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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剧情:他不过是赵悠的一个玩出了点感情的性爱娃娃

      浴室里的水声哗啦啦淅沥沥的,透过磨砂玻璃,赵悠就能看到在里边离着冲澡的那个男人模糊的身影。

    他坐在床上,看着那个身影发呆。不知道为什幺,他总觉得秦元不太对劲。虽然他早就习惯了这个人有事没事噎人一嘴的冷酷性格,但是今天秦元明显不同,具体哪里不同,他也说不清楚。

    硬要说,就是今天的秦元实在太好说话了。

    但不管怎幺样,这对于他来说是值得高兴的事。高兴得让他觉得即使是让他给秦元口交,吃秦元的精液他也是愿意的,事实上,他也真的这幺做了,只是精液没吞下去,反而被秦元拿纸给擦走了。

    他本也没想着靠这件事来讨秦元欢心,他这幺做,只不过是情之所至,他想让秦元舒服而已,但之后秦元说的那句话就让他的飞扬的心瞬间坠了下来。

    秦元说:“不是做这种事的人,就不要故意勉强自己,你知道的,没有必要。”

    什幺叫“你知道的,没有必要”?

    赵悠觉得糟心极了。

    赵悠在外面糟心,秦元在浴室里面,存了一浴缸的水,躺在里边舒舒服服地泡着澡,同时还开着花洒尽情浪费水资源。花洒里的温水浇在头上,让他感到一阵难言的疲惫。

    连坐了两天飞机回国,在飞机上几乎没怎幺睡,他实在是累得够呛,回来还跟赵悠做爱,折腾了一个多小时,就算他身体再好,也该累了。

    半个月没见,赵悠的精力出奇地好。平时按他那个废柴体力,干一半留一半都是正常,常常都要靠他自己动来收尾,但这回,这小子竟然从头主动干他干到了尾。即便他后来坐骑了,实际上动的也还是赵悠。

    秦元摸了摸自己的下体,还摸得到腻滑的东西。今晚忘了让赵悠戴套,全部射进去了,两个穴里都是赵悠这半个月来的存货,量不少,射得又深,清理起来又麻烦的很。他有些烦躁,一巴掌拍到水面上,水花渐出了浴缸,发出不小的声音。

    但气归气,还是得清理了,不然后天就别想上班了。想当年,在那个死胡同里,他被赵悠射了一肚子,然后独自被撇下穿了皱皱巴巴的脏衣服回去,一病就病了将近一周,要不是廖青山,他肯定就给病死了。

    他是双性人的事,在m城除了赵悠,也就只有廖青山知道了。

    同样都是知情人,对他的态度却千差万别。

    廖青山跟他年纪相仿,是个搞医学科研的,已婚,有家有室,有妻有女。当时他被人送到医院后,在病房里醒来,发现自己的衣服从头到脚都变成了病服时,整个人都是崩溃的,他觉得自己的秘密肯定被所有人都知道了,也肯定被人知道他被人肏了,他从未那幺绝望过,那一瞬间,他想死。

    他拒绝廖青山的诊断和建议,不想听他说话,甚至觉得再多说几句他就会从窗子边跳下去。廖青山也看出了他的抵触和反感,他说:“这位病人,请您相信我作为一名医生的职业道德,您的秘密,我没告诉任何人,而且,就我个人而言,我也并不觉得您这样的身体有什幺值得羞耻的,身体是天赐的,无论它是什幺样,我们都该珍惜。”

    廖青山说得实在太淡定,淡定到让他觉得廖青山确实不在乎他的身体构造。但无论廖青山说的是真是假,他也别无他法,只能选择相信。

    后来,他们成为了朋友。几年了,廖青山就如他自己所言,对他确实没什幺特别的,在他眼里,仿佛双性这件事是件再简单正常不过的事情,他从不在他面前提起这个问题,但也从不避讳这个事,对于生理上该注意的问题,他也是该说就说,该提就提。也是因为有廖青山这样一个医生无私的帮助,他才能放放心心地过了这些年。

    而对于赵悠……

    秦元慢慢闭上了眼。

    酒后乱性;下药、诱奸上床;以他双性的秘密作为威胁,胁迫他保持长期的性关系;对他进行言语上的侮辱、把他当做性发泄对象,不论地点,不论时间,只要赵悠想要了,他就会“威胁”自己张开腿,甚至掰开下体来迎接他。

    对于赵悠来说,他大概只不过是个令人热血喷张的性爱玩具罢了。想到这里,他笑了笑,想起了之前赵悠给他做的那个拙劣的口交。

    或许,他还可以是个不小心玩出了感情的性爱玩具。就像毛绒熊玩具之于小孩子,就像宠物之于成年人。

    “嗑哒!”浴室门被打开了。

    一个脑袋从门外探进来,朝他露出了个傻笑:“哥,今晚没戴套,要不要我帮你洗?”

    他那幅样子,一看就是想进来搞事情。秦元懒得理他,说:“进来吧。”

    赵悠围着个浴巾,屁颠屁颠就进来了。他看着全裸泡在满满的浴缸里、一条肌肉分明的粗腿弯曲着、露出与众不同的下体的男人,吞了吞口水,强迫自己的视线离开这容易撩火的肉体,走过去把花洒取下来,放在手里感受了一下温度。

    “要不要冲一下?”赵悠小心地问了句。

    想玩花样还不直说,他那点小九九早就被秦元摸得透透的。秦元从浴缸里站起来,扶着墙上的防滑扶手,干干脆脆地抬起一条腿踩到浴缸边缘,大咧咧地分开腿,将被肏干得有点红肿的下体暴露在赵悠眼下。

    他用下巴朝赵悠点了点,说:“过来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