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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日日春宵(H)

      驹殇走近的脸色通红的老管家,万年不变的脸上竟荡出一丝笑意,男人本来就长的极好,高大伟岸的笔直的身躯,深邃的不可捉摸的眼眸,那抹笑意更添几分迷人,驹殇的黑发未经捆绑随意的垂在肩上,胸膛上尽是让人脸红心跳的痕迹,双臂缠在一起,随意的一站,任何人的眼光便再也无法移开。

    老管家赶忙将手上的薄麾给他披上,一面絮絮叨叨的说:「我说,您好歹注意点着啊,这里里外外多少人看着。」

    驹殇眉间一挑,不在意的低哼了一声,并未提出反驳,唇边笑意更甚道:「福伯,帮我准备一桶热水吧,焕儿他…..」

    福伯听见了男人前半头,立刻将后面的情意绵绵给截住了,挥了挥手道:「得得,水早给您备好了,怕凉了搁锅炉上,这就弄来。」说完迈着步子颤颤巍巍的离开了。

    一边还摇着头无奈的道:「现在的小年轻,真是…..哎哎…..」

    驹殇低低的笑,又将目光投在屋里那一幢关闭着的门上,神色又变得柔情似水。

    十年,不长也不短,若非真的心中细念,当时那幺小的自己撑不到现在,不是所有的兽都能变成兽精的,驹殇为了这一天,为了给母亲报仇,为了找到昔日那个人儿,花费的心力,受过天界的天雷,受到自然锤炼,才在这十年,变成了半人半兽的姿态。

    那些苦痛的,灰暗的,都过去了。

    他现在是真的得到幸福了吗?

    驹殇不禁扪心自问,想到心爱的人在屋子里,就像十年前,在后林等待着自己一样,蔓延到心底各处的甜蜜感觉充盈全身。

    他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他幸福了,也要给这个人十倍,二十倍,一百倍的幸福。

    驹殇不知道,欧阳焕也不知道,这幸福的蔓延,终究会有咔嚓断裂的一天,上帝从来不会偏颇给任何一个人,他是公平的。

    热气腾腾的水被抬进了房,下人几乎连偷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门砰咚一声就狠狠的关上了。

    自从欧阳焕入府,他身边的内侍就换了个干净,哪怕是换衣服,每一餐的吃食都由驹殇亲自料理,男人开始变得小气而容易妒忌,他从来不晓得自己竟是个占有欲这麽强的人,一发不可收拾。

    驹殇靠近床沿,靠在一旁坐下,欧阳焕脸颊上还透着春情的红晕,墨色的长发在牡丹色的床褥上完完整整的铺洒开来,豆蔻一样美好而温驯,让人爱不释手,他伸出手将欧阳焕贴在身上的衫子脱了下来,露出里面白玉似的肌肤,那上面还遍布着自己刻上的红痕,他捉起爱人精致手腕放在唇边吻了吻,就着整个抱起,轻声依偎着说了句:「我让人端了水来,洗一洗吧,免着水凉了。」

    欧阳焕轻声“嗯”了一下,算是批准了。

    那水搁了片刻,温度刚刚好,欧阳焕脑袋沈沈的,只觉得被放入了一个温暖的盒子里,全身的神经都舒展开,随着热水浅浅荡出的波纹,疲倦顷刻间消失殆尽。

    「唔…很舒服….」欧阳焕低低的呓语,光裸的双肩软了下来,驹殇脱了衫子一脚踏入大通内,温柔的将欧阳焕散在桶边的黑发挽成一个发髻,黑发下遮盖住的雪白肌颈让他忍不住低头吻了上去,觉得不够似的又狠狠吮吸出一个桃花样的印痕,下身蠢蠢欲动起来。

    「这…」驹殇为难的抚了抚额头,觉得自己果真是禽兽变的,今天这都是第几次了?自己色令智昏到如此地步,实在为难欧阳焕。

    欧阳焕睡了大半会儿,眼睛半睁半闭之间挣了挣呢哝着:「是什麽顶住我了…唔…」

    那白花花的身体扭动片刻就被青筋直暴的男人制住了,男人火热的唇舌如刀枪一般覆了上来,爱人娇憨迷蒙的模样讨人喜欢的紧,将驹殇再次逼进了「吃」与「忍住下次再吃」的死胡同。

    欧阳焕混沌之中被吻住,熟悉的气息包裹着他,一股甜腻的,诱人的味道将自己包裹住,他停止了挣扎,甚至在被挤压到木桶边缘处张开了双腿圈上了男人劲腰。

    火热的手掌流连在欧阳焕被侵犯到红肿的地方停了下来,不同于热水的粘稠液体从爱人的穴口中导出,时时刻刻在提醒着自己,该停下来,必须要停下来。

    欧阳焕却像毛发顺服的猫儿一样,竟伸了手握住自己的分身轻轻的摩擦起来,肌肤被热水蒸的呈现出一线粉红,只得甜甜的张着唇叫唤:「驹殇…驹殇…」

    自己的手,自己的抚摸都无法带来那灭顶一样的欢愉,欧阳焕整个身体往上贴,被驹殇捏住了下巴,用带着倒刺的舌头舔着舌缘,甫又含入了更加热的口腔中紧密的吮吸,津液顺着下巴一点点流了下来,惹得欧阳焕动情的呻吟:「摸我…唔…」

    男人略微粗糙的手便按照要求来到爱人的身下,用指腹去摩挲那精巧漂亮的性器上的沟壑,用麽指去按压露出珠水的小孔,欧阳焕难耐的舔了舔唇角,送上甘美的唇,浑身散发出让人发狂的甘美气息,他甚至从情欲中清醒了过来,发出明显的求欢命令道:「后面也…呜啊……」那尾音打着转的上升,透着些几近喜悦的呜咽,让门外送热水的管家,立在原地不动僵直了身影。

    他挠了挠头,心中升起疑惑:「主子不是洗澡的麽?这是怎麽的,又开始了新的一轮?」

    其实,更加迷惑的人是驹殇,他早已经顾不上那麽多将欧阳焕压在木桶上,让两条裸玉一样漂亮的腿在空间狭小的木桶内荡着,凶狠的挺动腰身狠狠的侵犯他,让他求饶,让他哭泣,让他洁白无瑕的脸颊上沾满自己滚烫的精液。

    弄脏他,毁了他,让他只有自己,驹殇这样想,便这样做。

    「啊啊……哈啊…….好痛……不要了,驹殇……啊……」欧阳焕被堵住了声音,浸泡在水中的身体愈发敏感,男人的每一次挺入都像推动了水流烫热的,灌进了身体里。

    「这里挺的笔直,竟然说不要?」驹殇咧嘴一笑,露出森白洁亮的牙齿,啃上爱人渗着汗珠的小鼻子,握住欧阳焕性器的手掌加重了力道,又低哑的道:「宝贝,我的宝贝……」

    那巨大的木桶被折腾的厉害,直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老管家在门外焦急的踱步,心里想要是这万一木桶裂了,主子摔了个狗吃屎没要紧,摔了他的心肝宝贝,岂不是自己又要遭殃,屡次放在门上要敲门的手,又颤颤巍巍的放下了。

    比起摔个狗吃屎,恐怕让别人看到他的宝贝的身体,下场可能更加惨烈,这麽一想,老管家摇了摇头快速的离开了。

    激烈的性爱由于之前驹殇已经发泄过一次而更加的漫长,欧阳焕看着逼近自己眼前的男人放大的,舒爽的神情,自己反而全身烧的厉害,脑子都烧不利索了,臀肉不经意的一缩,自己率先高潮在驹殇的手中,那留在身体里的,酥麻的,蒙蔽神经的快感一波一波的继续袭来,几乎逼得人捶胸顿足,最终使得驹殇闷声一吼,将滚烫的精液灌进了甬道内。

    等到两人折腾的筋疲力尽,终于洗完了澡,已经到了下午,欧阳焕怒气横生的瞥了驹殇一眼,浑身散了架一样,嗓子沙哑的冒出一句:「好饿…」说完又埋怨的扫了男人一眼。

    那眼神像一把尖锐的小刀子,刺的驹殇心痒痒差点又化成豹子扑了上去,看着欧阳焕披着一件散开的棉布,身体无力的敞开,又于心不忍,摸了摸鼻梁,立刻吩咐下人准备吃食。

    古人有云: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他从来不信,现在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