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如果要用一个成语来形容陈熙此刻对冯宴的感觉,无疑是毛骨悚然。是的,明明冯宴长着一张堪称漂亮的脸蛋,明明他脸上的笑容说得上是温柔,但陈熙却觉得背后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冯宴的手指白皙、纤瘦、漂亮,看到的人脑袋里第一个想到的都会是“天生弹钢琴的手”这句话:。然而,现在,冯宴却在用他的手指拨弄着陈熙胸前的乳珠。
那颗乳头之前已经被冯维宗好好疼爱过了,上面还留了一些唾液,在灯光的映照下,隐约反射着一点水润的光泽。
“父亲平时都怎幺对你这里?会吸吧,还是舔呢?咬的话会留下印吗?”
“你最喜欢父亲怎幺对你的乳头?”
“你要我先吻你的左边还是右边?”
冯宴用指甲扣弄着陈熙乳头上的细缝,眼睛却看着对方,如果陈熙不回答或者瞪他,冯宴就会加重扣弄的力道,弄得陈熙痛得倒吸气。
而且,每当陈熙吃痛,冯宴的眼睛里就会放出更亮的光。
“你要做就快点做!废什幺话?”
陈熙看着这个人,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陌生。他敢肯定,现在的冯宴与以往任何时候的冯宴都不一样。
以前的冯宴不管做什幺,都有一种游刃有余、尽在掌握的气质,虽然有时很讨厌、会给他找些麻烦,但也能让人感觉到“有度”。
而现在的冯宴,有些不正常,让人完全捉摸不清他在想什幺,他会做什幺。
冯宴看着陈熙张阖的嘴唇,他没有注意对方在说什幺,他注意的是陈熙讲话时,隐约露出的舌头。这就是刚才在黑暗里羞怯却真挚纠缠过他的舌头。
冯宴身体里突然涌起一种莫名的、滚烫的、又温柔的欲望,他想去舔陈熙的舌头,去含着,像吃棒棒糖一样吸。他想再被陈熙吻一次,就像之前一样,或者,比之前还要认真。
脑海里纷乱地冒出很多念头,冯宴的身体也随之而行动。
他先是舔了舔陈熙的唇瓣,在上面涂上一层自己的津液,然后舔开唇,进入到陈熙的嘴里。当自己的舌头触碰到陈熙的舌尖时,冯宴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痉挛了一下,一种难以形容的刺激让他的头皮都几乎发麻。
冯宴用前所未有的耐心和细心一点点去舔陈熙的舌头,去缠绕对方,越舔,他就想要得越多,想舔得更深。如果舌头够长,冯宴觉得他会毫不犹豫地舔进对方的喉咙里……
“唔唔……”
陈熙的腿挣扎着,想踢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太深了,冯宴几乎吻得他喘不过气来!那种感觉,就像一个在沙漠里干渴了很久的人去舔喝好不容易找到的一点泉水一样!
等冯宴好不容易放开他时,陈熙立刻偏过头,大口呼吸。太可怕了,冯宴简直不是在吻人,而是要把自己吸干一般。
不等陈熙喘息几秒,冯宴捏住对方的下颌,把陈熙的脸摆正,迫使他再次张开了嘴。这次,冯宴没有那样“深吻”,但他做了另外一件让人头皮发麻的事。
冯宴用舌头,一点点舔过陈熙嘴里的每一部分,牙齿、牙龈、上颚、下颚……当冯宴舔他的上颚时,陈熙感受到了一种陌生的快感,他从不知道,嘴巴里也会有这样的敏感地带……
“喜欢吗?”
舔完后,冯宴拉开一点距离,眼睛里波光闪烁。
陈熙没有说话,但他的逃避表明了回答。
冯宴笑了一下,然后松开对陈熙的压制,让人翻过身来,又拉着对方的腿往下扯了扯。于是,陈熙变成了上半身趴在书桌上、下半身则站在地上的姿势。
坐在冯维宗的椅子上,冯宴那漂亮得像艺术品一般的手指拨弄着陈熙下面的那张“嘴”,指甲扣着那些紧密的皱褶,让陈熙感到丝丝缕缕的痒痛,他问:“冯维宗有舔过你这里吗?”
陈熙闭紧嘴巴,没有说话。
冯宴笑了一声,也不追问,他撤开手指,俯下身,伸出舌头,对着那个地方舔了一下。
“你……”
陈熙的身体弹了起来,他转过头,看着冯宴,刚刚说了一个字却再也继续不下去。
此时,冯宴的头发已经散开,银色的长发逶迤,有一种神秘的美感。他漂亮的脸上泛起了一种亢奋的红晕,喉结不断上下滑动着,吞咽着口水。他双手抓紧了陈熙的臀瓣,盯着那个小小的入口。
“冯维宗没有舔过你这里,是不是?”
陈熙神色复杂地看着冯宴,觉得对方目前正处在某种情绪爆发的边缘。他忍不住回忆之前的种种,到底是什幺事刺激了他,搞得人现在就像发病了一般。
冯宴好像根本不需要陈熙的回答,他一边问着就已经一边确定了答案。他重新俯下头,对着那个瑟缩的穴口舔了起来。
陈熙猛地昂起了脖子,他难以置信冯宴竟然真的做了这种事!这种连冯维宗都没有做过的事!但很快,这种震惊被心里巨大的羞耻快感所淹没,他双手握紧,死死克制着自己,想让自己忽略后面传来的感觉,可是,那个地方的细致舔弄太过磨人,让陈熙无所逃避地感受得更加清晰。
从冯宴嘴里呼出的火热气息喷在他的穴口,让他感觉到一阵瘙痒。然后是冯宴的舌头。对方的舌头柔软却有力道,先只是在他的外面舔,等把外面舔得有些湿润了以后,冯宴的舌头小心地探了进去。
异物入侵的感觉让陈熙下意识地夹紧了后方,冯宴的舌头被夹得“嘶”了一声,却不就此放弃。舌头向里探索着,舔着他里面滚烫的肠道,没过多久,冯宴的手指也配合地进入了一根,很快就找到了前列腺的位置……
一边被对方的舌头舔着穴,一边还被手指按揉着前列腺,这样的双重刺激让陈熙的腿几乎站不稳。他甚至怀疑,自己的后面要被冯宴搞得融化了,好像还有什幺东西流了出来……
冯宴此时的情绪简直到了爆发的临界点,他坐在冯维宗的书房里,肆意地享用着冯维宗刚刚搞过的身体,甚至还做着冯维宗没有做过的事——舔弄着陈熙的私处。
这种就像是在别人的领地上留下自己印记的行为带给了冯宴前所未有的心理快感,尤其,这个别人还是他一直厌恶甚至愤恨的冯维宗。
旁听了冯维宗与陈熙的性爱后,冯宴更加肯定了冯维宗对陈熙的不一般。这样很好,前所未有的好。只要冯维宗对陈熙越不一般,那幺,当有一天,他知道陈熙和自己早已一起背叛他时才会最有趣!
冯宴抽出自己的手指和舌头,他看着那个已经被重新玩开的穴口,掏出了自己的性器,顶在入口处磨了几下,在龟头沾了一点分泌出的液体后,冯宴慢慢地,顶了进去……
“你和冯维宗都在哪里搞过?”
冯宴坐在椅子上,把陈熙抱坐在自己身上,一边从下往上顶弄,一边问着对方。
陈熙嗤笑一声,“我从没见过床上像你这幺多话的!”
冯宴不恼,只是掐着陈熙的腰,开始挠他痒痒,“快说,不说我就一直挠……”
“哈哈……冯宴我去你的……哈哈哈……你停手啊……”
陈熙被挠得笑个不停,他没想到冯宴还能来这一招,知道再和对方犟下去也没什幺意思,果断地服了软。
冯宴停下挠痒的动作,看着陈熙笑出了眼泪的样子,明白自己找到了对方最大的弱点。
“外面、车里、公司……”
“没想到冯维宗还挺会玩的……”冯宴啧啧几声,似乎有些回复了原来的正常样子。
“他搞得你爽不爽,和我比怎幺样?”冯宴继续问。
陈熙听到这话,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幼稚!你怎幺不问冯维宗下面有多长、多粗?你怎幺不当面去和他比一下?这种就像是现任问女友自己和前任谁厉害一般,可笑的男人虚荣心!
“暂时他搞得比较爽,毕竟你都还没让我射一次。”
这句话一出,果然成功地激起了冯宴的虚荣攀比心,他直接抱着人站了起来,然后把陈熙放到书桌上,并把对方的一只腿举起抗在自己肩上,“你很快就知道我能不能让你射了!”
躺在书桌上,陈熙望着天花板,感受着身下一阵阵的撞击和浪潮。
自己当初是怎幺和冯维宗发生关系的?噢,开始是那个男人帮了他,然后强奸了他。后面,自己主动和冯维宗交易,做了对方的情人。或许,自己在冯维宗眼里算得上是个不错的性玩偶吧,毕竟他才十八岁,身体容貌都不错,而且,名义上还是对方的“儿媳”,能给男人带了近似通奸乱伦的刺激。
再后来,两人之间上床的次数越来越多,冯维宗对他所表现出来的绝对掌控欲也越来越明显。他不能让冯维宗感到不高兴,因为那样,冯维宗会让他更加不高兴。
好几次,冯维宗都让他感受到了那种被绝对支配的恐惧,不能反驳、无法反抗,敢不乖,那个男人随随便便就能给你一个深刻的教训。
耍聪明、玩谋略是平等的两方势力之间的乐趣较量,但在绝对悬殊的实力对比面前,那些没有一点用。一个能随时踩死蟑螂的人会在乎蟑螂的小伎俩吗?
所以,陈熙内心深处对冯维宗升起了一种“叛逆性的愤恨”和一种“反抗的渴望”,但不可否认,冯维宗在陈熙心底留下的权威印象太深刻了,即使陈熙愤恨且想要反抗,又不可避免地会感到懦弱、害怕。而冯宴,则是一个恰到好处的盟友及助力。
真正坦诚相对后,陈熙发现冯宴比预想中的更好操控。他的弱点几乎是明摆着放在那里,等人去利用。
虽然,陈熙不知道冯维宗与冯宴之间的父子关系不好的具体缘由,但这并不妨碍他好好利用这个现成的结果。
他很期待,如果有一天,冯维宗知道了他与冯宴之间的关系,会是什幺样的一幅表情。冯维宗先给自己的大儿子戴了绿帽后又被自己的另一个儿子戴绿帽,很公平,不是吗?
唇边绽放出一抹笑容,宛若危险又艳丽的罂粟,陈熙用搁在冯宴肩上的脚碰了碰了对方的脸颊,给出一个中肯的提议,“你父亲最喜欢吸我的乳头,还说要我给他喂奶,你要试试吗?”
不出意外,冯宴漂亮的眼睛里出现了渴望到近乎饥渴的光芒。陈熙伸出手,勾住冯宴的脖子,让他贴到自己的胸前,然后,轻轻在对方耳边说了一句,“让我比较一下,你和你父亲,谁更好……”
胸前的人滋滋地吸着自己的乳头,就像找奶喝的羊羔一样。陈熙一手搂住冯宴的肩膀,一手抚摸着对方银白色的长发,嘴里偶尔发出几声低吟,鼓励着对方。
等冯宴吸完两边,把他的两颗乳头都吸得又红又肿,几乎轻轻碰一下就会痒麻难耐时,陈熙笑得更加开心了。他伸手,轻轻在冯宴的脸上拍了拍,“你很不错嘛……”语毕,他用圈在冯宴腰上的腿压了压对方的后腰,示意冯宴继续动。
冯宴的技术真心不错,陈熙被对方弄的很舒服,而且也不会有和冯维宗在一起时的压抑感。他甚至有心情地用手指玩起了冯宴的长发,缠在手指上绕了几个圈又松开。
冯宴看着表情放松的人,突然再次想起了黑暗中那个宛如“初夏蔷薇”的吻,他也不知道当时那种情况下,自己为什幺会有那种联想,但无疑,他很喜欢那种感觉,于是,他说话了,提出想要同样的吻。
陈熙听了,笑着松开他的长发,转而张开手掌,蒙上冯宴的眼睛,凑过来,伸出舌头小心翼翼地去触碰他的唇……
眼睛被蒙住,眼前一片漆黑,冯宴好像又回到了书桌下的那刻。他感受到陈熙越来越近,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等待那一刻的降临。
你永远不会知道,会在什幺时间、什幺地点、什幺情境下、因为什幺样的理由而对什幺样的人动心。或许,你连自己已经动心这回事也要好久以后才能知道。
而在那个时候,一切可能都已经无法再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