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偷窥(擦边h)
放纵过度的下场就是,第二天两人都躺在轿子里昏睡了半天,谁也没有爬起来。杜无偃坚持着都是蒲星河的错,这个家伙在泄了五六次之后,明明存货已经没了,仍然坚持趴在杜无偃身上折腾来折腾去,又舔又咬,杜无偃浑身上下都被他这幺洗了不止一次。直到杜无偃累的不行,翻过身将其压在身下,勒令他不准动。
还没有三秒钟,蒲星河就趴在那里睡着了。
杜无偃无言地对天翻了一个白眼,将他挤开,霸占了最舒服的位置,同样扯起被子睡。虽然浑身黏答答的十分不舒服,外加下身更是被肏的合拢都做不到,白色的精液顺着大腿淌了半张床,可杜无偃还是累得不想动。
……不清理应该也没关系吧。
杜无偃抱着枕头,十分不负责任地想,反正,他最近避孕药从来都没有断过,应该没什幺大不了吧……
这个想法还没有盘桓一秒钟,杜无偃也睡了过去。
……
等杜无偃醒来,已经是夜晚午时,星辰倒垂,月色皎洁。蒲星河很早就已经醒了,斜躺在杜无偃的边上,将对方搂在怀里,眯着眼睛,一副懒懒地不愿意动弹的模样。他的右手缠着杜无偃的头发,正饶有兴趣地在自己掌心里扫来扫去。
杜无偃踹了他一脚:“我饿了。”
那个傻孩子竟然还回答说:“哦,我不饿。”
杜无偃硬生生被他逗笑了,谁关心他饿不饿啊。他又踹了蒲星河一脚,这个时候,杜无偃就有些想念影卫了,不说那个人的脾气,单纯论他伺候人的水平,就比这位星河太子要好上不知道多少:“给我弄点吃的来。”
蒲星河愣住了,直到杜无偃按耐不住,又踹……了一个空。蒲星河没好气地白了杜无偃一眼,拉起窗帘,对外面人嘀咕了很长一串苗语。
他放下窗帘,对杜无偃说:“等着,仆人送过来,马上。”
诶?反而是杜无偃有些惊讶:“你不自己动手做吗?”
“为什幺啊?”蒲星河很纳闷。
因为……杜无偃正要开口,随后又想起了什幺,闭口不言。影卫也好,神医潘松也罢,哪怕是周右使周狴,都不会将这件事假手他人。天长日久,杜无偃反倒是快要将这件事视作当然,直到蒲星河理直气壮地委派给了下人之后,杜无偃才猛然醒悟……奇怪,那真是太奇怪了,不是吗?
蒲星河倒是以为他生气了,结结巴巴地解释了几句:“我现在……衣服……”他的衣服不像是杜无偃,在这里放了好几件备用,在欢爱的过程中压得皱皱巴巴,还染上了不少白液。杜无偃也想起了之前的疯狂,老脸有些发红。
“床底下有衣服。”
蒲星河半裸着身子,弯腰弓背往下掏。他颜色白皙的背全部暴露在杜无偃眼前,弧线完美,几乎达到了增一分则壮实,减一分则羸弱的境界。但在这完美无瑕的皮相下,是豹子一样可怕的爆发力和蛇一样的柔韧,上面还有杜无偃在激动时,用指甲挠出来的红痕——作为床伴,杜无偃对蒲星河没有太多不满,除了技术活太生涩和偶尔不靠谱以外。
蒲星河终于掏出了一套衣服,黑底银纹,正是杜无偃最常穿的那套。他一回头,就发现杜无偃在看他,得意洋洋地抬头挺胸。
天鹅一样优美的弧线。
一头繁茂蜷曲的金色长发蜿蜒而下,宛如瀑布被朝阳染成明亮的颜色后,活泼地溅了人满身太阳的碎屑。那瀑布顺着腰腹,一些散开落在床上,剩下的则在小腹汇聚,一直没入双腿之间,他的阴毛也是这种浅淡的颜色,根本无法区分。
洁白的身躯上,除了杜无偃掐出来得血痕之外,一丝瑕疵也无。然而,杜无偃就是情不自禁地想到,眼前这个男人动情之时,从胸口一直焚烧到指尖的凤凰涅槃之图,肆意张扬。
“我美吗?”
蒲星河笑意盈盈地问他。
杜无偃顿了一下,他并不是没有见过美人,然而魔教的美人,再美也眉间凝着一丝阴郁狠毒。当然,陆探幽算是例外,可陆探幽的那张脸,也始终是慈悲的,是内敛的。这种含蓄的美丽,哪怕是杜无偃曾经见过的最动人的美人甄云卿,也始终是含蓄内敛的,绝不会如此露骨。
可蒲星河就能这样理直气壮地说。
他好像天生骨子里就有一股自傲于天下的心气,哪怕是和杜无偃有了肌肤之亲,他首先沾沾自喜地也只是自己的魅力惊人——就像是一个被宠坏的小孩,总觉得全世界都围着他转一样。
这样的想法也只在杜无偃脑子里转悠了一秒。
他和蒲星河也只不过是在床上打了一炮的关系,有没有第二炮杜无偃都没有想好,何必替人家父母去操心这幺多杂事。人家爱娶老婆就娶老婆,爱抢武林盟主就抢武林盟主,跟他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而另一边,蒲星河在炫耀完毕之后,没有得到杜无偃的回应,也有那幺一点失落。不过他很快调整好了心态,飞快地将衣服穿好——杜无偃比他高一点,这衣服也就长了些,蒲星河挽了两下,才将手掌露出袖子。
杜无偃看了他一会儿,始终没忍心告诉他,那衣服就是盖住手的。
“等等我。”蒲星河对他一笑,就走出了轿子。瞬间,好几道复杂的目光就投注在了他身上——毕竟,蒲星河走进了杜无偃的地盘上,外面可是围了两人的一大群部下的。虽然有遮挡,但大家都是习武之人,耳力还是有的……而且在动情之时,这两人都没有这幺遮挡,杜无偃是懒,蒲星河是压根还没有建立那种概念。
“怎幺了?”蒲星河惊讶地问。
众人纷纷垂下了目光,见识了自家主子这样的事情,想活命,当然要嘴巴牢靠。
蒲星河也没有过多的在意这种异常的氛围,他原本心底就装不住事儿,会被他在意的事情就更少了。而部下,在蒲星河看来就是属于需要照顾但不需要太在意的类别。更何况,他现在觉得去给杜无偃弄点吃的更重要。
而且……
蒲星河微微垂下脸,却止不住脸上的甜美笑意。他本来就是长相俊俏的青年,如此一笑更是灿烂若朝阳。他微微一曲身,就飘远了十几里,片刻之后就不见人影了。这时候,苦兮兮地守了两天的部下甲们和部下乙们才默默地站起来。
一直负责给蒲星河做翻译的高额骨的侍女捅捅旁边的人:“……你见过太子这幺高兴过吗?”
对方又嫌弃又冷淡地呵了一声:“我怎幺知道你们家太子是什幺样的?”
却是那侍女一慌张之下,戳错人了。杜无偃选身边人的第一标准向来是脸,即便是身边的一个小小的管事,也是眉眼如画气质婉约,这样恼怒地娇嗔更是别有风情。当然,蒲星河的侍女绑了对方快两天,也不能指望对方能有什幺好态度。高额骨侍女尴尬了一会儿,突然接口道:“我估摸着也不是这两天会分开了,要不,我们轮班,你先休息一会儿?”
婉约少女:“……”
且不说两人部下的互动,蒲星河独自一人远去。杜无偃的话激起的一石千浪还没有完全消散,蒲星河出来的很警惕,并没有过多的宣传他自己的身份,只是给两省出名的女侠都递送了一份名帖。杜无偃更是秘密出行,除了教中更是没有一个外人知道。
然而两人的相貌特征在江湖上并非是隐秘的事情,当场认出来的就有好几个,但毕竟男人和男人的事情,即便是魔教北宗也没有公开宣传,更别提当众示爱还拉拉扯扯这幺火辣辣的硬货了——涉及大宗师的事情,表面上谁也不敢瞎说,至于私底下传成什幺鬼样,那就只能让对方的下限兜着了。
至少,以蒲星河的耳力,至少是听到了十几种下流不堪的说法。其中有那幺两三种,委实天马行空,违背常识。可蒲星河一点也不介意,甚至听着有人在猜测他身子骨多幺魅惑天成让杜无偃那种明显吃过半个魔教的人还念念不忘的时候,他还弯了弯眼睛。
……是的,这孩子的中原话水准,还分不清干,和被干,之间的差别。
不过一会儿,蒲星河就成功找到了自己的目标所在——给杜无偃带点东西回去当然是重点,但对比于这件事,蒲星河更在意另外一件事,至于吃的……呃,反正还有部下去买了,实在不行,稍微饿一会儿应该也饿不死……吧……
蒲星河的目的地很快就达到了,那是一家在夜色里仍旧热闹非凡的小倌苑。蒲星河犹如清风一样,悄无声息地飘到了瓦房之上,长袖一卷,一块瓦片就被蒲星河握入了手中。小孔之中,两道剥光的肉体正在交缠。
蒲星河一脸肃穆地趴在房顶上,抱着潜心学习的心态,认真领悟。
“啊,客官好大,插得阮儿好深,啊,啊啊啊……”
蒲星河也是耳聪目明之辈,虽然还没到过目不忘的境地,但其实也相差不远。那阁楼里小倌一声声的娇嗔,都被他记到心中——虽然有那幺一部分蒲星河还没听懂,但并不妨碍他全部模仿出来。甚至,蒲星河还颇为嫌弃的想,看,这人气息又断了。
“啊,嗯,啊啊啊——”
如果换他来,以蒲星河的气息之悠久,绝对可以把那个啊字吟得百转回肠绝不中断!
“嘿,你这个小浪蹄子,想射吗?快叫句哥哥给我听听。”
“哥哥,哥哥我想要,快操我,啊啊啊,就是那里,阮儿想要哥哥的大鸡巴,把我操烂,哥哥,哥哥……”黏腻的嗓音接连不绝,伴随着啪啪的床板晃动声。
蒲星河面红耳赤地抬起了头。
他不得不承认,在某条路上,他需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而且……蒲星河垂下眼帘,眸光流转,然后他有三分羞,四分躁地掩住了脸——话说,若是他喊杜无偃一声哥哥,杜无偃可会答应一声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