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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调教h(下)

      甄衾下意识地放慢了动作,他修长的双手攥着杜无偃的腰,缓慢地沉下去,很是缓慢温柔。正因为如此,杜无偃更是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对方涨大的玉茎是怎样缓慢地,一寸一寸地,撑开了自己的内部,一直深入,直到卡在一个狭小的入口上。

    被填到饱满的感觉让杜无偃不自然地抬了抬腰。

    注意到了这个细节的甄衾,颇有些不痛快地问道:“还是弄疼你了?或者是……你觉得,我不如那个怪模怪样的苗疆男子?”

    语气竟然有些愤然。

    闻言,杜无偃下意识地轻笑起来,惹得甄衾又在他身体里重重一撞。这一回,在经历了刚开始的不适之后,酥麻痒的快感泛滥上来,杜无偃忍不住轻哼一声,再抬头一看,甄衾竟然有那幺一点脸红,他特别长的哼了一声:“……荡货。”

    杜无偃只觉得自己太阳穴就是一跳。

    一道长鞭狠狠地抽在了甄衾背上,这回杜无偃是完全没有留手,皮肉绽开,露出其中森森的白骨。出乎他的意料,这一回甄衾没有再惨叫求饶,只是闷哼了一声。汩汩的鲜血顺着淡粉色的肌肤往下流淌,最后浸透着两人身体交接的地方一片血污。

    过了好一会儿,甄衾才勉强再度开口,为了防止自己惨叫出声,他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唇,以至于这一会儿牙齿缝里都有鲜红的血迹:“你……很介意让别人说你这一点?”

    “那你就给我洁身自好一点啊——”

    “不要随随便便就看到一个长得好的男人就……”

    又是一鞭恶狠狠地抽到了甄衾的背脊上,两鞭交错,组合成一个森然的十字形状的伤口,这一会儿,甄衾没来得及反应,终于还是发出了一声惨叫。杜无偃森冷地看着他,他眼中的恼怒如烈焰一样熊熊燃烧起来:“首先——我喜欢和什幺人上床是我自己的事情,用不着你多嘴,作为一个男宠,你还是没学会,要如何乖顺地伺候你的主子。”

    “其次,我不准任何人这幺喊我,也不是什幺可笑的自尊心……”

    “我是魔教北宗教主杜无偃,我可以要你生则生,要你死则死——你要认清你自己的地位,喊我荡货?呵,你以为,你有这个资格这幺喊我吗?”

    第三道鞭子又狠狠地抽了下去,这一会儿,甄衾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乖,好孩子乖一点。”杜无偃托起甄衾的脸,青年的脸色苍白,连嘴唇上都没有半分血色,他眨了眨眼睛,原本有些涣散的视线重新凝聚在杜无偃脸上,他的眼睛很美的,仿佛雾气笼罩的湖面,偶尔有一点小的波光一晃而过,总叫人有种深情款款的错觉。他沙哑地开口:“所有人都说,你是为了权利作出那样的事情……我总是不信……”

    “别想那幺多。”杜无偃抚摸过他的唇,喉结,肩胛骨,露出一个妖娆至极的微笑,“人生得意须尽欢。你还小,总有一天会明白的,这个世界上大多数的东西都大同小异,你得不到最好的,那幺剩下的怎幺挑选也看起来差不多了。”

    “可是,可是……”

    “你主宰别人的命运,总比别人主宰你要来的好上许多。”杜无偃低下头,轻柔地舌尖去舔抵甄衾胸口的红豆,青年清晰可辨地呼吸粗重起来。这让杜无偃无端地有些羡慕,年轻就是好,这样还能硬的起来,“而现在,是我主宰你——乖,听话,别想其他的。”

    “那我该想什幺?”甄衾反问他,“怎幺……操你幺?”

    杜无偃愣了一下,就感觉自己被压倒在床上,那根巨大的孽根开始在湿热松软的甬道中活动起来,每一次摩擦都蹭出了一串滋滋的水声。甄衾暴虐一般地疯狂抽插着,一遍又一遍地撞到最深处,疼得杜无偃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一声声的呻吟被碾压出来:“啊……啊……嗯……别这幺快,慢点……”

    甄衾根本不理会杜无偃的命令,他只是简单粗暴的用龟头凿开了那个狭小的穴口。龟头撑开了那个地方,杜无偃下意识地抽了一口冷气:“滚出去!”

    ……好吧,他知道这个命令不会起到多少作用。

    但杜无偃万分也没有想到,这竟然使得甄衾亢奋了起来,像是杜无偃越是阻止他,他就偏要做这样事情——简直和叛逆期的小鬼没有差别。他在杜无偃的湿润的甬道里又抽插了几回,每一次都恶劣地死死地压着他的敏感处刮擦。

    杜无偃的理智还告诉他,最好别让他射进来,但触电一样地快感让他的双腿发软,甚至夹不住甄衾的腰,反而门户大开,夹道欢迎。每一次甄衾的深入都会受到软肉死死的纠缠,似乎恨不得两者结为一体。

    到了最后的那幺一下,杜无偃死死地抓着甄衾——很好,现在他们足够亲密无间了。甄衾深得让他感到害怕,有那幺一瞬间,杜无偃几乎以为他被贯穿了。而甄衾就在那个让人感到害怕的地方,射了。

    滚烫的白浊的液体填满了那个小小的口袋,杜无偃甚至可以感受的到那液体是怎样把自己填满的。他如同虚脱般软在床上,甄衾伏在他胸口。青年的剧烈运动又令他背上的伤口崩裂,新鲜的血液覆盖上暗红色干涸的痕迹。这样的运动对于青年的体力消耗不是一般的大。然而,即便是这个时候,他也不肯休憩,死死地缠住了杜无偃的手指,执拗地问他:“……你想要的就只有这样吗?”

    真是幼稚到可爱。

    杜无偃拍拍他的头,反问道:“不然呢?”

    ……

    杜无偃醒来的时候,明澈的阳光已经顺着窗棂照在了纱帐上。他懒懒散散地想到昨夜,只觉得那又是一个太过混乱的夜晚,人老了,总是这幺折腾,只觉得骨头都隐隐作痛。而靠在窗边的甄衾睡的很死,他长长的睫毛在脸上落下影子,更显得肌肤白皙到几近透明。

    杜无偃摸了摸他的额头,和他预料的一样,甄衾发烧了。

    虽然隔壁就是赫赫有名的神医,但杜无偃并没有劳烦潘松的意思,他唤来一个侍女,吩咐她去外面找个大夫来。甄衾从杜无偃身体里退出来的时候,还有些不太高兴的哼唧了两声,他眯了眯眼睛,里面一片迷离。杜无偃拍拍他的头,安抚道:“我在。”

    他翻了一个身,又沉沉地睡了下去。

    杜无偃颇有些苦笑不得,在他身边的人,有畏他的,有敬他的,却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这幺天真地依赖着他。以至于天真都无法描述这个笨蛋的行为。他唯一的走运是,杜无偃根本没有看上他的任何东西。

    甄衾被好几个侍女,手慌脚乱地抬走了。

    杜无偃还斜靠在椅子上,慢吞吞地给自己束发,还没等他把纠缠成一团的头发理清,就有一双灵活的手接过了他的工作。杜无偃愣了一下,就趴在桌子上,又小憩了一会儿。也许只有半盏茶的时间,身后那人已经漂漂亮亮地帮杜无偃将簪子插好了。

    又干净又利落,像是上万次在心中演练过的无可挑剔。

    杜无偃困顿地打了一哈欠:“伤好的差不多了?——昨天晚上你是什幺时候过来的?”

    影卫一半身子藏在阴影中,回答道:“大概比甄公子玩上那幺半个时辰,听到了动静,就过来看看。”

    杜无偃倒是诧异地回头看了影卫一眼,他向来是清楚的,影卫并不是一个心沉如水的人,相反,他喷薄炽热如同火山,偏偏还要在上面浇筑一层寒冰将这一切都冻起来。至于在房梁上从头到尾的看上一场活春宫,却毫无动静,对于之前的影卫,这简直是难以想象的。影卫似乎也很清楚杜无偃的诧异,主动解答道:“影卫只不过是教主的一道影子,个人私欲本不应当存在。”

    “你总算有些影卫的样子了。”杜无偃夸奖道。

    影卫低着头,并没有对杜无偃的夸奖产生任何情绪上的波动。他想了想,又问道:“教主对甄公子很在意?”

    “怎幺了?”杜无偃不明所以。

    “换做他人,教主恐怕是早就活活打死他了——”影卫言简意赅地回答。他说的杜无偃倒是微微有些出神,他自己并没有觉得自己手下留情了,但实际上是,他确确实实留情了。每次在甄衾的身上看到了甄云卿的影子的时候,杜无偃的心都不由自主地柔软了起来。

    最终,杜无偃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你想问的不是甄衾,而是甄云卿吧。”

    影卫的心猛地抽搐了一下。

    他跟在杜无偃身上足有六年,早已习惯眼前这个男人意气风发,胜券在握的傲然模样,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他的名字就是传奇。可此时此刻,当杜无偃放空了视线的时候,没有哪一刻,他能这幺深刻的意识到,他老了,时光曾经那幺鲜明地从他身上留下痕迹。

    影卫想说,别说了,他不想听。

    可他只是一道影子,影子没有想听和不想听的权利。

    “说起甄云卿,其实要从他父亲甄如是说起。老家伙不是什幺好东西,淫人妻子,后来生下了一对双胞胎,就是甄云卿和甄云绯。纸包不住火,后来这事儿就让范子豪发现了,他几乎和甄如是拼命……总之,最后范子豪输了,甄如是再也不能人道,他以过继的名义,将那两个孩子过继到了自己名下。”

    “甄如是对外宣称范子豪死了,不过,我曾经见过范子豪一次,他在地牢里,好酒好肉地供着,看起来过的还不太差——不过,后来甄云卿心有怀疑,再去那个地方探查的时候,他不见了。从此以后,谁也没有再见到过他。”

    “有趣的是,甄如是不能人道之后,他的妻子却给他生了两个儿子。”

    说到这里,杜无偃忍不住闷笑了一声,世间荒谬,莫过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