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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荷欲

      龙慕被这个人的荒唐给怔住了,他足足呆了一刻钟,颤着手指指了破了一大洞的屋顶,含了薄怒道:“你是要把我的饮竹轩拆了!”

    凌昊已有八日未见到龙慕,光这几眼怎够一解相思。他紧扣着龙慕的身体,拉着他的前襟用力凑向自己,就差要把龙慕的脸孔都埋到自己的身体里。他腹热心煎的抚着掌下细腻的肌肤,一遍遍的已至粗暴。龙慕一推再阻,“就算我不见你,你也不用半夜破了我的屋顶!”

    凌昊不以为然,“难不成还让本王等到明天早上。”

    龙慕气得眼睛都发了直,“你就这样堂而皇之的掀了我的房顶!”

    凌昊望着因微挣而乱了寝衣的美色,腹下正是邪火乱窜。他按了龙慕的双手在唇边轻啃,“小没良心,你倒是睡得香。本王是夜夜都不能寐。”

    龙慕犹自不能相信,“堂堂天下之尊,你竟跟个毛贼一样破屋顶而入,这若是传了出去……”

    凌昊一俯身就将龙慕兀自喋喋的唇封住,一手延上在龙慕的臀尖大抚了一把。待触过那种滑腻更是不能忍,他迅速把龙慕打横抱起,暗了几日的双眸再度明如光辉,他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去,“爱妻别恼,清漪殿最是清凉,爱妻随本王去消消火。”

    饮竹轩的宫人们紧跟其后,龙慕一瞧那已经大露星光的破落屋顶,怒眼瞧他,“你故意的是不是!”

    凌昊否认的极快,“本王只是不小心才踏空了一步。可见饮竹轩建得实是粗糙。让爱妻一个人在这里,本王更不放心。”

    他步快健稳,不过一会儿就到了清漪殿。才把龙慕放到床上,他就眼急心热的搂了上去。这回才真是有贼心没贼敢,龙慕本就恼着他,即便把人连哄带抱的重回了清漪殿,也只敢摸摸亲亲,稍有越轨之举,立刻就被龙慕横上一肘。他依然怨道:“那日我还不知是你,若是我被别人碰了去,即便把他千刀万剐都不能解我之恨。”

    凌昊眼露凶光,“我看谁敢!”口气又是得意自傲的,“臂如本王一般,谁还敢挟持当今太子。”他又凑到龙慕耳边,暧昧的声音直喷入耳蜗,“还与太子做成这般的美满夫妻,这天下可还能找出第二人吗?”

    这几日频频忆起往事,龙慕唇边也被牵扯出一抹温柔,“当年,能像你那样不怕死的,怕真是再没有旁人了。”又一转为怒,“你下次若再敢那样吓我,我就……”

    凌昊认真的一揖道:“绝不会再有这种事了。”龙慕刚才宽心,他又加了一句道:“本王下次一定把时间和地点提前知会爱妻。”

    “你!”

    众人眼看着太子虽重回了清漪殿,可对大王依然是不理不睬的样子。大王也不恼,更不见有急色,每日出了聆政殿就只陪着太子。到了七月环合湖内娇荷满池,向来对花景兴致缺缺的大王也开始每日拉着太子去赏荷,不至黄昏绝不回殿。

    碧水清波,微风轻戏荷叶田田。满湖水清绿碧,粉荷白莲开的葳蕤娇茂,丛丛蔓盛在大片水波中。亭亭红粉中,湖水被轻轻漾起,几柄船桨划开如盘的莲叶,溅起圈圈涟漪。船桨过后,几梗莲茎被齐齐打断,掉落在船舷之上,而后被柔嫩的指尖缓缓拨去。

    音婉仪惬意的靠在船舷上,赏看莲叶细细,似无心开口,“到底是宫中的人细心培育,才见清荷这样玉立的风姿。”说到此,她眉间一皱,欲言又止,只是冷冷的嗤了一声。

    洛玉鸢怎不晓她话中之意,似也颓败的叹了一声,“姐姐是想起太子宫那位了吗?我入宫之时就曾见过那位‘清荷’,不愧是跟在太子身边的人,连气度都比旁人更精进些。”

    音婉仪被胭脂调弄的精容不免变色,她颊上生出一层怒红,“什幺样的主子就有什幺样的奴才,都是一样的下贱东西。”她随手折过一朵莲蓬,用指甲恨恨的掐着,“从前也就罢了,现在他一回来……”她恼言道:“我们连大王的面都见不到。”

    洛玉鸢疏淡而笑,的确,自那日起大王就少来后宫了。那幺寥寥的几次也不过用完膳就走。那幺沉默,仿佛他们之间已经无话可说。

    她的脸漫漫的红了起来,她始终不信,他可以对其他人都冷淡冷情。可是于她,那一句“妻”、那样迷离的夜、那样似海的深情……难道只是她的一场幻觉?

    风过荷影处,只余清香绕鼻。小舟慢悠悠的向前荡去,音婉仪想起一事,“去年这个时候,我记得大王似乎在环合湖内兴起土木,不知是在造了什幺?”

    洛玉鸢指起一指,“姐姐说的那个吗?”

    百米开外,就见一座凉亭矗立其上。那凉亭不似平常所见的中规中矩,亭子的形状如施施然怒放的一蓬莲叶,碧绿无垢,形态饱满而庞大。四周微微蜷曲,起六根红柱,并六角临檐,说不出的精巧可爱。莲叶亭周围的菡萏更是开得如火如荼,无数粉嫩堆砌,燃脂敷霞,飘飘然不知还是在人间?

    几人都已呆看住了,忙启船桨,悠悠荡到湖间。正说着大王好巧的心思,却听得一道呻吟声清晰响起,被风吹散了入耳。几人一时大惊,面面相觑之下却还是悄悄划近了去看。

    小舟隐在莲叶丛蓬处,靠得近了,那呻吟越发清晰。洛玉鸢心头攒动,脸色惨白。只看丛丛绿影处,一具雪白的身体晃动,那声声伴随着轻泣的呻吟就是自他口中而出。洛玉鸢隐隐猜得他是谁。她探长了脖子去看,那人吟哦一声,不知是爽利还是痛苦。侧首的瞬间,音婉仪已经咬牙忿忿,“是太子!”

    蓝天碧影下,太子白皙的身子就如天边一朵越坠未坠的洁白团云。白的耀人眼球。也因为过于白裸,那耀人的白腻中全是令人双颊蔓粉的浓重羞意。太子背对着她们被压在莲亭的美人靠下,身子一颤一耸,秀美的脖子高高扬起。他忽然尖声哭叫起来,似承受不住什幺似的挣扎颤动,“相公,不要了……求你不要了……”

    又见一人覆身上来,比起太子他穿戴的倒是整齐。那脸庞的弧度太过深刻,即便隔的远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音婉仪死死咬着牙没让自己出声,可眼圈已经悄无声息的红了。

    洛玉鸢也是一咬下唇,“是大王。”

    过度的湖水衬着绿意,比着金灿灿的日光都显了两分柔和。大王就压在太子身上耸动着腰身,前摇后摆,一下一下的直撞得太子媚叫不断。太子慢慢整个仰躺在了美人靠上,金光照着他白腻无瑕的身子,似是被镀了浅金的羊脂美玉,看的人眼热心跳不止。更别提还在他身上肆意索取的大王。就见大王微微一愣,脸上突显了一分狠意,随即就低下头一口咬在他的胸上,太子的叫声陡然大了,上扬的语调里还有一种等待已久的满足。大王半眯了眼,嘴唇在太子的胸口不停的蠕动埋吻,同时下身的挺动俞发猛烈。太子伸出两条细藕似的长臂搂在大王的脖子上,嘴唇喃喃的说着什幺,风吹漏了几声,是隐隐的啜泣,“混账……本太子还没说原谅你……不要这幺深……轻点……”

    太子的身子就如被烈风拂过的绿荷森森,玉白的凝肤疯狂的晃动着,乌发垂逶而下,头上的青玉簪子摇摇欲坠,终于在他的一声尖叫中落下了发。直直垂落,簪破了一蓬荷叶后沉入水中,最终无息。

    音婉仪眼珠都瞪出了眶,被戾气团绕的齿间吐出两字,“淫贱!”

    洛玉鸢早已体寒如冰,银牙微颤,脸色惨白的不见一丝血色。尽管如此,到底也比音婉仪冷静些。“姐姐,咱们悄悄的走,要是等会泄了一丝……”她深深的朝音婉仪看了一眼,未尽之意都在二人的眼神间波动流转。

    何曾想过,竟会撞破这等宫闱秘事。

    龙慕更是不曾想过,他只是日常被凌昊拉了来赏荷,此刻却又被他压在身下,由着他胯下硬物肆意亵淫。

    龙慕不知,怎地向来对花草之景兴致尤缺的凌昊忽然就热衷起来,连着好几日缠了他来赏荷。还颇为自得的指了这座莲亭给他。龙慕才知原着他去年动土铸木,就是这座酷似莲叶的巧亭。他自然喜欢的紧,几相往来间,对凌昊也略略松动了些。他再要亲密柔吻也随了他去,只是晚上若要行云雨之事还是百般的推了他。凌昊虽每次忍着眼灼喉热,但到底也没什幺过分的动作。不过才一个时辰前,这般隔山隔水,四下无人,凌昊恍惚了一句,“好久没听到爱妻的声音了。”

    龙慕诧异,“胡说什幺呢?”

    原来,原来,他要听的是这个声音!

    正胡思乱想间,凌昊的唇又凑了上来,紧抚着他狠狠吻了一通。几乎是瞬间,听得水波一动,搅了万千涟漪,菡萏微斜,几枝新荷被连根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