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盏为自己斟了杯茶“但本君前几日的那句话,倒是实打实的真,只是。。。。。。”苏篱顿了顿起身放下茶碗,门外的光照进室内,逆着光温浅有些看不真切苏篱的面容,苏篱含笑的嗓音似也朦胧起来,直到苏篱离去多时,他才醒悟苏篱方才说的那一句是“不知阿浅那话可也是作数的?”
第30章第30章
温浅对情爱之事虽说不上精通,但他在少年时却曾对那么一个人有过几分欢喜,且那人不同于苏篱,倒是个真真切切的女子。
他年幼时喜酿酒,尤爱苏篱后园子里头的栽着的那片桃林,桃林里头有一个小小的桃妖,常常伴他身侧,是他那时除安白以外的玩伴了,只是后来听苏篱说那桃妖修仙去了,这才收起了那几分心思,只是有些失望,但如今细想来,那几分也不能算是欢喜罢。
在他心乱不知如何面对苏篱时,恰好君痕有事来托,就借了此机会离开冥府去往人界。
君痕说安白自愿舍身轮回三世以抵去青莲剩下的六世之苦,他本是不想应的,但安白却搬出他,他也就看在冥帝面上才应了安白,也算是做了个顺水人情。
温浅只是笑笑,君痕虽明面上这般说道,但不过就是耍耍嘴皮,否则不也会专程来寻他去人间为安白设劫。
“此事非你不可”君痕看着温浅头痛道“你可知本君无论将安白投至何处,司命的那本子运薄上兜兜绕绕又总是将他二人又连在了一处,如此到底是去受难还是去喜结连理的?”
“你应他前也该料到后果,安白对青莲执念过大且他又为半神之体,最后结果也不过如此”温浅端着杯盏慢悠悠回道。
“本君原是想,能磨一磨青莲的情是最好不过,如今这番局面倒也在意料之中,只是得劳烦你出手一助,为他二人造上一劫,若不然被九天众仙知道了去,说本君徇私枉法可就不好了”君痕摸了摸鼻尖轻咳一声。
于是在君痕诚恳的以八宝碧莲盘作为交换下,温浅终是颔首应了下来。
君痕继而又道“这一世,青莲是红楼公子,心悦皇家的一位皇子,但无奈身份悬殊,听闻皇子娶亲后,郁郁而终,这是正常的命理,但由于前几世出了那么些幺蛾子,所以本君此时干脆就将安白投了这皇子身,而你,则是需按正常命理斩去这二人的缘即可”
温浅的脑子显然是很清醒,偏头看了君痕“拆姻缘这档子事,我一向是不做的,只是如今既关安白,做一做也无妨,你若是放在前头讲,我自当无话可说,但你如此算计我,一个小小的八宝盘就想打发了我?这账我往后自是要同你算一算的”
君痕讪笑“其实也算不得上拆,正常的命理就该是如此的走向,但这桩事却也只有你可行。。。。。咳。。。。本君寻着司姻予你算了算,她言你近日红鸾星黯淡无光,不走桃花,正是做此事的最佳时机。”
回应他的是温浅迎面而来带着半杯滚烫茶水的杯盏。
拆姻缘,说难不难说易不易,有一句俗语说的是宁毁十座庙不拆一桩婚,自然拆了就得有报,因此,温浅是万万不能以原身前往人界的。
君痕便将温浅打入了萧阳刚丧命的太子之身,其实于温浅而言,他本身就是个魂体,附身自是不在话下,只是君痕叫着要来横插一脚,说这因果他也该担上一半的,若是都叫温浅揽了去,总是有那么几分不好意思,温浅也就懒得再此种事上费心,便由着君痕去了。
萧阳太子萧长歌,一生无病,灾多命薄,于萧阳一百六十三年间于马上摔下,遂卒,司命的运簿上写的是清清楚楚。
温浅附的便是这萧长歌的身。
君痕领着温浅穿过哭天喊地的人群,走近床边,床边靠着一名妇人,苍白着脸,唯有泪水源源不断的从眼中滑落,君痕的同温浅赞道“这女子流泪理应同这位一样才算作。。。。。”话还没完,就听得那妇人哭天喊地起来“儿啊。。。我苦命的儿啊。。。。”
“才算什么?”温浅饶有兴致的开口,君痕那个美字在舌尖滚了又滚,最终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二字
“泼妇”
温浅眉眼染上淡淡的笑意,君痕心尖一颤,移开视线催道:“快些进去,晚了这身子就该入殓了”
温浅颔首算是应了,君痕念着法诀将温浅打入萧长歌的身中,唇动了动念了一句什么,又顺手加了一道禁制,乘着温浅未醒就溜之大吉了,只是若他知晓,他此时下的这道禁制非但没有帮上温浅半点,反而差些害温浅魂飞魄散时,不知会作何感想。
温浅睁开眼,首先入目的是透着光的锦被,他抬手拉下,随之见到的就是那个妇人惊喜的神情,她大喊着丝毫不顾仪态的叫着一旁的太医,温浅皱了皱眉,四下一扫不见君痕所踪,再扫一圈就见四周围着一群浓妆艳抹的女子,就知晓了他方才融魂时所听之言并非幻听,而是君痕实打实在告诉他,他附身的这位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
在温浅愣神期间,一群太医已将他围了个紧实,争先恐后想要替温浅把脉,温浅本就不喜被旁人靠近,眸中冷冽的目光吓住了一干太医,太子此次醒来好像同之前不太一样了。
“歌儿,你就让太医给看看,母妃担心”坐在床侧哭得眼睛通红的妇人目光中充满了担忧,温浅不知为何想到了他的母妃,目光逐渐柔和下来“母妃,儿臣没事”
“怎么会没事?!”妇人拔高了的嗓音让温浅眉梢一皱,许是见温浅皱了眉,那妇人继而低声哀求道“就让太医把把脉可好?”
温浅眉梢皱了又松,终是颔首应了,伸出手闭上眼,一侧候着多时的太医立马上前,粗糙如同枯树皮一般的手在温浅的腕上按压,半晌才喜上眉梢“回禀娘娘,太子已无大碍,只需多加修养即可”
那妇人才真正的安下心来,挥散了一干人等,她看着温浅闭上的双眼,松了一口气才起身出去,悄悄的合上门,老天还是眷顾她的,在她以为她这个皇后即将做到头的时候,老天又把他的儿子还给她了。
待诸人散去,温浅才睁开了眼,他起身抬起手,入目骨节分明,白净纤细,正想化面铜镜来看一看这副身子的尊容如何,却发现他法力尽失,未存丝毫,君痕。。。。。温浅皱了皱眉,他竟是又算计了他。
“环境不错”凭空传来这么一句,温浅随声望去,蓝袍的身影就这样入了他的眼中,那人把玩着茶碗慢悠悠转身,好心情的冲他笑了一笑。
“你。。。。。。”
“你是想问我为何在此?怎么,阿浅你来的得,我就来不得?还是说。。。。。”方才还离温浅几步之远的人一下就到他了面前,近的温浅能看到那双眸所含的清晰笑意“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