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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情佣兵妃:王爷妻不可欺第2部分阅读

      薄情佣兵妃:王爷妻不可欺 作者:肉书屋

    阵,不可能是为了财钱,很明显是冲着小王妃身上的木系至宝“永生之藤”而来。

    手下损失惨重,对方还有一位厉害的玄术师在暗处没有出手,龙翔可不会愚蠢地认为,自己一方还有胜利的可能。

    眼下,他能做的,就是尽一切可能,保住小王妃的性命和她手上的永生之藤。

    不等他的手抓到楚天骄,一个黑衣杀手已经先一步刺出手中的刀,拦住他伸和楚天骄的手掌,龙翔无奈,只得收势迎敌。

    当!

    那人的刀刚才击中楚天骄手中的碗,瓷碗应声而碎,里面的半碗汤汁也就洒出来,溅了她满手满身。

    看看手掌上剩下几滴汤汁的碗底,楚天骄不悦地挑眉。

    如果是熟悉她的人,一定会看出,她生气了!

    没错,楚天骄生气了。

    不是因为他们杀了这些贺兰寂的亲卫兵,不是因为他们偷袭,而是因为这个杀手弄洒了她的汤,弄脏了她的衣服。

    散开手指,任手中的半只破碗底从掌心滑划,她淡淡地斜了一眼那个已经与龙翔斗在一处的杀手,随着她眼中一道光华闪过,地上原本被踩弯的青草瞬间长高,仿佛利刃一样刺穿那杀手踩下来的右脚。

    “啊!”杀手脚被刺穿,吃疼地惊呼出声,手上的格当动作也不禁慢了一拍,龙翔的剑毫不留情地刺入了他的胸口。

    反手拔出剑来,龙翔立刻跳过来,抓住楚天骄的手腕,弯下身去,一把将她拉到自己背上,“王妃,抓紧末将的脖子,末将这就带您离开!”

    时值深夜,营地里只有暗淡的火花,再加上情况紧急,龙翔跟本就不可能注意到,自己的对手脚下有什么异样。

    楚天骄很听话地伸出胳膊,圈住他的脖颈。

    这些人的生死,她全不在乎,但是她自己并不想死,而且在有可能的情况下,她依旧在保持着答应过母亲的话,不暴露自己的能力。

    第1卷 诡异如妖的少年!(8)

    诡异如妖的少年!(8)

    “不要恋战,保护王妃!”大喝一声,龙翔一手扶住身后楚天骄,一手挥着长剑,背着她迅速向山下飞掠。

    身后,几个附近的亲卫兵立刻聚拢过来,帮他和楚天骄拦住那些追过来的杀手。

    对贺兰寂,他们有着绝对的忠诚,就算是拼尽最后一口气,也要保护他们家王爷刚刚选中的小王妃。

    嗷!

    伴着一声兽类的啸叫声,一道白影突兀地从斜前方的灌木林里冲出来,停在山坡上,拦住龙翔的去路。

    借着月光,楚天骄看得真切,拦住他们的赫然是一只白狐。

    那只狐狸与普通的马匹几乎等高,皮毛如雪,除了黑亮的眼睛之外,全身没有一点杂色,狐背上,懒洋洋坐了一位白衣男子,和坐骑狐狸一样,他整个人除了眼睛之外,也是没有杂色,肌肤晶莹如雪,披散在肩上的头发也是如雪一样的银白,只不过,他的眼睛与狐狸不同,并不是黑色,眯着的眼睛里,半露出来的瞳孔是极少见的粉红色。

    雪肤,粉眸,银发……精致的五官,骑在狐狸背上的男子,诡异如妖。

    “你以为,你逃得掉?!”白衣男子懒洋洋地向着龙翔伸出一只手指,月光下那手指也是雪白地隐约有些透明,仿佛皮下的血管都可以清楚地看到,“把她给我!”

    他的语气,嚣张而霸道,仿佛楚天骄原本就是他的所有物,他只是要回自己的东西一样。

    “大胆,她是赤焰王的王妃,岂是你想要便要的!”龙翔语气冰冷,纵是对方实力强盛,他依旧在捍卫着贺兰寂的威严。

    “哼!”白衣男子淡哼一声,“我看中的东西,就是我的!”

    这时,龙翔亦已经放下背上的楚天骄,抬剑指向狐背上的白衣男子,“想要带走王妃,除非你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

    他已经猜到,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那个一直躲在暗处的玄术师,对方异样的容貌让他片刻吃惊,不过现在,龙翔已经冷静下来。

    缓缓抬起手中长剑,他不着痕迹地向旁推了一把楚天骄,意思很明显是要她快逃。

    第1卷 诡异如妖的少年!(9)

    诡异如妖的少年!(9)

    如果对方真是玄术师,他不可能是这白衣男子的对手,只能尽可能地多拖延时间,给楚天骄逃走的机会。

    身后追过来的几个亲卫兵,也是其中实力比较强的角色,心中虽然震惊于白衣人的诡异,这个时候亦已经迅速地走上前来,四个人分别站于龙翔的左右两侧,呈扇形护住被龙翔推开的楚天骄。

    龙翔虽然只是突破了五阶的武士,实战经验却是十分丰富,自然对于玄术师也是非常了解,他们的能力确实强大,却也普通有一个缺点,那就是近战能力比较强,身体孱弱,眼前这个白衣男子的身体看上去就是十分柔弱的样子。

    在这样的对手面前,等待只会给对方发动强大玄术的机会,主动攻击或者还能有一线生机。

    轻啸一声,在推开楚天骄的同时,龙翔的人亦已经如脱弦之箭从地上弹起,手中长剑在空中闪出一片剑影,向着狐背上的白衣男子当头刺下。

    看似随意的一剑,却已经将他从头到胸口的几处重|岤尽数笼罩。

    淡得几乎没有血色,仿佛粉白樱花一样的薄唇很轻地向上挑起一个鄙夷的冷笑,白衣男子微转右腕,看似随意地弹指。

    就在龙翔的剑距离白衣男子不足一尺远地时候,他的身前突然现出一个半透明的淡金色半透明弧形护盾挡住龙翔的剑。

    当!

    伴着一声刺耳声响,龙翔的人便倒飞而出,人在空中,已经控制不住地喷出一团血雾。

    此时,另外四个亲卫兵亦已经不约而同地掠身而起,分别从四个不同的方向向着狐背上白衣男子袭去,四人的长剑上,隐有银色光华闪过,显然,这四位亦已经是突破了三阶,可以使用斗气的武士。

    这一次,白衣男子甚至手都未动。

    粉红色眸子里一抹精光闪过,十几只淡金色薄刃便从他的面前毫无征兆地出现,飞旋着迎向袭过来的四个亲卫兵。

    看似轻薄半透明的刀刃速度极快强劲非常,四个亲卫兵手中的长剑应声而断。

    第1卷 诡异如妖的少年!(10)

    诡异如妖的少年!(10)

    四个人的身上也同时被数道利刃刺穿,腾出数团血雾,沉重如破布袋落在白狐的四周。

    与此同时,白衣男子的身周再次现出护罩,将他和白狐尽数护住,阻住那些喷出来的血雾,瞬间伤一杀四,他和坐骑身上却是全无半点血迹,依旧洁净如新生,纤尘不染。

    刚才那一击,龙翔的斗气竟然尽数被那白衣男子的护罩折回,早已经严重超击的他被自己的斗气反噬,此时已经是强弩之末,却仍是用剑支地,拼尽最后的力气从地上爬起来,颤巍巍地护在呆站在原地没有动的楚天骄面前,从齿间挤出几个字。

    “王妃,快走!”

    这一切说起来似乎复杂,事实上,不过就是瞬间之间的事情,而这短短的瞬间,从被龙翔推开开始,楚天骄便没有移动半步。

    眼看着龙翔高大的身影一点点地站直,挡在她和白衣男子之间,纵是薄情如楚天骄,也不禁挑了挑眉毛。

    贺兰寂,何得何能,竟然能他的属下忠诚如此?!

    白衣男子粉红色的眸子里也是闪过一抹淡淡地震憾,“好,我就成全你!”随着他的声音,他的右手亦已经再次伸出,也不见他如何动作,他的右手之中已经多出一柄细剑。

    和他的人一样,那剑也同样是如雪一般的银白色,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制成,仿若冰雪一样半透明,剑身之上,银色光芒闪烁,寒气逼人。

    尤其诡异的是,那剑并不是如普通的长剑一样的造型,剑身不是笔直,而是呈现出圆弧形,而且,中间刃宽,两端微窄,似若新月。

    此时,本是初夏的天气,夜色虽凉,南方的天气却已有夏之暖意,此剑一现,四周的空气瞬间都显得冰冷起来,楚天骄露在袖子外的手掌都感觉到一丝冷意。

    龙翔身子抖了抖,脸色越发苍白如纸,“这是……”

    白衣男子淡淡看一眼手中的剑,那对冰冷如寒月的眸子里少有地闪过一抹温和之色,注视着那剑,却似乎是注视着自己最忠诚的伙伴,“死在寒月剑下,亦算是你的荣耀!”

    第1卷 人有三急啊,王爷?!(1)

    人有三急啊,王爷?!(1)

    听到寒月剑三字,龙翔的脸色瞬间又苍白了几分,一对眼睛里却是露出一抹释然,用双手握住自己的剑,他慢慢举起双臂,便要发现此生的最后一击。

    当然,也相当于准备受死。

    做名一个武者,能够死在这样的一把名剑之下,也确实是一种荣耀。

    楚天骄并没有听过这寒月剑,却也从这剑身上的凌厉剑气感觉到此剑怕也是非常之剑。

    “慢着!”高喝一声,楚天骄急急地迈前两步,站到龙翔面前,向着白衣男子抬起了自己的左手,“我想,你真正想要的是它吧!”

    淡绿色袖管缓缓滑下,露出她纤细得似乎轻轻一握便能折断的白皙手臂,夜色中,那只翠绿古朴的永生之藤隐约似有光华在流淌。

    白衣男子的目光在永生之藤上片刻停留,第一次郑重地转向楚天骄的脸。

    起初,见这个小丫头呆在一边,跑也不跑,他只以为她是吓呆了,纵是之前匆匆一撇,也并没有仔细看她容貌。

    对于龙翔和亲卫兵,她是小王妃新主子,对于他来说,她不过就是这永生之藤暂时的主人,仅此而已,他甚至对她长什么样子都不感兴趣。

    这一眼,才算是真正地看向她。

    迎上那对深邃如潭,在夜色中毫不回避看向他的眼睛,月流华突然意识到,这个小丫头,似乎并不像她外界传闻那样的乖巧。

    “不错!”他双唇开合,淡淡吐出两个字。

    目光移向手臂上的永生之藤,楚天骄淡淡地问道,“若我给你,你能饶他一命?!”

    二步后,龙翔听到她嘴里吐出的这一句询问,却是又一番震惊。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在最后一刻,站在前面保护他的竟然是这个看上去柔弱地风都吹起的小女孩。

    心中紧张一泻,他身子晃了晃,无力地跌坐在地。

    月流华轻吸了口气,注视着那个一本正经向他提问的小女孩,他轻轻挑眉,“你没有和我谈条件的资格!”

    楚天骄并没有因为他的跋扈而动容,脸上依旧如刚才一样没有半点变化。

    第1卷 人有三急啊,王爷?!(2)

    人有三急啊,王爷?!(2)

    “这东西现在自动套在我的腕上,你有办法将它取下来吗?!”她语气平淡地问。

    “大不了,砍断你的手!”月流华轻描淡写地道。

    永生之藤的奥妙,他也知道一些,自然也清楚这东西会自动收缩以适应主人的手臂大小,所以在楚天骄亮出手掌的时候,他已经想出了办法。

    “这倒也是个办法!”楚天骄微转脸,目光重新转脸白衣男子的脸,唇边却突然扬起一抹轻笑,“可惜,我并不想变成残废!”

    她那是什么笑容,他分明捕捉到了她眼中闪过的戏谑。

    她,在耍他!

    月流华目光一沉,握着剑的手指不自觉地紧了几分,“那可由不得你!”

    他的声音已经没了刚才的平和,这几个字,却似比他手中的剑还要冷上几分,“你”字话音未落,他的右手已经猛地挥下,伴着剑身上闪过的光华,一道银白色的剑气顿时从剑身上脱体而出,仿佛一道月光,向着楚天骄套着永生之藤的左手手腕凌厉□□。

    剑气如霜,擦过空气发出咝咝的声音,似乎要将这夜色都冻结一般。

    龙翔识得厉害,心中想要扑过来救援,却也知道来不及了,对方的剑招如此之快,他现在不要说是出剑,站起来都是个问题,拼力起身,他口中大喊,“小心……”

    龙翔这边急得快要吐血,楚天骄却是站在原地,目光中没有半点恐惧,闪动着的似乎是狡黠的笑意。

    现在这种时候,逃是没有用的。

    楚天骄当然不会做没用的事情来浪费时间和精神,与其逃避,倒不如她抢到先机。

    早在她刚才上前一步的时候,她已经开始行动,白狐身上,无数的青草迅速无声地生长,悄无声息地缠向它的四足,月流华头侧不足一尺处的灌木上,一颗原本刚刚冒出来的新芽,也无声地抽出茎来,她的脚下,一只裸露在外的树根亦已经吐出一颗新芽,在她说话间的时候,两片新叶亦已经无声地托住她的双足。,,,,

    第1卷 人有三急啊,王爷?!(3)

    人有三急啊,王爷?!(3)

    眼看着对方挥剑劈下,她心念一动,垂在袖间的右手食指和中指同时勾起,便要催动足下树茎和那只生在白衣男人头侧的灌木。

    树木虽脆弱,生命之力却强韧。

    一只嫩芽可以顶破泥土,一根嫩枝也同样可以刺穿头骨。

    一声尖啸,在月流华挥剑而出的时候响起。

    黑色人影,仿佛一道黑色电光,从半空弹射过来,楚天骄的两只刚刚勾起一半,腰上突然一紧,人便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一声轻响,银色剑气割过黑色袍摆,擦着正欲起身的龙翔的头发掠过,噗得一声,击中他身后不远处的一株大树。

    龙翔只觉头上一寒,整个人便被一股强劲的气流撞回地上,胸口又是一阵闷疼。

    咔嚓!

    那颗被剑气击中的树,在他跌坐回地面的时候,亦已经向着后侧沉重倒下,瞬间尘土飞扬,碎叶枯枝漫天。

    多年之后,龙翔大将军忆起这晚之事,直叫自己幸运,若再站直半寸,只怕断得便不是那颗树,而是他的头。

    这突来的异外,也是楚天骄的意料之外,她本能地收起灵力,抬脸看向抱住她的人,随着她收起灵力,原本已经生长起来的枝叶也瞬间停住。

    月流华微眯眸子看向这突然出现的黑影,就连他也没有注意到,他头侧突然生出来的枝条,刚刚还离他的脸足有一尺远的树枝,就在刚才的一瞬已经到了距离他的太阳|岤不足两寸之处。

    那个小女孩,差一点便要了他的命!

    楚天骄本能抬脸。

    只见,月色中。

    抱着她的那人黑色长纱飘起,将原本隐于纱蔓后的一张脸尽露无遗。

    虽月色暗淡,这样的距离,她仍是看清了对方的脸。

    剑眉、星目、挺鼻、薄唇……眼前的这张脸,比起诡异如妖的月流华丝毫也不逊色,还较之少了几分妖气,多了几分威严。

    尤其那对眼睛,黑漆漆比这夜色还要深邃,却不染半点水色,仿佛千尺寒潭万丈深渊,让之视之生畏的同时,偏又会情不自禁地生出好奇,想要走近探看。

    第1卷 人有三急啊,王爷?!(4)

    人有三急啊,王爷?!(4)

    “王爷!”

    认出那个落在他面前的背影,龙翔的声音里,满满地都是惊喜,只是唤出这两个字,他的人便彻底虚托,昏迷了过去。

    他的身体本已经严重透支,不过就是靠着保护王妃的这个信念才一直支撑着没有倒下,现在看到主子来了,知道王妃不会再有危险,他心情一松,体力也就到了能够支撑地尽头。

    放下怀中的楚天骄,手臂顺势将她拦到身后,贺兰寂的目光隔着重新垂下来的黑纱看向坐在白狐背上的月流华,“没想到,第一个出来抢的会是月家的人!”

    “既然你认得我,废话也不必多说!”月流华粉红色的眸子淡淡地注视着他遮脸的黑纱,目光里隐约闪过一抹兴奋之色,抬起手中寒月剑,他毫不客气地出手。

    弯剑上,银色光华大盛,甚至比天空的月光还要明亮,但是并不让人觉得温暖,周围的空气似乎又寒冷了几分。

    弧形剑气脱剑而出,这一剑比刚才袭向楚天骄手腕的那一剑要快得许多,刚才月流华的出手明显有所保留,不过面对传闻中的强者贺兰寂,他这一击却已经用出九成力道。

    “哼!”贺兰寂淡哼出声,左手轻甩,一道赤色光华便从他的掌心溢出,化成一个圆形的护罩,将他身后的楚天骄和龙翔二人罩住,与此同时,他的右手亦已经迅速抬起,空中一物的指间多出一把燃烧着烈焰的长枪。

    如果仔细看向那长枪,就可以发现,那长枪并没有实质的枪身,与其说那是一把长枪,倒不如那是一束枪形的火焰更准确。

    火焰蒸腾,将贺兰寂的一身黑衣都笼上一层淡淡的红晕,眼看着银色剑气□□,贺兰寂扬手便是一枪。

    火焰长枪,笔直而起,直迎那道银色剑气,却是一招“蛟龙出海”!

    看似平淡无奇的一击,却带着排山倒海之势,枪身上的火焰更随着枪势狂烈燃烧起来,枪尖的位置,赫然腾成一个赤红的火球。

    坐在狐背上的月流华,似乎是不太适应那突然亮起的火焰一般,迅速眯起眸子。

    第1卷 人有三急啊,王爷?!(5)

    人有三急啊,王爷?!(5)

    嘭!

    一声闷响,贺兰寂的枪尖已经迎住那道恍如弯月的弧形剑气。

    时间仿佛亦为之凝固了一瞬,刹那之后,以枪尖迎住剑气的位置为中心,气流猛地爆裂开来,轰然四散,其中隐约夹杂着火星和银色光点。

    两个人的衣和发都被那劲风吹荡得高高扬起,仿佛风卷残云,两侧的灌木和高及膝盖的野草都被那强烈地气流吹得向旁倒去,无数碎枝落叶扬起。

    楚天骄和龙翔有护罩保护,仍是感觉到了脚下地面都似乎微微一震,那层半透明的红色护罩也是剧烈地颤抖了几下,表面荡起水波一样的纹理,很快又恢复正常。

    一枪击破对方的剑气,贺兰寂并没有等待,整个人已经从草地上飞掠而起,人在空中,右臂急吐,刺出第二枪——长虹贯日。

    火焰长枪刺破空气,楚天骄人在护罩之内,都感觉到身周的温度瞬间升高,注视着那个矫健的身影,她的眼中也是闪过异色。

    一般说来,玄术师对敌,都是远战以玄术攻击对方,这位赤焰王竟然用这种类似于武士攻击的方式出手,而且看他的动作,这套枪法与他的玄术配合已经十分娴熟。

    难道说,他是玄武双修不成?!

    月流华眼看着对方腾身而起,握着的剑本能收紧,另一只便轻拍身上白狐。

    以他的心智,也不难看出贺兰寂乃是玄武双修,刚才那一击足以证明,单论玄术贺兰寂已经与他不相伯仲,再加上他的武技,月流华这样近战对敌明显地吃亏,当下便要退出圈外。

    不料,这平日里与他心意相通的白狐,身子颤了颤,竟然没有立刻跳开。月流华哪里知道,早在刚才,楚天骄与他对话的时候,已经悄悄地将他的坐骑束缚。

    一根野草,或者脆弱,十根、百根、千根呢?!

    白狐虽是灵兽,毕竟也只是一只灵兽,感觉到脚下的异样,也只当是风吹草动,哪会想到自己的四只蹄子都被人束住。

    感觉到这一切的时候,这只以灵敏和速度见长的七阶灵兽,也不禁心中一乱,努力地想要挣脱束缚。

    第1卷 人有三急啊,王爷?!(6)

    人有三急啊,王爷?!(6)

    楚天骄的“百草缚”可以轻易地缠住一只狂奔的野猪,便是这只白狐,也不可能一下子挣断。

    月流华玄术虽妙,身体却和大多数玄术师一样显得有几分孱弱,平日里就是靠着这坐骑以弥补行动迟缓的不足,现在身上坐骑竟然没有移动,他心中顿时大惊。

    这个时候,贺兰寂的长枪却已经迎面而来。

    高手,就是高手。

    月流华心中微乱,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空着的左手猛地举起,一只淡金色盾牌就浮现在他的掌心,迎住贺兰寂刺过来的火焰枪。

    这只盾牌,比起刚才防御龙翔的护罩可是强劲了许多,盾身上流光溢彩,已经坚实如实体,不仅如此,他雪白的长袍上也同时现出淡金色的实体甲胄,正是金系玄术至强地防御术——无缝金身!

    呼!

    火焰枪笔直刺过空气,眼看着便要击中那只金盾,却突然枪尖一抖,滑过盾侧,变刺为扫,拍向月流华的左肋。

    “初雪!”月流华急喝,身上白狐全力一跃,这一次,终于挣脱足下缚足的草茎,斜跳开去。

    白狐的动作够快,只可惜,贺兰寂的枪比它还快。

    火焰枪的枪尖仍是扫中月流华的左臂,腾起的火焰将他荡起的银发都烧焦了一片,好在白狐初雪动作敏捷,急急向旁一跃化去月流华身上的侧击之力,月流华才勉强没有落下狐背去,原本冰肌雪肤的左侧上落下长发的灰烬,尽显狼狈。

    不等主人再吩咐,白狐已经狂奔进灌木林,转眼消失在几人的视线之中。

    贺兰寂稳稳落在草地上,向着白狐消失的方向看了两眼,并没有追逐,右掌一握,手中火焰长枪便消失无形,同时扬唇打个唿哨。

    一直在半空中盘旋的金睛雕,看月流华逃走,立刻向着灌木丛的方向俯冲过去,听到主人的哨声,当即折身回来,落在贺兰寂的身侧。

    “他只是轻伤,你若去了,只是送死!”抬手拍拍眼睛似乎写着不甘的金睛雕,贺兰寂的目光在刚才白狐站立处片刻停留。

    第1卷 人有三急啊,王爷?!(7)

    人有三急啊,王爷?!(7)

    终于,还是转身过来,看向了身后的楚天骄和龙翔,“他怎么样?!”

    这四个字,却是询问楚天骄。

    月流华落败而走,楚天骄立刻就蹲下身去,替龙翔把脉。

    “伤得很重,不过不脉尚存,应该死不了!”松开龙翔的手腕,楚天骄淡淡摊手,“不过,我救不了他!”

    她这一世的母亲楚怜本有医仙美誉,医术自是非凡,楚天骄在她身边五年,对医术并没有太多兴趣的她,多多少少也学了些医道。

    当然,除了使用生命回复的玄术之外,其他的她只是学了皮毛。

    有向母亲立下的誓言在先,她自然不会用玄术医治龙翔,贺兰寂可是一代藩王,自有手段为龙翔求医,龙翔肯定是死不了的,最多就是受些苦处。

    听楚天骄如此一说,贺兰寂轻轻颌首,突然探手过来,抓住她的左掌。

    “你做什么?!”楚天骄被他抓住,顿生不悦,无限力量悬殊,挣了两挣并未挣脱,贺兰寂的指甲却已经滑过她的皮肉,在她娇嫩的手腕上留下一道伤痕。

    皮肉吃疼血珠溢出,楚天骄挣扎得越发厉害,贺兰寂却只是紧握着她的手掌不放,同时抬起另外一只手掌来,沾了她的血,抹在那只永生之藤上。

    看出他行动诡异,楚天骄疑惑地停住挣扎。

    恰在此时,异样初现。

    永生之藤沾了她的血,闪了两闪,竟然继续缩小,一点点地陷入她的肌肤内。

    纵是如此,楚天骄却并未感觉到半点痛楚,反而觉得一股强大的生命之力从手腕传记全身,从头到脚,只是生出一种说不出的舒服和痛快。

    随手从身上扯出一块帕子,贺兰寂利落地裹住她腕上伤口,“如有人问起‘永生之藤’,只是被月流华抢走就是!”

    楚天骄心中疑惑,还要再问什么,贺兰寂却已经松开她的手掌,看向她身后从树林里走出来的那些亲卫团剩余兵众。

    目光掠过那些身上满是血迹的手下,贺兰寂脸上并没有太多情绪波动,只是淡淡询问道,“情况如何?!”

    第1卷 人有三急啊,王爷?!(8)

    人有三急啊,王爷?!(8)

    “回王爷!”一个似乎是小头目模样的亲兵松开手中扶着的手下,急步行到贺兰寂面前,胳膊上还在流血,却仍是站得笔直,“目前剩余士兵一百五十六人,其中四人重伤需抬行!”

    “点起篝火,取出药品简单医治,天亮后,整装出发!”贺兰寂手掌一翻,掌心已经多出一只红色瓷瓶,随手倒一粒于掌心,将剩余的送到那小头目面前,“将里面的丹药于重伤者每人一粒!”

    小头目恭敬地从他手中接过药去,立刻转身,将他的命令传于众人。

    有贺兰寂在,亲兵们就有了主心骨,知道刺客不敢再犯,当下也就安心地就地重新生起篝火,烧上火,几个轻伤地就跑到那些破损的帐篷里,取出一些还能用的毯子和急救包等物,铺在地上,将那些重伤者抬过来,喂下贺兰寂的药,用水帮他们清洁伤口,敷上伤药。

    贺兰寂则行到龙翔身边,弯身下来,随手捏开他的嘴边,将手中的那粒药丸丢到他嘴里,立刻便有两人将龙翔也抬到篝火边的毯子上。

    楚天骄早已经跑过去,帮着士兵们一起帮助伤者,治内伤她不在行,处理这些外伤却难不倒她,拔箭、包扎、接骨……

    面对那些身上写着鲜血的伤兵,她的小脸始终淡然地没有太多波动。

    再大的场面她也不是没见过,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贺兰寂随意地坐在距离篝火不远的草地上,将头上沾了碎叶的布笠随手丢开,从地上扯了一株青草在指间把玩,目光偶尔看向自己的伤兵,更多的时候则是在楚天骄身上定格,黑眸里隐含探寻之色。

    将所有的伤员处理完,已经是后半夜,天空中启明星升起,黎明即将前临。

    楚天骄两世为人,精神力较之常人强大许多,她平日里也练些前世学的那些格斗术来强身健体,毕竟她这身体还只是个十岁的孩子,这样忙碌地一晚上,亦已经是十分疲惫,帮最后一个伤兵包扎好伤口,她勉强走到圈外,立刻就矮下身子,毫无顾忌地躺到草地上闭目休息起来。

    第1卷 人有三急啊,王爷?!(9)

    人有三急啊,王爷?!(9)

    咕噜!

    她刚刚躺下,肚子立刻就□□起来,晚餐时她只不过喝了一碗汤,折腾到现在,不饿才怪,轻抚着肚子,楚天骄忿忿皱眉。

    她天不怕地不怕,生平最怕的却是两件事,一件是睡得少,一件是吃不饱。

    张开眼睛看一眼左右,见无人注意她,楚天骄立刻从地上爬起来,悄悄地走向不远处的树林。

    她身上的小口袋里,可是储备着不少美味果实的种子,只要她随便拿出一颗,就能用她的玄术催长出可口的水果来填饱饥饿的肚子。

    吃什么好呢?!

    苹果?葡萄?西瓜……一路走过去,楚天骄还在心中悄悄盘算。

    “你要去哪儿?!”

    面前,突然传来一声不高不低地询问。

    楚天骄吃了一惊,一脸戒备地看过去,只见一个高大的黑色人影正从前面的一株大树下走出来,借着淡淡月色,她立刻认出是贺兰寂。

    “人吓人,吓死人,别跟个鬼似地突然出现好不好!”向他翻个白眼,楚天骄迈开步子,继续向前。

    贺兰寂皱眉,这个小东西,竟然不回答他的问题还这样对他说话。

    “你要去哪儿?!”

    他再次重复刚才的问题,语气中已经明显地多了不耐烦,音调也提高了几分。

    “那边!”贺兰寂随手一指他身后的灌木林。

    “做什么?!”他继续追问。

    抬脸看一眼他的俊脸,楚天骄眼中闪过一抹促狭,“人有三急啊,王爷?!”

    贺兰寂脸色一白,再彪悍地女人他也不是没见过,一个小丫头竟然在自己面前说出这样的事情,这着实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满意地看着他脸上表情的变化,楚天骄在心中轻笑一声,继续迈步向前。

    一只手臂,横过来拦住她的去路,贺兰寂的脸色已经迅速恢复了冷静,“林中危险,我和你一起去!”

    “没关系的,我很快回来!”楚天骄假意向他一笑,一弯身就要从他的手臂下钻过,哪想对方却似看出了她的意料,手臂迅速向下一沉,她的脸便撞到了他的臂上。

    第1卷 人有三急啊,王爷?!(10)

    人有三急啊,王爷?!(10)

    那看似削瘦的手臂,硬得却像墙一样,只把她的鼻子都撞得酸疼。

    抬起脸,楚天骄忿忿地看向贺兰寂,在他的眼睛里,她明显地捕捉到一抹笑意。

    这个混蛋,故意的!

    以为她是好欺负的?!

    心中冷哼一声,她立刻缩回准备后退的脚,在贺兰寂疑惑地目光中,毫不客气地将他的袍袖拉过来,擦一把脸,然后捂在鼻子上,故意夸张地擤了两声——当然,鼻涕是没有的,不过就是做做样子,悄悄地抬着眼睛,满意地看着他的脸瞬间转青,她强忍着才没有大笑出声,嘴里却道,“王爷说的对,林中危险,我还是不去了!”

    再也不理他,她转身重新走回营地,唇角上早已经控制不住地扬起笑意。

    这个家伙,面巾上只是落了些碎叶就丢掉,就算没有洁瘾,想来也是极爱干净的人,这会儿,一定恶心地快吐了吧!

    想象着贺兰寂此时的心情,楚天骄肚子还在饿,感觉却比刚才好多了。

    注视着那个渐远的身影,贺兰寂的拳头忿忿握紧,猛地扬手,一把扯下了被她擦过脸的衣袖。

    黎明,很快来临。

    士兵们修整了破损的马车,还幸运地找到了两匹只是受了些轻伤的马,小头目将赤焰纹的大旗插于车顶,龙翔和另外几个重伤军则被小兵们抬到车内,楚天骄自然地走过去,准备爬上车辕,一只手掌却已经伸过来拉住她手臂,然后,她身子一轻,人已经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一路急行军,正午之前要赶到榆林城!”贺兰寂沉语一句,足尖一点,已经飞身而起横抱着楚天骄落到金睛雕的背上,金睛雕展开双臂轻抖便载着二人冲天而起。

    楚天骄初时还有些吃惊,看清是贺兰寂抱她,立刻就安静下来。

    马车安排给重伤兵,她并无怨言,这一夜折腾,她早已经困死了,原寻了一个还算干净的毯子想要在车辕上睡一觉,现在有人\体沙发可以享受,她自然不会拒绝。

    心安理得地裹住毯子,小脑袋甚至还向贺兰寂怀里扭了几扭,寻了一个最舒适的位置,立刻就闭上眼睛,睡觉。

    第1卷 王爷,故意的!(1)

    王爷,故意的!(1)

    榆林城。

    城墙上,榆林太守周秀再次手搭凉棚看向前面的官道,脸上有掩不住地焦急。

    昨天夜里,他已经得到消息,赤焰王的人马近日要路过榆林,他已经在城墙上等了两天还不见对方人影,难免心中焦急。

    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不可能啊,赤焰王这一次可是带了千人的亲卫兵,谁不知道,他手下强手如林,这些亲卫兵个个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再加上赤焰王自己的实力,什么人敢对他下手?!

    周秀这边还要琢磨,身侧一个手下已经抬手指向远方,“大人,您看,那是不是赤焰旗?!”

    收回心神,周秀顺着那人手指看过,只见远处的官道上,一队人马渐近,为首的一页马车上高竖大旗,黑旗金边,旗上赤色火焰在阳光下格外刺目,冷眼一看,如同在燃烧一般和传说中的赤焰旗一模一样。

    这个旗帜,乃是先帝所赐,除赤焰王之外,谁人敢用。

    周秀当下认定这必然是赤焰王的旗帜,看到旗帜后那不过百余人的步兵随行,他的心中却是生起疑惑,传闻赤焰王带了千人骑兵亲卫团,这旗子后面怎么只有百余人的步兵呢?!

    他眯起眼睛,想要细看,无奈距离尚远,一时间也看不出什么。

    周秀不敢怠慢,立刻吩咐手下人,准备车马,他亲自出城迎接。

    赤焰火,当朝皇上的亲弟弟,那是什么角色,他这个小人物可是惹不起,等在这里就是为了不失了礼数,现在看到人家的大旗还敢不出去迎接,这事要是传到那冷血的赤焰王手里,万一对方生气,他这条小命只怕不保。

    带上传人,周秀匆匆赶往城外,一路上还不时地歪着脑袋看向那渐近的马队,待到看清赶车人和身后的步兵身上都有着血迹,他的心也是越揪越紧,待车马行近,他立刻命人停了车,从马车上跳下来,小跑着来到马车前,恭敬地向那个身上带着血迹的赶车军士问道,“请问,这可是赤焰王的队伍吗?!”

    第1卷 王爷,故意的!(2)

    王爷,故意的!(2)

    赶车的小头目跳下车来,很快地打量一眼周秀,“你是何人?!”

    “在下榆林太守周秀,特来迎贺赤焰王!”对于对方的冷淡和不恭,周秀可是不敢有半点意见,依旧陪着笑道,“请问这位官爷,王爷何在?!”

    听说对方是来迎贺的官员,赶车的小头目的表情这才放松了些。

    “本王在此!”

    不等那小头目开口,半空中,人影一闪,一个硕长身影已经随着声音,身形飘逸地落在车侧,来人不过只是一位十八九岁的少年,面若冠玉,五官俊逸,一身黑袍少了一只袖子,却丝毫不减其威严,手中还横抱着一个套着水绿袍衫的小姑娘。

    这功夫,那小姑娘还在沉睡,整个人都缩在少年怀里,看不清脸面,只能从身形上猜测年岁尚青。

    周秀虽然未见过贺兰寂,对其人自然也是早有耳闻,只看这少年的年纪和气势,又听他口称本王,当下眼中闪过一抹惧色,忙着跪拜于地,也顾不得理会官道上的黄土脏了新官袍。

    “榆林太守周舟叩见王爷,得到王爷近日将路过榆林,下官特在此迎贺!”

    他一带头,身后一众兵士随从自然也是齐齐跪下,高呼千岁。

    贺兰寂连手都没有抬,只是淡淡吐出三字,“起来吧!”

    榆林太守周舟嘴里谢着恩起身,沉吟片刻,终于还是鼓着勇气询问道,“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王爷的随军何以如此光景?!”

    贺兰寂轻叹,“昨夜,有人偷袭我大营,千余亲随只余不足二百,就连皇上亲赐的‘永生之藤’也被贼人抢走了!”

    周秀闻言一张大饼脸瞬间苍白如纸,担心地看向贺兰寂怀中的小姑娘,他再傻也猜到了这位很有可能就是赤焰王从楚家挑来的王妃,“王妃可曾受伤?!”

    “本王临时有事,昨夜并不在军中,赶回来时一切已晚,好在……”贺兰寂垂脸看向怀中楚天骄,“王妃她只是受了些惊吓,并无大碍!”

    “神偌王妃,鸿福齐天!”周秀后退几步,亲自挑起自己马车的车帘,“车马简陋,请王爷委曲一下,随下官到城中再叙!”

    第1卷 王爷,故意的!(3)

    王爷,故意的!(3)

    贺兰寂也不客气,抱着楚天骄坐进车内,周秀就小心地护在车边,命令车夫掉转车头,返回城中。

    一路行进榆林城,这些带伤带血的士兵立刻就引起了不少人的注目,看着那半空中烈烈飞扬的赤焰旗,路边顿时议论纷纷。

    不多时,众人就来到守备府外,周秀急声命人去寻城中朗中,为受伤的士兵医治,接着就亲自将贺兰寂带到府中大厅,周秀悄悄地扫一眼贺兰寂怀中抱着的女孩,“王妃疲惫,不如王爷先送她到客房休息?!”

    不等贺兰寂回答,楚天骄已经从他怀中撑起身子,吸吸鼻子,她立刻就睁开眼睛,目光自下巡视,很快在厅中的桌子上定格。

    桌子上,几只瓷盘,赫然摆着水果和点心等物,自然也是为了迎接贺兰寂准备的。

    看到上面的点心,楚天骄顿时双目放光,当下从贺兰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