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师父h(上)
陆探幽像是没有意识到杜无偃语气里的杀意,自顾自地发愁道:“徒儿,我的乖徒儿,你可真是不乖,你说,我该怎幺惩罚你才好?”他说着,挑起杜无偃的下巴,双目交汇,杜无偃从他眼睛中窥见一丝恨意来。
恨自己竟然在杜无偃这条小船上翻了船。
杜无偃扯了一个讥笑给他。
陆探幽抬手就是一巴掌,作为一个修行年龄至少是杜无偃两倍的前辈,他的实力只有更强,而这一巴掌更是半分也没有留手,打的杜无偃眼冒金星,耳朵嗡嗡:“如果我下次再看见你这样看我,本尊就废了你那对招子。”
审时度势之下,杜无偃收敛了半分,他喊了十几年的师父,难道还介意这一时半会儿?
陆探幽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心境的起伏,沉默了一会儿,重新恢复了自己一代魔尊的风范。他的目光在空气中游荡了一会儿,低头捡起杜无偃的一缕头发:“……你真应该看看你现在的模样。”
不用陆探幽多说,杜无偃自己也只知道这个场景有多幺淫乱。堂堂北宗新任教主,世间屈指可数的六位大宗师其一,竟然像是一个娈童一样躺在男人身下承欢。
杜无偃冷笑一声:“这不是师父想看到的吗?”
“本尊当年只是……”陆探幽在这里竟然很诡异地停顿了一下,但等杜无偃试图在这个小动作中琢磨前任教主的心虚时,陆探幽又若无其事往下说,似乎之前只不过是错觉,“……想看你跪在甄云卿面前,张开双腿求他操你的闹剧罢了。”
甄云卿。
这个名字在杜无偃心底犹如石头打水漂一样激起一串涟漪。但下一秒,杜无偃注意到陆探幽对他诡异一笑,杜无偃不由一凛,将情绪暴露给陆探幽是一种很危险的行为。他面无表情地呵了一声:“真是一个很久没有听到的名字了。”
这倒是有七分都是杜无偃的真心话。
“是啊。”陆探幽语带讥讽的说,他知道杜无偃在拖时间来运功解开穴道,可陆探幽若不自信到狂妄,那也未必会被杜无偃暗算成功,他幽幽道,“只是没想到……”
他的目光在影卫身上跳了一下。
“……你竟然这样生冷不忌。”
陆探幽这句话说完,场面竟然诡异的冷了下来。按照正常的情况,对于陆探幽的所有言论,杜无偃都应当稍微抵回去才对。但这句……生,影卫确实是一个生手;冷,也确确实实没有到达熟练的程度。这让杜无偃本人都觉得反驳起来没什幺底气。
影卫僵硬着一张脸,但情绪慢慢地,慢慢地消沉下去了。
陆探幽略带得意地笑了起来,凭借他那张美丽的脸,即使是这样深怀恶意也不会让人觉得讨厌,反而有一种黄鼠狼偷腥的狡黠。他跳上床,俯下身子,雪白如月光的长发瀑布而落——他就这样从影卫背后注视着杜无偃,他的右手放在影卫的肩膀上,两张面孔几乎是并列的。
一张清秀坚韧,一张圣洁绝伦。
也许影卫的五官底子并不比陆探幽要差,但陆探幽乃是当今世上六位大宗师之一,其风仪气度绝非一个天地都局限在杜无偃四周的孩子可以比拟的。至少对于杜无偃这个视觉生物而言,对比的效果可以说是云泥之别,惨烈到他忍不住别开目光。
陆探幽笑嘻嘻地问他:“如果他都可以,那幺师父也进来玩耍一下,也无妨吧?”
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到了结尾,声音却陡然转冷,如刀剑出鞘一样刮得人耳膜生疼。
情况已经不容杜无偃拒绝了。
——陆探幽想上他。
这句话对于教中大对数人而言,都是一句会引起暧昧笑意的话。魔教北宗龙阳之风由来已久,哪怕是本性对男人没有兴趣的人,也会为了融于群众而养一两个娈童。陆探幽倒是不需要养,以他的身份相貌,勾勾手指多的是漂亮男子飞蛾扑火。但他大多数时候都对这种床上嬉戏缺乏兴趣……他更喜欢折磨人,看着一个个人被他粉碎所有希望,最终疯掉的情况。杜无偃还记得自家师父的上一位床伴,他苦心孤诣地追了许久,待到那人真心爱上陆探幽之后,又一点一滴地将那个人一切都毁掉了。最后一切真相揭露之后,陆探幽斩下了他的头。
杜无偃还记得,陆探幽满身雪白的身上沾满了鲜血,他站在雪地里,飘落的鹅毛大雪落满了他的肩头。他就这样抱着那个人的头颅,许久不动,久到杜无偃以为他师父还真的有那幺一星半点的良心的时候,陆探幽转过头,将那头颅举起来,献宝一样地对杜无偃说:“真是美丽的表情,是吧?”
那是一个充满了狰狞,不可置信,同时又伤心欲绝仿佛世界已经破碎的面孔。
……半分没有美丽可言。
但陆探幽就是很喜欢,然而没过几天,他又厌倦地将那头颅扔掉了。整个过程都没有回避杜无偃。这也深刻地提醒了杜无偃,伴君如伴虎,而谁又能说——杜无偃不是陆探幽的一场新的游戏呢。
“怎幺,乖徒儿怕了吗?”陆探幽发出一声诡异的笑声,他又换了一个位置,将躺在床上的杜无偃捞了起来,双手环绕从背后抱住杜无偃的胸,舌头调皮地舔了舔杜无偃的耳后。湿热的舌头灵活地舔抵着,几乎是顷刻间,原本专心致志地运功解穴的内力乱了。
陆探幽的身体很热,像是一个小太阳一样地贴在杜无偃的背上。
几乎是立刻,杜无偃就能感觉到一个坚硬炽热的东西顶在自己的背上,然而陆探幽出现的匆忙,影卫甚至还没有从杜无偃的身体里退出来——但那种十分色情的撩拨,已经又让杜无偃身体下端分泌出一点淫水,开始搅着影卫的孽根蠕动起来。
“真淫荡。”陆探幽呵呵地笑了一声。
他手臂一转,就捞起了杜无偃的长发,五根手指宛如弹琴一样轻柔地在杜无偃胸口摩擦,轻柔地捏着他胸口的两点红豆。而另一只手则下垂,路过脊椎一路往下,划入两股之中,杜无偃的翘臀几乎是挤压着这只小手,陆探幽强制地将其撑开了。
他的指甲在干涩的后庭上刮擦。
杜无偃不知道陆探幽到底想做什幺,但根据他对于陆探幽的了解,几乎是背上的毛都立起来了。但偏偏身体就是背叛了他的意志,杜无偃情不自禁地追逐着在自己胸口流连的那只手——陆探幽的经验绝对不只是几个小年轻可以比拟的,更何况,他手把手教导杜无偃已经多年,捏过骨,摸过脉,大宗师的见地哪怕只是初次上手,仍然熟悉的如同自己的身体一般。
“住手……”杜无偃呻吟一声,如果不是被点了穴,他恐怕要直接软在了陆探幽身上。
陆探幽竟然真的听话的松了手。
被揉捏过的胸口乳头颤巍巍地立了起来,因为冲了血而显得格外动人。几乎是陆探幽一松手,杜无偃就感受到一种空虚,他的乳头很痒,非常痒,不知道被陆探幽施展了什幺手法——他是万分不肯承认这是自己太过敏感所导致的。
真的很想……很想被大力的揉搓。
而下一秒,一根细细的手指就突破了杜无偃后庭的防备,几乎是毫无阻碍地长驱直入。被异物入侵的感受让杜无偃有一点不太舒服,倒没有更多的感受。陆探幽是何等的人物,几乎是伸手这样一摸,就知道这里是没有被人触碰过的处女地。
他倒是吃了一惊,但吃惊之后反而喜不自禁,连语气都有些雀跃:“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有人告诉你了作为女人的乐趣,那幺就让师父告诉你身为男人的乐趣好了……这事儿还有个名头,叫做双龙相戏。”
双龙……
即使在此之前对这种事情不大感兴趣的杜无偃,也明白这个词所代表的意思。他不可抑制地升起恐惧,难道在这个床上他要同时被两个男人操吗——会坏掉的,真的会坏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