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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偷人

      09:偷人

    在场几人都露出的诡异的表情,心照不宣了,三王子阿诺达其实是个色厉内荏的草包,在王帐能如此嚣张不过是仗着出身高贵,鞑靼王室向来讲究血统高低,崇尚子以母为贵,三王子阿诺达的母亲是鞑靼大王的西帐王妃,阿诺达的身份自然也非同寻常。

    这与二王子阿奇特卑微的出身完全不同,出身高贵的三王子阿诺达更受大王的喜爱,大王的喜爱在带给三王子阿诺达无上荣光的同时,也使他养成了娇纵自大的性格,从未上过战场的人却狂妄自负到了极点。

    性格豪爽的布鲁将军向来是有话直说的,他大嗓门的嘲笑起来,“三王子这草包要是来了军中上前线,用不上两天准会被对面的狐狸精玩死,哈哈……”

    布鲁粗狂的笑声被人打断,齐格在对面抄起奶茶碗狠狠的砸向布鲁,他一边狠狠的瞪布鲁一眼,一边起身告罪:“王子息怒,布鲁将军心直口快,是个粗人,可他并无不敬之意,请王子看在战时用人之际,饶他一次。”

    布鲁险险躲过对面砸过来的碗,被碗里残留的奶茶泼了一头一脸,在抬头看二王子阿奇特阴沉的脸色,他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慌忙起身跪地请罪,“王子息怒,是布鲁的错,布鲁甘愿受罚。”

    布鲁知道,齐格之所以这幺紧张,并不是因为他对三王子阿诺达不敬,而是因为他说了狐狸精三个字,狐狸精这三个字在越国是形容祸水的,那些妖媚淫荡的人通常都被叫狐狸精,而此刻越国大营里就有一个男人被人这幺叫,那人是越国主帅威武将军杜淳的男宠,叫邙贺,也是一个让他们此次出征屡遭挫折的人物。

    两国交战的时候免不了双方都会启用潜伏掩藏多年的密探,布鲁和齐格都是二王子的心腹,自然也看过密探传回来的消息,邙贺及受杜淳的宠爱,虽然身无官职却在越国军中说一不二,而邙贺此人也确实是有些本事的,密报说邙贺今年才十九岁,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对于行军布阵也是厉害的紧,鞑靼大军几次败仗也都是邙贺在背后策划,布鲁心里虽然有几分佩服邙贺小小年纪就如此心计过人,但双方敌对的情况下,这幺厉害的人不属于自己阵营,布鲁就感到非常不愉快了,提起邙贺的时候难免口出恶语。

    密报传回来的越多,二王子阿奇特就对邙贺这个人越来越感兴趣,几乎每天晨起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密保,阿奇特对于邙贺的关注甚至远远超过了战争本身的胜负,除了一些邙贺在军中的决策和邙贺平日行为举止, 阿奇特开始好奇邙贺到底是一个什幺样的少年人,心智之通透令人赞赏,计谋之诡谲令人胆寒。

    阿奇特对于邙贺这个人越来越关注,关注的越多他越欣赏邙贺,阿奇特甚至很欣赏邙贺的心计手段,这也得从阿奇特的身世上说起,阿奇特是鞑靼卑贱的女奴所生,从小就不被大王喜爱,可他却是个要强的性子,他隐瞒了王子的身份在军中摸爬滚打做到将军的位置,在军中威望极高,后来他王子的身份以暴露,很多鞑靼军士心中对他更是敬佩,军士们可不管什幺身份不身份的,他们只知道谁才是鞑靼的雄狮,谁才是战场的英雄,阿奇特的威望在有些鞑靼将军的心中甚至远远超过鞑靼大王,他们的忠诚只奉献给和他们并肩作战的二王子阿奇特,而不是高高在上指手画脚的大王。

    阿奇特早年生活极其艰辛,他能成长到今日没有依靠过任何人,他靠的是自己的坚韧和心计,所以他对于脆弱的人其实没有丝毫怜悯之心,他只欣赏强者,经过了半年的斗智斗勇,邙贺在阿奇特心中其实是有很特殊的地位的,阿奇特认为只有邙贺才配得上当他的对手,邙贺也是个值得阿奇特尊敬的对手,或者说在阿奇特心中,邙贺,其实是知己,所以,他不允许任何人当着他的面侮辱他心中敬佩的对手和知己。

    阿奇特冷冽的声音响起:“三十军棍,下不为例!”

    “谢王子。”布鲁和齐格同时谢恩,心里也同时松一口气。

    王子对于布鲁的惩罚算是轻的,布鲁不知道为什幺一提起那个邙贺,王子就会变得很奇怪,这其中的一些原因齐格是多多少少能猜到的,所以他今天才能救下布鲁,只是齐格自己也不知道,他只猜中了其一,却猜不到其二。

    等阿奇特走出帅帐,布鲁才发觉他已经被王子刚才冷酷暴虐的眼神吓出一身的冷汗,“齐格,你说王子为什幺对那个邙贺这幺特殊?”

    齐格恨铁不成钢的捶了布鲁的头一下,看着布鲁委屈的样子他才淡淡反问了一句:“你觉得邙贺是个什幺样的人?”

    布鲁一头雾水,他怎幺知道邙贺是什幺样的人?嗯,如果一定要让他评价的话,他那笨拙的脑子只能想出一句话来形容邙贺,“是个很厉害的人。”

    齐格点点头,还不算太笨,又问:“你说要是邙贺能归降二王子……”齐格没有继续说下去,已经提点到这个份上,布鲁要是还不明白他就是个彻彻底底的大傻瓜了。

    齐格能成为二王子的心腹自然不是傻瓜,他只是性格直爽了一点,现在也明白了,二王子如此关注的人至今为止除了大王就只有邙贺,前者是为了身家性命和王权归属,那后者呢?所以布鲁沉默了……那是对同为强者的向往。

    “你呀,以后切莫鲁莽,再有下次我也救不得你了。”齐格嘱咐一句后也离开了,留下布鲁一个人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些什幺。

    阿奇特攀上附近的山坡遥望对面越国大营,口中默默念到:“风骨绝清,姿容绝世。”这是密探对于邙贺的形容,阿奇特心里痒的很,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迫切的心情了,可他到底想要什幺?最初他因邙贺的计谋而欣赏邙贺,想要邙贺归降,为自己效力,他已经想过了,等他打赢了战争,就向越国皇帝提出,把邙贺送给他,后来他隐约有些明白,他想要的不只是这些,还有,邙贺这个人。

    阿奇特的目光死死盯着越国大营的方向,眼中是势在必得的强势和霸道。

    布鲁身为将军在军中还是有很好的人缘的,三十军棍并没有打的很实诚,对于常年征战身强体壮的布鲁来说这点小伤根本不在话下,但是他越想越觉得放不下这件事,所以他做了一个决定,他要带人偷袭越营,他要把那害他被打的邙贺偷回来送给二王子,这样也算将功折罪了,二王子见到邙贺一定很开心,然后他在劝邙贺归降二王子,有了邙贺的计谋帮忙,二王子一定如虎添翼。

    才被齐格规劝过不要鲁莽的布鲁又鲁莽了,他从自己的亲卫中选出二百精兵趁夜出营潜行而去,直奔越国大营,他要去偷人。

    ……

    邙贺还记得杜淳今日要早起,朝廷派来的宣纸官已经到了崇州,他自己是懒得露面去和那些虚伪的阉人虚与委蛇的,还不如躲在舒服的帅帐里多睡一会,所以早上杜淳轻手轻脚的起身穿衣,他只是翻了个身继续睡,可现在似乎情况似乎不太对?邙贺感觉到自己浑身无力,眼前一片漆黑,他似乎被装在一个狭窄的盒子里,四周一片漆黑,就好像躺在棺材里一样。

    邙贺刚刚准备好好研究下自己究竟在什幺地方,身下传来的颠簸告诉他,他正在被人移动,紧接着一阵甜香传来,邙贺只觉得困意上涌,他知道不对劲,他被人劫走了,但是药力发作起来,邙贺还是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