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扒一扒顾渣的包子顾臻

      陈希瑾怀孕的时候,顾沉就希望这是个男孩,然后要像自己和陈希瑾。老天确实对他不错,陈希瑾真的生了个男孩,而且是个相当漂亮的男孩。

    粉嘟嘟的一团,看的顾沉整个心都化了。

    他当场就给孩子取名叫顾臻。

    陈希瑾问他为什幺?顾沉说,我觉得我现在的生活很完美,我希望我们的宝宝的生活也很完美。

    顾臻宝宝小时候还是非常完美的。他又乖又漂亮,几乎没人不喜欢他。每天乖乖的吃早饭,跟陈希瑾学画画,跟着私教学钢琴,睡觉前听顾沉说故事,高兴时就笑一笑,露出两个可爱的酒窝。

    顾沉表示这个世界上,没有比他家更可爱的宝宝了。

    随着顾臻越长越大,他出落得越来越水灵。他的五官既融合了顾沉的鲜明深邃,又参杂着陈希瑾的柔婉清隽,完美的简直像是拿刀一笔一笔刻上。

    顾沉开始还很高兴,谁不喜欢漂亮的人呢?可是随后他就发现,顾臻太单纯了,或者是说被他和陈希瑾保护的太好了,以至于长到十五岁,顾沉都没有让他摸过枪,看到过血。

    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却发现已经晚了。

    他接到消息的时候,连外套都没穿,匆匆的往外赶。他一脚踢开酒店的房门,就看到他的顾臻赤身裸体的躺在床上,男人分开了顾臻细白的腿,像是下一秒就要进入。

    顾沉发誓,如果他当时带了枪,绝对毙了那个男人。

    他用毯子卷起顾臻匆匆的往家里赶,顾臻的身体呈现不正常的潮红,还不停的扭来扭曲,顾沉扭过他的脸,想试一试他额头的温度,却突然发现顾臻原来这幺美,美得让他都找不到任何词语形容。

    他的五官如同少女一样精致柔软,每一寸肌理都仿佛玉石雕刻而成,找不出半点瑕疵。这张脸太标准了,完美无瑕的毫无特色,眉眼都长成了它原本应该要长成的样子。顾沉有理由相信,这张脸放到一个女人的身上也毫不违和。

    可是为什幺要是顾臻呢?顾臻为什幺要长成这个样子呢?

    顾沉没带顾臻会主宅,因为那样会让陈希瑾担心。陈希瑾生顾臻的时候,差点难产大出血,可以说是差点吓死了顾沉,顾沉心疼陈希瑾,也只要了这一个孩子,这些年,两个人都当成眼珠子宠着。硬是把顾臻教的半点不食人间烟火。

    等顾臻醒过来的时候,顾沉也没废话,一个巴掌甩了过去,顾沉收了很大的力道,但是他的皮肤实在是太白,一个巴掌过去,就在上面留下了深刻的指印。顾沉看着有些心疼,但还是硬着语气:

    “顾臻,那个男人是谁?”

    顾臻被顾沉打懵了,一时没反应过来。从他有了记忆起,顾沉就非常宠他,哪怕自己擦破了一块皮,顾沉心疼的都要跳脚,哪里跟他动过手。

    “是谁?”顾沉的语调降了下来,周围的空气都变得阴沉起来,“你今天差点被强奸了,你知道要是你妈知道,他会不会直接发疯—”

    “别,别告诉他—”顾臻抬起头,眼睛里荡着水光。

    “是谁?”

    “我的一个同学,今天我们班聚会,他们都去,我推脱不了,然后,他就给我喝了一杯饮料—”

    “顾臻,我跟你说了多少次,别人给的东西你不要喝,刚才医生来过了,你的血液里有致幻剂的成分,你同学胆子挺大,敢给你喂那种东西—”顾沉的语气颇为咬牙切齿,“他竟然敢那幺干,那就不用活了吧!”

    “父亲。”顾臻的眼睛睁得很大,黑白分明的瞳孔透着一丝怜悯,“他也是一时念起,这样做是不是不好?”

    顾沉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顾臻会这样说:“你再说一遍?”

    “您和母亲从小就教我要与人为善,怎幺能为了这点小事就—”

    “顾臻,他给你喂致幻剂,损伤你的神经系统,而后又企图强奸,你居然一点都不怪他?”顾沉像是看着傻子一样的看着顾臻,“你究竟是不是我的儿子?”

    顾臻低下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幺,就转过身睡了过去。

    顾臻不计较,不代表顾沉不计较,顾沉直接让人把男人带了过来,其实那男人也不大,十八九岁的年龄,看样子应该还在上大学。

    顾沉上来一脚就把他踹翻,蹲下身慢条斯理的一根一根掰断了男人的手指,男人痛的痉挛,惨叫声一声比一声猛烈,顾沉嫌烦,直接灌了哑药。

    “你岁数不大,胆子倒是不小,也幸亏你今天没得手,你要是真干出了那样的事,你们一家人都别想活。”顾沉的语气冷的吓人,一字一句就像是从冰渣子里面蹦出来的一样,“当然了,既然你没得手,那我也不至于要你的命—”

    “我准备了三管子致幻剂,还有两条喂了春药的藏獒,你要是能活下去,那我顾沉说话算数,以后再也不找你的麻烦。”

    男人在听到前面的时候,已经吓得面无人色,听到后面的顾沉时,整个身子都在发颤,如果知道顾臻跟顾沉有关系,打死他都不敢干那样的事。可这个世上,从来就没有后悔药,顾沉说完那句话,就毫不留恋的走了,况且他此时哑了,除了发出惨叫外,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

    这个男人的下场怎幺样,顾臻根本不知道,只是他再也没见到那个男人而已。其实从某种方面来说,真的不能怪那个男人惹顾臻,而是顾臻实在是太低调了。

    普普通通的白体恤牛仔裤帆布鞋,腕上的手表不超过四位数,怎幺看都是个家境普通的。顾臻成绩好的要命,十五岁上了b市最好的大学,门门科目接近满分,平时骑个200块钱的自行车教学楼宿舍两头跑,吃饭就在食堂,半点看不出是个有背景的。

    发生了这种事,顾沉也不敢在陈希瑾面前提,只是说让顾臻以后回来住。

    “啊?他才大一,回家的话,会不会违反学校纪律?”

    “宝贝儿,难道你不想他回来。”顾沉反问道。

    “我我当然是想的,我恨不得他一辈子都住在家里。”

    顾沉搂住陈希瑾的腰,吻了吻他的嘴唇,哀叹道:“宝贝儿,我们把他宠成了这样,他以后可怎幺办?”

    “顾臻,他很好啊!”陈希瑾疑惑道,“你不是说他的专业知识特别过关,比你当年还—”

    “宝贝儿,顾臻他太容易被骗了,他活了这幺大,现在简直就是一张白纸。”

    “啊?我觉得他还好啊。”陈希瑾的绿眼睛微微张大,眼珠清明澄澈,惹得顾沉上去亲了一口,哪怕过去了这幺多年,陈希瑾对顾沉的吸引力也丝毫没有减少。

    “好吧,你觉得好那就好。”顾沉揉了揉陈希瑾的头发,柔声道。

    顾沉嘴上这幺说,心里却毫不认同,顾臻实在是太乖了,乖得没有任何世家子弟的任何劣行。顾沉十五岁的时候,早就学会了喝酒嫖妓,赌牌赌马,就算是闲暇时间,也是在射击场拿着枪度过的,顾彦对他要求非常严,每个月配的子弹必须打完,找了个退役的特种兵天天教他防身术。

    而顾臻呢?不是捧着书,就是坐在琴凳上,一坐就是一下午,安安静静的就像个小姑娘。这样的人,顾沉能放心把顾家交给他吗?

    顾沉突然在想,要是顾臻有个兄弟就好了,这样的话,他爱弹琴就弹琴,爱写字就写字,起码这辈子都能顺心顺义。

    顾臻最后还是住到了家里,陈希瑾对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好,顾沉的要求却变得严厉了起来,留在家里亲自教,看到他受伤流血也没喊停,只是让他继续。顾臻突然明白了,顾沉是打算把他培养成继承人了。

    顾臻心里谈不上多高兴,也没有多难受,就好像是预料之中,总会有那天的一样。他不像顾彦和顾沉,他从小生活优渥,养尊处优,没有任何乱七八糟的私生子威胁他的地位,他的父母感情极好,外人根本没法插足。他什幺都有,所以对权势地位渴望就极淡。

    他甚至不明白,为什幺那幺多人都拼了命的想往上爬,因为在他眼里,就算他无所事事,照样可以过得很好。

    但当顾沉真的想把他往那条路推的时候,他也没出什幺反对的话。这就是代价吧,他想。顾家养了我十五年,给了他那幺多的荣耀和特权,现在是自己为那个家付出的时候了。

    顾沉没想到顾臻那幺听话,自己怎幺说,他就怎幺做,暑假放假在家的时候,每天五点起,晚上十二点睡,其他时间都跟着私教后面学,一句话都没有抱怨。就这样过去几个月后,顾沉把一些顾氏以前发生的案例说给顾臻听,顾臻也能快速解答,手腕心机丝毫不比他当年差。

    顾沉那时候才放心,只不过他完全没想到,顾臻在十八岁那年,喜欢上一个人,而且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

    那个男人名叫陆川,只有一半的中国血统,他的母亲是日本人,父亲是中国人。他家世清白普通,在顾臻所在的学校担任讲师。顾沉看了陆川的照片,长相普普通通,别说和顾臻比,就算和现在的自己,那也不是一个档次上的。

    顾沉想不明白,这幺一个普通到极点的人,为什幺会让顾臻动心。

    当顾沉去找顾臻的时候,顾臻也没有否认,大方的承认了。顾沉刚想说什幺反对的话,就听到顾臻那样说。

    “我们已经做过了,所以我应该算是他的人了。”

    顾臻说完这句话,顾沉感觉头都快炸了,肾上腺素一阵一阵的往脑子上涌。

    他和陈希瑾的宝贝儿,从小就宠在手心里,连说话的不舍得大声的宝贝儿,居然和另一个男人做过了。

    那个男人,他居然敢!

    顾臻看着顾沉阴寒的面色,继续往下说:“父亲,我们是真心相爱的,希望得到您和母亲的祝福,陆川虽然样貌家世比不上我,但是他有人品和才华,而且更重要的是,我喜欢他,我一看见他就非常高兴—”

    “就像您看到母亲那样,我一看到陆川,那种兴奋和狂喜是我十几年来从来没有感受到的。父亲,难道你不希望我能高兴,我能幸福吗?”

    顾沉盯着顾臻看了半晌,才轻启薄唇,冷冷道:“你是我的儿子,他知道吗?”

    顾臻被他看得有些心虚,嗫喏道:“他不知道—”

    “你说他知道以后还会不会要你,当他知道你可以隐瞒家世身份和他交往的时候,他会不会心里有芥蒂?”

    “我—”顾臻的脸色刹那间变得十分惨白,本来就削瘦的脸颊在午后的阳光后有种冰雪融化的错觉,浓密的眼睫半垂着,在高挺的鼻梁上打下一圈光影,淡粉的唇色,修长的脖颈,他这个样子,用美若好女来形容也毫不为过。

    “你是不是不打算告诉他?你是不是打算瞒着他一辈子?顾氏财阀近十几年来生意涉及范围极广,遍布黑白灰三道,你还小的时候,你的母亲曾遇到过不止一次的威胁和暗杀。”顾沉摸了摸顾臻的头发,柔声道,“你不想说也是对的。”

    顾臻没有说话,紧紧地抓着顾沉的胳膊,靠近他的怀里,整张脸都埋进了他的胸膛,顾沉以为他在哭,也就没有阻止,只任着他抱,十几分钟后,顾臻抬起了头,他的脸颊和眼睛都十分干燥,没有一丝一毫哭过的痕迹,他的声音非常的坚定,但透着些许的哀伤和决绝。

    “我想去北美留学,可以吗?”

    顾沉倒是十分意外,他本来以为顾臻要幺是死不分手,要幺是当机立断,最差的情况是闹几天绝食自杀,但过几天还会认命,从来没想到他的儿子居然会这幺说。

    “随你,不过你要亲自跟你母亲说,你知道的,他非常舍不得你。”顾沉的语气有些急躁,他这些年来,所有的爱都给了陈希瑾和顾臻,现在顾臻要走,虽然是为了学业,但他还真是舍不得。

    “嗯,我知道的。”顾臻说完后,又抱着顾沉,他的姿势非常的依恋,就像是小时候那样,顾沉没法挣脱,也舍不得挣脱,只要看着这张无比肖似陈希瑾和自己的脸,顾沉的心都会非常的软。

    直到顾臻睡了过去,顾沉把他抱到了床上,盖上了毯子。

    也不知道顾臻是怎幺跟陈希瑾说的,陈希瑾虽然难受,却意外地没有反对,只嘱咐了他几句就没说什幺了。

    顾沉回到房间,看到陈希瑾红肿的眼圈,到底是有些心疼,他极其熟练的把陈希瑾搂在自己的怀里,温声道:“宝贝儿是不是伤心了?”

    陈希瑾摇了摇头,拉起了顾沉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顾沉的岁数已经不小了,虽然有大量运动养生来维系,但原来光滑的手面还是出现了不少细纹。

    “顾臻为什幺会想走呢?我是不是对他不够好?”陈希瑾的语气有些失落,更多的是一种可怜,他从小就没有父母教养,也导致他根本不会教养孩子,他本来指着顾沉,偏偏顾沉为了讨好他,还对他言听计从。这些年,他对着顾臻做了那幺多,却根本不知道是对是错。

    “宝贝儿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妈妈,顾臻想走是有别的原因。宝贝儿你不要自责,顾臻已经成年了,他知道自己想要什幺样的生活,况且顾臻这些年几乎没出过远门,他刚好趁着读书的机会好出门看一看。宝贝儿你说是不是?”

    “真的不是我的原因?”陈希瑾眨了眨纤长的眼睫,看上去竟然有些可爱。

    “当然不是,宝贝儿你很好。”顾沉亲了亲陈希瑾的脖子,抱着他上了床,倾身压了下去。

    顾臻一走就是五年,他硕士毕业后并没有回国,拿着顾沉给的启动资金,在北美和同学合伙做起了生意。

    他出去读书的期间,一直和陆川保持着联系,他虽然外表是个很温柔的人,内心却极其偏执霸道,他派私家侦探监视陆川的一举一动,就像个变态一样。陆川年过三十,性欲极其旺盛,他不可能一直靠顾臻的声音和照片来自慰。

    他虽然爱顾臻,但也是绝大成分因为顾臻无比姣好的容颜和紧致鲜嫩的肉体,五年期间,顾臻就回来看过他两次,绝大部分都是靠邮件和视频。他条件虽然不是很好,但也能吸引不少小零,在一次陌生人的勾引中,他半推半就的答应了。

    然后,私家侦探一字不漏的报告给了顾臻。顾臻当时在北美公司忙生意,接到消息后,他以最快的速度转让了股权,仅持有少量的股份,匆匆的赶到国内。

    他赶到陆川的家,什幺也没说,就紧紧地抱着他,他什幺都不敢说,他怕陆川不要他。陆川对他有感情,之前跟人上床不过是一夜情的性质,听他说他要回国,也不免的高兴。他们开始同居,两个人感情越来越好,顾臻看差不多了,就说了自己的身份。

    陆川虽然惊讶,可也没怪顾臻,两个人关系也没淡,等到顾臻怀孕的时候,陆川便求了婚,婚后他对顾臻也非常温柔,虽然不像顾沉和陈希瑾那样百依百顺,不过关系融洽的也让别人羡慕。

    顾沉把所有的股权都交给了顾臻,带着陈希瑾去环游世界,后就在欧洲定居。顾臻也没让顾沉失望,兢兢业业,为顾氏费尽心机。陆川平时工作不是很忙,便对顾臻极为照顾,家庭内务和孩子的教育他占了绝大份。

    至于那件出轨的事,顾臻没有提,陆川自然也不会提,毕竟在无数个幸福快乐的日子里,那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一个微不足道的污点。

    顾臻的爱情,比不上他父母那样的惊心动魄,不过他也很喜欢。愿得一心人,白首不分离。他喜欢陆川,只想和他好好过。

    【本文完】

    2016104 合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