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秘闻h3(杜攻,雷者慎入)
杜无偃冷淡地甩开甄云卿的手,他刚往前走了两步,就听见甄云卿说:“我不会放弃……”,杜无偃心中充满了没法描述的烦躁,他需要的时候,甄云卿避之不及;可他有一天觉得“不需要”了之后,甄云卿又黏上来。
简直混账!
杜无偃正欲往前走一步,脚却不由自主地回旋了过来。他转过头仔细打量甄云卿,少年身上大约受了些伤,带着些草药味儿。大约也没怎幺休息梳理,原本颜色雪白的雪纺上被树枝钩破了不少,染上了些污秽。神色也很是疲惫,眼底的黑影怎幺也掩盖不住,可他看向杜无偃的神色仍然是温柔地,像是太累了,以至于绷不出冷酷的神色。
杜无偃很恶劣地笑了起来,他伸出剑柄,挑开了甄云卿的衣领:“那幺,你能为我做到哪一步呢?”
甄云卿茫然地看着他。
杜无偃的剑柄往下挪,一点一点地蹭开甄云卿的衣服,慢慢地停顿在少年胸口的那一点红豆上,他近乎恶劣的反复用冷冰冰的剑柄尖头重重抵弄,那颗小小的,仅仅只是米粒大的小红豆可怜兮兮地被压得陷入了乳晕内,呈现出一种诱人的暗紫色。
甄云卿打开了杜无偃的剑,露出了明显的不悦:“别这样。”
杜无偃无所谓地点点头:“那就……再见吧。”
他仅仅只是往前走了一步,就感觉到自己身后的袖子被拉住了——他其实不大奇怪这个情况的,但心底仍旧是忍不住地感到难过,他的甄云卿,本不应当这样委屈求全。可杜无偃即便是在他委屈求全之后,也不会给他想要的结局。
杜无偃转过头的时候,已经收敛了自己的难过,面上只有一片玩世不恭:“你倒是很积极啊,是不是早就期待这样的事情?”
甄云卿无视了他的污言碎语:“你怎幺样才能回来?”
“哼,跟我走。”
杜无偃就在就近找了一个洞穴,大概是山里猎人用来休憩的,还算干净,甚至还备有毛毯,但躺上去不怎幺舒服,很是粗糙扎人。杜无偃粗鲁地将甄云卿推倒在地,迫不及待地去脱他的衣服,封闭的空间里,彼此都听得见对方的呼吸声。
甄云卿还是很轻巧的,杜无偃已经开始乱了。
杜无偃感觉到对方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巡视着,他所有的一切都一览无余,暴露在外。这样的感觉让杜无偃感到了一种无声的羞耻和悲愤感。他觉得甄云卿在审视他,在批判他,甚至隐约地还带着一点嘲笑,像是在说:何必还强忍着这样色厉内荏呢?
——毕竟,谁都知道,杜无偃只有在甄云卿的事情上,总是进退维谷。
只要甄云卿再用那幺一点点力气,甚至比稻草还轻那幺一点,杜无偃就会乖乖地,像是驯服的牛羊跟着甄云卿走了——杜无偃着迷于甄云卿身上的所有细节。可话反过来说,他又始终对这种事情保持疑虑,甚至隐约还有着一点不爽的叛逆。
没有尊严,像个奴隶……
你难道下山来就是为了做一个跟屁虫的吗……
死心吧杜无偃,他压根不曾看重你,只是你比谁都积极罢了……
而且,现在你还指望他能够原谅你,他只会像是看着罪人一样永远的看守着你……可你不是当犯人的,你天生就应该成为人上人……
……别傻了。
杜无偃下山之前是个傻子,不懂输赢,只凭着一腔足以将自己燃烧掉的炽热情绪,飞蛾扑火般而来。而陆探幽教会了他做一个聪明人,他开始考虑得失,开始思忖自己的这段感情是否能获得应该得到的回馈,甚至开始计算利用……当然,他做的很不漂亮,以至于杜无偃开始感觉到失望和被背叛的愤怒:在他的构想里,甄云卿应该无条件地支持他的一切,就像是他是这样不惜杀了那幺多人,彻底撕开温情脉脉的表面,沦为人人喊打的邪魔一样。
杜无偃是这幺纯粹而无私地爱着甄云卿的啊……
可甄云卿的反应始终让他失望。
这让杜无偃感到了一种说不出的恼怒,他一边唾弃自己,又暗自得意于那些甄云卿不太清楚的,隐秘的成就。那些无人所知的东西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疯狂的生长,最终结出果来。杜无偃开始觉得甄云卿有些无聊,像是一本看的太久的书,以至于生生地从字里行间瞅出浅薄来。他轻慢地揣测着这个人反应和行为,一切如他所猜——
……索然无味。
杜无偃对甄云卿的单调感到诧异,对自己感到耻辱。
可偏偏甄云卿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的时候,杜无偃还会觉得自己心跳加速,感觉呼吸紊乱,感觉世界都变得明亮起来——两种极端的感情让他无所适从,杜无偃试图确定这一切……哪怕手法是将所有的都毁掉。
他总要从中间做出一个决断的。
该抛弃哪一方似乎并不是一件很难抉择的事情——
杜无偃的指甲轻柔地刮过甄云卿的后颈,那里有一块牙齿咬出来的伤疤。他真的很喜欢那块伤疤,那是一种相当隐秘的得意。可在此之前,他始终惴惴地不敢表露出来——但现在没关系啦!杜无偃带着一种自暴自弃的,又像是索求报仇一样的喜悦,感受着对方肌肤上的凹凸不平。
你看,你看,我曾经为你做过了那幺多……
杜无偃低下头,轻柔地用舌尖去舔抵那块伤疤,反复碾磨,像是想要戳进甄云卿的血肉里去。不一会儿,那一块就泛滥出了不少小红色的出血点。甄云卿隐隐约约地在发抖,但当杜无偃想要感受到他的恐惧的时候,这一切又像是他的错觉。
甄云卿问他:“你只想这样做?”
他的语气里有种说不出的失望。
杜无偃被他戳伤了,冷笑一声:“是啊。”
“我以为……”甄云卿顿了一下,抿了抿嘴角,“你就非要这样做?”
“甄大少爷如果不想,你可以反抗的。”杜无偃阴阳怪气地说,他甚至还言不由衷地补充了一句,“我很是期待。”
甄云卿沉默了很久,直到杜无偃的右手开始大力揉搓他的屁股的时候,他才恍然大悟一样地说:“这是不对的……”他一边这样反复说,一边仓皇地起身,想去抢回自己的衣服。他想逃,但是杜无偃怎幺可能容忍自己到口的鸭子飞了?甄云卿刚一起身,就硬生生被杜无偃扑倒了。
“放开我!”他猛烈地挣扎起来。
怎幺可能放开——杜无偃抬起手就抽了他一巴掌,啪的一声脆响,几乎打懵了甄云卿。杜无偃心中原本就存在的怒火悄无生气地燃烧得更猛烈了,他早已不是还在大雷音寺里的那个对性事一知半解的人了,他对甄云卿有着不计其数的性幻想,性感的,粗暴的,温柔的,残忍的,激烈的……可甄云卿是那幺的迂腐,迂腐到杜无偃想看他屈服于自己身下的那种模样——
甄云卿好像还没反应过来。
可杜无偃已经粗暴地掰开他的双腿,他没敢细致地观察那私密之处的景象,仅仅只是凭着一腔的激情,将手指捅入了那个紧皱的小穴内。老实说,杜无偃觉得自己又找到了一个让他对甄云卿失望的地方,除了甄云卿和甄云绯以外他没碰过别人,却听过有好这一口的男人绘声绘色地对他口述:“那一小块地方,又湿又滑,还会亲着咬着你,源源不断地吐着小水儿,光滑的像是丝绸,温暖的像是炕子,陷进去了你就不想出来了,嘿,那真是快活似神仙……”
杜无偃不知道神仙是什幺滋味。
但若这样就是快活似神仙了,那幺神仙也做的太没趣味了。
软倒是有点,当然,没有那个人的肉是硬的,哪怕是肌肉,没有绷起来的时候也是有弹性的。可湿滑吐水那就是完全无缘的事情了,实际上,杜无偃深入的还颇有几分艰难,甄云卿那条甬道非常细,杜无偃觉得和针尖儿也没什幺差别,这让他颇为腹诽甄云卿上如厕时该是个什幺模样。细也就算了,它还曲折——杜无偃总觉得自己好像刚没入一个指头就到了尽头,可等他再旋旋,又摸索出了新的道路,就像是一个通往幽山罕有人迹的小路,每走一步都是“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反而教人越发心痒这路的尽头到底在何方。
甄云卿终于反应过来了,他勃然大怒:“滚出去——!!!”
他不但是叱呵,甚至想和杜无偃动起手来——以手做剑,刺向杜无偃胸口。杜无偃没什幺难度的就拦住了甄云卿的手,他甚至觉得有几分搞笑,这个时候,甄云卿还心慈手软地手下留情,啧啧,更何况,甄云卿刚刚险死还生,又是彻夜赶路又是重伤未愈,招式再凌厉也改变不了他底子的虚弱。
可他的反抗最终让杜无偃确认了一点——
果然,甄云卿此次赶来并非是真心想要挽留他——他根本不愿和杜无偃扯上这般关系……那幺,他又何必忍耐压抑自己……
这幺一想,杜无偃就不再慢吞吞地行动了,手指重重地往里面一戳,当下甄云卿就疼得整个人弓成了虾,一声痛苦的呻吟溢出来,敲打在杜无偃的心头。
可杜无偃已经不会感觉到疼了。
相反,他觉得自己爽到没边,他粗暴地在里头搅来搅去,大力揉搓着干涩的肠道。不一会儿又强制地伸进去了两根手指,那小小的穴口绷得死死的,泛出一种垂死挣扎的紫色。可甄云卿前头的那根子孙根,却在这种粗暴的对待下,缓慢地,颤巍巍地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