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先怀个包子再说(H)
欧阳焕只觉得四肢百骸都是烫热的,身体像浮舟一般随波摆动,喉间干热的狠,忍不住伸出舌尖舔了舔干枯开裂的唇,几乎是立刻的,身体被重物狠狠的压了上来,随后粗硬的,似乎还带着肉钩一样的楔子毫不留情的挺进了身体里。
欧阳焕视线被自己的汗水和压在身上的人的汗水混的一塌糊涂,张了张嘴,喉间一阵火辣辣的疼,只能含糊的叫:「放开我……唔啊…….好热……..」
男人将欧阳焕的脸掌住,手臂越过床头捞起了什幺,嘴对着嘴将甘甜的水源一点点的灌进欧阳焕干的冒烟的嗓子里,欧阳焕猫一样的低唤,身体不自觉的像婉柔的藤蔓张开,缠紧了身上的人,伸出粉红色的舌尖探进男人口中捞取最后一滴凉侧心扉的水珠。
「呵……」男人情不自禁从嗓子眼里蹦出一丝低笑,两掌握住欧阳焕高热的臀肉左右掰开,将身体狠狠的往里面一塞,发出野兽交媾时「嘶」的低吼声,滚烫而又黏腻的精液便顺着那紧窒的甬道流进了欧阳焕的身体里。
欧阳焕口干舌燥的哀哀叫了一声,像得到奖赏的猫咪,穴肉都讨饶的彻底张开,里面的息肉一张一合的蠕动着,将男人的性器缠的紧紧的,他神智还是迷蒙的,却仍然掐住男人雄厚的背脊,甚至抬起了脖颈,用娇红似花的嘴唇,小巧洁白的牙齿含住男人的唇边,轻轻的笑了起来。
「你啊……」男人捉起欧阳焕握在自己肩头的手亲吻了一下,埋在他体内的分身顿时被勾起了情欲胀大了一圈,视线绕着身下的人转了一圈又一圈,最后停留在欧阳焕胸前的血色玉环上,眼神立刻温柔而和缓下来,他将身体压低,好让自己和欧阳焕紧密的交合,不留一丝缝隙,遂轻轻的吻过欧阳焕的脸道:「我终于寻到你了。」
珠帘被风吹的下摆扫过了窗台上摆着的水色荷花,整个院子静静的,只剩下在梨花木床上交缠着的两个人的喘息声,以及渐渐低落下去的呻吟。
这里好像是不同于人世间的另外一个世界,世外桃源似的,宁静安逸,不被任何人所打扰,而与此同时的西楚,却是乱成了一锅粥,皇城内的街道上的庶民时不时的就要躲避不断驶来的马车,骑着马的年轻将领一脸严肃,人人自危。
将这西楚皇城扰的不得安宁的人是数日前被人掳走的西楚皇子—欧阳焕。
淳其铮在宫殿里内内外外的探头,神色焦急不想错过任何关于孩子下落的消息,直到宫门外一道硕长的身影渐渐靠近了来,淳其铮一把扑过去,被抱进了怀里,他管不了其他出口问:「焕儿,焕儿找到了吗?」
男人神色一凛,无可奈何的伸手抚摸淳其铮乌黑的头发,最后还是坦白道:「已经调动了城内外的暗卫,但是……」
后面的话,不说,淳其铮也自然明白,连暗卫都无法找到的人,难道焕儿已经?
想到这里,淳其铮一瞬觉得天旋地转起来,人也挨不住几天几夜的不眠不休,身体向一旁倒去,男人大吼一声:「其铮。」慌乱的神情一扫刚才的佯装镇定,打横抱起人,快步往榻上走。
「爹爹…」,一道清丽的嗓音也从后面传来,随之而来的是西楚的御医们,顿时诺大的宫殿被塞得满满的。
淳其铮约莫是糊涂了,看着那道年轻的身影,不禁流了泪,用力的握住身前人的手,低低的道:「是焕儿吗?」
穿着黄袍的人与神情严肃的男人对视一眼,咬了咬唇,还是摇头道:「爹爹,我是铃钧啊。」
淳其铮好像被一盆凉水泼醒,脸庞失了血色,呆呆的喃喃道:「是啊,焕儿他….你是钧儿,焕儿他到底去哪了呢?」
坐在塌边的男人再也看不下去,抿了唇,明明还未说什幺,众人却都知道这是他即将发怒的前兆,他开口道:「钧儿你先下去。」
随后捏了捏淳其铮的手腕子,一字一句的道:「其铮,我定会找到焕儿,我不许你这个样子,你听见了没有!!!」
淳其铮茫然的转了头,好不容易才找到男人刚凛的视线,手腕上的力道不断加重,落下一道道红痕,殿外的叶子哗的一下子被风扫了下来,淳其铮闭了闭眼,落下一串泪来,轻轻的道:「嗯。」
西楚国君欧阳虞在人生第三十七个年头,将皇位传于长子欧阳钧,由欧阳虞打下的坚定的基础的西楚,真正的迎来了全盛时期,他和他的皇后淳其铮历经千辛万苦在传位之后能够一享天伦,却没有想到长子的同胞弟弟—欧阳焕,他们活泼任性的小儿子下落不明。
欧阳虞在淳其铮为其诞下双子后,便再也没有让爱人产子的打算,诺大的后宫只有一个皇后,没有其他妃子,更不会有皇子公主,这在强大的君主制国家是绝无仅有的。
鉴于此,欧阳虞和淳其铮也更加溺爱仅有的两个儿子,他们在众心捧月一样的环境下长大,是天子骄子。
欧阳钧和欧阳焕为同胞同卵,生下来的时候一模一样,几乎没有丝毫区别,为了将两个宝宝区分开来,欧阳虞特意让人在寻了一块血玉,制成两半,命为双生,一块上刻钧,而另外一块刻沄,因此欧阳钧的小字为铃钧,而欧阳焕的小字则是铃沄。
两子性格迥异,却同样讨人喜欢,连天性凉薄的欧阳虞也对自己两个宝贝,赞不绝口,淳其铮更是将自己的两个宝宝宠到了天上去。
「我不该一时冲动就那样骂焕儿的,对不起,爹爹…….」欧阳钧跪在淳其铮的榻前,像受挫的小鹿,漂亮的小脸上都是泪水。
淳其铮在欧阳虞的安慰下冷静了下来,望着榻边上和欧阳焕一模一样的娇嫩脸庞,无声的叹了口气,将欧阳钧揽在怀里道:「算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幺用呢,你们自幼便是这样,喜欢的东西都一样,偏偏要将另外一个人的东西抢过来,钧儿,可你好歹也是一国之君了,怎幺还这样任性。」
欧阳钧咬了咬唇,默不作声,像幼儿一样缠着淳其铮,用力的吸了吸鼻子,哪里有大人的样子,淳其铮看到这里发出一声闷笑,捏了捏欧阳钧哭的红通通的鼻头,只得道:「希望焕儿没事就好,你也别让你父皇操心了,好吗?」
欧阳钧望着淳其铮十年不变的温柔眉眼,用力的点了点头,又一把扑了上去,用绵软的头发蹭了蹭,一副撒娇的模样。
淳其铮想不到,这双生双子之间暗藏着怎样的波涛汹涌,又是怎样的相弑相杀。
他们这样的相似,彼此不退让不忍让,他们恨意相同,爱亦相同,为了得到想要的东西,自相残杀也在所不惜,埋藏了十七年的怨恨和怒火,终于一触即发。
欧阳钧从淳其铮的宫里出来,手掌抹了抹脸上已经冰凉的泪水,嫣红的唇微微一弯,换上一副若无其事的面容,他的心情太好,不禁望向蔚蓝的天空,低声说了一句什幺,没有人能听得到。
谁也不知道。
"老爷,老爷".
耳旁的声音嗡嗡的响着,欧阳焕觉得烦,用手臂挥了挥,也不知扯动了那根筋,全身上下疼的厉害,低声呜咽了一声,随后稳重的脚步声从远而近的来到了自己边上,手被握住了。
「先出去。」男人低低的声音,好像正在酿的美酒,低淳而优雅,欧阳焕浮躁的心如同荡进美酒的石子,随着那嗓音甜蜜的沈入酒水底。
「还要睡吗?」那男人手里端了一碗喷香四溢的蟹沫粥,用嘴唇在欧阳焕光滑的额头上轻微的蹭了蹭,欧阳焕舍不得这吻离去,从梦中转醒而来,入眼而来的是高阔的青色梁帐下的,高大的,俊傲如同尊神一般的男人。
欧阳焕从小不是没有见过美人,就算不包括自己,自己的爹爹,父皇,又或是已经离开人世的表叔欧阳锦,都算的上是一等一的美人。
而眼前的人,他不属于任何一种,这个男人浑身散发出的是野兽一样完全野生的,不受羁绊的气息,变幻莫测,似乎在一瞬间能咬碎敌人的颈脖,一瞬间又能温柔的掐出水来,欧阳焕眨了眨眼睛,被温柔而小心的扶了起来,青瓷一样的勺子送入嘴中,不烫不凉的粥,在舌尖化开涟漪,让刚醒后的最后一丝浮躁完全的灭了下去。
「你是…唔……」欧阳焕不禁坐了起来,股间立刻传来一阵酥麻而惊人的疼痛,肌肤触在丝绸一般柔软的被单上,下处合不拢似的,低头一看竟是红痕遍布的胸膛,红晕立刻遍布脸庞。
男人立刻伸手将人稳住抱在怀里面,用手掌轻抚欧阳焕因害怕而颤抖的身体,他握住欧阳焕干净洁白宛如花一样的手,徐徐道来。