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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说你不性福.3

      你敢说你不性福 作者:忽然之间~

    ?看你老婆的样子,估计也都被你骗了!你明明就是对女人没兴趣!孟易南郁闷地扶着额头,“叶玺,你去钟平那儿住。”不能再跟这个人缠了,他要是疯起来,晓雾估计也会被他给吓到。他起身拿了车钥匙,就要向书房外走。“你真要赶我走?”叶玺靠着窗,一动不动,嘴角慢慢抿紧!孟易南,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当初你说过的话,我可全记得!

    孟易南被他冷冷的语调,定住身体,一动不动!

    “你就这样对你的救命恩人?”叶玺的声音一点点冰寒。赌你小子不敢,你小子别的没什么,义气二字在你心里还是有点份量的。

    两人就那样沉默着。

    孟易南久久才慢慢转过身,瞪向他,他……用这个b自己?最后还是无奈地开口,“晓雾很单纯,你不能打扰她。”

    叶玺眼一眨,他同意了,“ok。”慢慢展露笑脸。我对她没兴趣!

    孟易南望着叶玺那帅气的笑,心里一阵寒,他这个决定会不会令自己深陷麻烦?明天就过去把钟平杀了,明明胶待过他,绝对不能向叶玺透露自己的消息,他个死人居然敢出卖自己!

    卡嚓,房门应声而开。

    路晓雾抬眼一瞧,孟易南和叶玺一前一后走出来。

    孟易南向晓雾一挥手,“晓雾,叶玺要在家里住几天。”叶玺在孟易南身后,冲他展现大大的笑容,路晓雾心里一怔,这帅哥笑起来很亮眼!

    “麻烦美女了。”叶玺拎着行李站在厅边上。

    “叫嫂子。”孟易南眼一横,规矩还是得照做,要是给晓雾瞧出端倪,直接下刀子剁了他!

    “美女嫂子。”叶玺那张嘴还真不是普通的甜,跟他俊逸的外表还真配,帅男人配张油嘴,se女们的第二选择。路晓雾心里嘀咕着,进去收拾客房。

    孟易南看着晓雾的背影,回头一瞪,“去坐着。”叶玺往客房一瞟,孟易南已经同意他留下,这时候得顺着他毛摸,如果再把他惹火了,又一怒将他踢出去,他就真的得睡门口了。

    孟易南走进客房,“晓雾,不好意思,没经你同意,我就留他下来。”孟易南边说边瞧晓雾的反应。

    路晓雾轻轻一笑,“他是你好朋友,没关系。”看来,这好朋友的关系绝非一般。

    孟易南上前,轻轻搂住晓雾的腰,“路路,你真好。”老婆真是善解人意。

    路晓雾脸一红,轻推开他,眼神一瞥,告诫他外面有人,别瞎闹。

    孟易南头皮一紧,突然惊醒,叶玺住家里,不仅麻烦一堆,他和路路也不能随心所欲的甜蜜了。孟易南脑中飞速开转,突然又想到,就要当着叶玺的面,这样他才会相信自己不是gay!对啊,就是这样。

    孟易南再手一揽,贴着她的脸,低低地说,“你看你病得脸都瘦了。”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变成贴着她的脸轻吻,路晓雾羞涩地偏着头,他怎么越说还越来劲,有客人!

    “要不要我帮忙?”叶玺站在门边,微笑望着紧拥的两人。

    路晓雾脸红地挣开孟易南的拥抱,走到床的另一边,急急地整理床单,以掩饰自己的尴尬。孟易南不仅是曝露狂,还是作戏王,就爱当着别人的面表现亲密,她可受不了。

    叶玺盯着孟易南的眼,露出神i的笑,表演得很j彩啊!

    孟易南对上他的眼,我这叫真情流露!看到了吧!

    “好了。”路晓雾直起腰,红着脸望向两人,他们就那样一直对望着,这……气氛有点诡异,两人有话就说,难道当着她的面不方便说。“呃,我去准备热水。”说完,就急急地闪出房间。

    叶玺侧身,让路晓雾出去,瞟瞟门外,才转脸笑对孟易南,“你老婆真识趣。”

    识你个大头鬼!孟易南在心里一咒,咬牙切齿地向外走。经过门口时,叶玺却将手一挡,眼向床上一瞟,“你老婆给两个枕头,是不是叫你和我睡啊?”说完,嘴角的笑不断上扬。

    kao!孟易南将他的手臂用力一推,走出房间。他现在已经开始后悔了,这人留家里一定得出事,而且是大事!

    路晓雾给叶玺准备了一套全新的新漱用品,又拿了一套易南的睡衣给他,还好两人的身材相似,衣服都可以混着穿。

    叶玺接过易南的睡衣,眼里一笑,“嫂子,你人真好。”

    路晓雾脸微讪,她不习惯被人如此直白地称赞,只好胡乱找个话题,“你和钟平他们都很熟吧?”

    “很熟,熟得可以煎鸡蛋了。”再熟也比不上和你老公熟。叶玺盯着路晓雾,这女人动不动就脸红,真好笑。南一定是迫于家里的压力才随便找个人结婚的。

    “哦,”路晓雾想想,这人和易南说话的语气都不似钟平,貌似和易南更熟悉。“有什么需要再和我说。”

    “谢谢。”叶玺望着她温柔的笑,心里有点不讨厌她了,这女人没有威胁xg。

    孟易南一看到路晓雾进房了,就将门一反锁。

    路晓雾瞪他一眼,“有这个必要吗?”

    孟易南回拉了几下,好,安全了。“当然有。”这单纯的女人当然不会防人。

    “客人哪会随便闯主人家的卧室?”路晓雾嗤之一鼻,他把人也想得太坏了吧。

    “正常的人是不会。”孟易南心里轻笑,叶玺不是正常人。

    路晓雾不置可否,拿着衣服就进浴室洗澡。

    孟易南躺上床,将晓雾轻轻搂入怀,“完全好了吗?”

    晓雾靠在他怀里,轻点点头,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他昨ri的温柔,还在心里浅浅地勾着她,她喜欢那柔柔的感觉。

    孟易南心里一紧,好了就好,手慢慢地从她睡衣的下摆探进去,一下就触到她细滑的肌肤,晓雾腰间一紧,“易南。”他……的手烫得吓人。

    孟易南将她轻轻一翻,将她的上身搂趴在胸前,下半身搭在身侧。“你刚好,不能压。”

    晓雾脸顿时就红了,他说话总让人这么羞!小手微颤地抓着他的胸口。

    孟易南借着窗外的月光,望着她闪闪发亮的眼,手一勾,按下她的头,唇轻柔的含住她的唇,晓雾只能被动地承受着他的撩拨,背上的手也慢慢在游走。

    黑暗中,两人正缠绵悱恻时,空荡的卧室里,只有细微的轻喘飘荡。

    咚咚咚……

    两人顿时停住,摒住呼吸没有出声,敲门声?听错了吧?现在都12点多了!

    咚咚咚……

    再次响起的敲门声,两人终于清醒了,真的有人敲门!

    “叶玺!”孟易南火了,冲门口一吼。除了他,绝对不会有谁bt的半夜三更敲人家的卧室门,还是敲对新婚夫妻的门!

    “南,我肚子饿!”门外的人淡定地说着一句让两人吐血的话!

    路晓雾和孟易南对视一望,无奈地轻笑。路晓雾轻推气恼的孟易南,“是我们不对,都忘记问别人吃了没?”孟易南一肚子火,d,10点多还没吃,也不吭声,等到人家上床上,他跳出来说肚子饿!他绝对,百分之两百是故意的!

    最后,路晓雾还是起来,给叶玺下碗面。

    孟易南则在房里偷着把叶玺k了一顿,叶玺心甘情愿地忍着内伤吃完路晓雾下的面!

    可怜的三人同居生活开始了!

    腹背受敌

    第二天一早,路晓雾和孟易南被闹钟闹了半天才闹醒,昨晚经叶玺一折腾,两点半才睡,上了床,当然已经没j力了。孟易南只好郁闷地搂着晓雾睡去。

    两人洗漱一番,穿戴整齐才出了卧室。

    孟易南特意叮嘱路晓雾,家里有外人,穿着举止都注意点,路晓雾一想,的确是不能太随便。

    拉开卧室门,一张纸片在孟易南眼前一闪,门上贴了张便利贴,[南,明早叫我。]孟易南一看,眉头轻皱,他早上要出去吗?

    路晓雾看了一眼,只轻轻一笑,“他真像你弟。”

    孟易南眼一弯,心里轻笑,是啊,他要是我弟我就废了他,什么不好玩,非要跟男的缠一块!

    路晓雾进厨房热早餐,孟易南去敲客房的门,嗯?没关,半掩着。孟易南心里一顿,这家伙睡觉也不关门?是啊,他gen本巴不得自己半夜梦游能爬到他床上去!

    孟易南推开门,慢慢走进去。叶玺趴在床上,摆反大字睡,孟易南额头一汗,咋还是和以前一样?

    孟易南走近床边,轻推叶玺的肩,“叶玺。”没动静,肯定是昨天太累了,睡得可真沉。

    孟易南又叫了一声,床上的猪还是一动不动,孟易南有点不耐烦了,打算拧他的肩,将他直接拎起来。

    手还没碰到他的肩,已经被床上的手猛然一拽,“南。”孟易南身体一歪差点贴上叶玺的脸。孟易南另只手赶紧一弯,用手肘顶住床,身体硬是倒向床头,没压上叶玺。

    “你装死。”孟易南一瞪到叶玺已经睁开的双眼,手一挥,狠狠照他头顶一盖!

    “喂,轻点。”叶玺痛得尖叫。

    孟易南趁他抱头时,赶紧身体一直,站立起身,“起来。”说完,转身就向门外走。

    “南,我怀念我们的从前。”叶玺淡淡地说,望着孟易南身形在门边一顿,快速地离开,叶玺嘴角一抹笑浮现,我们分开太久了。

    路晓雾将早餐端上桌,招呼两人开动。

    叶玺温雅地坐在孟易南对面,一双眼只盯着孟易南,而孟易南视若无睹,只望着路晓雾,“多吃点,病才刚好,需要补充营养。”路晓雾当着叶玺的面,稍感不好意思,只能安静地吃着早餐。

    “南,我今天跟你去公司。”叶玺缓缓开口。

    孟易南一怔,瞪向他,“去gan嘛?”

    “太久没回来了,出去怕走丢。”叶玺说得真是脸不红心不跳,孟易南心里可是低咒连连,鬼你的会走丢,你不是在这儿活了20多年?不就才出去几年,就都不认路了?

    “我也忙,没空带你去转,我找找钟平,他估计在休假。”孟易南从昨晚起就在寻思如何把这个大麻烦推给钟平,都是钟平这死人把这祸给惹来的,他不摆平谁摆平?

    “不,我只跟着你。”叶玺眼一横,冷冷拒绝。

    路晓雾看着叶玺的表情,心里暗忖,叶玺看起来不比易南小多少,可为何有时觉得很像小孩子。

    “叶玺。”孟易南脸一板,他再乱说,非把他从25楼踢下去!

    “我和钟平不对盘。”叶玺坚持,钟平就只对女人感兴趣。

    孟易南还想再开口,路晓雾已经轻碰他的手,“叶玺估计真的生疏了,你就带着他吧,反正他在家也无聊。”

    叶玺一听,顿时眉开眼笑,“还是美女嫂子善解人意。”

    孟易南狠狠一瞪,望向晓雾的微笑,一肚子苦水只能往回咽,路路啊,你不能把我往狼怀里推啊!

    路晓雾冲叶玺轻轻一笑,“你是客人,我们当然要招呼周到。”

    孟易南只好无奈的点点头,出门再收拾你。

    吃完早餐,孟易南开车先送路晓雾去公司,再和叶玺一起去公司。

    叶玺一看路晓雾下车,就趴到孟易南的靠背上jian笑,“你老婆真不错。”

    孟易南狠狠瞪他一眼,拨通手机,“晚上7点,老地方,你不来就别怪我,哼。”话一完就啪将手机挂了。

    叶玺缩缩脖子,向后座上靠,“钟平吧?”南生气了,不过,对象不是他,哈哈,是那个倒霉的钟平。

    “你老实点。”孟易南冷话一甩,油门一踩,车子猛地加速。叶玺只能背紧贴在坐椅上,嘴角轻笑,无论你多不情愿,我都要跟着你。

    路晓雾病了一场,脸的确瘦了。简玉婷眼尖,一下就瞧出来了,“晓雾,你病了?”路晓雾轻轻一笑,“前两天发烧了。”

    “好可怜啊,没去看医生?”简玉婷一边瞟她,一边盯着电脑。

    “没,吃药睡一觉就好了。”路晓雾趴在桌上,不觉想起孟易南的温柔体贴,他贴在耳边的轻声细语,温柔地手和唇,路晓雾不由脸微微发烫,平时专制的他居然也会如此,她竟感觉有些不真实。

    “喂,在想什么啊?叫了你几声都不应。”简玉婷不知何时已经走到她身边,拍着她的肩。

    路晓雾脸红地慌忙抬起脸,“嗯,没什么。”她……孟易南,不觉害羞的摇摇头。

    “媚儿,你来看,晓雾居然开始hua痴景经理!”简玉婷突然大声一喊,路晓雾吓得嘴一张,什么跟什么啊?她哪有在hua痴,……就算有,也应该是她老公啊,跟景颢有啥关系?

    杨媚儿一听像发现新猛男一样冲过来,简玉婷往路晓雾桌上一指,“都小嫂子了,还hua痴景经理。”

    路晓雾顺着她的手指一瞧,双眼一黑,昏倒,景颢的大脸怎么就压在她手下?具体事实应该是印着景颢大脸的杂志被她当枕头垫在手下,而迟钝的路晓雾压gen没发现。

    “我……不知道。”她是想辩解不知道这杂志上有景颢,她是顺手从小方的桌上拿来的,看着高度合适就垫了,她刚才真的只是不小心想了一会老公,就把景颢给忽略了。难怪她刚才瞟了半眼好像有熟悉的感觉,可愣是没反应是熟人。不好意思,景经理,把领导给无视了。

    “切……路晓雾做人要厚道,虽然景经理比你老公可能更帅更有潜质,但你也不能吃着嘴里望着锅里啊。”杨媚儿玉指一伸,往她脑门一戳,不能什么好的都给占了,还让不让她们活。

    “我已婚了,拜托。”路晓雾只好说出最有说服力的理由,这个事实景颢是知道的。而且,她也知道景颢肯定有意中人了,他买了那么大的钻戒。

    “做人就得有自知之明。路晓雾这点还是做得不错的。”简玉婷一边贼笑,一边从路晓雾手下将杂志给抽走,“结了婚就得认命,再遇到更好的也不能再想了,这种硕果仅存的好男人还是由我们来呵护了。”说完,两人搂着肩,捧着杂志走了。

    路晓雾额头一汗,心里低叹,哼,我老公也不差。她没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开始在维护老公的形象了。

    快下班时,孟易南给路晓雾打了个电话,说今晚和钟平聚会,和叶玺会晚点回去。路晓雾欣然接受,叶玺刚回来,好朋友聚一下很正常。

    到点,大家都下班了,路晓雾临时要给总部报一个表,加了一会小班。做完之后,她关上办公室,按下指纹机,出了公司。

    路晓雾走出大厦,慢慢向公车站走去,路上的行人有些多,车也有些堵。连着下了几天的雨,今天难得晴了,街上的人突然一下多了起来,仿佛在家里关了几ri的人们终于可以出来享受夜生活了。

    路晓雾跟着一群人过了马路,正要往车站走去,突然被街边围着的一大群人给挡住路。路晓雾小心地从人群中挤过去,她胆小,很少看热闹。妈妈说过,不要在街上看热闹,如果别人在打架,你去围观,可能不小心被打的你就是你,所以,不要看热闹。路晓雾努力地在人群里穿行,这些人要看往边上看啊,堵着路都走不动了。

    突然一个声音一下让她定住了脚步,路晓雾慢慢回过头,好像听到景经理的声音。

    果然,正在冷冷开口的人不是景颢是谁?路晓雾眼一扫,他不像是在看热闹,反倒像是引起热闹的主角。景颢被某男人吼叫,看起来一脸不爽。

    “你个bz养的,还敢跟老子横?信不信我找人铲死你。”景颢对面的男人一脸凶样,手已经举过头顶,貌似就要砸向景颢。

    景颢冷然以对,压gen不理他,掏出手机直接拨了122。

    “d,不会开车莫出来晃,堵路不算还丢人显眼。”男子越说越起劲,看来是景颢的车撞上了他的车,可他也不待这样凶狠吧,有理也不用吼啊。

    路晓雾犹豫了半天,还是悄悄地移到景颢身边,“景经理。”再怎么也算景颢的同事,这个时候出来站一下,应该能帮他打打气。

    景颢一看到她,怔了三秒,眼神闪过一丝难懂的痛,匆匆别开眼没有出声。路晓雾愣了一下,景经理难道不想让同事看到自己的尴尬事?晕倒,那她还速闪好了。呃……呃……路晓雾低声说,“景经理,你忙,我先走了。”说完就像转身速遁。

    景颢快速地叫住她,“别走。”

    路晓雾顿了顿,慢慢转过身,望向景颢。他又不理她,又不让她走?难不成他要找她借钱,呃,好吧,互助友爱,同事有难不能见死不救。

    那男人一看景颢不理自己,却和旁边一个女人搭腔,更火了,“你给不给?老子的车昨天刚保养,怎么也得给个八千。”

    路晓雾心里一咋舌,这人……黑,绝对是从索马里来的!不抢都对不起他的前辈,这点小擦伤,居然开口要这么多?

    景颢不理他,又给自己的保险公司打了个电话,然后拉着路晓雾坐进自己车里,车门一锁,顿时,外面的喧闹一下清静了许多。

    路晓雾坐在副座上,望了望景颢,又望着外面已经跳脚的男人,居然开始用手砸手,车猛然一震,路晓雾吓得心里一抖,“景……”,他怎么都不急?别人要砸了车了。

    景颢只是冷冷地掏出烟,慢慢点上,路晓雾瞪着他y郁的脸,也不敢作声了。

    不一会,胶警来了。一看到那男人拳打脚踢地在砸车,直接将人先一拉,扣警车上去。路晓雾心里轻笑,当着胶警的面毁车,傻冒啊你。

    景颢将烟摁灭,对她说,“留车上。”就开门下车。

    路晓雾坐在车上看他配合胶警处理了问题,好像保险公司的人也赶过来了,胶警了解了一会,定了双方责任,景颢全责,然后开了单后,过去把那人教育了一顿就闪人了。保险公司也拍照完毕,走了。

    景颢不理会那男人的骂骂咧咧,上车门一关,开着车走了。

    路晓雾坐在车里,感受到车里的低气压,大气也不敢透一下,景经理现在一定很窝火,既然不用向她钱,她还是下车自己回去吧。

    “呃……景经理,你一会靠边停一下。”路晓雾惴惴不安地开口。

    景颢眼一横,瞟了她一眼,没有作声,继续开着车。

    路晓雾头皮微麻,心里苦笑,你老不用送我了,今天老公不在家,也不方便请你去作客,而且家里也没菜,你……就在前面放我下去就行了。

    “景经理,我还是……”路晓雾还是想下车。

    “今晚有空吗?”景颢眼直直望着前方,语气冰冷。

    啊……路晓雾心里一噔,他……想gan嘛?她正要开口说没空。

    景颢已经开口了,“能不能借我一点时间?”

    路晓雾瞪着景颢匆匆望向自己的一眼,那眼神里有某种类似悲伤的东西,他……心痛今天被人放血了?呃……应该没到八千这么狠吧?路晓雾努力思索拒绝的理由,孟易南虽然不在家,可是,她还是应该按时回家。“我要回家做饭。”话才说完,她就心虚地低下头,不太习惯撒谎。

    ……

    车内顿时一片沉默,景颢抿着嘴不吭一言,路晓雾只能绞着手,明娟的话,孟易南的担心在心里慢慢浮现,她不能和景颢走太近,这样是不对的。

    “路晓雾,就当是应酬,今晚抽点时间给我。”景颢深深地望了她一眼,绿灯一亮,车头一拐,向路晓雾家相反的方向驶去。

    路晓雾震惊地一下坐直身体,“景经理!”

    景颢不顾路晓雾的反对,将她绑架了!

    而孟易南此时,正面对两个损友焦头烂额,压gen没想到老婆又被人盯上了!

    他的戒指谁敢要,找死

    孟易南瞪着姗姗来迟的钟平,一瞄到他嘴角那抹笑就感觉好刺眼。他还敢笑,等会就让他知道死字怎么写!

    “哟,你们往这儿一坐,女人全自动靠过来了。”钟平还没坐下就开始戏谑。叶玺往身旁一扫眼,果然,邻桌本来是空的,而现在,原来坐墙边的女人全自动搬到他们周边。看到叶玺望向她们,一个个都含而不露地娇羞一下,叶玺心里轻笑,可惜不是他的菜。

    孟易南将钟平一拽,狠狠地将他扔到对面围椅里,怒火火直接喷向他的脸,“想怎么死?”

    钟平俊眉一挑,依旧嘻皮笑脸,“什么都不想。”说完自己倒了杯酒,抿了一口才瞄着对面坐着两人,嘴角的笑若隐若现,孟易南一脸怒火瞪向自己,叶玺侧斜靠在阿南坐椅扶手,斜眼笑望他,嘴角一扯,“果然赏心悦目。”

    孟易南一听,桌上的纸巾就飞向钟平,钟平灵活一闪,“阿南,你气什么啊?好兄弟回来,你不高兴?”眼一挑,冲叶玺一点头,“以前你们可是天天混一块,分都分不开。”

    孟易南这次不用外物了,直接手就伸过去,勒紧钟平的脖子,“你给我出来。”说完就拖着钟平往洗手间走去。

    “喂,我也去。”叶玺一看,乐得跳起来了,要去也该他和南去啊。

    “坐下。”孟易南回头狠狠瞪他一眼,他敢跟过来,下一个骨折就是他。

    孟易南拖着钟平一进洗手间,就将他往墙边一推,洗手间里的人一看到他们的模样,赶紧速度闪出去,这两人……好诡异。

    “你gan嘛告诉他?”孟易南已经火得不行,又不是不知道叶玺疯起来,是人都受不了。他还非要给自己招这麻烦。

    “他问,我就说了。”钟平好不容易直起身,头顶一抚,头发都搞坏了。

    “你!”孟易南手一紧,顶住他的脖子,“明知道他……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钟平装傻低笑,“我看他挺好,比以前好多了。以前他是见到你,理都不理我们,现在还会笑了,有进步。”

    孟易南咬牙切齿地狠狠给他肚子一拳,少跟他贫嘴,“把他带走。”叶玺多呆一天,他们就危险一天,哪天让晓雾知道叶玺是gay,真要和自己闹离婚了。

    “他不爱跟我。”钟平皱着脸,用力揉着肚子,无可奈何。

    叶玺就认准你孟易南了,非你不要啊!想着就好笑,孟易南上大学那会,女生的心没少伤,都天天等着让他瞧一眼,他老大却眼睛长头顶。结果,某一天突然发现孟易南身边多了一个小跟班,就是叶玺,硬是天天跟进跟出。

    “钟平,你是不是真想看我和晓雾离婚?”孟易南火已经喷到了头顶,尽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晓雾知道了?”钟平惊讶一震,瞪向孟易南。

    “没有,不过,迟早会知道。”孟易南头皮直麻,只要一想到晓雾要是知道叶玺是gay,还是对自己有想法的gay,晓雾那单纯的思想一定认为他很龌龊,到时就跳到黄河也说不清了。

    “你丫笨的,晓雾要是知道你有这么一段可怜的经历,一定会更心疼你。”钟平用力一拳打在他肩上,低笑起来,乘机报复一下。

    “*话,你老婆要知道你被gay看上,还能心疼你?”d,这狗头军师是不是真被狗咬了,脑子都秀逗了。

    “我没老婆,不过,我相信未来的她一定会,因为我那么爱她。”钟平语重心长地劝孟易南想开点。“叶玺也就是当年余情未了,想和你再续前缘,你要是和老婆关系好得让他受不了,他还不乖乖自动消失?”

    孟易南双眼一眯,疑惑地瞪着他,真的?

    “不过,叶玺如此痴情,还真让我佩服。”钟平深深一吸气,眉头高挑,语露惊叹。

    “你喜欢你上好了。”孟易南脸一黑,又给他肩上一拳,他可受不了,叶玺那种紧迫盯人,他可真是领教过了,而且怎么说都只认一个理,当年若不是骗他还甩不掉了。

    “不好意思,这辈子女人还没爱够,男人就不想了,留下辈子好了。”钟平轻笑着勾着他的脖子一起走出洗手间。

    叶玺一看到钟平勾着孟易南的脖子,人已经跳起来,冲到两人身边,用力将钟平一扯,自己就去勾孟易南,孟易南手肘往后一顶,将两人全顶在后面。

    一群女人看着这三人,都在偷笑,这群帅哥真是个个养眼,要高度有高度,要长相有长相,要背景有背景,有看到他们都是开车来的,果然是好猎物。

    孟易南被那两人纠缠时,路晓雾也坐立不安地对着景颢,坐在湖锦酒店里。

    “景经理。”路晓雾瞪着景颢,她虽然只是一个普通下属,但这样被领导强拉上酒店,也是让人很激愤的。

    “吃什么?”景颢是打定主意不理会她的意愿,脸已经黑得可以流油了,还是那种点火即燃的,石油!

    路晓雾闷闷地坐在对面,心里挣扎着gan脆站起来走人算了,可是*股却像被钉子椅子上般,动弹不得,她没有当面拍桌子走人的先例。

    景颢也不理会她,招呼服务生点了四菜一汤,服务生记好菜单,给两人倒了茶水退下去。

    景颢掏出香烟,拿过烟缸,又开始抽!

    路晓雾瞪着他,心里百转千回,明娟果然说对了,景颢这人心思不正,前几次还很礼貌,这次明着拉人。本来还以为他是好领导,想不到,都是一样的。

    路晓雾手伸到包里,悄悄掏出手机,坐直身体,双手在桌下按着短信,这时候只能找明娟!

    景颢狠狠地吸了几口烟,才抬眼望向路晓雾,定定地望着她低垂的脸。

    路晓雾发完短信,将手机调成震动,才抬起脸,猛然对上景颢的眼,那双眼就直直地盯着自己,心里一紧,手紧握住手机。

    “路晓雾,你和你老公怎么认识的?”景颢突然开口了。

    路晓雾一怔,这男人……有毛病,拉她出来就是打听她的恋爱史?可她还是老实的回答,“相亲。”虽然景颢在心中的印象已经大打折扣,但毕竟还是领导,有一说一。

    “没谈恋爱?”景颢一听,眉毛一挑,貌似挺意外。

    “半年。”路晓雾已经有些不高兴了,我和老公的事难道也和公事有关。

    “真好。”景颢轻轻一笑,那笑比哭强不了多少。

    他今天真的很古怪,路晓雾瞪着景颢,本来以为他是碰到车祸郁闷,现在看到好像还有更郁闷的事,所以整个人怪怪的。

    “恋爱还是不要谈太久,早结早好。”景颢将嘴里的烟狠狠抽了一口,用力摁灭在烟缸,那手劲像是要将烟尾给掐碎了。

    路晓雾瞪着他脸上清晰的痛苦,心里一怔,他……有心事。路晓雾小心翼翼地开口,“你还好吧?”

    “不好,今天连一句笑话也想不起来。”景颢扯着嘴角,眼淡淡轻闭,表情很落寞,似有某种疲惫慢慢从眼底流出来。

    “景经理……”路晓雾坐得很不安,是什么事能让平时轻松的他如此沉重?“我不会说安慰的话,但你要有事说出来可能会好一点,你就当我是半功能录音机,只录不放。”

    景颢听她一说,心里轻笑,表情不觉有丝轻暖。路晓雾也不是完全迷糊。

    “我有一个女友,谈了八年。”景颢缓缓开口,眼神飘远,路晓雾安静地听着,“三年前我们要结婚前,她非要出国,说要在婚前出去看看。三年,每年我都买个戒指等她回来,今年她终于回来了!”景颢喉咙一顿,声音明显有哽咽,路晓雾的心跟着猛然一紧,后来呢?

    “她挽着一个男人回来!”景颢的哽咽不知不觉加重,路晓雾心里紧抽深扯,景颢……他受伤了。

    路晓雾轻颤着嘴皮,却说不出安慰的话。

    “是一个老外,还比她大15岁。”景颢嘴角的笑比咖啡还苦,还涩,弧度向下低垂。

    路晓雾放在腿上的手不觉紧握,“景经理。”

    景颢深吸口气,将杯里的水一饮而尽,“女人永远都是不知足的。”

    路晓雾轻咬下唇,原来他失恋了,还是如此漫长的爱情长跑跑输了,输给女友的现实选择。

    “不是每个女人都这样。”她只是说出事实,男人也总会有很多理由,只是他不幸遇到了这样的女友。

    “对,你就不一样。”景颢的眼淡淡的笑了,路晓雾望着那笑,心却有莫名的抽痛,他一定还在懊恼为什么会输?

    原来无论外表多光鲜,事业多成功的男人,心里都或多或少藏着心酸的事,孟易南是不是也如此?是不是也有许多她无法获知的痛楚埋在心里。

    景颢看着她发怔无语,掏出钱包,慢慢打开递到她面前,“你和她很像。”

    路晓雾一收神盯向钱包里夹着一张照片,清秀的两人青春张扬,那女生长得与自己竟挺像,原来如此,景颢并不是对她特别好,只是她像他的女友,他瞩人思人才会对自己多一些好感。

    “那时你们多大?”这张照片一定很有年代了,边角都有些褶皱。八年啊,景颢也算长情了。照片中的两人笑得多甜蜜,仿佛全世界都是甜蜜酿成的,可如此却只成了一纸回忆,慢慢放旧,泛黄。

    “大学二年级。”景颢一想起曾经的美好,心里就不免唏嘘感叹,原来真的没有什么能跑赢时间!再浓的爱情也会被时间和空间消磨殆尽。

    “她没说什么吗?”路晓雾轻轻一叹,无法想像八年感情怎么可能说放就放呢?

    “她手上的钻戒比这个大。”景颢苦苦一嘲,从口袋里掏出上次买的那个戒指。

    路晓雾心里轻抽,还用说什么呢?看着ri夜等待的女友归来时,身边却不再需要他的依靠,这种打击他怎么承受?这两天还要强装欢颜,真难为他了。

    手中的手机震动了一下,路晓雾一怔,赶紧低眼一瞧,[我到了。]路晓运心里一紧,哇,明娟这个时候到了,天啊,她,她来了该怎么和景颢说啊!路晓雾紧张地抬眼乱瞄,果然,看到了明娟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门口。

    路晓雾头皮发麻,脑中飞速运转,怎么办?怎么办?明娟一来肯定要找景颢大吵一顿,完蛋了,这误会闹大了。

    路晓雾一瞄到景颢手中的锦盒,心里激灵一闪,一把将戒指夺过来,嘴角一扬,“嗯,景经理,这么贵的戒指,用不出去有点可惜,我帮你想想办法。”

    景颢被她突然这一说,愣了,说什么啊?

    路晓雾抬起手朝明娟挥了挥,“表姐。”明娟一看到他们,气冲冲地就冲过来了。

    路晓雾赶在明娟开口之前,用力把她搂在怀里,“表姐,你真好。”趁明娟呆怔时,路晓雾转脸冲景颢一笑,“我刚想着表姐,她就出现了,真是太就意思了。”

    明娟瞪着她,晓雾在gan嘛?不是说景颢硬挟她出来了吗?怎么现在又对着景颢笑嘻嘻的?搞什么啊?

    景颢看着这两人一笑一傻,心里就明白了,轻轻一笑没有拆穿,“季小姐,请坐。”

    “晓雾,你……”明娟摸不着北地被路晓雾扯坐在沙发上。

    “表姐,不好意思,景经理有些事,不好意思跟你开口,所以才拖我出来。”路晓雾一边说一边狂向明娟眨眼睛,明娟马上会意了,这女人估计又惹了什么误会,早叫她不要和景颢走这么近,这男人一看就是大麻烦。

    “表姐,景经理这个钻戒想退,有没有办法?”路晓雾被两人盯着头皮发麻,只好再脑一昏,说出更离谱的话。

    “没有质量问题怎么能退?”明娟冷冷瞪晓雾一眼,脑子烧坏了?

    “不用了。”景颢轻笑着,将戒指收回口袋,路晓雾连圆个谎也这么鳖脚,真是够单纯的。

    “景经理,让表姐帮你想想办法,说不定可以转手卖出去。”路晓雾一看景颢轻笑的表情,心里又急了,这么贵的戒指送不出去,他又能戴不了,那不是天天看着揭心里的伤疤?

    “要不?送你。”景颢望着路晓雾紧张的样子,突然觉得心里一轻,为什么相似的人却有如此大的差别,路晓雾如何就能一直单纯不复杂?

    呃……路晓雾呆了,明娟更是怒了,果然景颢图谋划不轨。“景颢你什么意思?”

    路晓雾被明娟一吼,吓醒了,连忙摆摆手,“景经理爱开玩笑,表姐别激动,别激动。”其实她才吓死了,端起水杯猛灌了一大口水,咳咳咳,呛到了。

    “小心点。”明娟顺着她的背,瞪向景颢,这男人怎么看都狡猾,只有晓雾才会认为他是良民。

    服务生正在此时走过来上菜,路晓雾抚着微湿的前襟,对两人不好意思,“我去去洗手间。”说完仓惶跑了。

    “景颢,我警告你,敢打晓雾的主意,我绝不放过你。”明娟脸一黑,怒目直设对面贼笑的景颢!

    我们回家

    景颢不受明娟的威胁,望向晓雾消失的背影,轻笑不语。

    明娟轻声斥责,“你到底想gan什么?他们感情很好。”

    景颢眼一顿,嘴角的笑慢慢放大,“我知道,也很羡慕。”

    “羡慕也不能像你这样破坏的。”明娟就认定他是要c足的那只狐狸,就看晓雾单纯好骗,老是故意找藉口接近她。晓雾没防备心,她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老纠缠已婚女子,难道是正常男人所为,哼,绝对是se心不止。

    “我破坏得了吗?”景颢望着明娟那凶巴巴的脸,不觉有心情戏谑了。路晓雾这位表姐明显和她不一样,眼神语言都犀利无比,一看就是历练够深的女人。

    “当然不行。晓雾很传统,绝对是从一而终的女人。”明娟斩钉截铁地说。心里嘀咕着,晓雾她太了解了,你给她金山银山,对她甜言蜜语都没用,她要是敢出轨一定先自刎,等重生再爬出去滚一滚,估计连轨也没碰到就挂了,你就别想了。

    明娟恶狠狠地瞪着他,明知道是有夫之妇还要勾引,这不光叫犯罪,叫想找死还抢头班车,让表妹夫知道还不闹出人命来。晓雾也真是的,都提醒她这么多次,还老这样不上心,要真让表妹夫知道了,她可有得受了。虽然,她可以保证晓雾清白,但这男人有这个se心,表妹夫一想还不疯了。

    “所以,我在等她离婚。”景颢看着明娟的激动,心里的沉重不禁轻了,嘴上的轻巧话不知不觉冒了出来。失恋非得找人来挤兑挤兑,感觉就像是一直被闷在大水缸里,突然有人往嘴里c一条气管,心情豁然冲管而出。他只是想找路晓雾出来舒畅一下,看着她单纯的笑,心里还能感觉这世界仍有真正的纯真。

    “你……”明娟气得一下站起身,手发抖地直指景颢,真没见过如此无耻的人!

    路晓雾从过道一走出来,远远就看到这一幕,赶紧冲过来拉住明娟,“怎么了?怎么了?”这两人怎么这么容易就扛上了,明娟平时xg格挺好的啊。

    “晓雾,我们走。”明娟黑着脸,气得已经吃不下了,看着这男人,她心里来就气。

    路晓雾尴尬地搂着表姐,安抚着她先坐下,“景经理,不好意思,我表姐饿了容易气血不畅,你再加个西红柿炒鸡蛋,她的最爱,她一吃就好了。”

    “晓雾。”明娟气得大叫起来,晓雾该不会真被这臭男人给勾着了吧!这男人那话都敢说,她还不走!

    景颢低低一笑,向服务生一招手,“加菜。”服务生记下,退去。

    晓雾拉拉明娟的手,凑在她耳边小声说,“气啥啊?气就狠狠地吃!反正他也有钱。”说完抬眼冲景颢灿烂一笑,有两美女陪你吃饭,失恋应该会好得快点!拜托,她肚子也饿了,听他吐完苦水,怎么也能捞顿饭吧。不然,空着肚子回去,有点亏,易南也不在家,她不急着回去。

    景颢望着晓雾的笑脸,不知不觉笑了,她真的挺有意思,可惜,已嫁人了!心里不免想到女友,其实她的变心,他早有感觉。他只是一直在假装,假装八年的爱能顶住一切,那些青春的誓言,一起住大房子,一起看海景ri落,结果都只能成为脑海中的记忆,淡了,散了。爱情真的是最虚的东西。

    明娟经晓雾一劝,果然将怒气转化为食欲,又点了几个贵菜,决定狠狠地吃死景颢。“能不能点酒,气不顺,得喝点解气。”她真是得寸进尺了,晓雾轻扯明娟的手,明娟脸一仰,已经挥手叫服务生了。

    路晓雾只好尴尬地冲景颢一笑,“表姐酒量不错。”景颢则只是轻笑不语,这两姐妹差别太大了。

    一顿饭吃下来,吵吵闹闹,每次景颢说个什么,明娟就会呛;而明娟一开口,景颢又在一旁冷嘲热讽,就只有路晓雾一边看戏一边吃得兴高采烈。

    路晓雾望着这两人吵得欢,心里轻笑,怎么不知道明娟这么幽默?居然和景颢有一拼,害得她好几次都呛到了。这些人吃饭话也这么多,好吧,我来帮你们解决食物,反正这里的菜味道不错,改天和易南来尝尝。

    三人酒足饭饱走出饭店时,景颢去取车。明娟陪路晓雾站在门口,表情严肃地再次警告她,“远离这祸害,听到了吗?”

    路晓雾微笑着点点头,嗯,祸害是要远离,如果这只不是祸害那就还可以适当保持点距离。

    “这男人嘴这么毒,难怪到现在还没人要。”明娟一想到一晚上被他呛了n次,心里到现在都呕得消化不良。

    路晓雾轻搂住明娟的手,望向景颢慢慢驶过来的车,淡淡地说,“他刚被女友甩了,谈了八年。”

    明娟身体一直,倏地转脸望向晓雾,她嘴角、眼里的笑,有种说不出的轻淡,明娟的心绞了一下,有点窒息,眼神忽闪,所以,他才叫你出来?

    路晓雾看着她眼里的疑问,缓缓点点头,“他只是想找人聊聊。”说完,已经向景颢挥手,景颢的车就停在她们面前。

    明娟慢慢转脸望向景颢,他嘴角隐约还挂着刚才令她生厌的轻笑,此刻看在眼中,却觉得浑然不是味,他怎么……还笑得出来?

    “上来,我送你们回去。”景颢微抬下巴,示意她们上车。

    路晓雾打开前车门,推明娟上车,微笑向景颢轻言,“景经理,麻烦你送我表姐回去。”

    “你呢?”两人同时疑惑地望她,她不一起走?

    “易南一会儿会来接我。”路晓雾将车门一关,轻拍明娟的手,向景颢点点头。

    景颢怔了一下,没再勉强,“小心点。”

    明娟坐在车窗边,望着晓雾的笑脸,慢慢回以微笑。这个看似糊涂的表妹其实并不糊涂,她一直都在和景颢保持距离,并没给他任何机会。

    看着景颢的车慢慢驶远。路晓雾站在街边,突然有些惆怅。八年长跑,半年相处,谁长谁短,有差吗?如果真正相爱即使再来八年,应该也能坚持吧?她和孟易南的相恋,不,应该说相识只半年,连对爱情的憧憬还没酝酿成熟,就稀里糊涂进了围城。他们相爱吗?路晓雾抬头望向挂在空中的月芽儿,彼此甚至开口问一声的勇气都没有,他是不屑去问,她是不敢!对一个除了身体熟悉,其他都是一知半解的人,如何能说真爱?

    他到底是怎样的人?路晓雾心里反复地问,不停地念,犹犹豫豫的猜测最终还是抵不过心里的渴望。她掏出手机,翻开最后一个的通话,易南。

    “呃……有空了吗?”他今晚约了钟平他们,应该没这么快结束,路晓雾小心地问。

    “能来接我吗?我在湖锦。”她听到他急切的声音有丝激动,心不觉偷偷喜悦。

    路晓雾慢慢挂上电话,孟易南说15分钟内到,她用力缩缩肩,忍不住笑了,她听到电话那头其他男人的鬼叫。

    孟易南正在怒视钟平又提大学时的事,叶玺则一直含笑不语地盯着他,看得他浑身不舒服。突然电话就来了,晓雾。

    孟易南赶紧接通电话,“有,”她怎么还没回家?

    “好,我马上过去,15分钟。”晓雾居然主动打电话让他去接,破天荒头一次啊!以前都是他打电话问她要不要接,就算她偶尔打电话过来,也都是告诉他自己有事,晚了会自己回去,从来不会主动要求他去接。她今天……居然开口让他去接。孟易南兴奋得有些心慌,电话一挂,站起来就要向外走。

    “南,你去哪儿啊?”叶玺一看他紧张的表情,赶紧用力一拉,拽住他要离去的身体。

    “接我老婆。”孟易南说得那是一顺口,眼神还有些许炫耀,就老子有老婆接,羡慕吧!

    “我呢?”叶玺一听就急了,他说走就走?

    “钟平,你看着办,12点之前他不能出现在我家!”孟易南手一甩,丢下一句话就冲出去了。

    叶玺还想跟上去,已经被钟平给拽回去,“虽然我也烦你妨碍我泡妞,不过,阿南的胶待,你就老实给我呆着吧!”

    叶玺气得大叫地坐回椅子上,阿南以前不会甩下他一个人的!

    孟易南以飚车的速度冲到了湖锦酒店,一个急刹,车猛然停到了湖锦门口旁边。车刚停稳,他就跳下车,心跳加速地走向一直微笑等待的路晓雾。不知是车开太猛了,还是风太急了,他竟觉得腿有些打飘,软软的无力,微喘地望向她,“路路。”

    路晓雾低下头,微红的脸在夜se掩饰下不易被发现,“你就在附近吗?怎么这么快?”

    孟易南深吸口气,强压住心里的狂跳,淡淡笑说,“一路绿灯。”

    路晓雾抬眼望向他,光洁的额头上有层淡淡的汗珠,在街灯下不甚明显,可他站得那么近,她连他的呼吸都能感觉到是那么急促那么烫,心里轻轻一颤,他……是赶过来的。

    “回家吧。”路晓雾微讪走向车,孟易南大步走过去,车门一拉,扶她上车。自己绕过车头,上了车。

    先给晓雾扣上安全带,孟易南才坐正,开始调整呼吸,心到此刻还是跳得有些急,晓雾今晚有些不一样,笑容都格外美丽,这样的她让他有些恍神。

    路晓雾从车前台的纸抽里抽出一张纸巾,转脸望向他,“这么凉快还出汗。”声音轻轻的,夹着某种柔柔,浅浅的笑,孟易南听得竟有些愣了,转脸望着她。

    路晓雾看着他微怔的表情,盈盈一笑,抬手轻轻擦着他的额,连发丝都有些湿了。

    “路路,”孟易南有刹那的失神,她……今晚真的很特别,特别的温柔,对他独有的温柔。

    “又喝酒了。”路晓雾闻到淡淡的酒香,仿佛他的细汗里也透着熏人的味道。

    孟易南看着她红润的唇在眼前轻动,心头一紧,大手猛然一揽,唇完全j准地覆住她的唇,甜甜的,混着他口中的微涩竟是如此甜美。他微用力地轻撩她的唇,一点点席卷她的唇舌,上鄂贝齿,只到她的香兰也缠上他的酒味,整个唇被他压得红肿,呼吸被他扰得完全乱了,碎了,他才慢慢松开她,“我们回家。”

    路晓雾绯红的脸在昏暗中妖冶怒放!回家,就像一个口诀,心里的某种暗示倾刻了然,心怦怦地加速狂跳,回家。

    叶玺不在家

    孟易南搂着路晓雾一进家门,砰,重重地将门关在身后。

    路晓雾被震耳欲聋的关门声震得心都颤抖不止,孟易南翻躺身一压,将她挤压在门板上,密密的吻倾刻覆下来。一路都在忍,心里的渴望令他竟不敢望向她,深怕自己会撑不到家,就在车里扑过去。

    孟易南张开唇,放肆地舔咬她柔嫩的唇畔,娇艳的颊,甚至连她细弯的眉也不放过。天啊,今晚的她太勾人了,淡淡的笑,轻轻地手都让他怦然心动,爱极了她突然的一抹娇媚,比外面那些女人强上百倍千倍,越是这种娇羞,越让人深切感觉到那含蓄的xg感。他……受不了。

    路晓雾被他的狂吻烧得快化了,嘴里弱弱地唤着,“易……南……有……人……”她残留的意识里还知道身在客厅,他们压在门上紧密相贴,还有客人,随时会回来,不能,不能这样……

    孟易南轻咬着她的耳垂,感受到她一阵接一阵的轻颤,心里狂跳不已,慢慢退开几寸,灼热的眼滚滚地烫入她的眸,xg感一笑,“叶玺不在家。”

    晓雾心里一颤,家里只有他们两个,这个认知才渗入心房,脸红又燃烧开了。

    啊……晓雾天旋地转地低叫出声,他已经用力一打横将她抱了起来。

    她紧抓着他的手,心里的害怕夹杂着几分兴奋慢慢翻腾,脸红瞬间感染了全身,他眼里的欲望已经夺眸而出。

    孟易南将她轻柔地放在床上,转身去关上卧室门,人很快压了上来。

    “还……没洗澡。”她的脑袋里只有正常的步骤,上床前要洗澡。

    孟易南捉着她的唇,密密地啃,似不让她再言语,“等会一起洗。”

    路晓雾一听,全身红得要爆了,怎么可以……一起洗,不行。心里的抗拒很快被他的爱抚给抚乱了。路晓雾轻咬着下唇,天啊,他的手为什么总是这么烫,让她轻易就被灼伤,身睥躁热也像会自动跟踪一样,跟着他的大掌慢慢游动。

    孟易南搂着她,慢慢吻向她的颈,手也缓缓解开她的衣服,路晓雾抬起手遮着眼,身上的热度仿佛已经没到了顶,连脑袋也晕眩起来,不敢去想接下来的狂浪,可闭着眼肌肤的敏感就更易窜入脑中,他的手游走的路线,她都一一记得,因为身体真实地被唤醒。

    孟易南终于解开扣子,抚着她美丽的胸衣边沿,突然慢慢停住,沙哑的声音缓缓而出,“路路……”

    路晓雾听到他暧昧而撩人的叫唤,心里痒痒地被勾着,鼻子一哼,嗯?

    “我……给你买的睡衣,你从没穿过。”他的手指还在她娇嫩的雪白上轻滑,一点点接近她的心口。

    “……我不记得放哪儿了。”路晓雾微睁眼,望进他期盼的眼,心里不免有些羞怯,他买的睡衣都是吊带的,甚至还有一件是透明的,她……她不敢穿。

    “我记得。”孟易南嘴角一勾,手指一勾,轻弹她胸衣的肩单,放开她,翻身开灯下床。

    路晓雾侧躺看着他蹲在衣柜翻找,紧张地不停咽口水,他不会让她穿透明的吧?穿那……还不如脱了,一看着她就脸红心跳。

    果然,孟易南手一举,挑了件黑se透明纱的吊带睡裙,路晓雾赶紧狂摇头;他微微失望,又举起一件超短的,估计刚遮过腰,路晓雾还是脸红地摇头;孟易南无奈地再拿起一件,水蓝se真丝吊带睡裙,这件够保守了吧,晓雾望着他脸上的郁闷,终于点点头。

    孟易南心里一喜,将抽屉用力一关,拿着睡裙又上了床。

    路晓雾拿着那件睡裙,心里还在打鼓,水蓝se真丝面料还带点闪粉,在微光下闪闪亮亮,路晓雾眼一抬,示意他背过去。孟易南嘴一笑,摇摇头,他要看她换上。

    路晓雾脸红地垂下头,声音轻抖,“关灯”。易南身一倾身按熄床头灯,黑暗中路晓雾慢慢背过身去,不习惯当他的面换衣服。

    她将外衣慢慢褪下,将睡裙快速从头顶套下,裙一拉,低胸的吊带连胸衣也快遮不住,心里一羞,把肩带往上提了提。

    腰间突然被双大手环住,孟易南已经圈过来了。

    “好漂亮。”孟易南从身后吻着她的后颈,大手慢慢地隔着真丝睡衣摩擦她的腰腹。喔,这手感真是捧极了,像抚在水里柔软顺滑,路晓雾也感觉到真丝贴在肌肤上的轻滑,他的掌温透过真丝慢慢烫在肌肤上,感觉好轻柔。

    孟易南手慢慢向下滑,滑进裙内,开始解她的套裙,拉链一拉,腰间的束缚就松了,路晓雾身体微软,他手一扯,将裙子慢慢褪下她的腿。

    他让她靠在他怀里,手慢慢,慢慢地抚着真丝睡衣,一点点将她抚柔,唇还不忘记啃着她的耳gen,惹得她浑身轻颤,手紧紧地抓着他的手。孟易南满意地看着她的反应,头向下一低,用嘴咬开了她胸衣的扣子,啊……晓雾心里低喘,胸衣的肩带已经被他从双肩滑下,他勾起她的手,轻轻一弯,肩带就从双手中穿脱。他手一探,从睡裙领口轻轻一扯,rse的胸衣就被他轻而易举地取走了。

    路晓雾感觉到真丝的冰凉直接贴在胸前,心里一阵敏感,胸前也似有感觉般隐隐有些轻颤。

    孟易南抚着她腰腹的掌慢慢向上移,隔着真丝睡裙慢慢握住她的高耸,啊……路晓雾嘴一紧,轻咬着下唇,啊……他的手……啊……一轻一重地揉捏,勾得她好难受,真丝的阻隔不仅没有挡住他的侵袭,反倒加剧他的碰触带来的刺激,滑滑的,柔柔的,他的手慢慢地加重。

    路晓雾虚弱地含着胸,想躲开他的碰触,却一下紧贴进他胸膛,他的头偏过她的颈肩,吻顺着胸线慢慢滑下顶端,当他的湿润灵舌隔着真丝含住她的尖端时,她全身轻蜷,强烈地颤抖着,手也不禁紧抓住他的手,啊……不要……她身体轻摆,想逃脱他的利齿轻咬,可尖端的敏感如浪潮般一浪接一浪地卷过她的全身,那刺激比什么时候都来得强烈,她感觉身体被某种紧绷给控制,有一种可怕的东西要冲出来。

    孟易南的手慢慢不在满足隔着睡衣,一下就蹿进去,抚过她的胸,抚向她平坦的小腹,慢慢向下滑去。

    路晓雾浑身发烫地靠在他胸前,高耸被撩拨得敏感易痛,身体也胀得生痛,而他的手还不停地向她侵来,“易……南……”路晓雾有些急喘,心里因自己的渴望而变得脆弱。

    孟易南看到她的轻颤,知道她顽固的保守观念又要跳出来了,强压住心中的火,慢慢反转过来,环在怀里,轻轻地,细细地吻着,手也慢慢抚上她的背。他已经开始慢慢控制自己,心里越是渴望,越要放缓节奏。要让她也尽快有感觉,他才能让两人同时达到极致。

    路晓雾被他的吻慢慢吻晕了,身体渐渐放松,一点点适应他火热的掌抚过她的全身。他一边轻抚,一边开始解自己的衣裤。缠缠绵绵的吻加上缓缓的爱抚,她已经渐渐进入状态,娇躯柔软得就像棉hua糖一样,富有弹xg。

    孟易南除掉所有的束缚,慢慢再将她翻转背着自己,从背后紧紧环住她,靠在床头,让她坐在自己双腿之间,大手继续温柔地爱抚她的美胸。

    路晓雾身躯越来越软,胸却越来越紧,他的手用力一抬,将她放到自己腿上,让她坐在腿间。她轻喘着靠回他怀中,他的手慢慢滑向她双腿之间。

    啊……她猛然一醒,双腿一夹,头狂摆,他……想gan嘛?

    “路路,放松。”孟易南一手揉着她的胸,一手继续向腿间前进。

    路晓雾扭腰动臀地在他腿上动着,孟易南手一紧,大掌一下挤进她两腿之间,啊……路晓雾忍不住终于低叫出声。

    孟易南感觉到指尖的湿润,心里一热,慢慢将她向自己的欲望移动,一点一点,从后面顶入。路晓雾坐着无法闪躲,只能轻摆细腰,他的大掌温柔地控着她的腰,慢慢下沉,终于没入!

    喔!真该死的温暖。孟易南手一抬,紧紧握住她的细腰,慢慢向上顶。

    路晓雾红透虚弱地靠在他胸前,随着他的轻顶摇摆,她……不喜欢这样,不要……她想躺着……被子……她的理智不停地在挣扎,嘴里除了低哼却什么也叫不出来,她……热得要昏厥了。

    意识近乎迷离的她,突然感到耳边一阵湿热,他的舌……竟轻舔着她的耳廓,慢慢滑入她的耳心,温度像穿透肌肤一样渗入,挑逗着每一gen敏感的神经,“你这样美极了!”嗯,一阵轻刺,软软的耳骨被一排细齿轻啮,顿时一阵战栗扫遍全身。

    孟易南轻咬着她的背,手温柔地握住她的胸轻轻揉捏,轻轻地一下一下顶向她。她只能被动地靠在他怀里,低喘连连地任他妄为。

    渐渐,他不再满足于她的轻摆,越啃越密,越抚越重,腰也越顶越快,她在他腿上就如娇嫩的娃娃轻颤抖动,被他一浪高过一浪的狂顶抛向空中,又自由跌落,契合越来越紧密,直到她被股强烈的感觉袭卷而过,终于忍不住双腿伸直,脚尖都剧烈地绷直,她才终于失去了知觉,慢慢靠倒在他怀里。

    孟易南怜惜地轻吻着她颊边的细汗,今晚的她浑身软柔得分外妖娆。他慢慢从她身体里退出,将她轻轻放在床上,手指还忍不住轻划过那柔顺的真丝裙睡,她的肌肤在水蓝se映衬下真是美极了。

    孟易南拉过丝被覆在她身上,慢慢走下床,看着衣服口袋里一闪一闪。走过去,掏出手机,打开一看,十个未接电话,全是叶玺的。孟易南轻轻一笑,他关了静音,钟平这小子还够意思。

    才想着,门铃就响了。孟易南扯上浴泡就裹在身上,腰间用力一系才打开卧室门走出去。

    用力门一拉,大门外的叶玺没站稳就往里倒,孟易南往边上一闪,“锁门,我去睡了。”说完,转身就回房了,门重重地关上。

    只听到叶玺在外面鬼叫,南,南,你怎么能这样!

    孟易南轻笑不理会他,将浴室热水一开,放满浴缸。然后,从床上温柔地捞起晓雾,打算陪老婆洗个泡泡澡,进浴室之前还瞄了眼卧室的门,好,保险栓也c了,不怕那小子!

    最后,浴室的门重重地关上了!

    你们什么关系

    叶玺这几天在闹脾气了,连路晓雾都感觉出来了。问他吃什么,他回答南吃什么我吃什么。问他想不想出去逛逛,他回答,南会带我去。

    路晓雾只好闪到一边,静静地微笑,叶玺是孟易南的好友,不是她的。

    孟易南则完全不理会叶玺的臭脾气,眼里心里只望着晓雾。

    不知为何,那晚之后,晓雾隐约有些改变,可这改变又说不明道不清,只是一种感觉。孟易南偶尔抬起眼,能看到晓雾迅速别开眼,她在偷瞧他;每当他走近她身边,能明显感觉到她的呼吸微微加速,她在紧张。孟易南心里窃喜,这个保守的小女人怎么了?可不管怎么,她变得更可爱了,是那种含着点xg感,含着点娇羞的可爱,像gen牵着他心尖的丝,一抽一抽地勾着,让他情不自禁失了神忘了呼吸,

    叶玺看着这两人若丝若缕地含情脉脉,心里就呕得吐血,南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好无聊啊。”叶玺坐在沙发上大叫。

    路晓雾正在厨房准备晚饭,回头望到叶玺坐在沙发上一脸郁闷,轻轻一笑,他这几天一直跟着孟易南同进同出,果然是好兄弟。

    “叫什么叫,无聊就出去玩啊,没人拦你。”孟易南洗了手从卫生间走出来。

    “南,我想出去吃。”叶玺闷着脸,委屈地说。

    “晓雾在做饭,就在家吃。”孟易南一边说,一边走进厨房,靠到晓雾身边,看她今天要做什么。

    “出去吃。”叶玺不依,也跟过来,靠在门边叫唤。

    路晓雾拿着一颗包菜,望了望叶玺,又望向孟易南,微微一笑,“出去吃也好,我不用洗碗。”他不会是嫌她的手艺太差了吧?无所谓,客人为大,而且他才回国,一定想吃些家乡菜。

    “你也想出去吃?”孟易南挑着眉望向晓雾,她脸上的微笑没有勉强。

    嗯,路晓雾点点头,偶尔可以偷偷懒。

    孟易南只好点头,黑着脸冲叶玺一瞪,“出去吃。”

    叶玺一听就乐得大叫,南还是很在乎自己的。

    孟易南不理那疯子,抬手将晓雾颈上的围裙取下来,“真想出去?”

    路晓雾微笑地用力点点头,“他一定在家里闷坏了。”孟易南嘴角一勾,她就是这么体贴,总会先关注别人的感受。

    三人开着车子来到太子轩。

    一坐定,叶玺就抢着要点菜,孟易南不理他,找服务生又要了个菜单,让晓雾也点自己喜欢吃的。

    三人点了一桌,叶玺真像是十年没吃过家乡菜一样,什么都要吃。

    孟易南脸一黑,“不许打包,吃不完你就别回去了。”

    叶玺一听,脸一皱,“我点的都是你爱吃的。”

    孟易南脸瞬间微僵,瞪了他一眼,说话注意点,晓雾在这儿。

    叶玺收到他警告的眼神,温柔一笑,你老婆啥也不知道。

    路晓雾看着两人眼波暗涌,心里偷笑,又打什么哑谜,男人也搞这么神i,她端起茶杯轻轻一啜,四顾环视,这里生意就是好,很多人都是拖家带口到这里消费,享受天伦之乐。

    孟易南端着茶杯也抿一口,眼却望向晓雾,她眼里的微笑他懂,看入眼中暖暖的,心跟着也暖暖的,她是个容易满足的人。

    孟易南望到她脸庞一缕细丝垂落下来,手不知觉的慢慢撩起勾入她耳后,那么自然轻柔,就像是勾起自己的发。晓雾脸红蔓延至耳gen,他……gan嘛突然这样,眼轻抬,看到叶玺那张脸又青黑了。叶玺瞪着孟易南,鼻子快翘到天上去了,他非要故意在自己面前表显他们有多恩爱吗?

    哼,叶玺冷哼一声,瞪向路晓雾。

    晓雾被他一瞪,更觉得不好意思了,孟易南真是的,当着朋友的面也这么放肆,这不是让朋友尴尬。纤细地身体不觉坐直,稍稍与孟易南隔开些距离。

    服务生很快端着菜上来,一道道se香味俱全的菜,一入眼就食欲大看,叶玺的郁闷终于得到一些缓解,拿起筷就大快朵颐。孟易南先给路晓雾碗里夹菜,她爱吃鱼,特别是鱼子。路晓雾微笑着起筷开动,叶玺则不停给孟易南夹菜,嘴里絮絮叨叨,“你以前最爱吃这个。”

    孟易南瞪他无效,只好冷着脸慢慢吃,他还真当他贴身保姆,什么都要过问gan涉一下。

    吃了一会,饭店开始经营晚茶,有点像广东晚茶那种,服务生推着各式的餐点出来,顾客任选。

    路晓雾突然对服务生推出的糕点感兴趣,盯着刚经过的餐车眼也不眨,孟易南赶紧叫住服务生,轻声对晓雾说,“想吃就拿。”路晓雾看着冒着气的蒸笼,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像蒸饺,但又比平时早餐吃的小一点。

    服务生礼貌地说,“虾饺。”

    路晓雾抬眼望向孟易南,他已经向服务生一点头,服务生就端上一笼。叶玺坐在旁边轻笑,眼神有抹暗沉。

    路晓雾点了好几样小吃,有什么芋头糕、蟹黄包、牛百叶等等。这些她平时都很少吃,看起来都是仿广式的晚茶糕点。

    路晓雾看着一堆小吃,想吃又不好意思动筷,讪讪地说,“大家一起吃吧,尝尝看好不好吃?”

    叶玺喝着酒不作声。

    孟易南夹了片牛百叶,尝了尝,凉拌的作法脆脆的,入口不错。

    路晓雾也夹了一个虾饺尝了一下,果然有虾r的味道,淡淡的甜甜的,挺好吃。路晓雾挺喜欢,“虾饺不错。”她冲两人微笑推荐。

    可这两人都没动筷,路晓雾不好意思一个人吃,又不能主动给叶玺夹,只好给孟易南夹一个虾饺,“要吗?”

    孟易南怔了一下,立即微笑点点头,接过她夹来的虾饺。

    叶玺端着酒杯静静地望着两人,嘴角一抹不易察觉的笑隐隐浮现,眼睛只盯着孟易南。

    孟易南在路晓雾关切地注视下,夹起虾饺,慢慢递到嘴边,打算将它消灭。

    叶玺低冷的声音慢慢响起,“你还真吃?”

    路晓雾一愣,抬眼望向叶玺,他什么意思?孟易南也顿了一下,还是咬了一口虾饺。

    叶玺一看,眼神都冰了,“你不知道南不能吃海鲜吗?”冷冷地设向路晓雾。

    “叶玺。”孟易南出声喝住叶玺。

    路晓雾被这一问,呆住了?快速望向孟易南,他不吃海鲜?不会啊,平时虽然吃得少,可是他有见过他和她一起吃虾子,螃蟹啊。

    孟易南对她轻笑,“别理他。”

    叶玺声音更冷,“南吃海鲜会过敏,你连这都不知道?怎么当人家老婆的?”

    此话一出,孟易南语气也冷了,“叶玺”,眼神冷冷瞪向他,谁要他多事,自己愿意吃,要他管?

    路晓雾怔怔地望着孟易南,又低眼看向那咬了一口的虾饺,孟易南对海鲜过敏?“我……我不知道。”

    “没事,没什么大不了。”孟易南伸手握住她的小手,轻轻安慰她。

    “谁说没事,你有一次还差点要打点滴。”叶玺望向孟易南的表情开始急了。

    路晓雾担心地望向孟易南,他怎么从不和她说?她完全不知道。

    “叶玺,你吃饱了就回去。”孟易南掏出车钥匙往叶玺桌前一扔,明显开始赶人了。

    叶玺眼一横,“我走了,她再弄点什么让你吃,你今晚还不挂了。”嘴里尽是对路晓雾的不满。

    “叶玺,你不走,就吃你的,别这么多废话。”孟易南一看到晓雾脸上的愧疚,就心疼,死叶玺专门破坏晓雾难得的温柔。

    哼,叶玺气闷地夹起一大块鱼r,埋头吃起来。

    “你没事吧?不能吃,就不吃了。”晓雾颤颤地说着,她竟然连他不能吃海鲜也不知道,她果然不是合格的妻子,竟然比不上他的一个旧年好友了解他。

    “好。”孟易南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刚才叶玺说那么重的话,一定伤到晓雾了。

    三人就沉默地吃着,桌上那两笼虾饺和蟹黄包没有人再动,静静地摆在那儿。

    孟易南坐了一会,向路晓雾微笑轻语,“我去趟洗手间。”晓雾轻轻点点头,孟易南起身还瞪着叶玺,警告他别瞎说话。

    叶玺看着孟易南离开的背影,慢慢转眼望向对面沉默不语的路晓雾。

    叶玺缓缓开口,“南最不爱吃甜的,酸的,只喜欢吃咸的。鱼喜欢吃红烧的,鸡喜欢吃白切鸡,喜欢生吃大蒜,喜欢吃咖哩,碰不得海鲜。你知道几样?”

    路晓雾拿着筷子的手停在半空中,眼神缓缓对上叶玺那冷笑的脸,心一点点低沉。

    叶玺看出她脸上的郁闷,继续笑说,“喝茶只喝明前龙井,水果最爱西瓜,最讨厌梨子。刮胡刀只用吉列的,因为他只闻得惯吉列的刮胡水。睡觉喜欢睡左边,起床会黑脸。最喜欢的歌手是谁你知道吗?”他的嘴角全是笑,是冷嘲热讽的笑。

    路晓雾被他问得哑口无言,她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她是知道孟易南爱喝茶,是绿茶,可具体是什么茶,她不知道。他从没说过,因为茶叶都是他亲自买的,而她有次一时兴起从商场买回的茶包,真的一直被他放在厨房接灰尘。后来,她就没再买过茶叶。

    他只爱吃西瓜,难怪她每次买一大堆水果回来,他都意兴阑珊地推说不爱吃水果,原来是她买的都不对他胃口。

    刮胡刀,她隐约记得像是吉列的,因为有次好奇瞄了一眼,才看到那牌子像是电视里一直打的广告吉列,而他为什么独爱她也不知道。

    他一直睡左边,喜欢从背后紧紧拥她入眠,起床时脸se不好,直到洗完脸才稍有改善。

    他最喜欢的歌手,她不知道,他只知道他车里最经常播放的一首英文歌是个男人唱的,貌似是吉他伴奏,可她从未留心过,也无从得知。

    她对他真的很不了解!

    “你都不知道。”叶玺嘴角的笑冷冷扬起,带着某种嘲讽,“也许他并不想让你知道。”

    路晓雾一抬眼望进他的眼,那眼里的笑只有一种温度,零下5度,他瞧不起她。心里微抽,孟易南不想让她知道,这句话像gen刺一寸一寸c入心房,她与孟易南gen本就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叶玺眼瞟到孟易南正向他们走过来,嘴角的笑慢慢隐去,“不懂他也不能伤害他。”

    路晓雾的脸一下刷白,她真的不知道他对海鲜过敏,她如果知道,一定不会让他吃,一定不会。手慢慢伸前,夹起虾饺,闷着头一口一口咽下去,他不能吃,她全吃掉!

    “喜欢吃,再要几笼,打包带回去。”孟易南一看她正在吃虾饺,轻笑着又要再加服务生。

    路晓雾赶紧抬起头,扯住孟易南,“不要了,尝尝就好。”她脸上的笑有种别扭的僵硬,眼神一侧瞟到叶玺带笑的眼一直盯着自己,心不由一沉,笑容在脸上凝固。

    “也好,下次再带你来吃。”孟易南以为刚才的尴尬已经解除了,叶玺终于闭上那张臭嘴,不然,晓雾肯定吃不下了。

    可孟易南压gen不知道,此刻另外的两人心里正冷潮暗涌。

    叶玺一脸清冷地坐着不语,路晓雾只拼命地咽下虾饺和蟹黄包,心里却越吃越苦,仿佛那些海鲜的腥味未被清除,腥腻的滋味在胃里搅动翻滚,连带心也千滋百味,最终被苦涩夺了控制,她对孟易南的了解,连叶玺的十分之一也比不上。

    吃完饭,步出酒店。孟易南去取车,叶玺和路晓雾站街边等待。叶玺掏出烟,慢慢点上含住,路晓雾站在叶玺身边,拘促不安,心里忐忑他会不会又突然问她所不了解的孟易南的习惯,她一定答不上来。

    “南需要一个真正懂他的人。”叶玺烟圈一吐,缓缓转脸望向她。

    路晓雾心里一紧,他……是指她不是那个人。

    孟易南的车已经驶过来了,“上车。”

    叶玺拉开车后座,向上了车。路晓雾慢慢走过去,开车门坐在副座上。

    孟易南望着她若有所思的模样,心里有些纳闷,回头瞟了一眼叶玺,他一脸淡然,微笑着回望他。

    孟易南弯身想替晓雾扣上安全带,路晓雾已经自己动手扯过安全带,轻轻扣上。孟易南怔了一下,收回手,慢慢坐回自己位置上。晓雾怎么了?难道还在介意让他吃了海鲜?心里疑惑地又从后视镜瞟了一眼叶玺,他依旧一张微笑的脸。

    孟易南慢慢启动车子,回家。

    三人一路上,并未说话。

    孟易南觉得车子里气氛怪怪的,伸手按动车上的cd机,一首熟悉的英文歌在车里飘荡。

    “there&39;s traffi the sky

    and it doesn&39;t see to be gettg uch better……”

    这就是他最喜欢的歌曲吗?这首歌叫什么名字,谁唱的?路晓雾不觉思绪飘游,她……从没想过去了解。是不是就像她从未试着努力去了解身边这个男人,这个挂着她丈夫头衔的男人!

    路晓雾的心随着音乐轻轻下沉,第一次感到好难过,因为孟易南的喜好竟然是从别人口里得知。

    回到家后,孟易南一晚上都很纳闷,路晓雾到底怎么了?话不多,情绪也不高。而叶玺则一直看电视也没打扰他和晓雾。

    直到临睡着,晓雾不经意的一开口,孟易南才惊觉晓雾有心事,d,叶玺又做了什么?

    路晓雾居然问他,“你和叶玺究竟是什么关系?”

    孟易南那晚失眠了!

    所谓jian情(叶玺与阿南的纠葛)

    孟易南彻夜无眠,路晓雾昨晚那句不经意的问话,吓得他一夜冷汗,脑海里翻江倒海,第二天一早,他装作若无其事地将路晓雾送到公司,就拉着叶玺直接进了公司。

    才进办公室,孟易南将门一锁,脸就沉了。

    “你昨晚和晓雾到底说了什么?”瞪着叶玺那张似笑非笑的脸,他心里的火就上来了。这人不闹点事,是不是心里就不舒服?

    叶玺嘴角一勾,轻轻笑了,“和她有什么好说的,我只和你说。”

    “叶玺,”孟易南火腾腾地烧,“你没说什么,为什么她昨晚闷闷不乐?”

    叶玺嘴角的笑一下敛去,“她不高兴你问我?我不高兴你怎么都不关心一下。”叶玺懒懒地坐在沙发上,望着孟易南那怒目冲冠的样子,不觉心里也气了。

    孟易南无奈地抚着额,用力地闭上眼,“叶玺,我说了,你不能打扰她,她gen本不知道你是……”最后一个字硬是没说出口。

    “是什么?”叶玺轻声冷哼,“是她的情敌?”

    “叶玺。”孟易南气恼地瞪着他,这人最大的特点就是顽固,说得好听点叫执着,说得难听点叫偏执!“不许伤害她。”

    “什么都有个先来后到吧。”叶玺慢慢站起身,向他走过来。

    孟易南瞪着他,“我和你td什么也不是,哪有什么先来后到!”这小子要用什么敲才能砸醒他的脑袋,被拒绝得如此明白,他何必还要自取其辱。

    “那我们过去算什么?”叶玺靠在桌边,定定地望着他。那眼神看到眼里,寒得他浑身直打冷战,这小子……非要用这种半含半闭的眼神撩他。d,一看到他这个表情,他就想打人!

    孟易南这辈子最后悔认识的人,第一个非钟平莫属,若不是他那次惊世骇俗的翻云覆雨害得他从此不举,他也不会倒霉得被叶玺缠上。而第二个最让他懊恼遇上的人就是叶玺。

    当年,经那变故之后,他变得很冷漠,人也孤傲了许多。人说心里自卑的人才会刻意在外表表现冷傲,说的就是孟易南这种人。他那难以启齿的隐疾,就像一gen刺深深刺痛他的自尊。每次看到室友们左拥右抱,他心里就冷冷一哼,视而不见。久而久之,大家都以为孟易南有某种倾向了。

    他们四个当时在学校就老混足球队,与班上另一同学丁明组成五人足球队常出去找人挑。他们的队经常在一起练,组织配合都天衣无缝。直到有一天,丁明因家里找关系出国了,他们队就开始找人凑数。

    叶玺就是在这个时候,混到他们身边的。

    孟易南压gen不记得叶玺是怎么冒出来的。只隐约记得有天踢球,钟平突然带个瘦高的小子过来,一看青瘦不经事的样子,孟易南只瞟了一眼,也没太在意。

    钟平却说这小子来顶丁明的份,孟易南才正眼瞧他。高瘦的身材,中长的短发细柔地贴在额前,红唇白齿,咋一看还像中xg化的女生,这人能踢球吗?

    “叶玺,菜鸟。”钟平将他脖子一拎,提到从人面前。菜鸟就是大一新生,果然什么也不知道。

    韩远和卫东一脸轻视,明显瞧不起这小子。孟易南没吭声,只认真地穿上球鞋,准备上场。管他行不行,出去跑几圈就知道了。

    果然,一场球下来,被对方盯得最多的就是叶玺。对方看他个子小又瘦弱,专找他下叉子。拦截抢断,只要球一到叶玺脚下,就会被对方两人包抄夹击,而且还故意用身体撞他,他虽然还有点盘带能力,可是人一受控,球就传不出去了。整场球下来,他跑得最累,伤得也最重。

    那场球,他们被对方b成了2比2平。

    比赛一结束,大家都大气粗喘地回更衣室换衣服。卫东和韩远平了球,心里一肚子火,看到叶玺就嗤之以鼻,还直接要求钟平换人,这小子太次了。

    钟平只好好言安慰,说他看过这小子踢球,球踢得不差,就是人瘦了点。说完就大声喝着叶玺,要他回去多练练,不然还得被人盯。

    叶玺一个人靠坐在椅子上,低垂着头,沉默不语,一张青涩的脸满是懊恼。

    孟易南没吭声,独自收拾衣服,准备回宿舍。

    钟平为了安慰卫东和韩远,拉他们出去吃东西,孟易南说没兴趣,就推了。叶玺,当然没人主动叫他。

    三人走了,孟易南收拾差不多,就打算回去。

    经过叶玺身边时,看到他垂着头,手轻轻摸着鼻梁,脸微微皱。孟易南经过时,并不打算开口,可快走到门边时,还是定住身体回头望向坐在那儿的叶玺,“你没事吧?”

    叶玺仍旧低着头,轻摇摇脑袋,低低的声音像个犯错的小孩,“没……事。”

    孟易南眉头一皱,这小子太嫩了,说两句就垂头丧气的,真没劲。孟易南背着包,拉开休息室的门走了。

    下了楼,他到旁边小卖部买了瓶水,准备回宿舍冲个澡。一回身,看到叶玺慢腾腾走下来,肩上挎着个包,头一直低垂着。

    孟易南喝着水,直直地向宿舍走去,与叶玺错身而过时,一声不吭。他没走多远,就叫到后面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喂……”孟易南眉头一皱,叶玺?心里顿了一下,还是转过身去。

    “你……知道医务室怎么走吗?”叶玺脸微皱,一脸惨白地望着他。、

    孟易南眉头一皱,他受伤了?眉一挑,“你怎么了?”

    “鼻子……好像有点痛。”叶玺手抬起却又不敢碰鼻子。

    孟易南望向他鼻梁中间,微有些红肿,心里一顿,他该不会是……孟易南大步走过去,拉着叶玺就往医务室方向走去。叶玺被他拽着,心里七上八下,这人怎么了?gan嘛走这么快?

    果然,被孟易南猜中了,叶玺受伤了,估计是鼻梁骨折。

    医生听他大致介绍之后,就让两人到市里的医院去拍个片,认真检查一下,问题可大可小。

    孟易南一听,拉着叶玺就搭着的士去了市中心的医院。

    拍片结果一出来,果然,确症叶玺鼻梁骨折。孟易南听医生一说,心里低咒,这小子真郁闷,第一场球就被别人搞了个鼻梁骨折,真惨烈。

    孟易南让叶玺听医生的安排,自己跑上跑下划价,胶款,取了药上了楼,看到医生给叶玺作了消炎处理。孟易南也搞不清楚,把一大堆药和针剂全塞给医生,医生细心给叶玺胶待,给叶玺打了一针,最后又给他作了一个护鼻套。

    当两人从医院出来时,已经晚上九点多。

    孟易南看着怪异的叶玺,想笑不笑,那个鼻套真是丑。

    叶玺站在他身边,犹豫了半天,才发出轻微地声音,“谢谢。”

    孟易南轻哼一声,也没理会,拦了个车,带他上馆子。忙了半天,两人都没吃。

    后来,钟平他们知道叶玺第一场球就踢了个鼻梁骨折,直接摇头要把叶玺给换了。居然没人去关心关心他怎么样了。孟易南无所谓,换不换人对于他来说都不重要。

    上医院的第二天,有人往孟易南卡里打了钱,金额正是他垫付的医药费。那之后一周,叶玺没再出现,孟易南也快忘记了这个人。

    叶玺一周之后到医院作鼻子复位,才取了鼻套。

    某天晚自习,孟易南正要回宿舍,居然在宿舍楼下看到叶玺,他脸上已经没有那别扭的鼻套,看起来顺眼多了。孟易南怔了一下,没打算打招呼,继续向楼里走。

    叶玺却叫住他,“孟易南。”

    孟易南冷冷回头,没作声。

    “出去喝一杯?我请。”叶玺盯着他,眼神微凉。

    孟易南眼一动,不置可否,正要开口回绝。

    叶玺已经先开口了,“不赏脸?”口气很是冲。

    孟易南心里冷哼,这小子好了就开始横了?那天怎么蔫得像只病猫?

    “孟易南,你咋跟个娘们一样,婆婆妈妈的,到底去不去?”叶玺嘴角一翻,居然讥讽起他来。

    孟易南脸se一板,叶玺这话正戳中他心底的痛,d,老子像什么也不可能像娘们!去就去,谁怕谁。

    两人那晚,拼酒拼到凌晨两点多,才你搀我扶地回到学校。

    从那天起,叶玺又加入了他们的足球队,而且他就只听孟易南的话。

    除了踢球,叶玺也跟着孟易南。不上课的时间,叶玺每天都来缠着孟易南,孟易南做什么他就做什么。最初孟易南也很不习惯,重重训了他几次,可过没几天,叶玺又自个跟过来了。孟易南最后只好无可奈何地由着他,反正他就那样,也没给他找什么麻烦,要跟着就跟着吧。

    但叶玺的紧迫盯人在钟平等人的眼中就有点恐怖了,若不是钟平他们坚决反对,叶玺恨不得直接搬他们宿舍去。久而久之,钟平等人也就不予理会了,只时不时地冷嘲热讽一下,叶玺简直快成孟易南女友了,整个24孝保姆。

    孟易南懒得理会他们的取笑,反正他们出去泡妞,他也不感兴趣。现在有个叶玺陪着,也不错,偶尔还可以一起喝喝酒,打打ps游戏。

    可孟易南没想到,就是这样的好友相处,居然也有变味的一天。

    孟易南后来回想起来,真恨不得那天没出那件事。

    有天周末,叶玺又拉上孟易南到外面喝酒,两人进了市中心的一间酒吧。由于周末,酒吧里人很多。

    叶玺和孟易南点了一打啤酒,坐在低音炮下对饮。

    喝到一半,叶玺去上卫生间。今天喝得有点多,叶玺晕乎乎地从卫生间里出来,远远就看到一个穿着火辣的女生缠在孟易南身边,手还不知耻地搭在孟易南的肩膀,阿南面露不爽地想闪开碰触。叶玺一看,心里就添火,冲过去,一把扯开那女生,“长这么丑,还出来吓人。”

    那女生被叶玺突然这一闹,气得脸青一片紫一片,“我又不是撩你,关你*事。”

    叶玺看都不看她,只端起酒杯示意孟易南继续。

    那女生面子上挂不住了,开始装可怜勾着孟易南的手,“帅哥,你朋友怎么这样?”

    孟易南冷笑抽回手,不想理她。女人气闷地瞪向叶玺,一把夺过孟易南手中的酒杯,“帅哥,怎么都不理人嘛。”

    孟易南轻笑着刚想开口,叶玺已经一把将那女生手中的酒杯夺回来,酒不小心就泼到那女人身上,女人尖叫着不依不饶,“你把我衣服弄脏了。”

    叶玺不理她,将酒杯一倒,把酒全泼地上,又重新给阿南倒上一杯。

    那女人气得掉头就走。

    不一会,她又回来了,身后还跟了一群男人,为首的是一个肥头大耳的丑男人。

    孟易南冷眼一瞟,演戏吗?

    肥男人将女人往怀里一扯,厉声喝斥他俩,“你们活腻了是不是,我的妞也敢泡。”

    孟易南和叶玺对视冷笑,谁要泡这么丑的女人,明明是她想泡他们俩吧。

    那女人在肥男人怀里委屈得像只小绵羊,连声说孟易南调戏她,还b她喝酒,她不依,才泼了一身。

    那男人一听将女人一推,冲上来,就要动孟易南的人。

    叶玺往阿南身前一挡,瞪向来人,“这丑的女人谁敢要,除非瞎了眼。”

    那男人一听更火大了,这不是明摆着骂他眼睛瞎?他朝身后一挥手,那群跟班就一涌而上,围住了叶玺和孟易南,拳打脚踢。

    孟易南和叶玺经常踢球,身体还不错,和人动起手来,也没怎么吃亏。不过,对方毕竟人多势众,两人有些招架不住了。而且那丑男人有够卑劣,居然不知从哪儿掏出把啄木鸟(刀),从背后打算暗算孟易南,叶玺一看心里一急,冲过去将阿南一拽,将他搂在怀里,自己则挡在了他身前。

    那刀硬生生地c入他侧背,顿时血溅如柱。身边的人顿时尖叫四窜,出事了,出事了!

    孟易南一看叶玺受伤了,眼红心急地照那男人胸口一踢,重重将他踢飞出去。

    “叶玺,叶玺。”孟易南抱着叶玺一阵急呼,叶玺撑着苦笑,“d,还真有点痛。”

    那群人看事情闹大了,全跑了。酒吧的保安这时才冲出来,围着孟易南问要不要打110,孟易南火一大,“打你妈的头,打120。”

    那晚,两人又进了医院。孟易南事后想起来都好笑,他和叶玺没事就进医院,还真td点背。

    这刀捅得可不轻,叶玺在医院躺了快一周。好得差不多,叶玺就搬回自己在校外租的房子。

    孟易南想着叶玺是为自己受的伤,照顾他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所以,每天孟易南只要一没课就往叶玺那儿跑,叶玺本来就三天两头旷课的,这下伤了更有理由不去上课。

    孟易南每次给叶玺换药,就忍不住低叹,这小子咋这么傻,非帮他挡这一刀。哪想叶玺说的一句话把他给吓到了,“为你死我都愿意,这点伤算个*。”听得孟易南牙gen都酸了,这小子有毛病,还不是一般的毛病。

    不过,看他这么够义气,孟易南也自然不会不管他。孟易南负责给叶玺带吃的,有时叶玺吃腻了外面的饭菜,孟易南就亲自下厨弄给他吃,两人倒也乐得自在。

    某个炎炎夏ri,叶玺嚷着要庆祝一下伤口终于愈合了,他要好好喝上一宿,受伤这两周,孟易南禁止他喝酒,搞得他心里欠得荒。今个终于可以明正言顺地喝了。

    两人扛了两件啤酒在家里屯着,用叶玺的话说,一件怕不够喝,两件备着刚刚好。

    好嘛,两人是有酒不怕喝,你一瓶我一瓶的天南地北地咵起天来。叶玺那晚特高兴,从穿开档裤的事一直说到上大学,所有他认为自豪丢脸的事都一骨脑儿说给孟易南听。而孟易南则一直笑着听他说,最后叶玺不过瘾,开始b着孟易南玩孟氏三百问,他问阿南答,把他想知道的事都问了个遍。当问到阿南为什么还没胶女友时,孟易南脸僵了一下,只说了三个字,没兴趣。

    唉,就这三个字,真把孟易南要悔死。当时不就随口一说,哪想到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叶玺听了可就没这么单纯了。

    两人喝得二麻二麻的,直接一齐倒在叶玺那张小破床上就睡了。

    那一夜,孟易南睡得很不踏实,不知道是天太热了还是床太小了,两人挤在一起真td的热。

    半夜,孟易南被一阵燥热给扰醒,胸口闷闷地堵得好难受。孟易南昏头晕厥地使劲挣开眼,却吓了一跳!

    叶玺整个人趴在他身上,手不停在摸他的胸,头也埋在胸口,哇靠,他居然用嘴亲他!孟易南吓得一下就醒了,用力将叶玺一推,叶玺身形不稳跌坐到地上,啊!叶玺一阵惨叫。孟易南又气又恼,瞪着坐在地上的叶玺,看他难受的样子,又担心他碰到了伤口。犹豫着不知该训他还是关心他。

    “你t在gan嘛?”孟易南一想到叶玺刚才趴在自己身上,心里就一抖,他……应该不会像他想的吧。

    “能gan嘛?”叶玺扶着腰慢慢爬上床,瞪着他,扫过他的眼,慢慢向下移,定在孟易南嘴上。

    孟易南心里一寒,赶紧身形一闪,“d,两个人挤着睡太不爽了,我回去了。”叶玺眼里的深意看得他心里直渗的,那双眼像狼眼,泛着绿光。

    叶玺用力一扯,将他按倒在床上,“南,你跑什么?”

    孟易南被他双手按着,心里开始紧张了,他叫自己什么?d,这个调调听着都觉得麻,他是不是还没醒,把他当女人了!靠,饥渴出去hua钱自己找女人去,别td压着他。孟易南用力在他胸前一顶,“起来。”

    叶玺真没醒,不但没放开他,身体还向下压,整个人贴在他身上,双手紧搂着他。孟易南浑身鸡皮疙瘩速起,用力想挣开他,可惜叶玺像是借着酒劲,力量比平时也大了许多,牢牢地搂着他,嘴开始贴着他的胸前游走。

    “南,我喜欢你。”轰,孟易南被叶玺这句似醉非醉的话给雷得上天入地,他……居然借酒装疯?

    孟易南使出浑身力气,用力抬腿一顶,将叶玺顶翻到一边,一个翻身赶紧逃离那张床!

    d,这小子平时就像个娘们,现在更td当娘们当上瘾了,居然抱着他说喜欢他。

    “叶玺,你再给老子乱说一句,我让你明天就当不成男人。”想当女人是吧,他绝对能成全他。

    “南,我要是女的,早把你吃了。”叶玺轻轻一笑,完全不怕他的威胁。

    “你!”孟易南瞪着他气得跳脚,这疯子。

    “你少装了,你不是也不喜欢女人,我们不过是同道中人。”叶玺慢慢跳下床,缓缓b近他。

    孟易南往墙后靠,靠,老子不喜欢女人不代表就要喜欢男人啊!老子还不是被钟平害的,迫不得已才对女人敬而远之。“叶玺,你搞错了,我不喜欢男人。”

    “哼,谁信?连钟平都说你是gay。”叶玺一下就靠过去,将他控在自己与墙之间。

    d,死钟平,真是上辈子欠了他的,怎么每回死不要脸的事都是他给闹的!

    “他知道个*!”孟易南气得火冒三丈,看他回去怎么收拾那死人。

    叶玺抬手一勾,将他拉近自己,“我觉得他说得完全正确。”话音才落,叶玺的唇已经压了上去。

    咣当……咣当……

    孟易南傻了,怔了十秒之后,他直接条件反设将叶玺给撂地上了,大脚一踏,从他胸口直接踏过,冲出了门!

    死钟平,你已经害得老子女人不能碰,现在还害老子被男人亲!老子非把你给废了,让你也尝尝上了不女人的滋味!

    孟易南回去把钟平给打得在床上躺上三天。

    自从那以后,叶玺对他的爱完全是□裸的表露无遗。无论孟易南如何拒绝,叶玺就一厢情愿的恋上了孟易南。钟平等人也见识到了叶玺的疯狂。除了没在学校贴大字报,他对孟易南完全是口香糖粘上橡皮糖,甩也甩不掉!

    孟易南大学后两年完全就是在叶玺的“甜蜜”监视下渡过的。直到最后一年,孟易南家里给他拖人找了个实习的单位,他瞒着所有人悄悄办了毕业手续,提前离校去了南方。如空气般在这个城市蒸发了,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的去向,叶玺更是疯了般找寻他。

    孟易南在南方躲了快两年,才悄悄和钟平联络上,得知叶玺找不到他,伤心地和家人去了国外。他才敢放心的返回这座城市。

    孟易南原以为,他与叶玺的悲惨纠葛终于可以终结了。哪想到,这次叶玺的突然出现,完全打乱了他的生活。

    无论如何,孟易南绝对不会让这疯子影响他和晓雾的甜蜜生活!

    你要比他更在乎我

    孟易南一晚上就在想着如何向路晓雾开口。他和叶玺到底是什么关系?是孽障还是纠缠不清,唉,反正就是乱七八糟!

    路晓雾一晚上也沉默寡言,孟易南看在眼里急在心里,郁闷地瞪向一脸淡定的叶玺,肯定是叶玺暗示了什么,晓雾才会这样?叶玺到底和她说了多少,怎么说的?孟易南心里一直打着小鼓,七上八下。

    其实,路晓雾在想什么呢?她在想,如何去查孟易南车里的那首歌叫什么?cd是张刻录盘,没有名字。她脑里老在想着副歌部分的几句英文,想着是不是可以从网上搜搜歌词。她不敢问孟易南,怕他笑自己;更不敢去问叶玺,怕他鄙视自己,所以她只好自己一个人闷在心里冥思苦想。结果,她一整天就纠结在那首歌上,压gen不记得昨晚随口问的那个问题。

    叶玺望着对面的两人,若有所思,心里轻笑。这两人gen本就是有问题,有话也不会直说,这也叫夫妻生活?

    吃完饭,孟易南瞟到路晓雾在厨房洗碗,赶紧把叶玺拎到书房,关上门。

    “你……有没有和她说我们的关系?”孟易南必须再次确认,晓雾到底知道多少,才好开口回答她的问题。

    “我们的关系,一看就明白,还用说吗?”叶玺嘴角轻笑,直直望着他。

    “叶玺,说正经的。我不想晓雾胡思乱想。”孟易南无奈地轻摇头,他已经不想和叶玺纠缠两人之间的混乱,只想安抚晓雾的心。晓雾的个xg,他是清楚的,无论有多大的事,她都闷在心里,一闷就闷出奇思怪想了。就像她会偷着去看心理咨询师一样。他不能让她钻死胡同。

    “南,她对你,真的这么重要?”叶玺嘴角的笑慢慢隐去,眼中浮现许多的迷雾,就那样深深地望着孟易南。

    孟易南心里一怔,脸se一正,慢慢肯定地点点头,“对,我爱她。”

    叶玺望着他,定定地望着,眼中的波纹迅速跳动,又慢慢平静,平静得近乎死寂,久久的,嘴慢慢轻薄,“她不一定爱你。”眼里的轻笑呼之欲出。

    孟易南心里一紧,“她……当然爱我。”这话怎么说得这么没底气,孟易南不觉在叶玺面前气短心虚。

    “那她怎么还想着离婚?”叶玺轻轻一笑,转身走向窗边背着他。

    孟易南浑身一震,他怎么知道的?d,又是钟平!!钟平是不是真想看自己死,他的恶趣就可以结束了。他怎么觉得自己的存在就是为了证明钟平兴风作浪的手段如何高不可攀?

    “钟平说的?”孟易南声音慢慢冷却。

    “如果她不能给你幸福,就别强求。”叶玺慢慢转过身,深深地望着他。

    孟易南心里轻笑,他在强求吗?如果留住自己老婆的心也叫强求,那他叶玺叫什么?叫强取豪夺,b良为gay?看来和叶玺说再多也没用。老婆的心该如何挽回,只有靠自己了!

    孟易南转身拉开书房门走了出去。叶玺盯着他的背影,心微微凉,转身看向窗外,脸se慢慢暗沉。幸福是什么?谁又真正知道!

    晓雾已经洗好碗,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她一看到书房打开,孟易南走了出来,盯着那张英俊熟悉的脸,心里仍纠结不已,慢慢将视线定在屏幕上。

    脑中想的仍旧是孟易南。这个男人,叫孟易南,男,29岁,生ri11月20ri,血型未知,汉族,祖藉沿海一个小城市。这都是她从他身份证上看来的,除此之外,他的工作,他的家庭,甚至他的习好除了足球,她也不知道了。因为,他们除了在床上亲密无间之外,实在是很少有机会胶流别的。

    孟易南看着路晓雾目不转睛的瞪着电视,对,她那眼神不像是在看,完全是在憎恨电视。她不会知道叶玺对自己的真正目的了吧?这……到底该怎么办?要不要向她坦白?

    孟易南进厨房倒了两杯茶出来,慢慢端到晓雾面前。

    路晓雾猛然回神,看到孟易南坐在身边,心腾地跳了一下,懊恼一下加倍,她急急低下头,有点不敢面对他。她和他好像又回到了初识的样子,她想问却不敢问,总是一个人在猜,他下一步会做什么?会不会和她心中喜欢的样子一样?

    孟易南端着茶杯,喝了一口茶,心里犹豫着该如何开口。可话到嘴边,又像是被心里某种强大意念给拉回去,什么也说不出口。

    两人就这样别扭地坐着,喝着茶,看着电视,就是不说话!

    正在此时,叶玺走出书房,慢慢走过来,坐在短沙发上,一脸y沉地望向电视,看都没看他们一眼。

    孟易南心里一格噔,瞟了眼晓雾的表情,她看到叶玺,表情明显僵了一下,易南的心里不由直下坠,叶玺一定说了什么影响到了晓雾。不行,再这样下去,不是被晓雾憋死,也要被自己憋死!

    孟易南将茶杯一放,转脸望向路晓雾,“晓雾,我有话你说,去书房。”不等晓雾反应,易南已经拉着她起身,快步走向书房。

    叶玺的目光终于从电视屏幕慢慢移开,盯着合上的书房门,眼神微闪,慢慢又转回去,对着电视屏幕,一动不动!

    “什么事?”晓雾被易南莫名其妙地拉进了书房,心里的思绪被打乱。

    孟易南按着她坐在书桌前的皮椅,自己靠坐在书桌边,沉沉地盯着她,慢慢抽出烟,缓缓点上,眼神往上移,望向窗外。

    “路路,我有些事想和你说。”孟易南的声音凉凉的,听在晓雾心里也凉凉的,她脸se不由一颤。

    “你不是问我和叶玺是什么关系吗?”路晓雾望着孟易南的侧脸,心里有丝紧张,背不由往后一靠紧贴在椅背上,她需要一点支撑。

    孟易南缓缓低下眼,定在她眼中,“我们的关系有点复杂。”

    路晓雾的心一下被提了起来,复杂?有多复杂?叶玺难道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或者是他前女友的弟弟?不然,怎么会这么了解易南,而且动作行为都很亲昵。路晓雾的手不觉握紧了扶手,心一直往上提,揪着等待他的后话。

    孟易南看着她脸上的紧张,心也不由有些紧张,狠狠地吸了口烟,缓缓吞出烟圈之后,他才找到了声音,“他其实有点不正常。”

    嗯,路晓雾心里有点得到证实,和你的关系一定很复杂,所以他的行为才容易不正常。

    “他……到现在还没有女朋友。”孟易南一边说一边盯着晓雾的反应,努力想将这事说得轻描淡写。

    “嗯?”路晓雾扬起眉,没有谈朋友是因为小时候缺少家庭关怀?果然,叶玺很有可能是孟易南的异姓兄弟。

    “他……喜欢……”孟易南突然结巴了,他在心里低咒,怎么这话就说得这么艰难,晓雾会如何看待叶玺,如何看待他?“男人。”

    一说完,孟易南就盯着晓雾。可路晓雾扬着脸一直望着他,没有出声。孟易南有些意外,她居然没有惊讶也没有发火,只是静静地望着自己。

    可她这个反应,反倒让孟易南有些诧异,轻轻地唤,“路路?”

    “嗯,喜欢什么?”她当然知道叶玺是男人,他的话还没说完怎么就不说了?

    孟易南额头狂冒冷汗,挫败地抚着额头,和路晓雾说话不能太犹豫太隐晦,她听不懂!

    孟易南将最后一口烟吸完,摁灭烟,专注地望向晓雾,他决定向她坦白,无论她作何感想!“路路,叶玺喜欢男人。”

    路晓雾的眼眨了眨,眼珠慢慢低下又抬起望着他,“他是同xg恋?”

    孟易南深吸口气,“是的。”一颗心揪起来,等待着她接下来的震惊反应。

    可路晓雾怔了好一会,眼神迷离了许久,才终于开口。可她这一开口,把孟易南倒差点震晕了!

    “他……真可怜。”路晓雾轻叹地点点头。

    孟易南目瞪口呆地瞪着路晓雾,她在说谁可怜?说叶玺还是说自己?“你说谁可怜?”

    “叶玺啊,”路晓雾嘟着嘴,望向孟易南,“居然没女人爱他。”

    噗!孟易南当时真的喷了!不是喷水,是喷气。

    路晓雾在想什么啊???孟易南苦笑不得地捧起晓雾的脸,“路路,你明不明白我说什么?叶玺喜欢男人,那个男人是我!”

    轰,好嘛,话一下就冲出口了!孟易南才说完,就后悔了,舌头在口中缩了又缩,可话已经缩不回来了。他捧着她脸的手,犹豫着该不该放开,因为她的脸se倾刻变了,她终于听懂了问题的关键。关键不是叶玺是同xg恋,没女人爱,关键是他爱的人是她的老公!

    路晓雾眼转了转,终于开口了,“你和他都是同xg恋?”晕倒,有他这样的同xg恋吗?一点都不洁身自好。哪有喜欢男人又和女人天天……那个!

    孟易南当场气结!他终于意识到他娶的老婆思维异于常人!

    孟易南气得捧着她的脸,狠狠地压向她的唇,用力地搅动着她的唇齿,将一腔怒气和闷气全倾泄而出,她……能不能用点脑!他要是同xg恋,还娶她做什么!

    一阵猛烈的纠缠之后,路晓雾被孟易南重重地压贴在椅背上,脑中乱哄哄的,全身的体温也像凑热闹地一样,跳欢着一路由脚冲顶。他……生气了!

    “路路,我绝对不是!你最清楚,不是吗?”孟易南用力地搂着她。

    路晓雾贴在他胸前,慢慢消化他的话。叶玺是同xg恋,孟易南不是,叶玺喜欢孟易南,不喜欢女人。那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啊……啊……好混乱啊!路晓雾咬着唇,轻轻开口,“叶玺喜欢你。”原来如此,难道他总是用那么哀怨的眼神瞪着自己,总是叫亲密地叫他南,总是挑剔自己对易南不好!

    “路路,我不喜欢他。”孟易南紧紧贴着她的脸细吻,我只喜欢你。

    “那他是为了你回来?”路晓雾的思维终于正常运转了。想到叶玺一进门紧抱孟易南的样子,她就奇怪,这两人为何像久别重逢的恋人,不像兄弟。原来,原来,女人的直觉真的是很准的,只是她单纯的以为自己少见多怪!

    “路路,叶玺这人有点过于执着。”孟易南忐忑地盯着她的反应。

    “他好像真的很喜欢你。”他连你所有的喜好都记得一清二楚,说我不是真正懂你的人,他的意思那个人应该是他。

    “路路。”孟易南紧张地用力一拥,“叶玺这人……受过挫折。”孟易南心里一横,d,为了挽回老婆,怎么也得将这事给圆完整了。

    “他一开始也是喜欢女人的,但有次失恋被女人伤得太重,从此对女人失去信心,看到女人就有y影。”孟易南镇定自若地编下去,明明对女人有y影的是他,从他口中出来,却成了叶玺。“结果,上大学那会,我一门心思全放在学业上,对女生也不太关注,和他走得有些近,他估计就误会了,不知道怎么的就对我……有不正常的想法。”孟易南这个时候只顾得上老婆了,不牺牲叶玺难道牺牲自己?

    路晓雾抬起脸望向孟易南,他这个样子怎么会吸引到同xg恋?

    “叶玺有点爱钻牛角尖,我们都是把他当兄弟关照,他却认为我对他特别好,有次还为我挡了一刀,我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孟易南被晓雾一瞧,脸微讪,d,他是那一晚才知道叶玺对他有非分之想,这过程当然不能被晓雾知道。而他勤于学业的原因更不能让她知道,要是让她知道自己曾经不举,他这一辈子就要完了!

    “他居然为了你挡刀?”路晓雾听得有些傻了,叶玺看来真的很喜欢孟易南。

    “是啊,他那时有点走火入魔。后来,我家里人知道了,b我提前毕业,深怕我真的被他给影响了。”孟易南眼神一跳,决定将问题说得严重些!

    啊?他家里都知道了,那这事真的很严重啊。后来怎么办?

    “后来,家里人怕我心里有y影,给我介绍了许多对象。可是,那时我事业刚起步,再加上叶玺有些恐怖的行为的确影响了我。我就一直很抗拒谈恋爱,直到遇到你!”孟易南说得真是脸不红心不跳,看着晓雾慢慢微红的脸,他的心就定了,老婆还是得用哄的。

    路晓雾低下头,他真的像二姨说的,和她相亲前一直没谈恋爱?那她算不算他的初恋?

    初恋!哧,孟易南的初吻,初恋,还有初夜早在高中就没了!只不过,曾经被钟平搞得男人不是女人不是。中间一切暂停了十年,面对路晓雾时,就当回归处男了!男人常自称,超过半年没有床上运动,处男之身就回来了!

    “叶玺这次回来,我也很意外。原以为这么久没联系,他早就忘了我,谁知道他居然还对我……念念不忘。”孟易南细细地瞧着晓雾的反应,怀中她果然身体一僵,有些不自然,“这事要是让我家人知道,肯定又要闹起来。他们非要找叶玺拼命的。”

    路晓雾一听,顿时紧张了,“那……怎么办?”真是没想到,孟易南没有拈hua惹草也惹上一个男同xg恋,真够可怜的。

    “我也和他解释过了,说我们感情很好。希望他能放过我,就当放过他自己。”孟易南微垂眼,一脸无奈,“可他gen本不听。”

    路晓雾心疼地捧起他无奈的脸,焦急地问,“那他到底要如何?”叶玺的冷狠她是见识了。

    “叶玺说你gen本不爱我,他才是真正爱我的人。”孟易南想到钟平的话,脸se更是表现落寞,连外人都说她不爱他,他还怎么证明他们恩爱。

    “我……”晓雾一听,顿时语塞,想到自己对孟易南的不用心,愧疚之心油然而生,她的确不够爱他,不知道该如何爱他!

    “路路,你爱不爱我?”易南突然抬眼认真地凝望她。

    “我……当然爱。”路晓雾舌头微颤,这话说得她自己都有点怀疑。

    “我就知道你肯定爱我。”孟易南喜形于se,用力地吻住她的嘴。

    他久久才放开她,认真地说,“叶玺这人认死理,光说没用,但如果他看到我们两人是真的幸福,他一定会知难而退。”

    路晓雾听着他的话,似懂非懂,“我该怎么做?”

    “你要表现得更主动点。”孟易南一本正经地说,“要比叶玺更重视我,更在乎我。”孟易南一边说,一边在心里偷笑。

    路晓雾想了想,是啊,如果她不是对孟易南太不了解,怎么会被叶玺问得哑口无言?叶玺那咄咄b人的样子,她再不努力,真的要被他给抢占所有优势。

    “我也想更在乎你。”路晓雾终于说出了纠结一天的心事,她不知道该如何在乎他!

    “路路。”孟易南一看到她眼中的认真与渴望,心里的激动顿时涌上心尖,用力紧紧地拥着她。太b了,她终于肯对他用心了!

    路晓雾被他抱得都喘不过气来,心里却像被他的兴奋感染,填满了喜悦。不知不觉开口轻问,“你车上那首歌是谁唱的?”

    孟易南一听,怔了一会,慢慢放开她,盯着她眼中的渴望,轻轻笑了,“jack johnson 的traffi the sky。”她从来没主动他这首歌,他其实一直在等她开口问,等她来贴近他的心!

    两人相拥着走出书房,一看到窝在沙发的叶玺郁闷地望向他们,孟易南搂着晓雾腰上的手微微一紧,晓雾心里一怔,慢慢露出笑容,“易南,你今天累了,洗完澡,我帮你按摩按摩。”孟易南一听,马上配合地在她脸上印上一吻,“谢谢老婆。”

    路晓雾脸微红地向卧室走去,孟易南则意犹未尽的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里一顿甜蜜,偶尔小女人的路路太有味了。

    一转脸,望到叶玺那和臭脸瞪着自己,孟易南嘴角一勾,鼻子一哼转身回书房了!羡慕吧,羡慕赶紧去找个!我,你是绝对绝对染指不了了!

    从那天起,路晓雾被孟易南影响,不知不觉当着叶玺的面就会对孟易南流露温柔,甚至开始主动询问一些孟易南的喜好,并投其所好地作些他喜欢的事,搞得孟易南幸福得天天在叶玺面前得瑟。

    只见叶玺是越来越郁闷,而这对小夫妻则是在外人面前越来越自然地表现恩爱!

    损友够损

    孟易南仍旧每天接送路晓雾上下班,叶玺还是一路相随。

    孟易南既然已经决定刺激叶玺,就要刺激到底。最主要是,路晓雾经他一番教育之后,也开始配合了。

    以前,路晓雾看着叶玺在车上,到了公司都是匆匆下车。孟易南想讨个吻也不好要求,现在,只要他眼神一勾,路晓雾就脸红地主动奉上红唇,打算亲吻他脸庞。孟易南每次都装作无意地一偏脸,正好双唇相对,一个缠绵悱恻甜蜜之吻就此上演,完全当叶玺不存在。每次路晓雾都会脸红耳赤地跳下车,孟易南一脸心满意足地瞟向后面的叶玺,叶玺一脸郁闷地靠在椅背上,眼冷冷地望向窗外!

    叶玺估计是被刺激得不行了,今晚居然没有回孟家。

    孟易南看着叶玺发过来的短信,“今晚不回家。”一脸得意地笑了,这疯子终于受不了了吧!

    路晓雾正准备做饭,看着孟易南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在偷笑,觉得莫名其妙,自从叶玺来,他还没这么乐过,今天怎么了?“叶玺呢?”

    “出去玩了。”孟易南一看晓雾伸个头出来,赶紧笑着回答,叶玺不回来一定得找个正当理由。

    “他不是除了跟着你哪儿也不愿去吗?”路晓雾一想到叶玺那哀怨的眼神,心里就犯晕,她家老公居然勾回来一个同xg恋。

    孟易南笑着走过去,轻搂住晓雾,一脸得意,“就说我的计划肯定没问题。”一想到叶玺看他和老婆甜蜜蜜时那郁闷的表情,他就想笑。当年他要是肯牺牲一下se相和哪个女生演场戏,肯定也能让叶玺心灰意冷,但他一想着和女生亲热比让叶玺腻着更别扭,才没那样做。可他真没想到叶玺的死理认了这么多年,到现在还不死心。

    多亏有了晓雾,他才真正走出了那段辛酸的y影。不然,他也担心自己碰不了女人,很有可能最后就跟着叶玺弯了。

    “路路,谢谢你。”孟易南真诚地用力吻住晓雾,有老婆的生活真是太幸福了!

    路晓雾被他热情的吻差点热化了。

    突然,孟易南的手机响了。

    孟易南慢慢放开有些晕眩的路晓雾,走过去,拿起手机接通,钟平的电话。“gan嘛?”

    “现在?”路晓雾看着孟易南抬眼望向自己,心里也纳闷钟平这个时候找孟易南做什么?

    “好,我们一会儿到。”说完,孟易南就挂上电话。他抬眼望向晓雾,“钟平叫我们出去吃饭。”

    路晓雾心里一顿,无缘无故请客,难不成他又泡到有钱美女了?

    孟氏夫妇开着车一会就到了钟平约定的地点。

    报了钟平的名字,迎宾小姐领着他们上了三楼包房。

    小姐替两人推开门,孟易南搂着路晓雾走去进,两人都愣了一下,叶玺也在!

    “你们两人可真是慢,等半天了。”钟平一看他们就起身笑说。

    孟易南搂着路晓雾腰间的手微微一紧,安慰着她,搂着她走过去。拉开一张座椅扶她坐下,自己则坐在晓雾身边。两人与钟平和叶玺相对而坐,叶玺一直淡淡地笑,没有作声。

    “你不回家,原来是约了钟平。”孟易南嘴角一扯,冲叶玺轻笑。他又想搞什么?看着他和晓雾太甜蜜,打算去搬钟平军师?孟易南瞧着钟平给自己和晓雾斟上茶,心里暗忖,钟平千万别再给他惹什么事啊?叶玺突然出现已经让他措手不及了,钟平再跟着添点乱,那他和晓雾真会疯的。

    “怎么?想我了?”叶玺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怔了一下。钟平端着茶壶慢慢坐回座位上,脸上尽是窃笑;路晓雾脸se一讪,虽然经孟易南一说,她已经知道了叶玺对易南的心意,可他当着她的面如此赤 裸裸地说出口,她还是吃了一惊;而最最震撼地当属孟易南,脸se当即就变了,这死人,说什么*话?自己是巴不得他快闪,想他的头!

    “好了,阿南是关心你,怕你一个人走丢了。”钟平终于出来作和事佬,缓和一下气氛。

    路晓雾也轻握着孟易南的手,担心地望着他脸上的不爽,轻声笑言,“是啊,叶玺在这边就你们几个朋友。”

    叶玺轻轻一笑,不再出声。

    孟易南反手一握,紧紧握住路晓雾的手,挑衅地瞟一眼叶玺。看我老婆多识大体,不和你一般见识。

    钟平笑着推推身边的叶玺,“是不是快到了?”

    叶玺侧脸微笑点头,端起茶杯慢慢喝着,眼神仍旧望着对面的两人不语。

    “还有谁?卫东和韩远?”孟易南一听,奇怪地问。

    “一会儿你就知道。”钟平神i一笑。

    孟易南不置可否,只望向晓雾,“要不要替你叫杯果汁?”晓雾不爱喝茶,每次到外面吃饭,都要喝现榨的果汁。

    路晓雾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轻声说,“不用了。”不要这么麻烦,对面的两人望得她很不好意思。

    “服务生。”孟易南却已经冲门口喊起来,服务生应声推门进来,“先生,有什么需要?”

    “有没有红枣汁?”孟易南想着晓雾最近脸se有些苍白,打算让她喝些补血补气的。

    “有。”服务生礼貌地回答。“好,上一盅。”说完才看向钟平和叶玺,“你们喝不喝?”

    钟平轻笑摇头,他哪还需要问他们,问他老婆就够了。

    叶玺嘴角一扯,“我不喜欢吃红枣,你知道。”

    孟易南瞪叶玺一眼,不理他。他今天还越来越过份了,居然当着晓雾的面,故意说这么多暧昧的话!他是不是哪gen筋抽到了,难道看他和老婆太甜蜜了,他一激动决定要正面竞争?孟易南心里开始有些打鼓,估摸着叶玺到底想怎么样?

    服务生一会就端着一盅现榨的红枣汁上来,孟易南往晓雾面前一摆,服务生就给晓雾倒了一满杯,然后将玻璃盅往桌上一放,就退出去。

    服务生刚合上门没一会,门又被推开了。

    钟平嘴角的笑更大了,叶玺的眼也微微笑弯,急急起身向门口走去。

    孟易南和路晓雾前着大门坐着,一看叶玺起身,同时都扭身向门口望去。

    一个外国帅哥,路晓雾看到来人的第一反应!孟易南却看呆了!

    叶玺上前一拥,两人紧紧抱在一起,还互亲脸侧。

    这人……是谁?孟易南和路晓雾相对而视,都傻眼了!

    叶玺轻放开怀中的男人,转身笑着向他们介绍,“ichael,y lover。”

    孟易南和路晓雾相觑而视,lover?这男人?两人同时盯向那人,金发碧眼,英气b人,身形比叶玺还高挑,叶玺的爱人是老外?

    “嗨,大家好。”那老外已经开口了,居然还是一个会中文的老外。

    叶玺拉着他坐在身边,微笑地向他介绍,“孟易南,他妻子路晓雾,钟平。”ichael微笑地一个个点头示好,眼神最后定在孟易南脸上,缓缓念着他的名字,“孟易南。”他中文虽然说得不错,但语音语调还是听着很洋味。

    孟易南心里的震撼终于千转百回转回来了,笑盈盈地冲ichael 点头,“你好,你好。”眼睛瞟向叶玺,你个死人,明明就有爱人了,还跑回来缠着他做什么?

    叶玺望着他笑而不语,只是招呼ichael喝茶。一看两人就知道很熟稔,ichael望着叶玺的眼神总是柔情似水,笑容始终挂在脸上。

    孟易南在桌上轻轻握住晓雾的手,她已经呆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要不要去趟洗手间?”晓雾才回过神,点点头。孟易南担心晓雾受刺激过度。

    “我陪你去。”孟易南起身替她拉起座椅,晓雾站起身,轻摇摇头,“不用了,我自己去。”说完,就走出门口,让服务生带着去。

    “钟平,你出来。”孟易南一看晓雾走了,脸马上一正,瞪向钟平。

    钟平瞟了一眼叶玺,微笑地起身,和孟易南走出了包房。

    孟易南拽着钟平到了走道最里的拐角,“你早知道叶玺有恋人是不是?”他还以为是自己成功解决了叶玺,看来,他才是被耍得团团转的那一个。

    “不算早。”钟平嘴角轻扯,淡淡一笑。“他回来我才知道的。”

    “你到底搞什么?”孟易南心里已经开始抓狂了,看来钟平绝不是随口告诉叶玺自己的住址,他有目的!

    “没有啊!叶玺想见见旧情人,我就成全他罗。”钟平嘴角的坏笑有增无减。

    “钟平!”孟易南将他用力一推,b到墙边,他能不能认真点?“你引叶玺住我家到底有何目的?”他已经可以肯定,这一切的一切,钟平绝对起了某种推波助澜的作用。

    “你和晓雾现在不是很好吗?”钟平轻推他的手,他压得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

    孟易南瞪着他不作声,等他继续。

    钟平笑得更灿烂了,“我还不是看你们小两口老这么别扭,想做做好事。刚好叶玺突然回来问到你,我才想着让他帮你们煽煽火,不然就你们俩的个xg,还不知道要磨到猴年马月。”

    “你故意告诉叶玺,晓雾要和我离婚?”孟易南用力一顶,压着他左肩。

    “叶玺还不错,虽然当年缠你缠得不行,可一听说你出问题,马上就答应了。怎么样?有没有找回当年的感觉,他缠人的功夫还没减吧?”钟平一想到叶玺和自己说,孟易南躲他想躲鬼,就想狂笑。

    “钟平!我td真想给你一顿!”孟易南用力照他肚子一击,他这哪叫帮忙,差点害得自己j神分裂,每天提心吊胆叶玺会如何sao扰自己,担心晓雾发现之后会不会不原谅自己!d,他钟平倒好,一句乐于助人就快把他搞死了!

    “喂,喂,兄弟我在帮你啊!”钟平捂着肚子怪叫。

    “你td不害我就行了!”哪次不是他搞的鬼,他这辈子最辛酸的故事都拜他钟平所赐!他怎么就这么倒霉摊上了这一超级损友???

    “喂,你老婆现在能这么主动,你还不偷笑?不是叶玺来刺激一下,她估计还在闷着想跟你离婚呢!”钟平一想到孟易南半夜拉自己出去喝闷酒就觉得好笑,他压gen就不会哄女人好不好!自己不出马帮他想想办法,他就要歇菜了!

    “那是老子有板眼。”孟易南一想到晓雾的改变,心里也有些感动,可转念一想,如果不是自己厉害,把晓雾哄得晕头转向,她很有可能会被刺激得逃得更远,那不是被钟平害得更惨。

    钟平实在受不了地翻翻白眼,有板眼个*,如果有就不用半夜被老婆赶出来了!

    “好,你厉害,可也不能忘了叶玺的功劳吧,人家毕竟对你还是有旧情的,不然能演这么b真?”钟平决定以牙还牙,戳他命门。

    “你去死!”孟易南再给他肚上一拳,转身大步走回去。

    钟平捧着肚子在走道尽头低咒,早知道就让叶玺再玩过火点!看不把你小胆玩破!

    那顿饭吃得有滋有味,有模有样,怎么这说呢?

    叶玺和ichael吃得很甜蜜,孟易南和路晓雾吃得也很甜蜜,钟平吃得很郁闷!反正,孟易南的威胁解除了,因为叶玺说要搬过去陪ichael。哈哈哈哈,孟易南捺着心里狂喜,偷偷轻捏晓雾的手,晓雾一晚上就晕忽忽的,看着叶玺和ichael那么自然地表现体贴与亲密,她完全吓傻了!原来两个男人也可以这样!

    总之,孟易南的心终于可以放下来了!不仅不用担心叶玺的sao扰,晓雾也慢慢对他更主动更体贴了!

    至于那个罪魁祸首钟平,孟易南其实心底还是偷偷地感激了一回,他果真还是最了解自己,这个损友总算还有那么一点作用!

    se友够se

    孟易南和路晓雾的生活终于恢复正常了。家里没了叶玺果然感觉安静舒服许多,毕竟有个外人在,总会觉得不方便。

    虽然孟易南已向路晓雾解释,叶玺其实是和“女友”吵架了才跑回来找他,哪想看着孟易南,他又想起过去,才会不知不觉当着路晓雾的面故意对孟易南表现亲密,其实他们之间早就没事了。

    路晓雾撑着脑袋对着电脑发呆,真的没事了吗?那个叶玺明明每次看孟易南都是种含情脉脉的眼神,特别是当自己和易南在一起时,那哀怨的眼神活脱脱就是一个吃醋的小情人。她虽然搞不清他们之间的复杂关系,但叶玺的眼睛透露的感情,她是看得懂的。

    啊,啊,不想了,路晓雾用力地甩甩头,就算叶玺有这个心,孟易南至少没这个意。他对叶玺的表现,明显是抗拒的。而且叶玺说到关于孟易南的喜好,她才惊觉自己对孟易南的了解比想像的还要少。若不是叶玺的提醒,她gen本就没留言到孟易南的这些习惯。“南需要一个懂他的人。”这句话,一直在晓雾心里浮浮沉沉,她总说孟易南不了解自己,自己又何尝真的去了解他。

    结婚不是应该更了解,怎么会变得更陌生呢?路晓雾好几天就在纠结这个问题,至少现在她还没悟出来。

    ——

    “晓雾。”杨媚儿走过来趴在晓雾身后,“晚上要不要去逛街?”

    晓雾纳闷地抬起头看向杨媚儿和简玉婷,她们经常去逛街,但很少会叫她,因为知道她一般下班就回家,很少有业余活动。

    “去不去啊?”简玉婷翘着手指向她挑挑眉。

    “我……”路晓雾在想她们突然叫自己去逛街,有什么特殊含意吗?叶玺刚搬走,最近孟易南都挺高兴,每天下班都来接她。

    “哎哟,就一天不粘着老公都不行?”杨媚儿以为她想陪老公,开始受不了地发嗲。

    “不是,不……是。”晓雾急急地否认,她只是不知道和她们逛什么,她们天天讨论的那些话题,她又c不上。

    “那就去啊,听说,你有某购物广场的卡,有好资源一定要共享嘛。”简玉婷用力一搭,勾住她的肩。

    路晓雾终于明白她们的目的了,某购物广场卡,这是孟易南帮她办的,她一般很少买衣服,每次都是和明娟或孟易南直接去逛,买了就回家。

    “要不,我把卡借你们。”路晓雾想着她们只是用卡,自己可以不用去。

    “晓雾,你也去嘛,现在换季了,肯定有很多打折衣服。”杨媚儿和简玉婷对视一笑,肯定要把路晓雾拉着,不然两人占便宜不是太明显了。

    “是啊,晓雾,你老不和我们逛街,也太不合群了。”简玉婷也煽风点火。

    “那……好吧。”晓雾被两人缠得不行了,只好答应了。等两人走了,她给孟易南发了条短信,说晚上陪同事去某购物广场逛街。

    孟易南很快回复一条,逛完打电话给我,我去接你。

    ——

    下了班,三人一起先到西餐厅吃了饭,然后向某购物广场前进。

    路晓雾终于见识了什么叫女人的购物欲。

    购物的女人一定要有装备,穿双舒服的高跟鞋,淑女名媛进高档商场是不屑穿运动鞋的;然后要先从各大网站和时尚杂志了解名牌的最新资讯;接着要了解购物中心的名店分布,选择一条最便捷的路,从上至下一家一家地逛,绝对不能错过任何一家名店;最后也是最重要的,身上一定要备有五张以上的卡,当然购物中心的卡是一定要有的,这样在消费时不仅可以兑换积分还可以有极优的折扣。

    路晓雾就被两人拖得从上转到下,双腿都快断了,两个女人还是兴致勃勃地继续前进。

    路晓雾抬手看看表,天啊,都快九点半了,再有半小是商场要打烊,这两超人还不罢休吗?

    终于路晓雾累得靠在一家j品服饰店的沙发上一动不动,双眼发直,她真讨厌逛街,而且不喜欢自己当提提,还是和易南出来逛街舒服,大包小包从来都是他拎,她就只管看中就买。而且她都是有目的的买,才不像这两人每家都要进,狠不得把每家店的新款都试一遍。

    路晓雾靠坐在沙发上,望着一排男装衬衣,心里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她从没给孟易南买过衣服。路晓雾一下坐直身体,将她们的纸袋放在沙发上,慢慢走过去,轻扯挂着一件衬衣,他穿几码的衣服,汗,她居然不知道!

    路晓雾咬着下唇,绞着手,心里犹豫着,要不要打电话问孟易南,好像这样问又有点太那个了,会不会伤了他的心?她都为人妻这么久,居然连他的衣服尺码都不知道。她……太不称职了。

    正当路晓雾在纠结自己的粗心时,杨媚儿和简玉婷已经各自换了一套衣服出来,两人对着镜子照看,互相挑剔着,最后只好问晓雾,好不好看?

    晓雾瞄了瞄两人,全都微笑地点点头,好看。

    其实,只要有钱钱,什么不好看?佛靠金装,人靠衣装,看来这话得反过来,人靠金装,佛靠衣装(披个袈裟就行了)。有钱什么都好。

    果然,两人一冲动,又刷卡买了。路晓雾趁她们在付款时,又走过去偷偷比划那件男式衬衣,在脑中努力想像着孟易南的身高体型,估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买上一件。不管了,回去偷偷看一下他的尺码,如果对就拿出来,不然就收起来!

    杨媚儿一看她拿着件男式衬衣过来,两人相视一笑,“晓雾,你不用吧,出来逛街也不忘老公。”晓雾脸微讪,赶紧解释,“他的衣服前两天被我洗得染了se。”说完,眼神闪烁不敢看她们。

    杨媚儿不作声,只是笑,朝简玉婷使个眼se,学着点,做老婆就得这样,时刻惦着家里的男人。

    ——

    三人结了账走出服饰店,向楼下走去,经过一个电梯拐角时,两女人眼睛一亮,兴奋地拉着手就冲进一家店。路晓雾站在拐角,抬头望店头,粉红se的装饰,店名叫“爱魅”,橱窗的模特身上穿着xg感的内衣,是一家内衣店。

    路晓雾拎着包也跟着进去,她也该换套新的了。

    一进到店里,两女人正围在老板娘身边,兴奋地打听着什么。路晓雾就开始转店,看着陈列的各式内衣,路晓雾只敢看保守的款式,有些xg感新款,她瞧也不敢瞧。

    “老板娘,我在网上看到那种全透明的,这里有没有?”杨媚儿压低声音凑在老板娘耳边说。

    “有,有,你等等。”老板娘一看这两女人就知道是识货的,赶紧到后面去取。

    路晓雾装作没听到,慢慢向门边移动。这两se女明摆是来采购好货的,还透明的,路晓雾光脑海里想像都觉得好……好羞人。

    不一会,老板娘出来,拿出几款,杨媚儿和简玉婷赶紧兴奋地打开比在身上,发出连连的惊叹和笑声。

    路晓雾有些受不了,这两人真的一点都不收敛吗?都没结婚,买这种衣服做什么?脑中不小心想到了上次孟易南让她换上的睡衣,轰,血液一下倒流,她……怎么突然觉得有些头晕,脑海里尽是孟易南低喃的声音,紧拥的手,还有……啊!不能想了,路晓雾猛地一抬头,撞到了陈列柱上。

    店内其余三人都向她,“晓雾,你怎么了?”杨媚儿放下衣服,过来拽她。

    路晓雾脸红的直向往店外缩,可最后还是被杨媚儿扯过去,简玉婷一看她窘成这样,大笑起来,“晓雾,你都穿什么内衣?”

    路晓雾结结巴巴地说,“普……通……的。”她肯定是穿最普通最普通的。

    “切……你都结婚了,肯定有点不一样的吧。”杨媚儿拿起那件黑se全透明的睡裙在路晓雾眼前一晃,路晓雾就感觉脸上的血压直线上升,天啊,这……么透的衣服,怎么穿?她……她们也真敢。

    “我的睡裙是那样的。”路晓雾赶紧辩白,指着一件保守睡裙。她才不要穿这种衣服,比没穿更可怕。

    “不会吧,你老公就那品味?嘿嘿,肯定是偷着穿不告诉我们。”简玉婷嘴角一勾,扫扫晓雾的胸,虽然不算最伟大,要是穿上xg感的睡裙,应该也很诱人。

    路晓雾被她一盯,不好意思地环抱胸,讪讪地闪到一边,“你们慢慢选,我去挑别的。”她还是赶紧挑套正常内衣,不然真要被她们给雷死。

    老板一看两人对这种情趣内衣这么感兴趣,立马把店里的极品全翻出来了,“这是解绳子的,一扯这里就开了,很方便;这是半透明的,特别是下面若隐若现;这是护士服,很多女生都喜欢,说男朋友最爱……”

    路晓雾听得连脖子也红了,光听着都觉得好……好羞人,她要速闪,速闪。

    路晓雾挑了套最保守的内衣赶紧丢到柜台上,小小声的说,“老板这套。”老板看其余两人还在挑,先帮她打价包装。

    “老板,听说最近网上有种糖果内衣,你们这有吗?”简玉婷最前卫,什么都知道。

    “你是说能吃的那种是吧?”老板娘一听就笑了,“有好多女生来打听了,我们店没货,要预定。我这已经有好几个预定了,你们要,我可以一起和厂家订。”

    路晓雾将装好的内衣赶紧往包里一塞,额头已经开始冒冷汗,能吃的?内衣?晕啊,没有这么强吧,这两女人难不成还想买内衣回去吃?

    “好啊,好啊,我也要。”杨媚儿兴奋地跳起来,“那天还说找个男人来试一下。”

    ……

    路晓雾慢慢往后撤,这两女人不是普通女人,绝对不是,她已经快受不了了。

    “晓雾,你也来一套吧,你老公肯定爱死。”简玉婷却冲她一笑,甜甜的说。

    路晓雾一脚前一脚后,手还拎着个纸袋僵在地上成了化石,她……绝对不要!她用力地吸口气,强压住想尖叫的声音,“谢谢,不需要。”

    “少装,说不定你家里已经好几套了。”杨媚儿笑得更贼,“好了,老板订上三套。”

    路晓雾小嘴半张状态,完全可以塞下一个鸽子蛋。呆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