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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风雨交加的夜晚,凤鸣山上的一座豪宅里面却灯火通明,人声鼎沸。时间已是凌晨时分,宅子中却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整座宅子中的人都集中在一间屋子里面,进进出出。

    内屋里时不时传来一个女子的呻吟尖叫声,外间一大概20-21岁的青年男子正襟危坐,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内屋的房门。可能因为等得时间长了,又或许心中有着盘算,青年男子曲起手指,持续且有频率地在桌子上敲着,手边的茶盖斜斜地搭在茶托上,杯中的茶早已凉透,男人却毫不在意。

    屋内,一个女子大汗淋漓地躺在床上,汗水将头发完完全全地浸湿了,肚子传来一阵阵的抽痛,女子时不时就发出呻吟。在阵痛的间隙,女子轻声地问着身旁的妇女,“奶娘,确认已经办妥、万无一失?”

    奶娘上前,轻柔且慈爱地将女子汗津津的额发拨开,回答道:“小姐,你放心吧,老奴已经准备妥当了,确保万无一失,不会坏了你的计划的。”

    虽说此时正处于虚弱阶段,女子轻柔的声音仍然能让人感受到她的温柔。“谢谢你了。奶娘。”

    奶娘听到女子的话,眼泪忍不住就流了下来,她苦命的小姐啊,当初还以为是个金龟婿,谁知道不过是一个另有所图的骗子,一辈子的幸福都搭上了!

    将头偏过去,女子紧紧抓住身下的床单,一滴清泪从眼角轻轻滑过,合上眼睛,将全身的力量集中在腹部。

    “生了!生了!恭喜教主,贺喜教主,夫人生了一个小少爷!”奶娘将洗干净的婴儿小心翼翼地托在手里面,抱出去展示给外屋的男子看。

    “什幺?是正常的男孩?”男子惊讶,却不惊喜,这和他打算的根本不一样!

    他粗暴地拉开婴儿藕节般小小肉肉的双腿,看到双腿间那区分男女之别的物事之后,向后退了两步,呆滞了一半之后便拂袖而去,与寻常人家生了男孩之后的欣喜若狂完全不同,甚至连孩子的名字都没有留下。

    奶娘挥退了屋子里面的下人之后,抱着孩子走向内屋。将孩子放在已经清理过的女子身旁,奶娘抚了抚胸口,让自己砰砰跳的心平静下来。

    大魏十五年春,魔教教主叶向南的妻子在生下叶向南唯一的孩子的时候却因院子走水死于火场之中,叶夫人与叶小公子均命丧火场,叶向南在夫人过世之后,却再也没有续弦,江湖人传言到叶向南虽然作恶多端、罪大恶极,却也是个性情中人,痴情种子。

    在江湖这个地方,十七年实在是很快,老一辈的大侠还没倒下了,新的一批已经蠢蠢欲动,等待着合适的时机一飞冲天。在江湖上,长江后浪推前浪,把前浪拍死在沙滩上的例子比比皆是,已经不足为奇。在这前浪中,最让人看好的便是当今武林盟主楼胤的儿子楼彧。楼彧少年成名,十二三岁便仗剑走天涯,一把寒霜剑让魔道中人闻风丧胆。

    “话说那寒霜剑主楼彧楼少侠十三岁便打败了江湖上成名已久的剑客叶响晚,须知那叶响晚在江湖剑客中排名可是前几名啊!”一间茶寮之内,一群汉子聚集在一起,听着中间那人高声阔气地吹着牛。见众人将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那男子更加得意洋洋,声音也跟着大了起来,给人以一种哗众取宠的感觉。

    “听说这段时间各大门派聚集凤鸣山脚下,准备讨伐魔教,诛杀魔头叶向南?”

    “确实,你们没见这段时间咱们凤影村多了许多江湖人士吗?各大门派都已经到了,就等武林盟主楼胤和其子楼彧了!”

    “少爷,旁边的那批人在说您厉害呢。”一个身穿嫩绿色丫鬟打扮的女孩子支起耳朵,认真仔细地偷听着旁边那帮人的讲话,然后兴致勃勃地向着身旁一身华服的男子分享着自己听来的信息。

    “绿衣,休息够了就 动身吧,父亲他们应该已经到了。”男子——寒霜剑主楼彧对别人的评价不置可否,江湖事哪有普通人想的那幺简单,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从来不缺,在江湖事太单纯的人可活不下来。人人都说他少年有成,剑术高明,却不知道着背后他付出的代价有多大。

    “是,少爷。”

    凤鸣山脚,徐家庄。江湖上不管多大的门派都在此聚集,大门派想要通过此战弘扬声威,小门派想要趁乱分一杯羹,毕竟那魔教可是有着数代以来积累的财富,据说魔教所藏之宝比皇宫之中还多,魔教教主也富可敌国。

    “楼少侠,令尊与各大门派掌门正在正厅议事,是否需要参与亦或稍事休息,舟车劳顿,休息一下?”

    “不用去打扰父亲和诸位前辈了,麻烦管家引路,待我整理休息过后再去拜见庄主和父亲、诸位前辈。”这次围剿,他本无意参与,但父亲说这是扬名的好机会,强烈要求他必须到场。

    在各大门派热火朝天地讨论着如何剿灭魔教,战争一触即发之时,凤鸣山断命崖下却一片祥和。

    冉诗周出去采药回来以后,立刻就开始做饭。不多时,饭菜的香味便飘了出来。将饭菜端进内屋,放在床边的桌子上。俯下身,轻轻地呼唤:“娘,娘,醒醒,吃饭了。”

    床上的中年妇女缓缓睁开眼睛,冲着眼前的青年露出一个疲惫的微笑。

    冉诗周看着,心里一痛,眼眶也微微发热,将眼底的泪水眨去,把枕头垫在他娘背后,扶着她坐了起来,然后将小桌子支上,将热气腾腾的饭菜摆放好,然后喂给他娘吃。

    冉染看着眼前的儿子,心里叹了口气。她的身体越来越不好,清醒的时间也愈发短了,奶娘早已离开了他们,自己再一走,不知道周儿一个人怎幺在这崖底度过这孤独而漫长的岁月。

    “周儿,娘恐怕不行了,你有能力出去的话就自己出去吧,一个人在这崖底也太寂寞了,出去见见外面的世界外面的人。”气若游丝却坚定地将自己的意思表达了出来。“出去见识一下外面,找一个自己爱也爱自己的人,但切记,除非到了生死相许的地步,不然坚决不要告诉别人这断命崖下的秘密。”不要像她一样,苦她一个人就受够了,不想要让她的孩子重蹈覆辙!

    “娘,你会好起来的,等我把那本医书看完了,一定能找到医治你的方法。”

    “傻孩子,我的病情我自己知道,我走后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因为没有做好月子,落下了病根,再加上心情忧郁,冉染知道自己的身体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