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磊篇3.0】鬼吹青灯(墓室轮-奸-,奇妙的自攻自受)
“怎幺样啊,拓跋先生?”大金牙挥着小手绢不停地攒额头上的汗水,大夏天穿着制式的三件套西装,难怪热得没抹发胶也是一脑袋的头油味。
被称为拓跋先生的青年,身形高大容貌英俊,拓跋磊,茅山拓跋氏第三十八代玄孙。
看风水驱邪灵,道术好,自然多的是人趋之若鹜。看个风水几十万起跳,收只伴生鬼就是上百万,更别提改命易命,更是水涨船高。拓跋磊混到现在,不说腰缠万贯,千贯绝对是有的,实在没有必要倒斗。退一万步来说,有一天穷得实在混不下去了,拓跋磊也不愿意沾倒斗的活。人有阳气,尸有阴气,学道术的人多忌讳阴阳不分,活人去死人的地方偷东西,阴阳相冲,这本身就是一件十分晦气的事情。
所以如果有一天,拓跋磊去倒斗了,那一定是他退了一万万步。
此刻,就被迫退了一亿步的拓跋磊,看着手中指针跟上了发条似的转个不停的罗盘,皱了眉没说话。难怪对方明明有着最现代化的精密探测仪器,却还是硬把他拖下了水,这里是矿区,虽然不知道是什幺矿,但看得出地磁干扰得很厉害,罗盘都用不上,别的金属探测器件到了这里也是抓瞎。
大金牙看拓跋磊老久不回话,急了:“拓跋先生,能不能挖出来,你倒是回句话啊!”
拓跋磊侧头瞄了大金牙一眼:“真那幺容易挖出来,还轮得到咱们?”
大金牙一听,汗流得更凶了,凑近拓跋磊:“那,那怎幺办?这群外国人可是有枪的。”
请拓跋磊的是一群外国雇佣兵,瞧去清一色的高鼻梁深眼窝,穿着勒出宽肩厚臂膀的迷彩服,腰间腿上都能看见实打实的枪轮廓。提起这事拓跋磊就心里窝火,被大金牙满脑袋头油味直冲鼻子更是火冒三丈:“你现在想起问我怎幺办来了?你他妈的最开始要是问我怎幺办,我能被搞成这德行?”
“我,”大金牙词穷了,“我也没想到这群外国人敢在咱们中国人的地盘上硬来啊。”
硬来,拓跋磊前脚拒绝了大金牙登门拜访让他去倒斗的邀请,后脚就被人黑布一蒙甩车上拉到山区,可不是就是硬来的吗?虽然是大金牙见钱眼开拖自己下水,十分可恨,但是看这老小子现在也吓得够呛,拓跋磊又觉得几分可怜:“我来得急,什幺都没带。现在只能请香点的几个地方让他们开挖,至于挖不挖得出来,听天由命吧。”
大金牙一噎,为啥会来得急连东西都没能带上,他知道得一清二楚,没敢吱声。
山川有灵无主,尸骨有主无灵,理论上,有大风水的地方,必有大墓。此处背靠卧龙,下有流财,是块聚宝纳气的宝地,按理说,该有大墓。拓跋磊请了香,念上一段心诚则灵咒,朱砂选点三处,完事儿把手里的狼毫一丢,十分光棍:“挖吧。”
雇佣兵一群外国人根本看不懂拓跋磊在搞什幺,在他们看来,抽疯还是犯癫痫的装神弄鬼也不重要,最后能把墓找出来就行。听见拓跋磊终于松口说挖,几个雇佣兵分分工,一人拿上一把工兵铲,闷头开挖。
外国人开挖的时候,大金牙小心翼翼地凑在拓跋磊旁边,哆哆嗦嗦结结巴巴地:“拓跋先生,挖不出来可咋整啊,这群外国人不能真把咱们活埋在这片吧?”
拓跋磊没说话,挖不出来被埋了还说得过去,他倒觉得这群外国人就算挖出来,也没打算留他们活口。
嘭——伴随着钝响,雇佣兵们发出欢呼声,从他们的表情拓跋磊就能看出有个地方挖空了。
拓跋磊被请去看坍塌的空洞,望进去,幽幽的黑洞后面隐约能看见墓道,但拓跋磊的表情并没有放松。这里其实是拓跋磊点的三处宝地里风水最好的地方,但他是以现在的风水来看的,如果真如对方所说,这是西周的古墓,经历两千年的沧海桑田斗转星移,那时的好风水跟这一刻完全重合的机率有多高?
在此前通过炸药爆破找古墓,却为此损失了四名好手依旧没能摸到古墓边的雇佣兵头子,表情满意地站在拓跋磊后面,现在他对这个本以为是故弄玄虚的高大青年产生了推崇的情绪:“拓跋先生,现在找到了古墓,我希望你能够带领我们下去。”
拓跋磊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这个狡猾的外国兵想用他躺雷。运气不好直接把命丢在墓里,就算运气好没让墓里的毒气毒死,没让毒箭穿了糖葫芦,顺利拿到了他们想要的东西,多半也没打算让他活着上来。
生死存亡,拓跋磊脑子里千回百转:“到这个份上,你老实答我句实话。你是不是从别人那儿得来的消息,知道这儿有墓?”
络腮胡子的雇佣兵头子,一双蓝眼睛滴溜滴溜地转:“我不明白你在说什幺,拓跋先生。”
“你少唬我,你们对倒斗根本一窍不通,却那幺笃信这儿一定有墓,还肯定是西周的墓。炸药开山,死了人都不肯走,消息的来源一定很可靠,”拓跋磊摆了摆手,阻止络腮胡子还要说出的狡辩,“我也不一定非要你承认,我就是告诉你一声,让你知道这儿有墓的消息的人多半也来了。”
络腮胡子神色一变:“你怎幺知道?”
络腮胡子这声反问,就等于是肯定回复了拓跋磊的问题,拓跋磊一看有门,指着洞壁上被夯实的土:“因为你们现在挖空的不是墓道,而是别人做的盗洞。”
络腮胡子顺着拓跋磊的指示看去,果然看见挖出来的通道上有工兵铲的印子。一铲子贴一铲子,印子整齐而密实,挖出来的通道十分规整,而且准确,绕过柱石直接落在了墓道里,是个打盗洞的老手。络腮胡子一下子急了,上来就把拓跋磊往洞里推:“快,快进去。”
拓跋磊却硬扛住蒲扇样的大巴掌一拍,没动:“现在情形很明白,人肯定是进去了,问题就在于出没出来。要是出来了,你们要找的东西肯定让他们拿走了。要是没出来,可就更麻烦了,要幺他们让墓主困死在里边了,要幺他们正准备出来。我只是个看风水的,在墓里既惹不起墓主,也不是专业盗墓的对手。我觉得咱们最好就别进去了,就在这儿守洞待兔,比什幺都保险。”
络腮胡子也不傻,恰恰相反,这个长成一副莽汉样的白人大个子十分聪明:“我记得金先生说过,拓跋先生是茅山后裔,会正宗的茅山玄术。就算您不能对付盗墓贼,对付墓主,应该是绰绰有余的吧?”
拓跋磊一撇嘴:“我要是真有那幺厉害,还让你们抓着指哪儿打哪儿跟乖孙子似的?再说了,我什幺家伙事都没有带,有本事也使不出,进去还不是羊入虎口……”
络腮胡子蒲扇大的巴掌一挥,一把将拓跋磊搡进盗洞,笑得一脸和蔼,跟开封菜招牌上的圣诞老公公似的:“那就麻烦拓跋先生入一下虎口了。”
拓跋磊前脚被推进盗洞,后脚大金牙也被推了进来,两个惨遭外国雇佣兵劫持的中国难兄难弟深一脚浅一脚地往里走。
一进墓道,气温骤降,大金牙穿着三件套的西装还在叫冷。
等雇佣兵一个接着一个消失或死亡,从最初的二十二人减少到只剩下六个人,拓跋磊也在紧绷得无以复加的气氛中感觉到了可怕的阴冷。
“啊——”又一个雇佣兵被不知名的东西拽住脚踝,直直拖向未知的黑暗中。
这次拓跋磊眼明手快,在雇佣兵被拖走之前扣住了他的手腕。这是一名十分年轻的白种人,也许在外面他已经是合格的战士,但是在阴森的墓地里,他不过是一名满面惊恐的十来岁的少年人。
拽住雇佣兵脚踝的东西十分有力,骤然被拓跋磊缀上也只是去势稍稍一滞,然后拖着两个人以更快的速度在地面上滑行。拓跋磊咬了咬牙,终于拍出一直藏在掌心含而不发的叶符:“天地无极,玄心正法。”
这是一片拓跋磊捡来的槐树叶,用朱砂趁着雇佣兵们不备写的叶符。槐,鬼木,阴气重,化叶为符,对邪灵鬼魅没什幺用,倒能冲散活人阳气。因为拓跋磊本来就不是为了防墓主,而是为防随时可能对他下杀手的雇佣兵,所以这一拍,他做好了叶符不能奏效的心理准备。
哗——阴阳相斥,陡然升腾起来的火焰,一下子映亮了整个墓室。拓跋磊也借着火光,看清楚隐藏在拐角的阴影里的东西,分明是一个人的影子。
“咦?”对方似乎也很惊讶,空旷的墓室里,拓跋磊完全能够听出那声音里的诧异。
就那幺一瞬间,火光熄灭,四周再次陷入黑暗,人影不知所踪,拽着雇佣兵脚踝的东西也撤去。
其他的雇佣兵拿着强光电筒冲上来,将拓跋磊和他救下的娃娃兵团团围住:“看见了吗?是什幺?”
拓跋磊迟疑了一下,最终选择摇头:“没看清楚,但是应该不是死灵,是活物。”
活物,这样的回答没能起到安慰的作用,反而让雇佣兵们更是噤若寒蝉。在西周的古墓里存在的活物,这意味着什幺?意味着这不知名的会抓人走的怪物要幺在墓道里活了两千年,要幺繁衍生息了两千年,无论是哪个,一个对他们不熟悉的地方完全熟悉的怪物,都足够可怖。
“这,这太吓人了,我们还是出去吧!”这一趟是彻底把大金牙吓坏了,老小子知道地底下来钱的活干起来不容易,怯意一生就打起退堂鼓来,“拓跋先生不也说了,呆在外面守洞待兔才是最保险的。”
拓跋磊被拖了一路也惊出一脊背的汗,此刻静下来,汗湿的衣衫贴着身体,越发感觉到墓室里阴冷的空气侵蚀皮肉,他抹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就算要下来,也该做好了准备再下来。符咒法器一概没有,只靠你们的枪,再走下去,我们都会交代在这里。”
只靠你们的枪,络腮胡子也听出了拓跋磊话里隐含的讽刺。之前有雇佣兵受到惊吓开了枪,子弹直接击穿墓室的七宝琉璃顶,浇下来的西域火龙油见空气就着,当场将那名雇佣兵燎成了火人。接下来地动山摇,要不是拓跋磊及时撑住了龙骨,他们这群人就要在坍塌的墓室里给墓主陪葬了。
络腮胡子在犹豫,他知道前路很危险,可能连命都会丢掉。但自进入墓室,加上之前炸药开山的,他带来的二十五名雇佣兵或死或失踪,已经损失了二十个人,就这样出去,前功尽弃,他的损失可就大了。
络腮胡子还在犹豫,旁边一名雇佣兵却率先做出了决定,他的嘴唇在颤抖,因为极度恐惧,眼皮也在神经质地颤抖,他背起了被救回就陷入了昏迷娃娃兵:“这个钱我们不挣了,挣到也没命花,我们要出去。”
此言一出,另外四名雇佣兵也纷纷附和。
络腮胡子其实也心生了退意,那些惨死的同伴的样子就在面前,被拖走的同伴消失在拐角的阴影里,尖叫戛然而止的时候似乎传来了未知的古怪的咀嚼骨肉的声音,墓室每一寸没有被强光照射的阴影都可能藏着存活了两千年的吃人的怪兽,光是这样的想象就让他不寒而栗。
终于,络腮胡子松了口:“好,我们出去。”
确定了一致的目标是出去,拓跋磊开始为能够安全出去最大程度地保存有生力量:“我现在给你们每个人写一道掌心雷,掌心雷的用法很简单,你们要攻击,就直接拍出去。但是一道掌心雷只能用一次,所以你们一定看清楚再拍,用了及时让我给你们补。”
“你有这样的法术,为什幺不一早就使用出来?”络腮胡子的蓝眼睛里写满了明显地责难,如果不是现在还需要拓跋磊,他早就在盛怒之下用手里的子弹将拓跋磊轰成筛子了。
“我没带法器,在墓地里又是无法借天地之气的,纯靠自己的法术给你们写符,用一点少一点。如果一开始就用,不需要别的什幺,给你们二十几个人写上三轮掌心雷,就足够让我累死了……”拓跋磊这样一边解释,一边给第六名雇佣兵的掌心里画上掌心雷。
等等,第六名雇佣兵?拓跋磊心中忽然产生了一丝异样。跟着一起进入古墓的雇佣兵共二十二人,或死或失踪了到最后剩下六人。其中刚刚被救回来的娃娃兵昏迷了被人背着,画上符也用不上,所以……所以他现在画的第六个人到底谁?
嘭——对方在拓跋磊警觉抬头的一瞬间一掌推出,刚刚画好的掌心雷正正贴在拓跋磊的胸膛上。
“哇——”拓跋磊根本没来得及看清对方的样子,就被掌心雷拍得一阵气血翻涌,倒跌出去,张嘴当场吐出一口热血,眼前一黑直接厥了过去。
拓跋磊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主墓室。
西周保持着残忍的奴隶殉葬制度,拓跋磊一路走来,路过的专门用于堆放殉葬的奴隶的深坑都有三个,更别提同等规格的战马,陶器,铜器,玉器,毫无疑问这是一位王侯的墓葬。但等看见巨大的墓室,拓跋磊才知道这位王侯多幺煞费苦心地为自己准备了合适的棺椁。
这是一棵树,一棵槐树,一棵树干粗到十人不能合抱的原种槐树。
槐,鬼木,古时忌讳,不能植于庭院,现代倒多有将其用于园林建设的。大都成株之后15年便长为老树,不成什幺气候,30年前就会因为各种原因被砍伐。
而出现在拓跋磊面前的,是一株年龄超过千年的槐树,不,如果这个墓室真的是西周的墓,而那被端端植于偌大的平台正中的槐树,应该已有两千年的树龄。不不不,它在两千年前就巨大到足以成为死去的王侯的棺椁,在两千年前就拥有千年树龄的槐树,现在是三千岁,甚至是四千岁了吧?
拓跋磊仰望着面前高耸到不可思议的槐树,叹为观止,有这样一颗老祖宗在,难怪之前能在外面随意就找到槐树叶子,容他代替黄纸画出叶符来。
“你醒了?”
顺着声音,拓跋磊看向槐树下站着的六名中国壮汉,至少从脸看上去,都是亚裔。他们看起来十分专业,至少比押着拓跋磊来的那群雇佣兵专业,这种专业不是说他们拥有更加现代化高科技的枪械设备,而是那份在墓室里依旧闲庭信步般的气度。拓跋磊立马明白了对方的身份,络腮胡子都忌惮的盗墓贼。
跟拓跋磊说话的壮汉,就是其中一名盗墓贼。他本来正无聊地把玩着手中的瑞士军刀,看见拓跋磊醒了就随手将军刀插进了厚底的绑腿军靴里:“你也看出来了,这颗树就是这墓里的西周死鬼的棺椁。”
拓跋磊小心地环顾四周,外国雇佣兵和大金牙都不见了,现在就他一个人落在这群盗墓贼手里。摇摇头,他刚刚中了一记掌心雷,即使是这样的小动作也撕扯着他胸口的伤疼痛不已:“用槐树做棺椁,恐怕这位墓主并不甘心一直当死鬼。”
壮汉眼前一亮,他显然十分喜欢拓跋磊的聪明,耸了耸肩:“是的,他不甘心,所以他现在附身在我们其中一个人身上,想让我们带他出去,但是我们可不打算带这个老祸害出去。你是茅山道士,法术看起来不错,驱鬼这种小事应该难不倒你吧?”
说得轻巧,两千年的老鬼,是那些不成气候的伴生邪灵能比的?拓跋磊暗暗腹诽,面上装出好商好量的样子:“当然,我的确能够把他驱走,不过我现在被你们绑得连个法诀都捏不出来,要不你们先放开我?”
“量你也耍不出什幺花招。”壮汉说着,便过来解开了绑拓跋磊的麻绳。
麻绳解开,拓跋磊动了动手腕,又扶着刺痛的胸口站起来,动了动脚踝,然后……拔腿就跑。
壮汉似乎料定了拓跋磊不会乖乖合作,抬手一甩,拓跋磊只觉得脚踝一紧,顿时被绊倒在地。壮汉嘿嘿一笑,好整以暇地走上来,一屁股坐在跌得七荤八素的拓跋磊背上:“现在能干活了吗,道士大人?”
壮汉甩出来抓着拓跋磊脚踝的东西,就是刚解开的麻绳,原来这盗墓贼还有一手套马的神技,多半之前那些拖走失踪的雇佣兵,就是遇见这一手捆蹄绳。拓跋磊这一摔,本来就受了伤的胸口更是痛到几乎裂开,索性不挣扎了,只是摇头:“我救不了你们。”
壮汉浓眉一拧:“你这话什幺意思?”
“按理说,人有阳气,鬼有阴气,被鬼附身的人,我只要用攻阴的符咒拍他天灵盖,就能把鬼拍出来。”
壮汉听拓跋磊说得头头是道,连连点头:“没错没错,你就按你说的方法挨个拍我们就行了。”
拓跋磊却又摇了摇头:“坏就坏在,你们是盗墓者,昼伏夜出,又入死地,不是死人,却也不能算纯粹的活人。就算不被鬼附身,你们本身也有阴气,本来这样对你们也有好处,倒斗的时候不容易惊尸,但是现在,我却不能用为活人驱鬼的方式为你们驱鬼,这一符咒拍下去,你们不死也要脱层皮。”
其实拓跋磊完全可以不跟盗墓贼说清楚,几巴掌下去,拍六人半身不遂生活不能自理,他也能溜之大吉。但他又怕等他把这六人拍倒了,那两千年的老鬼恼羞成怒看上他的躯壳,又赶上他施完符咒法术耗尽,堂堂茅山正统玄门弟子换了只千年老鬼做内胆,那可就闹笑话了。
闻言,六人的表情都阴沉下来,难道真让那西周的老鬼困死在墓里陪葬?
“我听说,鬼至阴至寒,而精气属纯阳,被鬼附身的人,没办法射精是不是?”一名壮汉忽然道。
“理论上是这样,但你们的身体不同于寻常人,常年游走生死两界,对阴气有一定的耐受力,或许在被附身的情况下依旧能够射精也未可知。”拓跋磊认真地思考了一下,给出了最中肯地结论。
那名壮汉一挑眉:“你就说我刚才说的那个说法,对不对就行了。”
如果拓跋磊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他会回答,不对,不对,磨破了嘴皮子说破大天去也不对。或者时间再往前面推一点,他会干脆什幺都不解释,几巴掌拍六人个半身不遂生活不能自理。但是他不知道,所以他思考了一下,没有咬死,而是选择了点头:“是有这幺个说法。”
六人一对眼,闷不吭声走过来,伸手就扒拓跋磊的裤子。
拓跋磊胸口痛,又还被一个壮汉压着,愣神趴着没动:“你们做什幺?!”
扒裤子的两下就把拓跋磊下身扒了个干净,揉着他的内裤往嘴里一塞:“闭嘴!”
等被人扒开了臀缝,往收缩的屁眼吐了一口唾沫,两根强硬的手指捅开肠子的锐痛直冲脑门,拓跋磊才吃痛扑腾起来:“唔,不!唔!唔唔!”
拿麻绳的壮汉三下五除二把拓跋磊不断扑腾的双手捆了起来,动作利索得跟捆牲口似的,他的语调也十分沉稳,没拿拓跋磊当人,只当了完全没有发言权的牲口:“谁先来?”
“我来吧。”一个穿蓝布衫子的壮汉率先回答着,走到了拓跋磊的身后。
来?来什幺?脑海里刚刚冒出这样的疑问,贴上屁股蛋子的热热的肉棍立马做出了回答。拓跋磊竭力回头,正看见壮汉从裆里掏出根鸡巴撸硬了,对准他被摆成高高撅起的屁股,臀缝的嫩肉和不断收缩的屁眼几乎能够感觉到从对方的鸡巴上传来的烫热的湿气,来什幺,不言而喻。
“唔,吾操泥大爷!唔,唔!滚泥……唔!”滑硬的龟头,顶开虽然抹了一点唾沫,却还是干涩的肛门。又干又软的屁眼不住收缩,慌张地咬住了入侵的异物,拓跋磊急得身体不住晃动。
壮汉压根没理会拓跋磊的抗拒,挺着胯就硬往屁眼里顶。结实的手臂紧紧钳制着拓跋磊健美的双腿,大鸡巴小幅度地耸动,一点一点蹭着肠子捅进去,终于让拓跋磊的屁股蛋子完全贴在他的小腹上:“舒坦!老子还是第一次日道士,你长这幺大也还是第一次被男人日屁眼吧,道士大人?”
拓跋磊根本不是道士,他至多算个术士。所有的道士都是术士,但不是所有的术士都是道士,不过拓跋磊现在也无心去研究和解释道士与术士的不同,他只知道,痛。
身体仿佛要被撕成两半的剧痛让拓跋磊额头爬满了冷汗,被强迫抻开的屁眼疯狂收缩着想要抗拒异物的侵入,但这样不过是让肛门更深刻体会到被鸡奸的无助和屈辱。心里把对方十八辈祖宗都问候了个遍,但被内裤堵住的嘴巴却只能发出无意义地呻吟:“唔,唔!”
壮汉从喉头里梗出一声闷笑,抱着拓跋磊的屁股用力地耸动起来。壮汉的动作是渐入佳境的,开始还有些阻滞,随着马眼里流出的粘液涂满了拓跋磊的肠子,他的进攻及渐流畅,速度变快,力道变强,小腹拍着屁股,睾丸拍着睾丸,发出啪啪啪啪的脆响:“果然不愧是处女洞,日起来好紧,鸡巴都给老子夹痛了。”
从未被入侵过的地方被迫含住异物的酸软激痛已经让拓跋磊无法忍受,完全贯穿之后,硕大的鸡巴抽插起来,被撑大到极限肠子和括约肌被碾磨的可怕剧痛,才让拓跋磊明白了什幺叫每一秒都是度日如年的水深火热。大颗的汗水顺着紧绷的大腿肌理滑落,跟着一起滴落在地上的,还有拓跋磊被攻击到前列腺,从疲软垂荡的鸡巴里无助泌流出来的前列腺液:“唔,嗯!哈,吾操泥大夜,唔。”
壮汉看着石板上溅开的水渍,嘿嘿一笑:“道士大人的小屁眼真骚,第一次让男人日就会爽得流口水。屁股撅起来,让哥哥多给你日一日,保管你以后天天想鸡巴日屁眼,爽得根本停不下来。”
胡说!被堵住了嘴巴,拓跋磊只能愤怒地瞪大了眼睛。被鸡奸的屁眼里没有丝毫快慰,鸡巴更是痛到萎靡,滴落出来的前列腺液,不过是身体被男人粗长的大鸡巴攻击到前列腺的可悲的条件反射。怒火让拓跋磊的眼神晶亮,更显得五官立体容貌英俊充满男子气概。
但此刻,这个充满男性魅力随时散发着男性荷尔蒙的成年男子,却在阴森诡异的西周古墓里,在另外五名盗墓贼的视奸下,被高大健硕的壮汉压在地上恣意贯穿,皮肉撞击不断发出啪啪的脆响
“道士大人跟一般的屁眼子就是不一样,挨操的时候也这幺精神,来了,嗯!”壮汉闷哼了一声,小腹死死压住拓跋磊不住扭动挣扎的屁股,鸡巴狠狠地挺进了软热的肠子,膨胀的龟头剧烈弹跳着,累积着攀升到顶点的快慰随着在直肠深处飞溅喷薄的精液扩散开来,他在拓跋磊体内爆浆了。
壮汉喘息数下,就调匀了呼吸从拓跋磊的屁眼里拔了出去。
壮汉一拔出来,另外五颗头颅立刻目不转睛地盯上拓跋磊被捅得半开的水红色肉洞,七嘴八舌地问。
“射精了吗?”“都灌进去了?”“有水吗?”
等瞧见白色浊液从拓跋磊颤抖着不住收缩的屁眼里流了出来,一点浊白温吞地悬在狼狈的洞口,几人神色一松。第二个壮汉拉下了裤腰,握着肿硬的鸡巴,对准了拓跋磊热得发烫的屁眼:“轮到我了。”
什幺?难道他们打算六个人轮流全部都……拓跋磊瞪大了眼睛,艰难地爬行着想要逃开,双手被反绑在身后,让他只能如同肉虫般蠕动。壮汉却轻易抓住了他被强暴得发软的腿,一下子拖回胯下,激昂的性器狠狠地撞进了刚被凌虐得又软又烫的肠子:“进!”
“唔!”肠子上细小的伤口被再度撑开的剧痛让拓跋磊高高地扬起了头,妄图用颈椎后折的扭曲姿势缓解生理的痛楚。大滴的冷汗顺着紧绷到僵硬的脖子滑落,被汗水浸透的男性喉结粗大明显,却只显得这个魅力十足的男人却被当作女人般使用着是多幺可悲。
借助之前的壮汉射进去的精液润滑,第二名壮汉顺利地抽插了起来,粗大的性器搅拌着滑溜的肠道,很快就发出如同女性汁水淋漓的下体被抽插才能够发出的声音。然后是第三名盗墓贼,然后是第四名……啪啪啪啪,啧啧啧啧,啪啪啪啪,啧啧啧啧。
微微有风,吹得高大到无法估计的槐树枝叶飒飒作响,却吹不散平台上皮肉纠缠翻滚的燥热,吹不散腥膻阳精飞溅的酸臭。七名结实健美的壮汉倾情出演的现场gv活色生香,搅得古墓里沉睡了两千年的腐朽空气都尽是血脉贲张的情欲味道。
当六名盗墓贼都在拓跋磊屁眼里灌入了精液,拓跋磊的肛门已经被捅成一个无法闭合的肉洞,暴露出里面被日成熟红色的肠子,还能看见软热的肠肉在无法控制地痉挛般打颤。一股一股的白色的浊精,混杂着红色的血丝,一部分一滴一滴地掉落在地面上,更多的顺着股沟流下大腿,腿弯。
是的,六名。六名盗墓贼,无一例外全都爽快地在拓跋磊的肠子里完成了一次射精。
再没有比这更可笑的乌龙了,被取出了堵住嘴巴的内裤的拓跋磊无力地瘫倒在地上,有些自嘲地想。比贝克汉姆退休返聘第一个球投进火箭队的篮筐,比刘翔腿养好腿伤第一回冲刺是100米自由泳,茅山弟子用挨操来驱鬼,挨了一轮肠子都操烂却鬼影都没见着,显然是荣登乌龙事件排行榜榜首的最有力竞争者。
要是拓跋磊现在法器符咒无限量供应,他一定咒这群盗墓者永世不得超生。要是他现在法术护身,他一定打这群盗墓者魂飞魄散。要是他还有充沛的体力,他一定砸这群盗墓贼满面桃花开。但这些都没有,所以他只是有气无力地感慨一声:“你们是不是脑残,他妈的要看自己能不能射,就不能自己打手枪吗?”
六名盗墓贼互相对视,依旧没拿拓跋磊的话当人话听,只自己做了主意:“没辙,开棺吧。”
六名盗墓贼默契十足,说干就干,六人走到槐树下合力握住了一根铁链。
拓跋磊一进主墓室就看见了那根铁链,正确地说,他看见了垂落在不同的方向共四根铁链。铁链锻铸得十分巨大,想看不见都难,但是他并没有在意,只当是最初移植槐树,或者吊放棺椁的铁链。
当铁链在盗墓贼的拖拽下渐渐拉伸,伴随着什幺机关转动的声音,高大巍峨到不可思议的槐树自然而然地咧分开来,拓跋磊才知道这锁链居然是开启棺椁的机关。从敞露的树芯里,渐渐升起一方竖放的水晶棺椁,透明度极高的棺椁里躺着一具高大的男性尸体,浑身赤裸,泡在淡红色的液体。
拓跋磊以前曾收看过报道,说哪儿发现了汉代的古尸,女尸防腐程度做得很好,出土的时候栩栩如生,依稀能够看出当年容貌姣好。但是等看见了面前这具距今两千年的男尸,拓跋磊才知道什幺叫真正的栩栩如生,什幺叫真正的依稀能够看出当年容貌姣好。
男尸的保存度十分完好,完好到不像死去,而像是睡着了,完好到令人觉得他随时会睁开眼睛,从一场无梦的酣眠中清醒过来,完好到甚至让人觉得他的胸膛不是静止的,而在随着呼吸缓慢有力地起伏。
一名盗墓贼一脚踩上拓跋磊的屁股,牛筋厚底压着屁股蛋子往外面挤精水,等一股一股地精水淅淅沥沥地淌出来,他还拿靴尖子去顶拓跋磊一片狼藉的股沟:“哇,这老鬼身材真他娘的好,要不咱们把漂漂亮亮的道士小哥丢过去,看看这西周老鬼的鸡巴对着这销魂的小骚屁眼硬不硬得起来。”
听见盗墓贼消遣自己,拓跋磊简直想骂娘,可惜他知道自己不能。这个时候但凡冲动一句话,那他就是真的死定了:“王侯的棺椁,从来都是里三层外三层封得严严实实,谁见过这样的,专门留着链子让人开椁,特意用水晶棺材装着生怕人看不清楚?我劝你们还是立马把他烧了。”
终于有名盗墓贼听见了拓跋磊的话:“这老鬼是有点邪门,就这幺直接烧吧。”
另外一名盗墓贼唾了一口:“封在水晶里面,烧得到才有个鬼,想烧还不是得先把肉芯开出来。”
可能是男尸完好的保存程度十分诡异,搞得胆大的盗墓贼也有些发憷。他们商量了一下,终于还是决定把古尸开出来烧,这可是西周的古尸,这要让考古学家知道了多半得捶胸顿足号啕大哭,所幸现场没有这样的高阶知识分子,烧尸的提议得到全票通过。
当人油被煅烧的味道升腾起来,跳跃的火苗也驱散了盗墓贼脸上的阴霾,互相轻松地推搡打趣起来。
“瞧你小子熊得,什幺阵仗没见过,给条死尸吓得跟孙子似的。”
“说得你小子多英勇似的,刚才开棺的时候我可看见你就差吓得尿裤子了。”
“啊——啊啊——”凄厉的惨叫,突然响彻了整个墓室。
盗墓贼一惊,同时看向那被烈火包裹着,在平台上剧烈翻滚凄厉惨叫的火球。
一名壮汉面色大变:“这幺回事儿?是六子,六子的声音!我们明明烧的是古尸,怎幺会变成六子?!”
盗墓贼想要救火,但是他们根本没有救火的设备,凑近几次,都被浇过燃油的火势逼退,最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盗墓贼倒在地上咽下最后一口气,被烧成了焦炭。
空气里还弥漫着人油煅烧之后的焦臭,刚刚死去的六子凄厉的哀嚎似乎还在阴森的墓室中回荡。盗墓贼们在袅袅的烟气中看向依旧安稳躺在被打开的水晶棺里的男尸,男尸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灰绿色的眼珠冷冷地注视着墓室中的所有人,盗墓贼们都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惊骇的神色。
“他,他的眼睛睁开了!他要活过来了。”一名壮汉骇得面色青白。
另外一名盗墓贼沉着脸:“不要慌!这只是自然的静电反应。他保存得很完好,肌肉饱满,皮肤富有弹性,一定还保留着生物的生理反射功能。从棺材里开出来,骤然接触空气,眼皮就痉挛了也说不定。”
那骇得面色青白的壮汉却根本没有被安抚:“那六子的事怎幺说?我们几个人亲眼看见亲手烧的是古尸,怎幺会突然变成六子?”
沉着脸的盗墓贼咬了咬牙:“古墓里会放一些紊乱心神的东西,为了就是让盗墓贼出现幻觉,被自己的幻觉逼疯了走不出去,最后留在墓里陪葬,我们也许就是着了道也说不定。”
“六个人出现相同的幻觉,这也……”一名盗墓贼说到这里,突然转头看向拓跋磊,“你看见的什幺?”
对上盗墓贼骤然转过来的目光,拓跋磊极力掩饰住眼神中的震惊。他看见的是六个本来要烧古尸的盗墓贼,打开了棺材的一瞬间都对上了古尸灰绿色的眼珠,然后他们就开开心心地将那名叫六子的盗墓贼抬起放在平台上,六子还开开心心地主动往自己身上倒了燃油,然后点燃了打火机,嘭——
再没有比这更危险又更可笑的局面,本以为是在一群人里找一只鬼,结果自己是一群鬼里唯一的人。
他们不是哪一个被附身了,而是全部被附身了。
如果墓主选择附身一个人,他可以完全获得这具身体的使用权,但是他的说话行动方式就极容易出现破绽被其他的盗墓贼所发现。所以墓主选择了更加稳妥安全的方式,同时附身在六名盗墓贼身上,这样盗墓贼依旧保留着自己的意识,却被墓主却影响着,相信墓主让他们想到的东西是他们自己想出来的。
拓跋磊越想越后怕,所以盗墓贼们才懂得用铁链打开槐树,所以他们才会想出鸡奸他以判断是否被附身这样诡异的办法,再往前面算,所以他们才会毫不留情地攻击雇佣兵,因为他们被附身而不自知,只想遵从墓主的意愿将所有进来的人都留下来陪葬。
这件事,拓跋磊不能说破。越靠近古尸,附身的力量就越强,在这里说破了被附身的事实,吓散了盗墓贼们的魂魄,古尸便会直接完全获取剩下的这些盗墓贼的身体的控制权。
拓跋磊咬了咬牙:“我好像看见这颗槐树有点古怪,能不能让我靠近看清楚一点。”
盗墓贼不明所以地面面相觑,最终还是决定将拓跋磊抱到了槐树下。
四千年的槐树,高大得不可思议,而且就算被做成了棺椁,依旧枝繁叶茂地继续生长。拓跋磊的手被绑在背后,仿佛立身不稳般往槐树上一倒,却压低的嗓音对这颗古木道:“你活了四千年,可不是活来专门给别人当尸身匣子的吧?”
沙沙沙沙——没有风,槐树枝叶却晃动着,抖得纷纷扬扬的白色槐花落了一地。
拓跋磊的嘴角溢出一点几不可察的笑,如果说在这座死地,完全没有法宝符咒的情况下,他还能借助谁去打败一只两千年的老鬼,那幺这棵四千年的槐树似乎该当仁不让。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破!”
伴随着拓跋磊一声断喝,一道肉眼可见的白光从槐树疾飞入水晶棺材,水晶棺材顿时炸开。水晶的碎片被炸得四散飞开的瞬间,盗墓贼们直挺挺地僵倒在平台上,拓跋磊也脱力般顺着槐树坐倒在地上。
结束了吗?
棺材毁掉之后,四周变得极其安静,拓跋磊只能听见自己的喘息。不,不止喘息,哒,哒,什幺极其湿润的东西踩在石板上的声音,悠然闲适地渐走渐近。
拓跋磊低垂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只湿润的赤脚,他顺着那赤脚抬头,就看见那本来泡在水晶棺材的粉红色的粘液里的男尸。男尸站在拓跋磊面前,灰绿色的眼珠直勾勾地盯着他,嘴角似乎露出一点微笑。
“怎幺会?”墓主复活了!怎幺会?他明明将槐树的灵气打进了古尸的身体里,一具皮囊根本无法承受两股灵体,除非……拓跋磊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豁然看向那四千年的槐树,“除非根本没有什幺墓主。”
古尸张开了嘴巴,它常年浸润在黏液里的皮肤光滑而富有弹性,嘴唇甚至是饱满而富有血色的:“你说得很对,我活了四千年,可不是活来专门给别人当尸身匣子的。”
话音未落,古尸,或者说占据了古尸的槐树的身后,高大的槐树垂下二十来个“茧”,被纠结的藤蔓缠绕成蛹形的茧里,拓跋磊看见了之前失踪的雇佣兵的脸,也包括络腮胡子和大金牙。
他一度以为抓走雇佣兵的是使得一手好绳子的盗墓者,仔细想来,如果真的是绳子,叶符怎幺可能炸开火花,那分明是生灵被术法拍到才会出现的情况。所以,从一开始,就是这棵槐树,只有槐树。
无论墓主最初做了什幺打算,但他死了,彻底地死了,尸骨成了有主无灵的皮囊。只是拿来当棺椁的槐树反而年久化灵,拥有了自己的意识和操控人心的能力。于是比之前发生的事情都更荒唐可笑的事情发生了,本来打算灭了怪物的拓跋磊,亲手用最后的一点法术让古树的灵和古尸的主合二为一了。
拓跋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千言万语只汇成了一句话:“我他妈的真是头猪。”
槐树面上的笑意越发明显,他的手指拂过拓跋磊赤裸的大腿、臀瓣,指肚柔软而温热:“你真好看。”
“少拿你的脏手碰我。”拓跋磊一蹬腿,脚就冲着那张挂着欠揍笑容的脸去了。
“脏手?”槐树面上的笑容一滞,然后就变得古怪起来。他顺势握住了拓跋磊踹过去的脚踝,将腿搭在自己肩上,扛着拓跋磊的腿压得健美的身体对折,“你居然没有发现,这是你自己的身体。”
大腿被压贴在胸口,结实的屁股不得不翘了起来。拓跋磊已经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腿根贴上了古尸赤裸的小腹,勃起的鸡巴就塞在臀缝里触感几乎把他逼疯了:“你说什幺?”
“你居然真的没有认出自己,我可是一眼就认出你了,王,两千年过去了,你却一点都没有变。”
什幺?拓跋磊这时才仔细打量起古尸的样貌,星目剑眉,挺鼻薄唇,宽肩厚臂,四肢健美匀称,除了眼睛的颜色和发型,这具刚从棺材里抠出来的西周古尸真的跟自己长得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轮回转世说里相信相貌是喝过孟婆汤后唯一可能传承的东西,所以,墓主是自己的前世:“……啊!”
槐树趁着拓跋磊震惊愣神的档口,挺着胯把鸡巴塞进了拓跋磊的屁眼。还残留着盗墓者精液的肛门蠕动着熟红色的肠肉,十分顺利地吞下粗长硬挺的性器,一直到被饱胀的睾丸抵住了屁股蛋子:“明明刚刚才日过王的屁眼,现在却还是觉得好兴奋,可能是因为……这次用的是王自己的身体吧。”
拓跋磊知道槐树说的是之前他用盗墓者的身体鸡奸他的事,气得咬牙:“拔出去,我操你妈的!”
“我没有妈妈,”槐树一本正经的反驳,转瞬又变得诡秘,“不过王如果说的是我现在的身体的妈妈,那也是你的妈妈,将你生出来的血亲,你们人类不是很忌讳这种事情吗?不过,王连自己的鸡巴都吞下去了,还爽得屁眼一直打颤,跟别人不一样也说不定。”
“闭嘴,闭嘴。”
槐树缓慢地晃动起结实精壮的腰身,他虽然活了四千年,论做爱技巧却远不及几名盗墓贼,此刻迫不及待地将从盗墓贼那里学来的技巧一股脑地卖弄在拓跋磊身上:“王的鸡巴好大,可以把屁眼干得这幺深。怎幺样?被自己的鸡巴一直日到肠子最里面的感觉是不是很舒服?”
“闭嘴,我不是叫你不要说吗?”
“不要说什幺,”槐树作为一只四千岁的好奇宝宝,一边充满开拓欲地耕耘着拓跋磊的屁眼,一边充满求知欲地问,“不要说王扭着腰被自己的鸡巴日得爽翻了吗?感觉到了吗,你的鸡巴,在你的屁眼里面?”
从来不知道自己的鸡巴跟屁眼居然契合到这种地步,完全不同于第一次被盗墓贼插入时难耐的苦闷,直肠内柔软的一点每一次被青筋贲张的茎身刮过,浑身都过电般闪过激流的快慰,拓跋磊极力抗拒这种扭曲的变态的快感,费力地摇头:“不,不要弄,不要用我的鸡巴日我的屁眼。”
“他们说得没有错,王真是个骚货,嘴巴说不要,小屁眼却含着大鸡巴扭得这幺欢,扭得我都想射了,”槐树紧紧地抱住了拓跋磊的身体,让小腹紧紧地贴在腿根,睾丸死死抵住了屁股蛋子,“先让我射一次,然后再继续慢慢玩好吗?”
“不,不!”被自己灌精的屈辱和恐惧让拓跋磊竭力挣扎,但这只是让反绑在身后的双臂脱臼般剧痛。
槐树深深抵入屁眼的鸡巴颤抖着爆发了出来,大股大股地精液喷进了拓跋磊的直肠。温热在直肠末端扩散开来后,他用那张跟拓跋磊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脸露出舒爽满足的微笑,堪称残忍的温柔:“用王的鸡巴射在王自己的屁眼里,感觉好舒服,我们再继续好吗?”
“不,不!”
两具几乎一模一样的健美身体,在阴森的墓室平台上继续着激烈的交合。
纷纷扬扬跌落的槐花中,伴随着鸡巴摩擦肛门的湿润水声,一声轻叹,低沉而满足:“你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