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的專寵第16部分阅读
霸王的專寵 作者:肉书屋
头,却是转手拍打着我的脊背。
我接连的咳嗽了起来,走到缓歇,“我以 为我已是和八皇子说清了呢!”
“哦?”他抬亢眉宇,“难道是本皇子健忘?”
“可不是?”你打趣道。
他眼神变得深邃,盯得我良久,嘴角翘起,“本皇子似是有点印象,但好象有两个故意混淆在一起,本皇子还以为今日能听到第三个……呵呵……”用指尖触摸着我的脸颊,“是真是假,本皇子早晚有一日会知晓,凡儿,本皇子会将你身上的秘密一一揭开的!”
我抿嘴而笑,没有吱声。
“八皇子,这些人可如何处置?”窗外传来了一个男声。
八皇子登时垂首瞟向我,“凡儿要说吗?若是没有对策,本皇子倒是有个好法子,最近……”
我白了眼,“每人扣一日的工钱就好了!”赶忙接话道,要不然,真不知晓他还会想些个什么鬼法子来折磨人呢。
“八皇子?”窗外的人再次扬声。
“没有听到平大夫的话吗?”八皇子声音带着威严,“每人扣一日工钱!”
“……是!”退下。
外面接连就传来了“谢谢八皇子,谢谢平主子,谢谢……”
一大早儿,外面热闹异常,似乎聚集了几百人一般,熙熙攘攘,打成了一片。
“等等,小倩姐?”一句小厮追了过来,指着屋子,“昨夜,是不是八皇子也住在了这里?”
听听‘啪’的一声,“瞎说什么呢?”小倩怒喝道,“干好自己的份内职责,休管主子的私事,这是你过问的吗?咱们这些个奴才的 ,不就是盼望着主子能有好日子?将来还能亏了你?这要封了赏赐,也是你我的福份!”
“是是是,小倩姐说得极是!”点头认错,“都怪我多嘴,下次再也不敢了……”直打自己的嘴巴子。
接着,门被推开,小倩笑意盈盈的看向我,“先生今日起得早!”将我的盆子里兑好了水,“要奴婢服侍您洗漱吗?”看我摆了摆手,她绕了过来,为我整理着床铺,“八皇子果真还是来了,奴婢就知道,他定是放不下您的!”偷笑着。
“小倩……”我擦着脸,有些个无奈的叫道。
“是,知道了!”她做了个鬼脸,“八皇子今儿个一早就赶去了盐铺,要我知会您一声,傍晚就会回来,嘱咐我们为您熬了些燕窝,一会子就吃吗?还是先喝药?”
我点了点头,“喝药吧!”一想到它的价格,心里就煞是舍不得,这要是自己,万不会花钱买它。
说着,小倩折身又去端药,不一会子就回来,看我已全部备好,将碗放到了桌上,“先生还是趁热喝得好,凉了味苦!”
“恩!”我坐在了椅上,拿起勺子不停的搅拌着,看着这褐色的汤冒着袅袅的热气,徐徐向脸上吹来。
“要是八皇子能一辈子对先生都这样多好!”小倩唉声道,“可是,仿佛有些个异想天开!八皇子这样充满了诱惑的人,怎会不娶妻呢?那不是可惜了这副容貌?哎!纵使现下对先生这般,奴婢好怕有一日真会对先生就此罢手了……”
[正文 第六十章]
“一大早儿,就在那里杞人忧天!”我笑话着她,“一辈子?只怕他有心,我亦是给不了机会!”
“为何 ?”小倩昂起头,疑惑不解 ,“八皇子曾经或许是恶霸,但至少于您,已经全然的变好了!简直比一向温和的三皇子还好上几分,您还有何挑剔呢?”
我掩嘴笑了笑,“难道是我这几日对你在忽略了?发现小倩的胳膊肘何时竟向外拐了?还是受其美色诱惑,被其收买?”
“先生”小倩登时红了脸颊,“我说的是实话!”
浅笑了下,“若是有一日,我真要离去,你会怎样?”
“当是誓死追随于您!”毫不犹豫的说道。
我摇了摇头,“若我走得是条不归路,可咳,可能是在这个世界彻底消失,身子化为灰烬,你将如何?”
“先先生!”小倩双手有些个颤抖,眼圈再一次红润,“您不要老吓奴婢!”隐约有哭腔。
我牵动着嘴角,“真有那一日时,你就来投靠八皇子,因为他已改邪归正,待人和善,以德抱怨,整日的和颜悦色,遂,你也不必再畏之!”
“奴婢身子不大舒服,出去坐会儿,你好好歇着,若是有吩咐,就知会一声,奴婢就在门口,随传随到!”说着,她垂首转向出去。
我望着她的背影,唉叹了声。
她定是以为我即将走向死亡之路吧,所以才如此反应。然,若我真回了现代,似乎于古代,我的身子就是灰飞烟灭,化为了灰烬,与死亡无异,于他们看来,或消失,或病逝。而于我,却是回家,新生的开始。
天色渐渐入了黄昏,晚霞在天边形成了美丽的红晕,远远望去,如同奥秘的宇宙,让人深陷不已,空气依然的冷飕,风呼呼的刮着,偶尔飘来几片凋零的叶子,更添了几分的萧瑟。
外面的热闹不知何时已变得安静,甚至有些个诡异,让人心惊胆颤。
我在屋内叫了几声,无人接应,遂,坐起身子,披好衣服,径自向外面走去。
“小倩?”无应声,“李思?”依然无声,“有人吗?”真是蹊跷,堂堂一个心理大夫的府上,现下仅剩了自己?
“平主子,平主子?”
我赶忙侧头向边上望去,此名小厮正是从那块被打破的门扉中跑了过来,虽然刚刚是去了八皇子府上,不禁,皱起眉头。
“平平主子!”他气喘吁吁,怕是八皇子府太过大,一路的狂奔,确是辛苦,挥手擦了擦汗,“八八皇子叫 人传话儿,问您晚膳要用些个什么?”
“你们可有用过了?”
“恩,奴才刚刚用过,”指着八皇子府上,“和那些弟兄们一起!”
何时称兄道弟了?关系有这样好吗?
“平主子想要用些什么,奴才去通报,厨子就按照您的指示来做!”小厮再一次说道。
我摇了摇头,“没有多大胃口!”折身,又回到了屋子里。
“平”他欲言又止,叹了口气。
屋内炉子的火光渐渐暗淡,我四处找着东西可以让其燃烧得更旺,然,左右寻之,只有纸张,破布,眼睁睁的看着火苗熄灭,屋子的温度冷却了下来,身子逐渐有些发颤。
“先生?”小倩适时的跑了进来。
“玩回来了?”我依然的笑道,“这个炉火刚刚燃尽,你咳你让他们帮我再烧一下。”
小倩瞟了眼,扯着嘴角,满眼的笑意,“明日吧!”
“恩?”我眉头攒起,疑惑道,“那我夜里”
“一会子,您就要跟我到八皇子府上去了,还着着火干嘛?”边说边为我披着斗篷,“按您说的,不是铺张浪费吗?”
才刚一拉开门,就见一名小厮早已守立在门口,看到我时,忙是躬身走了过来,低喊一声,“平主子!”他身边的黄|色辇车分外显眼,让人一眼辨之,就知其是八皇子的,“请上马车!”客气有礼,似不敢怠慢。
“主子?”小倩在旁推着还处于错愕中的我。
无奈下,只得坐了上去。
‘泰安殿’内,一名男子早已梳洗待毕,现下正侧卧而躺,长长及地的乌黑发丝任其流泻,他一只手臂呈弯曲状,支撑着自己的头颅,一手翻阅着书籍,眼神随之而动,淡粉色的衣衫微微敞开,松垮的斜挂在臂端,裸露出性感的锁骨和香肩,皮肤白嫩得如同初生的婴儿般,仿佛吹弹可破,用手一挤,即可出水。
刚一进入,我见到了就是这样让人喷血的场景。
他慢慢的将书籍合上,放在一旁,双眸一眯,直向我,勾了勾手,“过来!”仿佛声音都带着诱惑。
我摇了摇头,选择了离他有两米远的一把黑木椅子上,落座。
“凡儿若是畏惧本皇子,是不是有些个嫌晚了?”他一面说,一面坐起身子,稍一腾跃,迅速而无声,眨眼间,我却已和八皇子双双躺于了卧榻之上。
两人四目而视,不到十公分的距离,毛孔,黑痣,甚至连汗毛都看得一清二楚。
我不甚自在的推了推,“那那个,”眼神带着闪躲,尽量不去看他惑人的勾魂眼,只得向下而望,“那八皇子刚刚看得何书?”
“凡儿难道亦有兴趣?”他挑了挑眉。
还未等我反应,书籍在我面前已是翻开,他侧躺在我的身旁,一手将我搂住,一手举着书,不停的用小指翻页着。
上面没有文字,全部都是图片,主要围绕的是一名男子与一名女子,细看之下,两人竟是赤裸相呈,每一篇都是一个动作,且变换着姿势,使得两人的身体愈加亲近
“凡儿可有看清?”他故意挑逗着我说道。
我的脸色刷的红了起来,但嘴皮子却毫不认输,“未想到,玩遍了花丛的八皇子竟是也看这样的书籍!”
他瞟了我一眼,将书一合,再次扔到了一边,“本皇子英勇神猛,何时需用它来指点?只不过......”他嘴角向两端一翘,“若是待凡儿,似是可以考虑考虑!”
我白了眼他,不想再谈论此话题,“八皇子能否告诉我,到底那个被打破的门洞还要不要堵上?”
他笑了笑,用手玩弄着我的发丝,“你认为还有必要吗?没有看到,今日你我府中的人多么的和谐团结,用膳在一起,玩乐也在一起,多像是一家子啊。现下就差名正言顺,只要他们的主子也搬来,此后,咱们就真是名副其实的一家人了”
“等等等!”看他欲要低头,我赶忙用手拦住,眼珠咕噜噜的转着,“这这叫什么情况?”稍咳嗽了下,继续说道,“明明是邻居?明明是两个府,你我二人该是按照朝廷的分配,为何会合二为一?”
他眼中充满了笑意,嘴角禁不住的扬起,用手将我额上的发丝向后推去,红艳的嘴唇一开一合,“因为......凡儿离不开本皇子,而本皇子”最后的话语早已融化在两人相交的口中,化为了彼此的交缠,舌语.....
生活仿佛又是回到了最初,我和八皇子之间的暧昧继续一如既往的发展下去,底下的人更是睁只眼闭只眼,不敢多加细问,最多是想到了‘男宠’,可又能怎样?他们依然的很荣耀!在他们看来,八皇子是至高无上的,权利大如天,无人能匹敌,加以时日,定是要称皇的,到时,若是他们的主子因为宠幸而受升迁,他们也有这福分可享。至少不用担惊受怕,主子会不会被罢免,连他们也受到了牵连。
皇上大病初愈,终于又是开始恢复了上朝。朝间,大臣们依然的奋勇报告着各种事端,然,得到的回答永远是‘可有议好?若是没有议好,有了结论再报之!’上了这些多年,这些大臣们似乎永远乐此不疲的听着此句。坦白说,还真是有 够讽刺。若有一日,帝都朝廷发生了起义,定也不会奇怪。
其,实是现下各个皇子们都已暗相窜动,在进行着篡位的密谋。
“呵呵,听说南北两方的盐都已恢复了常价,老臣看,八皇子最近的春风得意定是与这个有关吧!”下了朝,各个大臣们聚集的向外走去。
“本皇子得了利,定是要分与朝廷,失了利,自己承担。许久以来,从未使得朝廷损失过一毫!”八皇子眼睛一凛,“右宰相难道以为本皇子会全部吞之?”
“不不是!”右宰相一听,顿显尴尬,“八皇子误会了,老臣不是这个意思,老臣是说,八皇子近来和颜悦色,待人亲近,竟是和善了许多”
“听右宰相一话,是说本皇子曾经就面恶如虎吗?”
“不,老臣万万不敢!”他脸色变得煞白,浑身开始盗汗。
一旁的我,听得只是掩嘴偷笑,明明最开始,他想要巴结一下,未想最终却是自找苦吃,真是吃力不讨好!哎!
“八皇兄?”一声叫唤,所有人皆侧头望去。
八皇子眉头皱了皱,先是转头向我,轻声说道,“凡儿先行回去,坐本皇子的车辇,你的,我近日会叫人来改修一下!”
“恩!”我瞥了眼后面,应是十三皇子,年龄与我相仿,长着一张稚嫩的脸庞,却是一副老城的样子,只是唯独那双眸子,透露着少许的担忧与害怕。
在八皇子过去的刹那,十三皇子脸上展开了笑靥,这是在皇朝中难得一见的信赖笑容,仿佛随着他的到来,任何事情都可以办到,没有困难,再没有阻碍。
我抿嘴笑了笑。
“十三皇弟与八皇弟一向很要好!”三皇子从后面走了过来,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似要将人溺入其中,“偏巧了,平大夫今年也有十五了吧!”
“恩?”我扬眉,不明所以。
“十三皇弟也是!呵呵”眼神闪过了一丝的醒悟,“莫怪八皇弟对你会这样的亲近呢,他是从小看着十三皇弟长大的,他们曾经的关系这样要好!”
“曾经?”我抓住了字眼。
“十三皇弟一年前刚好收了个丫头,现封为偏房,两人关系如胶似漆,这对从小就孤僻的八皇弟是不小的打击,八皇弟是个爱计较的人,他的人生似乎只有两种人,一部分就是全心全意的为他,剩下的就全是敌人。他是个刺猬,挨近他会被刺得满身疮痍,现下似乎缓和了很多。”三皇子笑了笑,“或许是他将对十三皇弟的感情转嫁于你身上,渐渐的也让他的伤痛淡忘。今日是颚妃娘娘的寿辰,定是以此为借口,要留宿八皇弟!”
“颚妃娘娘?”我扬声道,眉头禁不住皱起。
“恩,她是十三皇弟的娘亲!”三皇子笑道,“往后你就会一一知道的,参加多了皇帝的这些宴会,这些人你都会见到!”
“哦!”眉头越皱越紧。
三皇子如沐春风的笑容再次扬起,手一抬,“平大夫今日无事,不如就随我一起到三皇子府坐坐,三皇子妃听说咱们皇朝来了位心理大夫,可是一直挂念得紧哪,总是在我耳边念叨着,何时将他请来坐坐?也好让我这心宽宽!呵呵她啊,成日就闷在府中,朝中事务繁多,若是有一日真能退隐朝政,必会带她游遍祖国大好河山,哎!”
听他一席话,他对妻子的感情让我异常感动,只是身处皇朝,是不能够感情用事,一旦不小心,将自己归类,将来只怕是遭遇杀身之祸!
“今儿个应是没有什么借口吧?”三皇子宽容的笑看着我,“八皇弟已是去了十三弟那里,不见黑是回不来的,说不好还是一宿!”
一宿?眼前莫名的就闪过了颚妃与八皇子相拥的那副画面。心头感到一丝的异样。
“呵呵,难道三皇子还比不过八皇子?”他再次扬声道,“你连八皇子都不怕,为何于我,却是这样多的顾及?或许你根本是对他有何”
没有等他说完,我赶忙抬起头来,“吤去一趟而已,平某并无推拒,今日既是八皇子不需诊疗,那我就随您去三皇子意气风发上坐坐,只是”将双手摆了摆,“两手空空,总是觉得有失礼仪!这三皇子妃会不会怪罪?”
“繁离不是这样肤浅之人!”
我细细观察着他的表情,每次说到他自己的妻子,总是自然的表露出幸福的笑容,那里面融合着包容与理解,不是每个丈夫都拥有的,有人说,作情人时,会有,但作了丈夫,就会消失!而他仿佛有增无减,于是更加的让我钦佩。
“怎么了?”他似是注意到我的目光。
我摇了摇头,觉得有些个失礼,拜了下,赶忙转移目光。
大约行了一个时辰,总算是到了三皇子府,一下马车,就看到一副对联挂于两边,左联‘九天日月开新运,’右联‘万里笙歌乐太平’,横批‘国泰民安’!边上各有两座大理石狮子,远远看去威武但又不失暖意,让人心里分外的舒服。两名守门奴才拉开门,里面的院落尽入眼帘,与我的四合院格局相似,然,这里只是占地面积稍许大些,墙壁颜色以青色为主,不落俗,但也不彰显。
在小厮的带领下,直进了北厢房,一掀起帘子,顿时传来一股暖意,屋内格局摆设很是简单随意,在东西两角各放着两个暖炉,燃着正旺,屋内的一名女子听到了脚步声,赶忙站起身,将手上的东西放下,迎面婀娜的迈了过来。
此女子身着绿色夹袄,头上绾起了发髻,耳旁别有一对绿得透亮的上等玉发簪,齐齐的刘海盖住了眉宇,然那双灵动的眸子却异常的突显,吸引着人,浅笑倩兮,手上甩着黄|色薄纱,每迈一步,便甩一下。她,不甚是美丽,但够精明!
“哟,这小兄弟是谁啊?”女人嗓音尖锐,“长得眉清目秀的,模样还不错!”
“繁离,知点分寸!”三皇子眼神带着警告,“他可是皇上钦赐的‘心理大夫!’”
孟繁离一听,登时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变得严肃,才要作揖,我赶忙拉截住,“三皇子妃不要折煞了我,按理,五品小官的我,应是向您行礼跪拜!”
“咯咯!”孟繁离掩嘴笑着,“好了好了,咱也别行礼了,什么皇子妃不皇子妃的,也别‘您您您’的叫唤了,好象我真的老了一代似的!”向上瞟了眼三皇子,“早就听说你的大名了,一直对三皇子说着,就知与你有缘,今日一见,更是如此,索性,就叫我姐姐吧!我当年像你这个年龄,就知道点做女红,然后相夫教子,哪里有你们男儿这样,不过,身为男子,就是要辛苦一些,有一番作为,将来再娶个通情达理的妻子,人生得意如此。”
“三”看到她瞪大的双眸,赶忙改口,“姐姐此言甚是!”
“呵呵,告诉我,可有中意的人没有?”说着,用手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自己和三皇子却坐到了最前方塌沿上。
“姐姐说笑了,平某今年不过才十五!”我浅笑了下。
“才十五?”她惊骇的重复着,“这个年龄,应是纳个偏房了,瞧瞧我们十三,”看了眼三皇子“去年十四就纳了妃,三皇子十二就大婚,我不是亦是十五就嫁人为妇?”
这时,两个奴婢端着茶盏向我们走来。
“繁离说这话或许是早了些!”三皇子笑了笑,“平大夫一来,是与八皇弟较亲近,索性耳濡目染,亦是受其影响,怕是二十未大婚也不会稀奇。二来呢,他才刚刚入朝,的确应是先稳固了事业,再去谈感情。这三来啊现下哪里来的好女子啊?”
“哎?这怎就没有好女子啊?我 堂堂帝都皇朝难道就没个入眼的?”孟繁离驳斥道,“这明年不是就该选秀了吗?这选上的,哪一个不是出类拔萃的,不仅样貌好,才学亦是一流。到时让平大夫从中选一个就是!你们这些皇子们也少些个风流!”怒瞪了一眼三皇子。
“你啊说话没个正经!”三皇子只是摇头笑着,随意从旁边捏起了葡萄放入了嘴中,站起身,“你们先聊着,我去西厢房看一下!”说着,掀帘走了出去。
“看谁?”孟繁离脸色不是甚好,“就直说好了,干嘛还遮遮掩掩的,谁不知你惹地这股子风流债,莫怪人家巧儿大着肚子找你来!”
“啪”的一个清脆响声,茶盏从我手中脱落,摔到了地上,顿时成了碎片。
“这是怎么了?”孟繁离快速的奔来,“来人,来人?”又是看向我,“平大夫有没有烫着,怎这不小心?”
我摇了摇头,“没连续的咳嗽了起来。
“哎哟,要不要去请个御医来看看!”她看我脸色一阵子煞白,现下又是憋得通红,惊吓得不知所措。
“没没有大碍!”渐渐咳喘变得平息,“姐姐无需担心,这是老毛病了!”安抚的笑了笑。
“既是身子的毛病,应当医治!”她严厉的说道。
“是,姐姐说得是!”说 毒害新换上了,茶盏,我浅抿了口,“姐姐刚刚说得巧儿可是船舫上的一名女子?”
“可不是!”她瞪了眼,“就那一日彻夜未归,现下就惹了一个风流马蚤子回来,你说说,人家天天逛窑都相安无事,他就这样的准。”叹了口气,“”不过那巧儿妹子也倒是挺乖巧,她不求名份,也不要钱两,只是赎身,然后给她们母子温饱即可!可说,也怪可怜的”
我的心莫名的扎痛了起来,眉头越拧越紧,此时的我,根本坐立难安。
“姐姐,平某身子有眯不舒服,想要先行回去!”说着,转身快速的向外走去,不容她阻拦。
谁知,才要刚到门口,从后面传来了一声叫喊,“平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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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六十一章]
我顿住脚,身子一颤。
“平大夫这样就急着走了吗?”三皇子慢慢的从后面走了过来,脸上笑意依然,“本还想与你谈论一些‘心理’的治疗方法呢!”
“三皇子还是改日再聊吧!”我假意咳嗽着,“今日实是不便,我身子有些个不适!”
“既是如此,我也不好久留,”一扬手,“小六子……”
“爷~”
最不想听的终究还是传来了!不知道自己的情绪怎会这样的波澜!曾经,当我得知船舫上的人就是巧儿之时,登时就冲去寻她,一心只想要救她,安慰她,照顾她然,眼前,却不知为何,自己好像一个刽子手一般,变得心虚,变得畏惧和胆颤,不敢去面对
“这人可就是您说要为我找的心理大夫?”“声音依然如黄鹂一般的清脆可人,已怀龙种的她,此时在两名婢女的搀扶下,一点点的迈了过来,“听三皇子说,您是姓平,那我也叫您平大夫吧!”
“哎哟,巧儿妹子,你怎这样就出来了呢?”后面追来的孟繁离说着,拍了两下手,“还不将外套拿来披上,好生伺候着,这万一出了事情,拿你们是问!”
话一完,这些个奴婢小厮们万分不敢有所懈怠,赶忙从屋内将保暖的外套披在了巧儿身上。
巧儿将外套拉了一拉,正好可以遮盖住她隆隆突起的肚子,浅笑了下,柔声谢道,“姐姐的关爱之情,让妹妹我真是感激不尽!”
“不是和你说过了嘛,不要拜来拜去的了,现下身子不方便,更要注意!”孟繁离一脸的认真,带着宽容,又是瞟向我,“平大夫何故背对着我们呢?莫不是我这个妹妹长得太吓人,让你畏惧?”
“姐姐不要说笑了!”巧儿抻了抻孟繁离的宽大袖口,“或是我身份卑微,让先生不敢与视吧!”苦笑了下,“出落红尘的我,身子早已不洁,现下只怕是在三皇子府上,都有些个为难,早知会有这一日,来人见到我后,会有这副表情,只是未想,会是这样的突然……”声音带着哽咽,“三皇子还是依了我吧,到外面随意找个房子,只要有吃有住,哪怕是个陋室,我也会自甘其乐的……”话未说完,只听后面传来了惊呼。
“巧儿,巧儿?”
“巧儿姑娘?”
所有人登时乱作一团!
“快,传御医!”三皇子眉头一皱,大声怒喝道。
我快速的转过身,呆愣的望着眼前的一切,竟是手足无措。
西厢房外,左右站满了人,不时的有婢女进进出出,端着热水盆,递着毛巾,里面炉子随时保持着熊熊的火苗,不敢让它有所熄灭。
“三皇子!”御医走了出来,显得老态龙钟,精神疲惫不堪,“母子平安!巧儿姑娘现下忆平缓了下来!”
“这次……有没有怎样?”三皇子沉声问道。
御医叹了口气,“老夫还是那句话,这心病还需心药医,若是她心理疙瘩解不开,什么保胎也未必有用!仍旧有滑胎的危险!现下,最要紧的还是稳定情绪!”将自己的医药箱收拾好,就要绕出去,像是想起了什么,又是说道,“听说,朝内来了位‘心理大夫’,老夫对其也不甚是了解,但既是皇上如此看重,可见了应是有几个本事,何不找他来试试看?”嘴角显露出一抹j笑,说完,就慢慢的走了出去。
登时,三皇子和孟繁离扭头看向我,眼神复杂,似在乞求与不求之间挣扎着。
“平大夫……”孟繁离忍不住开口道。
“不用说了!”我扬起手臂,笑了笑,“我会尽力,但是……”明显惊喜的眼光转为了担忧,大起大落的情绪也就是如此吧,“我不敢有所保证,一定会医好!”毕竟,这心药不是我!
三皇子眼神立即盈满了笑意,充满了感激。
然,在我眼里,他们这样对待巧儿的感情,只会让我更加的心虚与自责,不想再与视,遂只是浅浅回以一笑,便随着婢女进了西厢房,将门虚掩上。
“拿走!”巧儿柔声推拒道,“我不想吃,拿走!”
“这……”婢女们显得有些个为难。
我赶忙从后面走了过来,顺手将婢女手上的托盘接了过来,对她使了个眼色。婢女点了点头,走出。
屋内异常的安静了下来,巧儿与我四目相视,似有无数的言语,渐渐转为了泪水,而无法倾诉!到底她经历了什么?她如此瘦弱的身子是如何支撑到了现在?她拥有着什么样的信念?抑或是……只因有他?
“八……八皇子现下可还好?”她哽咽的问道,看到我的沉默,嘲讽的笑了笑,娇柔的脸上愈加的苍白,“我好笨啊,他是无所不能的八皇子,怎会不好呢?要天得天,要地得地。”
“巧儿,既是过去的事,就不要再去忆往,随风而逝吧!”我劲说道。
她苦笑了下,“这话往往说得容易,办得难!若是我先拿刀子在你心上狠狠的划上一道,即使是一个心理大夫,也能很快的复原吗?”
我眉头皱起,垂首。
“三皇子不知道我和八皇子发生的事情,也不会告诉她们我认识你的一切!”她话意明显。
“巧儿,我不是这个意思!”试图想要解释。
她扬起手臂,泪水朦胧,“我不说的原因,不仅为你,也为他!”
我的手再次一颤,瞟向她的肚子,“这人孩子……可是三皇子的?”
“难道你怀疑是他的?”巧儿讽笑了下,“即使我愿,他也不肯,如此缜密小心的一个人,处处布满了局,掌握着所有的一切,怎会让这个意外发生?”摇头哭笑着,“他的人生,没有意外发生!因为……每一个人都是他的一个内定棋子!我们能做的就是发挥其用,走好他设计的每一步!”抬起头来,看向我,“平先生有所感触了吗?”看到我的默不作声,她浅浅一笑,“或许,他还在等待,等待你的全然付出!”
“巧儿……”连我都意想不到的声音发抖。
“先生可畏惧了?”巧儿扬眉,“其实,早知道晚知道都是一样的。只是……平先生既是‘心理大夫’,可有法子替自己疗伤?”
我深呼吸了口气,闭上双眼,镇定了下,再次睁开,“巧儿,你我现在都是一样,既是如此,咱们都放下心来,好好的去交谈,去探讨今后的路子,不要满身的刺,让人不敢接近。”我托起她的面颊,声音变得柔和,“我还是曾经的我,为了你,会甘心的付出,有了心病,平先生第一时间赶到,为你开导,为你诊疗!八皇子……成为了过去,你我都不要再提起,好吗?”
她泪水‘啪嗒啪嗒’的落了下来,顺着脸颊滴落在我的手心上,分外的滚烫,像是她郁积的心火一般,“平先生是‘心理大夫’,还经常会见到八皇子,是吗?”
我眉头再次攒起,没有吱声。
“……好!”似挣扎了很久,她说道,“可是,平先生能否一抽空就到我这里来,我有很多的话,想对先生说!”
“恩!”我笑逐颜开,总算是稀松了口气,将托盘再次拿起,“巧儿听话,身子是根本,先将饭吃了!”
“是平先生的要求,我就吃!”她抿嘴笑了笑,一双美丽的眸子分外的闪亮,像是夜晚的星星般,面容更带了些女人的妩媚与成熟,让人迷幻,我禁不住晃了神。
冬季的夜晚是美丽的,然,又是冻人的,几次想要掀起帘子下马球车去欣赏外面的景色,可最终却被那冷嗖的空气给吓住。直到马车停下,我才走了下来,脚底蹬着黑面靴,故意沿路边的积雪踏去,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响声,让人为之一振。仰头望天空,冷冽的风迎面吹来,刮得脸颊有些个生疼,顿时,鼻子尖和颧骨红了起来,看上去无不滑稽。
“先生,回去吧!”小倩追随了出来,“这好不容易稍缓的身子,被您一折腾,再……”
“小倩!”我打断了她的话语。
“恩?”她疑惑而担忧的望向我。
“……”
“怎么了?先生?”她拉扯住我的宽大袖口。
“没有事情了!”我叹了口气,转向她,“回去吧!”
她莫名其妙的皱起了眉头,将手里的白色狐裘斗篷罩在了我的肩上,登时,一股暖意袭来。
我瞟了眼,用手摸了摸,没有吱声。
这一夜,八皇子果然没有回来……
第二日上朝,八皇子托病造假,朝间,无人敢去私自议论纷纷。
正午的阳光温暖的洒在了庭院里,银装素裹的世界慢慢的化成了水珠,积聚在一起,流成小河,穿行而过,轻柔的暖风送来一股股沁人心脾的清新与洁净的气息,一对对黄莺,紫燕比翼双飞,从头顶掠过,嘤嘤呢喃,好不自在。
巧儿身着一件淡青色的窄袖长衫,外罩着一件保暖马甲,头发前齐额,后绾发髻,乌黑亮泽并无其他附饰,脚下穿着一双软底的红鞋,闭上双眸,躺在院中的藤椅上,阳光打在她的身上,仿佛四周都散发出一股柔和的光芒。禁不住让我怔愣,这……难道就是做母亲的慈爱吗?
“今日天儿还不错!晒太阳正好!”我手里拿着一件外套,轻轻的盖在了她的身上。
她稍稍牵动了嘴角,“恩!好久没有过这样的自在了……”
“往后随时都可以,”我居高俯视着她,“这天儿会渐渐转暖,尤其是春季,多吸收吸收阳光,自己的心情都不一样!”
她猛的睁开眸子,“先生亦是在说自己吗?”
我一愣,与她故意打趣的双眼对视,许久,笑了起来,“你说是就是了!”也不争辩,相反,说出了此话,反倒是让自已分外的舒坦,好像心底的一种压抑被释放了出来。
“那先生何不就随我一起来晒?”她将手一伸。
“不好……”我摆了摆手,看她有些个疑惑,赶忙解释,“这,毕竟是三皇子府,我只是一名‘心理大夫’,本身咱们独处就会招惹来闲话,按理应是跟随于一个小丫头的,可是考虑到心理治疗,最终三皇子给撤掉了。现下,不论你有没有名分,我都应对你像主子一般,你我身份有别,男女亦有别,哪一点都不
行!”
她顿时鼓起了嘴,显得有些个不情愿。
“三皇子……看似是赶忙待你!”我说道。
“恩!”她没有多加评断,“只是……我会觉得亏欠于他!”
“亏欠谁?”突然从后面传来了一个柔和的声音。
两人扭头看去,“三皇子!”异口同声。
“呵呵,”他轻笑着,双手自然的从后面搂住了巧儿,将她拥入怀中,眼神向她的面颊瞧去,带着无限的怜惜,“才一日诊疗,气色就是不一样了!”
“咯咯!”巧儿回以一笑。
“用过膳了吗?”
“恩!”
“我叫人给你备好了浴桶,一会子去泡个澡,放松下心情!”三皇子脸部柔和的线条,嘴角微微上翘,一垂首,轻轻掠过了巧儿的薄唇。
登时,巧儿红了脸颊,羞涩的偏土家了头。
我呆站在一旁,虽说为他们两人的柔情蜜意感到开心不已,然,却有尴尬。
“三皇子,我今日的诊疗就到此为止,府上……”
“结束了吗?”三皇子直起身子,直接面向我,高出我一个头的他,隐约带着些压迫感,“正好,我有些个事情要与你商谈!”
“我?”显得惊讶万分。
他点了点头,依然云淡风轻的笑着,“若是不肯,那我就向巧儿‘借’一下平大夫!”
“不……不是这个意思!”摆了摆手,“平某只怕是不懂朝政,会误事!”
“无妨!”说完,将手一伸,“既是如此,随我来一下书房!”
书房内,三皇子向最前面的案桌迈去,从桌面上拿出一个密封的信件,再折回递与我。
我了两眼,“若是平某没有猜错,这应是皇上写与您的密件!”
“平大夫说得没有错!”
“即是如此,为何要交与我看?”我疑惑不解,“您应知,这会让平某顶上杀头之罪!”
他扬眉笑了笑,“这密件到现在为此,只有你知,我知,剩下一人就是皇上知!”他转过身,背对我,“我为何要你看,我想,你应是清楚。现下朝廷之争,无不是为了皇位,本皇子不想接之,希望将来可以安全的退隐朝政,然,偏偏不从人心,奈何要牵扯于我。我要你来,不是为了探听八皇子的消息,他于我来说,不是个威胁,因为我从未想过去争夺这个皇位。只是简单的希望你能帮我!”
我退了一步,“三皇子太看重平某的才能了,只怕是会让你失望!毕竟,我只是一个‘心理大夫’,不是什么有权有势又有谋的人士,我想您去代宰相应是合适的!”
他低沉的笑了笑,“我只是想求一个安稳的生活而已,难道这样,平大夫都不能帮我办到吗?
“三皇子又说笑了,安稳的生活当 要靠自己,更何况……”
“我与你的目的一样!”他的一句话,猛然让我一怔愣,顿时哑口无言,“身带任务,只能背后的主使人不一样而已。我和父皇早就表明了心意,不接皇位,然,他的要求是,必须替他引起皇位之争的波澜,待真正的能者接之,才能悄然退隐!你呢?”他走向我,眼神中带着一抹误伤,“怕是接近八皇子的真正缘由是一个任务吧,完成之后,就可这着安然的生活,你我二人丝绵是为任务而活!”双手搭在我的肩膀“隐瞒了如此之久,平大夫纵使是心理医生,也会积郁闷成疾!何不成为了友人,彼此坦白一些,或许不能全然告之,但到少咱们可以相互协作!”
我将身子再次撤了撤,远离他一些,“三皇子,误……误会了吧!”
“误没误会你心里最清楚!”他和善的笑着,“我看清楚我不是什么j人。一个孤军奋战,难免是有些个寂寞,况且……我不争位,且甚至觉得八皇子的才能确是皇位的最佳人选,只是欠少了一份仁德,而偏巧你亦是在劝说其规正,咱们其实是有异曲同工之处!”
我垂首,双手在底下不停搅动着,心下犯下犹豫。
“孤立无援,在作战中,这是最大的忌讳!三皇子有一次说道,合作才是胜利的关键!聪明如你,不会不明白这点!”
正文[第六十二章]
我眉头纠结在一起,始终默不作声。
三皇子瞟了我一眼,平和的笑了笑,“平大夫看似对我还是不太信任,若是如此,你大可回去好好考虑一番,不管结果怎样,我都不会怪罪于你!”
许久,我点了点头,“谢三皇子的一番好意,我想我会尽快给出答复的!”说着,将手上的信封原封不动的放回了前面的案桌之上,“平某身子有些个不适,想先行回去休息!”
三皇子单手一扬,“小六子,去牵马车来!”
“是!”外面的人随声呼应着。
“既是这样,让我送你一程,身子不适,万一在路上发生个意外,先不说八皇弟会不会怪我,这巧儿的命亦是悬于你的身上,更何况,本皇子甚是担忧!”他说得一副真诚的样子,绕过我,拉开了门扉,“平大夫请!”
我自知 是推脱不开,且,刚刚拒绝完他,心下自是有些个亏欠,遂,考虑了一番,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不希望两方变得反目成仇,终还是按照了他的决定。
车辇在土路上颠簸着,行驶得异常缓慢,这是由东向西的一条捷径小路,一些乡民若是要赶集,必会选择此条道路。它的两旁栽满了杨树,此时光秃秃的,显得有些个凄凉,树木的后面是大片大片的空地,秋收过后,这里一无所有,仅剩前几日留下的厚厚积雪。待到明年开春儿,农民们开始播种,再见绿油油一片丰收的景象。
“平大夫可有来过此地?”三皇子笑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