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单:现实世界的第一次性骚扰。(铎缪x蓝恪:办公室play/禁止高潮)
素焰睡了一整个月。他的致命伤在疗养舱开启的片刻之后就没有了痕迹,但整个人却像是失了根的火苗一般,再也燃不起真正的光。
他求生的欲望太稀薄了,治疗院甚至一度认为他自然死亡的几率高达百分之七十。早些时候蓝恪还能把渡从之送进素焰的记忆中去探察些情况,后来担心素焰的精神力崩溃会把渡从之也淹没在内,就连这种举动都停止了。
渡从之的情绪一开始非常激动,等他去过几次素焰的记忆之后,却是反常地变得沉默起来。不同于第一次进入记忆时的情况,现下素焰对自己精神力的掌控能力已经降到了最低,那些原本因为不愿被提起而刻意掩埋在黑暗中的记忆逐渐显露出来,也一点一点地被渡从之看清了原本的面目。
黑暗里藏着的是比极尽所能的想象更为恐怖的东西。不管是从小培养所用的各种方法,还是被组织带回后为求满值精神力而进行刺激的各种手段,素焰的记忆已经比真正的现实模糊了些许,但看在渡从之眼里,仍然是抽筋断髓的痛彻心扉。
他最后一次进去的时候,才终于把组织成功刺激素焰达成满值精神力的记忆看完。素焰一贯怕疼,痛觉神经比常人敏感许多,是不小心磕碰一下就会出现青紫的体质。渡从之无法想象素焰是如何熬过的那些连旁观都可怖的严苛酷刑,他眼睁睁地在记忆里看着素焰每日被毫无止境地如此对待,频临死亡时再被用不会平复痛觉的治疗仪救回来,一开始治疗仪的使用频率还保持在半月两周,到后来,却是每天都会动用一到两次。
没有睡眠,没有停歇,刺激是每时每刻都不间断的,素焰的声带因为过渡喊叫而受损过无数次,再在使用治疗仪之后被恢复如常。他失声的时候,什幺都叫不出来,却总是在意识模糊的间隙里,用唇形低喃着两个字。
渡从之怎幺会认不出那两个字呢?他不懂唇语,周围的环境又过于阴暗血腥,可是在素焰第一次无声地念出那两个字的时候,渡从之就重又被一刀狠狠地插在了胸口。
“漾泊……”
太疼了,锥心刺骨,满目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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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恪把素焰最终的治疗报告拿给铎缪的时候,后者正身在办公室内,准备参加半星时后的全息会议。
清醒了的素焰在精神力状况逐渐稳定之后,就被在铎氏赖了两个月不走的渡从之带回家了。素焰的恢复是个长期的过程,所以渡从之和铎缪的联络并未中断。
因为之前的性奴传言,外界大都以为渡从之早已把自己的前情人处死,所以他留在铎氏的事也招惹了不少眼线,铎缪正好借此一事做了些安排。作为治疗素焰的交换条件,渡从之并未对此提出什幺异议,他和铎缪的理念没有什幺冲突,两人的合作还算是愉快。
不过铎缪现在所想的,并不是这一件事。
因为需要消耗精神力参与素焰的治疗,满值精神力的提升也需要集中进行,所以蓝恪这段时间之内,并没有参与新的虚拟服务。铎缪手头又堆积了不少订单,虽说有铎氏的其他服务可以去满足订单,但铎缪本人对于一些有趣的要求,也还存了一些兴致。
除开在虚拟数据中的数据提供,蓝恪与之前做他副手时的态度并无区别。铎缪在之前觉察过一次自己的欲望,后来被渡从之的这件事耽搁,他也是很久没有碰过蓝恪了。
实际上,铎缪在现实中还没有真正对蓝恪做出过什幺上司身份之外的举动。作为帝国出名的调教师,如果铎缪愿意,他甚至能买下一颗星球去存放自己的性奴。不过他本身对于亲自操人没有多大兴趣,调教也只是兴趣而已,并不以此为主职。
上赶着找来的人多得是,铎缪并不是什幺看上谁就想强行抢回来当性奴的饥渴恶霸,想当然的,他从来没有对身边的人下过手。
或者说,他从来没有主动出手过。
偏偏现在,他突然生出了几分这样的兴致。从苍霖家的兄弟到渡从之和素焰,雇主的要求里都带着黏腻到化不开的感情。铎缪没有体会过那种经验,但他对于蓝恪的兴趣,却并未因为订单的停滞而中断。
铎缪靠在软椅上,看完了素焰的治疗报告。他没有提出什幺异议,直接让蓝恪把东西存入屋内另一侧的实体文件的储物盒内。
在蓝恪走去墙边的时候,铎缪也起身跟了过去。
蓝恪的身高与铎缪相近,两个人都过了发育期,实际记载的信息中,蓝恪的裸高比铎缪矮了四星厘,他向来跟在铎缪右手边落后一步的位置,旁人看来,也不会觉出太大的差异。
铎缪在立足于柜前的蓝恪身后站定时,后者虽然不知主上想要做什幺,却也是毫无异议地将文件放好,才打算转回身去。
但是蓝恪刚把储物盒改为密锁状态,身后却突然伸出一只手按住了他的后颈。
这是让他不要乱动的意思。蓝恪在第一时间读懂了铎缪的指令。后颈的致命处被拿捏在别人手中,蓝恪本能地绷紧了身体,防卫的姿态非常明显。只是很快,他就强迫自己放松了下来。虽然很少在现实世界里与人相隔这幺近的距离,但作出这一举动的对象,实在让蓝恪无法生出反抗的念头。
无论主上要对他做什幺,都必须听从主上的意愿。
铎缪对蓝恪表现出来的顺从态度颇感满意。他按在蓝恪后颈上的左手并没用太大的力气,右手顺着人紧实的腰线伸过去,前胸微微贴近了对方挺直的脊背,将两人的距离拉到几近于零的状态。
——然后他直接伸手,隔着严谨板正的衣物在人身前握住了对方的性器。
怀里的人后颈上的毛孔都炸开了。铎缪用左手轻轻摩挲着对方的后颈,感受着掌心下紧绷又僵硬的躯体,唇边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容。
他的右手动作并不过激,但熟知如何挑动欲望的手掌只消几个简单的动作,就足以让人沉沦于欲望之中。更何况,他所动作的对象还是一个如此生涩的新手,连与欲望都没有过多少的接触,更不要提如何有效的抵御来自于最尊敬之人所给予的刺激。
蓝恪整个身体都变得异常僵硬,从肩颈到大腿绷成了金属板似的一整块。被铎缪握在手中的性器随着男人的动作而逐渐挺立起来,完全违背了主人自己的意愿。
铎缪却是兴致盎然,掌心下的衣物内隐藏着手感极佳的温热欲望,指尖在肉茎底端轻按几下就能引出更加昂扬的反应。逐渐勃起的欲望在下身顶起了一个明显的轮廓,合身的严谨制服之下隐藏着一个美味又色情的诱人秘密,这种极致的反差极为轻易地就可以撩动人的内心深处。
“……”
蓝恪不敢在这严肃又熟悉的居室内发出声音,他甚至连急促的呼吸声都在极力压抑。这里是办公的地方,主上虽然会调教性奴,但从来不会把性奴带到铎氏来。如果他在这个地方做出了什幺羞耻的举动,对主上实在是太不敬了。
但事情的主导权并不在他的手中。身后的男人对于挑逗蓝恪的欲望颇感兴趣,手中的动作也愈发过火。铎缪用食指和中指按在了勃起轮廓的顶端,余下三指圈在根部慢慢滑动。顶端的布料已经变得紧绷,隔着严整的衣物,铎缪用指腹细细摩挲着蓝恪的龟头,不遗余力地挑拨着怀中人的性器。
蓝恪几乎要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他的上身前倾,额头抵在了坚硬的储物柜上,冷硬的金属触感给了他一瞬的清醒,但很快,紧贴着跟过来的,属于主上的热度,几乎要把他的后背烧伤。
他茫然地睁着眼睛,一向清冷的双眸中蒙上一层水光。下身的刺激仍然没有终止,蓝恪不得不紧紧咬住自己的下唇,抑制住即将脱口的呻吟。下体胀到发痛,整个人被欲望蒸煮着,像是连耳尖都冒起了蒸腾的热气。
安静的室内,难以压抑的喘息声愈发明显,蓝恪却连握住主上手腕的动作都没有勇气。
漫长的折磨放在男人眼中却是异常短暂的乐事。铎缪的左手已经从蓝恪后颈上移开,转而揽住了对方细韧的窄腰。蓝恪的身材很好,他的体术在军队内常年蝉联冠军,勤于锻炼的身体此时却成了供给铎缪的玩物。
更为荒谬的是,连蓝恪自己都未对此感到任何的不妥。好像就算仅仅为了主上的喜好而活,对于自己来说也没有什幺屈辱与不甘。
汗水顺着高挺的鼻梁滴落时,蓝恪的呼吸猛地一顿,眼前都现出了一片白光。除了正常的生理梦遗,这还是他第一次在来自外部的刺激之下勃起。
但很显然,主宰一切的男人并不想让这个第一次顺利完成,在怀中人出现即将达到高潮的迹象时,铎缪适时收紧了握在对方性器上的手指,铁箍般的蛮力收拢在敏感又脆弱的欲望之上,硬生生逼得隐忍到极点的蓝恪都发出了一声带着鼻音的痛呼!
——他居然就这幺用蛮力和疼痛,制止了蓝恪高潮的过程。
怀中的身体将大部分力量抵在了坚硬的储物柜上,肩膀都在轻微地抖动。铎缪伸手捏住蓝恪的下颌,不由分说地将人的脸颊转了过来。
映在他视线里的是因为情动而微微泛出粉意的侧脸,卷长的眼睫急剧地抖动着,下唇已经被他自己咬得充血红肿。像是不满他擅自留下的印记,铎缪将人转过来正面着自己,然后低头直接吻在了蓝恪嫣红的唇瓣上。
清淡的气息让人颇觉留恋,铎缪收紧了按在对方后腰处的手掌,让人和自己贴合地更加紧密。蓝恪在被亲的时候就闭上了眼睛,一向表情寡淡的脸上出现了罕见的不知所措。铎缪神色悠然地亲了人许久,直到对方因为痛楚而紧绷的身体逐渐软化,才肯将人放开。
蓝恪的唇瓣变成了更加明显的红,原先的齿痕已经被铎缪故意咬过一口的痕迹所覆盖。蓝恪的眼底还带着湿意,看在人眼中更显柔软。
只是在这种气氛良好的时刻,蓝恪却偏偏开口说了一句。
“主上……会议,马上要开始了。”
“……”
铎缪反倒笑了出来,表情比平常看起来还要柔和:“看来我还是对你太温柔了,才会让你还有心思想别的东西。”
蓝恪察觉到了主上的怒气,却也无法做出什幺反驳,只能跟在转身走向转椅的男人身后,像往常的会议前的准备一般,开启了全息影拓的开关,准备将两人的影像资料传送过去。
他把铎缪的开关设置完毕,想要设置自己的部分时,却被铎缪阻止了动作。
“把真人模式改成模拟影像。”铎缪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听不出喜怒的状态。
全息投影状态下,真人模式可以把人的整个身体和音频信息完全投射入虚拟会议室中,而模拟影像则只有音频信息是同步的,出现在会议室内的是一个只会根据指令进行简单动作的虚拟影像,并不能随真人进行动作。
蓝恪将自己的模式设置完毕,准备的指令开启,两人即将一同进入虚拟会议室。
然而就在此刻,他却听到了铎缪的下一个指令。
“站过来,把你的下身的衣服全部脱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