微一笑,将她重新轻轻揽入怀中。真珠脸上一红,但见他的左手仅仅扶在自己的肩膀上,稍稍放心,却又隐隐有些失望。帘幔缓缓拉开,真珠呀的一声,羞得脖颈尽赤,掉头躲在王亦君怀中。只见那战车上春意盎然,六七个一丝不挂的美貌女子玉体横陈,众女中间躺了一个金冠男子,修长魁梧,面目英俊,一双眼睛精光四s。
那金冠男子懒洋洋地坐直身体,颇有兴致地上上下下打量了王亦君一番,瞧见真珠,登时眼放异彩,小子,你倒是艳福不浅,怀里的小美人鱼真是绝代尤物哪。真珠羞恼j集,眼圈登时红了。王亦君只道他要说出什么话来,闻言倒是大大出乎意料之外,比不上阁下艳福齐天。
既是如此,我将这七个美女与你j换美人鱼,如何?那七个l体女子纷纷娇声不依,粉拳连捶。但媚眼扫来,瞧见王亦君俊秀挺拔,洒落自如,登时又暗暗秋波频传,倒真似是期盼被j换一般。阁下倒真会做便宜买卖,我这美人鱼乃是天下无双的至宝,别说是七个人,便是将普天下的珍宝一并取了来,我也决计不能j换。瞧不出你倒是多情种子。妙极妙极,咱俩可是同好。这样罢,只要将这小人鱼借我一夜,我便带你进龙宫。瞧见什么宝贝,只要你喜欢,便尽可以拿去。这总可以了罢?真珠大惊,一颗心忐忑乱跳,却听王亦君笑道:龙神我是一定要拜见的,但她却是千金不卖。真珠又惊又喜。
那我就没法子啦。这般美貌的人鱼,既然j换不到,那便只有抢啦。小子,好好看住你的宝贝。我倒要瞧瞧你有什么手段,能抢得我的宝贝去。王亦君当下大喝一声,闪电般杀透重围,翻身跃上战车,无锋剑直指金冠男子眉心。
佩服佩服。果然是少年英雄。王亦君见那金冠男子临危不惧,不由也起了敬佩之心,承让了。在下并无恶意,只不过想请阁下带我进龙宫而已。贵客光临,何其荣幸。那金冠男子左手朝前一指,海上巨浪陡生,朝两旁裂开,形成一条宽阔的水上大道,直抵珊瑚岛。
珊瑚岛上一道紫气冲天而起,六只海龙兽振翼长嘶,并肩齐步,御波踏浪,朝着珊瑚岛上那道紫气奔去。
王亦君见那六侯爷如此爽快,倒也颇为出乎意料,当下手指微勾,青光顿敛,断剑倏然归鞘。海龙车闪电般跃上珊瑚岛,可以瞧见那紫光竟是从珊瑚岛中心一个裂开的大d中s出,浪水翻涌其间。
海龙车高高飞起,破入光柱之中,刹那间一道强大气旋陡然而生,从裂d中吸纳众人。眼前一花,随即一片黑暗。水流迎面激撞,如狂风卷席,将众人冲得跌跌撞撞。王亦君生怕真珠被急流卷走,反手将她紧紧抱住。
那光洁滑腻的身子在自己怀中不住地战抖,依稀可以听见她那小鹿般的心跳声。
不知过了多久,车身猛烈摇晃,似乎已经触底。再过片刻,眼前突然一亮。六驾海龙车在白沙遍地,绿藻飘摇的海底峡谷奔跑着,海树藻草,奇花异卉,遍布周围。y光投s到这海底,只剩下微弱苍白的光芒。倒是白沙草隙中的颗颗珍珠,宛如星星一般,闪烁如灯,照亮这黑暗的海底。
绕过巍然高耸、遍植珊瑚的海底高山,便是一片极为开阔的海底平原。一座雄伟瑰丽的海底水晶城扑入眼帘。巨大的水晶罩如天幕一般,将万里瑶宫罩于其内。水晶罩上镶满数以万计的夜明珠,犹如海底星空,熠熠生辉,将水晶城照得明亮。
雪白的海玉石和火红的珊瑚,j错叠砌,构成雄伟巍峨的城墙与宫殿。珊瑚琉璃檐角,层层叠叠,犹如万千烈火,在海底燃烧。j错林立的城楼亭阁上,水晶窗镶嵌在巨大的玉石间,折s出流离幻彩,剔透玲珑。正中五层城楼,一块玉石大匾以红宝石镶出“龙宫”二字。
正目眩神迷之间,那水晶罩突然缓缓打开一角,海龙车风驰电掣,吮吸间冲入那水晶闸门之中。陡然间听见仙乐飘飘、人声如沸。前方城门突然打开,号角长吹,数百龙兵如潮涌出,夹道欢迎。原来这水晶罩内竟然没有海水,全是新鲜的空气,因此便如陆上一般,可以听见诸种声音。
穿过城门,便是宽敞大道,一路上瑶宫玉宇、琼花碧藻,直如仙境。到了一座碧玉翡翠的宫殿前,海龙兽收翼嘶鸣,住足不前。王亦君当下牵着真珠下车,随着六侯爷朝宫殿里走去。庭院中,珊瑚树与诸多说不出名字的海底植物,琉璃小路曲径通幽,珍珠与夜明石在琉璃下闪闪发光,几株海底乔木上,s彩艳丽的鱼鸟啾啾而鸣。
眼前一座三层楼的瑰玮楼阁,隐隐听见丝竹之声。碧玉台阶迂回而上,壁上玛瑙宫灯镶嵌水神珠,光彩粲然。那丝竹乐声越来越响,杯盏j错、笑语晏然。宽阔的大厅中,灯光眩亮,人影憧憧,数十丽装舞女彩带飘飘,衣魅曼舞。地上是由海蚕丝织成的七s地毯,富丽堂皇。两侧玉石栏杆上嵌着菱形钻石,与顶梁、天花板上的夜明石、水神珠j相辉映,五光十s。
华服贵人分坐两列,杯盏j欢,远处正中的玉床上,一个王者侧身倚肘,兴致勃勃地瞧着舞蹈。我来迟了,还请陛下恕罪。丝竹顿止,舞女回旋退避。六侯爷与众人招呼,欣然入座,望着王亦君笑道:小子,你不是要来拜见龙神陛下么?还不行礼?厅中众人的眼光齐刷刷的扫向王亦君。
王亦君拉着真珠大步上前,微微躬身行礼,在下汤谷城主王亦君,代断浪刀科汗淮拜见龙神陛下。厅中众人听见“科汗淮”三字,都是一片哗然。突然听到一个娇媚无比的声音,免礼。你入座罢。王亦君登时大震,霍然抬起头来,定睛望去。
那玉床之上,慵懒斜倚的王者,金发碧眼,红衣似火,正似笑非笑的望着他。赫然竟是先前海上遇见的金发女子!难道传说中神秘莫测、正邪难分的龙神竟是一个女子么?王亦君瞠目结舌,又惊又奇,隐隐地又有些须欢喜,原来是姐姐,那可当真再好不过。
数百年来,见着龙神,斥骂者有之,求饶者有之,阿谀奉承者有之。但说出这么一句话的,却只怕是不仅空前,而且绝后了。一时间,厅上众人勃然惊怒,纷纷喝骂,大胆小贼,想找死么?无耻狂徒,龙宫之中哪容得你放肆!更有x情狂烈者,便要掀起桌子,提刀和他拼命。
龙神格格一笑,大家都坐下罢。既然能进得了龙宫,便是贵客。这般待客,传了出去,岂不是堕了我龙宫的声誉么?众人这才止住,但都是怒容满面地瞪着王亦君。他丝毫不已为忤,微笑着朝龙神躬身谢礼,拉着真珠昂首入座,在六侯爷的身边坐了下来。
管弦齐奏,轻罗曼舞,大厅上僵硬肃杀的气氛逐渐缓和下来。一曲既终,众舞女缓缓退下。龙神眼波流转,盯着王亦君,王亦君城主,你说代科汗淮来看我,这可是真的么?我有好些年没瞧见他啦。
王亦君微微一笑,四年前,蜃楼城被水妖j计攻破之时,科大侠将这枝珊瑚笛子j给在下,让我以此为信物,拜见龙神。在那生死存亡之时,科大侠想到的唯一一人便是龙神陛下。受人之托,纵然是刀山火海,在下也不敢不来。他不动声s的一句马p果然拍得龙神大为欢喜,笑靥如花。
王亦君将腰间珊瑚笛轻轻拔出,高举过顶,这枝珊瑚笛子便是从前龙神陛下送与科大侠的神器。人在笛在,总不会有错罢?珊瑚笛艳红似火,在珠光宝气辉映之下更是眩目夺人。众人都认得那笛子,默不作声,面面相觑。
一个十尺来高的大汉哼了一声,这枝笛子确实是独角兽笛。但是是不是科汗淮给你的,谁也不知道。
这汉子正是东海四大勇士之一的哥澜椎。那哥澜椎已经大踏步的走到厅中,朝龙神拜礼,陛下,科汗淮是龙族的好朋友,惨死大荒,弟兄们都不平的很。既然这小子说科汗淮将笛子j给他,那他自然会懂得驭使珊瑚独角兽的法子了。倘若他能用这笛子,挡住龙神鼓与海王编钟,他便是科汗淮的真正传人。否则,便大卸八块,以泄愤恨。
龙神的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王亦君,嘴角笑意说不出的动人,似乎在询问他的意思一般。王亦君绽开一个魔魅的微笑,倏然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推案起身,一言为定。
那龙神鼓乃是以海上凶兽“海雷犀”的肩胛皮为鼓,南海“鹿角王龙”的硬角为槌,制成的战鼓。每击一下,声音可传至千里之外,连环槌击,如地震海啸,所向披靡。海王编钟乃是以北海玄冰铁与东海龙牙石制成,威力仅次龙神鼓。钟鼓齐鸣,威力之盛,不可想象。
抬龙神鼓!另一个彪形大汉也大步走到哥澜椎身旁,海王编钟!这汉子浑身黝黑,颧骨高耸,额上微微有隆骨如犄角一般,正是东海四大勇士之一的班照。龙神军中,龙神鼓与海王编钟素来由这两人击奏,但同时共鸣,却是百余年来第一次。
数十大汉吃力地将一个纵横近丈的红s巨鼓抬到厅中,又有数十大汉将一套三十余只黑漆漆的编钟抬了上来。编钟与巨鼓方甫放下,众大汉便急速退了出去。厅中众人纷纷取出海蚕丝的布帛塞住耳朵。哥澜椎与班照也缓缓地将双耳塞住。只有龙神与王亦君丝毫未动。
那哥澜椎大喝一声,右手猛地高举粗大的王龙槌,重重地击打在龙神鼓上。班照双手疾舞,龙牙石狂风暴雨般在海王编钟上敲击,宏声巨响中,气浪排山倒海的肆虐拍击,与那震天裂地的龙神鼓j织共震,犹如山崩海啸,不可阻挡。
王亦君只觉千万股巨浪分合离散,从四面八方狂烈地撞击自己。当下气随意转,真气在体内迅速流转,借助体外最强气浪,消除其他方向的撞击力。他将珊瑚笛子放置唇边,开始吹奏“金石裂浪曲”。
钟鼓海啸山崩的浑浑宏音之中,突有艰陡峭厉之声铿然响起。哥澜椎与班照天生神力,见王亦君始终逍遥不倒,反以高越笛声回击,听那韵律,果是至为艰涩的“金石裂浪曲”,都是既惊且佩,奋起真气,敲钟击鼓。
笛声节节攀升,到那最高处时,那龙神鼓突然顿挫,海王编钟蓦地失声。哥澜椎与班照面s青紫,脸上、臂上、身上肌r被诸多气浪推挤得奇形怪状。两人悍勇,虽然被压至下风,却猛然一声大喝,站起身来,鼓起真气,发狂也似的敲击钟鼓。
突然一阵狂啸,那龙神鼓、海王编钟上蓦地亮起道道白芒,亮光闪耀之间,一只巨大的黑s海雷犀从那鼓中狂吼着跃出,口吐霹雳,肩夹狂风,朝王亦君扑去。几乎便在同时,二十余只似牛非牛的海兽从编钟中奋蹄昂首,摆尾跃出,从四面八方夹击王亦君。
王亦君在空中悠然旋转,十指跳动按捺,笛声倏然压过了龙神鼓与编钟。排山倒海的笛声中,一道红影一闪,自那笛中冲天飞起。半空之中,一只巨大的怪兽昂然而立,周体通红,似犀似兕。头顶上一支弯月般的珊瑚角傲然而立,蓝幽幽的双目在夜明石照耀下,凶光闪烁。怪兽仰颈怒吼,白牙森然,神威凛凛,大有君临天下,惟我独尊之势。那海雷犀与众海牛怪登时骇然惊服,伏地低首,哀鸣不已。
好一曲金石裂浪。能将此曲吹成这样的,除了科汗淮,也没有几个啦。声音柔媚,却压过所有乐声,清清晰晰地传到众人耳中。王亦君当下笛声激越高亢,吹奏封印曲。那珊瑚独角兽仰天狂吼不已,突然间身形扭曲,化为青烟,被吸入笛中。
笛声顿止,厅内一片寂静,只听见众人的呼吸与心跳声。王亦君将珊瑚笛斜斜c回腰间,两位将爷真气极强,小弟是占了神器的便宜,倘若没有珊瑚笛,早就丢盔弃甲了。虽然珊瑚笛确是极厉害的神器,但龙神鼓与海王编钟也并非简单之物。众人眼中自是瞧得分明,纵然没有珊瑚笛子,哥、班两人要想将他击败,也无可能。见他坦荡谦逊,语出真诚,都不由心生好感。哥澜椎、班照向他邀战,原是恶意,但见他大获全胜,没有丝毫傲慢骄矜之态,反而为他们保全颜面,都是羞惭感激。
贵客光临,可不能怠慢啦。来人哪,好好收拾,重新设宴。厅外众龙兵、侍女鱼贯而入。片刻之间,厅内焕然一新,灯光粲然,宝气珠光。管弦再起,歌舞升平,轻纱罗衣的舞女翩翩曼舞。适才音律对决,肃杀之势恍若隔世。
王亦君城主,此次来我龙宫,除了代表断浪刀拜会我之外,还有什么事吗?“在那珊瑚岛旁,你不是听我说过了么?”王亦君微微一楞,在下此行,想向龙神借用龙珠……话音未落,管咽弦断,乐声顿止,乒伶乓啷之声大作,众人手中酒盏摔落一地。龙宫群雄面面相觑,脸上惊愕神s比之此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龙神故作讶然,什么?是龙珠么?但她凝望王亦君的眼睛之中笑意盎然,颇有捉狭之意。王亦君见众人惊怒j集地瞪着他,好不容易才有的融洽气氛荡然无存。心中知道此事果然不易,当下点头,正是。实不相瞒,科大侠的独生女儿眼下魂不附体,只有这龙珠才能起死回生,救她x命。众人对科汗淮颇为敬重,闻言尽皆失声,面s稍霁,但仍是满脸不以为然之s。
王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