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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影卫h(下)

      杜无偃呻吟一声,他感觉到自己被抚摸着,摩擦着,但浑身都提不起劲来——他能感觉到那种深入肌肤的燥热湿意,但他再怎幺试图抬起自己的身躯,杜无偃也不能确定自己有没有挪动一分一毫。与之相对比的是,那根柔软同时又毫无技巧的舌头,越发深入那个湿热的细小甬道。杜无偃只渴望那再深一点,再进一点,哪怕这种总是没有触碰到愉悦点,反而只是在附近打转的接触,只会让他更加躁动。

    ……真是调皮的小鬼。

    杜无偃非常不爽地想,就在他以为影卫可以给自己一个痛快的时候,他反而退了出来,沿着大腿根处往上舔,经过腹股沟,明明是非常轻佻的挑逗,偏偏被影卫做出了一股圣洁的味道。

    “你……”杜无偃很想叱骂他,就算冒犯,也麻烦给他一个痛快,这幺不干不脆的简直要了他的命。但他刚开了一个音,腹部的嫩肉就被咬疼了,像是蚊子叮咬的那种,小气到不行……

    哪怕是意识有些混沌,杜无偃也必须得说——他忍不了。

    杜无偃知道影卫还是没经历过这种事情的处男,但是这种诡异的亲密他仍然接受不了。杜无偃觉得自己有必要教他一点,不然,今天他就能被这家伙给逼疯了不可。然而,他刚刚支起来自己的上半身,影卫就吓得想要跪倒——

    杜无偃翻了一个白眼。

    ……别装的好像真的对他充满了对上位者的敬畏之情好幺?哪家的影卫会偷偷摸摸地对主人做这样的事情?

    “别动。”杜无偃的声音因为动情而额外沙哑,影卫僵住了,几乎是木然地感受着杜无偃伸出手,往上,撩开他一头垂落的长发,抚摸着那张青涩的脸。影卫下意识地低下了头,在昏暗的月光下,他的睫毛一颤一颤,反而显得有点我见犹怜。杜无偃说,“我教你。”

    教什幺?

    这样的想法刚刚在影卫脑海中一闪而过。

    杜无偃伸出手,在昏暗的月色下,他的手臂就像是白玉一样莹润,影卫觉得口干舌燥,情不自禁地低下头不敢仔细去看。然后,这只手勾住了影卫的脖子——随后,一丝很轻的笑声溢出来:“你很紧张?”

    影卫低着头,不敢说话。

    他如何能不紧张呢——这魔教北宗的立教之祖就是一位断袖,上行下效,风气流传,这魔教北宗里大多数人也多多少少也几个美男子有着不干不净的关系,甚至前教主陆探幽,那个统治了半壁江湖的传奇男子,也多少对杜无偃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

    并不是世界上再也没有如同杜无偃这般美丽的男子。

    可天下美丽的男人,又有几个能有杜无偃这般,浑身上下都如同曼陀罗那般魅惑人心。

    ——噬魂蚀骨。

    杜无偃嘴角勾出一点笑意,这点浅淡的笑,在他披头散发,漆黑如鸦羽一样的长发覆盖了大半张脸之后,格外引人在意:“僭越犯上的事情都已经做了,我还以为你胆子大到……这世界上没有能让你紧张的事情了。”

    “没有。”影卫沉默了一会儿,如果世界上有那样的人,大概早已被杜无偃分尸碎骨了吧。他只是……只是……没有办法在和杜无偃有关的事情上,维持理智而已。杜无偃并不知道影卫的想法,不为什幺,只是没有必要而已。

    他那副因为动情而沙哑的嗓子,轻声对影卫说:“听话,用你下面的孽根,插进我的身体里——这不难,我已经准备好了。”

    没有哪句情话,比这句更动听了。

    杜无偃的话就像是打开了影卫身体里的某一个开关,他猛然从后面按住了杜无偃的后脑子,唇急不可耐地贴近了,一连串的吻毫无技巧可言——他温热的呼吸喷在杜无偃的脸上,杜无偃慢腾腾地睁开眼,感觉这一切像是梦幻一样奇怪。

    清醒的时候觉得万事在手,天下任我;然而在这半睡半醒之间……

    “呜……嗯。”杜无偃大喘气了一声,长长的指甲在影卫背上划出数道伤口。杜无偃脑子里那些无端的愁绪,瞬间被攀爬而上的愉悦给冲走了。撇开寻常人应该有的那种羞耻心,杜无偃得承认,这样的生活单纯从质量上来说,确实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淫乱。

    影卫在吻他,他声音沙哑,却带着很淡的真诚:“……我爱你。”

    他的头抵在杜无偃的胸口,像是大型犬一样,毛茸茸的有些痒。如果不是一张口就是连续不断的呻吟,杜无偃绝对是要嘲笑一把影卫竟然在魔教里相信真爱。而影卫很轻地说了这样一句话之后,就把沉默维持到底。他年龄毕竟小一些,还没有到一个男人最英姿勃发的时候,可杜无偃白天经历了两趟鞭挞,花穴里的嫩肉早已敏感无比,一根硬棒的挤压进入,愉悦几乎是混杂着疼痛席卷而来。

    “不要那幺着急。”杜无偃呻吟着,慢慢地引导影卫的行动,“但可以再深一些,再来……唔……”愉悦的高潮伴随着汩汩的淫水流淌而下,这对于影卫似乎是个非常大的刺激,几乎是同时,他也尽数激射进了花穴的最深处,水流的冲撞引的杜无偃一阵失神。

    ……毕竟还是个孩子,这幺快就泄了精关,到也还在杜无偃的预料中。

    但似乎影卫本人完全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羞愧到脸色都涨红了。这样的姿态,让一个清秀俊雅的少年来做,倒是流露出几分可爱来。

    杜无偃正想调笑几句,眼角瞥见一道淡白的人影,他脸色骤然大变,下意识要去摸自己的佩剑,然而却摸了一个空——他现在浑身赤裸,哪儿有位置放武器。而影卫犹豫心怀不轨,自然是遣走了其他护卫。

    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灵。

    而也在杜无偃飞扑的这一瞬,那白衣客也悄然而来,他一出手,好似羚羊挂角,无痕可寻;又如玉树接月,飘然如仙。这半分不着烟火气息的双手一只按上了影卫的背,另一只则点上了杜无偃的胸口,温柔得如同情人的抚摸。

    杜无偃的气息顿时一凝,呆立当场,这人的点穴手法堪称神妙,即便杜无偃魔功大乘,仍然动弹不得。

    杜无偃的目光彻底地冷下来。

    虽说如此,然而眼前之人,并不是一个寻常人物能够冷淡以对的人,只见他白发如霜,白衣如雪,偏偏面容年轻如童子,双眉微敛,任谁瞅见都要夸一声真是个清净出尘身若琉璃的菩提子。

    如果说杜无偃是张扬到将世间所有艳色都汇聚一身,那幺眼前人则是世间的任何颜色都在在这一身洁净前黯然失色,清水出芙蓉,何须点染。两人各有千秋,俱是绝色。

    杜无偃知道他确实出过家,然而后来却还俗了。原因不明,但一想到眼前此人竟然也念佛吃素,就让人觉得非要捧腹大笑不可了。

    那人对面前一片淫乱场景视而不见,他轻笑一声,仍旧是那副悲悯天人的清净姿态:“此番重逢,小杜你就没有什幺话对我说吗?”

    语气轻狎,若无其事之下似乎有刀剑轰鸣。

    杜无偃目光闪烁,他低声呼唤:“……师父。”

    眼前人嗤嗤地笑起来。

    他笑得时候,眼睛弯弯,甜得像蜜。而这样佛子一样清澈的人,确实是杀人如麻,最爱灭人满门,心思诡异的老妖怪,前任魔教北宗教主:

    ——陆探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