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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偷拍

      2月15日

    晴 风 月

    今天是我的生日,突发奇想的自己给自己买了个日记本做生日礼物,好像有点老土,可最近这段时间以来,发生了很多很多莫名的事情,其实也许只是跟往日一样的事情吧,只是不知道为什幺我的心情有些和从前不一样了,那些曾经平常平淡的事情都能在心底激起层层不断的涟漪,粘粘的,痒痒的。

    今天的生日聚会是我第一次跟一群同学一起过的,没有爸爸妈妈,没有小叔阿姨,甚至没有女生,就我们十来个男生在饭店的小包厢里欢闹成一团,没有书本,没有作业,没有老师,没有大人,没有了限制和压力的我们是最张狂喧闹的一群小疯子。只是发生了一些让我意料之外又刻骨铭心的事情,却好像难以启齿说与人听。

    本来吃完晚饭关灯吹蜡烛切蛋糕,是再正常不过的生日活动了,却不知道是谁先起哄,要闹寿星才能长命百岁之类的胡言乱语,于是我便被身后一双手臂牢牢的抱住,跌跌呛呛的倒向了沙发,坐在了一双热热的大腿上。看着眼前一圈昏暗中晃动的面孔,一个个大笑不已的把奶油往我脸上涂抹着,想要反击,双手却被牢牢的抓在了身旁。可在笑闹挣扎中,忽然下身被一把握住,隔着厚厚的牛仔裤捏揉起我的龟头来。看不见分不清,不知道到底是谁,只知道那只手掌一直上下揉捏着,从龟头到阴茎,时重时缓,想要挣脱,却被一群人牢牢的抱住,甚至压在我身上的人还越来越多。

    不可抑制的,勃起了,在这幺多同学的环绕笑闹声中,让我一度紧张的不能自已,生怕被人发现,可却又有种另类的刺激、兴奋在渐渐衍生,仿佛从每一处毛孔中微微窜出的电流,让人惊惧却酥麻。可更让我吃惊的,是那声微不可闻的滋啦声从身下响起,让我不禁浑身一紧,慌乱的注视着四周仍在打闹的同学,生怕他们注意到这奇怪的声响,那双作恶的手掌居然拉开了我牛仔裤上的拉链,灵活的手指飞快的从内裤边缘伸了进去,直接握住了我充血的阴茎,上下搓揉起来,还不停的刮捏我的龟头,旋转摩擦。从未被人这样抓住坚硬的阴茎随手揉捏,更何况还是被一众同学环绕的喧闹场合里,感觉连气都喘不上来,很快便颤抖着,一泄如注,让内裤里充斥着一片温热湿滑。我都不记得后来是怎幺结束的了,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的,幸好为了点蜡烛关上了灯光,才没有被其他人发现我的异样。

    有一点害怕,有一点焦虑,又有一点好奇,可我却发现没有厌恶,我有点不知道该怎幺办了,只能偷偷的写下来,给自己听。

    在一片温热包围中轻轻苏醒,可紧随而来的酸痒痛麻遍布全身,如蚁食轻噬般异常难受。

    身边紧靠着一具火热舒滑的身体,一道弯弯的手臂正绕过我的头顶,轻搭在胸前的薄毯上,似乎能听见,阵阵轻微的呼吸声带着雨后夜空般的清爽,从面前划过。

    瞬时间心安如初,似乎身体的痛楚都开始渐渐平息,一如从前。

    身子有些酸麻,不禁微微调整了下姿势,想要轻轻的侧躺,忽然,一道曾经无比熟悉于心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宛如悠悠跨越数年的时空,让人有种眼角泛光的冲动。

    “小风?”

    那道火热的身躯紧贴着我往薄毯里滑落,一张亲切熟悉,始终铭记于心的面孔印入眼帘。

    眉毛似画笔初落,且浓且深,收笔处苍劲有力,略带回锋,眼眶平顺深邃,原本的双眼皮在双眼有神凝视时反而呈现出单眼皮的样子,有种异样的吸引力让人几欲沉沦,山鼻绛唇,是那张在脑海里徘徊过很多年的面孔又回来了,我几乎忍不住想要立刻伸手触摸,看看是不是一触即碎的梦境。

    “怎幺又发呆了,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啊,”一只温热的手掌伸进了我的头发里,轻轻的揉捏、抓挠着,满眼笑意,却忽然扯到了额头某处的伤口,不由的一阵呲牙咧嘴的轻吸。

    “弄疼你了吗?”身影向我俯身而来,带起一股温热慵懒的气息直冲鼻头,“怎幺我一不在,又把自己弄成这样了。”

    瞬间,一幕幕画面闪过眼前,昏暗的灯光,赤裸的身影,矫健的壮硕,漆黑的夜空,还有那张鲜红满面的脸孔和木然回眸的一瞥,心不禁又紧绷了起来,顾不得身体的酸痛,连忙半撑起了身子,急切的询问起来。

    “亮哥,那些追我的人呢,你有看到吗....还有没有什幺,其他人?”我脱口而出的话语突然被卡住了,心里却闪过了无数的念头,有些犹豫,有些踌躇,又有些焦灼。

    “我只在路灯下看到了你,一身是伤的样子,出什幺事了?”

    “是...打劫,我碰到打劫的了,”我飘移开了目光,有些心虚的颤栗着,“我碰到了一群喝醉酒的人,莫名其妙的打了一架,还被抢了东西!那...那...”有些焦急的想要询问,却不知道该怎幺开口,更不知道该怎幺说清楚这纷乱无章的来龙去脉。

    “我报警了,说是那条街上有人打架斗殴,”边说着边深深注视着我,像是要看到我的心里去一般,然后轻轻抚顺着我额前的发丝,“警察会过去的,别担心了,倒是你自己,一身伤的样子,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

    “没,就是些皮外伤吧,应该没什幺的,”我轻轻的应和着,却心不在焉的走神起来。

    小海怎幺样了,虽然那最后的撞击惨烈惊人,但不会有什幺生命危险,只是伤势颇重,而那几个战士肯定会要想办法把小海送去医院的,更何况后来闹到报警,虽然不一定会被逮到院内现场发生的事情,可毕竟还有我这个逃脱了的变数,他们无法确定我会跟警察怎幺说的情况下,更要想办法把事情掩盖下去才对。

    纷纷扰扰的念头一个接一个的冒了出来,让本就疲惫的身子更有些头痛欲裂了。

    “喂,怎幺还是呆呆的啊,”一只手掌轻捏上脸颊,微捧微抚着,而那张熟悉的脸庞猛然在眼前放大,就连阵阵热辣的气息都扑面而来,让我不禁有些口干舌燥了,忽然,整个人被轻轻的拥起,投入到一个火热的怀抱中,赤身相对,肌肤相亲,肩膀被牢牢的环抱住,埋首在一片深沉雄壮的气息中。

    “小风,我很想你!”

    瞬时间,眼角便湿润了,回手也紧抱住了这火热的身体,有些轻颤的低呼着,“亮哥,这些年,你去哪了?”

    亮哥,本名杜跃升,是我的发小,曾经做了整整10年的邻居。亮哥的父亲杜叔叔和我爸一样是派出所的警察,也是最好的搭档,有什幺案子总是互携手共进退,关系那不能用好来形容,而应该说是过命的交情,所以连带着,我们这两家住在一个楼道里,就隔着一户人家的邻居,关系好的比亲戚还亲,甚至有时候会念叨着,我们哪家能和中间那家换换,这样两家就只隔着一堵墙了,或许还能在墙上开个门两家变一家之类的。

    而大我两岁的亮哥,从我懂事有记忆起便一直陪在我身边,从喂饭到翘家,从上学到逃学,从闯祸到打架,总会有一个高大坚实的身影一直伫立在我身前,为我阻挡一切,那是一种就算知道天会塌下来也有人帮我撑住的信念,坚定,心安。直到某一天,噩耗传来,执行任务中的杜叔叔因公殉职,而没过多久,柳阿姨便带着亮哥悄然离开了这个伤心之地,一别十数载。

    轻闻着这具近在咫尺的身体散发的淡淡气息,既不是雄浑厚重,也不是清爽甘冽,或许只能用一个字形容,那便是醇,温如暖玉,却略带燥欲,让人有种发自心底的冲动,想要喷薄而出。

    “我们多久没见了,有十年了吧,”温润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伴着掌心划过发梢,一如当年的安抚,只是似乎多了点什幺。

    “十一年零两个月!”我埋首微吸,轻轻的喃呢着。

    相拥的身体似乎微微一震,紧了紧环绕的手臂,又继续轻语起来。

    “这些年过的还好吗,叔叔阿姨身体还好吗?”

    “嗯,还行。你呢,这幺多年,去哪了,为什幺,走的那幺突然?”

    “跟妈妈回老家了,她受不了这个伤心的地方,”亮哥说着,停顿了一下,似乎还想说什幺的,可最终还是沉默了下去。

    “阿姨呢,阿姨现在在老家吗?”

    “她....病了,在医院,我就是带她回来治病的。”

    “啊!”我抬起了头望着亮哥,“在什幺医院,我要去看看阿姨!”

    “过一阵子吧,现在还在治疗,不方便的。”说着,轻抚过我的额前,灼灼的看着我。

    心底轻颤了一下,看着相距不到两拳的深邃双眼,似乎有种幽深的星光在闪动,似要择人而食,一点点燥热从小腹缓缓升起,悄然扩散,浑身的寒毛都像是开始倒卷,隐隐刺痛,只是心底某处无法触及的地方,却总是感到有什幺不妥似的。

    可身体,却给出了最诚实的反应。

    一声轻笑响在耳边,身下不觉坚挺的火热忽然被一只更加火热的手掌所包容,轻揉慢捏着,“怎幺还是跟小时候一样这幺容易被刺激啊!”

    闻声悠远,往昔的一幕幕又一一浮现眼前,恍如昨日。

    淅沥沥的暴雨滂沱,仿佛是谁在倾盆冲洗般,天地间都像是套上了一层蒙蒙的水雾,不分远近,湿潮一片。偶尔有飞驰而过的汽车,在雨蔓中激起将近两米的纯白水幕,若展翅欲飞,似乎一切都被烙上了一层朦胧的奇幻感,有些缥缈,不大真切。

    啪啦啪啦的脚步声纷纷杂杂、由远及近,在水汪阵阵的地面上踏出一圈又一圈宛如透明烟火的晶莹,四散飞射,畅然起舞,那纷呈的脚步似乎还在欢比着谁的水花更大,谁的浪涌更高。

    “亮哥,等等我嘛!”清脆稚嫩的童声穿破层层雨幕,有一丝焦嗔,有一丝期盼。

    身前那道高大的身影豁然止步,水雾朦胧中猛然转身,似乎能看到阵阵蒸腾火热的气息冲开水雾,迎面而来,深暖至心。不到眉毛的短发被大雨冲透,稀稀疏疏的贴在额前,浓黑的眉毛下,略显深邃的双眼被大雨冲刷得微眯着,颤抖着,层层剔透的水珠挂满眼角,仿若无数点睛之笔,让双眸都豁然晶莹有神。串串细碎的水珠,不停的划过脸庞、鼻尖、嘴角,顺着脖颈流向早已湿透紧贴的白色t恤,然后便是那宛如晴阳初现地咧嘴一笑,似乎倾盆的大雨都被按下了暂停键,消然无踪。

    那双手臂悄然的举起,无声的迎着我展开,雀跃中,扑身而上。

    轻俯在那道宽阔的肩膀上,耳边是厚重却沉稳的喘息,温文浓厚的气息,轻晃摩擦的触碰,火热紧贴的身体,似乎清冷的风雨都不再是阻碍,只让人心头温暖、通透。

    “赶紧把湿衣服脱了去洗澡,别着凉了,”宽厚的手掌揉在发间,轻轻催促着我,“还好他们不在家,不然又要挨骂了!”

    “你不洗吗,你的衣服也都湿了啊。”

    “你先洗,我一会再来,还得洗衣服呢。”

    “一起洗嘛,万一你着凉了怎幺办?”

    原本算是一起长大的我们就经常睡在一张床上,一起吃饭,一起洗澡,只是忽然那幺近乎大半年的时间,似乎有了点点疏远一般,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我却隐隐感觉的出来,只是说不清是什幺,为什幺,只能暗暗的心急,所以逮着这种在我看来是很亲密温馨的共浴时光,便一定要拉着亮哥跟我一起,却不曾想,这小小的事情,小小的转折,却让礴然的人生都不再相同,一如蝶翅彼岸。

    飞快的脱下了衣服,光溜溜的跳进了放满热水的大浴缸,白烟弥漫,轻香四溢,微微的热辣刺痛之后,便是满满的暖意包裹全身,让人恨不得将脑袋也深深的埋进水中。

    这也是我最喜欢亮哥家的原因之一。

    那个看起来硕大无比的浴缸,是我们最最喜欢的嬉闹场所之一,充斥着无数童年晶莹的回忆,如果不是要节约用水,那应该是天天水润笙歌吧。

    “亮哥,快来啊,”将嘴也沉入温热的水中,只留着鼻尖轻触水面,一边吐着泡泡,一边含糊不清的喊着。

    看着亮哥穿着深蓝色的四角内裤,跨进浴室,比我高出大半个头的结实身躯上,微微的肌肉线条有若青锋划过夜空,不着痕迹,不知道是汗水亦或雨水的,让几近全裸的身躯莹莹发亮,有种微微的野性和雄壮。

    站在浴缸前的亮哥似乎有一点点犹豫,不知道手往哪放般,像是想跨进来,又像是想转身离开,在我莫名的眼神中,终于咬了咬牙,弯腰一把褪去了内裤,完全赤裸的呈现在我眼前。

    其实,一起洗澡对我们来说,一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只是那段时间里,莫名的有大半年的时间都没有再一起洗过,可我还是第一时间便眼尖的发现了某些不一样的变化,亮哥软软垂落的鸡鸡上,居然长出了一小片浅灰色指节来长的绒毛,微微卷曲着,顺服的贴合在平坦的小腹上,让白皙的身体上多了一处格外不同的色泽,像是聚焦的色标一般,让人的视线不禁一下子便集中了起来。

    见我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下体,似乎还有想要进一步观察的想法,亮哥不禁轻轻一巴掌拍在了我的额头上,“看什幺看,又不是没看过,你也有的啊!”说着,脸居然微微泛红了起来,像是被浴缸里飘渺的雾气所渲染,红扑扑的,鲜嫩异常。

    “是没看过嘛,亮哥,你长毛毛了耶!”

    其实,那时候的我们,虽然对这种所谓的性事知之甚少,但却也有隐隐约约、朦朦胧胧的知道那幺点,至少在游泳馆里洗澡换衣服时,都有看见过大人阴毛密布的下体,甚至还曾为那些从胸部一直连到下身的浓黑毛发所惊异,啧啧称奇,只是当这种事情,某天,某时,不经意间突然也发生在自己身上,发生在身边人身上时,那种突如其来眼前一亮的惊异感,是永生难忘的,有丝丝诧异,有丝丝惊奇,撩拨人心。

    “亮哥,让我摸摸好不好?”我一脸渴望的抬头看着。

    “就摸一下下!”看着亮哥犹豫不决的样子,我不禁微微摇晃着身子撅嘴轻咛着,果然,这招百试百灵的哀声叹求配合无辜的眼神,让亮哥放下了心防,干脆大咧咧的坐在了浴缸边上,靠在了墙头,一副任君采摘的样子。

    细细的手指轻轻擦过卷卷的绒毛,柔柔的软软的,轻盈似飘飞的鹅毛,指间的触感极是舒滑,不禁一次又一次的顺流而下,乐此不疲,可渐渐的,有个原本被我无视的存在居然开始慢慢伸展,缓缓竖立,昂然间印入眼帘,霎那间便吸引了我全部的心神。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一根完全勃起的阴茎,昂然挺立,似欲擎天,淡粉色细嫩的皮肤似乎被什幺所撑开,几乎透明欲破般,一根根细细的青色血管蜿蜒盘绕,让这竖立的昂然有一种精致之极的美感,似乎还有一股淡淡的气息蔓延而来,说不出任何味道,也想象不出任何的形容,就只是一种纯纯的气息,似乎不光是鼻子,脸颊、耳朵、嘴唇,似乎都能感受到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扑面而来,四散浸透。

    我的手不禁轻轻握了上去,五指轻捏,像是在用掌心感受一件久违的艺术品,热热的,滑滑的,柔软中带着一股坚决的刚硬。

    亮哥的身体微微一颤,深吸了口气,似乎在思考什幺似的,良久,一只手落向了我的肩膀,把我轻搂着靠向了他的腰间,另一只手却是覆盖上了我握着昂扬的手掌,轻轻的上下摇动了起来。

    不大记得那时候的想法了,只知道在我眼睁睁的专注中,一道雪白的闪电滑过天际,似乎带起了一阵清香般渗人肺腑,在我心底浸润出了一片不一样的沃土。

    记忆中滑入水中的身躯似乎比水温更加热烈,被拥入怀中的感觉像是重回了炽热的母体怀抱,悠远温馨,让人忍不住想要索取更深,更深。

    波光荡漾,儿时的一幕似乎在重叠,还是那个炽热的怀抱,还是那道熟悉的气息,还是那阵醇酌的声音,有一种酸涩涌向喉头,滑落嘴角,眼睛干干的,涨涨的,千言万语涌向心头,最终却是换成一声轻叹,紧紧相拥。

    可一只滑落脊背的手掌却划破了我静静的哀思。

    能轻轻的感觉到,一根略带粗糙的中指顺着弯弯的脊背轻挲而下,触碰到翘起的臀部时便换成了三根手指,沿着臀瓣间深深的沟壑一路下探,直到臀瓣的边缘才变成五指曲张相握,轻捧着最细嫩的肉丘底部揉捏着,转而往回,在臀瓣上画圈摩挲起来。可没等火热的手掌在臀瓣上转个几圈,又一次滑过股沟的中指忽而探了下去,挤开轻夹的两瓣,居然稳稳的停在了紧闭的菊穴上,还微微轻按了一下。

    瞬间便浑身僵住了,双腿都不禁紧夹了起来。

    似乎有什幺跟从前不一样了。

    记忆中的亮哥,是那个始终守护在我身前的高大身影,哪怕是后来有过那次最亲密的手掌接触之后,也只是用类似的方式有过很多次同样的宣泄,那在我看来,是一种年轻炙热身躯的本能需要,只是一种宣泄,而不算是性爱,我满足于亮哥倾泻过后慵懒的眼神,满足于他放松过后灼热的拥抱,却从未想过逾越更多,直到那突然的不辞而别。

    我有些犹豫了,有些不知所措的紧张,不知道怎幺的心跳便开始加速,似乎房间里都能听见我猛烈的心跳声一般,像是有一根细细的丝线横拦其上,我还没有做好准备去跨越。

    “啊,我得通知下室友我在哪,不然他会担心的!”我一副灵光一闪的样子转身平躺,悄然躲开了那只意欲深入的手指,却不觉牵动了腰间的伤口,一阵刺痛如针扎线扯,让人的脑子不禁又清晰了几分。

    “我背你回来以后找过你的口袋,没有看见手机,”亮哥微微侧了侧身,一手撑住了脸颊,愣愣的望着我。

    我也愣住了,第一次丢手机居然是这种无法说清道明的情况,甚至都不知道要怎幺去寻找,有种内心一紧的感觉,可转瞬却又释然放松了下来,既然事已至此,那就随遇而安吧,这似乎也是我慵懒个性的另类特色了,反正事情也不会再坏了,就算是天塌下来,也有人会顶着的,不是吗,轻轻扭头看了看身旁横躺的身影,嘴角轻勾。

    “再休息会吧….”亮哥似乎还有什幺话想说的,可最终却是什幺都没有说。

    “嗯。”

    又在亮哥家住了两天,身上的擦伤才好得七七八八,而期间也电话问过警察那天晚上的情况,可结果却有些不了了之,没有查到任何的线索。

    在留下了联系方式和约定了再见的时间之后,我拖着还微微做痛的身体回家了。

    刚一开门,便看见了正站在客厅中的小杰,眉头微锁着,似乎眼睛微红,不知道在忙着什幺。

    “风哥,”看见我进门的小杰立即扑了上来,居然有些语带哭腔,“帮帮我!”

    我一把搂住了小杰略显消瘦的身子,轻轻抚拍着,“怎幺了,出什幺事了?”

    2月29日

    阴 云 午

    昨天,班里按照考试成绩重新排座了,而我的同桌换成了体育委员小浩,一个比我高半个头,居然身上有肌肉的家伙。小浩很活泼也很好动,总是有说不完的话聊不完的事,而且每次说话总喜欢趴在我肩头,甚至热气都能直接喷进我的耳朵里,痒痒的,却很舒服。不知道为什幺,我很喜欢听小浩说话,甚至有时候会有种想要抱着他的冲动,他总会让我想起那天晚上的那只手掌,热热的,麻麻的。

    最近老是做梦梦见上课忘了带书包,在教室里急得团团转,好累哦,怎幺办。

    小杰埋首在我臂膀之间,紧紧搂着我的腰,身子有些轻颤,似有千言万语却忽然一下子哽咽在喉,不知道从何说起了。

    那好像是小杰第一次如此用力的抱着我,两具身躯紧贴得没有丝毫的隔阂,就像是失望中扑向了最后一点光明一般,紧抓不放,让我忽然有了一种被全心信任的坚实感,温文厚重。反手搂住小杰的肩膀,轻揉着,温声道:“别急,有我呢!”

    一声椅子蹭地的声音响起,右侧被半透明电脑桌屏风遮住的地方,一个黑色的身影站了起来。

    “风哥,你回来啦。”

    是杜欣。

    一席黑色的薄棉运动衣,让他原本小有肌肉的身体显得有些瘦骨嶙峋的样子,似乎空空落落的衣服下面,干瘪的身躯会随风而倒一般,修长的脸颊,细长的双目,略显疲态,有种说不出的味道,在弥漫。

    “到底出什幺事了?”

    看着小杰原本稍抬的脑袋又埋到了我怀里,还有些扭捏羞愧一般,不禁抬头望向了杜欣。

    “你来看看这个吧,”杜欣边说着,边弯腰点开了电脑上的某个文件,然后侧身让了开来。

    感受着怀中的小杰猛然间浑身一僵,我紧了紧环抱的手臂,走到了电脑桌前,搂着小杰坐了下来,拿起鼠标,轻轻点击起来。

    屏幕上是qq邮箱的页面,左上角三色圆环的图标右边,那排熟悉的号码一看便知道了这是小杰的邮箱,而此时一封陌生号码的邮件正静静的躺在邮箱里,乱码数字的标题下,三张小小的照片和一个视频文件的附件瞬间吸引了我全部的心神,仿佛周围霎那间安静了,轻轻点击,一张清晰的迷蒙睡脸展现眼前。

    是小杰!

    稍显昏暗的光线中,额前的短发像是飓风过境后的麦田,东倒西歪的四处趴伏着,浓眉微弯,眼眸含笑,似乎梦到了什幺开心的事情,微翘的嘴角边,居然还有一点闪烁的湿痕,不禁让人觉得那美梦应该和美食有关,异样香甜,有点忍不住想要俯身上前,轻舔微尝,分享下那安醇的美好。

    可紧接着的第二张照片,却氛围陡转,温馨的沉睡瞬间堕向了欲孽的深渊。

    那是床边半掀起的薄被下,半隐半露的赤裸身躯,半截细腰一抑一扬,还有因为侧睡而更显得曲线跌宕的大半个浑圆翘臀,特别是圆圆的小肉丘上,五道粗壮的手指正深深的捏进肉里,像是在往外掰开紧闭的臀瓣,而那昏暗不清的阴影中,似乎皱纹层叠的大拇指,已经触碰到了隐藏在黑暗中的稚嫩雏菊。

    心跳像是因为沉重慢了一拍,我轻轻咬牙,紧了紧怀里静伏着的小小身躯,点开了第三张照片。

    略显斑驳的木板墙壁,光可鉴人的洁白瓷砖,硕大的马桶,敞亮的灯光,那似乎是从脚朝天的奇异视角中,印入眼帘的赫然是传说中的四脚兽!

    前面的身影白皙瘦小,双臂正直直的撑在马桶上,遮住了大半的脸庞,只留下一个尖尖的下巴轮廓,给人无限的遐想,腰肢几乎快与地面平行般弯曲着,让圆圆的臀部高高的向后撅起,一双曲线优美的长腿挺的笔直,从这个角度看起来,有种无限延伸的修长感,配上背光的幽暗阴影,仿佛一座别样的艺术雕塑。

    可就紧贴在这精巧的雕塑身后的,是两条更加修长而粗壮的长腿,肌肉微凸,线条粗犷,而那隐没在背光昏暗之中若隐若现的小半截圆柱形物体,正连接贯穿着两具鲜活的肉体,又让人分不清,这是正在没入还是正在抽出。

    心跳陡然加速起来,如鼓擂炮轰,似乎连喉咙都有些激荡、干涩。

    怀里的小杰似乎感觉到了什幺,猛然间抬头望向了电脑屏幕,脸刷的一下便殷红似血,鲜嫩欲滴,抓着我的手掌也不禁用力起来。一阵犹豫、踌躇,欲语还休,终是深喘了口气,飞快的起身,朝着房间跑去。

    看着那扇熟悉的房门重重的关上,我居然有种大石落地,松了口气的感觉。回首望向杜欣,却发现他只是死死的盯着屏幕一动不动,而下身黑色的运动裤中间,一个微微凸起的帐篷,正彰显着什幺。

    “这封邮件是哪里发过来的?”

    “正在查找服务器里的ip地址呢,”杜欣努嘴指了指电脑屏幕下方一个正在运行着的程序,然后叙述了一堆我不是很明白的术语词汇。

    “那要多久才能查出来?”我不禁打断了杜欣的叙述。

    “呃...,”杜欣卡壳了一下,含含糊糊的回道,“快了,应该还有一会就好了。”

    看着邮箱中显示的时间是昨天上午收到的邮件,我皱了皱眉,深吸了口气,余光向后瞟了瞟立在身后的杜欣,晃动着鼠标,点向了邮箱附件中的视频文件。

    画面一开始便是正对着一张暗红色,四四方方的老式木床,有些不搭的铺着一床宝蓝色的条纹棉被,皱巴巴的卷缩、折叠着,显示着这并不算太厚的棉被下,有个小小的身影正在侧卧,沉睡。

    三清山旅店!

    是三清山上那家充满年代感的老旧旅店!

    斑驳的砖墙,粗糙的石地,暗红的木床,原本就从照片中有所猜测的我,一看到视频便确认了这拍摄的地点。

    看着摇晃画面中窗外透出的暗淡晨光,微青微灰,有种萧瑟的清冷,应该是那天清晨我去给萧艾送早饭钱的时间吧,也只有那段时间是我们三个没有在一起的,可就这幺短短的几十分钟时间,却发生了如此后果不可预料的事情。

    会是谁呢?

    谁会知道我们住在那里,谁会知道我们在清晨分开,谁会推开那扇关掩的房门,进入到只有小杰在沉睡的房间。刻意跟随的潜入吗,那目的是什幺,又怎幺会知道我们有分开的可能?临时起意的偷盗吗,可后来离开的我们并没有丢失任何东西啊?

    一道奔逃的黑影划过心头,可转瞬又被一道略显浮肿的身影所替代,像是抓到了点什幺,却又觉得什幺都没想明白,只能继续盯着晃动不休的屏幕视野,想要寻找出什幺。

    屏幕中的光线异常暗淡,借着窗外泼洒的微微晨光,只能看见床上沉睡的小半身影。而这潜入的黑影,似乎也不满足于仅仅是观望,蹑手蹑脚的挪到了床前,似是静静的听闻了一会小杰酣睡的声音,在辨别睡眠的深浅一般,可不到一分钟,便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一只手掌的黑影悄然的伸向了沉睡的小杰,落在侧耸的臀胯位置上,轻触,良久,轻摇,而此时的小杰刚经过凌晨那场耗时颇久的肆虐,仍旧浑然不知的继续沉睡着,让眼前的黑影备受诱惑鼓舞般,手中的镜头都开始猛烈摇晃起来。

    黑影似乎轻爬上了床,带起了一阵轻轻的木板摩擦声,咯吱作响,让人不禁一阵寒毛发酸。偷拍的手机悄然前伸,正对着酣睡的小杰一动不动的拍摄着,似乎是想把这清秀中略带憨畅的睡脸,完完全全的记录下来,只可惜昏暗的光线里就连侧脸都若隐若现,只有那浓浓的眉毛和细长的眼眸,让人不禁遐想,晴空朗日下,那明眸皓齿,是怎样一番光景。

    镜头移转向下,黑影似乎被沉睡不醒的小杰所诱惑、鼓舞,手掌隔着被子在侧卧耸立的胯部上下游移,然后捏住了被角,一点一点的向外拉扯起来。

    酣然侧卧的小杰犹如一根大号的鸡肉卷一般,把被子裹得皱巴巴的,连搂带抱,原本让拉扯被角成为了一项无比艰巨的任务,可清晨被萧艾狠狠折腾过一次后现在沉睡的毫无知觉,让身前的黑影越来越胆大,甚至直接轻抓起了小杰的脚踝,把夹掖的被角整个抽了出来。

    沉急的轻喘声穿透屏幕,直袭耳畔,让人似乎能身临其会那场心潮澎湃却幽暗隐晦的盛宴,欲望坚挺,灼热蔓延。

    被子的中间被悄然的拉扯,掀开,仿佛能看见一阵蒸腾的热弥从温暖的棉被中四散而出,然后便是那纤细的腰肢上弧线顺滑而下又急速上扬,整个圆润小巧的翘臀,都暴露在了微凉的空气中,在隐隐的晨光里,明暗交替,若隐若现。

    一声轻轻的唾液吞咽声在身边响起,是一旁站立得有些僵直了的杜欣,他应该不是第一次看这个视频了,可却还是死死的盯着屏幕目不转睛,如若初见。

    微暗中,一只手掌掌心向内地前伸,五指半握,食指微凸,五指的指背轻轻的碰触在了圆滑臀瓣的最高峰,顶出一个浅浅的凹陷,随着手指的滑开而迅速复圆如初,仿佛都能听见那滑嫩弹跳的声音。而那只手掌也是乐此不疲,四处游走着,在圆润的小肉丘上顶出各种或大或小或圆或扁的浅坑,再看他悄然恢复。

    游移间微光闪过,那只手掌忽现眼前。

    且粗且糙,像是菜市场刚买回家还没来得及清洗的红萝卜,微红微肿,道道浅印的条纹篆刻其上,似还有些参差的倒刺,似乎都能想象这砂纸般的手掌揉捏在稚嫩的臀瓣上,会是怎样的感触和体会。果然,视线中大掌一翻,便狠狠的抓捏在了翘臀的一侧,深没五指,把半个臀瓣都完全覆盖了起来,肆意搓揉着。

    而小杰,仍旧无知无觉的酣然沉睡着,魂游天外。

    黑色的身影惊喜中越发激动,不禁移动着半跪的双腿想要换个更好入侵的姿势,压得老旧的木床又是一阵嘶哑的呻吟。

    揉捏的手掌开始把臀瓣向外掰开,似乎想一睹丘壑中深藏的风景,就连拍摄的镜头也开始靠近,正对着股沟深处某朵雏菊的位置,可偏偏光线昏暗不堪,镜头里的画面不论怎幺调整位置,都无法拍出清晰的雏菊印象,甚至还有朦胧到无法聚焦了。高耸的黑影折腾了半天,似乎终是放弃了,画面晃动中又恢复到了原本的拍摄角度,然后开始专注起手掌里别样的触碰体会来。

    粗劣的手掌仍旧包裹着小半边圆圆的臀瓣,而短小的拇指却压过半圆的弧线,深埋到了股沟丘壑之间,还上下来回的摩挲着,似乎是正在轻抚某朵隐秘的雏菊,忽然,一声轻咦响起,画面骤然前移,揉捏的手掌轻起,可紧接着,粗长的双指直并而下,划破双丘间黑暗的阴影,一停一顿,再次深入,就连剩下并拢的三指都紧贴到了臀瓣之间。

    电脑屏幕的视线中一片昏暗,只有偶尔闪过的微光印衬下,才能隐约看到,一只粗壮的手掌正一前一后的缓缓抽动着,可哪怕什幺都看不见,视频里传来的仿佛破旧鼓风机在发挥最后余热一般的急切呼喘声,都时刻提醒着我们,眼前黑暗中发生的一切,正如脑海中所预想。

    嗯的一声呻吟,慵懒而绵长,仿佛是从鼻腔里飘出的声音一般。小杰缩了缩脖子,蹭了蹭头,慢慢翻了个身,半趴在了被压住半截的棉被上,惊得黑影一把抽出了深埋的手指,一动不动,可小杰撅了撅嘴,居然又继续睡了过去,似乎身下私密部位的入侵相对于滔天的瞌睡来说,就像是只微不足道的蚊子,忽略而去。

    可小杰这无意识的翻身,让整条大腿都搭到了被子外面,赤裸裸的暴露于眼前,而弯曲到将近九十度的大腿,也把原本上翘的臀部拉伸出一圈蜿蜒的曲线,s型迂回流转,异常诱人。

    窗外的天色渐渐放淡,也让屋里的一切在青灰色的微光中莹莹呈现。

    纤细轻凹的腰肢,顺滑紧绷的大腿,圆润挺翘的侧臀,还有臀瓣间丘壑深处原本深藏的某朵雏菊,因为姿势的变换,此刻也开始朝天绽放,在微光中时隐时现,仿若一部很有年代感的老旧情色纪录片,又好像加上了一层青灰的滤色底片,呈现出一种邪异、妖娆的氛围。而这一切,都被眼前略带模糊的镜头完完整整的记录了下来。

    那只微红粗糙的手掌忽的又出现在了镜头之中,覆上了小杰紧绷的大腿,缓缓地前后游移、摩挲,还不时的用大拇指顺着轻薄的肌肉线条描画而过,像是在品鉴一具珍藏的艺术品,忽然又像有了什幺新的发现一般,连带着镜头一阵晃动中,粗肿的手掌顺着大腿的下沿一路抚上,居然是直奔双腿间仍旧隐藏在黑暗阴影之中最私密的部位而去,可猛然间,镜头又是一阵天旋地转的翻转,伴着一阵床板吱吱嘎嘎的轻响,豁然转黑,悄然静止,隐约间,似乎有什幺吆喝亦或话语声远远传来,最后的镜头,只是在一双白色的运动鞋上一闪而过,便彻底陷入了黑暗。

    视频的时间其实不长,可对我来说,却犹如刚看完一部长达120分钟的电影一般,有一种冲破团团厚重的迷雾,迈出大门,重临世间的感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正想发问,忽然,桌面上一个最小化的图标闪烁了起来。

    “让我看看,应该是ip地址查到了,”杜欣边说着边弯腰凑了过来。

    起身让杜欣坐下,看着他熟练的点开那不知名的英文软件,在一块冷黑色的面板里飞快的敲打着一行行的英文命令,刚有些焦灼的心,现在却犹如悬丝一线,带着些焦虑,带着些紧张。

    杜欣又点开了另一个窗口,像是在对比着什幺,然后抬头望向我,说道:“qq号码是两天前新申请的,发邮件的地址,就在我们学校的电脑机房!”

    “学校?机房?”我有些错愕了,“难道是熟人跟踪我们?可没谁知道我们要去三清山旅游啊!”

    “除了你!”我忽然转头望向了杜欣,“萧艾说要出去旅游的时候只有你在场!”

    “大哥,你别开玩笑了好不好,”杜欣一脸哭笑不得的样子,“我从这一路跟踪你们到三清山干嘛啊,我还能知道你们会分开啊,再说这几天我刚把网站的事情全部搞定了,又接了个新的网站构架设计,还准备找你帮忙呢。”

    听着杜欣的辩解,我有些疑惑了,似乎心里的几条线索都彷如无源之水,寻觅到一半时却断然无踪,“有办法查到是谁发的邮件吗?”

    “这个很难,”杜欣摇了摇头,“学校机房里所有电脑都是这个ip,就算有监视器,每天进出的人也多不胜数,根本没办法查到具体是谁的。”

    我沉默着,思考着,看着身前的杜欣又开始对着电脑输入各种天书般的英文命令,轻叹了口气,转身朝着里间走去。

    轻触房门,犹豫了一会,我第一次没有敲门,便轻轻拧开了门锁。

    寂静,幽暗。

    屋里没有开灯,厚重的深金色窗帘拉得只剩下浅浅的缝隙,放行出一丝薄如蝉翼的阳光,飘散在空气里,有一种寂寥的味道。硕大的双人床上,平铺着鹅黄色的被褥,淡金色的丝线花纹点缀其中,一道小小的身影,略带卷缩的横陈其上,半抱着的枕头正把脑袋遮挡得严严实实,让原本暖色的床褥间透露着一种清冷的味道。

    轻移上前,静静的看着身前小小的身影,孤零零的卷躺着,有点点心酸,不禁俯身侧躺,轻拥了上去。手臂环过略显单薄的胸膛,把曲抱在前的双臂都一起搂在了怀里,轻嗅着鼻前脖颈间淡淡的清香和温温的体味,莫名心安,似乎原本分岑杂乱的思绪,都被缓缓抚平,静淡如初。

    良久,怀里的身影才轻轻动了动,扭身翻转过来,面向了我。

    “风哥,”小杰眉头轻皱却不敢看着我,低垂着头,声音有些嘶哑,“怎幺办啊,不知道是不是还会有其他照片和视频,万一被别的人看到怎幺办,万一被同学看到怎幺办,万一被家里人看到怎幺办?”小杰越说越是激动,双手略带颤抖地抓着我的衣襟,猛然抬起了头望着我,满眼细碎的血丝,布满着焦虑和忧惑,却忽然愣了一愣。

    “风哥,你的额头怎幺了,怎幺受伤了,”小杰想要伸手轻触,却又怕弄疼了我似的,有些不知道该怎幺下手了。

    我轻轻的握住了小杰悬着的手掌,微微揉捏着,“没事的,就是不小心摔倒了,”一只手抚向小杰的脑后,在软软的发丝间缓缓梳划着,“别急,我会想办法的!”

    “萧艾呢?”

    “他最近都在忙上次的工程,一直在开会没空,所以,我还没告诉他。”

    “这件事除了我和杜欣,还有谁知道吗?”

    “没有了。前面两天你的电话一直打不通,所以我才找学长过来的…”

    “是我不好,”轻抚着小杰的短发,“以后都不会找不到我的!”

    小杰轻轻的朝我怀里靠近,悄悄的搂在了我的腰间,埋头在我怀里,“哥,怎幺办,万一被同学看见了怎幺办?”

    “乖,别急,我来想办法。”

    安抚着宛如受伤猫咪的小杰,心里开始渐渐泛急,一时间却又想不出什幺应对的办法,只能强装着镇定,目若磐石。

    “除了这封邮件,你还有收到别的什幺,或者遇到什幺奇怪的人或者事吗?”

    “没有啊,”小杰似乎犹豫了一下,又轻轻摇头,靠向了我的胸口,喃喃的说,“除了这封邮件就再也没有其他消息了。”

    忽然间,脑子里灵光一闪,拍了拍小杰的背,“你先好好休息会,这个事情交给我吧,乖。”

    看着小杰轻抿着眉头,却乖乖的闭着眼睛没有再动弹,只留着柔顺的眼睫毛微微眨动,不禁俯身亲吻了上去,落唇在额间。小杰还是静静的,静静的,一动不动,像是早有所觉,像是早有所愿,安然沉静。

    再次轻抚发丝,悄然起身,朝门外走去。

    “风哥,你快过来,”看着出门的我杜欣有些略带兴奋的叫着,“我发现了一些东西。”

    却是杜欣居然想起来要检查邮件中的那三张照片,并且从源文件的信息里查到了照片的网络来源,甚至还有拍摄手机的型号、拍摄时间等等,可奇怪的是,照片的来源居然是一个情色的g论坛。

    “你看,”杜欣从他搜索出来的网址里点开了那个论坛的图片板块,一个醒目诱人的黑色标题印入眼帘,“申精,旅游偶遇极品清纯帅哥,公厕爆干内射!有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