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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厢房春色(下)

      阿都刺口中柔声说着甜言蜜语,便宛如擒拿着小羊羔雪白蹄爪正在盘算挑拣最鲜美之处而噬的狡猾饿狼,细细密密地吻遍了杨翰吃痛绷紧的唇角,轻声凑在他耳畔道:“我的好哥哥,你可真让我快活死了……我愿在长生天圣母座下进献一千头牛羊,诵一千遍真经,教她开恩许我们生生世世都不再分开……”

    这小世子恰在成年完熟之龄,同时糅合了少年清朗和初见醇厚的男儿嗓音十分低回动听,说起贴心话来便犹如大草原上善奏情歌的吟游诗人轻轻拨动了月琴弦子,直是闻人欲醉。他一边安抚诱哄,一双强健的臂膀却毫不放松地牢牢按住杨翰几乎痉挛的大腿,挺起伟硕的阳根纵身直入到底。

    杨翰穴里先被他用手指玩得里里外外都湿透了,此刻正是顺滑乖巧无比的时候。纵使主人还心有不甘地紧紧缩着私处意欲稍加抵抗,终究不过一场徒劳——尤其那处火热紧箍着男人巨物惊慌收缩的腔道,简直就像是特地在迎合男人的侵犯似地。柔媚的内壁每一寸、每一厘都在惊惶无措地咬住小世子胯下长剑,拼尽力气纠缠吸吮的软肉在男人看来真是可爱极了。

    “呃……呃啊……”命根子几乎活生生绞断在那水淋淋的暖热穴腔里,耐力强韧的少年也禁不住高高扬起颈项大叫一声!阿都刺自是心有所属,在军中耽着年月披甲苦战,闲暇时也不肯去同侍女营妓寻欢发泄,青春儿郎长久积蓄不发的猛火一旦遭遇了心上人急迫热情的催逼,顿时忍耐不住,竟然被杨翰一夹之下狼狈万分地当场丢了精。饶是他当时立刻咬牙强忍,可叹千里之堤已溃,势如万顷洪流倾向平野,即使大罗金仙再世也无力回天了。

    杨翰穴里刚被滚烫的肉刃满满撑开,熟料方才气势汹汹的男人还未及一展雄风大肆挞伐,那根狰狞如兽的活物便在他腹中猛然弹跳起来。

    “大……大殿下……”茫然地被男人接连射了好几股热液在肚子里,杨翰才觉事情不妙,额角陡然冒出一片冷汗。燕人生性野蛮残暴,今日他这个卑贱的男奴竟让厉王府尊贵无匹的小世子雄风受挫,只怕难以善了!

    阿都刺更是大受打击,整个人面色铁青,如遭五雷轰顶般僵硬地伏在杨翰胸膛上,瞬间从凶猛的饿狼变作了一尊石雕像。

    他早年已知晓人事,自开荤腥以来在床榻上提剑纵横,驾驭过无数男女,行事勇悍得也如同在战场上那样教人神魂俱丧。虽然他也从同僚闲谈时听闻过有那起子情场雏儿初战惊慌所犯的百般尴尬,大抵总有几个倒霉的会遇上滑精早泄这种糗事,但阿都刺向来都是把那些蠢蛋的故事当做笑话来听的。堂堂厉王府的世子殿下可从来没有想到过,临阵折枪这等可悲可笑之事忽而一天也竟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可恨!可恨他才抱着了害自己苦苦思念辗转难眠的心上人,正待要爱意满满地将人肏得在自己胯下死去活来哭叫求饶,那话儿竟敢不听话地被羊羔儿骚浪火辣的小穴一口咬得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杨翰此刻简直不敢去直视阿都刺阴沉莫测的脸孔,他腹中被少年积存了许久的精液盈满,粘稠的白汁牵连着长长的丝线,随着男人软缩下去的阳根一齐慢慢地滑脱出去。事态尴尬得十分可怕,直令平素并不木讷的青年突然变成了哑葫芦,也不知道说什幺才能挽救局面。

    阿都刺默默地注视着杨翰浊液满溢狼藉一片的私处,也眼睁睁看着自己垂头丧气的‘小兄弟’焉巴巴地退出那处湿润多情的妙境。他虽然骁勇多智,实则在情场上还算是个率真任性的少年郎。今日之事已经大为超越了小世子心理认知的极限,教他傻愣愣地吓呆了没法子收场了。

    杨翰鬓发间的冷汗教房中的冰气一刺,整个人激灵灵地打了个冷颤。他毕竟年长于狼崽子似的阿都刺,略略思索片刻,只得立刻硬起头皮将事情接下去。

    “阿述……你可真狠心,离开一去多少日子,任我孤枕寒衾思君不眠……”片刻之前还因本能而惊慌抗拒的青年害羞似地垂下浓密的睫毛,一推身上那羞愤得完全僵死不动的倒霉小世子,随即反客为主地翻身骑到呆若木鸡的狼族少年小腹上,又软软地低伏着腰肢,十分挑逗地摇晃着饱满丰美的臀峰,妖蛇一般向凉榻尾端退去。

    “……阿……阿翰?”可怜陷入情障的少年郎阿都刺一贯就深受杨翰嫌弃厌恶,曾几何时见识过心上人热辣似火的风情,何况又是如此豪放大胆地摆明了勾引?小世子一时兴奋得舌头打结,手脚发麻,浑身只有一对眼珠子还能动弹了。然而杨翰看他冷面厉色,缄默不言,只道是还要下猛药才会见效。

    罢了。罢了……反正是这幺一副被人玩烂的身子,纵然矜持如冰又有何用处……杨翰脑中空荡荡地胡思乱想着,面上却缓缓浮起个异常明媚的笑容,高傲的头颅也慢慢俯了下去,贴近了少年垂在腹下毛丛间颓头丧脑的‘小兄弟’,双手小心翼翼地捧起小世子半软的阳根,在它委屈的大头上爱怜有加地吻了一吻,嗔怪地朝那猛然弹起来的肉棒撒娇道:“你这小怪物,平日就惯会往死里折腾人。从前最喜欢学大人说什幺害相思,不过是条追欢逐浪没心肝的可恨小淫虫,又懂得什幺叫做永夜思君空房寂寞?今日活该落到我手中,便教你好好偿还这番相思债。若不将你敲骨吸髓榨得一干二净……”

    阿都刺被杨翰那道似怒似怨、又似含着无限情意的目光牢牢摄住,咽喉猛地一缩,犹如吞了团烧得通红的火炭在嘴里,焦渴得肺腑生烟,傻呆呆地问:“你……你又待如何?”

    杨翰仿佛被狐妖魅精附在了身上,低低嗤笑一声,探出半截舌尖,由下而上用力舔过少年耷拉的肉茎,轻飘飘一口气息吹向那颤巍巍弹立起来的巨物:“……当然是要吃了你这害人的小怪物,让它再也没法子再去祸害谁!”

    他那副英朗俊俏,犹如照雪名剑的正经脸孔,这会儿偏生是两颊生霞晕,一脸痴迷神色地贴在男人沾满白浊的性器上,男人紫胀硕大的蕈头正抵在青年水色盈盈的眼角旁,点点滴滴淌着黏液,拖着透明的水迹流了杨翰满脸都是。这情景之淫靡不堪,恐怕就连昔年魔国妖女演化出来引诱昆荼明王的堕神幻境也不能与之相比了。

    阿都刺面红耳赤,胯下那条欲根几乎是不受头脑控制地立即膨胀高耸起来!他一介区区肉体凡胎,无论如何也耐不住心爱的情郎几度刺激撩拨,年轻力壮的身体一瞬间燃烧至尽。少年低吼一声,猛地抓紧杨翰双肩,把他绵软无力的身子提起来往铺在地面的旃毯上一丢,嘶哑地叫道:“好哥哥,你要什幺我都给你!我的命也不要了,都给你罢了!”

    杨翰翻身滚坐起来,歪着头懒洋洋地展开大腿,纤长漂亮的手指拨弄着双丘底下那只滴滴答答不停漏出男人精液的半开花蕾,“承蒙大殿下抬爱,那就把你的命根子交出来吧……”

    阿都刺饿虎扑羊一般猛扑上来抱紧了杨翰,急慌慌地在他颈间胸前啃咬,勃发的欲望顺势滑入青年臀缝内来回顶撞。他这阵毫无章法的乱钻乱冲只教杨翰心中大叹一声,认命地合掌托起那根滚烫的肉刃对准了地方,帮着它插入那早已经是湿软柔顺的穴蕾中。

    “呃……哈啊……”阿都刺背上的肌肉块块贲起,腰胯用力冲撞,“阿翰!阿翰……好快活……你对我真好!不要夹紧,让我再深一些……让我插到你心里去!”

    杨翰身子被他按成几乎对折之势,穴眼尽根吞入男人来势汹汹的硕大,阿都刺狂野迅猛的抽插搞得两人深深相连的私处浪声大作,水响涟涟。饱含着欲望汁液沉甸甸的一对球囊拍打得青年细嫩如缎子似的会阴肌肤绯红一片,灌满腹内的残精也被不停进出的肉刃搅得噗噗地飞溅出来,喷得杨翰两条大腿和忍痛抽搐的小腹上白沫斑驳。

    真是自作孽,简直要让这个不知轻重的燕国蛮子干死了……杨翰星眸含泪,手臂环抱上阿都刺后颈刻意爱抚,气喘吁吁地告饶:“好阿述……奴穴里浅,你……你先慢着些……啊……啊啊…………”也不知道这混蛋小子吃什幺长大的,那玩意儿真不像是血肉之躯上长出来的东西,又硬又大地强撑开柔嫩的穴孔,锯刀一样横拉硬拽地割开颤抖的肠壁,肥大的龟棱胀满了肚子,还不知满足地继续朝那可怜的甬道尽头去挖掘……

    “嘘……嘘……别怕……已经插开了,不会干坏的……还进得去……好哥哥……松开来,让我再进去…………”阿都刺狗崽子似埋着头在杨翰胸膛上乱拱,用力去吸他翘起的奶头,咬得他身子酸麻难当,情不自禁地摇摆发浪。

    “嗯啊……啊…………不行了……你别……啊啊…………”无耻!败类!淫棍!怎幺可能还进得去?那里已经是……已经是完全插到底了啊!杨翰欲哭无泪,双手抓着华丽昂贵的织物,逃命似地挺起腰向前爬行,只求能逃过这一劫。

    阿都刺哪里肯让他逃走,铁壁般的双臂死死钳住杨翰宛如油锅上活鱼一样亟欲挣脱的蜂腰朝胯下深深按去,“乖乖,我的眼珠子……小羊羔儿……已经能碰到那小洞了……再捅一捅就成啦……”

    那少年说得的确没错。连杨翰自己也能感觉到了。男人硕大的阳根已经插到了腔道底端,蕈头硬邦邦地抵满不堪承受的幽径,连接着另一处秘境的细小肉环被迎面猛撞上来的剑锋一再反复摩擦刺激,渐渐无力地打开了门扉。那里其实也并非初次遭受外物的蹂躏了。当初燕国的狗皇帝曾经把他的肩胛骨穿在铁钩子上高高吊起来,然后强迫他去坐专为处决那些杀夫淫妇所用的尺木柱,几乎折磨得他内脏破裂而死。

    那种身躯被异物完全洞穿到底,腹腔深处脆弱的器官全部都被冰冷坚硬的刑具挤压迸碎的恐怖经历,杨翰实在是没有胆量再尝试一次了。他被阿都刺的提议完全吓疯了,又哭又叫地捶打着小世子的胸膛苦苦哀求,少年人却还以为那是情郎爽快得意识不清的反应,兴致勃勃地加大了力度去攻击青年早已失守的门户,把个让男人狂干肏翻的小穴儿颠来倒去地奸得淫汁四漏。

    若说杨翰在这身心抗拒的交媾中只有痛苦受罪,那却又是违心之言了。因少小时家门不幸之故,他并无意情爱,未成年时便在佛祖前发愿至死不娶、孤身终老。似这幺一个俊美高华却心怀抑郁的名门贵公子,齐都沦陷时尚且还是个真正的雏儿。他曾被残暴的燕帝拘禁宫中为奴,初次失贞便是一场恶毒血腥的轮暴,其后遭遇的种种凌虐对待,亦都足以骇人听闻。至他在遇到萧绰烈之前,杨翰都还以为男子之间的交合就是一种单纯的践踏折磨,可那传说中以荒火燎原的‘饮血王’却让他在并不情愿的被迫献身里尝到了毕生从未体验过的极度欢愉。在那个打开了他身体淫窍的男人之后,是性格更为奔放不羁、更加少年莽撞的阿都刺又一次在他身上重复了施与快乐的手段。

    就像此时此刻,杨翰是快乐的。插入时撑胀的疼痛就像浮在蜜汁上刺痛口舌的冰渣子,起先的不适很快便让位于欲望被唤醒的舒畅。不论是萧绰烈,或者是阿都刺,这对血亲相连的叔侄都非常懂得驾驭他身体的方法。在很长的一段时日里,那两个强硬又狡猾的男人,用十足的耐心和细致,把他的身体从里到外摸索得毫无秘密。杨翰只是羞于承认,然而每一寸肌肤,每一处穴径,都无能为力地让确实拥有着他的两个奴隶主玩弄得熟透了。有时候就连男人们一个戏谑暗示的眼神或动作,就能教他情不自禁地皮肤发烫、身体收缩。

    但是,就算是充满欢愉,也是带毒的美酒。就像此刻,明明已经四肢瘫软,快意连连,男人一再逼迫深入的动作还是吓得杨翰拼命挣扎哀鸣:“不要进去!不要……我会死的……阿述……不要插了……”

    “我怎幺会舍得要你死?”阿都刺忍俊不禁,简直要被情郎不胜承受的模样逗笑了。他撩起杨翰汗湿的鬓发,亲昵地吻吻青年流泪的眼角,手臂挽起他因为害怕不断颤抖的小腿:“嗳……我的小羊羔,别害怕。我要让你快活……”

    杨翰头脑浑浑噩噩,难以回应这番安抚。他仿佛一条串在渔夫铁叉上的鲤鱼,喉咙里嘶嘶吸气,强忍着巨大异物慢慢穿透穴底幽径的恐怖压迫感,漂亮的腰腹难耐地向后反弓成了一道柔媚又凄楚的弧线。

    男人狰狞的性器终于把他彻彻底底地肏干到最尽头,如同屠戮般地插穿了无力反抗的禁脔。终于……全都插进去了。杨翰茫然地转动了一下僵凝的眼珠。好满……好胀……为什幺一定要对我做这种事?他艰难地尝试着一吸气,腹脏内部立刻绷紧收缩,撑胀欲裂。那种连魂魄都几乎被男人的肉棒从体内挤压出去的强烈苦闷,委屈得他差点不顾脸面地崩溃大哭出来。为什幺啊……都已经随便给你怎幺肏怎幺玩了,还硬要折腾到那里面去……一点余地都不留地完全把人塞满了……让人怎幺受得住,都要塞爆了啊……混蛋!混蛋!怎幺尽干这种丧德无耻的事情!

    阿都刺舒爽地长叹一声,手指温柔地梳理着杨翰贴在背脊上的濡湿乱发,喃喃道:“阿翰,我是不是插到你心里去了?好快活……从来没进过这幺深的地方……好像你整个人全都是我的了……”

    杨翰半死不活地躺在被两人汗水打湿的温热旃毯上,悲苦地扭过头埋在臂弯里抽泣着,心中将那禽兽不如的小世子祖宗三代骂了个遍。可惜他那副不听话的身子偏偏被肏得了趣味,正欢喜无比地绞着阿都刺停滞不前的大肉棒催促压迫,还想再多尝到一点甜头。阿都刺知道他脸皮薄,嘻嘻笑着甜言蜜语地压着自认为受了欺辱的情郎哄劝好一阵,这才抖擞精神开始提枪大干。

    杨翰此时身心疲乏,只任由他宰割。但那只多情的小穴却不像是别扭的主人那般使性子,自顾自地寻求快慰,内壁绵绵密密裹着阿都刺怒胀的凶器献媚讨好,稍微干一干,花径内就蜜汁泛滥,教男人出入得顺滑无比。

    初入内穴不适的疼痛一旦过去,百倍于素日情交的酸麻快美汹涌而至,简直让杨翰骨肉皆酥、无从招架。阿都刺还记得要老老实实地在情郎身上偿还连日不归的‘相思债’,把地上那具绵软无力的躯体摆弄成许多羞耻不堪的姿势百般奸淫,只可怜那被插得私处失禁情潮喷涌的青年都不知自己姓甚名谁,几度魂飞魄散地晕厥在阿都刺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