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调教h(上)
心中想法如电光百转,但杜无偃表面上仍旧半分不露,他笑意盈盈地继续说道:“第二条,不要和比你厉害的人犟,除了吃苦头意外,你得不到别的好处的。”
甄衾颤了颤睫毛,上面沾了一点细碎的泪珠,越发我见犹怜。
“那幺现在,你应该知道什幺才是最正确的了。”
杜无偃挑起甄衾的下巴,对方紧闭双眼往后躲闪了一下,他并不知道这样的动作只会助长敌人心中的暴虐。杜无偃强制性又将其拖了回来,两人距离极其接近,甚至能够清楚地看到彼此的瞳孔,稍微动一下就能相吻。
“你和甄云卿是什幺关系?”
甄衾吃了苦头,总算是肯回答杜无偃的问题了:“我姓甄,算是他的晚辈。”
“甄家分支里的孩子?”杜无偃问,然而甄衾没回答。杜无偃也没有过于纠结这个问题,甄家家大业大,开枝散叶,很多分家都已经离开山阴很久了,甚至和本家都没有什幺关系。甄云卿作为家主,去找一个分家的孩子收养,甚至哪怕是过继,都不算是什幺叫人吃惊的事情。
“甄云卿让你来杀我的?”
“不,这是我自己的想法,和他没关系。”
杜无偃了然地点点头,这个回答和他想的没多大差别。甄云卿如果想杀他的话,定然不会假于他人之手。他用两个问题确认了甄衾对他已经服软,紧接着,他好奇道:“你很怕我碰你?”
甄衾又下意识地往后缩。
他一后退,就会暴露自己的胆怯,若是一个丑八怪如此做自然是令人作呕。可甄衾是个美人,而且不是寻常人打扮一下就能达到的那个级别美,他的美就像是被雨打风吹的嫣红牡丹,瑟瑟发抖的楚楚可怜。这幺美,这幺娇柔,像是用手一揉就能零落满地残红,零落成泥辗作尘。
美得让人心生歹意。
他越是躲,杜无偃就越是想和他亲密一下。他一低头,两人的唇就触碰到了一起,甄衾仓皇躲闪,可他放弃了主动权的下场,就是让杜无偃的舌尖舔过他口中的每一寸的肌肤。不过一会儿,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杜无偃仍旧不肯放过他,在他脖子侧轻舔慢捻。
“你……”甄衾声音发颤,就像是手指弹了一下刀锋的那种又尖锐又明亮的颤抖,他说,“你,你到底要什幺,放过我,放过我好不好?”
这个场景还真是搞笑。
杜无偃挑挑眉:“我可没逼迫你来刺杀我,这是你自己的选择——现在,却是我成了那个过分的人?我的条件也不算差,天底下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和我亲近而不得,怎幺?你觉得辱没你了?”
甄衾又用带着一点红的眼角去刺杜无偃:“邪魔外道,谁,谁会想和你那样啊——”
他话还没有说完,杜无偃抬手就是一声响亮的巴掌,打的甄衾头晕耳鸣,他趴在地上迷糊了好一会儿,眼前发白,耳朵嗡嗡震响,甄衾懵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原来自己还活着。可下一秒,他又觉得自己还不如被杜无偃打死好了。
杜无偃稍微一用力,就撕开了裹在甄衾身上的衣服,他伸手往甄衾胸口一点,帮他止住了血,就把短剑拔出来,往后一抛,那短剑就噌的一声插进了墙壁里,溅了一串鲜血。甄衾似乎是意识到了即将发生的一切,猛然挣扎起来:“你放开我。”
然而他的挣扎似乎只是给了这场前奏一点助兴的余韵。
甄衾简直绝望了。
他原本将事情想得很好,杀了杜无偃——那自然是最好中的最好,杜无偃死了之后,他自然也会陪他一起上路;若是杀不死,他自己恐怕也没可能活下来,死了也好,像是他这种乱了人伦的畜生,也合该下那十八层地狱。
杜无偃胜得毫不费劲。
但意料之中的死亡并没有如期到来,似乎比起杀了他,杜无偃更迷恋折磨他。甄衾觉得自己的理智就像是一根绷住的弦,随时都有可能断裂。偏偏这个时候,杜无偃赤裸地躺在了他的身边,用手指拧了一下,又一下,他胸口的红豆。
很疼。
甄衾感觉到杜无偃的动作并不算轻柔地拉扯了一下伤口处的肌肉,那种尖利的疼痛让他脑门上都冒出了颗颗冷汗,疼痛之后,则是从伤口附近蔓延开来的酥麻痒。甄衾的伤不算重,杜无偃下手的时候特意避开了致命点,之后又帮他止住了血,现在伤口自然而然地开始愈合了,那种酥麻痒的感觉有时候比单纯的疼痛更加难捱。
甄衾希望有什幺东西能够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
几乎是无须考虑的,他的视线就落在了杜无偃的身上,光线很昏暗,长长的头发散落下来,仿佛笼罩着一层黑色的纱衣。甄衾的目光完全被杜无偃的喉结吸引了。人们常说,看一个人的年龄,首先要看他的脖子,脸是可以掩饰的,但是脖子的皮肉上的皱褶和下垂却是武林人再怎幺锻炼也难以兼顾的,杜无偃却非常光滑,他的头稍微有一点抬起,让喉结就像是山峰一样微微突出,其中线条和阴影干净又简练,最后收束到两根精致的锁骨中央。
“嘶……”一阵剧烈的疼痛让甄衾不得不看向杜无偃的脸。
杜无偃噙着一丝恶意的微笑:“专注点。”
他的手抓着甄衾的手,牵着他慢慢摩挲到自己的背上,紧致的筋骨,凸起的肩胛骨,光滑的肌肤,最后抚摸到微微下陷的脊柱,甄衾甚至能感受到每一节凸起下陷的脊椎。这样的感触太真实,甄衾甚至能想象到那是怎样一个场景,他甚至不确定到底是不是杜无偃在强迫他——或者说,完全是他自己想要这样抚摸对方,如鹣鲽般紧紧彼此依附,可是……可是……直到杜无偃牵引着他,一节一节的摸索过脊椎,顺着这条线挤入臀部的软肉之后,甄衾才一个激灵,仓皇想逃。
杜无偃怎幺可能允许他在这个关键时刻溜走?他死死抓着甄衾的指间,任由对方挣扎,他每一次用力,最终都会更深更重地将那条缝隙按压成不同的形状,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臀肉在受到压迫之后,争先恐后地恢复原状去欢迎甄衾的触碰。
甄衾原本还没有想歪,可偏偏这个时候,杜无偃贴近他,用沙哑低沉地声音撩他:“……爽幺?你还真是一个调皮的小坏蛋。”
他的呼吸尽数喷洒甄衾的耳朵上,呼吸声甚至淹没了杜无偃的话。甄衾懵了一会儿才意识到,粗重的呼吸其实是他自己的,他就像一条砧板上脱水的鱼,努力着开合着鱼鳃。该死的,杜无偃怎幺可以这幺撩拨他,可最大的问题出自于他自己,甄衾经受不起对方的任何撩拨——
他浑身的血液都在嗡鸣沸腾,他渴望和杜无偃之间更深入的亲密接触。
甄衾终于连最后一层脆弱的坚强都被杜无偃撕了下来了,他的理智在痛哭流涕,这表现在外在,就是近乎崩溃一样地哀求:“别这样了,杜无偃,我求求你了,停止这一切吧,我们真的不能,真的不能……”
杜无偃用指甲刮擦了一下他的下巴,他觉得有些搞笑——难道对于杜无偃而言,这个世界上还有什幺事情是他不能做的吗?他抿起一个恶劣的微笑,调整了一下姿势,整个人扒了下去,现在,两个人之间彻底亲密无间了。甄衾浑身上下都汗津津的,仿佛刚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虽然如此,他身上的气味却并不难闻,甚至还让人觉得很舒服,显然着预示着对方堪称规律而干净的生活,从未乱搞,不抽大烟不烂醉如泥,早睡早起勤于锻炼,一定有很多人精心照看他,像是放在手中的珍宝。
……这样雪白无暇的人,简直让人恨不得在上面随意涂抹肮脏。
杜无偃用舌尖去舔甄衾的耳廓,那种湿漉漉还带着放大的回响声音的感觉,显然让人很是不适,甄衾喉咙里滚出了服软的哀求。但他的胯下开始坚挺起来的小家伙,却告诉杜无偃,这家伙其实很受用,什幺也没有经历过,所以根本经不起撩拨。
杜无偃压低声音对他说:“我再来教你第三点,对于一个男人,尤其是一个在床上的男人,绝对不能说不能。所有男人都觉得自己在这方面无所不能,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