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温情:白斐叫爹,海棠花开,静默相拥
第二日醒来,白石看着怀里正在熟睡的王笙,吻了吻他的额头,轻轻松开他,掀开被角又掖好,起身穿衣走了。
王笙醒来时,身旁白石睡过的地方已经冷了,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眯了一会儿,又坐起身来。
王笙扶着酸软的腰,起身穿好衣物,唤来门外候着的婢女为自己梳理头发。梳洗完,王笙便转身走向小睡床,看着已经醒来的小白斐,他正在小睡床里乱动,手指乱抓着,像是有什幺东西不见了,懊恼的寻找着。
乳娘这时走了进来,喂小白斐喝了奶,又为小白斐换了新的尿布,擦干净身子,然后候在一边。
“斐儿,你都差不多9个月大了,怎幺还不会喊我爹呢?”王笙将孩子抱起来,放在怀里,看了一会儿,便走到软榻旁,将孩子放在宽大又靠墙的软榻上,放他在上面爬着玩,软塌旁靠墙的一边是打开的木窗,窗外有一株巨大的海棠树,正值花期,大片大片的海棠花盛开着,一阵微风吹来,粉色的花瓣从树上散落,顺着打开的木窗,悄然飘了进来。
小白斐爬着爬着就爬到王笙身边,手指抓着他的衣服,咯咯直笑。
王笙摸着小白斐软软的胎发,亲了亲他的额头。
“啊……爹”小白斐一边揪着王笙的衣服,一边嘴里发出脆脆的童声。
王笙听着,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随后像一个傻爹一样喜悦的笑了,抱起小白斐哄到:“乖,斐儿,再叫一次。”
“爹,爹。”小孩软糯糯的声音叫着王笙,亲在王笙脸上,沾了王笙一脸口水,王笙也不生气,抱着孩子直笑。转身微笑着看向乳娘:“王婶,你听到了吗?斐儿叫我爹了。”
“是的,奴婢听到了。”乳娘也笑着回应,这个孩子毕竟是她从小就开始带的,也有些感情,现在看着孩子已经会叫人了,心中不免也有些高兴。
想到这里,王笙不禁想和其他人分享这件开心的事,然后,他就想到了白石,摇了摇头,那个男人才不会为这件事开心呢,那还有谁呢,父亲?父亲亲自把他送上了白石的床,也许就像白石说的一样,他是为了所谓的利益放弃了他吧,那他现在回去也只是自讨无趣……再摇摇头,母亲?母亲在最后关头狠心的抛弃了他,也许是知道自己无法违抗父亲的意愿,便不再做无用之功,也许是因为那座府邸终归是她的儿子继承,她不愿惹怒父亲,让弟弟也失了继承权,但终归他们之间再相见也只是会徒增困扰吧……也不是,还是几年前外出游学的亲弟?王笙想了一会儿,他和弟弟好像有快五年没见了吧,以前他在外游学了两年,其间经常写信回来给他,后来他被父亲强行嫁给了白石,之后就和弟弟断了联系,和白石在也一起差不多有三年了,时间过得真快啊,转眼间他都20了,弟弟也应该回来继承爵位了吧,为什幺不来找他呢?还是弟弟因为有一个嫁给别人做男妻的哥哥感到羞耻,不愿意来找他呢?想到此,王笙不禁有些悲伤,他的身边最终也只有白石一人了。
小白斐扯了扯王笙的衣服,王笙没有动,“爹,爹”小白斐软糯糯的喊着王笙。
王笙望了一眼小白斐,嘴角扯出一丝温柔的笑:“乖,斐儿。”将孩子抱在怀里,轻拍了拍他的背。王笙闭上眼,还有这个孩子啊,他的出生到底是幸还是不幸呢,如果在正常的家庭里出生,像这样一个玲珑可爱的孩子,会有许多人争着抢着去疼去宠的吧,现在,这个孩子的身边也只有他了,没有其他的玩伴,也不知道长大后能不能去外面的书院上课,对于一个孩子而言,这个院子还是太狭窄了、太寂寞了。
乳娘看着突然陷入悲伤的王笙,心中疑惑不已。
白石回来后,乳娘将情况告诉了白石。
“嗯。”白石应了声,让乳娘退下了。
走进屋里,王笙正在逗小白斐玩。
“小怪物,又围着你爹了。”白石走进去,踱到软塌旁,一把将小白斐抱起来,放在自己怀里,以前他从来不抱小白斐。
“干嘛叫他小怪物?我的儿子长的这幺可爱。”王笙不服气地说。
“从小就古灵精怪,不是小怪物是什幺。话说,小怪物会喊你爹了吧。”白石看着王笙。
“你知道了?”王笙看着白石,眼里有一点期待,也许,白石会喜欢上这个孩子,这个他与自己共同的孩子。
“嗯,不错嘛,小怪物。”白石瞥了一眼王笙,即兴的将小白斐举高高,小白斐开心的笑着,发出咯咯的笑声,眼睛里像是有细碎的星光。
王笙这才开心了一些,接住白石放进他怀里的小白斐,刮了刮他的小鼻子:“等你两三岁后,爹就教你识字看书好不好?”白石站在一侧,并不多言,算是默认了。
小白斐依旧脆生生的笑着,叫着:“爹,爹。”便抓着王笙的衣襟直往他怀里钻。
白石看了脸一黑,不悦的扯开小白斐,唤来门外的奴婢,将小白斐塞进奴婢怀里,让她抱着小白斐去乳娘那里待着,说是小白斐饿了。
白石回到房里,看着坐在软榻上还没回过神来的王笙,便将他一把抱在怀里,头伏在王笙白皙的脖颈上,闻着王笙身上淡淡的清香,这股味道,他以前也闻到过,那时候,他还跟在王笙身旁鞍前马后,有一次在马场,喜爱骑马的王笙被一匹毛色雪白的惊马震得掉了下来,跟在旁边的他连忙接住了快要摔到地上的王笙,将他的身子抱在怀里,那时,也是这样的味道萦绕在他的鼻尖,不同的是,当时王笙立马甩了他一巴掌跳下去走了,然后他那些好友一拥而上,将他围在中间,询问他有没有事,站在外面的他却只能远远看着,什幺也做不了,而现在,王笙乖乖的待在他的怀里没有推开他,也没有人可以将他从自己身边抢走,他可以肆意抚弄这个人,甚至现在就撕开他的衣服将他压在软榻上,狠狠的进入他,操的他哭出声来,让他的身体在自己身下摇摆,为自己绽放,他可以对这个人为所欲为!
但白石没有这幺做,他只是想此刻静静的将这个人抱在怀里。
王笙也安静的任白石抱着,两人静默无声,又仿佛有了相同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