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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

      同桌对喻澄平安归来表示了一番庆幸之情。

    “老实讲你是不是欠那个大叔钱了啊,看起来好可怕啊他。”同桌深深忧虑他会陷入校园贷款的泥潭中不可自拔。

    “……”

    戚横则以一种让喻澄发毛的目光,上下打量他,意味不明地说;“看不出来嘛,原来你这幺重口,真是人不可貌相。”

    “……”同桌神经粗到堪称没神经就算了,喻澄也不指望刚刚那一幕能瞒过戚横了,只希望他不要多嘴就好了。

    想要封住戚横的嘴,自然是不太容易,所以喻澄现在会和戚横一起坐在小酒馆里,对着眼前一字排开的酒瓶子目瞪口呆。

    “我喝多酒就容易发疯,口无遮拦,”戚横笑着说,“所以最好有人看着我。”

    喻澄把它理解成对自己的威胁,也就只有默默地忍了。

    等到大半酒水下肚,戚横真的发起疯来,他才反应过来戚横不是在威胁他,是真的在向他陈述一个事实。而他口中不停喊的那个名字,不能有别人听到,所以自然只有他能充当这个垃圾桶。

    等到戚横彻底醉成一滩烂泥,人事不知了,他才辛辛苦苦吭哧吭哧地想把人给搬回宿舍,在要进宿舍大楼的前一刻,戚横好像回光返照一样,又挣扎地清醒过来,摸出手机,口齿不清地打了一个电话。

    十几分钟之后,来了一个年轻男人,从喻澄手里接过了戚横,还上下打量他一眼,微笑着说:“谢了。”

    那微笑里含有某种挑衅的意味似的,喻澄有种清醒的困惑,不由自主地张口:“你是……?”

    男人微抬着下巴,好像觉得他的问题是在自取其辱:“除了恋人,还有谁有闲心来接醉酒的他回家吗?”

    等两人的身影在夜色里渐行渐远,喻澄还有些不能回过神来。

    他确实是听到戚横不停地在喊着邓恩的名字,十分渴望地,带着眷恋和委屈,但他又确实是有恋人了。

    是他太迟钝了,还是现在的人都流行一种新爱情:和一个人在一起,却又在心里爱着另一个人。

    他不能明白,思考也让脑袋很疼,所以他去问了当事人。

    “很简单啊,因为得不到,所以退而求其次。”戚横一副宿醉过后的懒散模样,“我最想要的是橘子,但是无论如何身边只有苹果梨,就是没有那颗橘子,我难道要任由自己渴死吗?”

    “人如果逼自己逼太紧,是会逼死自己的。”

    所以杨医生和林未寒分手之后,立刻找到了自己。无论是报复也好,刻意忘记也好,他是退而求其次的苹果梨,林未寒是那颗挂在树梢头求不得的橘子。

    如果刨除掉他自己在这个故事里的成分,倒也不妨感叹一句杨医生的悲情。

    求不得。本身这三个字就带有一种绝望的悲情。

    杨医生也没有再打电话来,更别说出现在喻澄面前。

    他想这大概就是结束了。

    他知道自己说得太过分了,甚至生出一丝懊悔,本来不用到这样难看的地步,又更感到果然如此的羞耻。

    他是凭借什幺如此歇斯底里大闹一通呢,根本没有人会在意,只会惹人更快地厌烦。

    夜里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自我厌恶持续地在上涨,早上起来觉得有些头重脚轻,但也没有在意,窝m着没有出宿舍,同桌想要吃烧烤,又嫌一个人太贵,拉他一起凑单,买了很多,他也就着啤酒吃了不少。

    晚一点的时候肚子开始有一点痛,以为是吃太辣,上几次厕所就好,哪知道越来越痛,渐渐地只能缩着背蜷在床上,冷汗一层一层,痛得他眼前昏花。

    都还在咬着牙齿想要忍,告诉自己忍一忍就好了。

    还是闻到食物香气,图谋不轨地过来串门的戚横看见他缩在床上,面如金纸满头大汗,给惊得不小,连忙拉了还在戴着耳机浑然忘我地打游戏的同桌,将他架到了医务室。

    医务室大妈看见他就连连摆手:“我这里搞不定的,快送去医院。”

    结果居然是食物中毒加急性肠炎,想也知道是同桌图便宜定了一家黑心烧烤店。

    偏偏同桌是钢铁胃一点问题没有,可怜喻澄遭了大罪,在医院折腾了大半天,更惨的是早上本来就觉得头晕可能有些感冒,这样一折腾,干脆发起烧来。

    一病没好又来一病,喻澄干脆被按着住进了医院。

    吃完药之后就有些昏昏欲睡了,喻澄还不敢睡得太沉,担心输液的针头会滑出来。

    迷糊中感觉到有人坐到了自己身边,贴住自己额头的手有些冰冰凉,倒是很舒服,忍不住又蹭了蹭。

    隐约听到模糊的叹息声,但也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做的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