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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过小娘亲的手在桌子下面把玩。
时溪恼他恼得不行,小动作翻了他一记白眼,又拍了他那只不老实的爪子一下,结果那人的爪子还得寸进尺地缠了上来,和他十指相扣了。在老爷子面前这般小儿女作态,时溪都觉得臊脸,可又觉得心里不知道哪儿被这小王八蛋戳了个口,正汩汩地往里边灌着蜜。时溪不舍得松开那只爪子,只能顶着个大红脸,往小继子身边挪了挪。
云老爷子见惯了世人百态,眼下这些小儿女情状,他简直门儿清。看着自己小孙子那甜甜蜜蜜样儿,他只觉得瞎眼。而且他那前儿媳,明明以前是个端庄稳重样子,结果一嫁给自个儿孙子倒把内敛的情绪全放出来了。他们在桌子下面那些小动作,还真当他这个老东西看不到?云老爷子吹了嘴边的胡须一口气,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凉凉开口,“你媳妇来,你就不用了,我看着瞎眼。”
“为什么啊!我本来就想免掉我媳妇的!!”刚吼完这话的云开渊立马被着急的小后妈在大腿根上死命揪了一下。“你别拦着我!”云开渊龇牙咧嘴地瞪了一眼一旁想劝他的小后妈。
时溪感觉真的心累,瞪了他半天,这小王八蛋一点都看不懂他的眼色。
“啧,娶了媳妇了不得了?还会跟我斗嘴了?”云老爷子语气冰凉凉的,激得时溪打了个寒颤。他不由得心都快跳出嗓子眼,生怕他才变成云家少夫人的第一天,夫君就因为他跟老太爷顶嘴闹得要去跪祠堂。
“要不这样吧,我每天来跟您请安,水水的那份我也一并代了。”云开渊勾起指头在小后娘的手心里挠了挠。时溪不合时宜地想笑,为了形势又憋了回去,抬头看见老爷子黑云欲催的脸,急忙两只手都拢住了小继子握着他的那只手,生怕老爷子下一句就让他去跪祠堂。小继子虽然身体强健,可总归年纪尚小,去祠堂过一夜肯定会病的。
“你来,那你媳妇干吗?”没想到云老爷子悠悠地开口是问了一句这个。
“水水继续睡啊,他晚上累得很。”
时溪被云开渊无遮无挡的一句话臊得不知所措。云老爷子也被自己孙子这么直接的一句话梗得上不来气。
“你还挺在理。”
“自然。”小继子似乎一点都没听出老爷子话语里的怒气,还美滋滋地搭腔。
时溪看见老爷子往怀里一伸手,以为他要拿什么东西扔云开渊,立马侧身挡在小继子的面前,然后……然后他就看到小继子伸手接过半空中飞来的一串钥匙。时溪转头两边看了看,看到爷孙俩如出一辙的懵懵脸,呆住了。
云开渊把僵站在自己面前的小后娘拉过来让他坐在了自己大腿上,又屈起根手指在他挺翘的鼻梁上刮了一下。时溪知道自己是误会了,正准备听小继子取笑他的话的时候,听到老爷子更加缥缈的声音,“……小溪,你该不会以为我要揍渊儿吧?”
时溪脸爆红,拼命摇头之后又点了下头。
老爷子当真是哭笑不得了,觉得孙子和他这媳妇真是俩活宝。捂着嘴偷笑了几声之后,他又板着脸看向小夫夫两人,瞪着嬉皮笑脸的宝贝孙子骂道,“我给你脸了是吧?还会借坡下驴了?”然后他就满意地看到孙媳妇害怕似的缩回了孙子的怀里,而且他们二人那紧扣着手掌一起紧张注视着他的模样,太像对苦命鸳鸯了。
“既然你这么能,下午就去接手铺子吧!省的你一天到晚闲得来烦我。记住了,是【接手】云家的铺子,不是让你玩两天就算了的,午膳之后就开始到我这儿来学!”老爷子又瞪了他孙子几眼,就挥手大发慈悲地让小夫夫俩回去了。
云开渊连连应声,开心地搂着怀里的媳妇儿站起来,握着人家的手笑眯眯地跟老鳏夫告别,“那爷爷!我和水水就先回去了,我下午再来找您!”
云老爷子似是倦乏了一般朝他摆了摆手,“行吧,你这臭小子就领着你媳妇回去吧,以后早晨他的请安就可以免了,你替他来。”
时溪心疼小继子以后大清早要单独要从热被窝里爬出来,正准备拒绝老爷子的好意,结果被小继子一把捏住了嘴。
“唔……唔嗯呜呜……!”你干嘛啊!时溪用眼神教训着小继子。只看见那小子痞痞地竖了根食指在唇边,让他噤声。云开渊笑得开怀,劝着他听话,“乖,爷爷给你的,你就应下。”时溪也不愿在别人面前驳了他的面子,只能不甘不愿地闷声应下了。
云开渊见他还为自己委屈上了,牵着小后妈的手把人圈在怀里在他耳朵边上说悄悄话,“每天晚上那么辛苦,我才不愿意大清早把你从被窝里抱出来呢。”
“哎呀你别动手动脚的!这还没出院子呢!”时溪看着小继子又和自己这么亲热,觉得天都要塌了。刚刚在老爷子面前又是牵手又是坐大腿,现在这还没出院子呢就又搂搂抱抱上了!他之前刻意营造的端庄形象啊!现在全被这小王八蛋毁了!时溪气急败坏地想把继子搂在他腰上的手拍掉,结果没成想,这小子还越搂越紧了,甚至趁着没谁注意他们,还把手覆在他的胸上……
“云!开!渊!”时溪简直快气炸了。
“水水,我不是故意的嘛,不信你摸摸这儿……”话音未落,时溪就感觉自己的手被按在一处异常灼热的硬物之上。时溪还怔愣着呢,突然被人从膝弯处一抄给横抱了起来,然后急速地往他们院落跑去。
虽然云开渊两只手都抱着他的心肝儿,但并不妨碍他逗弄现在从内到外都是红色的小娘亲,他一低头就含住了那小巧的耳垂。怀里的人儿轻颤了一下,皮肤上的红色没随着时间消散,倒因为云开渊这一含,愈发深了。
就算时溪早就开始习惯继子的不要脸,可好像这小子每一次的不要脸,都会给他不一样的感受。时溪这回没再挣扎,一路含着复杂心思被继子顺利地抱回小院。
云开渊一脚踢开房门,抱着小娘亲进了屋但并未把人放下,反而是把人往上颠了颠,抱得更紧了。
时溪不解,抬头望向他,“你干吗不把我放下来?”
抱着他的那人神色淡淡,瞥了他一眼,回了一句嘴,“我在想怎么罚你。”
时溪愕然,指了一下自己鼻尖,不可置信地反问,“你说罚我?”
云开渊嗯了一声,视线飘忽间瞥见了一处地方,微微弯了一下嘴角,抱着人往那里走去。
时溪在他胸膛上捶了一记,大声问他,“为什么啊!你又给我乱指什么罪名!”云开渊倒没回答他,只是把他放到了屋里那张红木圆桌之上。
这桌是他和小渊平日里画画读书用的,但是作为他们两个人来用,着实大了些,毕竟云开渊那小子从来不肯和他面对面吃饭。时溪想到这,还是没弄懂云开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